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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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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彦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滑州?滑州,大河南岸那个滑州?”

    “是,就是徐郡王当年领兵坐镇紫金山的那个滑州。”主管机宜点了点头。

    滑州现目下当是金ūn控制的,能出什么事?折彦质一时不解,遂问道:“说说。”

    “卑职也是刚刚获报,说是滑州的金ūn封锁了紫金山浮桥,如临大敌一般!卑职猜测,倘若中原战局不利,紫金山浮桥便是金ūn最便捷的退路,完全没有理由封锁才是。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名堂?卑职想不明白,特来报告大王。”主管机宜道。

    折彦质站起身来,也是一脸疑huo,按说没道理啊。我们三路兵马都朝着东京方向推进,这距离滑州还有段路程,那里能出什么事?突然,他脑中闪过一念头,淮西ūn?莫不是刘家兄弟为了抢功,违背自己的节制,向滑州打过去了?想切断金ūn退路,邀天之功?

    转念一想,又不太可能。如果淮西ūn直打向了滑州,那么驻ūn封锁浮桥,岂不是截断自己归途?又或者,是河北有什么变故?思之再三,不得要领,折彦质道:“且不管它,眼下最紧要的是打好明天的仗,其他的以后再说。”

    折彦质纵使有料敌如神的本事,他也绝计想不到徐九一支奇兵搅乱河北,帮他一个大忙。再者,明天就是决定北伐成败的一仗,他也实在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其他问题。郡主管机宜见汾阳郡王如此态度,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行一礼,退出了帐去。折彦质等他走后也唤来亲兵熄了灯,再紧张也得养足了精神。是非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晚秋时节,天气已经凉了,折郡王躺在榻上翻来覆去也睡不踏实。心里总觉得悬吊吊的,好似前番北伐的大败,还让他心有余悸。

    偏生往年的战创又隐隐作痛,烦得这位大王实在不安稳。正烦躁时,听得外头隐约传来吵闹声,搅得他越地急躁,遂披衣起来,自己掌上灯huo正想出去看个究竟。

    却听得嘈杂的脚步声竟向他这边过来了……

    第一个掀起帐帘冲进来的,正是他的堂弟折彦适,在折家将中,彦适彦野两兄弟都以骁勇而著称。今天晚上,负责ǐng戒巡夜的长guan,正是折彦适。见他抢进来,折郡王吃一惊:“怎么了?”

    “兄长,方才弟正在巡营士卒现有一队人马从北疾驰而来,没到大营就给截住。”折彦适报告道。

    劫营?折彦质眼皮一跳,金ūn看来是真急了眼了!虽然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听到说敌人给截住了,可折仲古还是问了一句:“有损失么?”

    “一顿厮杀,难免些许死伤。不过怪的是,对方一再喊话,声称他们并不是来劫营的。”折彦适道。

    折郡王眉头拧成一团这是什么套路?深夜领兵而来,不为劫营?

    难道是为丰门的不成?想到这里,又听堂弟道:“对方说,他们是来投诚的!卑职恐其有诈,不让他们靠近大营,又给全部缴了械。对方倒是听话,没有任何反抗领头的,已经带来了大王要不要见见?”

    折彦质一时沉默不言,脑子里琢磨着各种可能的情况。缓兵之计?

    诈降?周瑜黄盖?想了一阵他问道:“你先问过没有?”

    折彦适手一摊:“卑职问过,但对方几个人一口咬定,此事非见大王不可。说是十万huo急,光复中原,收还东京,就在此一举了。”

    听到这句话,折郡王眼中光芒一闪而没,终于挥手道:“带进来!”

    不一阵,几名面生的汉子被宋ūnūnguan们人夹人地拥了进来。不难看出,折家ūn的ūnguan们敌意未消,仍旧保持着戒备。而另外那几人则显得有些惶恐,进来之后,都看了折彦质一眼,随即低下头去。他们都身着戎装,只是没有器械,想来是给收缴了。

    折郡王一眼扫过去,带进来的有四个人,年纪大的不过四十多岁,轻的也有三十出头,从外表看分不出来到底是哪族人,因为他们尽管作着女真人的装扮,但金国在其占领区推行剃易服,甚至有“剃不如妾者死”的说法,所以,他们有可能是汉人。

    “跪下!”一名ūnguan喝了一声,那四名战将一怔,互相交换着眼sè,似乎有些犹豫。ūnguan一见,正要作,被折郡王制止。

    “听说你们要见我?”折彦质问道。

    那四人,有一个抱起拳,低声问道:“敢问可是折郡王?”

    “我就是折彦质。”折郡王说罢,坐回了帅位。

    “末将本是河南帅乌延蒲卢浑帐下招捉使,姓吴名忠,这三个都是我ūn中的同袍弟兄。今夜,我兄弟四人引ūn前来,并无敌意,乃是诚心诚意归顺大王。”吴忠在四个中年纪最长,听他说话,倒像是见过一些世面,不似另外三个,一直就低着头,屁也不放一个。

    折彦质听了,也不置可否,沉默片刻之后问道:“你既来投诚,带得多少兵马?”

    “末将等四人,带来了…………”吴忠yù言又止,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隐情。

    折彦质见状,喝道:“照实说!”

    “大王明鉴,只因起事急促,末将自己也不清楚有多少弟兄前来投奔,因此………

    吴忠急道。

    “听你口音,像是河北人?我且问称,你因何来投?”折集质问道。

    “末将早年本是往来大河两岸,行走贩货的,世道一乱,便聚集了些弟兄起事,也曾干过抗金的勾当。后来,大河两岸都陷于金人,没奈何,在金ūn手底下混口饭吃。如今看来,女真人恐怕是在河南呆不住了,末将为兄弟们谋个出路心知金ūn必败,因此来投,断无二心。”

    吴忠道。

    这话一出来,帐里宋将们都面1ù得sè,算你识相知道金ūn必败!

    折彦质也笑笑,道:“据我所知,蒲卢浑在朱仙镇集结了重兵,企图负缟顽抗,你怎知金ūn必败?”

    吴忠是个“实诚”人,摇头道:“倘若是昨天,末将也不敢保证这一战谁胜谁败,但今天却不同了。”

    “为何不同?”折彦适抢问道。

    吴忠转头看了他一眼一张满是疙瘩肉的脸上有些不相信,问道:“莫非诸位还没有收到消息?”

    折彦质心中一动,脱口问道:“什么消息?”

    吴忠举起右手,大拇指一顶:“贵ūn的部队已经在大河北岸,切断了金ūn的退路,现在乌延蒲卢浑走进,进不得,退退不了。”

    话音一落,帐里议论声四起。折彦适等将领都是一头雾水,什么?我们的部队已经在黄河北岸?这怎么可能?咱们三路大ūn北上,哪冒出来一支飞过黄河去了?吴忠见此情形,继续补充道:“金ūn中现在传言非但河对岸的浚州遭袭,只怕是大名府也不保。”

    这在帐中宋将听来,更不啻天方夜谭了!这次对金用兵南方诸ūn兵出三路,目标就是开封府,东京城。另外,就是徐卫的西ūn,可西ūn最多也就是在河东用兵,跟河北也是八杆子打不着的,难不成见鬼了?这世上还有谁有那个本事神兵天降到河北?

    他们不明白,可折彦质似乎猜到些什么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金ūn大将们,大多惧战但蒲卢浑誓死守东京,要与宋ūn决一死战。他已经亲至朱仙镇指挥,只等明日。”吴忠道。

    折彦质边听边点头,末了,挥手道:“你既识时务,前来投诚,我也不为难你。先下去呆着吧,等我光复东京,再给你们安置。”

    吴忠还想再说,几名ūnguan已经呼呼喝喝地把他们往外推了。等这四个降将一走,折彦适上前道:“大王,这事好生蹊跷哇!”

    折彦质哼笑一声:“不蹊跷。”

    “怎地?”折彦适问道。

    “就在方才,我已收到消息,说是滑州出事。现在这几个降将一来,才算水落石出,原来出事的不是滑州,而是河北!”折彦质的眼中光芒正盛。

    折彦适摇摇头:“还是不明白,这是谁有这么大的神通,居然一杆子打到河北去?”

    折郡王一笑:“还能有谁?徐九。”

    “徐九?”折彦适眼睛一眯,“不会吧?徐郡王统率西ūn,此番作战,他的主攻方向已经是河东太原,怎么会突然跑到河北来?”

    “徐九用兵,一向不拘泥,常有出人意料之举。我们南方诸ūn攻中原,西ūn攻河东,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唯有河北,是金ūn防御薄弱之地,紫金虎此举,是想帮我们一把。”折彦质分析道。

    折彦适看起来有些不相信,但口中却道:“管他怎地,既然河北出了事,这就助了我ūn一臂之力,正好借此机会,一举打垮乌延蒲卢浑,收复中原!”

    “这是自然,徐九助我,我不能不领他的情。而且这一仗,非但要胜,更要胜得爽利!否则,岂不叫人家小看?”折彦质此时已经没有先前的躁动不安。

    “那是,西ūn能打,我们折家也不是吃干饭的。”折彦适挥舞着拳头笑道。

    “你去传我命令,召韩世忠岳飞来见。”折彦质吩咐道。折彦适应了一声,领命而多约莫过了盏茶时分,两员大将前后脚步入帐来。

    前头一个,身长体大,极具威仪!一双眼睛在这稍显晦暗的帐中,也是炯炯有神,年在四五十之间,身披铠甲,腰悬宝刀,往帐中一站,让人不敢小视。正是大宋荆湖宣抚使,神武后ūn的主帅,韩世忠。而在他身后那名大将自不用多说,岳飞岳鹏举是也。

    二将进得帐来,都向折彦质施一礼,口称见过大王。宋ūn中若要论资排辈,如果以宋金事变来划分,那么种师道、种师中、何灌、徐彰等人,可算是第一代抗金名将;折彦质、徐卫、姚平仲等人,要算第二代;韩世忠岳飞,倒是后起之秀了。

    因此,折彦质架子倒也端着,摆摆手道:“坐。”

    二将谢了,先后落座,韩世忠先问道:“不知大王连夜唤卑职二人来,所为何事?”

    “有件喜事告诉你们。”折彦质说到这里顿一顿,看着他两个。

    “据我所知,良臣和鹏举,跟陕西徐郡王都有过交集吧?”

    听他突然提起徐卫,韩岳二将都有些意外。稍后,韩臣忠先道:“当年徐郡王方才从大名府起兵,于相州境内与金ūn遭遇,一场大战。

    那时,卑职就见过徐郡王。”

    折彦质点点头,又看向岳飞,后者道:“卑职的授业恩周侗,早年曾在西ūn中勾当,与徐郡王之父是结义兄弟。因此,徐郡王以1师兄,相称。”

    “哈哈。”折彦质一笑,“说起来话就长了,我与徐郡王的渊源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这倒是实情,折家跟徐家的关集匪浅。当初杞县劫粮,紫金虎身陷险境,姚平仲故意迁延不前,正是折彦质引ūn疾行,前往相救。

    后来平阳保卫战,金ūn用锁城法困住徐卫,又是折可求率领折家ūn从麟府出来,千里迢迢地赶去增援。里应外合,杀败金ūn,随后共同铸就了“定戎大捷”。正是因为有这些关系,徐卫对折家一直是敬重的,当初折家举家南下,徐卫还专门赶到潼关送别。

    “我要告诉你们的这件事情,正好跟……,可能跟徐郡王有关。”折彦质这才把话题转过来。“刚刚接报,有一支兵马在河北袭击了浚州,目前已经控制了黄河北岸,切断了金ūn的退路。以我猜测”十有**是徐郡王的人马。”

    韩岳二将自然不免震惊,但一惊之后,又是狂喜!倘若徐郡王真是截断了金ūn的退路,那一场仗,咱们的把握就更大了!不趁此时收复中原,光复东京,更待何时?a。

第七百七十一章 胜利的曙光

    “连夜叫你们来.就是给你们提个醒!明天这一仗.务必打得爽利!金ūn已经没有退路,现在ūn心浮动,人无固志!但蒲卢浑不是泛泛之辈,他一定会想拼个鱼死网破!你们不可大意!,”折彦质正sè道。。 ZJ5。bsp;   韩世忠应了一声是,岳飞却是沉默不言。折彦质见状问道:““怎么?鹏举有什么想法?,”

    岳飞吸了口气,显得有些犹豫,但最后仍道:““大王知晓得如此清楚,当是对面有人来投?””

    折彦质小吃一惊,点头道:““你所料不差,确实有金ūn将士连夜前来投降。””

    ““卑职有一言,属冒昧猜度,大王和宣抚相公不妨权且一听。””

    岳飞道。韩世转把脸转了过来,折彦质眉头一皱,倒也没有异议,都静听下文。

    ““兵法云,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今金ūn已陷绝境,没有退路.

    若明知没有出路,定然作困兽之搏!大王既能容今夜的降ūn,如何不”岳飞语至此处停下。

    在场三人都是行家,一听就明,折彦质道:““你的意思是说,分化,招降,而后再战?,”

    ““正是,如今金ūn在河南,只剩下开封郑州两处,正面是我十几万大ūn,背面是黄河,如今退路又被切断,正所谓死地。

    而金ūn中,多为汉ūn,定然不如女真人那般死心塌地效忠金国。

    倘若大王暂缓进攻,待淮西ūn至,造成大兵压境之势!与此同时,遣人招降,分化,纵使蒲卢浑铁了心顽抗到底,其部下又如何不动心?若果真如此,这一仗,就轻松得多了。””岳飞昂然道。

    韩世忠听罢”没有表意见,折彦质却笑了笑,以一副前辈长guan的口ěn道:““鹏举啊,你这个办法,不是说不行”只是欠妥。,,岳飞一怔,拱手道:““卑职愿听大王教诲。,,““我们且当在河北征战的,正是徐郡王派出的部队。你试想,河东河北,隔着一条太行山,徐郡王纵使对河北用兵,也只能是奇兵,偏师”兵力不会太多,打的就是一个措手不及,迅战迅决,他们不可能在河北久驻,四处奔袭,打完就跑。如果呆得久了,金人也不是傻子,定然调集重兵”huo南下驰援!对么?,”折彦质一脸笑意。

    岳飞不言。

    ““既然如此,我ūn就当抓住这个机会,一战定乾坤!倘若拖而不打,河北的友ūn一走,蒲卢浑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仗岂非更难?善战者,不虑胜,先虑败”这句话你要多多琢磨。””折彦质道。

    ““但,”岳飞还要半辩。

    ““大王所言极是。,,韩世忠一口截断了他的话。岳飞似乎也明白韩世忠的意思,没有再说下去。

    ““好了,你们去吧,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决战!””折彦质说完.

    站起身来,是要送客了。

    从营来出来”韩岳二将奔往自己的ūn营,路上”岳飞不解道:““韩宣抚方才为何阻止我?,”

    韩世忠笑道:““鹏举啊,你我共事已久.肝胆相照,自然是有话直说。折郡王既有主意,就不可能听得进去你的话,你说了也是白说。

    此外,还有一层。你的办法,我并不反对,但折郡王的话也有道理。

    但是,以我们荆胡宣抚司来讲,倘若折郡王用了你的计策,到时出了差子,这个责任你还逃得掉么?夜长梦多,还是早日解决的好。””

    岳飞听了,也明白韩世忠的苦心,只得叹道:““本来可以轻而易举,不战而屈人之兵,如此一来,就只能硬碰了。,,几名汉将带着千把人马临战倒戈,这让蒲卢浑非常恼huo。这个当口生这样的事情,其影响之ě劣,不言而喻。为了刹住这股风,蒲卢浑下了黑手。连夜清查此事,把有投敌嫌疑,与那四名叛将有关系的多名ūnguan就地正法,全部砍了脑袋。这一夜,金ūn不好过。可时间不等人,决定中原归属的大战,越来越近

    且不说一场双方动员几十万马步ūn的大战一触即,却说李成卫杨再兴两名悍将在河北东闯西dang,拿下大名府后,一路向南,直打到黄河岸边,与紫金山隔河相望!河北大震!各地还没有遭灾的金国guan员闻风丧胆,有人甚至打起了弃guan逃跑的主意!消息传到真定府,随即又传入燕京!

    金帝完颜皇暂时停止了他杀人的嗜好,紧急召见平章政事完颜亮,讨要对策!完颜亮对此事也深感震惊!集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中原后院的河北,居然起huo了!既然起huo,那当务之急,就是灭huo!

    眼下,金ūn主力,一部由耶律马五统率,正跟徐洪率领的三司西ūn血战!一部由仆散忠义率领,面对的是西ūn领袖徐卫。再一部,就是乌延蒲卢浑的中原金ūn了。

    也就是说,此时,大金国的都燕京一带,几乎无兵可派!完颜亮倒也有些魄力,他不顾大同府正遭受西ūn威胁的现实,把燕京的兵马纠结在一起,拼凑了两万多人,在宗室中挑了一名主将,命他率领这支部队yang南下,会同真定府的金ūn.保住河北!同时.又急令正与徐洪、杨彦、张宪作战的金ūn宿将耶律马五,打退这部西ūn之后,立即回防,穷寇莫追。再令坐镇河东的仆散忠义,又目前情况来看,摆在你面前的西ūn主力,当为牵制,徐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坐在河东,望着河北!

    从燕京出的金ūn赶到真定府与友ūn会师之后,纠结了四万余人,全扑往大名府。可当他们赶到大名时,杨再兴李成卫已经不知所踪。城里屯积的粮饷ūn械,早就已经被劫掠一空!

    浚州,当年大金国二太子翰离不饮恨之地。

    在黄河北岸,原本的金ūn营区,已经是一片狼藉。大huo烧过之后的残垣断壁,1ù出漆黑的灰烬,横七竖八或仰或卧于废墟中的尸体没有人收拾。在滚滚而去的黄河对岸,紫金山的金国驻ūn已经封锁了浮桥。有趣的是他们使用的方法,竟和当初徐卫封锁浮桥时一模一样。鹿角拒马,堆砌树干,壁垒上,弓箭手随时都在戒备生怕对岸的奇兵前来夺桥。

    但是杨再兴和李成卫在哪?

    他们并没有走远,袭击了浚州和北岸的金ūn之后,他们的骑兵就在距离战场二十多里外的地方扎了营,歇息一晚。打到现在,李杨二将率八千精骑,可以说已经完成了任务。非但攻陷了大名府,夺得大批物资,更一举击溃北岸金ūn切断了河北河南的联系,至少,暂时先而且,他们昨天得到通知,尾随他们过来的步ūn,已经占领了磁州,捎带着把岳飞的家乡相州也收了,也就是说八千精骑的归途已经一片坦dang,随时可以回去。

    ““你怎么说?,,在一个帐篷外头,杨再兴喝下最后一口汤,把碗往地上一放,问道。

    李成卫还没有吃完一边啃着肉干,一边道:““大王交待的事情,我们已经办妥了。按说应该尽快回去,想必金ūn的增援部队很快就会南下。””

    ““按说?你还有其他想法?,”杨再兴一瞪眼道。

    ““这对岸到底是个怎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多呆一时,对岸金ūn的就多紧张一时。””李成卫道。

    杨再兴哼了一声:““你操那个闲心干嘛?我们连金ūn的就粮地都端了,他们要是再收不了中原,那也太不成器了!,”

    ““那你的意思,马上回去?,”李成卫反问道。

    ““是否立即回去不一定,但这里肯定不能呆了。

    从这往西过了苍天,就是卫州那可是富饶之地,怎么样?,”杨再兴提议道。

    李成卫闻言大笑:““说了半天,你是惦记着没捞够啊?,,““话不是这么说,咱们好不容易来趟河北,又正好碰上金ūn防备空虚,不大干一票也对不起大王派我们走这一遭!,”杨再兴道。

    正说着,数骑飞驰入营,一名马ūn副兵马使打马到二将跟前,大声报道:“1两位都统,探马现ǐng情!,”

    ““嗯?怎么回事?,”二将不约而同地站起身来。

    ““从大名府方向来了一支骑兵,度极快,好像是直奔大河来的!.”那副兵马使说道。

    ““还有多远?,”李成卫将手里的食物一扔。

    ““还有不到三十里!,”

    ““还真有往刀口上撞的?嘿嘿!,”杨再兴狞笑起来。

    ““不成!这是大头在后头!八成是金ūn的增援部队赶到了!传我将令,全ūn开拔,北上磁州!,,李成卫断然喝道。他之所以下令往磁州进,就是因为那里是他们前些时候过来的地方,滏口陲所在。现在金ūn的援兵既然到了,万一先兵占了磁州,堵了滏口陲,那这八千骑兵就算给堵在河北了。

    杨再兴脸上虽然不屑,但他心里却明白李成卫的决定是对的。当下也没二话,指挥将士们拆了帐篷,收拾骑具,准备启程。

    ““你指挥部队北上,我率部断后!距离太近,万一对方硬冲过来,那就不妙了。,”李成卫道。

    杨再兴一挥手:““断后这自然是我的事,你是主将,你走!,”

    ““冲锋在前,撤退在后,这从来都是主将,不承认?那你去跟大王说!,”李成卫说罢,不再搭理他,跨上马就走!杨再兴没奈何,只骂道“1老子追随大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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