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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默然)-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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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纠结
太尉钧旨!停止进军”。
“太尉钧旨!停止进军”。
五路西军组成的庞大行进队伍中,各级统兵官飞马传递着徐彰的命令。两百步外,骄横不可一世的金军留下了满地的尸首伤兵,仓皇撤走。无主的战马或受惊动奔逃,却驻立原地,前头士卒蜂拥而上抢夺战利品,这个捡把女真弯刀,那个去牵战马缰绳。遇上还能喘气的,就补上一家伙。
徐彰衣甲鲜明。面容肃穆,在廊延大帅张深,秦凤大帅赵点的陪同下,跨着战马奔到前头。见到地上横七竖八,数以百计的人尸马尸,张深欣喜道:“太尉牛刀小试,便使女真铩羽而归,粘罕必生惧意”。自从打陕西起兵之后,范致虚网慢自用,一意孤行,使得西军上下将帅离心。潢关之前,五路大军竟被数千金骑杀得大败而逃,这在西军史上是从未有过的耻辱。
徐彰一到。立玄整顿军纪,收拾器械,并告知五路大帅,金军东路斡离不粮草被焚。目前困守滑州,已是瓮中之鳖。西路粘罕已成孤师,且深入我境,毫不足惧。今当率陕西健卒,勤王室,败北虏,立不世之殊勋!西军将帅乍听此言,信心大增!又得知劫金军粮草之人,乃太尉季子徐卫。心里更是钦佩不已。
徐彰在西军中本已广有名声,虽然已经离开沙场多年,但其勇武善战,还时常被提及。因此军中将士,即便没见过其人,也闻过其事。所以,当他以太尉身份出掌陕西五路制置使时,无论官兵尽皆欢喜。尤其廊延兵,上到大帅。下到指挥使都头,很多都是他当年的袍泽部下,见他重回军中,自然激动不已。
“金人以西军为偏师,今日便是叫那粘罕知晓,我西军百年强兵之名,是靠尸山血海堆出来!女真人能战,我秦陇之士照样能战!几百年来,汉风唐韵。重义轻生之本分并不稍减!我蒙圣上恩诏,出掌五路制置使,当率尔等破粘罕于河南!功成之日,我必明奏官家,诸位都加官晋爵,封妻荫子”。
别看徐太公平素里不善言辞,可这一回到军中,说起话来一套一套,且慷慨激昂,正中将士心坎?他话音方落,身后士卒欢声雷动。此起彼伏,真有惊天之势!后世有句话,你让一头绵羊率领一群狮子,那它们只能是群绵羊。可要是让一头狮子带着一群绵羊,那它们就是一群雄狮!徐彰之勇,胜过虎狮!而西军将士,又岂能是羊羔?
张深原是他部下,听老长官激励士气,虽然也欣喜,但提醒道:“太尉,斡离不号称十万大军。且士卒剩悍善战。不可小觑啊。”
“十万?有一半就不错了!”徐彰嗤之以鼻,“粘罕出兵时,便只七八万而已,且太原屹立不倒,他必留兵围困。如今粘罕手下,怕是只有两三万人马
此话一出口,一班战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若对方真只两三万。那还有何惧之有?徐彰部他们不信,笑道:“你等可知,前面巩县有朝廷大军驻防”。
“哦?敢问太尉,是何人掌帅印?”秦凤路经略安抚使赵点问道;
“原泾原副帅,徐原。”徐彰沉声答道。
“徐原?徐义德?太尉的亲侄子?”赵点颇感意外,从前徐原之父,也就是太尉之兄,老徐经略相公还在世时,陕西五路谁人不知,谁人不赞?
“不错,且有我长子徐胜。季子徐卫襄助,带常捷精锐数万。金军至今止步巩县。必是我子侄率部与其血战,因此,我才敢断定粘罕手下恐怕只剩两三万人马!”徐原话网出口,众人相顾失色,继而心头大喜。首先,如今河南战场上,统兵的都是徐氏一门!那么各军之间,必然精诚团结,不存在迁延观望。见死不救的情况!其次,常捷军这个番号,西军将士再熟悉不过了。当年,童贯为了分化西军,一方面党同伐异,挑拨离间,一方面组建新军,打击西军傲气。
西军部分将帅虽然恶其言行,但也知道常捷军的战力委实不差。这支军队,全部由西陲高大少年组成,且装备精良,刮练有素。眼下,徐太尉亲率五路西军,徐家子弟又掌管常捷精锐,那还怕他粘罕作甚?前后夹攻灭了他!再奔赴滑州,取了择离不,让东西两路金军有来无回!这扭转乾坤之功,便由我西军独占!
“传我军令,以廊延帅张深为前军统制,环庆帅王似为左军统制,本官自领熙河、泾原、秦凤三路二:丁,背邸山扎营寨,收拾器械,整顿队伍。以备决战!儿二巾臣们欢欣鼓舞,信心爆棚之际,徐彰已然传下军令。
“这,太尉为五路统帅,当领中军以策万全,不可以身涉险。再者,后军呢?”张深问道。
徐彰闻言大笑:“老夫离开疆场多年,可还没老糊涂。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如何能拘泥于形式?再者,金人犯我疆界,夺我城池,杀我弟兄,辱我姊妹,此为不共戴天之仇!西军乃国家精锐,与女真誓不两立!此战,非胜即死!哪还用甚么后军!一往无前!”
随着他大手那么一挥,五路西军将士热血沸腾!苍天有眼,以天甫公赐我西军,若是任由那范家人胡搞瞎搞,西军早晚离心离德,散个。干净!太尉征战半生,宝刀未老,必能统率我等建立奇功!追随这样的统帅,既是荣耀。更是幸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头徐彰激励士气,准备决战。那边妾宿带着骑兵奔回大营。粘罕一听,这么快?心知有异,赶紧率一众文武迎了出来。
眼见的景象让这位金军元帅灿乞一惊!
后世人时常看到听到识古代哪次大战,双方动用几十万上百万人马云云。这军队。一旦数以万计。便难以目测估计。但几千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个端倪,何况粘罕久在军中?他发现妾宿带回来的人马不够!再仔细一瞅,骑兵中竟有身带箭杆者!这怎么回事?
委宿活女父子滚下马鞍,于元帅面前请罪,粘罕急问原由!
“我率铁骑冲锋,见那西军行进阵形和从前一般无二致,绞作一团。但相距数百步时,西军突然变换阵形,一时长枪林立,看样子是早有防备;我骑兵进至约两百步,对方万箭齐射,因此”妾宿看来是被这一阵搞得灰头土脸,完全没有请战之时那份豪气了?
粘罕脸匕肌肉一阵抽搐,来的真是潢关西军?不久之前,妾宿以数千骑大破之,这才多久,怎么此番一照面就遭当头一棒?高世由不是说,那西军统帅范致虚不懂军事,只不过是一介书生,难道这回痛定思痛,变聪明了?又或是受高人指点了?联想到,洛阳被对方轻易攻克,粘罕愈加疑惑。
“元帅,我猜测,两个可能。要么就是那范致虚用了部下忠言良
“就是怎样?”粘罕追问道?
“西军易帅。”马五满面忧虑道。他如何能不忧虑?自从克了洛阳,兵至巩县后,可谓祸事连连。先是宋军顽强抵抗,使金军损折七千多人而未能前进一步。
正当紧要关头,眼看败敌在即吧,徐卫又统兵来援。
后来更不得了,王讷的首级惊现!二太子斡离不的东路军境况不明。今天,无疑是最不吉利的一天!完颜挞懒的首级被送到营中,上下震惊。西军又克了洛阳。尾随而来;妾宿活女父子率军奔袭,又被人打得灰头土脸。似乎一时之间,整个战局攻守易主了?
现在西路军还有马步将近五万,看似兵多将广。但前面有徐卫等人挡住,后面又有西军威胁,再加上二太子东路军的变故,局面已经不在女真掌控之中了。不要说什么兵临东京的话,现在就是想撤回燕云都难!不要忘了。归途上,不止有西军,不止有潢关,不止有黄河,太原的种师中仍是个极大的变数。
此次南征伊始,元帅将太原团团围住。可一旦听到二太子进展神速,便失了耐心。只带两万精兵就来扣河,受阻之后,又将精锐全数南调,自己几次苦谏不听。万。种师中突围而出,那么西路军回师途上,可谓凶险重重。
马五想到的,粘罕自然也想到了?这位金军统帅拉长个马脸,站在那处不声不响好大一阵,事情棘手了。前有阻敌。后有追兵,徐卫那厮又送来两颗人头,大挫我士气军心。最要命的,还是二皇子境况不明。你要是灭了败了,我立即撤兵,丝毫也不犹豫。你要是毫发无损,或者元气未伤。我仍可放手一搏。难就难在,你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这心里实在没底,圣上真不该用他统东路,”
“坏就坏在他身上!”粘罕突然丢下这么一句话,怒冲气气的折身返回大营。留下一班文武面面相觑,元帅这是在怪谁?
第一百八十三章粘罕北撤
连日与金军血战。常捷精锐减员不少,一度有师溃之危。幸得徐卫及时来援,如若不然,常捷军这个番号恐怕要取消了。
数骑飞驰而来。至营寐入口时,士卒并未阻拦。因为来的是咱们徐都统的堂弟,一把火把金国二太子择离不的粮草烧了个干净的徐九官人。徐卫只带着杨彦并数名亲兵,一路奔到中军大帐方才勒停缰绳。帐前卫士早望见了他。预先通报,甩此得以直入。
“皋职见过都统!”一进入大帐,徐卫就叫了起来。徐集正聚部曲议事,见九弟入内。且眉宇之间带着喜色,心中一动,莫不是陕西王师来了?
“兔,徐卫,所来何事?”徐原赶紧问道。
“今晨,我部细作探得粘罕集结马军往西,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又仓皇撤回。卑职猜测。可能是止步潢关的西军来了。”徐卫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道。那帐内一时间沸腾起来!金军善战,且兵力远多于我,接连数日打的极为艰苦。现在好了,先有虎捷乡军来援,如今西军又至,粘罕腹背受敌,必生退意。他一撤,滑州城里的斡离不就只能束手待毙!
徐原也大为欣喜,高声道:“若果真如此,便可与金人一战”话刚出口,突然想到,统率陕西五路大军的文臣范致虚,金人用几千马军就能打得他抱头鼠窜。即使来援,恐怕”当下散了麾下战将,独留二弟在场。
徐胜见兄长面上仍带忧色,遂问道:“大哥,是在担心范致虚?”
徐原连帐内随侍左右的卫士也尽数摒退,这才点头道:“不错,此人一介文臣。又无在在西随任职的经历。潢关一败,足以说明问题。我担心,此人领军来援,粘罕必不相惧,而且会起兵往攻。”女真人的战力,他们三兄弟是都领教过的,西军虽然敢战,但若是上头没有正确的策略。仅靠士卒剿悍是远远不够的。
徐卫立即接过话头:“大哥,四哥,我忘了细说。
细作还发现,金军骑兵不是撤回,是败退,其人马带箭者很多。”
徐原徐胜都感诧异。溃关之前,金人用数千铁骑击溃五路西军,如今故伎重施。却遭当头一棒,自然不是范致虚突然就深通兵法了,可能是听从了五路帅臣的建议。如果他能做到从善如流,遇战多问武官,那局面到是有利于我。歼灭粘罕不太可能,但迫他退兵到是有几分
。
“报!”一将疾步入内,也是一脸的喜气洋洋,对徐原徐胜行过礼后,见徐卫也在,抱拳一拜,这才说道“都统!金军尽起军帐,在骑兵掩护下北撤三十里扎营!”
徐原一听。放声大笑:“哈哈!粘罕到底还是怕了!他这是怕腹背受敌啊!”从带兵出东京以来,他就是没这么畅快地笑过。也难怪,粘罕横扫河东,又攻破西京洁阳,可以说是来势汹汹。兵至巩县,每仗都压着常捷军打。可谓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如今竟然也怕了,主动退避了。难得,难得啊!
徐胜亦喜不自胜,笑道:“此去黄河不过数十里地,看样子;粘罕是准备撤兵了。”
两个哥哥眉开颜笑,激动不已,却发现咱家小弟弟怎么愁眉不展,似乎满怀心事?徐原欣喜之余,心里自然也明白,这回若不是九弟星夜兼程赶来支援,自己和老四怕要捐躯殉国于此。吾家之千里驹,早晚必成赤兔马!
上前拍着弟弟肩膀笑问道:“怎么,老九,金兵北撤你还不欢喜?。
“大哥,你说金军敢在大白天拔营撤走,为哪般?”徐卫问道。
徐原一想,自古兵家交战,若两军相隔甚近,绝不敢轻举妄动,更不用说拔营撤退这种事。就是要撤,也是趁夜偷偷摸摸,因为战略性的撤退。是最难指挥的,一不留神,倘若对方起兵来追,就会造成大溃败。粘罕如此明目张胆,说白了,就是欺我没有大规模的马军,他不怕你去掩杀他。
“失了燕云,军无良马啊”徐原轻声叹道。这恐怕也是大宋历代武臣的心病。到了太上皇这一朝,好不容易讨回燕云六州,还没捂热乎,又叫金人抢回去了。到现在,甭说燕云,河东河北都让女真人践踏得面目全拜
“不错!要是有一支精锐骑兵,趁他撤退之际,挥师猛击!将那粘罕大军,赶到黄河边上,我看他是投降,还是投河!”徐卫目光闪动,恨声说道。
两个兄长对视一眼。到底是初生之犊不畏虎。这大宋带兵之人,无不对骁勇绝伦的女真大军心怀畏惧,老九倒好,压根没见他怵过谁。不过话又说回来,艺高人才能胆大,老九这两年的表现令人刮目相看!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
“老九,你也不用恨。粘罕那般狂妄,如今还是要用骑兵掩护撤退,他这是怕你啊。”徐胜竟用一种哄小孩的口气宽慰道。大概在作哥哥的看来,弟弟永远是弟弟。
“四哥也不用捧我。他这是前怕常捷,后怕西军,我部虎捷只是乡军,入不得流。”徐卫笑道。
徐原一听。正色道:“九弟不必过谦,若不是你连送两份大礼给他。以粘罕的指挥风格。他能撤得这么快?再者,你虎捷乡军只练了半年多就拉上战场。有这种表现实属不易。哥哥跟你说句实话,这百战精锐,从来不是练出来。而是打出来的。为兄把话撂在这,经历此役,你虎捷乡军的战力将今非昔比。等再打上个三五年,必成劲旅!”
徐卫到没在意大哥的预言,而是听出来徐原心里也清楚,即使这次打跑了女真人,但宋金之间,从今往后必然烽火不灭,狼烟不熄。
但换一种角度看。乱世才出英雄,和平时期,大宋的皇帝文臣们对武臣的态度,是用之又忌,弃之又惜。拼命的打压,猜忌。提防。可一旦战事骤起,就是必用武人的时候,虽然不太可能做到文武平等,但从前的诸多政策限制。肯定会作出相应调整。这,就是机会!
第一百八十四章壮志雄心
共看着靖康二年的正月即将讨宗,而宋金战势又朝有利月世刀的方向发展,屯兵巩县的徐家三兄弟稍稍松了口气。粘罕北撤三十里扎营,虽然徐胜判断他这是想撤兵回国,但徐卫建议。还是不要大意。要是睡醒了才撒泡尿在床上,那就太不划;算了。徐原从其言,命各部兵马心提防,时刻关注金军动态。因金军北撤,西军又来,徐门三虎合兵一处。继续与金军对峙。
正月二十七这一天,徐原带着两位弟弟正巡视伤员。巩县一战,从滑州调来的常捷军阵亡过半,剩下两万人不到,伤员更是数以千计。巩县百姓感念徐家兄弟在签书相公弃城逃跑的情况下坚决抵抗,一旦得知金军北撤。立即出城劳军,帮助安葬英烈,救治伤者。凡徐家三兄弟所到之处,百姓不分老幼,纷纷行礼,称赞不绝。
此时。虎捷副都指挥使张庆带着军中医官匆匆忙忙赶过来帮忙,徐原见了,笑问道:“老四老九,这是庄西头张三吧?”
“正是。他随我起兵夏津,凡军中粮草后勤诸事。都是他一手操持。”徐卫回道。
“我记得张三善射,你怎么让人家管钱粮?你这不是硬生生把个铁汉子逼成管家婆么?”徐原大笑。看来。粘罕的北撤确实让他放下了心头大石。两日来笑声不绝。
徐卫苦着脸摇头道:“我也不想,可钱粮乃重中之重,虎捷军中各级统兵官。大多目不识丁,他心细,谨慎,只能委托给他。
正说着,杨彦跟火烧屁股似的窜了过来,行罢礼后,手指营外道:“来了个军官,说是甚么脉延帅司的锋辖,传陕西五路制置使的命令,让都统制。副都统制,以及虎捷都指挥使去见。”
制置使?宋军兵制,制置使是临时性的地区军事统帅,西军由陕西五路宣抚使范致虚统率,就算要召我等去见,也应该他下命令,关这制置使何事?再说了我们是隶属于京畿制置司,你陕西统帅凭什么命令我们?
“金军未撤,战局还没有最后结果,我们和西军之间必须通力协作。见就见吧,至多也就是给范大人唱个大肥诺,作个四方揖嘛。”徐原怕两个弟弟有情绪,故意轻描淡写道。
哪知徐胜笑道:“我们徐家归根到底出身西军大哥从前又是泾原副帅,去见见袍泽故旧也就应当
徐卫紧接着话头:“我也想见识西军阵容。”
“算多我事。”徐原又是一阵豪爽的笑声。
邸山,为黄河与洛河的分水岭,这座山虽不比五岳之尊,但在天下也是大大有名。相传,道祖老子曾在此炼丹,是以邸山之上有上清观奉祀道教祖师。而邸山知名的另一个原因在于,此山上有东汉至三国的数十座帝王陵寝以及皇族,大臣的陪葬墓。总数当在千座以上。因此才有了那句俗诱“生在苏杭,死葬北邸”。而且,那山晚眺,可是洛阳八景之一。
按说。此山既是道祖老子修炼之所,又是历代帝王长眠之处,应该庄严肃穆才是。但眼下,一支大军就在山下扎了营寨,随时可见铠甲鲜明,挺枪椅刀的武士巡戈不绝,为邸山添凭几分肃杀!
徐家三兄弟带着卫士,一路奔驰至邸山之下,他们仁这会儿倒没有欣赏名胜古迹的闲情逸致,而是直投那山下大营而去。
还有两三百步距离时,徐原手指西军大营说道:“你们看,这营寨扎得颇有章法,范致虚还有这等本事?。
在徐卫从前的印象里,所谓古代军营,不就是支起帐篷让士兵睡觉的地方么?可当来到宋代,又作了统兵将领后才知道,营寨营寨,是两个概念。不但要有供士卒歇息,以及堆放物资的帐篷,这叫“营。”还要有临时性的防御工事,比如栅栏,拒马,望楼,这叫“寨。”在开战之前,要评判一个武官军事素养高低,一是看他阵法布得如何。二是观他营寨扎得怎样。眼前西军大营之严整,可算让徐家哥仁开了眼界,但是自己的军营也没有如此章法。
至营塞口,便有卫士拦住,那统兵官也不管来的是什么人,直接用一种骄横的口吻喝问道:“来者何人,通报军籍”。
结果。三兄弟一个接一个报出来:“徐原、徐胜、徐卫,奉命来见。”
那统兵官听了,怔住好大一阵,良久才又问道:“谁?”
徐原眉头一皱,也好在这几日心情不错,没有扬鞭就抽,不过也拉长着脸喝道:“你吃拧了是吧?没长耳朵?徐原、徐胜、徐卫奉命来见!”
这话音一落,不光是统兵官,便连那营门数十卫士也纷纷侧目。这口沈祜大尉的子侄前面巩具驻军的长官徐原果是威仪出敌,讯胜也是相貌堂堂,可这徐卫也忒年轻了些吧?这模样有二十了没?不是军中传言,说太尉季子徐卫,一把火将金东路军的粮草烧了个干净,让大金国二太子斡离不身陷绝境么?就是他?
徐四徐九还好说,可徐大怎么说也是即将“建节”的一方面统帅,见这群军汉一个。个直眉愣眼的瞅着,也不见去通报,气不打一处来。范致虚这是想故意羞辱我兄弟三人?直娘贼,你带着五路大军,铺天盖地而来,结果兵败潢关止步不前。你他娘的但凡争一丁点气,我们兄弟三个何至于打的如此艰苦?现在还敢摆这架子,给谁看?
手中马鞭一扬,还没抽下去。却见那统兵官抱拳一揖,腰杆几乎折断,恭声道:“太尉便在中军大帐,三位官人自去便是。”
太尉?徐原这一鞭子抽不下去了。太尉是武臣的最高职衔,范致虚是文臣,自然不可能当太尉。现在西军到底谁在主事?怎么又多个太尉出来?朝里的太尉,扳手指都能算出来,是何灌?还是王宗楚?
满腹疑云。无从解惑,哥仁当即留了侍卫,下了战马,匆匆往中军大帐而去。
至帐前。卫士又拦住,问明身份之后,进去禀报了一声,随后出来,说太尉见召。
一踏进帐内。先便见到满帐文武官员多达数十人,都坐在下面,个。个腰板挺直。人人精神抖擞。再往上看,帅案之舟坐着一位老将,全身着甲,须安半白。一张脸上,疤纹布满,那到底是皱纹还是伤疤?这副模样,已经够让人胆寒,偏生这老将一双眼中,正精光暴射,令人不见仰视。
见了他。徐家哥伫立在帐中竟忘了行礼。一个个就跟刚才营门口士卒一样,直愣愣地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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