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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终南)-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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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任韩侂胄继续强硬,并且逼迫女真人退出长城以南的话,那么韩陀胄的威望,将会一增再增,不仅仅是威望上的增加,恐怕凭借着收复失地的功勋,韩氏一脉,会彻彻底底的变得难以撼动。
更加让史弥远惧怕的是,北地收复,朝中势力格局势必要重新划分,韩侂胄因为收复的功劳以及宰相的重权,必定也会安排亲信把持北地政权,从而将江南世族进一步打压排挤,时间一长,江南世族,必然会沦落为朝堂上的二等势力,从此再无话语权。
这是史弥远绝不愿意看到的场面,不仅不愿看到,也不能让其出现。
“顾同啊顾同,你坏我江南世族大业啊!”
想到这一切变化的源头,史弥远又不禁在心中暗骂一声顾同,可是充其量也是既生瑜、何生亮之类的感慨,除此之外,史弥远也知道,对于游离于大宋政权之外的顾同,他是一点儿的办法也没有。
“既然对付不了顾同,哼,那就找韩陀胄下手,这两人狼狈为奸,一个在朝堂之上把持朝政,一个在庙堂之外呼风唤雨,长此以往,怎生了得,不行,二者必须去其一,如此,江南世族才有出头的希望啊!”
心中盘算着对付韩侂胄的方法,想来想去,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此刻,史弥远却比任何时候都迫切的觉得铲除掉韩陀胄的必要性,这是前提,也是根本,在史弥远看来,只有去除掉韩侂胄,那么来自韩侂胄和顾同联手而带来的诸多压力才能迎刃而解,不然,那么最后退出权力场的一定是自己一方。
深感铲除韩陀胄之必要性的史弥远,此时满心思不仅是杀掉韩陀胄的各种计划,同时,也深感要快,要赶在女真人答应韩侂胄的要求之前,实行计划,唯有这样,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史弥远满怀心思的提前离开了礼部衙门,去找钱象祖等人商议铲除韩陀胄的计划之时,临安城里,注视着史弥远一举一动的锦衣卫很快就将消息传回到了主持临安一应事务的路铎手中。
路铎接到消息,并没有去提醒韩侂胄,相反,他还让韩陀胄要尽快迫使女真人签约,不过只是一种表态,路铎深知,除非兵临中都城下,不然的话,完颜襄是绝对不会同意签署这样的条约的。
韩侂胄哪里知道自己在**的河流之中越陷越深,面对唾手可得的万年功绩,韩侂胄已经陷入到一种癫狂的境界中了,他不断地指派下属向朝廷中的同盟者游说,不断的从军中获取支持,而有了晋王顾同的强力支持,朝臣和军方将领也都欣然支持韩侂胄的强硬态度。
韩陀胄的支持者越多,他的态度就越加得强硬无比,甚至一度派人给完颜襄下定回复的时间,并且扬言,若是过了约定的时间,完颜襄要是还不同意在议和书上签字的话,那么大宋军队将会直取中都。
对于韩陀胄的强硬以及近乎于逼迫的态度,完颜襄自然是恼怒无比,可是恼怒之余,却也陷入到深深的忧虑之中。
江淮战场上的女真军队,已经被包了饺子,若是议和失败,那么必定会遭受到顾同的晋军和大宋王朝的军队的南北夹击,而且天气渐寒,没有粮食、棉衣供应的仆散揆大军说不定不用人家去打,就要不战自败。
现在已经是九月初,等过一个月,情况对于己方就会更加的不利。
一旦仆散揆大军战败,那么金国的气运可就是真正的完蛋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想要议和,怕是人家都不会答应。
在惶惶不安之中,完颜襄又受到了江淮战场上的最近战报,言说顾同的军队正在向江淮战场移动,恐怕是要对陷入包围之中的仆散揆大军进行攻击。
深知仆散揆大军重要性的完颜襄,至此也坐不住了。
他松了松口,将自己的底线调到金军退出中原,但是中都以南两百里必须要确保。
完颜襄松口,韩侂胄就看到了希望,一退一进,有备算无备的状态之下,韩侂胄自持胜券在握,是以也不着急,就当起了姜太公,稳坐钓鱼台上,只等着女真人上钩。
女真人的底限下调,可是将史弥远吓了个半死,他是万万不能让韩侂胄的目的得逞的,是以原本打算等着女真人给韩侂胄压力,让韩陀胄自行放弃所谓的割让整个长城以南地区的史弥远,在思虑许久之后,终于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
为了江南世族的利益,史弥远已经不在乎刺杀韩侂胄会带来的骂名,比之骂名,掌握朝政,稳固江南世族的利益是更加现实,更加重要的。
为了说服自己,史弥远不惜用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来勉励自己,给自己打气,可是,此时的他,已经被朝堂中的权力蒙蔽了双眼,如果他能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将会给江南世族以及他本人带来多么大的创伤的话,相信他一定不会选择走上这条路的。
第429章 刺韩(一)
疯狂的永远不是思想,疯狂的意义在于其付诸实践的时刻。
史弥远正在疯狂之路上,头也不回的向前奔去,只是,注定在路的尽头,充满了悲惨。
萌动杀心的史弥远,聚集起了自己的同盟者——参知政事钱象祖、吏部侍郎杨次山,前者是理学一派在朝堂之中的代言人,后者的背后,是杨皇后,不管是钱象祖还是杨次山,和史弥远一样,都有一个同样的心思,那就是除掉韩侂胄。
或许,除掉韩陀胄于他们而言,是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的,但是,归根到底,只是一句话——韩侂胄当了他们的路。
于江南世族出身的史弥远而言,韩侂胄力主北伐收复失地,更有可能撺掇着天子将都城迁回到汴京城,这一系列的举动,是不符合江南世族的利益的。
自高宗皇帝南渡以来,围绕着临安,江南豪族已经形成了一个共同的利益链,当初,岳飞北伐,差一些坏掉了他们的利益,是以他们暗中扶持秦桧,将岳飞冤杀,将中兴四将,一一逼的卸甲归田。同样的,在历经百年风雨之后,在这个利益链越发显得重要和稳定的时候,但凡想要挖除或者冲击江南世族利益的人和势力,都是他的敌人,是江南世族的敌人。
挡在这条利益链上的人,必须的死。
于钱象祖而言,韩侂胄当初逼的理学之集大成者朱熹身败名裂,黯然退出朝堂,而后更是肆无忌惮的打压理学派官员,迫使理学人才凋零,朝堂之上,出将入相者更是微乎其微,对于这样的权相,钱象祖为了自己,也是为了理学后辈,为了惨淡而死的朱熹,为了光复理学的名声,也必须将其除掉。
不死不休,读书人出身的钱象祖,如此看待韩侂胄。
杨次山者,杨皇后胞弟也,也是当今圣上的小舅子。看似杨次山乃至杨皇后和韩侂胄并无多少干系,可是熟知宫廷秘闻的人都清楚,当初天子的第一任皇后,韩陀胄的侄孙女——韩皇后去世之后,在立后宫谁人为后之事上,韩侂胄以杨皇后心计颇多为由,建议皇帝立心地质朴,民女出身的曹贵妃为后,要不是杨皇后使尽心机,恐怕今时今日,统领后宫的就会是另外一个女人。
当然,立后一事,只是开端。
随着杨皇后统率六宫之后,想要插手政务,却被韩陀胄以本朝无后宫干政为由,将杨皇后丝毫不给情面的顶了回去。而且,由于当今天下年事已高,却依旧没有后嗣,围绕着立谁人为天子储君一事,杨皇后与韩侂胄矛盾再次激发。
储君之事,不仅关乎国家未来,也直接影响着赵扩驾崩之后杨皇后地位的问题。杨皇后自然是想着拥立与她亲近的宗室之后荣王赵洵为储君,可是荣王赵洵对韩侂胄颇有微词,韩侂胄焉能同意立其为太子?
尽管后来朝臣主张,赵洵做了太子,可是也正因为这些,韩侂胄和杨皇后也成了不死不休的死敌。杨皇后多次在赵扩面前诋毁韩侂胄,并怂恿太子赵洵上奏赵扩,言说韩侂胄图谋不轨云云,要不是赵扩宠信韩侂胄,只怕后宫的风已经将韩侂胄给吹到了。
皇后、太子犹且如此,作为皇后胞弟,当今国舅,未来的国舅爷,杨次山焉能不想法设法的除掉韩侂胄?外戚,外戚,没了后宫的那层关系,怕是下场比之出宫的太监,也好不了多少吧?
史弥远的府宅之中,有着同样政治需求的三人,一碰面,就进入密室,商议‘刺韩’大业。
怪不得史弥远三人紧张小心,实在是目前的韩陀胄,势力巨大,根本不是他们可以对付的,所以才会铤而走险的选择刺杀,并且是要秘密刺杀,不能够泄露半点的风声。
一旦‘刺韩’失败,三人将会面对什么,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
这就是政治博弈,胜,主宰庙堂,把持朝政,政由己出;败,身首异处,宗族灭口,黯淡退场`“钱相、杨国舅,时至而今,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放任韩侂胄和晋王顾同里外串通,谋权夺利的话,他日庙堂之上,你我将我立锥之地啊!”史弥远沉声痛呼着说道:“韩侂胄蒙天子恩宠,却暗藏祸心,一旦他将北方失地收复,必将势大难以撼动,到那时,韩侂胄定会成当世之司马昭,为了天子,为了社稷,也为了我们自己,是该出手了。”
钱象祖暮色凛然的看着史弥远,只看他的面貌,定然以为是一个忠厚的老者,可是理学一派道貌岸然者甚多,朱熹如此,钱象祖亦相去不远。等史弥远说完,就听到钱象祖满含怨毒的说道:“韩陀胄必须得死,当年他胁迫夫子(朱熹)屈辱离开临安,压制我理学一派在朝堂上难以出头,现在又和顾同那个金国叛将串通,夺取社稷大权,我等焉能让他得意下去?侍郎大人,老夫虽然年事已高,可是府上却养着一批死士,我看,不如就由我遣派死士进入韩府行刺,如何?”
杨次山在一旁听得暗暗心惊,尤其是平日里的道学大儒、受人尊崇的副相钱象祖,府上居然养有死士,闻听这个消息,杨次山不自觉的将身体挪了挪,生怕稍有不慎,惹了这老头不开心,就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暗杀掉。
杨次山的小动作,史弥远并未去理会,事实上他府上也藏有武士和精通暗杀者,但是这些日子,他思前想后都觉得行刺之举难以行通。
“钱相稍安勿躁,杀死韩侂胄不不难,难的是如何封堵天下万民之口?况且韩氏党羽甚多,若不能将韩贼一举击杀,恐怕我等就要反受其累啊!”史弥远悠悠一叹,看得出来,他的内心也很是焦虑不定。
毕竟韩侂胄乃名相韩琦之后,韩家在朝中人脉远不是他史家可以比的,杀贼不死,必受其累,这个道理,史弥远也是懂的。
杨次山也显得有些害怕的附和道:“是啊是啊,韩侂胄那厮,心狠手辣,一旦杀不死他,他不定会在圣上面前请命,将我等宗族一一铲除,还是应当慎重一些,慎重一些。”
史弥远是深有远虑,杨次山纯属胆小怕事,眼见着后者的那副有心无胆的模样,钱象祖忍不住就出言讥讽道:“只念贼吃鸡,却不见贼挨打,国舅爷啊,世间哪里有没有风险的买卖?”
钱象祖稍一讥讽,杨次山立即气的脸红脖子粗,可是一想到这小老头家里有死士这件事情,他又不敢反击几句,只好将所有的怒气压在心头。
史弥远见着事情还没有成呢,自己内部竟然闹了起内讧,不由气的拍了拍桌子,有些哀其不争的说道:“怎么,大事未成,就想着窝里反吗?”
钱象祖也不愿浪费时间,所以白了杨次山一眼,就默然不语了。
杨次山原本就怕钱象祖这老头,现在见到府上有刺客的史弥远也动怒了,心里面更加的惶恐不安,哪里还敢乱说话。
眼见着二人终于安分了下来,史弥远为了不影响内部和气,又当起了和事佬说道:“这就对了嘛,大家各自少说几句,等到将韩侂胄杀掉,到那个时候,在来叙谈也是不迟的嘛。”
韩陀胄就像是悬在三人头上的斯巴达克之剑一样,一日不除,是寝食难安啊。
共同的敌人将钱象祖和杨次山又拉回到了‘刺韩’的大业之上,接着之前的话题,二人纷纷就派刺客行刺韩陀胄的利弊分析了一番,最后,三人得出了一个共同结论,那就是出动死士行刺韩侂胄,难保成功,更有被韩氏反扑的危险。
否决掉行刺之举后,三人又开始变换思路,变着法的想如何才能杀掉韩侂胄。
“杀掉韩陀胄容易,但是,我们要必须保证可以一击必中,必须让韩陀胄当场死亡,这就要求韩侂胄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出现在咱们的埋伏圈中。但是韩贼向来看重自己的小命,出进府邸,都有卫兵守卫,韩府之中,守卫更是严密,所以,我们需要重新想个办法,将韩侂胄吸引出来,将其一举除掉。”史弥远掷地有声的分析道。
“对,韩贼一死,苏师旦、陈自强之流,就像是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必定会打乱阵脚,只有这样,才能剪除掉韩党。”杨次山紧随其后发言。
钱象祖心中鄙夷了一句:“废话。”然后目不转睛的看了看史弥远,稍微一沉思,就想了个办法。
“要让韩陀胄走出护卫保护,只身进入我们的伏击圈中,其实并不难。”
钱象祖的话,立刻吸引到了史弥远、杨次山的目光,只听钱象祖一边缕着胡须,一边缓缓说道:“凡我臣子,进入大内之时,必须要放下武器,韩陀胄固然得圣上恩宠,可是也不例外。我看,何不假传天子召见,让韩侂胄只身进入皇宫,然后在皇宫之内,行‘刺韩’之举,届时,韩贼必死,韩贼一死,我等就面见陛下,陈明韩贼之图谋不轨之野心,想来面对已经死去的韩陀胄,陛下也不会怪罪你我,然后,我们可以用韩陀胄的人头,迅速与金人签订合约,然后罢兵息战,呵,只等那时,朝堂之上,还有何人敢不听我等调遣?”
钱象祖一言既毕,立刻让史弥远和杨次山惊呼妙绝。接着,三人就埋头聚首,围绕着宫城大内之中击杀韩侂胄,开始了密谋。
第430章 刺韩(二)
“于大内之中,击杀韩侂胄,先斩后奏,届时,朝堂之中,谁人敢不听命于我等?”钱象祖一脸恨恨的谋划着‘刺韩’的行动,言行举止,一点儿也没有理学家的治国平天下的君子胸怀,倒像是个市井小儿,瑕疵必报,又心狠手辣,其道貌岸然,竟至于斯。
钱象祖的言论,史弥远、杨次山倒是见怪不怪,从庆元党禁开始,理学一派,就坏了名声,朝臣之中,谁人不知,如朱熹者,“口道先王语,而行如市人所不为”、“依正以行邪,假义以干利”、“如饮狂药,如中毒饵”。相比于朱老夫子,带着尼姑招摇过市;藏匿朝廷赦书不执行,故意将人判刑;向朝廷索要赈济钱米,只给门徒而不给百姓;霸占人家的田地盖豪宅,还将田地本家之人下狱治罪;发掘崇安弓手的坟墓来葬自己的母亲;开门授徒,专收富家子弟,多要束修(学费),明目张胆收受各处的贿赂的无耻行径,至少钱象祖的心狠手辣还是可以接受的。
有了钱象祖出的主意,史弥远也开动脑筋,想起了‘刺韩’的办法。
想了许久,史弥远突然抬起头看着杨次山说道:“杨兄,刺韩能否成功,可就全看你的了!”说着,还不忘重重的拍一拍杨次山的胳膊,以显示出这件事,非杨次山所不能行。
史弥远突如其来的这一拍,可是将杨次山吓了一个大跳,他霍然起身,望着史弥远,半带心虚地笑道:“侍郎大人是和我开玩笑吗?次山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有本事去刺杀韩侂胄啊。”
杨次山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的心中是打定了主意,让他直接出面和韩侂胄对着干,那是绝对不行的。
杨次山的胆小怕事让史弥远和钱象祖都有些不齿,可是又想到在大内刺杀韩侂胄的事情,还必须让杨次山帮忙,只好忍气吞声,好言好语的对杨次山说道:“杨兄误会了,怎么能让你去刺杀老贼?就算你敢去,我们也不能让你去啊,呵呵,我啊,只是想让杨兄进宫一趟,给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说道一声,到时候宫中刺韩,也不至于惊吓到两位贵人啊。”
史弥远眯着眼睛一笑,其实他的话并没有说完,不过,在他看来,却也没有告诉杨次山知道,只要杨次山能完完整整的将话传给杨皇后知道,那么史弥远相信,依着皇后的本事,定然会做出相应的安排。
听到不用自己出面去刺杀韩侂胄,杨次山就安心了,至于传话给自己妹妹,这是小事,他自然是无不答应。
“侍郎大人请放心,俺这就进宫去和皇后说道说道。”
说完话,杨次山就急匆匆地往皇宫之中行去,史弥远和钱象祖目送着杨次山走后,彼此会心一笑又继续开始宫外的布局。
没有了杨次山这个拖累,接下来的谈话,明显就顺畅了许多。
史弥远也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对钱象祖说道:“参知政事李壁、张俊之孙临安知府张嵫(zi)等人,此前我多有接触,二人纷纷对韩陀胄执意北伐之举心怀不满,且近来韩侂胄屡次有贬斥李壁的心思,此人,可堪一用;张嵫是临安知府,一旦韩侂胄枭首,可命其派衙役稳定城中局势,抓捕陈自强、苏师旦等人。目前惟一忧患者,就是命何人在宫中刺杀韩侂胄啊?”
钱象祖心中一笑,暗道你倒好,将最麻烦的事情丢给了老夫,自己做些轻巧的事情,滑头!
但是为了达成‘刺韩’的最终目的,钱象祖就没有将这些计较在心中,他在心中匆匆的将自己一派的大臣想了一遍,最后,终于想到了一个绝佳的人选。
“中军统制、权管殿前司公事夏震,乃是我故交之后,此子掌握禁中兵马,可堪当大任!”钱象祖说道。
“可靠吗?”史弥远有些不确信。
“不要小瞧了这些人,平日里看似与人无害,但要是真的是狠下心,不比你我差!”钱象祖讪然一笑,夏震这个人,他很看好。
尽管钱象祖已经把话说得满满的了,可是史弥远依旧难以放下心来,韩侂胄执掌军政大权匆匆一算,已经有了一十三年的时间了,纵然夏震是钱象祖故交之后,但是难保不会屈服在韩侂胄的淫威之下。要是贸然将刺杀韩陀胄的事情说给夏震,后者又去韩陀胄那里告密,岂不就是自讨苦吃?
“钱相,兹事体大,我必须要确定,夏震真的是那个可以与之托付重任之人!”史弥远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寒凝,直逼钱象祖。
钱象祖笑了一笑,一边喝茶,一边说道:“侍郎大人放心,就算老夫年老,可也不至于拿自己的脑袋和你开玩笑。”顿了一顿,钱象祖又解释道:“夏震除开是我故人之后的这层关系外,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初殿前指挥使一职,夏震有心谋取,却被韩侂胄委以心腹郭倪,从那之后,夏震就暗暗对韩陀胄怀恨在心,有了这么一茬,侍郎大人总该放心了吧?”
听到夏震和韩侂胄有过节,还是关乎前途的那种,史弥远就由衷地笑了起来。既然韩侂胄不给夏震做殿前指挥使,那么可以许诺他一个殿前指挥使当当,代价嘛,自然是韩侂胄的项上人头啦。心中一笑,史弥远就放下了心,答应了钱象祖的建议,让中军统制、权管殿前司公事夏震负责刺杀。
随后,史弥远和钱象祖又将一些后续事宜商量了一番,譬如杀死韩陀胄后,如何对天子赵扩交待,如何与女真人和谈罢兵,如何解除韩侂胄党羽的权柄,当然,二人也不忘将倒韩之后,朝堂上的政治权利的划分确定下来。
总之,在以倒韩为前提的情况下,史弥远以许诺将来执掌相权之后,必恢复庆元党禁之中被韩侂胄贬谪的‘伪学逆党’五十九人为条件,换来了钱象祖的臣服,这也预示着,一旦韩侂胄被杀,那么临安朝堂上的政权,将会悉数落到史弥远的手中。
一个时代的离去,另一个时代的到来,必然难免有血风腥雨于其中粉饰色彩,或悲怆、或凄惨,权力场上,这是每一个有心执掌权柄者的必然觉悟。
宫外史弥远府中的谈话,一直进行到深夜。
皇宫之内,匆匆进宫面见杨皇后的杨次山同样也在就‘刺韩’一事,向妹妹也是当今皇后杨桂枝进言。
杨皇后闺名桂枝,名字普通,可是此女却是一个非同寻常的角色。庆元元年三月,封平乐郡夫人。三年四月封婕妤。五年进婉仪。六年进贵妃。恭淑皇后崩,与曹美人争后,以智立后。只从史书之中的记载就可以看出,杨皇后的非同寻常。当年韩皇后死后,其人与曹美人同时受宠,韩侂胄以杨氏“涉书史,知古今,性警敏、任权术。”而曹美人柔顺温和,劝帝立曹氏为后。杨桂枝知情后迅速设宴邀帝过宫,用才智与柔情使赵扩动心,后议定立杨氏为后。
“涉书史,知古今,性警敏、任权术。”
寥寥几字,恰是这位杨皇后的真实写照,况且她能够在宁宗赵扩宠臣韩侂胄的极力反对之下,当上皇后,并在立荣王为太子一事上胜出,就更能够看得出来,杨皇后的厉害。
杨皇后端坐凤辇上,听着胞弟杨次山细细讲述史弥远、钱象祖的‘刺韩’计划,以及史弥远托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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