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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终南)-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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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监头子冷冷的将手中的文书一亮,冲着史弥远等人吼道:“奉圣命,奸臣史弥远、钱象祖、李壁等人,为一己私利,槌杀当朝宰相,不顾民意圣心,通敌卖国,其罪不可饶恕”
讲完话,狱监头子道了声带走,身后的小狱监们就像是虎狼一样,将牢房内的史弥远等人从牢舍内带了出来,然后狱监头子开路,一行人就往御街广场上准备好的断头台上行去。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昔日的国舅爷,穿着刑衣,凌乱着头发,大声喊叫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怜悯他,就连和他一道赴死的史弥远等人,见其这副模样,都有些嫌弃。
登上准备好的刑车,自有车夫赶车,然后狱监们就把押送的任务交给特来押送的神武军,领队的哲别看了眼刑车之内,人数不差,然后就上马扬鞭,带着这些****,往御街广场缓缓行去。
一出刑部大门,车队立刻就陷入了人民的海洋之中。
不用招呼,面对这些卖国贼,老百姓们自发的就加入到了谴责和声讨之中,无尽的叫骂声,充斥在整个临安城的上空。这是百姓的愤怒,亦是面对外族欺凌了百年的民族呼声。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国家是破碎的,没有谁希望自己的江山有外族践踏,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质朴的百姓们,用他们的喊骂声,对任何的卖国投降行为进行着批判和谴责。
似乎是觉得只这样骂着不过瘾,当车队行进到御街上的时候,那些准备好了‘暗器’的百姓们,就将手中的烂菜叶、臭鸡蛋往刑车招呼了过去。
不过片刻,刑车就像是被涂鸦了一样,五颜六色,布满了垃圾。行车之中的史弥远等人,更是被一颗颗臭鸡蛋打的头破血流,浑身腥臭味满满的都是。
押车的神武军将士,没有经验,有几个人愣呼呼的也被打中,不过身为军人,又不好和老百姓计较,只好将心中的恶气忍下。
十里御街,看着不长,可是往常快马一刻就可以跑完的路,今天却生生地走了将近一个时辰,要是在拖拉一些,只怕是要错了午时三刻的砍头时间呢。
刑场之中,判决台上,从长安城日夜赶到临安,已经被顾同任命为参知政事、枢密使的陈季常,作为主刑官看到刑车终于到达,心中也不由得长松了口气。
等到将士们把史弥远等一干死刑犯带到断头台上,作为陪刑官的刑部尚书宋巩向陈季常请命道:“陈大人,刑犯押到,业已验明正身,还请大人判决。”
“好说。”
微笑着示意宋巩坐下,陈季常这才将目光转向断头台上的史弥远等人,看着昔日的一众政治对手,现在都要赴死了,陈季常的心中,自是感慨无数,不过想到他还有顾同等人和史弥远等人永远都是你死我活的下场,他心中的那些许对于生命的怜悯很快就收了起来。
看着等待处决命令的刽子手,陈季常按着行刑的步骤,对观刑的大小官员,将史弥远等人的罪名当众宣读了一遍,然后又对史弥远等人问了句:“尔等罪名累累,可还有什么异议否?”
除了依旧大吵大叫着不想死的杨次山,史弥远等人没有一个搭话,作为政客,在失败的那一天,他们就已经料到了今时今日的场面,好在顾同并没有赶尽杀绝,诛他们九族,所以将死之时,他们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奉酒!”
陈季常命令将士把准备好的断头酒送到史弥远等人面前,这一次,史弥远等人没有抵抗,捧过上好的绍兴女儿红,就仰首喝了下去。
见到史弥远等人已经喝完了断头酒,陈季常目光一凝,右手抬了抬,将案子上的令牌一捏,然后顺手往出一扔,就朗声道:“行刑!”
早就等着砍头的几个刽子手,一溜儿站开,然后手起刀动,只听“咔嚓”几声响,几颗圆滚滚的脑袋就随刀掉落了下来。
鲜血,碰洒的到处都是,不一会儿,就从刑台之上似河水一样的流淌到了御街之上。
“好。”
“杀的好。”
“奸贼,该杀!”
``
看着卖国贼枭首服刑,老百姓们快慰的击掌相庆,直到行刑的将士们将刑场处理完毕,百姓们这才三五成群,结伴离去。
远处的一座酒楼之上,换了一身士子装扮的顾同,看着史弥远等人终究还是没有逃脱历史的判决,心中自然畅快。一个旧的时代,就在刚才,彻底的结束了,一个新的时代,就将在他的手中开启了,无论如何,这都是值得庆贺的。
同桌而坐的楼念慈,也是一副男儿装,笑看着沉浸在喜悦之中的顾同,然后微微打趣道:“顾大人,旧敌铲除,大喜之时,是不是应该喝几杯啊?”
说着,楼念慈就给顾同杯中添满酒,笑吟吟的看着顾同。闻言,顾同二话不说,就举杯将酒饮下,然后快慰的对楼念慈说道:“你好歹也算是个临安人,今日无事,索性就陪我到处走一走,转一转吧!”
第448章 深情
正月的江南,披着层清寒的外衣,尽管没有白皑皑的大雪覆盖,可是清冷中的一草一木,给人的寒意,并不比银装素裹的北国少。
这是顾同第一次放眼打量江南,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江南给他的映象大多是记载在诗文之中的,纵然前生有几次出差到南方,可也只是匆匆来、匆匆去,且诗文中的江南,也尽多是在春风和煦中的那个江南,是以看着寒烟笼罩、蓑草处处的冬日江南,他还是觉得有一些新奇。
从临安城的御街,到城中的寻常巷陌,从绿意不减的凤凰山到宁静的西子湖,几处炊烟,几个行人,几行大雁,江南,果真像是画卷之中的写意一般,让人着迷。
站在西子湖畔的苏堤之上,打量着湖面上偶尔划过的飞鸟,以及迎着清风翩翩起舞的枯叶在落水的刹那带起来的一片涟漪,顾同的心情,不由得一阵舒畅。
连日来的权力争斗和血雨腥风,让他一直都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之中,即使方才看着史弥远等人被斩,他的灵魂深处,还是有一些阴霾,可是现在,在这片宁静之中,在西湖湖水的洗礼之下,他的内心,又归于宁静了。
楼念慈默默的站在顾同的身侧,看着湖水中顾同的倒影,娇美的脸庞之上,不由得浮现出几丝笑意。她是厚着脸皮和陈季常从长安赶过来的,尽管当时给芸娘等人是说在临安城可以帮助顾同,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是为了什么而来。
顾同回身,看着楼念慈痴痴的对着湖中他的倒影笑着,也不禁被这笑靥如画看的出神了。
“真美!”
顾同忍不住,暗自呢喃了一声。
“你说什么?”
楼念慈回过神的时候,见到顾同正在盯着她肆意的打量,脸上不由得就多了几许羞意。
顾同倒也大大方方不加掩饰的说道:“我说,你真美!”
楼念慈听着顾同的赞许,双脸红的好似熟透了的柿子一样,眼神迷离着,低下了臻首,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看着楼念慈的小女子姿态,顾同不由得笑了笑,两人的情意,其实都彼此明了,只是一个太忙,另一个碍着情面不敢说透,是以就一直拖延着,这些,都让顾同隐约的觉得愧疚。
“走吧,陪我去夕照山走走。”
说罢,顾同循着路,往矗立着雷峰塔的夕照山随意走去。楼念慈紧紧跟随,生怕走丢了路一样,其实,这条路她是要比顾同更加熟悉呢。
一个敞开心扉,接受着这大自然的美好;一个心神都在身前的男子身上,心儿小鹿一样‘突突突’的乱撞着。
登上夕照山,站在净慈寺外,居高临下,将西湖美景尽收眼底,却又是另外的一番感受。
看着雷峰塔在湖中的倒影,顾同不由得想起了后世家喻户晓的那个白娘子,想着白娘子的故事这个时候还没有传开,顾同就笑着对还在害羞中的楼念慈说道:“让你做向导,你却一句话也不说了,嘿嘿,我这里有个故事,你听不听?”
楼念慈正为顾同之前的话害羞着呢,这个时候又听到他来打趣自己,当即羞恼着瞪了顾同一眼,意思是你惹得人家这个样子,却还要说风凉话,真的是没良心。
自讨没趣的顾大人,自然不会和小女子一般见识,然后循着记忆,就将《白蛇传》的故事对楼念慈讲了出来。
“话说宋高宗南渡,绍兴年间,杭州临安府过军桥黑珠巷内,有一个宦家,姓李,名仁。见做南廊阁子库募事官,又与邵太尉管钱粮。家中妻子有一个兄弟许宣,排行小乙`看那白娘子时,也复了原形,变了三尺长一条白蛇,兀自昂头看着许宣。禅师将二物置于钵盂之内,扯下褊衫一幅,封了钵盂口,拿到雷峰寺前,将钵盂放在地下,令人搬砖运石,砌成一塔。后来许宣化缘,砌成了七层宝塔`”
听到白娘子让法海压在了雷峰塔下,早就让这段旷世奇缘感动的泪流不止的楼念慈当即恼怒道:“西湖水干,江湖不起,雷峰塔倒,白蛇出世。这老和尚真是不解风情,拆散了一对好姻缘不说,还要害的人家夫妻不能相见,哼,我这就进寺里把白娘娘放出来。”
顾同哭笑不得看着楼念慈径直往净慈寺里面走,连忙呼道:“故事还没有说完呢,你急什么啊!”
“还有后文?”
楼念慈止住脚步,狐疑的看着顾同,说道:“那你快点讲,不然我就要去庙里找那法海老和尚理会理会。”
顾同自然不能说这法海是假的,白娘子也是虚撰的,他要是这么说了,估计楼念慈要拆的就是他了。
不敢让美人动怒,顾同只好将冯梦龙写的‘白娘子永镇雷峰塔’的故事,照着后人加的结局往下说道:“白娘子进了雷峰塔后,许宣心灰意冷,就在雷峰塔下出家修行,护塔侍子。十八年后,许宣之子许仕林高中状元,回乡祭祖拜塔,救出母亲,一家团圆。”
终于听到了一个美好结局,楼念慈这个时候才笑吟吟的说道:“你就瞎编,我在临安城长大的,就没听过白娘子和许宣,要是这故事给城里面听书人听到,只怕又有了一个新的说头了。”
“啊?那你还要进庙里去找法海?”看着一脸窃喜的楼念慈,顾同这才发觉自己上了这个小妮子的当了。
“哼,谁让你把故事讲的那么好,要是不激激你,白娘子又怎么能从塔里面走出来呢!”楼念慈像是偷吃到蜂蜜的小狐狸一样,脸上堆满了胜利的笑容,看来能够捉弄顾同一次,她的心情也是相当的好呢。
顾同瘪了瘪嘴,心想着原文里面白娘子确实没有出塔,这你也不能怪我啊?可是又一想,冯梦龙现在连个影儿都不见呢,故事是他讲的,自然是他的责任。
就在顾同为了自己这次‘文贼’的行为暗笑不已的时候,楼念慈突然靠了过来,向他问道:“三郎,要是白娘子被关在塔里面该多么痛苦啊,见不到心爱的人,和心爱的人不能在一起,这才是人生真正的煎熬啊!”
说完,楼念慈又不禁想到了自己,想到了自己和顾同这么久了,可是两人之间的那层薄纱,却始终没有破,她就觉得,自己也是个白娘子,尽管没有那座塔,可是两个人之间的隔膜,比之雷峰塔更加的不可逾越。
有塔,不见,或许心也就没有那么苦;无塔,朝朝暮暮的相见,却难以在一起,这才是煎熬。
楼念慈话里面的意思,顾同岂能读不出来?
其实讲白蛇的故事的时候,他就想着自己的这几段感情,和芸娘等人倒还好,毕竟已经修成正果,可是楼念慈还有他时时思念着的李嵬儿,这两份感情,还没有一个尽头,想到这些,他就有些惭愧。
李嵬儿等着他,楼念慈又何尝不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义无反顾的爱着他?
“顾同啊顾同,你何德何能,让这么多女孩子为你伤心啊!”
心间,谴责了自己几句,顾同也觉得,是时候将两个人的感情说透了。
凝视着楼念慈,顾同温声道:“其实,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好,你要是想要反悔,还来得及呢!”
“不。”楼念慈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然后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扑进顾同的怀中,忘情的哭道:“不后悔,这辈子能够和你在一起,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藏了那么久的话,终于大胆的讲了出来,瞬间,楼念慈的心中就舒畅了很多,可是,她却又害怕了起来,怕顾同不能接受。毕竟她只是韩侂胄当年手下的一个杀手,身份卑微不说,还曾经委身在青楼之中,而顾同,现在却已经是执掌这片江山的大权臣楼念慈的思虑,顾同心中大抵也明白一些,其实他也知道,随着自己的地位越来越高,感情的事情,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随意了。可是,面对楼念慈的这片真情,顾同不想欺骗自己,也不愿意辜负美人之心。
“回到长安城,就把婚事办了吧。”
紧紧的将楼念慈揽进自己的怀抱之中,右手轻轻的为她抹去眼泪,顾同说出了楼念慈做梦也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也许,让人瞩目的爱情中的激烈,可是,对于两个生命来说,长久的陪伴,才是爱情的真正意义。
楼念慈心满意足的等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心中慢慢的浓情蜜意,踮起脚尖,轻轻的在顾同的嘴唇上碰了下,然后就低声道:“都听你的。”
为了顾同,楼念慈愿意放弃刀光剑影的江湖生活,只做一个温柔甜美的小女子。
摸了摸楼念慈的秀发,顾同恶作剧的说道:“就这么抱着,你就不怕寺里面真的走出来一个法海和尚吗?”
“不怕,有你呢。”楼念慈甜甜的一笑,脸颊之上,尽多娇美。
顾同倒是没有说错,寺里面的和尚看着寺庙之前两个‘男子’,簇拥在一起,一个个的念着‘阿弥陀佛’,心中谴责这二人的‘有伤风化’。
第449章 治乱
顾同和楼念慈的感情,好似水到渠成,尽管没有坎坷起伏,可是却也是平平淡淡的一路发展过来了,能有这样的一个结果,于二人而言,都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但是所有事情,并不都是这样的顺利,执政整个朝廷之后,顾同遭遇到的困难,其实更多。
江淮战场,混战依旧,仆散揆靠着手下的三十几万军队,活生生的将陈平、符虎、贺胡子还有邓友龙、毕再遇的兵马拖着进入到了一个泥潭之中,要不是红袄军改编过来的十万军队及时的扑入到战场中,只怕是仆散揆带着精兵已经突围而出了。
山东战场,尽管红袄军余部和山东京东经略使郭倪指挥宋军双双作战,可是金将术虎高琪却凭借着城池节节防御,愣是将十几万军队,挡在了济南城以南。
江西地震、雷州遭遇寒潮一件件民生大事,更是将他拉入到了无尽的奏折公文处理之中。
要不是陈季常、张复亨、张嘉贞、路伯达、胥鼎、叶适几人及时赶了过来,只怕他一个人早就被这些国家大事拖垮了。
楼念慈将顾同的辛苦看在眼中,心中更是疼惜,但国之重事,她一介女流,自是不好参与,只好尽心尽力的在生活上照顾顾同,让他吃好喝好,慢不要真的累垮了身体。
元月十五才过了,顾同就将几个心腹聚集到了丞相府中,一同商议几件军国大事。
年前的时候,陈季常上任枢密院枢密使、张复亨、张嘉贞也都成了参知政事,后者更是担任了户部尚书,路伯达一跃成了转运司转运使,相当于国家财相,胥鼎年纪轻轻,但是经历非凡,也当了一个临安知府,投靠的最晚的叶适,官拜吏部尚书,掌管天下百官,总而言之,此时坐在丞相府中的几人,是顾同的心腹,也是此时帝国的决策层。
楼念慈带着几个侍女,为众人添了茶水之后,就退了下去,节堂之内,顾同开了个腔,议会就开始了。
陈季常代表军方,将江淮、山东以及攻打金中都的三处战事一一讲了一下,然后就说道:“战事从去年冬天,一直持续到今年开春,兵力、粮草,都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尤其是粮草问题,更为严重。”
顾同和众人听完后,纷纷眉头一拧,目前的摊子是有一些困难,可是和这三场战争相比的话,其余的问题,都是不怎么重要的,只要北伐胜利,那么国家就可以聚精会神的全力进行建设,反之,输了战争,只怕是好不容易镇压下去的江南世族又会反扑。
“俊逸(张嘉贞字),朝廷的储粮还有多少?”军粮的问题,必须解决,不得已之下,顾同只能将目光投向朝廷的储备粮上。
张嘉贞虽然担任户部尚书不久,可是在金国的时候,他就任过户部尚书,是以衙门中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经掌握,此刻听到顾同发问,他如数家珍的上报道:“临安仓、建康仓、扬州仓、益州仓各有储备粮一百九十万石,如果全部拿出来的话,应该足以支持北伐结束。”
见到顾同要动用储备粮,路伯达连忙说道:“主公不可。四大粮仓,乃是朝廷在各州县收取的粮赋,用以赈灾和平仰市场粮价用的,贸然动用,只怕会引起市场恐慌,如果粮价万一为此上涨,只怕是国家不稳啊!”
倒不是路伯达小心谨慎,只是从韩侂胄被刺,到顾同上台,临安政局变化多端,市场上的粮价,一直都在处于一个上涨的态势之中,加上北伐之战,没有个尽头,粮商们早就开始谋划着上涨粮价了,这个时候,动用储备粮的话,只怕是黑了心的粮商,会趁势哄抬粮价、扰乱市场的。
经路伯达这么一提醒,顾同的大脑也清晰了一些,想了一想,他权衡道:“临安、扬州两处,暂且不动,且先从益州、建康各调取五十万台粮食,走长江水路,支援江淮、山东战场,北边的话,还是从山西调取粮食吧。”
众人一想,似乎目前也只能这样做了,江南看似底子好,可是利益牵扯众多,这个关键当口,倒还不如山西可以支援出来的粮食多呢。
不过顾同并不打算就这么一直处于被动,几处战事,到底还要进行多久,他也摸不准,是以粮食的问题,还得提前多做准备。
“仲显(路伯达字),朝廷府库之中,有多少钱财?”顾同出声问道。
心中装着一本账的路伯达应答道:“回禀主公,府库之中,有黄金三十万两,白银一百二十万两,钱四千五百万贯,抛去用以支援江西、雷州赈灾的银钱的话,还可以余钱三千五百万贯,如果在抛去几十万将士的俸银的话,所剩也是不多。”
没有想到财政也靠不住了,一想到没钱、没粮,顾同内心也有些紧张了。
叶适看着陷入困境中的顾同,本想说可以找江南世族借取钱粮,可是又一想,这边才将江南世族打压了一番,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借钱粮的话,恐怕那些富家大户也不会往出借。
陷入困境的不只是顾同一人,张复亨、张嘉贞、陈季常等人,也都是内心满满的忧虑,他们都是北人,现在凭借着武力夺取了政权,可是江南世族并没有彻底的服气,眼下的这个困难,要是度不过去的话,只怕是还要被人家攻讦打击。是以钱粮问题,也是一场战争,不见硝烟,可是关乎之大,比之北伐之战,亦不逊色。
“主公,朝廷府库中的钱财动不了,我看倒不如将史弥远、钱象祖等人的家产抛出来售卖,这些人当权之时,鱼肉百姓,现在要是将他们的家财继续留着,只怕也不能给百姓们满意,我看”坐在最下首的胥鼎,忽地想到史弥远等人被斩以后,他们名下的家财,还未进行处理,这个时候要是用一用,恐怕也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胥鼎的话,让顾同眼前一亮,想了想,他就直接说道:“史弥远等人,罪大恶极,其家眷,我本着仁慈,只做流放云南处理,其家产,如果就这么空着,委实浪费,这样吧,就由户部、临安府、转运司合计一下,把他们名下的店铺、府宅、古玩等东西,变现现银也好,换取粮食也罢,总之,将其所得,悉数充作军需。其名下的田产,交由户部另作登记,可仿效关中之例,开辟屯田,但凡有阻挠者,直接问斩!”
“诺!”
张嘉贞、胥鼎、路伯达三人轰然领命。
将最急迫的几件事情处理完,顾同送走其余人,又将陈季常和张复亨单独留下,进行更深一层次的交流探讨。
“本以为执了政,大小事情,会顺利一些,可到现在,才发现困难远比想象的还要多,你二人也都说说,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把目前的乱局理顺!”顾同喝了口茶水,有些疲惫的说道。
陈季常和张复亨,这些时日以来,其实也都在不断的思考治理国家的策略以及切入点,尽管想得不是很全面,但都还是有一些想法的。
张复亨率先说道:“治政之要,在乎吏治,帝国百官纷杂,积弊甚多,如果不能快刀斩乱麻,将中央到地方上的官治彻底理顺,只怕是后面会越治越乱。”
张复亨说罢,陈季常接着说道:“吏治之外,就是南北之争,主公麾下,尽多是北地文武,长此以往,江南世族,势必会对朝廷怨隙不断,防微杜渐,臣觉得还是应当适当地增加南方出身的大臣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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