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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主宰江山(终南)-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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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说完,顾同这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安悦儿和沈默娘要北上的消息。
诚如芸娘所说,别人或许还想不明白安悦儿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要来找他,但作为当事人,没有谁比顾同更加明白,这其中意味着什么。
草原之上,安悦儿和沈默娘被一品堂人所掳,后来幸好被自己搭救,经过一番惊吓,许是彻底的放开了心思,安悦儿将自己身上隐藏着最大的那个秘密——乌兹钢冶炼法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顾同,这其中,又何尝不是在言说,她将自己的身家性命要全部托付给顾同?
从草原回到长安的途中,点点滴滴,一幕幕光景,全部浮现眼前,顾同现在才明白,原来那个异域的女子,在自己的心中,已经留下了那么多的记忆。
还有默娘,这个成熟女人的理解和包容,做事的狠辣果断,独自时候的彷徨悲伤,每一点不同,都让他渴望去保护,去温暖。
“我是不是有些贪求了?”在芸娘疑惑的目光之中,只听顾同缓缓说道:“以前的时候,我只觉得,能够有你相伴,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后来,我有娶了师师,所幸的是,家中上下和睦,你和师师,却也是兴趣相投的好姐妹,从来没有什么争吵,更不像别家的妻妾之间那样争风吃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收到悦儿要来的信时,我竟然有那么一些期望她来的心思,不可否认的是,我是有些喜欢她,但这也应该是在不伤害你,不伤害师师,不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前提之下…”
顾同还欲再说,却被芸娘素手轻轻掩止。
“傻瓜,别说那么多了,你的心意,我怎么能不明白?你就放心吧,我能和师师相处得和睦,自然也能够同悦儿和默娘处得来,再说,女人家的心思也不仅是你想的那么小肚鸡肠,默娘和悦儿能写信来征询我们的意见,说明她们也是知道进退的,再者说,人家女孩子也没有说明要来找你成亲,你在这里发这些牢骚做什么?”
芸娘拿出一家主妇的气概,深深地把顾同教育了一番,之后又细声安慰,她不想初春的第一场春游就被这些以后的事情,坏了情致。
正当两人谈的甚是开心的时候,柳师师和晴儿、乌兰,三人齐心协力之下,终于煮了一锅美味的汤羹,美食的味道,瞬间就将一切掩过,后事,自当后处置,眼前最重要的是,饕鬄佳肴美味。
徐徐春风之中,合家欢畅,自当是暖人心意。
第185章 少女情怀总是诗
苍山翠岭,弯曲古道,一队商旅,正在响彻空谷的马蹄声中,缓缓前行着。
默娘前前后后的打点着安家商队,防范不测,也是护卫周全,立身于马上,一身男儿装扮,不仅勾勒出丰盈而不显臃肿的身材,更加凸显出几分英姿飒爽和巾帼英雄风范。
默娘的身边,是长的越加粗壮的天奴,当日的莽头少年,这个时候,隐隐之间,有了几分成熟,正在认真的聆听默娘的教导,从行进到安营,每一个细节,他都听得极为认真,丝毫不敢疏忽,生怕错过了什么,遇到不懂的地方,则是悉心请教。
商队绵延的很长,上百人的队伍,前后拖延了有一里路,武士骑在马上,前后守护,商队则是夹在中间,簇拥着装着满满都是货物和钱财的马车,也是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的极致。
这支队伍的拥有者——安悦儿,此时正慵懒的趴在马车的窗棂上,看着翠岭,看着苍山,看着四处飞动的鸟儿,还有三两只受到马队惊吓,翩翩起舞的蝴蝶,一闪一闪的扑动着翅膀,没入深山老林之中。
自从草原上归来之后,她就再也没有佩戴过面纱,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找到了那个命中所属,终身已定,又何必再执守那古老的习俗?
康大娘看着这一切,心中微微酸涩,虽然知道安悦儿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可是心中却还是觉得有几分愧对安家的列祖列宗,毕竟当初,安悦儿父亲的遗训是回到西域,再创家国,可是现在,如果放任安悦儿投怀送抱,那么终究是为人家妇,复国之谈,又何从谈起?但阻止的话语,好几次张开口,康大娘又吞了回去,自己的命运已经苦极了,这个时候如果用安父遗训来阻止安悦儿去追寻幸福,让这个天真至极,又过早背负家国遗恨的女孩再去承担那莫名的一切,走自己走过的苦涩,趟自己没有躺完的泥沼,康大娘觉得自己又做不出来!
“唉~~~!”
长空之中,一声轻叹,轻微至极,像是没有来过,可是却又明白无误的告诉那沉浸在感情之中的人儿,幸福的背后,还藏有另外一层隐忧。
安悦儿回过身,看了一眼康大娘,看着她的消瘦,看着她的欲言又止,轻微一笑,恰似冬寒中的第一缕春风一样,吹散一切苦闷,吹走一切忧愁。
“大娘,悦儿的心意已经下定,我知道自己这样做,违背了父亲的遗训,也辜负了您这么多年来的辛勤培养,可是我知道,自己志不在复国,我更加向往,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被人疼,被人爱,被人呵护,享受关爱至极,一生一世,纵算天地倾覆,也有他为我遮风避雨,这是我想要的一切,虽然简单,可是却是真实,胜过名利万千,胜过一国之主,大娘,原谅悦儿的不孝吧!”
这还是自离开长安之后,安悦儿第一遭对康大娘谈及心事,安悦儿知道,有些话迟早的说,说了,自己痛快,可以在无所羁绊的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一切,说了,也可以让关心自己的人放下心,不再为自己的选择彷徨度日!
“你若是真心想要嫁给那位顾大人,我自然不会阻拦你,可是你要知道,他是已经有妻室的人,纵然你嫁过去,也是要为妾为小,日后受人压迫,想到这里,你让大娘该怎样放心?”
说到底,情浓于水,什么家国大事,终不及临头来生活的种种琐碎。
“芸姐姐不是那样的人,她待我挺好,重要的是,我想三郎也决计不会是那种让自己女人受委屈的人。”安悦儿轻轻一笑,打消着康大娘心头的疑虑,又似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强调道:“一定不会,三郎一定会让悦儿过得幸福!”
越想要得到,越害怕失去,其实下定决心,放弃在长安城中已经拥有的一切,不管不顾的北上大同追逐顾同,最最患得患失的还是安悦儿,只有她自己知道,未来的一切,是多么的不可知,即使,她已经多次在顾同面前流露过心思,可是,在最终的结局没有出来之前,女孩子家的胆怯还是占据着心头。
但,安悦儿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努力过,可以得到;弃之不顾,失去一定是最后的结果。
安悦儿不想失去,所以,她的分外的勇敢,即使伤的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都说恋爱之中的女人,最傻,最是天真,最是无瑕,此时的安悦儿,就是这样。
康大娘看着安悦儿,不免回想起了自己年少时分的为爱痴狂,一样的无所顾忌,一样的不顾一切,一样的痴癫迷恋,为了一个不确定的未来,宁可付出所有,也不愿意对着未知傻傻等待…
这是西域女子血脉中的奔放,像汗血宝马一样,追逐,才是血脉深处,最富有标志性的符号。
“既然你心意已定,大娘也不好再说什么,不过,若是那姓顾的小子,胆敢伤害到你丝毫,大娘我一定亲手拧下他的头颅。”
“大娘不要!”明知道康大娘是在为自己考虑,可是安悦儿也绝不情愿有那样的惨烈发生,带着几分期许,安悦儿重重地说道:“三郎一定会对我好,即使他不对我好,我也要对他好,也一定要他好好的!”
“你怎么这么傻?”
康大娘有些着气,恼的抬起手,想要给安悦儿的小脑袋上敲上几下,让她能够醒过来,可是抬起来的手,最终没有落下,倒是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腿上。
人啊,永远活在这种矛盾之中,谁也不希望悲惨发生,可却也担心它发生,甚至是为悲惨的发生想好、做好了应对,可是要知道,只有纯粹的人,才会过得纯粹,幸福的纯粹。
安悦儿就是这样的纯粹,哪怕最终是伤害,她也会觉得那是幸福遗留下来的印记,是伤痛,是岁月流逝过后的记忆,是一种幸福,愈久弥香的味道。
“复国的事情,就交给天奴吧,他虽不是我安家之子,却也是安国之民,是天山下的英雄之后,这些沉重的负担,就交给他吧!”安悦儿嘱托似的说道:“这次北上之后,我会向三郎说情,让天奴还有家中护卫悉数加入到军旅中去,让他们去接受战火的洗礼,我相信,哪怕到最后,只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个人也一定会带领天山脚下,那些受苦受难的臣民,还复故土家国的!”
“你可想明白,一旦今日决定,他日就断无反悔之说,将来,若是家国复原,王位,也是他人的,就再也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了!”康大娘试图再做最后的争取,毕竟,王位继承,乃是大事,作为安国太子弥留之际指定的监护人,她必须将这一切确定。
就像安悦儿为了爱情可以不管不顾,复国,却也是康大娘的使命,或者是说,为了那人的承诺。
“确定了,不后悔,也不会后悔!”
安悦儿心意已决,又哪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动?她此刻的心思,只恨不得化作天上的云彩,林间的鸟雀,甚至是一缕南风,以最快的速度,去往顾同的所在。
沈默娘手把手教导着天奴,毕生所学,能够教的,她都恨不得全部教出来。
沈默娘的心思,也不在这片山野之间,和安悦儿一样,大同城中,那个相思人儿的所在,才是他的牵挂。
可是,她又不能像安悦儿那样的少女情怀,不顾一切。
当初沈家家主将她送进安家为婢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一些东西。
默娘现在,无比的恨沈家家主,为了自己的利欲,把自己这个亲妹妹送到了狼坛虎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可是,岁月蹉跎,等到而今,自己想要勇敢的追寻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觉得,自己是有配不起他的。
论及身份,论及年岁,论及出身,论及地位,自己都没有主动说爱的那个资格。
默娘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安悦儿,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过像今天,像今时这样的心思,她羡慕安悦儿的敢爱敢恨,嫉妒安悦儿敢于不顾一切追寻爱情的勇气,可到了她的身上,却只能是坐等流光…
“自己只是一个婢女,而他却已经是守卫一方的大将军!”
默娘不由得想起长安初见顾同时的景象,当时的他,说几句话来,都会有些羞臊,脸红的模样,煞是可爱,可恼,自己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勇敢的跟他走呢?若是跟他走了,自己就不用像现在这样的愁苦了吧?
沈默娘不知道现在的一切,该要如何决断,只能走一步,说一步,顺其自然,把明天,留给明天,把未来,交给上天…
“最多,也就是随风飘零,孤老终生!”默娘心头,痴痴的想道。
少女情怀总是诗,这首诗,有甜蜜,有幸福,有欢畅;少女情怀总是诗,诗里面,也有凄凉,有愁怨,有凄凉与悲怆!
第186章 贤才毕至,吐哺归心〔上)
人间三月天,所谓诸事纷杂,就在安悦儿等人从关中前往大同府的时候,另外一队人,也在积极准备,沿着太原城到大同府的官道,蜿蜒行进。
慢吞吞的牛车,似乎感受不到主人家焦急的心思一样,晃晃悠悠,快上一分,也不愿意。
郝天挺看着故友脸上微微急色,不由笑道:“王中立要送你一副马车,你却不要,非要和我这个老头子来挤牛车,怎么?现在后悔了吧?”
“呸,王中立不过仰仗祖上威名,才在太原城中作威作福,哪里有半分读书人的气概?我若是接受了他的馈赠,日后岂不要被他小看?不坐不坐,你这牛车,我看正好,只是天气热,过一会儿,寻一家茶铺,喝几口茶再来赶路!”
被郝天挺挤兑之人,提及王中立送车架之事,霎时间就表现出一副超然出来,仿佛王中立所送的不是车架而是其他龌龊东西一样。
“周臣,你也是年近五十之人,怎么还这样不通事理?朝廷之上,吃了亏,现在被贬官,还不吸取一些教训?”
曾经和郝天挺一道做客河东北路都总管府的翰林修撰王修指着一脸愤然的老友,半是规劝,半是慰藉,生怕他这脾气,日后再吃大亏!
“吸取教训?我赵秉文一生作事,没有丝毫对不起别人的地方,我又何须吸取教训?圣天子愚昧,被权臣左右,宫闱之内,又只知道唯妇人言听之任之,那里还有当初登基时候的英明?朝廷上鱼龙混杂,沆瀣一气,这官,不做也罢!”
如果顾同此时在场,一定会为这个正在大发雷霆之怒的老人惊讶不已。
赵秉文,金朝一代文宗,可以抗衡南宋程氏兄弟乃至朱熹朱老夫子的文坛霸主,这个时候,却像是街头泼妇一样,肆无忌弹的评述朝政,慢不要说顾同,就算是其他人,看见赵老夫子如此模样,只怕也会震惊不已。
“周臣,还有小辈在此,莫要一时口快,误导了后进!”
郝天挺也知道,此次赵秉文上书直言,针砭时弊,言朝中权相当道,宫闱妇人执事,此皆是事实,可正应了那句话,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做了好几年的生平天子,金章宗完颜璟自然不愿意听这些话,再加上赵秉文所言的权相仆散揆此时真是一时无两的炙热人物,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让御史给这位直言上谏的赵老夫子寻了一处毛病,朝堂上发难,正合了章宗皇帝心思,所以才遭了贬谪。
被无端贬官,心中有怨愤,这都正常,可是看着自己的乖徒儿元好问正赶着马车,还要聆听这位老夫子的牢骚话,生怕赵秉文的话影响到自己的徒弟,郝天挺故而连忙提醒。
元好问无奈的翻了下白眼,意思是你们几个老家伙说你们的就是,又何必把我牵扯进去?
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顾世叔’,元好问心头就是一热,不仅是因为这位好叔叔写得一手好词,做得一手好曲,更是因为这位世叔在西京路披荆斩棘,短短不到半年时间,就平定西京路官场,对待草原诸部,先是阔亦田之战杀得各部落胆战心寒,又借着雪灾的事情,笼络人心。
因为顾同一直在和元好问的父亲元格保持着书信往来,所以对于顾同近几个月来的手段,是清楚得很,这一次,借着赵秉文老夫子贬官的机会,又有前次在范承吉府上顾同的竭力相邀,故而郝天挺带着他还有清闲在家的赵秉文、王修还有一干士子,尽皆北上,想要看看,文治武功,被朝廷传颂一时的顾大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英雄俊杰。
想到这里,元好问不由得问道:“先生,此番北上,若是那顾大人真的像民间所传的那样,你老会不会考虑留在西京为他出谋划策呢?”
“哈哈,晋卿,我倒是才发现,你这个小徒弟,是一个十足的官迷哦!”听到元好问所语,先前还一副郁郁难平之状的赵秉文立刻大笑,回首又对元好问说道:“朝廷之中,有人说那位顾大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去年减丁,杀得蒙古各部胆破心寒,入主西京之后,又似霹雳火一般,烧的此间官员个个臣服,我看,他倒是个厉害角色,这番北上,赵某人也要看一看他,瞧瞧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厉害!”
郝天挺没有想那么多,顾同厉害也罢,不厉害也罢,他只当这次北上,是赏山赏水赏春光,顺便拜访拜访顾同,至于是否留在西京,却也要看机缘如何。
“裕之,切记,为人应坦荡自然,名利之心,不可太过,那位顾大人文治武功再如何厉害,老夫也不会觉得怎样,但是,他若真是一个为民着想、肯做实事的好官,那么老夫答应他先前的请求又能怎样?”
老师有所教导,元好问做俯首聆听状,句句发省之言,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先生所言,学生谨记在心。”
“好了好了,这里又不是学堂,你们师徒两个,就不要一个板着脸教,一个谦谦恭恭的学了,春光无限好,可不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哦!”旁边的王修,笑吟吟的插话道:“来来来,我这里有从王中立那个老家伙手中夺来的陈年佳酿,正儿八经的杏花村,你们哪个陪老夫饮上几杯?”
王修是无酒不欢的性格,这也和他一生闲散,郁郁不得志有关,别看他此时喝酒喝得畅快淋漓,说话说的英雄豪迈,可是骨子里,却也是明珠蒙尘,壮士无用武之地的落寞。
王修的遭遇,不是个例,在场的几人,郝天挺、赵秉文何尝又不是如此?
女真贵族当道,北地儒士,除了做个闲散官,能够位列三公者,又有几何?
王修的提议,立时就获得了郝天挺和赵秉文的赞同,一行人寻了处幽静明媚之地,停下牛车,摆开酒具,仿效兰亭故事,流觞曲水,相以为戏。
喝到畅怀处,不免纷纷临山水、抒情怀,不过片余时间,几首佳作就悄然问世。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郝天挺、王修、赵秉文,这些沦陷在女真人铁蹄之下的汉族知识分子,在郁郁不得志时,唯有通过这种寄情山水的方法,来排遣心中的忧愁。
虽然没有李太白那种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傲气,却也是寒冬腊梅,遇苦寒而不凋零,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坚守着骨子里的传承,以及这个民族的记忆。
“但愿,我辈得志之时,家国能够一统,黎民百姓,也就不用再遭受战火的纷扰。”
酒终曲罢,众人情致抒尽,赵秉文负手西望,对着一轮夕阳以及漫天的云霞,喃喃自语,言语之中,莫不透露着像他一样的广大读书人的情怀和抱负。
第187章 贤才毕至,吐哺归心(中)
因为草原诸部的崛起,所以由太原府同往年西京大同的官道修得极为平坦,郝天挺、赵秉文、王修、元好问一行人,闲散之中,边是赏山,边是玩水,也不过数日的时间,就来到了大同府。
不过在城门之外,看着一大群难民似的人物,正在围着守门的官吏不知道在说着什么,见此情形,生性刚烈的赵秉文自然而然的联想到,这是上官压榨,下民故而聚集起来,讨要说法,却又不被守门官吏准许进城。
倒也怪不得赵秉文,只是自打女真人统治北地中国以来,此情此景,比比皆是。
“哼,晋卿,这就是你所言说的哪位文治武功,样样了得的顾同顾大人的治下吗?百姓想要申诉冤屈,连城门都进不去,我看,这也是一个骄恣妄纵之辈,不能为民做主从,混账!”
赵秉文说到气头上,不由得怒火中烧。不理会王修的不断示意,赵秉文黑着脸就往人群中靠近,打算问明究竟,然后等进城之后,见到顾同,再当面质问质问他,看看他怎么狡辩!
赵秉文才迈开步子,忽然看到,城门之中,跃出四五骑。
中间有一人,骑在枣红大马之上,一身寻常绅士之服,容貌刚毅,神态肃然,目光炯炯有神,宛若山野猛兽一样,霎时间就从城门闪出。
“是顾世叔!”
元好问对于自己的这个世叔,可是相当的信服,他才不会相信顾同会像那些贪官污吏一样,压榨百姓,弃置民意不管,方才赵秉文说出那席话的时候,他就有意为顾同辩白,只不过看到赵秉文是长辈,所以才没有辩驳,此刻看到顾同跃身而出,元好问带着几分欢跃,恰似挑衅似的提醒众人,也是在告诉赵秉文,顾同决计不会是他口中的贪官污吏、骄恣妄纵之辈。
元好问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众人,与顾同有过一面之缘的王修、郝天挺纷纷注目看去,就连怒冲冲要找顾同理论理论的赵秉文,这个时候,也不免停下了步子,想要看看顾同究竟所欲何为?
顾同不知道城门口还有这样的一队人在密切的关注着自己,就算是知道,估计他也没有太多时间理喻,此时此刻,顾同急切的先要解决城门口涌来的大批流民。
所谓流民,是指那些没有耕地,生活没有着落,大致与乞丐无疑的老百姓。
古代官员,最怕流民,无他故,皆是因为流民之事,一旦处置不好,就有可能引起民变。古往今来,大多数的农民起义,都是这些流民聚集在一起,为了生计,而揭竿而起。
可是今天,大同城外的这股子流民却是不同,他们,不是自己想要来大同城,毕竟作为普通百姓,还是相当惧怕这类大城池的守卫的,他们,之所以会聚集在大同城门之外,却是因为前不久顾同顾大人的几檄旨令。
“劝民归耕令”、“劝民治牧令”、“劝流民归矿开矿令”、“西京路兵勇征召令”。
西京之地,大抵位于晋北和漠南,其中统辖,耕地少且所种收获甚微,所以老百姓一年到头,辛勤耕作,可能还难以养活的了家人,再加上女真豪强地主的剥削和压迫,久而久之,部分老百姓,所幸就携家带口,背井离乡,四处讨要,已成流民。
这种情况固然是天灾**所致,可是却导致了西京路部分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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