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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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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他虽依然傲慢肃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早已心虚。

刃视他许久,袁方以讽刺的口吻,冷冷道:“袁谭,当年你那样欺压我,用尽卑鄙手段想置我于死地,你可有想过,自己会有今日的下场!”

第二百九十九章杀袁谭!

袁谭咬紧了牙关,脸色愈加的狰狞,非但没有半点悔意,反而恨意更烈。

他昂起头,用鼻孔朝向袁方,傲慢的冷哼道:“我袁谭乃堂堂袁家嫡长子,就算欺压你一个卑微的私生子又怎样,这是天经地义,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力。我只恨当初在府中时,没有寻机把你整死,否则也不会让你祸害天下,祸害我们袁家!”

袁谭非但没有悔意,反而是理直气壮。

左将诸将,无不盛怒,皆恨不得冲下去,将这自以为尊贵之徒,撕成碎片。

袁方却一声冷笑,不屑道:“好一个嫡长子,好一个与生俱来的权力,不愧是袁家长子,你的气势可比当初的袁熙狂多了,只可惜,你们这些所谓的高贵之徒,统统都要死在我袁方的剑下。”

一个“死”字入耳,袁谭那倨傲的情神,陡然一变,故作傲然的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惧色。

当年的袁熙,就是死在袁方手中,今听袁方的话,竟是连他袁谭也不打算放过。

“袁方,你背叛父亲,已被天下人唾弃,杀高干,杀显奕,已经是形如禽兽,你若敢再杀我,简直是禽兽不如,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袁谭声音沙哑的吼叫,气势虽凛烈,但颤抖的声音中,却已难掩惧意。

回应他的,却是袁方的一声狂笑。

狂烈自信,奔涌着讽意与自信。仿佛在听笑话一般,又仿佛将天下人的眼光,都弃若无物。

那种强烈之极的狂意,竟令袁谭为之胆寒。

笑声嘎然而止,袁方盯着他,冷冷道:“我袁方恩怨分明,待我以恩者,我十倍偿还,与我有仇者,我必以牙还牙!我快意恩仇。坦坦荡荡立于天地间。公道自在于人心,我何惧尔等宵小诽议!”

坦荡之词,如惊雷般震动大堂,回荡于每一个人耳中。张飞和文丑诸将。无不为之震撼。

“好一个快意恩仇。不愧是坦坦荡荡的真英雄,我张飞当真没有跟错明主。”张飞暗暗点头,心中赞叹不已。

文丑也面露敬色。暗叹:“袁谭啊袁谭,看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若非你想害我,又怎会弄巧成拙,助我归顺于这般英主。”

堂中诸将士,对袁方的敬佩之心,无不更增一层。

袁谭却已神色惊恐,惶然不知以应,原本肃厉狰狞的表情,已闪现出羞愧之色,仿佛袁方的坦荡,令他相形见秽。

众人敬佩的目光注视下,袁方缓缓的站了起来,手扶佩剑,向着阶下步去。

所有人都知道,袁方这是要亲自动手,诛杀袁谭。

“主公,就让我来杀这小子吧。”文丑上前一步,拱手请命。

袁方看他一眼,淡淡道:“文子勤,他好歹乃是你旧主,你杀他,就不怕背上一个骂名吗?”

文丑哈哈笑道:“主公都不惧宵小流言,末将又有何惧,况且这厮与我有仇,让我代主公杀他,也算我出一口心头恶气。”

文丑虽表现的无所谓,但袁方却明白,他是想替自己背负这杀兄之名。

他能有这份心思,袁方也就足以欣慰了。

袁方却没有答应,将他推开,淡淡道:“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与他的恩怨,必须由我来亲手了解,不用你替我背负所谓的骂名,宵小们的诽议,我自一肩扛之!”

说罢,袁方毅然转眼,大步下阶,目光冷绝如冰。

袁方就那么缓缓而来,在袁谭眼中,却如索命的死神,正无情的向他逼近。

慌了,袁谭彻底的慌了。

他拖着残躯步步后退,口中惊恐叫道:“袁方,我是你的亲大哥,我们的身上都流着袁家的血,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啊~~”

“哼,死到临头了,才想起我是你兄弟,当年你欺压我的时候,设计谋害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我是你兄弟!”

袁方冷笑着,面露着憎恶的冷绝表情,一步步的走上前来。

猿臂伸出,他缓缓的拔出了腰间佩剑。

那是一柄饱含愤怒,还有委屈的复仇之剑。

“袁方,你真要杀我?”袁谭狠狠咬牙,歇厮底里的咆哮怒吼。

袁方却只高举长剑,平淡的答道:“我杀的就是你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袁谭,安心去死吧,到了下面,替我向袁熙问一声好。”

讽刺声中,袁方作势就要将剑斩下。

“贱种,我跟你拼了~~”

袁谭见无路可逃,一声狂叫,如垂死挣扎的笼中之兽一般,疯狂的向着袁方扑去。

只可惜,他的任何挣扎,在拥有着锻骨中期武道的袁方眼中,都是徒劳的。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袁方毫不犹豫,长剑奋然挥下。

袁谭那血淋淋的人头,飞落于地,无头的身体惯性的向前扑出几步,栽倒在了袁方的脚下。

大堂之中,张飞和文丑等诸将,拍手叫好,皆是大呼痛快。

长剑归鞘,袁方俯视着袁谭的人头,大仇得报的痛快,袭遍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欺我者,必杀之,我袁方说到做到!

袁方扫视一眼诸将士,高声喝道:“把袁谭的尸体,给我拖出去,再把好酒摆上,今夜,我们不醉不休。”

大堂中,瞬间就炸开了锅,一片欢腾。

破白马,杀袁谭,降沮授,如此巨大的收获,袁方焉能不喝个痛快。

痛饮了一宿,次日,直睡到日上三竿,袁方才睡过来。

睡来的第一件事,袁方就是召沮授前来,与他纵论下一步的方略。

“豫州的曹操,还有江东的孙策,都不是泛泛之辈,今我想挥师南下,先狠狠教训一下曹操,公与以为如何?”袁方问道。

沮授却一摇头,正色道:“曹操虽只有一州之地,但此人乃当世人杰,想要将其击灭,非得假以时日才行,倘若陷入南面的战争泥潭,给曹操拖住,就等于给了袁绍喘息的机会。”

“而河北人口众多,只消给他几年时间,他必又会重整出二十万兵马,到时就算袁绍不南下,我们想要北上夺取河北,也将难上加难。不取河北,主公身处中原之地,就要面对四方环顾的群敌,早晚必会陷入不利的局面呀。”

袁方微微点头,他适才的话,也只是设想而已,沮授的分析,才暗合他的真正意图。

“那以公与之见,我便应当趁势打铁,不给袁绍喘息机会,一鼓作气的攻取河北。”袁方斩钉截铁道。

“主公英明。”沮授拱手而笑。

“不过,杀过黄河之前,我还要亲往一趟青州,收拾了那班想占便宜的辽东军,彻底的解除后顾之忧。”袁方杀机凛烈道。

当天,袁方便传下令去,命诸军作准备,稍加休息,随时跟他杀往青州。

在那里,还有那个叫作步吕,被怀疑是吕布化名之敌,等着袁方前去收拾。

就在袁方酝酿着东征青州之时,细作已将白马城破,袁谭被诛的情报,十万火急的送往冀州。

邺城,军府。

面带病色的袁绍,软软的躺在榻上,妻子刘氏服侍于侧,四子袁尚则从旁端茶倒水,母子二人把袁绍照顾得甚是体贴。

三子袁熙被杀,长子袁谭被围,五子袁买年幼,现在,袁尚已成了袁绍唯一依重的儿子,几乎时刻都伺奉在侧。

脚步声响起,辛评步入了房中,面色凝重如铁,甚至还带着几分悲色。

袁绍似乎已有准备,见得辛评这般样子,叹道:“仲治,莫非白马已经陷落了吗?”

辛评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回主公,细作刚到的消息,张颌已开城投降袁方,大公子已被袁方所……所……”

半晌,辛评的嘴里,才终于吐出一个“杀”字。

房间中,瞬间死一般的静寂。

袁绍呆呆的躺在那里,目光朝天,不言不语,没有愤怒的吼叫,也没有悲怆的哭泣。

长久之后,只是一声无奈的叹息,仿佛他对袁谭的死,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其实,就在他决定放弃白马,班师回邺城时,他就已预料到了今日结果。

身边的刘氏,却暗吐了一口气,仿佛了结了一桩心事般。

而这时,袁尚却扑跪倒于地,悲愤道:“父亲,儿愿请兵南下,儿一定要杀了袁方那个逆贼,为大哥报仇,为父亲血恨啊~~”

袁尚悲愤之极,话音未落时,已是泪流满面,一副丧兄之痛。

眼见袁尚如此悲愤,袁绍心里总算稍得安慰,挣扎着坐起身来,抚着袁尚的肩道:“尚儿呀,难得你如此重兄弟之情,你有这份心,你大哥在天之灵,好歹也能安慰了。”

“父亲啊,大哥可是我的亲兄长,他的仇,儿怎能不报啊,该死的逆贼,竟然忍心对自己的兄弟下杀手,儿非杀了他不可……”

袁尚是又哭又骂,泣不成声。

袁绍将他搂紧,咬牙道:“你大哥的仇,为父是一定要报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待为父重整旗鼓,恢复实力后,必挥军南下,那时候,一定会诛灭那畜生。”

袁尚怒气方才稍息,不再执意请战,只伏在父亲的怀中,呜呜的哭泣。

那深埋于黑暗中的脸庞,嘴角却悄然上扬,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

第三百章你是自由的

白马城。

休整数日,将士们的体力已稍有回升,袁方已做好准备,克日东进青州。

为了达到杀敌一个措手不及的效果,袁方用郭嘉之计,打算率四千铁骑,沿黄河东去,直奔青州,大队的步军则随后而到。

出征前夜,袁方将华佗师徒,请入了自己帐中。

“华先生,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今请你前来,乃是想征辟先生为医曹从事,统领我医官营,执掌我辖下医事,不知先生可否愿意。”

经历过离狐的疫情,袁方深深意识到,组建一支专门的医者队伍的重要性,华佗乃当世神医,由他来主持医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

华佗神色一动,略有些惊讶。

他并非惊讶于袁方的盛情相邀,而是奇于袁方,竟然为了他,专门设了医曹从事的官职。

要知自古以来,医者素被视为“贱行”,鲜有得到重视,社会地位也十分低下。

而今袁方,竟然要专设医曹从事,将医者的地位提升到这般地步,这如何能不叫人惊讶。

华佗犹豫了片刻,却仍道:“老朽云游天下,只愿悬壶济事,恐难当大将军的重托呀。”

甘梅见势,就想劝华佗答应,但话到嘴边,却欲言又止。

她深知其师志向,乃是不愿为官,只愿救死扶伤,自己身为徒弟,自不好说什么。

袁方却一笑:“华先生医者仁心,确实可敬可佩。可华先生仅凭一人之力。又能救得了多少人?若能为我出仕,兴旺医业,将自己的医术发扬光大,一传十,十传百,便有数不清的医者,可以救治天下苍生,这难道不比华先生单打独斗,能救更多的人吗?”

一席反问,令华佗心头震动。一时陷入了沉默。

他轻捋白须。心中暗忖:“难得这个袁大将军,见识深远,非寻常诸侯可比,竟能这般重视我们医者。他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我行医数十载。所治之人不过数百。而此番救治疫情,统领他麾下医者,一次所救之人不就不下数万。或许。我真的是有些执着了……”

华佗在深思熟虑,袁方当然看得出来,便也不逼他,只静待他的决定。

这时,甘梅实在忍不住,便劝道:“师父,古往今来,有哪个权贵似大将军这般,重视咱们医者?师父你的决定,可是关乎到咱们医家的兴衰和未来,万望师父三思。”

华佗那道风仙骨之躯,微微震颤,素来云淡风轻的眼神中,也不禁浮现澎湃。

沉思许久,华佗欣然起身,拱手道:“难得将军有这份远见,更有爱民之心,老朽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终于说动了华佗,不容易啊。

袁方大喜,当场就提笔盖印,写下委任状,任命华佗为他大将军府的医曹从事,掌管三州之地的医事。

华佗欣然领命,方才告退而去。

“恭喜大将军,师父他这样固执的人,竟然能为大将军出仕,当真是不容易。”甘梅笑着福身道贺。

袁方感激的望向她:“这还得多谢甘小姐从旁劝说。”

甘梅却摇了摇头,轻声叹道:“师父他曾说过,天下诸侯纷争不断,虽多打着仁义的旗号,却没有哪个真正对百姓仁义过,唯有大将军言行如一,对百姓做了些实事。我想,这才是打动师父留下的真正原因吧,至于有没有我的劝说,其实根本没什么影响。”

听得她这番话,袁方也没虚伪的假作谦虚,而是坦然受之。

他自问虽没似刘备那般,自诩仁义,但却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了不少事,也算当得起甘梅这番赞誉。

“令师已为我出仕,那甘小姐接下来呢?”袁方关心起她的去向

甘梅浅浅一笑:“我当然是追随师父左右了。”

袁方点了点头:“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今我马上要东征青州,去跟辽东军作战,正需要一众医官随行,令尊年势已高,只怕受不了行军之苦,不知甘小姐是否能随我走一趟。”

“师父既已是大将军属下,我自当听凭大将军调遣,只是,我还有个小小的请求,不知大将军能不能应允。”甘梅脸畔微微泛起些许晕色。

小小的请求?

袁方欣然笑道:“甘小姐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来便是。”

“其实很简单,还请大将军往后不要再叫我什么甘小姐,只叫我阿梅便是,这样听着才不那么见外。”甘梅轻声道。

阿梅?

袁方先是一怔,旋即笑道:“好啊,阿梅,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甘梅莞尔一笑,口中道:“多谢大将……”

话未出口,袁方却道:“那你也别再叫我什么大将军,你我也算朋友,叫我表字就行了。”

“这……”

甘梅嘴唇微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片刻,方低低道了一声“显正”。

这“显正”二字道出,甘梅的玉容却暗生晕色,闲说几句,便即告退。

出得大帐,甘梅方始长吐一口气,一摸脸蛋,竟是隐隐有些发烫。

“显正,显正……”

口中重复念着袁方的表字,甘梅嘴角浅扬,悄然浮现一丝暗喜的笑意,方自神情有些恍惚的离去。

甘梅前脚离开,袁方后脚步出帐,准备前往骑兵营,作战前的动员。

正这时,亲兵却来报,言是发自定陶的劳军士绅团,已经抵达了营外,带着大批的酒肉,前来慰劳得胜的将士。

自离狐大胜的消息,传回后方后,不少郡国的豪强世族们,都纷纷组织劳军团,前来前线慰劳将军,也算是对袁方表忠心。

这已经是七天之内,第四支劳军的队伍。

袁方索性就令这支劳军团,直接前往骑兵营,也算借花献佛,慰劳即将出征青州的骑兵们。

不多时,袁方也随后赶到骑兵营。

却见数以百计的乡绅们,正将好酒好肉,献于骑兵营的将士们,这些得到犒劳的士卒们,精神面貌自然是大振。

袁方则策马徐行于营中,一则激励将士,二来也慰问这些千里迢迢,赶来前线的乡绅们。

行不多时,袁方却忽然在人群中,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一袭素衣,淡雅如絮,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庞,任何男人看过一眼,都焉能忘却。

那正在向士卒们发送酒食的女子,正是貂蝉。

她怎么会想起来前线?

袁方策马上前,笑问道:“貂夫人,你怎么会来白马?”

貂蝉抬起头来,如水的眼眸望向了袁方,朱唇泛起一抹浅笑,赶忙向着袁方盈盈福身一礼。

她的一颦一笑,哪怕是轻轻一屈身,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美,只将那些年轻的军卒们瞧得是目瞪口痴。

即使如袁方这般沉稳如山,心中也不禁微微而动。

片刻后,他已和貂蝉远离了军营的喧嚣,闲步于黄河河堤。

“妾身闲人一个,却蒙将军锦衣玉食所养,实在是心中不安,妾身也帮不了将军什么,只能前来慰劳一下前线将士,也算尽些绵薄之力。”貂蝉道明了她的来意。

原来,她是觉得自己被袁方所养,白吃白喝心中有愧,所以才想为袁方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袁方淡淡笑道:“貂夫人当真见外了,说到底,你也算是玲绮的姨母,你所享受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

貂蝉却摇头叹道:“玲绮由始至终,都没有把妾身当过她的姨母。况且,妾身前半生一直被人利用,现在,妾身只想做回自己,不再和任何人有牵连。”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袁方点头道,眼眸中,甚至还闪过几分赞色。

眼前,这个命运多舛的绝色佳人,半生被人利用做夺权谋利的工具,如今她已幡然醒悟,要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

袁方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忽然间,他感到自己眼前这奇女子,似乎有着某种相似过往经历,对她此刻的心境,自有几分感同身受的理解。

感叹之余,他却猛又想起什么。

沉吟了片刻,袁方正视着她道:“有件事我想告诉貂夫人,近来袭我青州的辽东军,其统帅名叫作步吕,我怀疑此人,乃是吕布所化名。”

貂蝉神色蓦然一变,惊讶的目光望向袁方,显然是被这消息所惊。

“他不是已死了吗?”貂蝉惊奇道。

袁方便将他怀疑的证据,和盘都道与了貂蝉,以佐证自己的推测。

貂蝉听着是连连感慨,方始渐渐相信了袁方的推测,不禁叹道:“没想到,他的命竟然这么大,现在他袭击青州,显然是忌恨将军,将军可要小心。”

袁方却自信一笑:“纵使他真是吕布复生,我袁方又有何惧,我告诉貂夫人这件事,只是想知道,貂夫人会怎么想。”

貂蝉沉默片刻,素白的脸庞间,浮现出一抹淡若风轻的笑意。

她就那么淡淡笑着,轻声道:“吕布是生是死,已与妾身再无瓜葛,将军不曾也对妾身说过,从此往后,妾身已是自由的吗。”

自由的……

看来,她已是彻底的从往昔的阴影中,将自己解脱了出来,真正的放下了过往。

袁方笑了,点头道:“不错,貂夫人你的确是自由之身,有我袁方在,谁也夺不走你的自由,我现在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去收拾那个步吕了。”

第三百零一章会一会那步吕!

风从北来,夹杂着黄河的泥腥味,吹抚着她的三千青丝,在风中飞舞。

一袭素衣随风摇曳,她仿佛一朵隆冬的寒梅,绽放在瑟瑟寒风中。

“这里太冷,我送你回去吧。”袁方道。

“嗯。”貂蝉一手按着乱舞的发丝,一手提起素衣裙角,小心翼翼的走下河堤。

方行数步,蓦然间一股狂风刮来,貂蝉那柔弱的身躯,竟似要被狂风吹走一般,立时摇晃起来。

脚下一个不稳,她“臆”的一声惊呼,向旁栽倒出去。

“小心!”

袁方步伐一移,已至她身边,猿臂如风伸出,顺势揽住了她的纤腰。

坚实粗壮的手臂,轻轻松松就把将倒的貂蝉,稳稳的扶住。

“多……多谢将军。”貂蝉脸庞掠过一丝微红,忙是想站起身子。

只是她方才脚下一滑,竟似扭到了脚踝,右足稍稍用力,就痛得暗暗皱眉,根本无法独自行走。

袁方见状,便搀住她的手臂,扶着她行走。

“嗯~~”

貂蝉挪了几步,脚踝吃痛,秀鼻禁不住低哼了几声,贝齿更是暗咬朱唇。

袁方不忍美人受痛,只稍一迟疑,便索性将貂蝉猛的横抱起来,抱着她大步走下河堤。

貂蝉吃了一惊,反应过来时,人已躺在袁方的怀中。

她脸畔顿生羞晕,欲要让袁方放她下来。以免被人看到,遭人闲话。

只是,话到嘴边时,貂蝉却又咽了下去。

她便坦然一笑,索性将臂儿搂紧袁方的脖子,就那么无顾忌的任由袁方抱着。

步下河堤,袁方将貂蝉放在了赤兔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从她的腋下伸过双手。抓紧了缰绳。

“驾~~”

一抖僵马。赤兔马驮着他二人,风驰电掣般飞射而出,向着大营飞奔而去。

两侧的风景如飞梭般被甩在身后,耳边风声呼啸。头顶碧天白云。马踏黄土。

身后。那年轻的大将军,胸膛坚实宽厚,那隔着衣衫。隐隐传来的温暖,让人有一种心安的感觉。

貂蝉闭上眼,面带着浅浅微笑,便靠在他怀中,享受着这份风中飞驰的畅快。

天下第一美人,就这样靠在自己的怀中,那柔弱无骨的身儿,就那么紧紧的靠着自己的胸膛。

袁方不得不承认,有那么一刻,他心中确实荡起了几层涟漪。

他却屏弃杂念,并不多想,只坦坦荡荡的纵马如飞。

不多时,袁方奔入了医营,迎面方向,正撞上了甘梅。

甘梅瞧见袁方竟与一美人共乘一骑,玉容间悄然添了几分疑色,眉儿微皱着迎上前来。

袁方勒住赤兔,翻身下马,将貂蝉扶了下来。

“阿梅,你来的正好,这是貂夫人,适才在河堤那边扭到了脚踝,你帮她瞧一瞧吧。”

说着,袁方把貂蝉的手交给了她。

甘梅这才省悟,忙上前将貂蝉扶住,还待再说几句话时,袁方已翻身上马。

“貂夫人,阿梅是自己人,且医术精湛,你就放心吧,我还有军务在身,恕不能奉陪,咱们定陶再会吧。”

安抚一番,袁方拨马转身,如风而去。

貂蝉立在原地,眸儿目送着袁方远去,眼波盈盈,不知在心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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