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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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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挫败袁方的梦想,就此落空,反被袁方所算计。
“可恨啊,这个小贼,他竟然……”
关羽尚自恼恨时,袁尚已冲他大叫:“关羽,都怪你非要劝我出战,却让我落入了那贱种的圈套!”
关羽一张赤脸憋到通红,面对袁尚的质问。心中又羞又恼,却不知如何以应。
“撤退,全军给我撤回黎阳!”袁尚没心情再跟关羽计较,大叫着拨马就退。
数万河北军就此崩溃,丢盔弃甲,向着黎阳望风而逃。
前番离狐的大败,已给河北军心理上造成了巨大的阴影,今一旦遭受挫折,自然就斗志瓦解。
“不战自溃,袁本初之子。当真乃猪豚也!”
望着袁尚退去的身影。关羽咬牙暗骂,心中恨恨难平,万般的不甘心。
然纵有一腔不甘,他却知败局已定。再拖延下去。他和他的部下。就有可能被袁方的铁骑,截杀于河滩一线。
袁方的五千铁骑,连同诸葛亮的数万步骑。趁势两面夹攻,辗压围杀,杀得河北军是惨烈无比。
袁方纵骑如风,方天画戟舞荡开来,如斩败絮一般,将阻挡在前的敌卒,统统都斩落于地,如神将一般威不可挡。
乱军中,他开启了远望瞳,搜寻着袁尚所在。
袁尚没找到,袁方却寻到了关羽的身影。
斜向百步之外,关羽正策马狂奔,已是逃出了他铁骑的截杀范围,正向黎阳方向逃去。
“该死,这回他倒是识趣,逃得比兔子都快。”袁方暗暗咬牙,紧握戟柄,骨节咔咔作响。
袁方仗着赤兔马快,追上关羽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依他现在武道,即使是动用了生化之能,想要留住关羽却非是易事。
今关羽已逃出截杀范围,再想杀关羽就可能性不大了。
这个刘备的余孽,不断搅局跟自己作对的家伙,今再度让他逃出,实在是可恨可气。
而今天他偏又只带了五石弓,这样一个距离,五石弓发出也是强弩之末,想要射杀关羽也机会渺茫。
愤怒之下,袁方画戟是越握越紧。
蓦然间,袁方觉察到了怪异,他耳中听到了“噗噗”的声音,那种声音,就仿佛是水泼在了火炭上一般。
袁方下意识的低头看去,竟是惊异的发现,自己握戟的指缝间,竟然是升腾着丝丝白色雾气。
“怎么回事?”
袁方吃了一惊,急是松手一看,惊见那精铁打造的戟柄,竟如被烈火所焚一般,烧红了一片。
再一看那只手掌,竟然也一片通红,仿佛火炭一般,却又感觉不到火烧的痛楚。
思索飞转,袁方蓦的眼前一亮,恍然惊悟。
“先前我落入火沟之中,全身皮肤也是这种情况,还从火中吸取了能量,转化为自己的力量,难道说,这种异能的转化是双向的,今我愤怒之下,把自己的体能,无意中转化了热能,方才烧红了这戟柄不成?”
袁方越想越是这么一回事,惊喜之余,蓦的有了一个奇妙的念头。
他想也不想,急是挂住方天画戟,卸下随身五石弓,取下一支箭矢,掌心紧紧的握住铁箭头。
念头催动之下,袁方再度开启了异能,掌心转眼已赤如烈火,在火掌的烧灼之下,那枚铁箭头很快也烧成了通红。
袁方毫不迟疑,急是收了火掌异能,弯弓搭箭,开启远望瞳。
稍一瞄准,赶在关羽逃出射程之前,一箭破空而出,直奔关羽面门而去。
一百多步外,关羽蓦听破空之声袭来,料知有冷箭来袭,几乎本能的就将头颅一偏,虎掌如电探出。
那一支飞袭而来的铁箭,竟然凌空被他抓住!
关羽几番吃了袁方神射的亏,这些年来不但苦世箭术,更因瞎了一只眼,练就了听风辨位的本领。
一听箭声,他就判断出来箭的石数,料知必是强弩之末,故想也不想就施展出徒手接箭的绝活,以彰自己的能耐。
“这么远还能射到这里,必是袁方那小贼在施冷箭,小贼啊小贼,你万料不到,我竟能徒手接住你的冷箭吧,哈哈~~”
关羽得意不已,放声哈哈大笑。
风吹动,美髯飘飘,抚过了手中的箭矢。
狂笑中的关羽,忽然之间,鼻中嗅到了什么异味。
烧焦的味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烧掉你傲慢
空气中,为什么会有烧焦的味道。
关羽愣怔,下意识的向着下巴处俯视而去,一张赤脸,蓦然间骇然惊变。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那过腹的长髯,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莫名其妙的烧了起来。
关羽大吃一惊,急是将手中箭矢随手一扔,手忙脚乱的扑打起着火的美髯。
百余步外,袁方已收回强弓,欣赏着关羽火烧胡子的狼狈。
关羽当然不会想到,他接住的那柄箭矢,箭头已被袁方的生化火掌烧成了通红,百风那么一吹,把他的胡子沾在烧红的箭头上,焉能不顺势起火。
关羽没想到,其实袁方也大感意外。
他之所以烧红箭头,只是想这一箭即使是强弩之末,不能射死关羽,但只要射中,凭着烧火的箭头,也必能加重关羽的伤势。
袁方却没料到,瞎一眼的关羽练成听风辨位的本事,竟能徒手接住他的箭矢。
而就在袁方刚要感到失望时,他竟又惊奇的发现,那烧火的箭头,竟是烧着了关羽的胡子。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关羽,你号称美髯公,这回我烧了你的胡子,虽没能杀你,也算狠狠恶心你一回,出了我一口恶气吧。”
袁方这边看热闹,一百余步外,正自奔腾的关羽,好容易才扑灭了胡子的火。
低头再看起,关羽震惊的发现,自己愿本那过腹的美髯。竟然被烧得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胡渣。
美髯尽毁,美髯公的称号,就此毁于一旦。
刹那间,关羽恼羞成怒,肺几乎都要气炸了,咬牙切齿怒骂:“袁方,你这个狗贼,你先射瞎我一只眼,今又毁我美髯,你这个畜生。我关羽跟你不共戴天。我非亲手杀了你不可~~”
关羽还在喋喋不休的发誓,恶毒的咒骂着袁方时,南军滚滚铁蹄,已是追辗而至。杀得他的士卒鬼哭狼嚎。
关羽眼见形势不妙。若再逗留下去。就不止是胡子被烧那么简单,连性命只怕也要交待在这里。
“小畜生,你给你等着。此仇不报,我关羽誓不为人~~”
关羽丢下了一句毒誓,撕下衣袍裹住丑陋的下巴,纵马就随着败兵狂逃而去。
远望瞳中,袁方清楚的看到,关羽那气极败坏,狼狈而逃的落魄样子。
心中,着实出了一口恶气,实在是痛快。
接下来,就是纵马狂奔,率领着他的铁骑之士,如驱猪羊一般,追辗着败逃的四万河北军。
东翼一侧,袁尚也在狂奔。
“袁尚,有胆别跑,跟我诸葛亮大战三百回合。”身后,诸葛亮挥舞着碎颅棍,咆哮怒吼,疯了似的追着袁尚。
追出数里之地,身后南军渐少,诸葛亮近似于孤骑来追。
袁尚眼见诸葛亮,仍在穷追不舍,终于是给激怒了。
堂堂袁家嫡子,名满天下的袁绍之嗣,如今,竟然被那贱种的徒弟,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穷追。
河滩中计兵败就够损颜面,今若再将这事传扬出去,他袁尚的面子将往哪里搁。
恨意顿生,袁尚压制住惊魂,勒马转身,银枪指向诸葛亮,大喝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追我袁尚,今天我就要你的命!”
袁尚方才逞凶,诸葛亮却根本无视,催动战驹呼啸而至,手中九十余斤的碎颅棍,挟着猎猎风声,向着袁尚横扫而来。
袁尚不想袁方这徒弟,竟然如此凶蛮,说杀就杀,急是高举银枪相挡。
浑铁大棍,瞬息撞至。
吭~~
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飞溅的星火中,袁尚身形被震得剧烈一晃,虎掌发麻,几欲开裂一般,气血更是翻滚如潮。
袁尚顿时大吃一惊,他万没有料到,这十六七岁的少年,竟然力道能如此之猛,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震惊之际,诸葛亮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碎颅棍一棍猛似一棍,挟着千钧之力,四面八方袭来。
袁尚仓促应对,虽尽全力,转眼间却已手忙脚乱,落尽了下风。
他袁尚乃袁家嫡子中,习武最有天份者,自幼习武,经过多年的锤炼,如今已勉强达到了凝膜初期的境界。
只可惜,他所谓的天份,却比袁方这个徒弟,相差得太远。
诸葛亮虽十二岁才习武,但资质却极是出众,更兼有袁方这样的师父悉心栽培,数年之间,武道已达到凝膜中期。
武道境界压过袁尚一头,再加上碎颅棍的力道加成,诸葛亮的武道实力,焉能不全面压倒袁尚。
吭吭吭!
又是三连重棍,如风荡至,直将袁尚震得虎口开裂,胸中气血翻滚,身形剧晃,几乎连坐都坐不稳。
“这是怎么回事,那贱种武道一日千里,他这徒弟才十六七岁,武道竟然也能压过我,还舞得动这么重的铁棍,这怎么可能……”
袁尚心中是又惊又怒,自信正被诸葛亮一棍棍的摧毁。
诸葛亮却战意抖擞,将袁方传授给他的武道,尽数施展开来,手舞碎颅大棍,刚蛮无比,竟有几分袁方当年棍扫天下的威势。
转眼,三十余招走过,袁尚已被逼得手忙脚乱,破绽百出,精神更是胆战心惊。
他知道,败局已定,再强战下去,就要有性命之忧。
念及于此,袁尚斗志愈衰,便想寻找空隙,趁着脱逃。
就在他稍一分神之际,左翼破绽大开,诸葛亮目光锐利,瞬间就抓了住。
一声低啸,诸葛亮臂上青筋爆涨,手中碎颅棍凌空斩下,破开袁尚的防御,直取他左肩而去。
袁尚大惊,便想自己银枪尚在左则,不及回防,诸葛亮铁棍急疾而至,他根本也无法闪身躲避。
这一击若是给诸葛亮击中肩膀,他当场非得给轰下马来不可。、
情急之下,袁尚不及多想,只能急抬起手来,竟然想徒手抓住诸葛亮袭来之棍。
诸葛亮凝膜中期的武道,反应何其迅速,又焉能令他得逞。
猿臂轻轻一抖,棍锋于半道中时,蓦然避过了袁尚抓来之手。
下一个瞬间,那九十余斤的碎颅棍,结结实实的轰在了袁尚手臂上。
咔嚓嚓~~
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然后,便听得袁尚的口中,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声,左臂已被敲断。
断臂的袁尚,痛得连手中银枪也丢了,捂着断臂拨马狂逃。
诸葛亮岂只满足于断其一臂,拨马穷追,欲取袁尚性命。
“给我拦住他,快给我拦住那小贼~~”袁尚撕心裂肺的嚎叫道。
沿路那些亲军,纷纷上前来阻挡,拖延住了诸葛亮的追击,给袁尚争得了逃跑的时间。
当诸葛亮铁棍一顿乱舞,不知轰碎了多少脑瓜,杀散了敌众,抬头扫望时,袁尚已不见了踪影。
“哼,今天算你命大,下次再撞见,非取你狗头献于师父不可。”
诸葛亮拨马回身,纵马前去与袁方主力会合。
黄昏时分,整个黎阳渡的岸滩一线,已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四万出击的河北军,被杀得鬼哭狼嚎,在丢弃下了一万五千余具尸体后,狼狈惊恐的逃还了黎阳。
袁方立马于岸边,扫视着血腥战场,远望着黄河之上,一艘艘的运输船,正载着成千上万的后续部队,徐徐的渡往北岸。
“主公这一战,足可挫敌军锐气,为平定河北之战开了个好头啊。”身边的沮授感叹道。
话音方落,诸葛亮策马而来,兴奋道:“师父,适才我差点就杀了那袁尚,只可惜让他逃了,不过我轰碎了他一条胳膊,怕已把他打成了废人,也算出了口恶气。”
这可是一件意外之喜。
袁方一笑:“阿亮,这一战你干得漂亮,不愧是我袁方的徒弟。”
得到袁方的赞许,诸葛亮甚是开心,搔着脑勺笑呵呵道:“师父过奖了,眼下渡头已夺下,咱们下一步该如何?”
“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艰难的还在后边,先把黎阳城,给我围成水泄不通吧。”袁方手中画戟,向着黎阳向着狠狠一指。
傍晚时分,整个黎阳城,已笼罩在失利的阴影中。
幸存的河北败兵们,垂头丧气,默默的步入城中,士气低落之极。
审配驻马于城门,脸色阴沉如铁,冷冷的注视着败兵入城,眼眸中涌动着丝丝愠色。
迎面处,落败的关羽,神色沉重的步入了城门。
他一下巴的美髯,只余下了焦黑的胡渣,形容显得狼狈之极。
抬头一见审配,关羽的脸上就瞬间闪过一丝愧意。
他在惭愧于,自己没听审配的劝告,力劝袁尚出击,结果遭至此败,羞于再见审配。
不过,那惭愧只是一闪而逝,关羽转眼已高昂起头,依然骄傲的迎着审配愠怒的目光,从容自若的步入城门。
仿佛,力劝袁尚出战,结果中计大败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又仿佛,这一场失利,跟他全然没有关系一般。
关羽那自以为是,毫无愧意的气势,令审配心头是一阵的厌恶。
他干咳了一声,盯着关羽,冷冷问道:“关羽军,你的美髯哪里去了,看样子,是给人烧了吗?”
第三百一十二章我就陪你玩到底
审配这番话,讽意已再明显不过,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关羽顿时勃然大怒,恼羞之情将整张赤脸,刹那间便憋到通红,几乎要炸裂一般。
“审配,你——”
“关云长,我早说过,袁方那小子诡计多端,你偏是不听,非要劝四公子出战,现在可好,损兵折将不说,连四公子也下落不明,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审配也不再拐弯抹角,一番声色俱厉的质问,把关羽的恼怒,生生给堵了回去。
关羽血都涌到了脸上,一时却竟不知如何反唇相击,整个人尴尬的僵在了那里。
正当这时,斥候飞奔而至,言是袁尚已从东门败归,已还往军府。
审配和关羽一震,皆是放下芥蒂,二人急策马直往军府。
他二人赶到时,袁尚骨折的断臂,已经被医者包扎好,只是这一棍伤得太重,胳膊能否完全康复,还得听天由命。
痛苦的袁尚,只能躺在那里,愁眉苦脸的哼吟中,口中喋喋不休的诅骂着袁方。
“四公子,没想到袁方这贼,这般狡猾,末将判断有所失误,还请四公子恕罪。”
关羽虽傲,但今寄人篱下,却不得不低头,还是选择强压下羞辱感,向袁尚请罪。
袁尚暗暗瞪了关羽,迟疑了片刻,却叹道:“罢了,贱种太过狡诈,你也是想助我立功,方才做出误判。我不怪你。”
关羽暗松了一口气,方始告退。
关羽一走,审配便道:“公子啊,关羽这厮献计失策,致使公子遭受大败,还负此重伤,公子岂能这般轻易放过他。”
“事已到此,怪他也没用,况且……”
袁尚嘴角扬起一抹诡色,冷冷道:“这关羽武道绝伦。跟袁方又有血仇。他对我们还有利用之处,他的这笔罪,我就且给他记下,待击退小贼后。再罚他不迟。”
审配恍悟。点头道:“公子顾全大局。此举倒也妥当。”
袁尚挣扎着坐起来,咬牙恨恨道:“正南,速去传我号令。命诸军从今天起给我坚守城池,谁敢再提出战,我就要谁的脑袋!”
“公子英明,配这就去办。”审配拱手一赞,匆匆告退而去。
袁尚手抚着骨折的手臂,冷哼道:“贱种,今日且让你得意一阵,我现在就坚守不战,看你的诡计还能有何用武之地!”
……
城西,天色已暗,另一间府院中。
关羽怒气冲冲的回到府中,口中骂道:“审配,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斥责我关羽!天下间除了我在哥刘玄德,谁也不配斥责我。”
左右亲信部下们,皆默不作声,生恐惹恼了关羽。
“叔父,发生了什么事,何事令叔父如此气恼?”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关羽回头看去,说话的正是他的侄儿刘封,那个刘备在临死前不久,认下的养子。
“没什么,一个无知的宵小诽议而已,你叔父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关羽不屑道。
刘封“哦”了一声,叹道:“袁绍的部下,这般不敬叔父,咱们何必还为他效力,不如干脆一走了之,另谋出路吧。”
关羽走上前来,将刘封揽在了臂弯下,冷笑道:“叔父可不是为袁绍效力,叔父我是在借袁绍之手,对付你的杀父仇人,然后再肆机复起,这都是你先父的权谋之道,封儿啊,你还要多多领悟学习才是。”
刘封若有的思,咀嚼着关羽的话,仿佛从中有所领悟。
“来吧,封儿,今晚叔父与你同榻而眠,好好教导教导你,当年你先父,也是时常这样教导叔父……”
说着,关羽已怀揽着那少年,一起步入房中。
房门紧紧掩上,红烛燃起。
……
黎阳城外,围城已经开始。
袁尚损兵万余,更折损一臂,根本就不敢再出战,只能任由袁方在城外安营扎寨。
大营安扎已毕,袁方一面派轻兵,往城门叫战,一面传令后续诸军,尽快的北渡黄河,前来黎阳城下会合。
数天后,其余六万大军,基本已集结完毕,袁方在黎阳一线的兵马,已达到十四万多人。
诸军集结完毕,袁方遂是下达铁令,调动丁夫在黎阳城四面筑以土墙,以近四倍的优势兵力,将这座北岸重镇,围了个水泄不通。
袁方原计划,以优势兵力,一举攻破黎阳城,拿下这座重镇。
然在完成围城,亲眼视察了这座坚城后,袁方却改变了原先的作战计划。
因为,袁绍把这座重镇,打造得实在太坚固了。
黎阳本就为黄河重镇,其坚固程度丝毫不逊于濮阳,自去岁离狐大败后,袁绍为防着袁方趁势北上,退还邺城后,就调集民力,对黎阳城重新进行了加固。
如今的黎阳城,其城墙的厚度,足足比原先加厚了一倍有余。
袁绍确实是怕了他的,不然,又怎会这般“丧心病狂”的加固黎阳城。
“袁绍此番加固黎阳城墙,显然是为防我军霹雳车,听闻袁尚在审配的建议下,事先还在城内墙根一线,挖了一道深沟,此举必又是为防我军像当年破濮阳一样,挖地坑陷了城墙。敌军准备这般充分,我军想在短时间内,以强攻手段攻破黎阳,恐怕非是易事。”
田丰分析着黎阳形势,语气中含有忧虑。
“这很可能是那陈宫的计策,他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阻我军于坚城之下,久攻不克,最后不得不退却,那时袁绍就能以逸待劳。趁机追击。”沮授猜测道。
“陈宫么……”袁方若有所思。
他回想起来,当年濮阳城破后,陈宫的确是背弃了吕布,前去投奔了袁绍,只是多年以来,一直未受袁绍重视。
而今袁绍诸谋士尽丧,无人可用之下,启用陈宫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袁方深知,陈宫此人的机谋,绝不在沮授之下。曾经历史中。若非吕布屡屡不听陈宫之谋,其与曹操之间的战争胜负,还真不好说。
袁绍有陈宫献谋,这对袁方来说。确实是添了一个劲敌。
“区区一个陈宫。焉能扭转乾坤。就算有十个陈宫,我也必破河北!”
袁方自信之极,虽重视于陈宫的智谋。平定河北,覆灭的袁绍的决心,却未因此而受动摇。
这时,一直沉默的郭嘉,缓缓道:“黎阳城虽坚,但去岁离狐大败,袁绍把百余万斛粮草,都付之一炬,我想他今年粮草的供给,多半会有些吃紧,黎阳城中所屯之粮,最多也就五六个月而已。”
顿了一顿,郭嘉继续道:“这也就意味着,就算这黎阳城再坚固,袁尚所能坚守的极限,也不过五六个月罢了,咱们就把黎阳城围成铁桶,看他袁尚能熬多久。”
郭嘉一席话,深合袁方之心。
“奉孝言之有理,袁绍经营冀州多年,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想要攻下冀州,又岂是一朝一昔可完成,用五六个月的时间拿下黎阳这座重镇,绝不算长。”田丰也赞成郭嘉之计。
袁方再有何疑,遂豪然道:“袁绍想用黎阳城来耗光我耐心,那我就偏不叫他如愿,他想玩持久战,那我就陪他玩下去!”
决心已下,更无犹豫,袁方当天就传下令去,命将黎阳城全面围困,不许一兵一卒,乃至于一车的援粮进入城内。
于是,袁方调十万大军,分于黎阳四面下寨,筑土墙,堆高台,设箭楼,以三重围阵,将黎阳城团团围住。
同时,袁方又分出四万步骑,屯兵于黎阳之北,以防袁绍从邺城南下,率军前来救黎阳。
围困正式开始,从春入夏,不觉已过三月。
最开始时候,袁尚还信心十足,以为稳坐钓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粮草消耗已半,袁尚就开始坐不住了。
入夏以后,袁尚数次派出小队人马,冒死越城而出,在付出了百余人的代价后,终于有那么一两拨信使,侥幸逃出了围困,赶往邺城去向袁绍求救。
邺城中,袁绍又何尝不是忧心忡忡,终日愁眉苦脸。
黎阳渡的一场大败,已让袁绍脆弱的心脏,再受打击,更让他对袁尚失去了大半信心。
今黎阳被围三月,袁方丝毫没有撤兵的打算,似乎铁了心要跟他耗到底,这让袁绍更是焦虑不安,只恐袁尚守不住黎阳。
袁绍也想去救黎阳,只可惜他病情恢复缓慢,根本无暇率军南下。
这一日,袁绍正躺要榻上休养,刘氏伺候在旁,却是一脸忧色,挂念着儿子袁尚的安危。
正这时,袁尚的信使前来求见,将袁尚十万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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