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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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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许久,郭嘉眼眸一亮,诡笑道:“公子莫需担心,嘉有一策,可助公子除掉那讨人厌的枷索。”
第一百零四章贼寇
解除枷索?
袁方心头一震,鹰目中闪现丝丝兴奋。
对于眼下据有青州的袁方来说,与袁绍的父子关系,就是束缚他手脚的最大枷索,只有解除这道枷索,他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时,他才能真正昂起头来,以袁方之名,而不是袁绍私生子之名,与天下群雄逐鹿。
“奉孝有何妙计,说来听听。”袁方催问道。
郭嘉吞了口酒,不紧不慢道:“忠孝忠孝,为什么不说孝忠?想要解除‘孝’这道枷索,自然就要在忠上面作文章。”
忠?
袁方思绪飞转,骤然间想到了什么,惊喜道:“奉孝之计,莫非是让我去利用长安的汉帝不成?”
郭嘉微点头一笑:“汉帝不过是李郭等西凉诸侯的傀儡而已,当初那人起家,就是靠着讨伐西凉军的名义,西凉军无论是谁掌权,都将视那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今那人已坐拥冀州,李郭等人必然大为忌惮,唯恐那人坐大。”
吞一口酒,郭嘉压低声音道:“倘若这个时候,公子密派使者往长安,以个人的名义,请朝廷授公子青州牧之职,朝廷会怎么做呢?”
一席话,说得袁方是豁然开朗,转眼完全明白了郭嘉用意。
不等郭嘉言尽,袁方已欣然道:“郭李二人巴不得袁家内乱,定会趁机逼汉帝允我所请,封为我青州牧。那时,我就是由汉廷策封,名正言顺的青州牧,那人若想从我手中拿走青州,就是违背朝廷的旨意,就是对汉帝的不忠!”
袁方用慷慨激动的言语,点明了郭嘉此计的深意。
郭嘉笑而不语,当是默认。
这条计策,正是用对天子所谓“忠”,压过对袁绍所谓的“孝”。
只要有天子的旨意,袁方就是天子之臣,代天子守青州,就算他违背袁绍,甚至与袁绍兵戎相见,那也是为天子尽忠职守。
那时,袁绍敢以不孝来压制袁方的话,反而将是对天子的不忠,形同于谋逆。
用大义压倒小义,袁方不得不承认,郭嘉此计,当真是妙极。
郭嘉的提醒,让袁方的视野,忽然间空前的开阔,困据在心头的难题,就此迎刃而解。
事不宜迟,袁方当即采纳郭嘉之计,传孙乾前来,命他带着奏请自己为青州牧的文书,以及给天子的进献方物,连夜起程出使长安。
长安距青州千里之遥,往来也得有一个多月,袁方所余的时间不多,他必须抓紧时间,尽快得到天子的圣旨。
当天,孙乾便奉命离开阳都,扮作是商人,星夜兼程的赶往长安。
袁方也打算休整数日,等陶谦的兵马开始南撤后,就率大军赶回平原。
倘若与袁绍翻脸,袁绍发兵来攻,平原就是首当其冲的前线,袁方要抓紧时间,修筑平原城池,屯聚粮草,安抚人心,以准备应对不久后的剧变。
次日。
当天,袁方于阳都设宴,酒肉大宴诸将,以庆贺这场大战之胜。
烂醉一晚,次日午后时分,袁方才醒睡。
方自步入外帐,袁贵便匆匆而来,拱手道:“禀公子,莒县急报,我军一队运粮队被匪寇所劫,被劫去粮草两万斛。”
粮草被劫?
袁方剑眉一凝,本还带有睡意的脸上,陡然间浮现愠色。
“哪来的匪寇,这般嚣张,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劫我军粮?”袁方怒道。
琅邪一地的贼寇,本已为陶谦所缴平,今袁方数万大军聚于琅邪,竟然还敢有贼寇,公然劫他的粮草,实在是胆大包天。
两万斛粮草虽不算多,但却是对袁方这个琅邪新主人,公然的挑衅。
“据报,那贼首名叫作徐盛,盘踞于莒县附近的峥嵘谷中,手下有近七百多贼寇。”
徐盛?
听到这个名字,袁方眼神微微一动,怒气反而消了几分。
“徐盛?莫非此人,就是曾经历史上,东吴麾下的那员大将徐盛不成?”
袁方顿时起了兴趣,便叫将诸葛瑾这个琅邪人传来,询问关于这个徐盛的来头。
从诸葛瑾口中,袁方才得知,原来这徐盛本是莒县一小豪强,武功不弱,且素有游侠豪义之风,在琅邪北部也算小有名气。
前番袁方率军南下时,徐州军一路南逃,莒县县令开城投降袁方,那徐盛却不愿随降,便逃往县东南的峥嵘谷中,凭着自己的名气,纠集起一帮人马,落草为寇。
“我大军南下,诸县无不望风而降,这个徐盛为何要跟我对着干?”袁方有些不解。
诸葛瑾干咳了几声道:“不瞒公子,自刘备任琅邪相以来,一直宣称公子残暴不仁,兵锋过处对百姓是烧杀抢掠。那徐盛乃义气之士,我想他是信了刘备所说,对公子心存敌意,才会这么做吧。”
原来如此,看来都是刘备这大耳贼,到处造谣诋毁,惹出来的麻烦。
左右的诸将们却无不愤慨,纷纷请战,请袁方发兵,将徐盛等一班草寇剿灭。
若是寻常草寇,袁方断不容他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撒野,但这个徐盛,对于急缺人才的他来说,却是一个意外之喜。
沉吟片刻,袁方平息下众将的激愤,命诸军按计划准备搬师,袁方则自率七百骑连夜赶往莒县。
天色未明时,袁方绕道从莒县的西门,低调的进入了县城。
此时负责运粮的郭淮,闻知粮草被动,已率两千兵马,提前赶到了莒县。
郭淮得知袁方到来,忙是赶来县府参见。
一见面,郭淮便自惭道:“淮护粮不周,竟令徐盛那贼寇劫了军粮,请公子治罪。”
袁方道:“我已了解过,徐盛此人颇有些能耐,我拨给你的护粮军数量不够,被他劫了也是正常,你不必自责。”
郭淮暗松了口气,拱手道:“多谢公子恕罪,淮愿领军前去征剿峥嵘山,必平了徐盛一伙贼寇。”
“不必我们费劲,我自有办法,叫徐盛送上门来自投罗网。”袁方冷笑道。
郭淮顿露奇色,却猜不透袁方能有什么办法,叫盘踞在山中的贼寇,自己送上门来。
袁方手一拂,沉声道:“传我之命,封闭莒县四门,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再对外放出风声,就说莒县士民暗通徐盛这贼寇,人人有罪,我已下令要血洗莒县。”
听得“血洗莒县”四字,郭淮神色一震,眼眸不禁闪过惧色。
“公子,就一贼寇就血洗一县之民,似乎……”郭淮正等相劝时,却蓦然间从袁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某种诡秘。
猛然间,郭淮领悟到了袁方用意,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嘴角也扬起了一抹会心之笑。
第一百零五章小人之谣,焉能听信!
五日后。
已是月黑风高,夜色深深深。
莒县城头,袁方身披重甲,负手而立,一双鹰目冷峻的注视着城外漆漆夜色。
近两千将士,蹲伏于墙根下,鸦雀无声,安静的仿佛没有呼吸的兵俑。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郭淮爬上城头,拱手道:“禀公子,侦骑回报,一队七百多人的贼寇,正向着莒县而来,已在数里之外,应该是徐盛一众贼人。”
袁方微微点头,淡淡道:“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尽上瓮城,不得我将令,绝不准露头。”
“诺。”郭淮领命而去。
袁方的目光,继续凝望向夜色,未久,他隐约感觉到,夜色中,似乎有什么异动。
“重瞳,给我开启吧。”
袁方念头一生,只觉右眼一痒,那颗细瞳便悄无声息的出现的眼眸中。
他的视野骤然放大,借着微弱的月色,隐约看到,几百步外,一个个黑漆漆的身影,正向着城门这边偷偷摸摸的潜近。
“徐盛,你终于来了。”袁方嘴角掠起一抹冷笑,眼眸一动,重瞳隐去。
接着,袁方便向留守在城头的百余士卒,交待了几句,转身大步走向了瓮城城墙。
所谓瓮城,即是在城池正门之外,再筑一道城门,四面环以城墙,以加强防御,拱卫正门。
一般来说,只有大城才会修筑瓮城,而似莒县这样的小县,原本是没有瓮城的。
这座面积不大的瓮城,乃是袁方抵达后,发动两千士卒,昼夜赶工抢建而成。
袁方步上瓮城时,千余袁军士卒,已是四面布列,个个热血涌动,杀意凛烈
袁方便令将士们沉住气,静等敌人上钩。
一刻钟后,七百匪寇,偷偷摸摸的潜近了莒县南门一线。
当先那横刀立马,英气逼人的年轻小将,正是徐盛。
几天前,徐盛得知消息,袁军因为他的缘故,竟然要血洗莒县。
血气方刚的徐盛,便决定率众下山,趁夜偷袭莒县,杀袁军一个措手不及,好解救被困于莒县的乡邻。
逼迫敌城,徐盛举目一扫,见城头没几个守军的影子,眉宇间不禁浮现欣喜。
“果然不如我所料,袁方大军皆在阳都与陶谦对峙,莒县守备空虚,弟兄们,还等什么,给我摸上城头,强开城门。”兴奋的徐盛,低声喝令。
百余名匪寇得令,迅速摸到城墙下,以飞钩挂住城垛,身手敏捷的就爬上了城头。
正如徐盛所料,城头的值守袁军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稍作抵抗就败溃而逃。
轻易入城的匪寇们,便将吊桥放下,城门从内轰然打开。
望见城门洞开,徐盛豪情大作,扬刀吼道:“弟兄们,随我杀进城门,杀光袁军,解救我们的乡亲~~”
暴喝下,徐盛一马当先,纵马舞刀杀入城门。
身后七百贼寇,叫嚷呐喊,随着徐盛杀进了莒县之中。
杀入城中,徐盛斗志昂扬,只策马飞奔,却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异状。
奔出二十余步,徐盛才猛然觉察到,四周的环境,竟似与平素大不相同。
徐盛警觉心骤起,急是勒住战马,环目四扫,借着微弱夜光,方才惊异发现,南门里边,竟然凭空出现了一座瓮城。
“怎么回事,怎的突然出现了座瓮,难道说……”
徐盛的脑海中,陡然间闪过一个恐怖的念头:
中计了!
心头大震,徐盛来不及多想,急是喝道:“我们中计了,速速撤退,退去城去。”
可惜,为时已晚。
瓮城之上,千双狰狞的目光,已经锁定了下方七百贼寇。
袁方的重瞳已开启,视野中,已将马上的徐盛,看得是清清楚楚。
一切正如他所料,徐盛为了救家乡的百姓,中了袁方的诱敌之策,果然冒险率众前来夜袭莒县。
“公子此计当真绝妙,徐盛这贼寇,竟然真的主动前来送死了。”郭淮惊喜的赞叹道。
袁方却道:“这徐盛为救乡邻,竟敢冒险前来袭城,倒也是个侠义有勇之辈。传令,让将士们现身吧。”
号令传下,一声嘹亮的号角声,陡然间吹响。
杀声如惊雷般骤起,千余埋伏已久的袁军将士,陡然间现身于瓮城之上,数不清的火把,一瞬间把周遭照得一片通明。
骤变突生!
瓮城中,那七百贼寇,立时吓得魂飞破散,斗志瞬间瓦解。
徐盛亦是神色大变,眼见袁军突起,方知自己真的中了袁军的计策。
震惊之下,徐盛急欲率军从城门突出。
这时,五百多铁骑,如狂风般杀至,似铜墙铁壁一般封住了城门,挡住了徐盛的退路。
袁方现身于城头,目光如刃,高声道:“徐盛,袁方在此,你已中了我埋伏,还不下马投降,我便将你和你的这班贼寇,统统射成刺猬。”
厉声喝声,数百支利箭,已森森瞄准了瓮城中的贼寇。
这样近的距离,箭矢四面射下,不消几轮就可以将七百贼寇杀光。
徐盛听到袁方名号,更是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袁方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莒县,更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设下了这圈套,诱他落入陷阱。
退路被阻,四面箭锋环伺,徐盛脸色阴沉如铁,他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逃。
震惊许久,徐盛平伏下了情绪,沉吟许久,咬牙高声叫道:“袁方,我徐盛要杀要剐,可任由你处置,请你放过我这班兄弟,所有的罪责,由我徐盛一人来担当。”
他这七百人马,多为莒县乡中儿郎,乃是冲着他徐盛之名,才跟随他落草为寇。
徐盛情知败局已定,不愿让这个同乡们丧命,只得选择放弃抵抗,更想自己一人扛下死罪,救这七百人的性命。
“这个徐盛,倒还真有义气,不错,是条汉子。”
袁方心下暗赞,高声道:“只要你束手就擒,我袁方保证,饶他们一条性命。”
袁方许下承诺,徐盛是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只得喝令部下们,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袁方这才叫收了箭矢,命郭淮率军下城,去俘获那七百贼寇。
放弃抵抗的贼寇们,便被袁军押往营中,等候最终发落。
过不多时,徐盛被五花大绑,押到了袁方的跟前。
袁方扫视一眼,却见徐盛脸色阴沉,目光决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悲壮之势。
“徐盛,我袁方可没得罪你,你不归顺我便罢,为何还要劫我军粮?”袁方质问道。
徐盛冷哼一声:“你烧杀抢掠,为祸我琅邪,我徐盛虽然势单力孤,却也要跟你斗上一斗。”
果然如诸葛瑾所说那样,徐盛认定他袁方是残暴之主。
袁方冷笑一声,以讽刺的口吻反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残暴,我倒要问问,你是哪只眼睛,看到我袁方纵兵烧杀抢掠百姓的?”
反问之下,徐盛一时语塞,竟是答不出来。
袁方又道:“又或者,只因刘备四处宣扬,诬陷我袁方残暴,所以你就不辨是非,想也不想就信了。”
两番话,把徐盛问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
憋了半晌,徐盛才沉声道:“你若非残暴,又为何因我之故,就要血洗莒县?”
徐盛受刘备谣言影响太深,袁方也跟他说不清楚,遂摆手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袁方是不是残害百姓之人,用你的眼睛自己看看吧,休要人云亦云,听信小人之言。”
说罢,袁方向左右喝道:“来人啊,带他在城中四下转转,让他亲眼看看,我袁方对百姓究竟怎样。”
第一百零六章仁义不是吹出来的
徐盛人云亦云,听信了刘备的谣言,袁方就是要让他睁大睁睛,看清楚事实。
满腹狐疑的徐盛被带了下去,带往莒县各处,去瞧瞧袁方是否真的“残暴不仁”,是否对莒县百姓烧杀抢掠。
不觉东方发白,天色已亮。
贼匪尽俘,袁方下令解除莒县的戒严,打开四门,允许百姓自由出入。
憋了五天的莒县百姓们,纷纷的出城外去砍柴,坊间的商铺也皆开门照常做生意,大街上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男女老幼们一派平静,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仿佛根本没有受到战争的影响,生活照旧。
徐盛走在街上,看着他熟悉的乡亲们,那般从容自若的样子,不禁是越看越吃惊。
再看各处的房舍,也都完好无损,没有哪怕是一间被烧过破坏过的痕迹。
大街上,不时还可能看到一队队巡逻警戒,维护治军的袁军经过,左右行人商贩,一点不见畏兵如虎的样子,甚至还有人会笑着跟袁军士卒打召呼。
眼中所见,哪里有什么烧杀抢掠,分明是一副军民一家,如鱼在水的和睦之景。
徐盛越看越惊,心中对袁方的敌意愈消,渐渐却陷入了惊疑之中。
“那刘玄德明明说袁方残暴,可乡里却为何一片祥和?难道,传闻都错了吗?”
面对亲眼所见事实,徐盛终于开始怀疑那些针对袁方的传闻。
袁贵见他那副情讶状,讽刺冷笑道:“刘备那大耳贼屡为我家公子所败,心恨怨恨,所以他逃到哪里,就会在哪里造我家公子的谣。我家公子常说,事实大于雄辩,徐盛,看了眼前的事实,你还恨我家公子吗?”
事实大于雄辩!
这六个字,如六道惊雷,劈在了徐盛的头顶,令他蓦的恍然惊悟。
徐盛脸上的敌意已尽消,竟是流露出一丝惭愧之色,摇头叹息,沉默不语。
他这副表情,显然是心中已经承认自己错了,不该听信谣言,不该落草为寇,故意跟袁方作对。
袁贵见他知错了,这才带着他往县府,去见袁方。
步入县府大堂,袁方已高坐于上,正闲品小酒。
袁贵微微点了点头,向袁方予以暗示。
袁方会意,扬手道:“来人啊,给他松绑吧。”
束缚被解开,徐盛满脸愧色的僵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颇为的尴尬。
袁方淡淡问道:“徐盛,我袁方是不是残暴之徒,你已亲眼所见,现在,你还相信刘备的谣言吗?”
这一番相问,把徐盛问得愈加惭愧。
他低下头,深深叹息一声,愧然道:“那刘备以仁义自诩,却没想到竟是个造谣之徒,徐某错信谣言,误会了公子,实在是惭愧的紧。”
此番自责之言,当是表明对袁方的歉意与臣服。
这徐盛虽乃刚勇之士,但犯了错误却勇于承认,倒也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
一旁郭淮听这话,便道:“仁义不是吹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我家公子每取一地,罚治贪官污吏,减赋减税,严厉约束士卒,对百姓秋毫无怨,这才是仁义。”
顿了一顿,郭淮又不屑道:“至于刘备那大耳贼,他造公子的谣,自诩仁义,我倒想听听,他自任琅邪相以来,给你们琅邪人做了什么仁义之事?”
郭淮的一番话,更如当头棒喝,将徐盛彻底的唤醒,整个人都陷入无比的震撼当中。
“他说得对,刘备老说自己仁义,可他当了琅邪相后,只知招兵买马,加征赋税以充军用,他可是没有施半点仁政,反而让我琅邪国百姓负担更重,我怎么就能信了他呢……”
徐盛幡然醒悟,方才意识到,自己先前所想所做,有多么的愚蠢。
长长叹息,徐盛低下头,万般愧疚道:“盛愚不可及,竟然误信刘备谣言,跟公子做对,还无故劫公子军粮,盛实在罪不中恕,甘愿领死!”
说着,徐盛跪伏于地,一副引颈受戮之状。
袁方却是一笑,淡淡道:“刘备此人,迷惑人心的本事非同一般,你受他谣言蒙蔽,对我有所偏见也是正常,你既然知错,我就恕你之罪,起来吧。”
徐盛猛然抬头,惊讶的望向袁方,仿佛不敢相信,袁方竟然这般大度。
要知无论是哪方诸侯,劫军粮都是重罪,袁方却竟恕了他的罪责,这份气度,实在非同寻常。
徐盛是又惊又喜,对袁方钦佩之致,猛的一叩首,慨然道:“承蒙公子开恩,恕盛之罪,盛虽不才,愿为公子效力于帐前,戴罪立功,以报公子不杀之恩。”
徐盛终于臣服。
袁方之所以不杀他,就是看中他的才华,今徐盛果然也是个识理之人,幡然醒悟之下,主动的投效了他。
袁方大感欣慰,亲自下阶将徐盛扶起,抚其肩哈哈笑道:“文向你也是义勇之士,实话跟你说,我若非欣慰你,有心将你招至麾下,也不会设下此计,诱你主动前来。看来,我的计策没有白费,又让我添了一员良将啊。”
徐盛这才恍然大悟,知道原来袁方早有招纳他之心。
明了真相,徐盛更是对袁方感激不已,慨然表示,愿为袁方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袁方甚是满意,当场就委任徐盛官职,令他照旧统领他那七百人马,并给他增添部曲。
接下来,袁方便令臧霸统五千兵马,命诸葛瑾协助臧霸,驻守于阳都城,为他拱卫南面大门。
又令朱灵,照旧统四千精兵,继续坐镇北海国,为他镇守青州东面诸郡国。
袁方自己则将颜良、太史慈、郭淮、徐盛诸将,还有他的徒弟诸葛亮,率得胜大军,浩浩荡荡的班师平原。
袁方尚未回平原,他大胜的消息,早已如雪片般,传往了大河南北。
中原震动!
公孙瓒、陶谦两大诸侯联手,十万雄兵的南北夹击,竟然在一月之间,为袁方所大败,损兵失地,颜面丧尽。
如此不可思议的战绩,如何能不叫大河南北,中原的各路诸侯们震动。
消息传回邺城,更是令这座冀州的首府,顷刻间就陷入了沸腾的地步。
“二公子以一己之力,竟然击败公孙瓒和陶谦的联手,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依我看,二公子的才能,连袁公都有所不及,更别提他那几个嫡子兄弟。”
“是啊,那袁熙带着雄兵悍将却取并州,到现在也没全拿下来,他还是嫡子呢,实在差二公子太多。”
“若非袁公在常山击败张燕,那袁熙只怕连并州的大门就进不去。”
“听说那个大公子袁谭,暗中还克扣二公子军饷,不断使坏,这都没能阻止二公子取青州,真是丢人啊。”
……
邺城的大街小巷子,人人都在议论着袁方的功绩,似乎这一战后,袁方的威望,竟是盖过了袁绍一般。
至于袁谭和袁熙,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他二人暗中所使的手段,终究还是或多或少的传入了民间坊里,这反倒让他们成了笑话,让邺城士民,更加鄙夷他们。
车骑将军府。
那间精致华丽的房中,袁谭脸色阴沉如铁,翻看着手中关于袁方的种种功绩议论,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哗啦啦!
蓦然间,袁谭毫无征兆的将案几掀翻,怒吼道:“袁方,你这个卑贱的家伙,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我就是整不死你,为什么~~”
第一百零七章威名盖袁绍
袁谭歇厮底里的狂叫,几近于疯狂。
他的确是快要被袁方给逼疯了。
派郭淮暗通刘备,结果郭淮叛投袁方。
派郭图去搅黄袁方,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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