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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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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天崩地裂,苍穹变色,漫天狂尘飞起,惨嚎惊叫声,震耳欲聋。
第一波的轰击中,有三座土山被直接命中,箭塔被摧为粉碎,不及躲闪的敌军弓弩手,成片成片的被石弹轰为肉泥。
土山下方,那些负责保护弓弩手的步兵们,为石弹轰中,再坚硬的盾牌也被连人带盾轰为粉碎。
一轮轰击后,袁方下令以二十辆投石机为一组,凭意轰击壁外各座土山。
一时间,百炮齐鸣,挟着怒火的石弹,无情的轰向敌人,击破一座座土山,将曾经得意的敌人,轰得粉身碎骨。
很快,近二十座土山被击毁大片,丧失了攻击的能力,余下的弓弩手只顾埋伏避弹,恐慌的躲避,哪里还敢抬头放箭。
敌军的箭袭被压制,袁方便下令撤了盾阵,放开手脚,让投手们尽情的轰击敌人。
望着壁外漫天的尘土,听着尘雾中敌人的惨叫声,袁方嘴角扬起狰狞的冷笑,冷冷道:“袁绍,这回也让你尝尝,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是什么滋味。”
土山那头,袁绍的确是被压得抬不起头,不光是抬不起头,他甚至得半趴在地上,才能避免被石弹轰中。
身边,一名名弓弩手毙命,喷涌的鲜血和飞尘,溅了袁绍一身,让他完全的诠释了什么叫作灰头土脸。
环观四周,眼见一座座的土山被捣毁,自己精锐的弓弩手,惨烈的死在敌人石弹下,袁绍惊恐难抑,心如刀绞。
“小畜生的投石机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被马拖至阵前,逢纪,你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袁绍惊愤的向逢纪吼到。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啊,自古以来,都是阵前搭制投石机,属下也是头一次见到用骡马拉到阵前的投石机啊……”逢纪呛了一嘴的灰,含糊不清的颤声叫道。
袁绍出离的惊怒了,继地道计之后,他万没有想到,这看似完全无解的土山计,竟然也被袁方那小畜生所破。
一次次的失利,一次次的被羞辱,袁绍气极之下,张口便喷出一股老血。
“主公,主公~~“逢纪吓了一跳,赶紧扑上前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袁绍。
袁绍深吸了几口气,勉强的压制住了翻滚的气血,好容易才支撑下来,没有给急怒攻心气晕过去。
“主公,土山之计算是被破了,此地不宜久留,赶紧撤回大营再做打算吧。”逢纪焦急的劝说道。
袁绍却猛将逢纪推开,咬牙叫道:“我不退,我绝不会让那小畜生得逞,我绝不啊——“
“退”字未出口,一枚反弹的石弹滚将过来,硬生生的撞在了袁绍的腿上。
袁绍一声惨叫,痛到咬牙欲碎,整个人跌坐下来,小腿处鲜血迸射而出。
“主公受伤了,快来人啊,保护主公撤回大营。”逢纪惊恐的大叫,也顾不得袁绍的命令,强行就要把袁绍抬走。
痛不欲生的袁绍,所有的愤怒,所有的骄傲都已忘在了九霄云外,脑子里填满了痛苦,也没力气再强作硬气,只能任由手下将他抬下土山,狼狈不堪的向大营逃去。
袁绍受伤一退,土山一线的袁军纷纷溃散,数千弓弩手还近七千名步卒,丢盔弃甲纷纷狼狈逃窜。
青州军的投石机则一刻不停,不断的以石弹欢送逃溃的敌人,几百步的射程范围内,不知又将多少敌人摧为粉碎。
当最后一名敌人,惊魂落魄的逃出射程范围后,袁方才下令停止轰击。
登上壁墙,举目远望,几十座土山皆已被削平,从上到下全都是敌军尸体,还有丢弃的兵器和旗鼓。
这时,缩在盾牌底下,憋曲了近十天的青州将士们,方才敢站起来,挺直腰板向外张望,全军将士们,无不看得是目瞪口呆。
没有人能相信,看似坚不可摧的敌人土山阵,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就完全被摧毁。
沉寂了片刻,沿墙一线的将士们,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激动振奋的呐喊声,震天动地。
看着敌人留下的狼藉,再看看士气大振的将士们,袁方长松了口气,嘴角也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欣慰之余,他将目光转向诸葛亮,赞道:“阿亮啊,击破土山之功,为师给你记下了。”
诸葛亮的小脸上,顿时涌现兴奋和些许得意,却又道:“师父,我这移动式投石机与别家投石机不同,你给他取个响亮的名字吧。”
袁方沉吟片刻,眼眸一亮,便道:“这投石机的威力,就如惊雷一般,而且还能移动,那就干脆叫它霹雳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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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终于承认袁方的实力
“霹雳车?”诸葛亮眼神一闪,拍手道:“够霸气的名字,师父起得好啊,就叫它霹雳车吧。”
袁方一笑,回头扫向那一辆辆的霹雳车,心想这玩意儿就相当于冷兵器时代的大炮,将来必有大用。
欢呼声响在耳边,不觉中,漫空的尘雾散尽,袁绍和他惊恐的残兵,已是逃远,只留下一片狼藉。
看似狼藉,但其中,却藏着“宝藏”。
袁方当即下令,命郝昭带一队兵马出营,去毁坏的土山,搜集敌人丢弃的军械物资。
片刻后,袁方就笑了,壁墙上的将士们,精神再度大振起来。
袁绍在土山上布署的主要是弓弩手,为了能日夜不间断的箭射壁垒,袁绍在土山上屯集了数以十万支的箭矢。
现在,袁绍狼狈一撤,根本不来及带走,这些巨量的箭矢,统统就落入了袁方手中。
郝昭和他的部下们,整捆整捆的抱着箭矢,源源不断的搬回营,足足搬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勉强搬完。
郝昭爬上壁墙,喘着气兴奋道:“主公,袁老贼丢弃了好多箭,末将粗粗一估计,至少得有二三十万支箭,这回咱们算是发了笔横财啊。”
三十万支箭,当真是个不小的数目!
袁方嘴角扬起笑意,眼眸中闪烁出一种暴发户的爽快,冷笑道:“冀州果然是天下第一富州,袁绍还真是财大气粗。一送就给我送了三十万支箭。嗯,来而不往非礼也,这三十万支箭,咱们改天统统射还给他。”
郝昭哈哈大笑,左右的青州将士们,无不意气风发,豪情万丈,皆发自内心的放声狂笑。
年轻自信的笑声,响彻天空。
冀州军大营,袁绍和他一众败兵。却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的逃入了大营。
袁绍自己更是腿上受伤,痛得咬牙咧嘴,连站都站不稳,直接被士卒抬进了大营。
闻讯而至的将兵们。围观了袁绍受伤的样子。无不大为惊恐。刚刚才提振的士气,转眼间又深受打击。
还往大帐,袁绍忍着一肚子的火。急传医者前来救治,忙乎到大晚上时,才总算整好了伤口。
袁绍这下跪坐不能,只能躺在榻上,连夜传众谋臣们前来议事。
未久,许攸、辛评、逢纪、审配等众谋士们,皆匆匆赶了来,所有人却都默不作声。
尤其是逢纪,把头低到不能再低,神情紧张不安,生怕袁绍会迁怒于他。
袁绍扫视着众谋士,心里窝着一肚的火,的确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想他堂堂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袁本初,被一个逆子背叛就够丢面子,竟然亲自出马,还屡次为逆子所败。
不但屡败,如今还被那逆子所伤,袁本初的威名,已是严重受损。
在袁绍看来,造成这一切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都是他的这班谋士们不利,不能给他献上万全之策。
不过,袁绍却忍住了怒火,并没有斥责逢纪。
土山上的那一股老血,似乎让袁绍清醒了许多,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窘境,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需要稳定军心。
“袁方这逆贼,倒确有几分能耐,看来,我一直是小看他了。”袁绍终于冷静下来,竟是破天荒的承认袁方的实力。
左右众谋士,无不大吃一惊,皆是不敢相信的看向袁绍。
许攸眼珠子一转,趁势道:“恕攸直言,袁方虽为逆贼,可他终究还是主公之子,拥有主公优秀的血统,自然也继承了些许主公的智谋。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不该小看他。”
许攸极是讨巧,附合袁绍时,顺便拐着弯的奉承袁绍优秀。
袁绍眼中闪过悦色,点头道:“我决定了,从今天起,开始真正认真的对付那小畜生,不会再给他手下留情,尔等也皆要认真起来,给我拿出真本来事,不要再跟那小畜生玩了。”
袁绍的语气中,丝丝杀机弥漫,名满天下的那种气势,重新又燃烧起来。
众谋士们精神随之振作,皆也抬起了头,敢于再面对袁绍。
“主公,配以为,袁方逆贼这故渎壁垒,修得甚是坚固,咱们若想从正面冲突,实属不易,必须得从侧翼下手。”久不进言的审配,这时站了出来。
袁绍微微点头,示意他再说下去。
审配便继续道:“南面的曹孟德,阴奉阳违,迟迟不肯进兵高唐,配以为,主公当速派使者前去,严厉的斥责曹孟德,逼他出兵。如果曹孟德能全力进攻高唐,形势就将对我们非常有利。”
袁绍重重点头:“阿瞒敢对我阴奉阳违,实在可恼,是得好好训斥他一番才是。”
袁绍当即采纳审配之言,派使者前往东郡,训斥曹操,逼其进兵高唐。
河北士人献上一计,许攸也不甘示弱,当即出班道:“主公,光曹操一路还不够,攸以为若能利用陶谦,从徐州方向北攻,攻击袁方逆贼的侧后,则那逆贼三面不能相顾,必败无疑。”
袁绍眼眸一亮,却又顾虑道:“陶谦跟袁术暗中结好,他怎会出兵助我。”
许攸捋须笑道:“陶谦此人最善自保,他跟袁术所谓的联合,只不过是自保之计而已。前番袁方攻下半个琅邪,逼得他将治所从郯城迁往下邳,陶谦势必怀恨在心,今袁方主力被我们牵制,无暇分兵,正是他夺还失地的大好机会,他这是在帮自己,不是在帮我们。”
一番话,说得袁绍是豁然开朗,视野一下子广阔了许多。
沉吟片刻,袁绍却又冷哼道:“陶谦一匹夫。我岂能低声下气的请他出兵,这岂非有损我威名。”
“主公当然不必请他出兵。”许攸嘿嘿一笑,“陶谦麾下刘备,素来敬仰主公,更有袁方有大仇。主公可派人暗中结连刘备,叫他劝说陶谦出兵,他现在深得陶谦信任,有他出面,必可诱使陶谦出兵,为主公所利用。”
刘备?
这个可有可无。好似不怎么起眼的名字。头一次进入袁绍视线。
想了一想,袁绍不以为然道:“这刘备不就是那个冒充汉室宗亲,招摇撞骗的织席贩履之徒么,让我去跟他结好?哼。”
跟袁绍结交的人。哪一个不是家世显赫。这个什么刘备。袁绍是真心不放在眼里。
许攸却笑眯眯道:“刘备虽出身卑微,但他跟袁方却乃死敌,今既有用处。主公给他几分薄面,让他感恩戴德又何妨,一切当以大局为重才是。”
大局二字,说到了袁绍心坎里。
沉吟衡权了许外,袁绍终于放下了架子,令许攸代笔,修书一封给刘备,叫刘备劝说陶谦起兵北攻青州。
……
七日后,郯城。
几个月前,陶谦兵败于袁方,割地求和,将大半个琅邪郡,都割给了袁方。
袁方的铁蹄若由琅邪最南面的阳都出发,昼夜奔驰,不出一日就可以杀至原州治郯城城下。
陶谦为确保安全,只得将州治,从东海郡的郯城,迁往了下邳国治所下邳城。
而原本的琅邪相刘备,如今则被陶谦改任为东海郡太守,坐镇郯城,替陶谦拱卫北大门,防范袁方。
今时的郯城,已是刘备的地盘。
郡府大堂,刘备高坐上首,关张陪坐左右。
刘备的目光不时向外张望,似乎在等候着什么。
片刻后,脚步声响起,从外步入一文士,正是刘备麾下宾幕简雍。
一入大堂,简雍便拱手笑道:“恭喜主公,贺喜主公,曹家已答应主公求亲,主公择日便可迎娶曹家千金了。”
刘备眼眶中陡然涌现喜色,转瞬却又压制了下去,只淡淡一笑,仿佛早有所料。
关羽却点着头道:“曹家乃徐州第二大家族,大哥今得陶公信任,又能迎娶曹家千金,得到曹家的支持,势力必将大增。眼下陶公年势已高,将来若有不测,那这徐州牧的位子……”
关羽微微而笑,并未言尽。
张飞却哼道:“糜竺那厮不识抬举,大哥当初想娶他妹子,他还不肯,今大哥娶到了曹家女人,远胜于糜家,就让那糜竺后悔去吧。”
刘备手捋胡须,灰白的脸上,丝丝得意隐约闪烁。
正当这高兴之时,堂外亲兵却来报,言是冀州袁绍,派了使者前来拜会。
“袁公竟然派人来拜会我?”刘备受宠若惊,腾的跳了起来,赶紧整理衣冠,亲自出府相迎。
刘备极尽礼数,将袁绍的使者迎入府中,大表对袁绍的敬仰,并向使者声称,前番隶属于公孙瓒,跟袁绍为敌,只是迫于无奈,还请那使者转达他对袁绍的歉意。
使者客套了一番,将袁绍那封代笔之书拿出,转达袁绍请他劝说陶谦,出兵青州的意思。
刘备双手接过了袁绍书信,方知袁绍的用意,客套了几番后,便将使者送往客舍好生厚待休息。
打发走使者,刘备那一脸的歉逊旋即收走,恢复了沉静如水。
他那书信示于关张二人,冷笑道:“果然是无事不登门,我还道袁绍为何忽然会拜会我刘备,原来是想让我帮他对付他那逆子。”
关羽看过那书信,眼眸中却涌现复仇的怒火,毅然道:“袁绍虽有利用我们的意思,但反过来想想,现在袁方那厮正处困境,这不正是大哥报仇雪恨的绝佳时机吗?”
此言一出,刘备身形一震,深陷的眼眸中,骤然间涌现了阴冷的杀机。
第一百四十五章料事如神!
复仇的绝佳时机?
往昔的诸般仇恨,瞬间浮现于心头,一想到被袁方屡屡击败,一路被驱赶的狼狈经历,刘备心头压抑的怒火,就禁不住重新燃烧起来。
这仇,刘备一直都记着,只不过,他在等一个绝佳的时机。
“袁方那小贼虽胜了袁本初几场,但袁本初的实力毕竟摆在那里,这样耗下去,小贼早晚必败。大哥若能劝得陶公出兵,也算卖了袁本初一个人情,将来大哥有这颗大树做外援,州牧的位子必能坐得更稳。”
关羽颇有几分智谋,洋洋洒洒的在那里,刘备给细数的好处。
刘备陷入了沉思,拳头也在暗暗的紧握,似乎越发的被关羽打动。
这时,关羽又道:“倘若袁方那小子不灭,早晚必是徐州威胁,咱们若能出兵,灭了那小贼自然最好,再不济,也可夺还琅邪失地。那个时候,大哥凭着巨大的功绩,再加上曹家的鼎力支持,陶公若是一去,谁还能阻挡大哥继承州牧之位。”
州牧之位!
这四个诱人的字,才真正打动了刘备,令他精神陡然间亢奋起来。
再无犹豫,他猛一拍案,毅然道:“云长说得对,袁方小贼残暴不仁,今更大逆不道的做出叛父之举,如此所为,简直是人神共愤,我刘备乃大汉宗亲,奉行仁义,岂能容这不忠不孝的恶徒放肆!”
刘备决心已下,当即修书一封。令那使者回复给袁绍,答应袁绍所请。
紧接着,刘备便离开郯城,亲自前往下邳,去说服陶谦出兵。
……
兖州,东郡。
曹家大营,中军大帐。
“真没想到,这个袁显正当真了得,竟然连败袁本初数场,袁家三父子竟还皆为他所伤。”曹操翻看着手上情报。不自禁的感叹道。
袁谭被砸碎了一臂。袁尚被屁股射了一箭,袁绍则给石弹撞伤了腿,袁家父子三人,可不都给袁方这个“逆子”所伤。
帐中的几员亲信文武。也皆震动感慨。无不为袁方的“壮举”所惊叹。
荀彧却道:“袁方能以万余之众。挡下袁绍五万雄兵,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不过,他袁家父子僵持不下。对我们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荀彧话未言尽,只微微而笑。
曹操岂听不出他言下之意,微捋短须,嘴角也扬起一抹诡笑。
袁绍被袁方拖住,越晚统一河北,对他曹操自然越有利。
正这时,典韦却入帐,报称袁绍的使者逢纪,已经在帐外,请求相见。
“逢纪,他来做什么?”曹操面露疑色。
荀彧冷笑道:“还能有什么,多半是袁本初久攻不下,派人来催我们进攻高唐。
曹操眉头一凝,脸色微微沉下,明知逢纪来意,却不敢怠慢,赶紧亲自出营相迎。
袁绍乃盟主,实力又强,逢纪乃其使者,曹操自然不能怠慢。
曹操以盛大的礼数,亲自率文武相迎,而那逢纪却派头十足,一副倨傲之势,俨然如上级来视察下属一般。
左右典韦等武将,皆是嗔怒,恨不得将逢纪撕成碎片。
曹操亦暗怒,却选择了隐忍。
迎入大帐,一番客套后,逢纪严辞表达了袁绍本人,对曹操按兵不动的不满,并以命令般的口气,严厉督促曹操兵进高唐,攻击袁方的侧翼。
曹操忍着一口气,任由逢纪“训斥”过后,方才将他敷衍送去休息。
逢纪前脚一走,曹操后脚就猛一拍案,怒骂道:“好你个袁本初,你还真把我当你的部下了,竟然敢派人来训斥我,简直是欺人太甚!”
曹操一怒,帐中诸将无不愤慨,皆叫嚷着把逢纪斩了,干脆就跟袁绍翻脸。
一片愤恼的气氛中,荀彧却淡淡道:“袁本初实力强大,今主公方坐稳兖州,实力尚未强大到与袁绍翻脸的时候,主公还是隐忍为妙。”
曹操也只是一时愤怒,拍案骂过之后,权衡利弊,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吐过几口闷气,曹操不悦道:“那文若你说,袁本初叫我攻高唐,我是攻还是不攻?”
荀彧不假思索道:“今已到了这般地步,不攻就形同于跟袁本初翻脸,彧以为,我们已不能再按兵不动,得有些实质性的举动,哪怕对高唐稍稍发起进攻,只要能堵住袁绍的嘴就好。”
曹操沉默下来,他明白荀彧的用意。
先前他本想佯装进攻,实际按兵不动,但现在,佯装已经不管用,他必须对高唐发进实际的攻击,非得付出点兵马死伤,才能把袁绍对付过去。
曹操沉默不语,心中思绪却翻滚如潮,盘算着天下的局势,计算着敌我间的力量对比,权衡得失之势。
沉吟许久,曹操轻叹一声,咬牙道:“文若说得对,为了堵上袁绍的嘴,也只能出点血了。”
畏于袁绍的威势,曹操决定对袁方运兵,经数天的准备,三万大军终于越过州界,向着南岸重镇高唐,杀奔而去。
……
平原,故渎壁垒。
“糜家从徐州传来急报,陶谦已被刘备说服,目下正在向郯城一线集结兵马,准备大举北上,向我琅邪发动进攻。”
“高唐郭淮急报,曹操的大军已越过边界,沿黄河东进,向高唐逼近。”
“冀州细作有报,袁绍已下令增兵,数以万计的生力军,正源源不断向平原一线增援。”
“并州有报,袁熙已攻克晋阳,基本平定并州,近又送三千匹马往平原,相助袁绍。”
……
袁方高坐于上。一边擦拭着他的碎颅棍,一面听孙乾汇报着天下诸地的情报。
帐前,除了郭嘉咂巴着酒,依旧一副散漫外,其余诸将官们,神色都显得有些凝重。
形势不容乐观。
前日袁方虽破了敌人土山阵,甚至还伤了袁绍,但这只能算是局部的小胜,对袁绍实力的损伤也有限。
整个青州的面临形势,却似乎在朝恶化的方向发展。
“奉先。别光顾着喝酒。说说你的看法吧。”袁方头也不抬道。
郭嘉吞了口酒,不紧不慢道:“这形势嘛,看着挺严峻的,其实没那么严重。就比如徐州陶谦。大家伙觉得那老东西。有能耐夺回臧霸把守的琅邪吗?”
一句反问。众将紧凝的眉头,顿时松展了不少。
袁方嘴角动了动,他心如明镜。郭嘉的判断跟他一样。
上一次陶谦大举进攻时,袁方的形势那么吃紧,最终却仍大败了陶谦,令他折损万余兵马。
今陶谦元气还未恢复,而袁方在琅邪北海布署的兵力,却超过了上一次,陶谦纵使起大军前来渔利,料他短时间内也难有作为。
“至于袁绍嘛,他家大业大,财大气粗,想增兵就让他增吧,反正我们就是死守不动,守到公孙瓒灭了刘虞,吞并幽州,那时看袁绍还有没有闲情逸志,在这里跟咱们耗下去。”郭嘉又不以为然道。
这番话后,诸将的眉头,已是彻底展开。
袁方放下了碎颅棍,抬头看向孙乾:“幽州的形势,现在如何了?”
孙乾在一叠帛书中翻看了一会,拱手道:“禀主公,北面情报称,刘虞连战连败,今已被公孙瓒围于居庸城中,已是穷途末路,恐怕刘虞已撑不了多久了。”
袁方微微点头,感叹道:“刘虞待人宽和,忠于汉室,算是个好人,可惜乱世中,好人注定要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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