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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生化狂人(堂燕)-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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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拿不要紧,袁方竟发现,这方天画戟出奇的重,其份量似乎竟越过了自己的碎颅棍,足足一百多斤。
“好一柄重戟!”袁方不得不使出双手,才将画戟擎起。
袁方再提一口气,臂上青筋爆涨,将这方天画戟舞动一番,戟锋过去,竟是搅出呼呼的风声。
只是,这方天画戟太重,饶是袁方使惯了碎颅重棍,舞动起来仍显得颇为吃力,甚至有几分笨拙。
吕玲绮却小嘴微微张开,似对袁方竟能舞起此戟,感到稍稍有些意外。
旋即,她却点头笑道:“我果然没看错,主公惯使重兵器,跟先父武道的路数颇为相近,主公使这方天画戟,再合适不过。”
袁方将重戟往地上一竖,“吭”的一声,脚下土地竟被砸出了一坑。
“戟术胜在招式,我的棍法却长于力量,这两门武道似乎并不相兼容吧。”袁方喘着气道。
吕玲绮却笑道:“主公不妨再仔细看看这方天画戟,除了重之外,还有何特别。”
袁方经他一提醒,便横握画戟,再次仔细观察。
他发现,这方天画戟连柄带锋,通体皆以精铁打造,外表黑黝,戟身深黑之中,隐隐透着几分红光。
再看那戟锋,袁方竟意外的发现,那戟锋竟然都是钝口,锋尖圆圆的似个半球,唯有旁边月牙支刃,打磨得甚为锋利。
袁方这下就奇了,要知寻常兵器,无论是刀还是枪,或是戟,都恨不得能将锋刃,打磨得削铁如泥,以期一击命中,便可取了敌人性命。
而吕布这一支方天画戟,极重不说,锋刃竟然还是圆钝,这等铸造方法,实与寻常戟截然相反。
“没想到,传说中的方天画戟,竟然是这样,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玄机吗?“
袁方思绪飞转,手抚着画戟,看看吕玲绮的笑脸,再回味着她方才所说的话。
沉思半晌,袁方蓦的眼前一亮。
袁方明白了,这方天画戟看似是戟,实则跟他的碎颅棍一样,都是以刚猛霸道之力取胜,不然为何要铸造的这么重。
寻常武将与吕布交手,见他使得是戟,便想着如何应对戟法,却不想,吕布兵器虽为戟,却走的是刚猛霸道的路数。
如此的话,则锋刃是钝还是利,便没那么重要了。
而且,这画戟主刃为钝,月支侧刃却锋利无比,刚猛之余,可杀对手一个出奇不意。
袁方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吕玲绮会说,自己的武道路数,会与吕布有相似之处。
心念一通,袁方若有所思半晌,喃喃念道:“重戟无锋,大巧不工,怪不得令尊能有易髓的实力,原来他对武道的理解,无胜于凡夫俗子啊。”
听得袁方念出“重戟无锋,大巧不工”八个字,吕玲绮的神色顿是一变,眼眸中不禁涌现出惊诧之色。
仿佛,袁方那一句看似“轻描淡写”的念叨,竟是深深的震撼了她。
“父亲说过,他是在三十岁时,才领悟到大巧不工的武道境界,没想到他这般年轻,就能领悟到,莫非,他真是比父亲还有天赋的武学奇才吗?”
吕玲绮心中惊叹,那望向袁方的眼神,已不能用刮目相看来形容。
第二百零四章无名小卒
“玲绮,这方天画戟有多重?”袁方双手掂量着问道。
吕玲绮这才从惊叹中抽身,微笑道:“这重戟足有一百四十斤重,应该比主公的碎颅棍重吧。”
一百四十斤!
袁方啧啧称奇,要知他的碎颅棍才有九十二斤,这方天画戟竟足足多出了近五十斤重,足可堪称当世最重的兵器。
“这一百四十斤的重量,朝着敌人平刺而出,对方就算再精妙的招式,也要被轻易破解,无锋重戟,一力降十会,的确是最高明的武道。”
袁方赞叹时,双臂用力,将方天画戟突刺而出,只是他力道不足,刺出的威力和速度,便大有不济。
吕玲绮却道:“方天画戟虽重,但先父却能将其举重若轻,舞动如风。主公武道虽已练至锻骨境界,但若想将此戟运用自如,恐怕还需假以时日。”
袁方将重戟放归了兵器架,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感叹道:“这戟重如泰山,舞动起来,实在是太过消耗体力,只怕非得把武道提升至练脏水准,方才能运得动它。”
武道修至练脏的境,就可以通过呼吸吐纳,使内脏变得极为强大,呼吸连绵深远,体力悠长。
这也就是说,练脏级别的武道高手,必拥有超强的体力,唯有如此,才能不惜体力的运用这方天画戟。
而似袁方这般锻骨的境界,就算勉强舞动方天画戟一战。不出三四十招,必已是体力大损,无以为济。
历史中,那些武道高手们,动不动就交锋数百回合,正是因为他们拥有练脏境界那超强的体能支持。
先前袁方虽仗着生化之躯诸般能力,跟关羽、张飞和孙策这等高手过招,数十回合而不败。
但若不是对手见形势不利,自行败退,而是一直战下去。袁方纵使在招式上不落下风。但体力必会率先不支,最终必死无疑。
而这时,吕玲绮却笑道:“主公无需叹息,我可将我吕家家传的武学。教授给主公。以主公的天赋。再加上我吕家绝世武学。必可令主公武道突飞猛进,不需多久,必可将这方天画戟运用自如。”
又是一份意外惊喜。惊喜到袁方都有点不好意思收下。
原本吕布覆没,应该是一件坏事,谁想吕布一死,吕玲绮、高顺、张辽等吕布旧部,统统都归顺了他袁方。
袁方不但得了一众良将,如今吕玲绮还相赠赤兔宝驹,方天画戟神兵利器。
眼下,吕玲绮竟然还要将吕布的武学,都传授给他。
一场坏事,就这么变成了好事,袁方忽然觉得,吕布的死,他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令尊的武学,必是极为高明,只不过既是家传,你授与我,似乎有些……”袁方这次就没那么痛快的接受。
吕玲绮却幽幽一声叹:“先父膝下无子,只有我一个后代,可我终究是个女儿家,也只有把这家传武学传给你,才不致使我吕家武学失传。”
吕玲绮先赠马,又赠戟,今又传授吕家武学给袁方,而这一番话,好似要依靠袁方,来完成吕家的传承。
不知为何,袁方就觉着其中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不过,根植于心中,那种变强的信念,却又让他无法拒绝吕玲绮的馈赠。
沉吟片刻,袁方正色道:“既是如此,那我还能说什么,玲绮,谢了。”
“哎呀,谢什么谢,咱们都是自家人了,甭跟我客气。”
吕玲绮的脸上又浮现那种爽朗的笑容,一时也忘了主臣的身份,竟又伸手在袁方的手臂上拍了一拍,就像拍自己的哥们儿兄弟一般。
吕玲绮的举动,袁方倒不以为怪,但那一句“自家人”,却听着又有点怪怪的。
吕玲绮话一出口,似也意识到有些不妥,略显苍白的脸上,竟是掠过一丝霞色。
天不怕,地不怕,有着男儿豪气的吕玲绮,竟然流露了一抹羞意。
“这可稀奇了。”袁方顿来了兴趣,不禁多看了她几眼。
“哎呀,学武要趁早,我现在就把我吕家武学,都传授给主公,主公你可要竖起耳朵听好了呀……”
吕玲绮却马上恢复了大大咧咧,口若悬河的说起了她吕家的武学。
诺大的军帐,很快就被吕玲绮那高八度的嗓门占据。
……
濮阳城。
残破不堪的城墙上,曹操正带着一班文武,巡视着城防,督视着城池修补进程。
从去岁至今,兖州之叛终于以濮阳城破,吕布败逃而结束,历时半年月余,曹操终还是夺回了属于他的兖州。
濮阳乃黄河南岸重镇,先前为了攻吕布,曹操不得不下重手,今濮阳已复,曹操第一件事,就是即刻发民力,重新修补这座坚城。
“吕布那厮下落如何了?”曹操忽然问道。
“禀主公,北岸传来消息,吕布在袁熙的围追堵截下,身中数箭坠入黄河,极有可能已经陨命。”身后,谋士程昱忙答道。
曹操微微点头:“吕布一死,袁方必当退兵,兖州之战终于也可以了结了。”
话音方落,一骑斥候飞奔入城,直上城头匆匆来见。
“禀主公,北岸急报,袁方袭破东武城,大破冀州军,袁家三公子袁熙,已为袁方所杀。”
一道惊人的消息,令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曹操亦是变色,焦黄的面孔皆是难以置信,惊异道:“袁方不过兵马两万,袁熙却有四五千兵马守城,如何能这么快就被击破?”
斥候便将袁方收降吕布旧部,利用他们报仇心切。以疯狂的攻势速破东武的详情,道将出来。
“原来如此。”曹操眉头暗皱,叹道:“此子兵强马壮,羽翼已丰,今又得吕布旧将归附,实力又将大增,只怕早晚必为我之劲敌啊。”
左右曹营诸将,也无不为袁方之威所慑。
程昱却道:“袁方杀了袁熙,袁绍闻之,十有**会挥师南下前来为子报仇。今袁方在东武的兵马。不过两万,主公何不趁机举兵东进,与袁绍配合,南北夹击。必可一举将袁方剿灭。”
顿了顿。程昱又道:“袁方一死。青徐二州土崩瓦解,主公可轻易就攻取两州。而袁绍又为公孙瓒牵制,无暇跟我们争抢两州。到时主公就可一统河南,再北向跟袁绍决战,何愁大业不成。”
程昱一番谋划,深得曹操之心,令他当场便采纳其计
于是,曹操当天便尽起大军,挟着收复兖州的余威,浩浩荡荡的向着东武城杀奔而去。
……
东武城。
曹操起兵的消息,很快便由细作,星夜兼程的送抵袁方手中。
“我驻军东武,并未再发兵西进,曹操反倒是尽起大军前来,难不成他还想跟我火拼不成?”袁方凝眉道。
郭嘉灌下一口酒,却冷笑道:“这个曹操可是诡诈的紧,依我看,他是料定袁绍会起兵南下,为袁熙报仇,又见我军兵少,所以才敢来攻,想要借着袁绍之力,南北夹击将我们击灭在此地。”
郭嘉一语,点破了曹操用意。
袁方盯着地图,沉吟半晌,点头道:“奉孝言之有理,此地不宜久留,传令全军,连夜拔营撤回平原,静观其变。”
袁方撤退平原,北可据故渎壁垒,抵挡袁绍,南可仗高唐坚城,阻挡曹操,以逸待劳,背靠青州的大后方,处境就要比在此间有利的多。
当天,袁方便率两万之军,带着张辽等一众吕布旧将,沿着黄河西退,赶在曹操大军杀到前,退至了平原。
顺利退至平原,接下来,袁方就要看袁绍的举动了。
倘若袁绍率大军来为袁熙报仇,那么在平原一线,势必要进行一场大战,袁方就要调兵遣将,把主力尽集于平原一线。
倘若袁绍能忍下这丧子之仇,将灭公孙瓒依旧列为首要,那么曹操这一路兵马,必也不会单独跟袁方火拼,自然会不战而退。
大军退至平原,袁方便叫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整,静观南北两路之敌的举动。
……
黄河入海口,蓼城港。
人头攒动的码头边,一艘巨大的商船停靠着,旗桅上悬着一面“公孙”的旗帜。
阴暗的船舱中,那名面带伤疤,昏醒不省的男子,终于苏醒过来。
睁眼四顾,疤面男子目光恍惚,茫然不知所见,只瞧得身边一个鹤发童颜的中年男人,正在为自己把脉。
“你醒啦。”中年男子面露喜色。
“你是谁?”疤面汉子沙哑的问道。
那中年男子捋须一笑,淡淡道:“在下华佗,乃一名医者,是我治好了你的伤。”
疤面男愣怔了半晌,眼中神色变化,仿佛正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渐渐的,他的神智终于清晰起来。
“我昏迷了有多久?我怎么回在这里?”疤面男艰难的坐了起来。
华佗忙扶他起来,边道:“你身负箭伤,漂浮在河中,是被一艘经过的商船给救起。以你的伤势,本是很难治好,不过幸得我云游至此,这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疤面男面露惊色,似乎对自己能死里逃生,感到极是意外。
猛然间,他又想起了什么,忙问道:“兖州的战事结果如何,你可知道?”
华佗叹道:“我听船上的人说,曹操已夺还了兖州,吕布败逃平原不成,反为袁熙所杀,他的部曲全都归顺了青州牧袁方,那袁方后来又率军杀了袁熙。唉,这乱世,你杀我,我杀你,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华佗叹息不已,那疤面男却陷入了沉默,眼眸中有几分黯然失色,口中喃喃道:“归顺了袁方,他们都归顺了袁方么……”
“对了,你身负箭伤,应该也是一名士卒,我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华佗这才想起,他还不知自己救活的是谁。
沉吟了片刻,疤面男默默道:“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名字不值一提。”
第二百零五章貂蝉叹(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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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佗知他不想透露姓名,便也不再多问,转身收拾起了自己的药箱。
“你的箭伤已无大碍,只需静养百日,便可痊愈,至于你脸上的伤疤,我却无能为力。你好自为之吧,告辞。”
说罢,华佗背起自己的药箱,推开舱门离去,行走之内,青衫磊落,颇有几分道风仙骨的风范。
疤面男拖着伤躯下地,推开舱门走上了甲板。
一阵眩目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忙举臂相挡,半晌后,方才适应过来,缓缓放下了手臂。
举目四扫,西面是无尽的大陆,东面则是茫茫大海,涛涛黄河在此奔流入海。
“你小子命还真大,竟然生生被华先生救活了,我还准备靠岸后就地把你随便埋了呢。”一名中年文士,笑呵呵的从后走过来。
疤面男愣怔一下,拱手道:“多谢兄台救命之恩,未知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辽东柳毅是也。”中年文士答道。
辽东?
疤面男面露不解,目光扫向船桅处,看到那面“公孙”的旗帜,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足下莫非是辽东侯公孙度的部下?”疤面男问道。
那柳毅一奇,笑道:“没想到你不识得我家辽侯的大名,没错,我正是奉辽侯之命,前往长安向天子进贡,却不想回来的途上。正好撞上了你,这也算你小子运气好。”
疤面男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半晌,他问道:“先生这艘船,莫非是要去往辽东?”
柳毅笑道:“当然,我出使完毕,不回辽东还能回哪里去。”
“但不知,在下能否跟随这条船,一同去往辽东。”疤面男拱手请道。
柳毅怔了一下,却点头道:“中原大乱。去往辽东避难的人不少。我家辽侯自是大大的欢迎,我看你这小子受那么重的伤都没死,也算是个有福之人,我就带你去辽东吧。有你在。说不定能保佑我这一路风平浪静。”
“那就多谢柳先生了。”疤面男虽拱手道谢。语气中却并无多少感**彩在内。
船靠岸边半日,补充了足够的粮草和淡水,午后时分。扬帐出港口,驶入了茫茫大海中。
疤面男立于船尾,怅然若失的望着大陆渐渐远去,深凝的眉宇中,闪烁着几分不甘和不舍。
他双拳紧紧而握,就那么注视着陆地,消失在视野中,只余下茫茫大海。
……
平原城。
城东,那间华丽的别院,大堂中,袁方和吕玲绮沉默而立,静静的等候着什么人。
这间别院,乃是袁方亲自挑选,专门为了安置吕布的遗孀严氏和貂蝉。
今天,他随着吕玲绮亲自登门,就是要把吕布可能已死的消息,告诉给那二妇。
脚步声响起,门帘掀起,两位妇人先后而入。
那容貌风华绝代者,袁方此次曾经见过一面,自然就是貂蝉。
而那中人之姿的妇人,便该是严氏了,此前因严氏一直抱病,故袁方也没机会见过。
二妇知是袁方到来,忙是上前见礼。
“玲绮,你父亲呢?他怎么没来看我们?”严氏将目光转向了女儿。
早先她们已听闻,袁方率军去吕布,如今袁方和吕玲绮都平安回来,她们便以为,吕布是被活着救了出来,也该同来才是。
“母亲,父亲他……”
吕玲绮声音哽咽起来,欲言又止,难以开口。
这坏消息,总归是得让她们知道的,早说晚说都是说。
袁方见吕玲绮不忍开口,便替她说道:“吕温侯因部下背叛,被曹操攻破濮阳,只能弃城向平原而退,却不料半路被袁熙截杀,身负数箭坠入黄河之中,不知了去向,很可能已遭不测。”
此言一出,严氏和貂蝉俱是神色惊变,面露骇然。
“玲绮,这是真的吗?”严氏惊恐的望向吕玲绮
吕玲绮也无法再隐瞒,只得伤感的点了点头。
晴天霹雳!
本就身体虚弱的严氏,遭此精神重创之下,双眼一翻,便即晕厥过去。
“母亲!”吕玲绮惊叫一声,急是扑上去扶住其母。
严氏的身边,貂蝉也是花容惨然,头晕目眩之下,身子跌跌撞撞的就向旁倒去。
吕玲绮只顾着其母,哪里注意到貂蝉。
袁方不忍貂蝉摔倒于地,情急之下,只得纵身上前,抢在她倒地前,猛的伸手将她揽住。
头晕目眩的貂蝉,在倒地前的瞬间,落入了袁方的臂弯中。
一股柔弱无骨的感觉,顷刻间从手臂上传来。
那可是四大美人之一啊,娇柔的身躯,就这般躺在自己的臂弯中,少年人的心头,怎能没有一丝触动。
袁方转眼已压制住心思,小心翼翼将貂蝉扶起,轻声道:“貂夫人,你没事吧。”
貂蝉幽幽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靠着袁方手臂,那原本苍白的绝色脸庞间,顿时掠起一丝浅浅的羞晕。
“多谢州牧,让州牧见笑了。”貂蝉低低道谢,挣扎着直起了身子。
袁方却无不自在,坦然面对貂蝉,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还请夫人节哀顺便,莫要伤了自己的身子。”
貂蝉幽幽叹息,泪光涟涟,不知何语。
旁边处,严氏已彻底昏厥过去,袁方只得赶紧叫左右婢女,将严氏送入内室去,又叫人速去请医者。
吕玲绮和貂蝉二人,忙也跟着入内室。去照顾严氏。
折腾了大半晌,严氏总算是给救醒,吕玲绮留在内室中继续照顾,貂蝉则出来招呼袁方。
“严夫人的身子怎么样了?”袁方忙问道。
貂蝉摇头一叹:“姐姐自前两年受了场风寒,身子就越来越差,今又受这一场惊吓人,就算能强撑下去,恐怕也……”
貂蝉没有继续说下去,但言下之意袁方却明白,她估计是想说。严氏病魔缠身已久。将不久人世。
袁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郑重向她表明,今吕布虽亡,我袁方却依旧会照顾你们。保你们衣食无忧。
貂蝉原还担心。吕布一死。她们这一众孤寡无可依靠,却不想袁方如此大度,竟依然愿收留她们。
暗松了一口气的貂蝉。忙是对袁方感激不尽。
袁方又宽慰了几句,便起身告辞,貂蝉则执意要送袁方出府。
一路上,二人都是说些无关紧张的话,不知不觉中,袁方却忽然发现,貂蝉对于吕布的死,似乎并无太多伤感。
甚至,袁方还隐隐觉得,原本看起来有些抑郁的貂蝉,现在竟有几分畅然的样子。
“貂夫人,恕我直言,似乎你对温侯的死,并不太伤心呢。”袁方快人快语,有好奇也不藏着腋着。
貂蝉娇躯一震,猛然间停下了脚步。
她抬起头来,以一种惊异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在惊奇于,袁方竟看出了她的心思。
袁方就那么坦然而立,直面她诧异的目光。
二人这般静静对视了许久,貂蝉轻声一叹,绝丽的容颜间,浮现一抹苦笑。
“人言袁州牧有洞察人心之能,妾身这回算是相信了。”貂蝉感慨一声,当是默认了袁方之言。
她目光幽幽,远望着云空,仿佛钩起了很久前的回忆。
“其实,我只是王司徒离间董卓与吕布的一枚棋子,若非为了报答王司徒的养育之恩,我又岂会甘愿委身于吕布这等虎狼之人。”
貂蝉仿缓缓一番话,仿佛道出了沉埋已久的心声一般,风华绝代的脸庞间,竟悄然浮现几分释然。
“原来,她也只是一个可怜人……”
袁方暗自感叹,对于貂蝉的这番话,袁方非但没有鄙视,反而甚是同情。
貂蝉吐露了心思,却又觉惭愧,便自嘲道:“袁州牧心里,现在恐怕很看不起我这样的女人吧。”
袁方却摇了摇头,淡淡道:“我能理解你的处境,我在袁家受了二十年的压迫,最清楚那种被逼无奈的感觉,你觉得解脱是应该的,因为你终于自由了。”
貂蝉娇躯一颤,再度以惊奇的目光望向袁方,似乎不敢相信,这个看似年少的诸侯,竟能够体会到她心境。
凝望许久,貂蝉释然一笑:“大家都说袁州牧你是个奇人,所作所为与常人大不相同,看来传言有时也未必都是假的。”
见得貂蝉终于释然,袁方也哈哈一笑,也不用她再送,大步扬长而去。
貂蝉立于原地,明眸默默的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眼神中的那份敬佩与欣慰之意,却是久久不散。
……
易京,冀州军大营。
中军大帐内,袁绍正襟危坐,一脸昂扬冷肃,听取着诸将的汇报。
“幽州方面,鲜于辅等刘虞旧部已成声势,代郡、右北平、渔阳等诸郡国官民,纷纷诛杀公孙瓒所立太守,公开响应主公,公孙瓒的后方已乱成了一锅粥,形势对我们来说,已是一片大好。”
听得许攸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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