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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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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天不是新的一天啊?”霜霜不明所以的嘀咕一声,但看到小姐心病尽去的样子,她一直揪着的一颗心,可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了。
  ……
  打那天开始,陆云隔三差五便会去陪商珞珈说说话,也会经常带些小礼物之类哄她开心。有共同的孩子做基础,两人的关系自然迅速恢复正常,然后渐渐的亲密起来。
  商珞珈终于走出了阴霾,饮食起居都恢复正常,身子骨一天天变得丰润起来。但商赟却在接到商珞珈的信之后,竟推迟了前来洛都的时间,反而去巡视他在江南的生意去了。这一来二去起码得两三个月,也不知商大老板打得什么主意。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三月,春回大地,洛河上冰消雪融,碧波粼粼。河边垂柳丝丝,在春风中随风荡漾。西苑的碧桃、紫薇灼灼其华,商旅行人全都换穿了轻薄的衣衫,洛都城内外一片生机勃勃。
  洛都城东三门中的建业门前车水马龙,等待入城的车马排起了长队,见首不见尾。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马上骑士挥舞着马鞭,驱赶挡道的客商。“让开,快让开!”
  人群一阵骚乱,还是被硬生生清出一条通道来。那些骑士便簇拥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径直驶入建业门中。
  见这队车马无需检查便长驱直入,有那在城外等了一两个时辰的客商,不禁愤愤质问道:“官府为什么不检查他们?”
  “兄弟,你是头一回进京吧?”有那见怪不怪的商人,指着远处那马车上醒目的火红徽章道:“那上头的字,你总认识吧?”
  “裴?那是裴阀的马车?”客商有些明白过来。“怪不得,京营都是他们家的,守城的官兵谁敢拦他们的马车?”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之前的商人压低声音道:“看那徽章,分明是裴阀执事的马车。而且车上肯定还坐着重要的人物,不然天子脚下,就是堂堂裴阀执事也不会这么嚣张的。”
  “哦……”客商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不禁幻想起,要是自己也能坐在那马车上招摇过市一回,就是少活十年也愿意。“不知上头坐的是何方神圣?”
  “那就不知道了……”商人白他一眼道:“你只管往大里猜就是。”
  ……
  裴阀的队伍进了城,护送的军队便自行离去,剩下十余名护卫,保护着那辆引起不小骚动的马车,在洛都城中不疾不徐的转悠起来。
  马车上,明明已经到了家门口,却不能立即回去的裴御寇,心情未免有些焦躁。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已经离家快两个月了。
  过完年不久,朝廷便批准了裴阀关于裴都和裴郊对调的请奏。裴阀素来雷厉风行,裴都第二天便走马上任京营大帅,而裴郊也没过几天便北上幽州,去接任他空下来的镇北大将军一职。
  裴御寇也陪着父亲一同去了幽州,帮裴郊处理一些杂乱的交接事宜。在幽州一待就是月余,裴御寇这才了解到,裴阀已经与太平道勾结甚深了。
  陪着裴郊巡视边墙时,裴御寇悚然发现,镇北军已经尽数撤到了镇北关以南,在边墙以北的百里防区内,业已见不到大玄的一兵一卒了。


第五百四十四章 龙儿南下
  半个月前,镇北关城头上。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海风吹得城头的旗帜呼呼作响。
  但除了那一根根旗杆之外,城头上居然空空如也,巡城的兵丁不知都去了哪里。
  似乎镇北关的官兵们,已经懈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今天可是大帅裴郊前来巡视的日子,他们却连出来做做样子都懒得做,就这么任由裴郊和裴御寇父子两人,在空荡荡的城头上漫步。
  “父亲,都说小叔治军严明,战无不胜。”见周遭没人,裴御寇终于忍不住又发起了牢骚,他指着镇北关上下道:“但我这一路所见,他这位大玄战神实在是名不副实啊!非但镇北关外的兵营哨所全都废弃不说。就连这天下第一雄关的边墙上,如今的守军也不到定额的半数,还多是老弱病残之辈……而且懈怠到了极点,居然连父亲在时,他们都敢不上来站岗守城!”
  “是为父吩咐他们,今晚全都回营休息,不靠近城墙半步的。”裴郊神秘的笑笑,道出了今晚只有父子俩在城楼上的原因。
  “啊?”裴御寇吃惊的张大嘴巴,不知父亲是发了哪门子疯。
  仿佛还嫌儿子嘴长得不够大,裴郊又告诉他几桩机密道:“其实从去年冬天开始,本阀原本驻守在边墙一线的十万虎狼之师,便已经陆续撤到了居庸关一带,现在留下的军队,大都是临时征来的民夫,还有被淘汰掉的老弱病残。”
  “难道我们要放弃镇北关?!”裴御寇眼睛瞪得溜圆。
  “你猜对了。”裴郊目光移向城外漆黑一片的大地,对儿子幽幽说道:“今晚是他们送东西过来的时间,只要一见到东西,我就会将镇北关移交给他们,带着剩下的人马返回居庸关,然后集中本阀二十万大军,在幽州、涿州一带加紧训练,伺机而动。”
  “啊?!”裴御寇得扶着箭跺才能稳住颤抖的身体。他当然知道本阀和太平道在进行某种交易,却万万没想到,裴阀居然会将大玄的北大门,拱手让给太平道!这是不折不扣的谋反啊!
  裴御寇被严重的后果,吓得浑身发抖却汗如浆下,好半晌才勉强能开口道:“父亲,朝廷知道了怎么办?”
  “这是我们裴阀的地盘,只要我们不想让人知道,消息就不会传到洛都去。”裴郊却不以为意道:“而且我们会留下一万套军装,让接管镇北关的太平道军队,换穿上大玄的服色。还会留下十几名文武官员,帮他们一起掩盖镇北关易主的真相。这样就算朝廷有官员来镇北关,也察觉不出异常来的。”
  “父亲考虑的周全不错,但就怕纸里包不住火,这么大的动静,早晚会被朝廷和各阀侦知的。”裴御寇闻言依然忧心忡忡道。
  “哼!古往今来,哪个不是甘冒奇险,方能成就大业?”裴郊对儿子畏首畏尾的样子十分不满,冷哼一声道:“舍得一身剐,才能把皇帝拉下马!若我裴阀都是你这样的窝囊废,也就没有今日的地位,更别奢望将来能再进一步了!”
  “父亲误会了。”见裴郊动了真怒,裴御寇知道大局已定、不可更改了,也只有横下一条心,跟着父亲一条道走到黑了。一念至此,他马上改口道:“孩儿只是觉着越是大事,越要思虑周全,谋定后动,方为上策。”
  “这还像人话。”裴郊神情稍霁道:“但这些事,新老两位阀主已经定下大计,我等只管依命行事便可。”
  “那孩儿的任务是?”裴御寇闻弦歌而知雅意。
  “来了。”裴郊和儿子说话时,目光一直注视着城外,看到远处点点火光越来越近,才对裴御寇交了底道:“为父之所以要带你北上,并非要你帮忙,而是帮你谋了个好差事。”
  “哦?”裴御寇眼前一亮,忙问道:“什么好差事?”
  “待会儿,太平道的太一,将携带玉玺上城,但并不交给为父,而是会直接送去洛都给阀主。”裴郊低声吩咐儿子道:“你的任务,就是护送太一和玉玺南下,保证人和东西都平平安安送到我铁血堂中。”
  “明白。”裴御寇忙点头应声。
  “根据可靠情报,现在太平城已经变了天,孙元朗和右护法生死不知,太平道由太一和左护法当家,而将来的道宗,非那太一莫属。”裴郊之所以要带裴御寇北上,就是不想看到他在未来,被阀中彻底边缘化,所以想替他拿到一张重要的王牌。
  只听裴郊低声对裴御寇道:“听说那太一,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孩子,你这一路上,尽量把他哄开心,不难让他到了阀里多说你几句好话。再加上为父镇守幽燕,这样以后阀中和太平道交涉的任务非你莫属,你也就不用担心将来,不会被阀主重用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让父亲操碎了心。”裴御寇感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确实,从裴都回京,甫一下马便拿他立威开始,裴御寇就整日活在阴霾之中,担心将来在阀中无立足之地。
  现在,父亲用心良苦的帮他又铺好了路——太平道非但有精兵十万,在大玄各州郡还有教众不知几何,只要那道宗登高一呼,大玄就会遍地狼烟。是以裴阀要夺去天下,非但要和太平道解除敌对状态,而且还得保持密切合作,才能与强大的夏侯阀相抗衡。
  这种情况下,谁充任太平道的联络人,都会毫无争议的成为裴阀的核心人物,无论是眼下与闻机密,还是将来论功行赏,绝对都少不了他的一份!
  裴御寇怎么不万分珍惜这次机会,好好巴结一下那位年轻的太一?
  当太一和裴郊见面,验过玉玺之后。裴御寇便怀着殷切的心情,带领五百精兵,护送着太一和玉玺一路南下……
  虽然行程保密,不能惊动官府,但这并不妨碍裴御寇使出浑身解数,用最高的规格来款待这位太平道未来的道宗。真叫个解衣推食、殷勤备至。


第五百四十五章 物是人非
  那太一自然就是龙儿,他这一路上从幽州南下,渡过了此生最为风光的一段时间。
  虽然如今在太平城,他已是高高在上,无人敢违逆的存在,但太平城上下苦捱过了寒冬,然后又发愁如何度过春荒,他就是想享受下人生,都没那个条件。
  但从镇北关南下后,就是另一番光景了。那位裴阀的执事为他安排了豪华的马车,一路上,数百名铁骑在前开路,十几辆满载各种奢侈用度的马车紧紧跟随。每到一处落脚歇息时,便有百味珍馐、琼浆玉液任其享受,还有美貌可人的侍女无微不至的服侍,让他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这让在太平城过惯苦哈哈日子的龙儿,满足的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永远都到不了洛都城才好。
  但裴御寇还肩负着保护他和玉玺的重任,哪敢在路上耽搁?也就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抵达了洛都城下。
  看到洛都城那高大巍峨的城墙,龙儿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仇人还在城内作威作福,终于紧绷起了松弛的心弦,依依不舍的脱下了华贵柔软的丝绸衣衫,换上太平道的麻布粗袍,木钗芒鞋。
  进城之后,他向裴御寇提出,想先在洛都城中转一圈,再去裴坊见裴都。来到洛都城也就没什么危险了,裴御寇自然不会拂了这土包子的意,陪着他乘车在洛都城的大街小巷转悠起来。
  “这是铜驼大街。”
  裴御寇指着窗外一条西傍洛河,桃柳成行,高楼瓦屋的宽阔大街介绍道:“现在是一年里最美的光景,桃花点点,蝴蝶翩翩,莺鸣烟柳,燕剪碧浪,美不胜收。但太一一定要傍晚时再来看一次,到时候家家炊烟袅袅上升,犹如蒙蒙烟雨,纷纷扬扬,便是大名鼎鼎的洛都八景之一的‘铜驼暮雨’。”
  龙儿看着窗外红绿相间的美景,听着裴御寇如数家珍的介绍,目瞪口呆之余,却又暗暗沮丧道:‘这些风景我竟然完全不记得了,跟个外地人有什么区别?’
  他原本的打算自然是衣锦还乡当故地重游,谁知离开洛都时实在太过年幼,对京城的大街小巷毫无记忆,完全像个异乡人初来乍到一般,心里哪还有什么好滋味可言?
  想到这,龙儿不禁兴趣缺缺,车窗外的美景再也无法吸引他的目光。
  “去趟敬信坊便回吧。”
  “哦?”裴御寇闻言一愣,奇怪问道:“太一在陆阀还有熟人?”
  “呵呵……”龙儿不知从何提起,便打了个哈哈道:“我想瞧瞧陆大公子到底何方神圣,居然能让本教圣女动了凡心?”
  “哈哈,你说得是这事儿。”裴御寇恍然笑道:“确实,那场婚礼之后,京里人都说陆大公子是绝世美男,贵教的圣女连命都不顾,也要替人和他拜堂呢。”
  “哼!”龙儿却神色一冷,略有些僵硬的面皮上满是憎恨道:“他居然敢打圣女的主意,我要他生不如死!”
  裴御寇这一路上,已经习惯了龙儿的喜怒无常。见状心中了然道:‘原来这土包子喜欢苏盈袖。’
  虽然裴御寇也不喜欢陆云,可心里还是说了句公道话道:‘不过我要是苏盈袖,选一百遍也是陆云,而不会选这个土包子的。’
  当然,裴御寇也只是腹诽几句,面上还要奉承龙儿少年英雄、盖世无双,再把陆云贬得一无是处,说什么‘萤火之光安能与皓月争辉’之类。
  一路拍着马屁,裴御寇带着龙儿来到了敬信坊。他记得进门头一家就是陆信府上,谁知放眼看去,却见府上大门紧锁,门前的牌匾楹联业已摘走。
  “打听一下,发生什么事了?”裴御寇看一眼车外的长随。
  那长随赶忙去寻了个陆阀的族人,不一会儿便问明情况回来禀报道:“没发生什么事,不过是他们一家搬倒陆坊阀主院居住了。”
  “原来如此……”裴御寇了然的点点头,陆信去年除夕就任阀主,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搬去阀主院也是合情合理的。
  谁知,这个平平常常的消息,却让马车内的龙儿几乎要失控了。
  “好,好得很,这父子俩都好得很……”龙儿咬牙切齿的瞪着那紧闭的大门,整个人都要被熊熊的妒火烧化了一般。
  ‘这一切本该都是我的,我才应该是陆阀的阀主之子,半步先天的徒弟!’
  ‘你们在这里享受人间极乐,我却遭受烈火焚身之苦,重新植皮之痛!就是下油锅、上刀山,也及不上那蚀骨销魂的痛苦之万一!’
  ‘我在太平城抱冰卧雪,孤苦无依,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蒸蒸日上!还有没有天理可言?!’
  ‘天理不存,我要自己夺回失去的一切,让你们这些害我一生的罪人,全都下地狱去吧!’
  龙儿面目狰狞,双手将车栏握得咯吱作响,让裴御寇不由担心起,马车的顶棚会被他弄塌下来。
  裴御寇不知龙儿又发了什么疯,赶忙让人将马车驶出了敬信坊。
  “陆坊是陆阀的宗族要地,咱们不能随便进去闲逛,还是先去裴坊见过本阀阀主吧……”
  ……
  裴坊,铁血堂。
  祠堂外裴阀武士戒备森严,甚至触动了裴御仇这位天阶大宗师,来防止有外人窥探祠堂内发生的事情。
  祠堂中一片肃穆,裴阀新任阀主裴都独坐上位,前任阀主裴邱坐在他左手边。一身布衣道袍的龙儿,与裴邱东西昭穆而坐。除这三人外,铁血堂中便再无一个人影了……
  此刻龙儿已经恢复了理智。他可承受过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自然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坚忍。方才受到的刺激,只会让他愈加坚定自己的信念,毫不动摇的执行自己的计划而已。
  裴都看着龙儿,淡淡一笑道:“一别数月,太一风采依旧,路上辛苦了。”
  “无妨。”龙儿看着坐在阀主位子上的裴都,嘶声道:“还没恭喜大帅荣登贵阀阀主之位呢,就让本座以此物为贺吧。”
  说着,他将随身携带的那个檀木匣,先搁在自己面前,然后轻轻推向裴都。
  裴都瞥一眼那木匣,伸手一运功,便要将其吸入掌中。
  “且慢!”龙儿目光一凛,伸手按住了木匣。


第五百四十六章 条件
  铁血堂中,见龙儿按住木匣,裴都不禁眉头一皱,带着金戈铁马之势的威压,呼啸着笼罩住了龙儿。
  天阶大宗师都能以气势迫人,统领千军万马、鏖战沙场多年的裴都更是深谙此道。他释放出的威压要比寻常大宗师强上数倍,甚至可以直接让人魂飞胆丧,毙命当场!
  被裴都气机锁定,龙儿哪能承受的了?登时便弯下腰去,一张脸苍白如纸,他却仍死撑着按住那木匣,就是不松手。
  “本阀为表示诚意,已先行交出了镇北关,莫非太一还想耍什么花样不成?”只听裴都声如金石的质问道。
  “阀主误会了,本教绝对遵守承诺,不会有任何变化的……”龙儿使出吃奶的力气,断断续续道:“只是我有个……小小的私人请求。”
  “说吧。”裴都收回了气机。
  龙儿顿感压力尽去,大口喘着粗气,悚然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了。这还是他头一次感受大宗师的威压,哪还敢再跟裴都拿乔?
  喘匀了气,他便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请贵阀,为我杀一个人。”
  “什么人?”裴都问道。
  “陆云!”龙儿咬牙道出了那个名字。
  “陆云?”裴都和裴邱对视一眼。
  裴邱不由笑道:“这怕是不好办,就连夏侯阀都奈何不了那小子,本阀就是答应了太一,也不敢保证能办到。”
  “他不过区区地阶,有那么难杀吗?”龙儿眉头一挑,不信裴邱的话。
  “他本身没什么,随便一个大宗师出手,就能要他的性命。”裴邱苦笑道:“但他父亲是一阀之主,还是天阶大宗师。更要命的是,他师父陆仙已晋级半步先天,俨然就是张玄一之下的第二人了。偏生这两人又对他溺爱至极,陆仙更是放下话来,谁敢动他徒弟一指头,他就让谁家破人亡,这谁顶得住啊?”
  “我兄长没有骗你,太一既然对陆云有深仇大恨,应该一直关注他吧?”裴都点点头道:“自然当知去岁他与夏侯阀的龃龉。事情明明是那小子惹出来的,可夏侯阀在没有办法之后,居然选择了刺杀陆信,也不愿去动他这个罪魁祸首。”
  “当初张玄一挑战令师时,太一应该也亲眼目睹过,半步先天的可怕吧?”裴邱看一眼龙儿,又接着劝道:“没有天大的好处,还是不要去招惹另外一个半步先天了。”
  龙儿万万没想到,凶横跋扈的裴阀也有不愿惹的人。看这两个老家伙对陆仙那副畏之如虎的架势,他就知道自己没法指望裴阀动手了。便退而求其次道:“我没说要贵阀动手,你们只需要为我提供便利,协助我杀掉他就行。事后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账也不会算到你们头上。”
  “这样啊……”裴都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只要裴阀不是主谋,陆仙也不可能来跟他们拼命的。想到这,他便点头应承道:“好吧,我答应你了。回头我会命本阀观风、武卫两位执事,尽可能配合太一的行动,直到你成功为止。这下总可以了吧?”
  “多谢阀主襄助。”龙儿虽然不太满意,但这个结果他也能接受。便伸手轻轻一推,那檀木匣稳稳的飞到了裴都面前。
  裴都打开木匣,拿出那枚传国玉玺,托在手中运功片刻,对裴邱点头道:“是上次那枚。”
  说完,他便将玉玺递到了裴邱手中。
  裴邱接过来,随意的看了一眼,便将其拢入袖中道:“阀主认为是真的,那便是真的了。”
  见兄长收好了玉玺,裴都便咳嗽一声道:“来人。”
  候在外头的裴御寇,闻声赶忙推开门,进趋上前,躬身行礼道:“阀主,有何吩咐。”
  “这段时间,”裴都看看龙儿道:“太一将以客卿的身份在本阀暂居,你负责安排一下,给予最高规格的接待。”
  “是。”裴御寇应一声,又对龙儿恭请道:“请太一跟我来。”
  这本就是双方协议的一部分,在交割玉玺之后,龙儿便留在裴阀,一来作为两家的联络人,方便随时协调决策。二是监督裴阀履行协议的状况。最后,也有留在裴阀做人质的意思……
  龙儿当然不会拒绝,他向堂上二人稽首行礼后,便跟着裴御寇下去了。
  ……
  待堂中没了旁人,裴邱便迫不及待从袖中摸出玉玺,爱不释手的端详起来。
  “这就是秦始皇的传国玉玺啊?六朝四十九帝之后,终于传到我裴家手中了。”裴邱满脸狂热的看着裴都道:“儿啊,你就是第五十帝!”
  听了裴邱口不择言的称呼,裴都眉头跳了一跳,冷声道:“父亲慎言。”
  “啊,是我得意忘形了,”裴邱猛然醒悟过来,自己居然在祖先祠堂中胡言乱语,真是彻底昏了头。“这玉玺实在是天下第一魔力之物啊……”
  “父亲还是找机会,将其献给皇帝陛下吧。”裴都却丝毫没有被玉玺影响到判断,依然冷酷如冰道。
  “啊?那怎么可以呢?”裴邱紧紧抱住玉玺,像怕被人夺去一般。大摇其头道:“此乃天赐之物,攸关天命气运,岂能拱手让人?”
  “汉末,孙文台也是这样想,得了玉玺仓促南奔,却连刘景升都打不过,让他手下的黄祖取了性命。”裴都轻叹一声,耐心解释道:“后来袁公路也是这样想,居然妄自称帝,结果被天下共击之,临死前连口蜂蜜水都喝不上……”
  裴邱闻言不说话了,他当了这么多年阀主,岂能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想不通?不过是利令智昏罢了……
  寻思了好一会儿,他放下了手中的玉玺,默默点头道:“是啊,玉玺虽好,还需有制霸天下的实力相称。给夏侯阀得了此物,才是天命气运。给本阀得了,只是个招祸的玩意儿罢了……”
  “父亲能这样想就是再好不过了。”裴都微微颔首,沉声道:“本阀之前跟夏侯阀太久,只有献出此物,才能获取皇甫彧的信任。而皇甫彧只有得到此物和本阀的效忠,才会有跟夏侯阀决战的勇气。所以本阀想要赢下所有,就要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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