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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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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信三个也不得不运功抵挡,才能稳住身形。
陆云和夏侯不灭同时落地。
陆云一口鲜血喷出,显然受了内伤。
夏侯不灭保持着直立的姿势,面目狰狞的怒视着陆云,却再也动弹不得。
他本就用的激发潜能的秘法,连续九印齐出,已是油尽灯枯……
左延庆一剑刺透了夏侯不灭的后心,所有人终于齐齐松了口气。这位夏侯阀的武痴实在是太可怕了,若非今日这种以众凌寡的偷袭,想要取他性命,简直是痴人说梦。
“哈哈哈哈!”初始帝大笑着去而复返,一剑斩下了夏侯不灭的头颅,拎在手中高高举起。
“万岁,万岁,万岁!”一众羽林卫和千牛卫山呼海啸起来。
……
紫微宫中血流成河,紫微宫外战况同样激烈。
那烟花炸开的第一时间,夏侯雳便带领部曲赶到应天门外,对紫微宫发起了猛攻。
可紫微宫建在高处,宫墙高达五丈,且射楼女墙俱全,极为易守难攻。皇甫康率领着两万羽林卫分处把守,完全不给夏侯阀任何机会。
看着辛苦蚁附上城头的子弟兵,被守城的羽林卫用弓箭、檑木、滚油轻易的打下城头,眨眼间就死伤过千,夏侯雳急得目眦欲裂。
一旁副将劝道:“大长老,我们没有攻城的器械,这样徒手往上爬,只是送死而已。”
“住口!阀主还在里头,就是用尸体堆,也要给我堆上城头去!”夏侯雳暴跳如雷,拔刀要亲自攻城,幸好被亲兵死死拉住。
其实夏侯雳心里也很清楚,必须要等到夏侯不败率领东大营的兵前来,攻城才能有胜算。现在所有的牺牲,其实都是徒劳的……
但有些血,是必须要流的,他怎敢坐视阀主一行在里头惨遭屠戮,自己却按兵不动呢?
夏侯雳一面催促着将士们加紧攻城,一面频频回头朝天津桥方向望去,焦急的等待着夏侯不败的大军赶来。
其实夏侯荣光的斥候营,早就到了天津桥前,却被裴阀的铁甲军给拦住了。
“你们赶紧给我让开!”夏侯荣光挥舞着鞭子,啪啪抽打在裴阀士兵的铁甲上。
裴阀士兵却置若罔闻,一丛密密麻麻的木桩似的,钉在天津桥头。
“你们的长官在哪里?让裴都来见我?!”夏侯荣光的轻骑兵,根本奈何不得这些光铁甲就有一百多斤的重装步兵。
“再不让开,格杀勿论!”见还是无人应声,急了眼的夏侯荣光,刷得抽出了马刀!
“让开!”
两千斥候轻骑也齐刷刷抽出兵刃!
两军眼看就要火并当场,才听铁甲军将领吆喝一声:“让开去路。”
哗哗的甲页摩擦声中,铁甲军终于闪到桥两边,让开了一条去路。
天津桥足有五丈宽,铁甲军让出去路后,却依然占据着桥两侧各两丈宽的地带。
夏侯荣光一面命急速过桥,一面皱眉看着犹不肯让出天津桥的铁甲军。
“天津桥本阀自会把守,给我统统撤下去!”
铁甲军却岿然不动,这次任他如何叫嚣,也不会再退步了。
“夏侯校尉息怒,”只听那铁甲军将领抱拳道:“大帅命令我等替夏侯阀把守天津桥,并没有命令我们,将桥面的防务交出。”
“欸……”夏侯荣光明知此中必有蹊跷,却也无暇细想,更无暇跟他斗嘴,只好狠狠一夹马腹,朝着紫微宫奔去。
顿饭功夫,夏侯不败终于带着攻城部队赶到了,铁甲军依然只让去路,不让防务。
夏侯不败知道,族人们还等着自己去攻城呢,便低声吩咐副将,待自己和攻城部队过去后,不惜一切代价,抢下天津桥。在他看来,十万大军跟在后头,根本不用担心这点人马能断他的后路。
紫微城下,夏侯阀的部曲已经死伤过万,鲜血涂满了城墙下缘,满地都是摔死、烧死、被箭射死的夏侯阀子弟尸首。夏侯雳彻底红了眼,居然真的下令用尸体来堆起高台,让士兵站在上头朝宫墙上射箭。
这根本就无济于事,徒增悲壮而已……
幸好这时,夏侯不败率领攻城部队终于赶到了。
第六百九十六章 局面失控
紫微城的血战,早就惊动了整个洛都城,百姓全都躲进家中,各坊紧闭坊门,组织坊丁上墙戒备。
各阀更是打开了武器库,将所有男丁武装起来。妇孺老人也都在阀中组织下,拉土填坑,将坊门堵死;往坊墙上运送箭矢、檑木,皆是如临大敌的架势。
但绝大多数人都是懵的,完全搞不懂,皇帝和夏侯阀这半年来不是已经讲和了吗?怎么会突然火并起来?他们甚至搞不清,到底是皇帝要杀夏侯霸,还是夏侯霸要杀皇帝?
在搞清楚状况前,自然还是先缩在自己的乌龟壳里,看看风向再说。
谢阀、崔阀赶紧派人出去打探究竟。陆阀、梅阀和卫阀自然提前就得到消息,但眼下,并不需要他们做什么,只需有条不紊的组织部曲上坊墙自卫,保护各自族人即可。
……
太室山上,一只从北面飞来的信鸽,落在了徐玄机手中。
徐玄机接下绑在信鸽腿上的小竹筒,倒出里头的信纸一看,登时面色大变,赶忙飞身欲上归隐峰。
却见张玄一已经翩然而下,站在自己的面前。
“师兄,玄清来信说,初始帝和夏侯阀火并开了!”徐玄机失声叫道,这简直是在打天师道和张玄一的脸啊!
张玄一脸上却毫无波澜。便听跟在他身后的百里玄武道:
“师兄方才就是算到洛都城有变,这才让我跟他下山的。”
“我也跟着一起吧。”徐玄机取下自己的宝剑。
张玄一点点头,没有拒绝,带着两人飞速下山,却没有走通往洛都的官道,而是取小路向东北方向而去。
“怎么不去洛阳?”徐玄机奇怪问道。
“昨晚见紫微东移,皇甫彧那狗才八成会逃出京城,先救下他再说吧。”张玄一话语中带着对初始帝的不满。
可风驰电掣间,徐玄机却看到张玄一的脸上,分明挂着淡淡的兴奋,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
紫微城外,一具具云梯架起,搭在了城墙上。
全身被甲的京营士兵们,高举着盾牌,沿着云梯蜂拥而上。
又有夏侯阀将士推着数辆攻城车,朝拦路的千斤闸重重撞去,每一下都撞得城头颤抖起来。
一具具床子弩也架设起来,将挂着火油袋的巨箭射向了城头,城门楼上燃起熊熊大火,不时有羽林卫士兵惨叫着坠落城下。
守城的皇甫康压力陡增,再不复之前从容镇定的模样。
“顶住,给我顶住!预备队,给我堵上那个缺口!督战队,谁敢后退一步格杀勿论!”
皇甫康缩在城门楼中,朝着外头声嘶力竭的大吼着。
数万夏侯阀军队沿着几十架云梯同时攻城,羽林卫左支右绌已是不易。更糟糕的是,之前夏侯雳派人用血肉之躯攻城时,皇甫康没有提醒手下节省守城器械。方才是滚石檑木热油俱下,一波带走了上万夏侯阀部曲,可现在等对方真正的攻城部队杀上来时,他们手头能用的器械,可就捉襟见肘了。
“怎么回事?”
这时,初始帝在陆云等人的簇拥下,冒着漫天的箭雨,也上了城头。
说话间,他从望孔往城外一看,被外头的场景吓了一跳。
只见足足十多万夏侯阀军队,密密麻麻如蚁群一般,顺着几十架云梯,疯狂的从城墙各处攀爬而上。
城外,一具具攻城弩、投石器,将巨箭石块、燃烧的火油弹冰雹般砸向城头。羽林卫将士死伤惨重,有几处城头已告失守了……
“陛下,我们还是准备不足,滚石檑木火油都用完了……”皇甫康带着哭腔道:“现在,只能拿人命填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裴阀,怎么还按兵不动?!”初始帝咆哮一声。
按照计划,初始帝这边在宫中一发动,裴都就该率领大军勤王,将夏侯阀的军队挡在紫微宫外!现在,他都已经将宫里的夏侯阀众人杀了个精光,却依然没看到裴阀的大军在哪里?!
初始帝死死盯着远处的天津桥上,只见裴阀的铁甲军分列两侧,毫不阻拦夏侯阀的军队通过,倒像是给他们站岗一般。
“陛下,看来裴阀是打算隔岸观火了。”陆信神情严峻的说道。
“我就知道他们靠不住!”初始帝狠狠一跺脚,转身就下了城楼。
“陛下,我们去哪?”陆云等人赶忙跟上。
“走,立即走!”初始帝压低声音,对围在自己身边的这几位大宗师道:“让羽林卫替我们拖一阵子,咱们好脱身。”
“去哪?”陆信又问道。
“跟着走就是!”初始帝快步向长乐门走去,也不跟任何羽林卫打招呼,低声对几人道:“离开洛都城再说。”
“陛下,我不能离开洛都。”陆信一脸为难道:“我身为阀主,不能抛弃族人……”
初始帝天子剑一指陆信,红着眼厉喝道:“朕命你护驾,不从就是死罪!”
陆信只好低头不语。
……
紫微城升起的滚滚浓烟,方圆几十里都能看到。
邙山南坡,五万陆阀部曲早已准备妥当,蓄势待发了。
陆伟强自镇定的看着洛都城方向,一颗心已经揪成了一团。
这是,便见一条人影飞快奔来,却是观风执事陆侃。
“斥候发现镇北军了,二十万大军绵延十余里,前锋马上就要到安喜门了。”
“这下,裴阀终于要动手了吧?”陆伟紧咬着嘴唇道:“让他们好好打吧,打得越惨越好……”
……
紫微宫在洛都城的西北一角,非但地势最高,而且是独立于洛都城的存在,从紫微宫北面的玄武门,便可直接离开洛都城。
前头应天门激战正酣,后面初始帝已经带着陆云等一众大宗师,赶到了玄武门内。
玄武门内,数千轻骑早已在皇甫珪、皇甫琅和皇甫玑三人的率领下,等候多时了。
看到初始帝等人满头大汗赶来,皇甫玑赶紧牵过战马,请皇帝上马。
陆云、左延庆、陆信、皇甫丕显四人也分别上马。
“出城!”初始帝回头看一眼金碧辉煌的紫微宫,咬牙切齿道:“寡人还会杀回来的!”
玄武门缓缓敞开,数千轻骑便簇拥着初始帝鱼贯而出,朝东疾奔而去。
第六百九十七章 李代桃僵
洛都城东。
数千精骑簇拥着初始帝一行,向东疾驰而去。
还没行出二里,忽见前头一面大旗迎风飘展。
旗面上,斗大的‘裴’字在烈日下耀武扬威。
战旗下,裴邦、裴御仇两位大宗师面沉似水的骑在马背上。
两位大宗师身后,足足上万骑兵列成数队,一眼望不到边。
眼见大军拦路,打头阵的皇甫玑忙勒住马缰,厉声道:“你裴阀不在城中与夏侯阀对战,跑到城外来做什么?!”
“正要迎陛下到我西大营中避难。”裴邦淡淡一笑,也不跟他废话,手中令旗一挥,万余裴阀骑兵便从两翼包抄过来。烟尘腾空间,数千骑兵已成裴阀囊中之物!
“杀出去,冲出重围!”皇甫玑一挺长枪,率众杀入敌阵。一时间,战场上刀光剑影、人嘶马叫、血流成河。不时有惨叫着坠马的士兵,被铁蹄踏得肠穿肚烂,头颅破碎,场面极为血腥!
皇甫玑作战勇猛,带着手下左冲右突,眼看好容易就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却忽见眼前金光一闪,他眼前的世界便旋转起来。
半空中,皇甫玑忽然看见自己的身体仍在马背上,却已经失去了头颅……
皇甫玑的脑袋甫一落地,便被马蹄踏了个粉碎。
骑在马上的,正是裴阀的大宗师裴御仇。裴御仇一招金戈铁马,秒杀了皇甫家的骑兵将领,却不再理会那些四散奔逃的小卒。
那些人,自有外围的骑兵收拾。就算他们能侥幸逃脱,也会一头撞上不远处去二十万镇北军,绝无逃出生天的可能。
裴御仇便直扑那穿着黄袍之人而去。
羽林骑兵们见状,赶忙簇拥着皇帝转向而逃。
裴御仇一面追击,一面朝阵中的陆信喊话道:“陆阀主,我三十万大军已经入城。识相的,立即交出皇帝,不然本阀定要血洗陆阀!”
那陆信却只顾着闷头逃命,根本不答话。
“挡住他们!”
这时,裴邦带着一队骑兵,从斜刺里杀出,直接冲进了羽林轻骑的中军。
裴阀的武功最适合在沙场对敌,有裴邦这位大宗师,全力施展气吞山河诀头前开路,羽林轻骑根本就挡不住!很快便如沸汤泼雪般,被冲得七零八落。
裴邦、裴御仇趁机完成了合围,将初始帝、陆信父子还有皇甫丕显、左延庆等人团团围在中间。
“陆信,你既然要死,那就痛痛快快跟我打一场,不要丢大宗师的脸!”裴御仇一招‘烽火连城’,劈向离他最近的陆信。
对方毕竟是大宗师,他嘴上轻蔑,手上却用了十成十的功力。
谁知这一拳,就像打在豆腐上一样,居然直接将那‘陆信’,拦腰轰成了两截……
裴御仇不禁目瞪口呆,不知是自己太厉害,还是陆阀的大宗师实在太水?
“这是个假货!中计了!”裴邦却旁观者清,纵身飞到初始帝面前,老鹰捉小鸡似的,一把将他擒到手中。一看,果然是个穿着龙袍的普通士兵……
再看那陆云、皇甫丕显、左延庆,也全都假货,没一个是本人!
这些士兵故意弄得满脸烟熏火燎,跟皇帝等人换穿了衣服,就简单骗过了裴阀的人。
“诶,王八蛋!”裴邦气恼之下,将那些西贝货尽数格杀。
“走了皇帝,这下如何跟阀主交代?”裴御仇愁眉苦脸的望着远方,这茫茫大地,追都不知道往哪追了?
“管不了那么多,先进京杀人吧!”裴邦一咬牙,沉声道:“只要打败了夏侯阀,还怕个逃跑的皇帝不成?”
“也是。”裴御仇点点头,便和裴邦收拢队伍,朝安喜门而去。
……
洛都城中,裴阀和夏侯阀终于开战了。
战端的起源仍是在天津桥。
当夏侯阀的攻城部队全部通过后,夏侯不语便按照夏侯不败的吩咐,想将铁甲军撵下天津桥,控制住大军的退路。
谁知铁甲军寸步不让,双方很快便拳脚相加起来。
“还客气什么?干死他们!”忽听一声暴喝,在众人耳边炸响。
铁甲军终于等到了命令,马上便拔出了兵刃,率先向仍把他们当成联军的夏侯阀士兵砍去。
“你们要造反吗?!”眼看着猝不及防的将士们被砍得落花流水,夏侯不语惊叫起来。
话音未落,便只觉有人按住了自己的头颅,夏侯不语转动眼球,看到那人竟然是裴都。
“本阀是奉旨讨逆!”
裴都淡淡一笑,将夏侯不语的脑袋直接拧了下来,高高举起,对两军将士沉声道:“奉陛下密旨,诛杀夏侯阀,清君侧!”
“杀夏侯!清君侧!”
铁甲军登时士气大振,趁着敌军群龙无首、乱成一团之际,将夏侯阀的军队,全都撵下了天津桥。
随着铁甲军在天津桥上,布下一道道铜墙铁壁,夏侯阀的十几万大军,被从中间截成两段了。
洛河南畔的六七万大军登时急了眼,马上想要组织人手,夺回天津桥。
可裴都哪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只见无数裴阀大军从四面八方的大街小巷中涌出,将他们团团围困在河边一段三四里的街道上。
眼见无路可退,夏侯阀的将士们也只能背水一战了。他们在军官的指挥下,背对着河面结好阵势,拼命抵挡着裴阀军队的猛烈进攻!
双方说起来都是京营将士,同袍相残起来却毫不手软。转眼间,街道上血流成河,连洛河都被染成了红色……
……
洛河北畔,看到裴阀突然将自家军队截成两段,疯狂围攻对岸的部队。眼看就要攻下应天门的夏侯阀部队惊呆了。
“奶奶的,我日裴都的祖宗!”夏侯不败咆哮一声,就要带兵回身救援。
“不可!”夏侯雳却一把拉住他,指着紫微城城头道:“马上就要攻下来了,我们可以救阀主了……”
“爹,醒醒吧,这都两个时辰了,阀主都不知死几遍了!”夏侯不败给了他老子一耳光,指着南边正在苦苦支撑的军队道:“那些人还活着,他们才是我们的本钱!”
“唉……”挨了儿子这一下,夏侯雳一下子醒过来。不顾夏侯荣光要吃人的目光,他终于下令道:“停止攻城,夺回天津桥……”
第六百九十八章 图穷匕见
夏侯阀彻底乱成一锅粥。
跟关门自保的其余各阀不同,夏侯坊坊门大开,只要是男子,哪怕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都纷纷披挂上阵,朝着紫微宫方向赶去增援。
夏侯坊中,所有能用的兵力,都已经抽调一空,自然也没人再管被软禁在家的夏侯雷父子了。
夏侯雷打开院门往外一看,见外头果然鸡飞狗跳,没有一个看守了。
“好机会,赶紧趁乱逃走。”夏侯雷背上收拾好的细软,向夏侯不害招手。
夏侯不害也背着包袱,提着兵刃,却有些不忍道:“爹,还是先去帮阀中靖难吧,这样自然就没人怀疑我们了。”
“你糊涂,他们半天没打下紫微城,阀主还有不伤、不灭,肯定已经归西了!”夏侯雷指着正当午的日头,跳脚道:“你现在能去干什么?”
“爷爷说得对。”夏侯荣升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二十万镇北军已经从安喜门入城了,我们还在这里等死吗?”
“荣升,你怎么回来了?”夏侯不害又惊又喜的看着儿子。
“我听说你们被抓起来,就偷偷跑回来,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救你们。”只听夏侯荣升道。
“好孙儿,爷爷没白疼你。”夏侯雷拉着孙子就往外头,有了孙子,他也就不管儿子了。
夏侯不害赶忙紧紧跟上,问夏侯荣升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你通知大长老了没有?”
“蠢货,不就是他们害我父子差点送命吗?你还管他们死活?”夏侯雷恨不得一脚踢死这不开窍的呆货。
“那咱们去哪?”夏侯不害追问道。
“速速随我西去,潼关那边还不知道洛都的情况,我们正好趁机接手。”
“不错,三十万西军才是夏侯阀复兴的希望!”夏侯雷也神情一振,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
正说话间,三人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
却是正在养病的夏侯不破,拄着拐出来查看情势,却正好撞见了他们三个。
“咦,荣升你怎么回来了?”夏侯不破咳嗽两声,奇怪的看着夏侯荣升。
“哦,三叔,我是回来报信的,二十万镇北军,从北门入城了!”夏侯荣升面色如常的迎上去。
“什么?!”夏侯不破一阵天旋地转,夏侯荣升赶忙将他扶住。
“快扶我去找大长老……”夏侯不破紧紧抓着夏侯荣升的手,忽然只觉肋下一凉。他低头一看,便见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你……”夏侯不破口喷鲜血,话没出口便断了气。夏侯雷帮着孙儿,将夏侯不破的尸首丢进了道旁的排水渠。祖孙俩这才若无其事出来。
夏侯不害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老子,觉着这两个人已经疯了。
“三叔太聪明了,有他在我们很难掌握安西军……”夏侯荣升丢下一句,便当先而去。
“走!咱们爷们受了三代鸟气,合该咱们得片新天地了!”夏侯雷看一眼发呆的儿子,紧跟孙儿而去。
夏侯不害如坠梦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也赶紧追了上去。
……
天色渐晚,山峦如黛。
陆云、陆信、左延庆和皇甫丕显,以及数十名千牛卫,保护着身穿老百姓衣服的初始帝,一口气向西逃了二十里,又折向南边二十里,这才远远绕到洛都南边。
初始帝不敢稍作停留,又催促众人继续赶路,一直到天黑进了山,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几匹战马支撑不住,口吐白沫倒地。
陆云便沉声请示道:“陛下,还是休息一下再上路吧。不然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初始帝回望洛都方向,只见暮色中火光四起。
陆信也从旁劝道:“陛下,今夜城中大乱,夏侯阀和裴阀激战正酣,没人顾得上我们。”
“唉,好吧,找个地方落脚……”
初始帝这才终于同意。
“我去。”陆云便纵马先行一步,给初始帝打前站去了。
不一会儿,陆云便去而复返,笑道:“陛下真是洪福齐天,前头不远就有个道观,里头道士有米有面有柴禾,正好可以让陛下休息。”
初始帝闻言神情一振,九月的山里,夜间已经很冷了。他又逃了一天粒米未进,哪能禁得住这份诱惑?
便欣然道:“前头带路。”
不一会儿,陆云便将初始帝引到了他口中那座道观前,里头果然亮着灯。几个道士打着灯笼,瑟瑟发抖的在门口迎接。
“我带人外围警戒。”陆信主动请缨,便带走了大半的护卫。
余下人簇拥着皇帝进了三清殿,皇甫丕显又带人在殿外值守。
不一会儿,护卫们生起火来,道士们奉上干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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