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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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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初始帝突然明白,为何三天前,三个皇子向夏侯阀求援,夏侯霸当时却毫不知情,原来他是忙着去跟太平道谈判去了。所以之后才会做贼心虚,担心自己是借此事试探他,巴巴地跑到避暑宫来探听虚实。
  “不和我们见面,却要待价而沽?”初始帝又想到一个问题,皱眉看着左延庆道:“莫非太平道还有别的买家不成?”
  “似乎是这样……”左延庆又道出一个让初始帝心塞的消息。“夏侯阀之外,似乎还有几家也想蹚一蹚这浑水。”
  “一群狼子!”初始帝闻言,比听到夏侯阀跟太平道联系还要愤怒,咬牙切齿道:“看来寡人的忍让,被他们视作软弱!不管什么魑魅魍魉,都敢打寡人的主意了!”
  “……”左延庆迟疑一下,还是缓缓点头道:“前番陛下偃旗息鼓,没有追究夏侯阀,确实有些不良的影响。”
  “那不是张玄一在压寡人吗?!”初始帝腾地站起来,厉声喝道:“那个老牛鼻子,现在怎么不阻止那些门阀觊觎神器了?!”
  “……”左延庆摇摇头,看着愤怒的来回踱步的初始帝,没有说话。
  初始帝在湘妃竹席上负手猛走了几步,突然站定,双目冰冷的看着左延庆,一字一顿道:“必须要让他们明白,寡人不是好欺负的了!”
  “陛下要拿谁开刀?”左延庆冷声问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初始帝沉声道:“夏侯阀!”
  “说起夏侯阀,”左延庆想一想,缓缓道:“近日京中流言四起,都在传说新修的黄河大堤,之所以不到一年就决堤,皆是因为工部为了多卖田,私改了河堤的设计图,导致河堤根本无法承受洪水的冲击……”顿一顿,他幽幽道:“灾民们情绪很大,有人扬言要包围尚书省,让朝廷把高广宁交出来!”
  初始帝一动不动,仔细听着左延庆的话。
  “工部是夏侯阀的重要财路之一,高广宁自从投靠夏侯阀之后,所有的工程营建、兵器制造,都成了夏侯阀的盘中之餐。”左延庆轻声说道:“如果能借机拿掉高广宁,把工部夺回来,非但可以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还能断夏侯阀一条财路。”
  初始帝微微颔首,显然颇为意动。
  “只是此事还未查实,”左延庆微微皱眉道:“如果不能做成铁证,恐怕是动不了夏侯阀这条走狗的。”
  “你的意思是?”初始帝轻声问道。
  “先暗中调查,待掌握确凿证据,再利用灾民的呼声,一举拿下高广宁!”左延庆轻声说道。
  “那样黄花菜都凉了!”初始帝却断然摇头道:“夏侯霸那个老东西最是警觉,你这边一查高广宁,他就马上会做出应对!”
  “陛下言之有理,”左延庆忙问道:“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灾民情绪很大吗?”初始帝却反问一句。
  “非常大。”左延庆点点头。“他们家园被毁、流落京城,已经数月了,早就到了爆发的边缘。”
  “好!”初始帝却赞了一声,弯腰凑近跪坐在那里的左延庆,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回京之后,亲自指挥缉事府的密探,把灾民煽动起来,让他们去找高广宁的麻烦……”顿一顿,初始帝厉声叮嘱道:“千万不要走漏风声!”
  左延庆点头领命。


第八十九章 下山
  “先把高广宁架在锅子上,只要他成了众矢之的,夏侯霸就没法一手遮天了。”初始帝轻声吩咐道:“至于证据么,只要想找就总能找到的,找不到也可以……捏造。”
  “老臣明白了。”左延庆点点头,其实他早料到初始帝会是这般想法,但老太监人老成精、惯会藏拙,他是故意先出个蠢主意,诱导着初始帝把这话说出来罢了。
  “去吧。”初始帝看着左延庆走远,悠悠叹了口气道:“逍遥的日子没几天了……”
  ……
  接下来几天,陆云还是每日下午到迎风阁陪初始帝下棋,依然是输多平少,偶尔还会赢上皇帝一盘。但初始帝赢的次数居多,也不会因为偶尔马失前蹄而上火,反而会让他愈加沉迷于和陆云的对弈之中。
  陆云的目的也达到了,他已经深刻体会到初始帝下棋最会以弃为取、以屈为伸,全局观念极重,很不注重于一城一池的得失,而更多地从全局着眼,统筹安排自己的局面。这差不多也就是初始帝的行事风格了……
  双方各取所需,各得其乐,倒是皆大欢喜。
  这天傍晚,初始帝赢了棋,陆云便要按惯例告退,却被皇帝叫住道:“不要着急走,再聊两句。”
  陆云赶忙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寡人这次命你伴驾,原本不是来下棋的。”初始帝微笑看着陆云,话虽如此,若非棋逢对手、厮杀良久,他是断不会用这种稔熟的语气,跟一个臣子说话的。
  陆云点点头,听初始帝说下去道:“你提出的以工代赈那个法子,如今已经推广下去,效果尚佳,为朝廷解决了很大的麻烦。”说着,他看一眼陆云,沉声道:“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是金银财宝,还是让寡人赐给你官职?”
  “小臣小小年纪,没有用钱的地方。”陆云轻声答道:“至于官职,小臣确实想为陛下效犬马之劳,可总觉着应该靠自己的本事去挣得,才对得起闻鸡起舞、寒窗苦读十余载。”
  “幼稚,”见他不领情,初始帝对一旁的杜晦笑道:“这小子心气还挺高,不稀罕走终南捷径嘞。”
  “年轻人都是这样……”杜晦陪笑道:“非得等吃了苦头才知道,自己原来错过了天赐的良机。”
  “小臣素有凌云之志,如果连大比都无法脱颖而出,只能说明我志大才疏,”陆云却朗声道:“就算得赐高位也是尸位素餐,那样还不如回家种田!”
  听到陆云朝气蓬勃的一番话,初始帝赞许的点点头,道:“那寡人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在大比中,能否脱颖而出了!”
  陆云却泄了气,小声嘟囔一句:“小臣能不能参加大比还两说呢……”
  “呃……”初始帝和杜晦愣了一下,旋即捧腹大笑起来。
  “哈哈哈!”初始帝笑的弯了腰,指着陆云道:“原来你小子打的是这般主意啊!”
  “小臣听说,天子无戏言,言出法随、出口成宪。”陆云赶忙顺竿往上爬道:“有陛下替小臣撑腰,想必没人再敢抢我的名额了吧。”
  初始帝哈哈大笑,笑完了,这才正色道:“你要的奖赏,就是参加大比的名额吗?”
  “是。”陆云也正色点头。
  “寡人知道了。”初始帝颔首道:“你下去吧,明日不必再来陪寡人下棋了。”
  陆云愣了一下,躬身告退。
  待陆云出去,杜晦轻声对初始帝道:“陛下,每次三十二个上品名额,是经过共议商定的,轻易不能变更。”九品官人法是基本国策,皇帝可以绕过官人法,赐给臣子中下级官职,却不能直接变更官人法的规定。
  “嗯……”初始帝不由一阵憋闷,想他堂堂一个皇帝,连要增加一个上品名额都很困难,简直是憋屈至极。他看一眼杜晦,淡淡道:“那就让陆阀内部解决,难道连这点面子他们都不给?”
  “那倒不至于……”杜晦轻声说道:“别说陆阀,就是夏侯阀也不会因为这点事触怒陛下。”
  “回京后,你亲自走一趟,跟陆尚说说这件事。”初始帝沉声吩咐道。上品名额如何决定,其实是陆阀自己的事情,就算皇帝想要走后门,也得给足陆阀面子才行。
  “老奴遵命。”杜晦轻声应下,又问道:“陛下好像始终没有问陆云,大皇子那番话到底是不是他教的。”
  “不用问了。就是他,错不了。”初始帝却笃定道。陆云能从下棋中观察初始帝的性情能力,初始帝又岂会没有同样的本事?“这几日和他对弈,寡人已经很清楚这小子的心机作风了,那番话一定是他说的!”
  “那陛下真的决定,让这个年轻人来辅佐大殿下?”杜晦轻声问道。
  “现在说这些都太早,”初始帝却缓缓摇头道:“先看看他们的表现再说吧。”说着他面上隐现怒气道:“老大那个孽障,总以为寡人要害他一样!他什么时候能明不白寡人的一番苦心?!”
  “这几日看大殿下的表现,似乎长进了不少。”杜晦道。
  “没看出来。”初始帝却面无表情的摇了摇头,沉声道:“先不管那个孽障了,准备回京和那老东西掰一掰手腕吧!”
  “是。”杜晦轻声应下。
  ……
  陆云本来还在嘀咕,是不是自己的要求,犯了初始帝的忌讳。但翌日一早,便有宫人告诉他,上头传下旨意,今日回京。
  他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庸人自扰了。不过,初始帝原定是在避暑宫住一个月的,怎么才十多天,就要打道回府了?
  ‘肯定是京里出了什么事。’陆云心说,算起日子来,保叔那边差不多也该发动了。莫非灾民已经闹事,初始帝才要赶紧回京?
  ‘算了,不瞎猜了,回去就知道了。’陆云被困在宫里,外头的事情音信全无,他就是再聪明,也没法猜出个究竟来。
  差不多一个时辰,宫人们便收拾停当,一如来时那般,所有人在山下等候皇帝一家出来。
  但陆云此番的待遇,与来时相比却已是天差地别了。下山时,那陈太监亲自过来相送,这阵子两人也算混熟了,陆云有意结好这个皇帝身边的红人,陈太监也看重陆云的潜力。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哥们儿……
  陈太监帮陆云提着行李,一边往山下走,一边笑道:“贤弟回去后,可不要忘了我哟。”
  “忘了谁也不会忘了陈大哥,”陆云笑道:“这阵子多亏了陈大哥帮忙,回去我请陈大哥吃酒,可一定要赏光。”
  “哎,当差不自由。”陈太监苦笑一声道:“不过你这酒,我是一定要吃的。”说着看看陆云道:“真不用咱家给你安排马车?”
  “多谢陈大哥的好意,不过还有几个同来的朋友,正好可以见见他们。”陆云婉言谢绝道。
  “那好吧,咱家就送你到这。”陈太监将陆云的行李交到他手里,与他告别道:“我还得回去当差呢。”说着不无炫耀的摇头叹气道:“总管年纪大了,一时也离不开咱家。”
  “别人还羡慕不来呢。”陆云笑着与他拱手道别,下山走到车队旁,想要寻找自己来时的那辆马车。
  “陆公子,这边!这边!”马太监一看到陆云,就小跑过去,殷勤的接过他的行李,满脸堆笑道:“我来我来,你这阵子太辛苦了,赶紧上车歇歇吧。”
  “我不累。”陆云一脸云淡风轻,但说不累是假的。倒不是因为下棋,而是每天要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却还得装出一副恭顺讨巧的模样,实在是忍得太辛苦了……
  陆云真担心,要是继续陪皇甫彧下上一个月的棋,自己会不会人格分裂而崩溃……


第九十章 拦驾
  马太监在陆云耳边絮絮叨叨,他其实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只隐约记得他好像说要日后多美言几句之类,倒也不用特意去回答,只要含糊应着就是。
  跟着马太监到了马车旁,那几名官员一见陆云,便激动的跳下车来,纷纷向他行礼道谢不迭。
  “多亏了陆兄弟,咱们才有机会得见天颜,总算没白跑一趟!”一名三十来岁的高个子,是个名叫何云箫的地方官员,亲热的直拍陆云的肩膀:“哥哥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是啊是啊!”几名官员点头不迭道:“大恩不敢言谢,往后陆兄弟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言语就是!”
  “诸位兄长言重了。”陆云不敢托大,赶忙还礼道:“之前承蒙诸位兄长关照,多有提点,这才没在陛下面前露了怯,该我谢谢你们才是。”
  “哪里哪里!”见他如此谦逊,几名官员对他愈加好感倍增,围着陆云热火朝天的聊了起来。再不复期初那般拘谨模样……
  马太监也在旁边,时不时插一句话,直到听见山上传来号令声,这才轻咳一声,道:“诸位大人,陆公子,咱们得迎驾了。”
  众人这才打住话头,肃容在马车旁立定,等到初始帝的銮舆从山道上缓缓而下,他们便听从宦官的号令,一起行礼恭迎皇帝陛下。
  待初始帝的銮舆,在仪仗护卫簇拥下走远,陆云和众官员才起身准备上车。这时,却见一个年轻的宦官跑过来,对陆云道:“陆公子,我家殿下请你同乘。”
  陆云对人过目不忘,记得这小太监是皇甫轸身边的长随。刚要应声,就见皇甫轩的总管曹平也过来了。“陆公子,我家殿下有请。”
  “曹公公,咱得讲个先来后到!”皇甫轸的长随虽然品级不如曹平,但一点都不怵他。
  “这又不是排队买东西,当然要看陆公子自己的意思了!”曹平冷哼一声,只看着陆云。
  陆云一脸为难,好像寻思了好久,才苦笑道:“两边都得罪不起,我还是哪也不去了。”说完便猫腰上了马车。
  两个太监面面相觑,过一会儿不约而同哼了一声,便各自回去复命了。
  ……
  听曹平说陆云不来,皇甫轩的脸色有些难看。直到曹平说,皇甫轸也没把陆云叫过去,他心里才舒坦一点。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要让陆公子为难了……”
  “二殿下好像也很看重陆公子,”曹平小声说道:“不单单是为了跟殿下斗气。”
  “是。”皇甫轩点了点头,神情僵硬道:“从小他们就处处跟我争抢,之前我都让着他们,但这一回,绝对不会再让了!”
  “好在日子还长……”曹平安慰一句道:“回京后,殿下还可以请陆公子到府上下棋。”
  “嗯。”皇甫轩点点头,默默的盘算起来。
  ……
  那厢间,皇甫轸几个听说陆云哪头都没选,皇甫轼便不悦道:“不识抬举的东西!”
  “唉,话不能这么说。”皇甫轸却摇头道:“我倒是蛮欣赏这小子的。”说着沉声道:“各大门阀的精英子弟我都见过,他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
  “二哥对他的评价这么高?”皇甫轼两个不由咋舌,各大门阀的精英子弟,在未来都是注定要挑起家族大梁的人中龙凤。“陆云不就是会下棋吗?没见他有别的本事啊。”
  “我会相面。”皇甫轸笑笑道:“不信咱们打赌,不出半年时间,他就会名噪京城。”
  “嘿嘿,打赌就没必要了。”皇甫轼两个可知道,这个二哥精于算计,但凡他要打赌的事,一定是十拿九稳的。“咱们拭目以待就是。”
  ……
  车队缓缓出发。
  马车上,何云箫等人对陆云再次刮目相看。万万没想到这少年短短几天功夫,就结识了几位殿下,而且成为他们争抢的红人。
  他们可是知道,陆云并非门阀的嫡系子弟,所以那几位眼高于顶的殿下,能看上陆云的,无非就是他的能力和品性了。几名官员心中暗暗又将对陆云的评价,提高了几个档次,把他视为必须要用心结交的对象了。
  所以,回城的路上,几位官员都争相向陆云示好,就连之前傲气十足的那位姓秦的秘书郎,也腆着脸非要陆云回去后,到他家里做客。直到陆云和他定下日子,才心满意足的不再纠缠陆云。
  对了,这位秘书郎单名一个绶字,因为名字有些歧义,所以之前一直不肯报出自己的全名。这会儿为了向陆云示好,他也顾不上禽兽不禽兽了……
  何云箫这样的外地官员,也想在离京之前,再和他聚一聚,巩固一下感情。
  “多谢各位盛情相邀,”陆云不得不一脸为难道:“只是回去后,我就要参加家族的比试,在那之前,得收心用功了。”
  “这样啊……”何云箫几个失望道:“那只能下次再说了。”
  “一定会有机会的。”陆云微笑道:“将来几位哥哥要是回京,小弟为你们接风洗尘。”
  “那咱们就说定了!”何云箫等人这才罢休。
  避暑宫距离洛京城很近,一个时辰后,京城西北门宣辉门便在望了。
  “哎呀,可算是回来了……”秦绶伸个懒腰,如释重负道:“回家可得好好歇歇乏。”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这阵子在避暑宫,虽然什么也没干,但每日里心揪成一团,着实让人疲乏不堪。
  “咦?”何云箫突然奇怪道:“怎么停车了?”
  “是啊,还没进城呢……”两个坐在门口的官员,把车帘掀开一道缝,朝前头打望过去。登时吓了一跳:“哎呀,出事儿了!”
  “怎么了?”秦绶和何云箫几个也赶紧凑过去打望,只见前头护驾的大军如临大敌,将黑压压一片灾民,挡在了车队之外。
  “哪来的这么多灾民?”何云箫登时惊奇道:“京兆尹没有提前清场吗?”他是一方父母官,自然知道地方官员会在上级到来之前,提前清场一遍,以免让上司看到不该看的情形,遇到让自己坐蜡的麻烦。
  他一个地方官都明白的道理,京兆尹没道理会不知道啊!
  ……
  看着上万名灾民,乌压压跪在皇帝的车驾前,所有人都知道,要出大事了!
  “荀嘉这个京兆尹是怎么当得?!”皇甫轼闷声道:“外公怎么能放心,把京城交在这种人手里!”
  “有问题……”皇甫轸却眉头紧锁道:“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
  马车上,陆云没有凑到车门口去看热闹,但听得比谁都清楚。
  “陛下,你可要为我们做主,惩奸除恶啊!”
  “是啊陛下,我们去尚书省讨公道,却被撵出京城,幸好遇到了陛下!”
  不用再往下听,陆云就明白了——自己抛砖引玉的谋划奏效了!
  很显然,初始帝接过了保叔的接力棒,要利用灾民来搞事情了……初始帝为何会突然提前返京,恐怕就是为了营造这个灾民拦驾告状的局面了!
  只是有一点,以初始帝绵密深沉的性格,这次怎会如此主动出击?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不过无论如何,对陆云来说,这都是个好消息。这样可以省下后头许多功夫,减少败露的风险,只要静观初始帝和夏侯阀争斗即可。


第九十一章 龙颜大怒
  銮舆上,初始帝面无表情的看着拦路的灾民。
  担任护驾官的羽林卫指挥使皇甫康,赶忙过来请罪道:“陛下赎罪,区区刁民拦路,微臣这就把他们驱赶开来!”
  “放屁!”初始帝却爆了句粗口,冷冷看着皇甫康道:“这些都是寡人的子民,你不问情由就要驱赶,是要让寡人当昏君吗?!”
  “是,微臣死罪!”皇甫康赶忙跪倒在尘埃里。
  “传令下去,不许士兵伤害他们。”初始帝沉声下令道:“再找几个代表过来,寡人看看他们有什么话要讲!”
  “遵命。”皇甫康赶紧领命而去,不一时,带着衣衫褴褛的几个老人去而复返。
  “草民拜见陛下!”几个老者置身于金甲从中,看着豪华御辇上的大玄皇帝,全都五体投地,战战兢兢。
  “几位老人家,不要害怕。”初始帝和颜悦色的说一句,又吩咐左右道:“还不快把他们扶起来?”
  几个宦官赶忙过去,将几名老者搀扶起来。
  “说说吧,你们拦住寡人的车驾,到底是何原因?”初始帝微笑看着几名老者,又让人给他们取来了水和食物。
  几名老者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双手捧着皇帝所赐的吃食,眼泪滚滚道:“陛下,我们不该惊扰圣驾,可是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不要慌,喝点水慢慢说。”初始帝和颜悦色道,浑不管几万人的队伍就这样在大太阳下暴晒。
  几名老者这才你一言我一语,说起他们的事情来。“俺们都是各地逃难进京的灾民,小老儿是梁州的……”
  “小老儿是济州的……”
  “我是齐州的……”
  “朝廷没有照顾好你们,让你们遭罪了。”初始帝温声问道:“是不是赈济没有到位,让你们饿肚子了?”
  “那倒没有……”老者们赶忙摇头道:“朝廷和各阀的粥厂,一直尽心竭力的救助俺们,俺们不能要求更高了。”
  “哎!”初始帝叹了口气,对一旁的杜晦道:“多好的百姓啊!”
  杜晦赶忙点了点头,初始帝便又问灾民道:“那你们又所为何事?”
  “俺们是要讨个公道!”老者们七嘴八舌道:“俺们要状告负责修堤的朝廷官员,他们偷工减料、擅改图纸,这才导致黄河决堤,让俺们家破人亡!”
  “皇上啊!”一个老者失声痛哭道:“决堤的时候是半夜,小老儿全家十四口,睡梦中就被洪水卷走了十二口,只剩小老儿两口子,坐在面缸里漂了一天一夜,才被好心人救起来!”
  “俺家里也被淹死了六口人……”
  “俺的小孙儿被洪水冲走了……”
  几个老者提起惨事,悲从中来,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陛下,你老要给我们做主啊!”他们一边哭,一边叩首连连道:“要不是那些天杀的狗官,把河堤修成那样,我们怎么会家破人亡,老无所依啊!”
  初始帝神色凄然的听他们哭诉,待几个老者稍稍平复下来,才沉声问道:“你们说是因为朝廷的河堤偷工减料、擅改图纸,才导致黄河决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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