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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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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面向伊水这面的山崖,光滑如镜面一般,以自己眼下的状态,想要爬下去,同样只有一种可能——还是摔得粉身碎骨!
  天女回头看一眼追兵,已经到了十几丈外,甚至能清楚看到他们脸上的狞笑了。
  天女不愿让天师道蒙羞,把心一横,便要跃下山崖。
  谁知此时却突然听到一个细若箫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从这边跳。”
  天女略一愣怔,来不及细想,便循着那声音往边上走了十几步。
  这时,太平道的追兵已经到了她身后,身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天女再不迟疑,纵身跃下了山崖!
  她只觉山风在自己耳边猎猎作响,身体急速的下坠起来……
  山崖上,太平道众人幸灾乐祸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都认定天师道的天女肯定要摔成肉饼了……
  但下一刻,他们全都目瞪口呆——只见那天女下坠的身体,居然在半途中凭空消失,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真见鬼!”太平道众人揉着眼睛,难以置信的大喊大叫道:“莫非天师道还有仙术不成?!”
  “一群白痴!”这时,那小侍女也陪着重新戴上面纱的圣女,来到了山崖旁。
  见圣女驾到,太平道众人全都噤声肃立。
  ……
  天女从山崖上跳下来,眼见着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下坠,她的脸上,竟浮现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
  在这生命最后的光景,她终于能停下来,欣赏一下人间的美景了……天女努力睁开双眼,看着山壁上大大小小的石窟中,一尊尊形态各异的佛像或是肃立、或是跌坐、或是俯卧,或是微笑、或是怜悯、或是冷漠的看着即将坠落的自己,想必他们应该觉得自己这一生,实在太可笑吧?
  就在天女彻底放弃希望,准备迎接死亡之时,突然从石窟中伸出一双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急速下坠的娇躯!
  天女登时惊呆了,莫非这世上真有神佛?方才那一声就是哪位佛祖发出来,搭救自己的?
  但她很快便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和心跳,继而看到一个黑巾蒙面的年轻男子。天女不禁自嘲一笑,世上果然没有神佛妖魔,救人害人的,都是人……
  对方接住了天女,在佛像的肩上滴溜溜转了几圈,将她下坠的力道尽数卸去,便发现她已经晕厥过去。
  无奈,那年轻男子只好解下腰带,将天女负在背上,将她和自己捆在一起。然后男子便如壁虎一般,顺着光滑的山壁爬下山去,顺着山下的道路狂奔而去。
  “在那里,快抓住他们!”山崖上,小侍女一览无余,男子落地的第一时间,她就发现了。
  可那些在山崖上吃力爬行的手下,哪有对方那番神奇的身法?有人急着想要下去,一不留神便失足摔死在山下。其余人只好收敛心神,继续专心致志寻找下一步落足的缝隙,不敢再着急下行。
  “这群笨蛋,等他们下去,黄花菜都凉了!”小侍女急的跺脚连连,赶忙望向自家小姐,实指望无所不能的圣女大人,拿出什么妙计良方来。
  谁知圣女只一味注视着山下疾驰的身影,根本没有理会她。
  “小姐!”小侍女急的连唤数声,圣女却索性闭上了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重要的问题。
  小侍女这才焦急的闭上嘴,不敢打扰自家小姐的思路。
  片刻后,圣女猛然睁开眼睛,双目精光一闪道:“难道是他?!”
  “是谁啊?”小侍女不解问道:“小姐认出救走天女的那人了吗?”
  “他有可能就是出现在柏柳庄,夺走我玉玺之人!”圣女难掩心神激荡道:“他虽然刻意改变了身法,但那个身影,我永远不会忘记!”
  “这黑灯瞎火的,他还背着个人,小姐都能认出来?”小侍女闻言极目远眺,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不由难以置信。
  “是一种感觉!”圣女粉拳紧攥,咬牙切齿道:“一看到此人,我就心神激荡,那种感觉不会出错的!”说着她再也不把天女放在心上,冷声下令道:“立即禀报教主,绝对不能让他再逃出京城!”
  “是……”小侍女赶忙应声,又一愣道:“我们现在不追了吗?”
  “凭他们这几块料?”圣女冷哼一声:“要是能追上此人,我岂能被他抢走玉玺?”
  “明白了。”小侍女暗暗咋舌,她和圣女自幼一起长大,深知自家小姐要强至极,像这样自认不如的情形,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呢!
  ……
  圣女没猜错,那半道救人的正是陆云!
  却说他今日回家之后,就深感将玉玺、功法等物藏于家中,实在太过冒险。于是,天黑之后他便带着东西,悄悄摸出了洛京城,想要在城外找一处妥帖的地方藏好。
  虽然洛京城门禁森严,城头到处是巡逻的士兵,但以陆云的本事,想要溜出城去,还是易如反掌的。离开京城之后,他便直奔龙门山而来。
  出发之前,陆云已经将洛阳周围的地形斟酌了一遍,选定了龙门石窟来隐藏自己的玉玺和功法。此地人迹罕至,山壁上成千上万的石窟,更是绝佳的藏物之所。
  谁知他刚刚选定了一个不起眼的石窟,准备在佛像下挖洞时,便听到山顶传来女子的对话声。
  ‘天女……’
  ‘尊驾便是太平道圣女苏盈袖吧?’
  ‘呵呵……天师道果然神通广大,居然连本座的闺名都打听到了。’
  两个女子的声音都悦耳至极,如仙乐奏鸣一般,陆云听了却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怎么会以为,龙门石窟人迹罕至呢?头一次来就能碰上天师道和太平道的两大巨头在此交锋!
  陆云哪还敢把东西再藏在此处,赶忙贴身收好玉玺和功法,无可奈何离开了石窟。他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悄悄伏在山崖边,偷听双方的对话。
  陆云本以为能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秘辛,谁知两个小娘皮嘴巴都紧得很,没说两句就要动手。陆云失望之余,再次改变了目的——太平道圣女和天师道天女都是他的敌人,如果能趁两人两败俱伤之际,将她们杀死,自己今晚也不算白跑一趟。
  天师道是他的生死大敌,天女作为天师道高层,陆云自然要杀之后快。至于太平道,虽然至今无法确定是敌是友,但那太平道圣女可是跟自己抢夺过玉玺的人!如今,她正命太平道满世界的寻找自己,不趁机杀了她,还等着她带人来杀自己吗?!


第一百零一章 恩怨分明
  而且陆云也想趁机领略一下两教的至高功法,这可是求之不得的良机啊!
  但事态发展让陆云大失所望,那明显武功高于对方的天女,居然中了圣女的算计,一上来就功力尽失,让他根本没机会目睹两人交手。
  然后,天女便惊走了圣女,跌跌撞撞朝着陆云的方向走来。陆云正想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掉天女,却突然一愣。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天女的样貌,那张纯洁无暇的绝美面孔,赫然就是在翠荷园外仗义出手的女子。
  陆云性情极为恩怨分明,虽然当时她不出手,自己一家人也不会有危险,但毕竟对方仗义相助过,此时趁人之危、痛下杀手,是他做不到的。
  略一寻思,陆云拿定主意,便悄悄尾随着天女而去,直到她在太平道追击之下走投无路,准备跳崖时,陆云才出声示意,让天女从自己藏身的位置跳下,把她救走。
  陆云本以为自己这一切做的无声无息,绝对不会暴露。
  但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第六感实在太可怕了。他根本没想到,在自己背着人,又改变了功法的情况下,圣女依然能将那个模糊的背影,联想到自己身上……
  ……
  陆云背着天女,一气跑出二十余里,渡过了伊水,又折回到龙门山的东山,找了一处山壁上的石窟,将天女的身体放了下来。
  有佛像遮挡,不用担心天女会被人发现,此处在山壁之上,也没有野兽威胁。陆云终于可以放心离去了。
  临走前,他深深看一眼天女,沉声道:“如今咱们互不相欠了。”说完,陆云转身离开石窟,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
  当天女悠悠转醒,已是天光大亮。
  短暂失神之后,她警惕的扫视一下四周,只见自己躺在一尊佛像之后,石窟中并无他人。
  又见自己身上衣裙完好,并无任何异常,天女这才松了口气,坐起身来,习惯性的一运功,惊喜的发现真气失而复得,全身上下终于恢复了熟悉的力量。
  天女想要站起身来,脚尖却踢到了一样金属物体。低头一看,自己随身的宝剑,就静静躺在自己脚下。
  天女惊喜的拾起宝剑,紧紧握在手中,一颗芳心终于彻底镇定下来。她开始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脱险,又如何出现在这里的经过。
  但记忆从被那蒙面男子救下后,变得一片空白,天女根本回忆不起后面的事情。她甚至回忆不起那个男子的眼睛是个什么样子,只清晰的记得他那缓慢有力的心跳声。
  “你到底是什么人……”天女立在佛像旁,望着对面龙门山上的千百座佛像,喃喃自语道。
  ……
  洛南从善坊,陆云将东西在别处藏好后,便一直闭门不出,预备七月初一的本族大考。就连高广宁的案子,他都暂时搁到了一边。
  陆信和陆瑛还有陆向,这些天也都把他的考试当成头等大事,陆瑛变着法子给陆云煲一些补脑的汤羹,对他的照顾更是到了饭来张口的地步。
  陆信也向衙门告了假,在家里给陆云做最后的辅导。陆阀的考试很简单,就是每人作一篇骈文,然后由本族礼教院的讲习宿儒评定出最好的三篇,交由礼教执事陆仪决定,谁是顶替陆枫的那个人。
  所以在最后这几天里,陆云都要按照陆信的命题,作上好些篇骈文。到了晚上,陆信便会仔细阅读批改,找出不足,次日再教导陆云改正。
  这天夜里,陆信又在品评陆云所作的几篇文章,一边看,一边暗暗叹气。
  这时陆向从外头进来,看到儿子叹气,不由皱眉道:“怎么?云儿的文章入不了你的法眼?”
  “父亲。”陆信赶忙起身相迎,扶着陆向坐下,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云儿天分极高,又极能吃苦,如今的文章已在孩儿当年之上。”
  “那你叹的哪门子气?”陆向奇怪道。
  “我是难过。”陆信神情黯然的看着陆云秀美有力的行书道:“云儿文章作的再好,这次也没希望。”
  “这是什么话,”陆向不悦道:“难道还有比云儿文章更好的吗?”
  “那倒没有。”陆信叹气道:“可是人选八成已经内定了,云儿文章再好也没用。”
  “内定了?!”陆向一惊,怒问道:“陆仪不是谁都不敢得罪,才会用考试的法子吗?既然早已内定,他又何苦脱裤子放屁,多来一遭呢?!”
  “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陆信苦笑道:“我和陆仪从小一起长大,太了解他的性格了。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个墙头草。”他顿一顿道:“我听说,大长老的孙子陆栖,这次也会参加比试。”
  “他敢把名额内定给陆栖?不怕阀主发落他?”陆向不信。
  “要是阀主立即反制长老会还好,可阀主至今按兵不动,长老会看起来就要把陆阀变天了。这种时候,陆仪不可能顶住大长老的压力的。”陆信说着,看父亲一脸忧色,忙轻声安慰道:“孩儿都是瞎猜的,父亲别往心里去。”
  “哼,你瞎猜向来八九不离十。”陆向却满脸愤懑道:“陆问那条老狗,越老越不要脸,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说着赌气道:“那你还让云儿整天作文干什么?不都是无用功吗?!”
  “不会是无用功的。”陆信轻声道:“虽然名额他们可以内定,但改变不了文章的优劣。倘若云儿的文章出类拔萃,族人们会明白,谁才是真正该代表本族的人选。这样下次推举人选时,对云儿就会比较有利了。”
  “下次……”陆向泄了气道:“那得三年以后了!”
  “三年后云儿才十九,依然年轻的很。”陆信微笑道:“让他等上三年,也未尝不是件好事。”陆信这话不纯是安慰老父。他着实希望经过三年的磨炼,陆云会更成熟的面对他的身世和仇恨……
  “哎……”陆向只觉得都要被憋爆了,可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痛恨自己的无能,连亲孙儿都庇护不了。
  ……
  七月初一转眼就到,前几日就已立秋,天气却依然炎热无比。一大早,空气中便满是闷热的气息……
  陆瑛早早就把陆云叫起来,亲手给他穿上银灰色的儒袍,戴上黑色的方巾,系好腰间丝绦,一个英俊无俦的小儒生,便出现在她的眼前。
  “要是只比卖相,我阿弟肯定夺魁!”陆瑛反复打量着陆云,忍不住打趣道。
  “还卖相,穿这么厚实,我现在就出汗了。”陆云满脸苦笑道:“能换件轻薄点的衣裳不?”今天要去三畏堂考试,他根本不敢运转玄功,只能跟普通人一样,热了就流汗,渴了就口干。
  “这是咱们陆阀的儒装,今天必须这么穿!”陆瑛拿出姐姐的权威,阻止陆云摘下头上的方巾。
  “好了,别闹了,准备出发了。”陆信出现在门口,宠溺的看着一双儿女。
  “哎,真想去给阿弟陪考……”陆瑛撅着小嘴,送父亲和陆云出门。
  陆阀最是重男轻女,女子无故甚至不能进祠堂。这也是女人当家作主的梅阀,最厌恶陆阀的原因之一。
  “阿姐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陆云安慰陆瑛笑道:“等你成了一品官人的姐姐,三畏堂还不想进就进?”
  “嗯嗯。”陆瑛开心的点头,向陆云鼓励的攥拳道:“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陆信看着信心满满的一双儿女,心下不禁一片黯然……


第一百零二章 三畏堂前
  陆云和陆信出了门,果然看到几个和自己同样打扮的年轻人,在各自父兄的陪伴下,向坊门方向走去。
  这些人本来在互相打招呼,看到陆信父子,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陆信父子也不理会他们,默默出了坊门,往洛水桥走去。那些人自然也是同路,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有人忍不住想要和陆信打个招呼。却看到别的坊的族人也陆续汇聚而来,唯恐被认为和长老会的眼中钉过从甚密,又赶忙避之不及。
  对族人的畏畏缩缩,陆信父子早已习以为常。二人安安静静过了洛水桥,来到位于陆坊的三畏堂。
  三畏堂坐北朝南,位于陆坊中央。八字形的宽大照壁上,嵌着一个大大的鎏金‘陆’字。绕过照壁,便看到一条笔直的青石路,直通一座十根朱漆檐柱撑起的大殿。大殿雕梁画栋、气象万千,悬挂一块蓝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三畏堂’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
  三畏堂正殿两旁,各有配殿两间,殿前是一道浮雕石刻栏板。栏板下,九阶汉白玉石阶上,有威武的石狮一对。石狮前肃立着两队陆阀高手护卫,日夜守护着陆阀的核心所在。
  三畏堂前的大坪上,三丈高的陆阀大旗迎风招展。此刻已经有两百多名身穿银灰色儒袍,头戴黑色方巾的陆阀子弟汇聚于此,加上陪同前来的父兄,差不多有四五百人,宽阔的大坪上却依然显得空空荡荡。
  见到有这么多人前来应考,陆云也略略吃了一惊。陆信微笑道:“京中陆阀子弟便有三四万之多,年轻一辈何止数千?这次公开选拔,旁系也能参加,来个二三百人再正常不过。”说着轻叹一声道:“这些都是我陆阀的精英子弟,可惜绝大多数都要被埋没的……”
  说这话时,陆信的目光落在大坪下,一个被众星捧月的年轻人身上。
  陆云点了点头,他总感觉陆信话里有话,但陆信不说他也不问。
  那被众星捧月的年轻人卖相很是不错,只听周围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恭维他道:“栖少爷一来,我们全成陪衬了……”“是啊,我们拿什么跟栖少爷比?还不如直接就把名额给栖少爷。”“就是,这样大伙儿还能少受点累……”
  那叫陆栖的年轻人,似乎想努力保持谦虚,但在七嘴八舌的恭维声中,还是忍不住神采飞扬,只能尽量说一些客套话:“哪里哪里,还得比过才知道。说不定最后夺魁的是别人呢……”
  “他是大长老陆问的长孙。”陆信暗示陆云道:“上次评选时,他本来在四人之列,后来被阀主拿下了。”顿一顿道:“这次大长老占了上风,如果最后是他夺魁,你不要意外。”
  陆云有些明白了,点点头,依然没有说话。
  陆信知道陆云聪明绝顶,有了这番铺垫,到时候应该不会太意外了……
  父子俩本打算做一对安安静静的美男子,没想到很快便被人注意到,继而也成了不亚于陆栖的焦点。但和众人竞相恭维陆栖的场面不同,根本没人凑到两人身前,他们只是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交头接耳的议论起这对父子来。
  对此,陆信父子早有准备。陆信可是陆阀如今的第九位宗师,又成了阀主和长老会斗争的牺牲品,关于他的话题实在太多太多。但让陆云有些尴尬的是,那隐约飘来的对话声中,自己也成了别人的谈资,而且一点不比陆信少。
  “就是他,把谢添揍得满地找牙,谢家已经放话了,要派人挑战他!”
  “他能打得过谢添,那起码得是玄阶吧?”
  “那有什么稀奇的,他父亲可是地阶宗师。”
  “他为什么要揍谢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据说是争风吃醋,两人都看上崔阀的一位大小姐了。”
  “不自量力,有他的好果子吃……”
  “那可未必,听说他成了皇帝的棋友,几位皇子和很看重他呢……”
  父子俩都听力过人,自然将那些人的对话尽收耳底,陆信笑看陆云一眼,轻声道:“你小子才回京几天,怎么就闹出这么大动静?”
  陆云无奈的摸了摸鼻子,这洛京城就是个是非之地,自己不想缩头缩尾,就不可能闹不出动静。
  陆栖也注意到陆信父子,向身旁人投去询问的目光,一个跟班似的小个子,赶忙为他解惑道:“那就是陆信和他的儿子陆云。”
  “陆信还不死心,这次选谁也不会选他儿子!”又有人冷声说道。这些整天围着陆栖的跟班,知道他和陆枫交好,对陆云自然不会客气。“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
  “要是比打架,他还有点希望,可咱们陆阀重的是文教,比的是文章!”
  那些说长道短、冷嘲热讽,让陆云感到浑身不舒服。好在不一会儿,三畏堂前又来了几个人,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才让他松了口气。
  只见那伙儿人里,明显以三名卓尔不群的年轻人为首。中间的一个年纪稍长,面皮微黄、神情清冷,一双眼睛如深潭一般,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左边一个面白如玉、丰神俊朗,神情十分温和,不用说话,就会让旁人感到如沐春风。右边一个则高大魁梧,四方脸庞,相貌堂堂,双目炯炯,虽然也穿着儒袍,却总让人感觉,披盔挂甲更适合他。
  看到这三位年轻人,众人忙不迭上前见礼,语气中满满都是恭敬。“三位公子怎么有空过来?不需要备考了吗。”
  左边的年轻人微笑还礼道:“今日我陆阀才俊济济一堂,我们三个岂能不凑个热闹。”
  “三位一来,我们可就黯然失色了。”有人半真半假的笑道。
  “哪里话,”还是那左边的年轻人摇头笑道:“我陆阀人才济济,比我们强的不计其数,我们三个不过是侥幸先占了名额罢了。”
  另外两个年轻人虽然没说话,却也没拆他的台,这让众人感到十分舒服,愈加恭维起他们来。
  “中间那个冷脸的叫陆柏,阀主的长孙。大个子叫陆林,是二长老的孙子,号称陆阀年轻一辈第一高手。那个和气的年轻人叫陆松,绳愆执事陆侠之子,一点都不像他那整天不苟言笑的父亲。”陆信轻声给陆云讲解道:“他们三个便是陆枫之外的三名人选,不过跟陆枫可不是一路货色。”
  陆云点了点头,如果所有人选都像陆枫一样不堪,陆阀也就彻底没希望了。
  陆云对陆柏三人的到来感到很是开心,大伙儿终于再不顾上对他评头论足了。但有人就很不高兴了……
  陆栖看到陆柏三人一来,就把自己的风头夺去了。原本围在他身边的人群,一下子去了大半,只有那些为他马首是瞻的子弟,依然没有动弹。
  见陆栖面色不善,那小个子赶忙愤愤道:“等公子夺魁,有他们好看的!”
  “就是,等公子在大比中压过他们,看他们还有什么好得意的!”其余人也纷纷应和,好像那仅剩的名额,已经是陆栖囊中之物一般。
  这些人说话时声音没有刻意压低,被陆柏三人听到,三人都是一脸冷笑,显然和陆栖不是一条道上的。
  陆云对此有些不解,其余二人还好说,那孔武有力的陆林,祖父乃是长老会二长老,为何也跟陆栖关系不好?
  “二长老虽然不是阀主的人,却也跟大长老不是一路。”陆信轻声说道:“上次那件事,大长老没有事先跟二长老通气,就把长老会绑上了战车,双方的关系就更加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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