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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天涯)-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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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祖制?按照祖制来算的话,这大殿里的文臣,能拉出去扒皮实草的可不在少数啊。朱元璋玩的是贪污五十两就扒皮实草的套路,祖制这个东西就不要拿出来对付陈燮了。对付被人,大概还能有点用。这人在经济上干净的令人发指,没法子做文章。
还有一个最厉害的手段,叫失德!问题是,满朝文武,谁能跟陈燮比德?比忠?呵呵!
早朝开始了,朱由检上了龙椅,往下面看着大臣们三呼万岁的时候,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差点没笑出声来。别人都一本正经的,就一个人站在,靠在柱子上打瞌睡。换成别人,哼哼!可惜这个人是陈燮,朱由检逼着他上朝,本来他的位置是在前面的,结果这家伙混到最后一堆小官中间。朱由检可以肯定,吴直一定交代清楚了,这货肯定就没听进去。算了算了,不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生气。
“众卿家,可有本奏?”朱由检心情不错的开口了,首先站出来的是洪承畴。
“陛下,臣有本奏。”朱由检看看他倒是很顺眼的,这位臣子这些年一直在戎马征战,为大明的稳定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当然了,他也没少吞别人的功劳。就拿这次在四川的决战来说吧,已经及时赶到战场的洪承畴,发现四川的官兵崩溃之后,坐视四镇苦战。要不是林雅及时赶到,搞不好就崩溃了。结果战斗结束之后,他毫不客气的领了运筹首功,丝毫没提他坐视四镇苦战的事情。
“**卿请讲!”朱由检难得面带微笑,嗯,最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真是不易啊!
“陛下,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川中各路人马,粮草可就地补给,筹饷却不易。如今江南开海,可走水路运送钱粮之川中,确保大军作战。”这话是洪承畴早就想说的,蜀道难这个话不是白给的,走汉中入川,实在是太费事了。
朱由检一听这个,把眼睛看向了户部尚书杨廷麟和兵部尚书卢象升,那意思不是早就说好了么?你们没通知陈燮?杨廷麟站出来道:“回陛下,如果路上没有耽误,粮饷已经过了夔州。此次粮饷共计野战干粮二十万石,银圆十万。”说完杨廷麟便扭着脖子往后面找,心道这家伙刚才一眨眼就不见了。
朱由检知道他在找陈燮,咳嗽一声。王承恩捏着鼻子下来,走到陈燮身边,这货靠着柱子睡的正香。昨晚上朱媺娖回家了,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周皇后的教育,那个黏糊啊。各种战术都用上了,还拉上了两个宫女做帮手,一直折腾快到卯时了才算完,陈燮压根就没时间睡觉啊,就过来上朝了。
别看朱媺娖年纪小,一旦坚定了要给陈家开枝散叶的信念,战斗力绝对倍增啊。
“陈阁部,醒醒!”王承恩过来低声说话,陈燮嘟囔一句:“别闹,都闹了一晚上了,让我睡会。”这话说完,整个早朝的秩序就算是毁了。文臣还能憋着,勋贵们哈哈哈的忍不住了,都尼玛笑疯掉了。尤其是成国公朱纯臣笑的最欢。要说京师这帮勋贵,跟陈燮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大概就是因为陈燮逼死了赵之龙的缘故。其实这货的人缘一直就不好。
陈燮总算是醒了,擦了擦口水,看清楚现场后,忍不住也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这个,王公公与何吩咐?”王承恩只好苦笑道:“陈阁部,您的位置不在这啊。”陈燮无奈的跟着王承恩走到前面去站着,心里很是腻歪。有什么站后面不是一样说么,站前面还怎么睡啊。杨廷麟看见他可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这家伙太尼玛混蛋了。
“思华,川中各军的粮饷,筹备的如何了?奏本上只说了第一期的,后面的情况如何?”杨廷麟说的是军国大事,自然是一本正经。陈燮听了却歪歪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呢,这点事情也来打扰我睡觉。考虑到粮食太占地方,四川也不缺粮食,今后就不运粮食了,都运的银圆。一个季节运一次,每次五十万元。没别的事情,我这就回去接着睡了。”
陈燮要走,看见龙椅上憋着笑的朱由检,只好讪笑着站住拱手道:“陛下,臣不知礼法,请陛下责罚。”朱由检哪会责备他,笑了笑道:“**卿生长于海外,不知者不罪。”
杨廷麟还没说话呢,卢象升便怒道:“思华,你也太马虎了。往四川运粮固然麻烦,但是你只运银子,流寇肆虐之后的四川,粮食价格能低么?这不是胡闹么?”这话一说,朱由检的脸色都不对了,他可是知道当初归德府的粮价三千文一斗。
陈燮听了也不生气,笑道:“卢建斗,你什么时候见我胡闹过?这是军国大事,我能胡闹么?这银圆还没出江南呢,粮食就已经有商人主动上门联系,除去各项开支,所需粮食全部都包给他们去做了。别的我也不管,保证他们有三成的利润,让水师护送他们的船安全抵达。有的事情,其实一点都不难办,只要稍稍让点利益给商家,他们抢着去做,我还省了找粮食的麻烦。”
卢象升再次变色道:“思华,江南这些年的粮价也不低,别欺负我不懂行,丝绸、棉布的买卖如此兴旺,江南多种桑树和棉花,粮食产量可不高。”
一干大臣,真是没想到跟陈燮关系不错的卢象升先开的炮,对陈燮很有信心的朱由检,这时候已经很轻松了,他知道陈燮肯定有对策。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卢建斗,你去华亭码头上看看,从东瀛、朝鲜、安南、爪哇等地来的粮食到底有多少船。江南的粮价刚上涨了三成,那帮商人就跟苍蝇闻着血腥味道,全都围上来了。能运粮食一万石的大船,每天至少来十艘。一个月下来,江南的粮食价格降了下来不说,比原来还低了一成。即便如此,别的海商不做粮食买卖了,泰西各番邦的海商还是乐此不彼,你知道为什么?”
陈燮一个范围,卢象升无语了,下意识道:“为什么?”陈燮淡淡道:“很简单,他们的粮食是不要本钱的,运到江南之后,直接拿粮食换茶叶、丝绸、瓷器等等,最主要的还是独门的药品青蒿素用银子都买不到,只能拿粮食来换。这就是开海带来的好处了,这些番鬼走一趟华亭,粮食能当一笔银子用,虽然不足,但是也有巨大的赚头。”
说到这里,卢象升明白了,感情是陈燮在其中做了手脚,限制了这些番鬼的交易模式。只要江南不缺粮食,南洋那边的土著死活,陈燮根本就不担心。既然是无本的买卖,那些死要钱的番鬼,还不得拼命的来回跑啊。这个模式,固然会导致白银流入减少,但是站在陈燮的角度看,眼下大明最缺的不就是粮食么?只要开海了,还怕银子挣的少么?
“也就是这些番鬼不能深入大明境内,不然这些粮食,他们能直接给送到四川去。建斗,这个世界很大的,大明作为天朝上国,缺什么东西都会有人主动运过来的。作为朝廷的阁臣,必须要有睁开眼睛看世界的觉悟,关上门盯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你觉得能有出息么?说的不好听一点,西北各省旱情如此严重,如果能在最初就从海外运来粮食,能有后来的民变么?亡羊补牢,犹未晚也,好好想想吧,各位同僚。”陈燮一番话,说的大殿之上集体哑巴了。
第五百二十四章硬道理
第五百二十四章硬道理
散朝之后,陈燮第一个溜走了,谁都没打招呼,真是很不礼貌。有趣的是,朱由检心情非常好,回到后宫是还哼着小调子。很会来事的田贵妃,伺候更衣的时候问了一句:“陛下,你这脸上的喜色,就差在额头上写个大大的喜字了。能跟臣妾说说么?”
朱由检笑道:“不能说,不可说,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着高高兴兴的去跟奏折较劲。
杨廷麟和卢象升刻意的走到了一起,他们还得坐班,不像陈燮那样,想走就走。两人并肩缓缓的走着,脸上都带着严峻的表情。“陈思华一门心思要做他的孤臣逆子,你我倒是小瞧了他。”开口说话的是卢象升,杨廷麟听着叹息道:“建斗又何尝不是?当年戴孝上阵,奸相和权阉都憋着害你,明知道是一条不归路,不是也走了下去么?”
两人风格不同,一个轻松跳脱,一个悲壮凝重,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卢象升和陈燮之间才会有一种奇妙的情分存在。当初陈燮救援的事情,卢象升念他的好,这不等于在政治上是跟他保持一致。有不同意见,该喷也得喷。就像刚才在大殿上,他一直在提自己的反向意见,陈燮一一应对无误。争议归争议,私下里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会因为私人情感影响到国家大事,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君子之交吧。
“是个聪明人啊!”卢象升收起凝重,露出笑容来,又来了一句:“这家伙,估计会去就得收拾东西跑路。”杨廷麟点点头道:“那是必然的。今天在大殿上,建斗配合的也不错。”
回到府中的陈燮,真的立刻就喊了一嗓子:“来人啊,收拾收拾,我们要回江南。”刚刚睡醒的朱媺娖出来了。梳洗之后头发都没来得急收拾,看见陈燮便道:“夫君何必如此着急?”
陈燮笑道:“京师虽好,却不适合我呆着。还是赶紧走的好。”这一趟进京,陈燮的目的算是达到了。赶回江南是因为事情很多,一个是与荷兰人的谈判该有个结果了,这个冬天除了运大米的船。巴达维亚就没能出来一条船,都被舰队堵在港口内。估计这次回去,东印度公司就该妥协了。还有一个大事是江南的咨议局,夏天的时候商业税的事情就满一年了,各种统计数据出来。下半年就得选举了。第三个大事是乡试,这事情归朱大典负责,但陈燮是总督,只要他在江南,朱大典就得跟他说一声,征求他的意见。新的考试内容,只是简单的增加了一些农学知识,占的比重不大。但这毕竟是改良的第一步。走出来很难,走好了今后就顺了。这些事情,陈燮没必要跟朱媺娖解释。随便找个借口,糊弄一下小媳妇完事。
陈燮的近卫队立刻忙活了起来,联合商号还有大发钱庄的负责人都来了,该交代的交代清楚,然后就是准备马车,装上各种行礼。明天一早就闪人。朱媺娖赶紧进宫一趟,去向周皇后辞行。在后宫的斗争中。朱媺娖不知道自己扮演了一个重要的角色。她是周皇后代为养大的,养育之恩是很大的。因为这个。周皇后在朱媺娖的婚事上是有想法的。果然,拉上陈燮这个女婿之后,陛下对田贵妃就不像以前那个放纵了。反过来,田贵妃也比以前老实多了。
这事情周皇后不会说,只是交代朱媺娖,一定要伺候好陈燮,不要耍公主的脾气等等。见过皇后,朱媺娖又来见朱由检,正在忙着的朱由检,倒是很干脆让她觐见。田贵妃虽然不满,脸上还得带着笑容招呼。说起来陈燮在运河上收拾了国舅爷,但是在南京的事情上是放了田贵妃一马的。不然就她弟弟做的那些事情,够杀头好几百次的。你说一个国舅爷,怎么就有胆子勾结南京领军的勋臣,私下里大做各种违法的买卖。这事情要被朱由检知道了,不死都得脱一层皮的。外戚勾结领军的勋臣,这罪名可不小,你想干啥?
得知女儿是来辞行的,朱由检先是一怔,随即露出苦笑道:“何苦这么着急呢?朕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心思?”自言自语之后,再次叮嘱女儿一番,总之还是那些话,不要让陈燮为了家里的事情分心等等,搞的后院不安宁,对自己和国家都不好。
说起来,朱媺娖还真没什么嫉妒之心,陈燮后院的葡萄架子稳固的很。平时陈燮在公主府呆着,每个月总有十天八天的在外面。朱媺娖也知道济南的郑妥娘和柳如是的存在,更知道郑妥娘和柳如是都生了一个女儿。这一次回南京,这两位怕是要跟着回去的。至于应娘,朱媺娖真的就不知道了。
皇宫内走了一趟,回到家里的时候,朱媺娖发现来了客人。朱慈烺这位太子来了,说是给听说先生要走,过来聆听教训的。小伙子刚刚抽条,说话带着公鸭嗓子的意思,跟在陈燮身边,两人在后院里散步。
“冬天吧,江南比较暖和,你可以跟陛下说一声,我派人来接你就是。”陈燮说这个话,被正好进来的朱媺娖听到了。看看弟弟一直在规矩的保持一个弟子的姿态,当姐姐的倒是很欣慰,上前来笑道:“太子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朱慈烺赶紧见礼,他这趟来不是什么主动要来的,而是皇后让内监及时通报,让他一定要来。并且强调,今后这个大位,就在陈先生上头了。有他的支持跟没他的支持,那是区别很大的。别说周皇后了,就算是田贵妃,在过年之前,不也让国舅爷送来了厚礼么?可惜,陈燮没收就是了,这个态度周皇后很满意。田贵妃也没太生气,陈燮是要做孤臣的,怎么会轻易收她家的礼,时间还长,慢慢来就是。
从小生长在皇宫的朱慈烺,脑子还是很灵活的。老师们之间的争斗,他是绝对不搀和的。皇帝给他找了陈燮这个老师,其实用意已经很明显了,这一点其他老师也点拨过他。其实那帮人就没想着不敢,无非就是想争一个主导权,争夺的结果也不算失败,但也不是胜利。皇帝不表态,太子不表态,两边只好偃旗息鼓了。其实陈燮压根就没迎战。
朱慈烺不懂这些,但是不等于他不会去想,在皇宫里长大的,哪有缺心眼的?两人之间的交谈,闭口不提那些老师干的事情,朱媺娖陪着一起走了一段,听陈燮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一个优秀的君主,最重要的不是个人的才学有多高,而是要回看人。看准用好自己的臣子,比事必亲恭效果要好很多。每一个人都有长处和短处,说白了就是把一个合适人的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
朱慈烺接了一句道:“正如先生不计前嫌,举荐史宪之么?”陈燮笑着摇头道:“我跟史可法没什么前嫌,不过是执政理念不同罢了。”陈燮说这话,朱慈烺一点都不信。没前嫌,你能直呼人家的名字?这是观念错误了,陈燮习惯了直呼其名。在明朝是很不尊重人的表现。
“前日听先生一番话,孤回去想了很久,越想越觉得先生说的有道理。”朱慈烺不露痕迹的拍马屁,手法还是生涩了一点。陈燮看的出来,也没在意这个,更不会沾沾自喜。反倒是正色道:“殿下,这些话今后不要跟臣子说,就算是心里觉得有道理,也不要当面说。放在心里,今后用实际的事情来衡量这些话的对错。臣跟殿下说的那些话,实际上都是一些大道理,具体到实际事物中,有很多这样那样的问题需要解决。但是不管任何问题,都存在一个处理过程是否正确的问题。也就是说,做任何事情,都要先立一个规矩,然后大家在这个规矩内进行。那么话又说回来了,作为殿下,今后在立规矩的时候,肯定会选择一个对自己有利的规则。为什么殿下可以这么做呢?很简单,作为强势的一方,本来就是要立规矩的。这个道理,放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是通用的。臣在海上,给那些泰西番鬼立规矩,不是因为臣有多少魅力,而是因为臣建立的水师足够强大,打的他们不得不服。”
听到这里,朱慈烺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暗暗记住了这个话,自身强大才是硬道理。陈燮的话还在继续:“所以呢,不管今后对外还是对内,我们都要做那个立规矩的人。什么礼仪之邦之类的花,千万不要当真。任何时候,只要是对外,利益才是最重要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情,今后绝对不能再做了。”
朱慈烺对陈燮的说法,觉得真是非常的新鲜。陈先生跟其他先生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他说的这些话,做的那些事,想想就觉得提气。(未完待续)R580
第五百二十五章商业的问题用商业的手段来解决
第五百二十五章商业的问题用商业的手段来解决
因为科举改良的缘故,崇祯十五年的乡试和本该今年二月的会试,都被朱由检以改良之名推迟了。乡试加入了农学和算学的知识,规定如下,新增农学五题,答对三题者才能中举。新增算学两题,答对一题方可中举。会试的改良更进一步,新增农学十题,必须答对六题,新增算学五题,三题答对才能算过关。其他的科举内容不变,八股还是占大头。乡试的试题,由各省自行拟定,会试的试题,自然是朱由检亲自来。
新增的内容,农学题目出自《四时纂要》、《农桑衣食撮要》、《经世民事录》《齐民要术》《陈旉农书》,算数的题目,出自新编的《算数》一书。考虑到天下学子可能找不到这些书,朝廷特意给每个省各送五千册。可以说朝廷想的很周到了,新书在年初就开始往各省运去,考虑到乡试就在秋天,要求各省只选一本农书作为出题的出处,一面造成因为时间不够,导致不公平的现象发生。也就是说,书下发了,各省要告诉应试的秀才,你得专门读哪一本,今年就考这里面的内容,下一科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科举增加了农学和算学的内容,实际上引起的反弹不算太大。很多读书人农学或许不行,但是算学是不会太差的。为什么呢?不是每个读书人都能考中的,不少人科举无望,生活所迫之类的原因,往往要去做一个账房或者师爷的工作。
十里长亭,送别到这就算要结束了。给陈燮送行的队伍可谓惨不忍睹,文臣之中给他一个面子的,居然只有区区三人。卢象升、杨廷麟、史可法。很意外的就是史可法了,这位著名的顽固派,居然来送陈燮了。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因为陈燮举荐他的缘故,这家伙就不是那样的人。只能说,他被陈燮的一些举措打动了,真正的救民于水火的军队,只有登州营。能够打造一支这样军队的人,总是会让史可法这种人尊敬的。
“行了,都别送了,就到这吧。”陈燮干了一碗救,挥挥手转身翻身上马,追上大队。
留在原地的三人,表情各自不同。卢象升是非常复杂的表情,对陈燮,他谈不上什么知己,也谈不上恶感,甚至都谈不上喜欢。传统思维深入骨髓的卢象升,能出现在这送行的队伍就就不错了。杨廷麟则是有点惋惜,他倒是希望陈燮能留在京师,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做起来就顺手多了。史可法的表情则是没有表情,似乎在送别空气。
“陈思华,行事乖张,不免有离经叛道之嫌。”卢象升叹息一声,给出了这么一句话。
杨廷麟冲陈燮的背影挥挥手,淡淡道:“只要他不做曹孟德,就是杨某的挚友知己。”
史可法不说话,默默的转身要走,却被杨廷麟喊住道:“史宪之,你怎么不说话?”
史可法站住,头也不回道:“能说出两个凡是的人,难道不值得我辈肃然起敬么?”两人一愣之际,史可法又道:“我辈读书人出仕,难道不就是天下大治么?大明如果在陈思华手里实现天下大治,何乐而不为?道德文章固然重要,难道还能比民以食为天重要?陈思华只要能让天下的百姓丰衣足食,何尝不算一个在世圣人?”
这番话给这两位带来了巨大的冲击,杨廷麟几乎是惊呼:“史宪之,不可狂言。”
史可法转身,淡淡的一笑道:“你们去河南看看就知道了,我说了不算。”提到河南,这两都愣住了,脑子里开始翻最近河南的奏折,去年一年最多的内容,就是地方官员弹劾登州营。说登州营鼓噪草民与官府作对之类的奏本最多了。这个怎么都跟史可法的话联系不上。
好在史可法又继续道:“数十万流寇围攻开封的时候,那些弹劾登州营的官员在哪?洛阳陷落的时候,那些官员又在哪?闯贼横行河南的时候,他们又在哪?陈阁部平定河南乱局之后,他们倒是活蹦乱跳的,一个比一个能说能写。别的地方不敢说,河南的乱局,享受特权的官绅和王爷们,都出了一份力气。”
说完这些,史可法大步流星的走了,丝毫没有停顿的意思。这俩站在原地,觉得事情很玄妙,史可法是什么人啊?当初在江南御史任上,弹劾陈燮的急先锋。怎么被陛下丢回家里之后,再出来任职就换了一个人呢?实际上这两位能猜到原因,但总是觉得这个反复太大了。登州营在河南,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呢?
南下的陈燮这一次没走海路,到了通州便上了运河上的船,一路晃悠悠的南下。这一路上,那些本该对陈燮充满仇恨的官员,居然一个不拉的都来迎接。对于这种现象,陈燮自然是死活都不上岸。有官员来迎接,站在船头说几句话,带来的礼物如果是不值钱的土特产,那就收下好了,其他的请带回去。这个规矩,很快就沿着运河传开了。
这一路走的非常顺畅,五百骑兵沿着运河边上的官道护送开道,还真的没有不开眼的家伙。坐船坐的闷了,陈燮便上岸骑马跑一圈。在春天里旅行,本该是一件惬意的事情,可惜陈燮的好心情,很快就没有了。原因是运河的水位很低,勉强能跑船,一些地段要用纤夫来拉着走,船底都刮上淤泥了。
十六年的春天,大明北部的旱情依旧没有任何缓解的迹象,京师的粮价眼看就要走高。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情,刚到天津,陈燮便下了船上岸,带上一百个骑兵,往天津码头去了。
白河里船帆点点,看见这一幕陈燮就放心了,这种硬帆的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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