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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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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这个荒谬的事实就和这个荒谬的世界一样。”
  姜叔叔笑过后轻叹道:“统治人的头脑和统治这个世界的当权者其实一模一样,做出自欺欺人的判断,却来愚弄旁人听信,而且很多人偏偏会相信,你说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好笑?”
  她尽力的去理解,她知道姜叔叔和芸芸众生有些差别,可她又知道,姜叔叔说的事情,犀利、冷漠但难以辩驳。
  真相往往是痛的。
  就如爱情一样。
  那些放肆大笑人生的人,或许不过是在麻痹着自己去思考。都说一笑解千愁,但笑过之后呢?遇到千愁诈尸后,再去寻找更多的笑料,借以让自己沉沦?
  “很多史书的记载都会自相矛盾,很多人的记忆都是凌乱不堪,他们根本不敢面对这个现实,甚至连明晰的勇气都没有。他们只能将其压抑入梦或者遗忘,否定别人的记忆和认知,他们需要的是个稳定的、能活下去世界……能活下去就好。”
  姜叔叔淡然道:“可这种存在在我看来,已没有任何意义,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哪怕再过两千年,人依旧会如此,甚至变得更加的变本加厉。变化的是外在,不变的是内心的贪婪。”
  她倒没有如姜叔叔想那么多。
  看到姜叔叔眼中的寒光,她亦没有太过留意,她想到的只是单大哥。
  “单大哥会忘记晨雨?”
  “不错,因此你只要爱他,一切都会改变。”姜叔叔做出结论道。
  她心中很是欣喜,随即道:“可我为何要防备孙尚香?”
  等听完孙尚香的事情后,她自信道:“我会击败她。”
  姜叔叔的神色似有些怪异,良久才道:“你绝对不要小瞧她。”
  “为什么?”
  她问出了答案,却没有得到答案,不过她并没有丢了自信。
  有能力的她,不再是那个期待奇迹出现才能改变自己命运的莲花。
  晨雨的影响会不复存在。
  单大哥会忘记了她!
  当初她想到这里时,很有喜意,等听到荀攸提及“晨雨”时,她亦没有什么嫉妒之意,她甚至想装作没有听见。
  过去的事情,要让它过去。
  她决定当自己全不知道这些事情。
  聪明的女人本和男人一样,该糊涂的时候,还是要糊涂。
  可是……当她看到单大哥伤心却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为何不再有丝毫喜意,反倒和单大哥一样的伤悲?
  丝丝的痛楚。
  一点点的抽搐。
  爱一个人,原来感受的不但是他的喜悦,还会分担他的伤悲,恨不得分担他的伤悲。
  或许爱到骨头里的伤痛,就如受伤的树木一样,开春时,脱皮抽芽、去旧换新,但在骨头里的伤痕,不过在凝疤。
  每一次都在坚强的生长,每一次又是难以避免的触动着那道疤痕。
  她终于轻轻的合上了眼眸,进入了梦境。
  明天,会是新的一天。
  她却不知道在她合上眼眸没有许久,单飞睁眼向她望来。
  没有太久的停留,单飞转望窗外那呼啸寒风中萧瑟的树叶——一夜风冷,不知几许挣扎的树叶。


第四百八十七章 湘妃祠
  直到曙色发白时,单飞站了起来,到了荀攸的床榻前。
  见荀攸缓缓睁开眼睛,眼中满是血丝,单飞微笑道:“早知你睡不安稳,我们连夜赶路或许让你安稳一些。”
  荀攸只看到少年清澈的目光。
  见少年见微知著如此,荀攸也是心中叹服,“磨刀不误砍柴,单……统领若是能够很好的休息,我们也没有辜负这一晚。”
  单飞笑笑,托起了荀攸,见白莲花已备好担架,如前般将荀攸放在担架之内,二人策马取道南行。
  从襄阳东北向南,多现丘陵地带。山路九转十八弯,很多路途看近实远。
  等过了丘陵后,荀攸见眼前土地已现潮湿泥泞,在担架上道:“单统领,我们和郭祭酒约定的地点不是华容,而是在华容西南二十里左近的湘妃祠!”
  单飞对荀攸说的这点改变没什么意外。
  和荀攸这种人共事,你不要希望一眼看到他的所有。
  人和人不同的。
  对于关羽那种人,你可以一眼看到他的大肠头的,关羽就是那种敢抗敢当,一心奔着理想走的男人。
  不平则鸣,哪怕鸣了没用还是再鸣!
  不鸣不舒服。
  荀攸不一样,曹操的谋主,心思比山路十八弯还要复杂,指望这种人交心交底不是现实的想法。
  不过单飞对于这种人的处理方法也简单,你说啥是啥,我想啥做啥。
  “荀侯知道去那里的道路?”单飞询问道。
  荀攸伤势略好,伸手从怀中取出张地图,颤巍巍的交给单飞。
  单飞一看那地图的绘制手段,就知道出自发丘中郎将的手笔,而看到地图上对襄阳东南的云梦泽标注极为细致的时候,猜到老曹对这里注意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没有多说什么,留意到地图上将襄阳、江陵、夏口、华容几地的地点清晰的标注,而在华容西南角,的确有个湘妃祠。
  地图是炭绘。
  单飞凑到眼前看了下,发现湘妃祠标注的痕迹稍重,好像是新绘制上去的。
  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判断。
  单飞心中略有猜测,仔细的看着地图上标注的符号。
  地图中有几条河流最为显眼——长江、汉水和夏水。
  长江在地图最下,汉水算是在华容之北,和夏水交接后远远延展开去,入长江口处就是夏口,亦是黄祖坐镇的地方。
  华容在汉水和夏水之间偏汉水之地。而在华容南面,地图的标注明显变少,因为那里均是难测的沼泽地——如沙丘般,不经意就能吞噬无数生命的沼泽地。
  就算是发丘中郎将,对其亦有敬畏之心,更难对其详细标注,亦无法标注,只以简单的虚线覆盖。
  发丘中郎将虽没有荀攸的算计,但考虑的很是全面,他们不知荀攸会从哪方面去湘妃祠,索性将东南西北四面去湘妃祠的道路都用细线标注,一直引到了湘妃祠。
  这是正规军真正做事的方法。
  只有倒斗的人行事才会不择手段的挖洞就走,一点艺术含量都没有。
  单飞心中对同行的这种严谨的作风赞美了一句。他拿着地图不再困惑,见汉水从北向南弯曲的路段上有个通过标志,知道那里就算没桥,也应该可以通过。
  三人先到汉水后,顺汉水南下。果如单飞所料,近标注的地点,有浅滩的地方可以渡过。
  如今已是冬季,汉水变浅。若等春潮水涨时,这个地点恐怕就不能牵马经过了。
  又过了一日,三人等第三天晌午时分才近湘妃祠左近。
  荀攸虽是心急,也不能怪单飞行进过慢。
  单飞走的是最正确的路线,用的是最小心的方法。一入云梦泽后,单飞行进速度明显放慢,这里处处都是诡异的树木,长的都和倩女幽魂里的姥姥一样。
  最可怕的不是这些“姥姥”,而是跟随姥姥的那些小妖。
  猛兽、毒蛇、毒虫都让人防不胜防……
  如今已是冬季,襄阳还未落雪,毒蛇仍旧有出没的可能。
  单飞让荀攸、白莲花都扎紧了袖管裤脚防止意外,他想过赶赴云梦泽,如果有刘表派遣国家队跟随自然很方便,就算他自己前来,也会带点必备品来,偏偏被吕布一搞、曹棺再催,他们三个只能仓促前来。
  在单飞看来,这就和三个盗墓贼拿着烟枪、扑克牌就来盗墓一样。
  这不科学。
  好在他极会就地取材,一路上备了枯藤做绳子、自制竹竿探路、劈了无数竹签子——时而探测地面,时而射杀野兽蛇虫。
  三天功夫,单飞虽然没有和钢铁侠一样,毕竟也算乞丐捧个饭碗般有了专业范儿。
  但最可怕的还是难测的沼泽,陷入其中很是麻烦。
  好在发丘中郎将标注的路线还算有惊无险。
  不过单飞不会把性命全部托付在荀攸给的地图之上,他可说是三分参考地图,七分凭借自己的能力带白莲花、荀攸安然近了湘妃祠。
  白莲花看着单飞的时候,虽不说话,但眼中的崇拜不言而喻。
  荀攸也不能不赞隔行如隔山,司空选中的摸金统领,着实不逊曹棺!
  如果地图不差,他们离湘妃祠已不足里许。
  常人若近地头的时候,都会放松一口气,迫不及待的前行,单飞反倒更缓了速度,目露沉思之意。
  白莲花倒是不明所以道:“单大哥,有什么意外?”
  单飞看向了荀攸。
  荀攸亦是眉头深锁,“单统领,有点不对。”
  见单飞沉默不语,荀攸没有再卖关子,他知道这时候大家交流最好直接点,“这次是郭祭酒带人到此的,单统领应知郭祭酒的为人,以他的能力,有人近湘妃祠十里左近,他都会清清楚楚。”
  单飞知道荀攸的意思。
  在黑山一行,他单飞已经见识了郭嘉的实力。郭嘉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但他早把一切准备的极为周全。
  都说郭嘉是曹操的奇佐,但真正能出奇制胜、而且百战百胜的人靠的就不是投机,而是周全精准的计算。
  你了然,才能如庖丁解牛般来那么出奇让人叹为观止的一刀。
  不然的话,你始终不过是拙劣的老千——赢一时痛快,输时把命都赔进去。
  郭嘉是奇佐,得曹操、荀攸佩服的人,他带人在此,没道理不如行军作战般留意周边的动静,如今单飞他们近了湘妃祠,郭嘉连个接应的人都没有?
  一个推断是领队的人不是郭嘉。
  另外一个可能就是……郭嘉那面出了意外。
  单飞和荀攸为人虽不同,想的却是大同小异,荀攸忧心道:“郭嘉难道出了意外,可那怎么……”
  “可能”两个字被荀攸硬生生的咽下。
  他也不是说废话的人,他们眼下不是在做梦,既然出现了问题,就要开始考虑应对的方法。
  可能不可能等解决完再说。
  “眼下怎么办?单大哥?”
  白莲花见过郭嘉,不过从未有过交道,她对郭嘉、荀攸都不担心,唯一考虑的就是单飞的决定。
  “我去看看。你们……”
  “不行。”白莲花不等单飞说完,截断道:“大伙同进同退。”
  单飞略作沉吟,感觉在一起最少可避免更多的意外。点点头,单飞策马向西南行去,思索道:“荀候,有件事我挺奇怪的。”
  “单统领尽管问,我若知晓,绝无不说的道理。”荀攸干脆道。
  “地图上的湘妃祠是后来加上去的。好像你们初始决定要汇聚的地点不是那里?为什么?”单飞问道。
  荀攸微有惊诧,没想到单飞从地图居然看出这个细节,不过他亦不隐瞒道:“单统领,你也知道,对于选址方面,我并没什么意见。”
  他在某些方面,还是遵循专业人士的意见,“这个地点是郭祭酒让人通知我等的。通知我的人只是道——郭祭酒说此间有事发生,可能和云梦秘地有关,因此带人在这里等候我等,具体什么事情,他说难以只言片语言明,甚至他也不能解释,既然如此,他就不想误导我等。”
  单飞沉吟片刻,知道荀攸在这种时候没必要隐瞒。
  “荀候可知道湘妃祠祭奠是谁?”
  荀攸略有讶然,暗想单飞如何会问这么个简单的问题,不过他还是认真道:“湘妃祠祭奠的自然是湘妃。不过湘妃不是说一个女子,而是指两个女人。”
  见单飞静静倾听,荀攸接道:“传说中上古尧帝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做娥皇,另一个叫做女英。尧帝禅位于舜帝后,感觉到舜不错,顺便将两个女儿一块嫁给了舜。”
  “她们都很喜欢舜帝?而且能和睦相处?”白莲花突然问道。
  荀攸感觉这个问题奇怪的不得了。
  他是士族中人,虽说有人的确是一辈子就喜欢一个女人,哪怕是帝王之家也有这般人物。不过在如今这年代,人口稀少,女人又和资源一样,在他眼中,优化配制很是重要。
  娥皇、女英嫁给舜帝,在荀攸想来就是政治联姻,和爱情无关。
  女人嫁个好男人、安稳过日子就好,哪管许多?
  爱不爱、能不能相处都不是他关心的因素,能从中得到多少利益才是他荀攸经常分析的事情。
  心中奇怪,望见白莲花认真的在等他的答案,荀攸认真思考片刻道:“应该是喜欢的。因为传言舜帝太过辛苦操劳,一次南游巡查民间疾苦时,病于苍梧。娥皇和女英闻讯,一路追至洞庭君山,听舜帝驾崩,抚竹而泣,悲极而亡,不是至情至爱,恐怕做不到这点。”
  白莲花“嗯”了声,呆呆的望着前方,一时出了神。
  荀攸见白莲花不再发问,回到单飞的问题道:“然后传说两女化作了湘水之神,之后被刘向的《列女传》称为湘妃,后人为表达对这两个忠贞女子的敬仰,建祠堂记念,这就是湘妃祠的由来。”
  单飞听完后才道:“湘水入洞庭,眼下在长江之南?”见荀攸点头,单飞又道:“我听闻在洞庭君山东南有一湘妃祠,那是理所当然。可眼下在长江之北的茫茫云梦泽中,为何也有人建立个湘妃祠呢?”


第四百八十八章 不可想象的杀人凶手
  单飞三人谈的多,走的却不快。谈话间,三人均在留意周边的动静。
  他们都知道郭嘉那面极可能出现意外,除白莲花外,单飞、荀攸都知道一点——你不是着急忙慌赶过去就代表紧张关切。
  你那是去送死。
  除了让敌人满意外,很难让自己赞许。
  单飞、荀攸都不会做送死的买卖。
  这时他们绕过了一处坡角,前方林木参差,灌木杂生,穿过了那灌木密林,远方现出个祠堂。
  林木掩映下,三人见祠堂青瓦红墙,朱门深院,远远望去就感觉规模不小。
  荀攸听到单飞发问,心中蓦地醒悟过来。
  他终于明白单飞要问什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建立一个祠堂所花的人力绝非等闲,少有人会做无利可图的事情,如果由朝廷和地方官府建立,一定会有记载和目的,绝不会像眼下一样默默无闻。
  如果是家族建立的祠堂,这附近根本没什么人家居住,建立起来是为了哪般?谁在这里建立的湘妃祠,目的究竟是什么?
  祭奠?
  人都没有,怎么来祭奠?
  郭嘉若出意外,会不会和建湘妃祠的那些人有关?
  荀攸越想越是奇怪,更发现那沧桑的少年有种常人难企的细心——他在向荀攸望来时,就知道郭嘉出现了意外,而且在考虑着意外的来由。
  嘴角带分涩然,荀攸道:“我对此一无所知。”他没什么隐瞒,他虽有才华见识,毕竟不是万事通,不可能连云梦泽一处不起眼的祠堂的经历都研究的清清楚楚,他亦是最近才从郭嘉那面得知的此地。
  单飞更是不知。
  可他知道一点,能让郭嘉说不能解释的事情,绝对蕴藏着巨大的风险。
  早跃马下地,单飞持着自制的长竹竿缓步向前。
  竹竿如枪,一端尖尖。
  前方就是祠堂的大门,远看恢宏壮丽,走近来看时,才发现无论院墙、朱门,都有剥离陈旧的感觉。
  不过建筑很结实。
  单飞做出这种判断后,早绝了外息,缓慢的前行时除留意院墙周围的动静,还在听着院内的生息。
  他勤于内息打磨,有时候甚至感觉气息都能充盈到发梢,暗想古人说的怒发冲冠看起来并非夸张之语。
  人是不是真的内息到了一定境界,都能运到发梢之末把帽子顶起来?
  他现在发现很多成语流传下来,绝非古人信口杜撰,而可能是依据某些事实来描绘。就如开心一词,现代人往往都不过认为是形容人喜悦的心境,但在密宗中,开心之意却是打开心轮的无数微小气脉,类似能达到禅宗四禅八定后的受乐境界。
  那是真正的开心——一种内心大乐喜悦、更像解脱的境界,而非被情感所催的一时欢愉。
  单飞感觉自己还没有到“开心”的境界,但他耳力本精,再加上内息充盈,方圆十丈内若有人埋伏,除非到了他这种内息之境,他全力留意下,绝对能听得出来。
  院内无人。
  这让郭嘉都有意外的地方,寂静的可怕。
  单飞看不到院墙内动静,就要推门进去,有倩影蹁跹,白莲花已到了他身边。
  “单大哥,我来。”
  白莲花才待上前,却被单飞一把拉住。
  “不用,你来保护荀侯。”
  荀攸心生感激,他知道郭嘉那面肯定发生了变故,而且极为致命,不然郭嘉不会到现在还全无音讯。
  单飞、白莲花均有自保之能,若有意外,死的第一人肯定是他荀攸。
  他荀攸知道危险,可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单飞和荀氏素有旧怨,平时单飞对他一口一个荀候的叫着,看似客气,实则疏远。关键时候,单飞还能想着他荀攸,荀攸虽是久经权术,还是难免内心触动。
  “单大哥,你不用将我当作以往那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来看。”白莲花咬了下红唇道。
  单飞笑道:“但我最少得把你当作女人来看。在女人面前,男人总喜欢逞强出点风头的。因此你莫要和我争了。”
  他说话间已向大门走去。
  白莲花嫣然而笑,不再坚持,心中默默道——那你小心。
  她知道单大哥会小心,不想分他的心神,可心内仍不由的念嘱。
  单飞用竹竿动下门环,“啪啪”两声传开,在寂静的湘妃祠内外听起来格外的清晰。
  没有任何动静。
  单飞在用竹竿拍门的时候,就感觉门是在内拴住的。不闻响应,他手中的长杆顺着门缝刺入,硬生生挤进门缝,刺在门栓之上。
  手腕轻动,门闩已落,院门缓开。
  荀攸目露惊赞之意,他不懂这些技艺,可略一思索就知道,门闩本是用来防备外人的,自然不会让人从外边打开,单飞一杆开门看似简单,但对大门结构的了然、运劲的巧妙均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可他惊赞才起,惊诧随现!
  门口有人影一闪。
  院门既然上闩,就说明院中有人,不然这些人总不会栓了门,却从院墙跳出去?荀攸早有此想,知道单飞亦明白这点,但这时见到人影时还是心中震颤。
  种种迹象表明,门后不应有人的!
  单飞那一刻神色凝住,握紧手上的竹竿准备刺了出去。
  他武功未到绝顶,可神经着实经过了千锤百炼。
  无论今生的出生入死,还是以往的墓中探险,他随时都要应对最紧急的危险。门后有人出乎意料,可他一颗心那时颤都不颤。
  跳出个僵尸来,他都有应对的心理。
  眼中诧异,单飞垂落了竹竿。
  那人影仰天倒了下去。
  是个死人!
  单飞一步步的接近那人,看到那人脸色时,用竹竿轻轻触碰下那人的胸口腹部道:“这人死了最少两天了。”
  对于活人,他不敢妄言;对死人的判断,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白莲花不忘单飞所托,将荀攸连人带马均牵了进来,并没留意地上的死人。
  她真的不关心死人是哪个,也从不觉得她会认识。
  不过她下意识的向门后看了眼,心道这人肯定是趴在门后死的,单大哥开启了院门,这人被院门重力所催,这才仰天倒下。
  若是以往的莲花,就绝不会想到这点。因为那时的莲花只知道畏惧、躲避,但她如今去除了畏惧,亦打开了探索明微之门。
  “单大哥,你看。”白莲花突然指向院门道。
  单飞回头时目光微闪,用竹竿合上了院门,顺便挑起门闩拴住了院门。
  院门是楠木所制,红漆涂表,着实坚固无比。可在院门的背面,却有着无数尖锐之物劈砍出来的划痕,看起来极为的触目惊心。
  单飞低头望去,就见地上落有一柄五尺长斧,寒光迫人。
  白莲花随即道:“单大哥,这人死的很奇怪。”
  “怎么?”单飞沉吟问道。
  “看他的情形,他似想要劈开门板冲出去,然后死在了门后。”白莲花迟疑道。
  单飞用竹竿翻转下那人的尸体,见其背后的衣衫沾染了院中的尘灰,可没什么破损。他这么观察,是想看看这人是不是在劈门的时候遭遇到了暗算。
  “他身上好像没什么伤痕?”白莲花问道。
  单飞点点头。
  “可他不瞎,他要出去,明明只要拉开门后的门闩就可以出去,为何要费力的去劈门板?”白莲花轻声问道:“他劈门板若不是为了出去,又是为了哪般?总不成门板有古怪?”
  单飞默然,盯着死人那张惊骇的脸。
  死人不会说话,看起来无法回答白莲花的问题。
  “是博山。”荀攸突然道。
  见单飞望过来,目光满是询问,荀攸神色肃然道:“死的这人叫做博山,发丘中郎将的高手。此人叫做博山,因为精通寻龙点穴之术,博知华夏群山龙脉之故。此人……身手高强,而且见识广博。”
  地上那死人体格壮硕。
  单飞看着长斧,神色困惑——看其兵刃体魄,此人臂力着实不弱,不过门板后的划痕很是浅淡。
  “长斧是博山的兵刃。”荀攸凝声道:“他和郭祭酒一起到了湘妃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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