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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香_墨武-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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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功夫,荀奇道:“曹将军可是对卑职说话?”
曹洪轻描淡写道:“不错。”
荀奇心中狂炸,若不是深切的顾忌,说不定早扑上去一拳揍在曹洪脸上。深吸一口气,荀奇理智还是压住了冲动。
他不敢。
荀奇在曹营算是响当当的一号,可比起曹洪的老资格、在曹操眼中的分量,还是差得太远。他若敢对曹洪不敬,就算荀彧、荀攸被曹操如何器重,一样无法保住他荀奇。
暗自咬牙,荀奇故作不解道:“曹将军这话儿可让卑职不解,‘围而后降者不赦’的军规本是司空定下。”
曹洪瞥了城道上的单飞一眼,不耐道:“老夫做事还要你来指点?”
荀奇被叱的脸色红了又青,无论如何都是难咽这口怨气,故作不在意道:“既然曹将军不听卑职所言,看来只有等到于将军进城后再说了。卑职这就开城请于将军进城。”
曹洪又看了单飞一眼,漠然道:“于将军也不用进城了。”
“什么?”荀奇失声道。
曹洪冷漠道:“你来得正好,出城去告诉于将军,司空有令,袁尚领军正在赶来,让于将军立即赶赴阳平亭阻击,不得有误。”
单飞微怔。
张飞燕众人多少知道单飞和于禁的赌局,也知道于禁输了后若是在三军面前认错,那比杀了于禁还要让他难受,如此一来,曹操让于禁奉令率兵前往阳平亭,看似拦截袁尚,可说不定亦是曹操避免于禁和单飞的冲突之策。
单飞亦是明白这点,不过他虽忿然于禁所为,终究没有到追着曹操让于禁实现赌约的地步,那样两相无趣。曹操或许在入城东时,故意在众人面前说出单飞的功劳、又主动赦免邺城的百姓,亦是在安抚单飞的情绪。
曹操自然看得出单飞不是那种自讨没趣之人。
众人心中感慨,唯独荀奇不怕事大,暗想于禁和单飞的赌局输赢关他屁事,嘿然道:“曹将军,我觉得于将军肯定会见过司空再做打算。”
“是吗?”
曹洪一扬手,向单飞道:“金箭拿来。”
单飞从怀中取出金箭递上,曹洪持金箭在手,轻淡道;“金箭在手,本如司空亲临。本将军代司空军令已下,荀奇你不听军令,很好、很好。”
曹洪眼中寒光闪现。
荀奇额头冒汗,只怕曹洪下一句就是将他推出城门斩了,忙躬身道;“荀奇怎敢不听军令?只是怕于将军质疑罢了。”见曹洪只是冷望他不语,荀奇再不敢废话,急声道:“卑职这就去传令。”
他不等城开,早跃上城楼,顺云梯而下,转瞬消失在城头之上。
曹洪这才揣回金箭,目光落在被五花大绑的审配身上,讥诮道:“审大人,久仰了。”
审配被单飞一耳光扇掉了最少四五颗牙齿,再从城头滚落撞得头破血流,方才早昏了过去。这刻悠悠醒转后,审配抬头时满脸鲜血,还能啐出口中的鲜血道:“曹洪?”
曹洪微微点头。
审配冷笑道:“我以为曹操那逆贼会亲来城南,没想到把妙计用在你这个奴才身上。”
他说的用计自然是说设弩伏杀曹军来攻一事。
单飞心中凛然,暗想好在曹操急着赶赴城北,若真的被审配得计,那天下恐怕会是另外一种模样。
曹洪见惯这种场面,并不动怒道:“你这种逆贼,何须曹司空亲来?一个摸金校尉统领前来,也是能轻易将你拿下。”
审配怒视单飞,却不知道这人究竟哪个,重重又唾了口。
曹洪摆手道:“将城南降卒暂且收押,听司空吩咐后再做决定。单飞,张飞燕,你等跟我来。”
早有兵士捆住降兵,然后镇守住城南城楼。
曹洪并没解释要去哪里,更没有开城放于禁进来的打算,带兵押着审配亦是向北行去。
月色淡漠,竭力的冲刷着邺城内的血腥之气,却是徒劳无功。长街上满是征伐的气息,街旁无论哪户人家均是门窗紧闭。
单飞本是愤怒的心境慢慢平复,望着那紧闭的门窗,知道每扇门窗之后均有忐忑不安的人儿提心吊胆的窥视,只怕曹军冲进来掳掠烧杀。
曹洪应该是去见曹操。
单飞一念及此,陡然振作了精神,暗想夜漫漫,这些百姓的长夜更是难熬,他单飞还有太多事情可做。
转望晨雨,见她亦是一霎不霎的望着自己,单飞微笑示意,晨雨眼中又有了清澈之意。
厮杀声慢慢停了下来,无论城北、城东。单飞知道有张郃、徐晃、曹纯等人出马,再加上审荣的劝说,收复城北城西并不困难。
等月过中天时,众人到了间大宅前。
正夜,众人对大宅看不分明,但都察觉那大宅极为宽敞,伫立在长街尽头,很是气势恢宏。借月色望去,众人依稀见宅院之内屋脊鳞次栉比,想必占地广阔。
这多半就是袁府,众人心中猜测。
府邸周围满是兵士守卫,如今当然都是曹操的手下。那些兵士一部分绕院墙林立,另有兵士顺着长街延展开去,极为戒备的模样,若是不经许可,端是飞鸟也不让路过。
等众人到了府门前下马,曹洪伸手指点单飞、张飞燕道:“你们两个跟着我来。”
单飞向晨雨望了眼,就见她摇摇头,似是无意进入的模样,倒没勉强。
曹洪大踏步的进入宅院,张飞燕虽是黑山军宗主,不过乍见院中水榭楼阁金碧辉煌的模样,也是略有拘束。
单飞却是不以为意,袁氏府邸建造着实气魄,可他见过更壮阔的建筑,并没有什么讶异。只是感觉若论奢华,曹操远不及袁绍罢了。
众人在虎卫军带领下,穿院过廊,很快到了堂前。
大堂分前后两堂,其中有锦绣屏风隔挡,众人只见到堂前有郭嘉、辛毗两人落座,却是不见曹操,均是有些不解。
辛毗一直在堂中翘首张望,见到曹洪、单飞等人押着审配前来,双眸红赤的冲了出来,他手中握着马鞭,二话不说,先是一鞭子向审配兜头抽来,咬牙切齿道:“审配,你也有今日?”
啪!
鞭子重重抽在审配的脸上,血痕立加。
审配知道辛毗为何这般恨他,竟不知痛的模样,仰天笑道:“若不是你们这些狗东西,冀州何至被曹军蹂躏?辛毗,我杀你全家仍有不满,却恨不得手刃你!”
辛毗怒不可遏,挥鞭还待再抽,却被单飞一把抓住。
“你……”辛毗认得单飞,记得当初就是他对自己大加呵斥,今日见其再次阻拦,忍不住怒火攻心道:“你要做什么?”
“他要死了。”单飞只说了这四个字。
辛毗见单飞如此,不解其意,握紧鞭子道:“不错,他要死了,我今日就要亲手杀了他,谁拦我……”
盯着单飞,辛毗满目血丝,咬牙道:“我和谁势不两立!做鬼也不会饶了他!”他知道若论武功,怎么也不是单飞对手。于禁不在,单飞又是极得曹操信任,辛毗知道若有单飞阻挠,他很难报仇雪恨,内心针刺一般。
单飞紧握辛毗的手掌,许久才道:“我不想拦你。”他说话间终于松开了手。
辛毗微怔,不懂眼前这少年究竟何意,但第二鞭终于没有再抽下去。
审配一旁哈哈笑了起来,“拦或不拦,你们难道可定我的生死?曹操不杀我,只是将我带来,你们觉得曹操是要杀我?”
辛毗急怒攻心。
他知道审配的意思——审配对袁家死节,誓死不降,这虽让两军损失惨重,但当权者却多少喜欢这种忠义的性格。
在许多人看来,这种对旁人忠义之人,若是能说服投靠过来,自然可成为可信的帮手。如今曹操没让曹洪当场杀了审配,却擒其到了袁府亲见,莫非也怀着这个念头?
堂中只余审配放肆的笑声。
单飞微微吸气,嘴角带了几分微笑,望向审配道:“你错了。”
审配笑声倏止。
单飞虽然擒下他,但他显然从未看得起单飞,闻言冷笑道:“我错在哪里?”
单飞凝望着审配狰狞中带着不屑的眼眸,一字字道:“我可以定你生死。”顿了片刻,见审配只是嘲弄的神色,单飞一字字道:“我想让你死,你就一定会死!”
一旁的辛毗怔住。
堂内堂外的众人听到单飞平静的说出这句话后,不知为何,心中均是发寒。
张飞燕和单飞交往多日,只见其对人谦和、对敌强悍,但知道其素来放手留一线,从不斩尽杀绝。见单飞今日决然如此,张飞燕忍不住内心震颤。
审配大笑,“真的?”
单飞亦笑:“真的。”
他们二人笑着对答,似朋友相见般融洽,可众人望见,却只感觉其中冷意盈满。
第二百二十二章 何为忠义
堂中静寂萧杀,有脚步声从内堂传来,众人扭头瞧去,就见到屏风后走出一人,郭嘉、辛毗倒没什么异样,单飞、张飞燕均是愣住。
出来的竟是个浓妆艳抹的妇人。
那妇人衣锦着缎,头戴名贵的珠花,看起来很有“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模样。人才出,就有股浓烈的香气扑鼻冲来。
妇人眉梢眼角满是媚笑,并不以堂中突然多出这些人为异,甚至根本无视众人,只是向堂后款款施了一礼,妩媚万千道:“妾身谢过司空大人的安慰。”
单飞差点晕了过去,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邺城被破后、曹操着急忙慌的赶赴城北袁府,居然是来安慰这个妇人。
老曹果然有性格。
单飞实在不知该怎么形容曹操这个人。
初见曹操时,单飞只以为这传说中的花心大萝卜会在众人面前左拥右抱才符合形象,却未想到曹操不但念旧、而且情深,眼中唯有个丁夫人。曹操对丁夫人的愧疚、挽留之意,无论如何都是装作不来。
就在单飞以为曹操是情圣转世的时候,偏偏又见到他戎马倥偬之际,还不忘记来安慰个妇人。
你老曹就算做戏,也请你有点儿专业精神做个全套好不好,你这样的反差,我有点接受不了。
单飞心中困惑,但见郭嘉坐在那里,不以为意的模样,感觉自己猜测又有点问题。曹操要找女人,好像不太会带上郭嘉?
曹操从屏风后缓步而出,身后跟着许褚。单飞见状,更感觉老曹方才恐怕真的只是安慰。听曹操轻叹道:“孤当年和本初共同起兵时,怎想到日后会兵戎相见?本初病逝,孤甚哀切,只是天子哀怜河北交兵不绝,百姓疾苦,这才降旨让孤出兵平定,若有惊扰夫人之处,还望见谅。”
“呸!”审配唾弃道:“曹贼,你挟天子以令诸侯,真以为天下人都是傻的、并不知情吗?刘夫人,夫死尽节,本妇人之道。你和曹操如此,真不怕袁氏祖先怪罪?”
单飞不认识那妇人,审配却是认得。那妇人正是刘氏,本为袁尚之母,也就是袁绍宠爱的后妻。
曹操很是耳背的模样,听审配呵斥,却是望也不望审配一眼。
刘夫人亦是如此,想必是感觉袁氏祖先连袁绍都保不了,哪有功夫来管她一个妇道人家的事情。
心中满是对审配的不屑,刘夫人故作哀声道:“司空大人,这本是袁尚、袁谭两逆子不成器,和司空大人何关?妾身不敢替两个逆子求情,只求司空大人开恩,照顾袁家在邺城的大小。”
曹操缓缓点头道:“本初和孤本是朋友,朋友之妻……孤不会有欺。”
单飞暗自舒了口气,他见那妇人哀而不伤,眉梢眼角甚至还有分挑逗之意,只怕老曹把持不住,说出“朋友妻、不客气”几字。
曹操位高权重,虽然长得不怎样,但很有气质,刘氏倒贴并不出单飞的意料。单飞见过太多这种女人,除认钱权,脑中从不装有什么情感,能以姿色换取日后的平安,绝不会有丝毫犹豫,但你若以为她对你有什么感情,那可是大错特错。偏偏很多老男人反看不穿这点,只觉得自身很有魅力,倒在这地方的并不少见。
单飞对这种女人除感悲哀外,倒少苛责,不过听刘氏对亲子袁尚开口逆子、闭口不成器的,真不知道这女人天性凉薄还是无奈如此。
不过如今邺城一堆烂事,曹操独对刘夫人另眼看待,究竟所为何来?
“夫人尽管放心。”曹操客客气气道:“袁府不会有变,夫人若有所需,尽管找……郭祭酒就好。”
郭嘉脸上如被打了一拳的模样,见刘夫人眼波飘过来,像要以身相许的模样,郭嘉看起来吃饭都没了胃口,还是点头道:“郭嘉谨遵司空的吩咐。”
刘夫人如同吃了定心丸般,含情一笑,施礼谢过郭嘉后,对曹操千恩万谢的离去。等路过审配身边时,刘夫人稍避开些,如同养只藏獒怕其不认主人反咬一口般。
审配只是冷笑。
刘夫人才消失在幕色中,府邸正门方向有脚步声传来,徐晃、曹纯二人入内,身后跟着一人,正是审荣。
审荣见曹操立在堂中,又见审配箕坐堂中很是无礼的模样,一时犹豫并没入内。曹纯、徐晃顺序入内,均抱拳道:“启禀司空,城北、城南在审荣的协同下,斩了负隅顽抗之将后,守城军士均降。如今大军入邺城后,已传令全城军民不得鼓噪,亦宣告全城,若无忤逆反叛之事,司空不会惊扰邺城的百姓。”
曹操缓缓落座,点头道:“子和、公明均有功劳,只是邺城初定,还需尔等多加防备。退下吧。”
两将领命退出。
曹操看了堂外的审荣一眼,终望审配道:“审正南,你眼下当知是谁开了城门?”
审配亦不回头,冷笑道:“我早知道审荣不成器,却没想到他无用到了这种地步。”扭头喝骂道:“审荣,你有何面目去见审家的列祖列宗?”
审荣身躯微微颤抖,却未言语。
曹操见审配当堂呼喝,全然不把他放在眼中的样子,并不恼怒,轻声又道:“审正南,邺城弩箭倒多。你为守邺城,着实费了不少心血。”
审配冷笑道:“我只恨弓弩尚少,不能尽杀尔等!更恨你曹操未到城南,我的弩阵,本是为你所留!”
曹操凝望审配许久,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道:“为臣尽忠,本分之道。你效忠袁氏,如此作为倒也有情可……”
他话不等说完,辛毗“扑通”跪倒,嗄声道:“司空大人,因审正南之故,曹军不知死伤多少。此人乱臣贼子,狼子野心,绝不会再对司空忠义,还请司空除去此人,以安死难兵士和辛毗的亲人。”
他一心只想除去审配,听曹操这般,感觉曹操有意为审配开脱,忍不住哀嚎申诉,磕头在地“怦怦”作响,涕泪如雨。
审配哂笑道:“辛佐治,你这两姓家奴也配和我谈什么忠义?”
辛毗一滞。
堂中静寂。
“他不配,难道你配?”一个声音从旁传来,冷且不屑。
众人扭头望去,见说话之人正是单飞。
审配哈哈笑道:“无知小儿,你不过是曹贼手下一只鹰犬而已,以为捉住老夫就有资格和老夫谈论忠义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审正南配不配谈什么忠义,难道还要你来评定?”
“我不知道算什么东西,却不知道你算东西,还是不算个东西?”单飞反问道。
审配愣住。
他自负才学,若论辨识肯定不差,但被单飞简单一问,反倒不知如何回答。
张飞燕知道在这里没什么说话的资格,但见审配被擒后还是狂妄如此,早就心中火起,闻言笑道:“不错,你审正南学富五车,不如告诉我们一句,你究竟算不算东西?”
审配眼珠转动,岔开了话题,嘿然道:“黑山军叛逆竟也和曹贼勾结,看起来庙堂早就沆瀣一气,鼠辈当道,袁氏仁义……岂和尔等相提并论?”
单飞反驳道:“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环境不同,人才会有变。想你效忠的袁氏占据河北多年,黑山军益发壮大,民多为盗,你袁氏若真仁义,何至如此?”
审配滞住,没想到眼前这少年侃侃而谈,引经据典竟然很有门道。
单飞冷笑又道:“你方才说若无辛毗,冀州何至于被曹军蹂躏?但你袁氏为政多年,百姓日苦,吃糠咽菜,更有十数万百姓不服你袁家的‘仁义’入山为盗。不知道你和你家袁氏仁在哪里,义在哪里?原来在你们袁氏仁义的意思就是——只准你们鱼肉百姓,别人铲除不平就为蹂躏?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仁义?”
众人默然,倒没想到单飞辩才如此。
张飞燕暗呼痛快。
审配面红耳赤,大声喝道:“黑山军这等叛逆本顽固不化之辈,怎能教化……”
“是吗?那为何他们听司空率军前来,主动投靠?难道十数万人的见识,不如你一个审配?”单飞反诘道。
审配怒目而视,一时间竟想不出言语反驳。
单飞却不停止,冷然又道:“你张口小子,闭口小子,那我问问你这个竖子,黑山军不服袁绍统治,却服司空统领,究竟所为何来?”
见审配额头青筋都起,单飞昂声道:“我来告诉你,因为你和你家袁氏所得钱粮本是取之于民,更应用之于民,但你等从不顾百姓死活,内心发虚,只知道多造弩箭来维持你们的统治。你这不叫仁义,而叫为虎作伥罢了。”
眼中满是冷然,单飞继续道:“可你邺城弩箭再多又有何用?如今百姓不服你、兵士不服你、就算你侄子审荣都不服你。一人反你,或许你有道理,可天下人反你,以你所学所知,难道认为还是你有道理?”
审配哑口无言。
并无稍歇,单飞怒火一口气喷薄而出道:“你顽固不化对抗朝廷,是为不忠;你如今一意孤行,害审家老少上下可能送命,又为不孝;你逼反十万黑山军众,不思悔过,只知道冷血镇压,更是不仁;军民视你为救命之星,你却视他们如草芥,只凭一己私欲杀戮百姓,屠杀辛毗家人八十余口的性命,更在城头连杀对你还有期望的兄弟,当是不义!”
上前一步,单飞长吸一口气,握紧双拳道:“似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竟然还呵斥审荣无颜去见审家列祖列宗,说辛毗不配谈什么忠义,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 反复
单飞侃侃而谈,声音激荡在堂中,更显堂中的静寂。
他知道审配很可能听不进这些话语,改变一个人本是千难万难,郭嘉早知道,他单飞亦知道,似审配这种人,你若想让他认错改变,那比于禁认错改变都难。
人贵有自知自明,但这世上有多少人会有自知?
不过单飞根本没有想让审配认错,他这番话是说给曹操听的,只要曹操明白他单飞所言无错,足矣!
辛毗本是心痛如裂,生怕单飞会为审配求情,但这会儿听单飞痛斥审配,更是说出他想说却难说的话,忍不住眼中有泪,倒对单飞另眼看待。
他从未想到单飞会是这种人。
审荣亦是如此,见审配冷然无语,终于叫道:“审正南,我求求你……”
“住口!”审配回头怒喝,眼中却闪过丝诡异之意,“审荣,你不配和我说话!”
审荣终于有了愤怒之意,嘶声道:“审正南,难道你真要害死审家上下才会善罢甘休?”他霍然冲入堂中。
许褚上前一步,却被曹操摆手止住。
审配对这个侄子自然没有客气,冷冷道:“审荣你这个奴才,害死审家的是你。若不是你开城放进曹贼,哪里会有今日的局面?”
审荣望见审配森冷的目光,竟不敢上前半步。他平日多在审配积威之下,这时亦是有些畏惧,听审配呵斥,审荣额头满是冷汗,喃喃道:“不是的,不是我害的,不是我的缘故。”
辛毗见审配如此执迷不悟,再也按捺不住,霍然从靴筒拔出把短刀道:“司空大人,辛毗不再求司空什么,只求一命换一命。”
他挺刀就要向审配刺去,就听曹操突道:“且住。”
辛毗心中一颤,终究没有再刺下去。
他虽说宁愿一命换一命杀了审配,可他知道若是忤逆曹操,后果堪忧。
当初他和兄长辛评一起投靠了袁绍,知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决”,始终难成大器,他曾劝大哥辛评另谋高就,辛评却是感激袁绍知遇留下。辛毗知道不妥,等不得已投靠曹操时,早悄然将子女带出了邺城。
如今邺城的亲人尽丧,他的子女却在许都,如果杀了审配,他辛毗送命无所谓,但儿女如何处理?
心中痛楚,辛毗看向了单飞,他方才听单飞怒叱审配,知道如今的希望只在单飞的身上。
单飞心中却有几分困惑。
他知道要让审配低头根本不可能,这就是个神经病!从审配杀了辛毗在邺城的家人又焚尸一事就知道审配这人和杀人狂魔没什么两样。在单飞看来,这种人的心理可说是极度扭曲,佛祖都无法纠正,他也不想纠正。
曹操是个聪明人,听他单飞所言怎会对审配没有猜忌?但曹操直到如今,仍未表明用意,却是因为哪般?
许久的功夫,审配放声笑了起来,满是轻蔑的看着辛毗和单飞道:“我早就说过,你们决定不了我审正南的生死。”
单飞心中微震,才知道审配不是忠义,而是狡诈,可审配究竟为何这般说?他判断的底气何来?瞥向曹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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