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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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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杨庆的火炮镗床。
误差巨大,因为挠度的问题他根本得不到真正精确的圆筒,长轴转动过程中因为切削受力必然产生这个问题,所以哪怕现代炮管加工都不是那么简单的,而他这个内壁误差都得接近一毫米了!
但这就足够了!
炮膛经过加工的大炮和没有经过加工的有质的区别。
“成了!”
那工匠突然喊道。
水渠闸门缓缓落下,另一边闸门缓缓打开,水流立刻被引走,巨大的水轮停止转动,工人以最快速度松开大炮的固定,然后推过轨道上的龙门吊,用倒链把这门三斤炮的炮管吊起来推到一旁放在小车上,紧接着有工人拉走。同时另外一个待加工的铸件推了过来,用龙门吊起推到镗床原本大炮的位置固定,因为这个铸件要短得多,所以底座还需要调整。而且它的内径也大得多,这种山寨版也不是真正镗床,所以前端刀头同样需要更换,甚至因为需要对付的不是之前的青铜,就连刀头上的刀具都必须换新的。
很快一切调整完成。
两个闸门一起一落,水流再次推动转轮,随着轴的高速转动,镗刀开始削下里面的钢屑。
“这是什么?”
宋应星好奇地问。
这东西就像一个臼炮,但却是铸钢的,而且外壁并不厚。
“这是未来。”
杨庆神叨叨的说道。
“什么的未来?”
宋应星问道。
“一切的未来,大明帝国的未来,华夏民族的未来,甚至这颗星球上所有人类的未来!记住这个时刻,记住这个日子,记住这一年,大明龙兴二年二月初一下午两点四十分,一个全新的时代开始了。顺便也记住这些人的名字,他们正在开始一场geming,工业geming,他们的名字包括你我都应该被铭刻在纪念碑上!”
杨庆用抽疯般的姿态高喊着。
所有人无不侧目。
好吧,这是他的蒸汽机汽缸。
误差接近一毫米算什么?威尔金森为瓦特镗出的第一批汽缸误差是以便士厚度的来描述,现代测量的那便士厚零点九一毫米。而事实上瓦特最早的汽缸根本不是镗的,而是裹在圆木模子上,然后拿小锤和钣金工一样一点点敲出来的,另外还有他那个汽缸都不是钢的。
当然,也不是铁的。
而是锡的。
就那么手工捶打然后铆起来。
而杨庆这是什么?铸钢的,坩埚钢制造的真正铸钢,然后用镗床镗出来的,比瓦特高出一个等级,而且这镗床不是专用的,以后还可以设计专用的提高精度。瓦特的蒸汽机能够实用,最重要的不是他的设计,而是他有了一个可以支撑他设计的工业基础。没有威尔金森的水力镗床,瓦特会和他那些试图改进蒸汽机的前辈一样倒在前进路上,同样没有亨茨曼的坩埚钢,威尔金森的水力镗床也没有合格的镗刀。
用锡敲出筒型铆接做汽缸,这是何等英勇的脑洞啊!
话说瓦特的脑洞还不只这个。
还有拿麻绳当汽缸的密封圈呢!
不过杨庆的这也不是什么真正高端的货色,他其实就是在制造一台蒸汽抽水机,大明目前的采煤业日渐兴旺,但江南水乡的多雨特点,让煤矿排水问题越来越严重。他准备先用这东西造一批最简陋的蒸汽抽水机然后用于煤矿,至于说蒸汽战舰,那个明显需要时间,精度误差一毫米的蒸汽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驱动蒸汽动力战舰的。
这只是个开始。
蒸汽战舰的未来还很遥远呢!
第二五零章 都不要怕,这是汽车
御街。
“天下为主,君为客!官者为天下而非为君,为万民而非为一姓”
黄宗羲亢奋地喷着唾沫。
此刻的他正在一个临时搭设的木头台子上,手中举着铁皮喇叭,身后一群青虫昂然而立,他们头顶是撑开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民权万岁!而两旁同样各有一副类似内容的口号构成对联式,在台前无数青虫聚集同样在振臂高喊
这是合法集会。
在五城兵马司备案划定范围的。
而且这一幕在南京城内早已经和忠勇侯的决斗一样不新鲜了。
可以说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不过也的确非常有效,至少江浙一带民权思想正以惊人速度传播,无论支持与否,无论什么阶层,无论识字不识字,都在这可以说思想大变革的半年里熟悉了这个词。有赞同者有反对者甚至也有视这些家伙为乱臣贼子的,但无论怎样,他们都被卷入了这个词带来的浪潮中。这一点大明远不如咱大清,咱大清末年民权思想的流毒可没这么快,哪怕在江浙也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但这一次杨庆仅仅抛出这样一个词就在黄宗羲这些人推波助澜下迅速获得硕果。
大明的奴化教育明显很失败。
而黄宗羲此刻在江浙俨然当年的李贽一般,每一次这宣讲的台子搭起来都能收获一片欢呼。
包括少女们的。
此刻就有不少女人在听讲呢!
在泰州学派那些叛经离道的家伙搅乱了思想上的死水后,江浙一带早已经具备了思想启蒙的基础,而杨庆的重锤粉碎了最后的一点障碍,思想变革的洪水瞬间被释放。黄宗羲,顾炎武,朱之瑜等等,一个个原本历史上被异族统治截断的名字,这一次却在杨庆的纵容下,肆无忌惮地张开他们思想的翅膀,从儒学的泥潭中一飞冲天。
尽管他们依然自认为是儒家。
但他们的思想纵然孔夫子活过来估计也得气个半死,而扒灰公估计得吐血而亡。
这就是明末的大师们。
尽管带着现代思想的杨庆可以鄙视他们,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异族的奴化统治,如果明朝,甚至换一个汉人王朝,如果不是原本历史上此刻统治这片土地的已经变成以奴役为目的的异族,哪怕给这些人一点点的自由空间,而不是用杀戮甚至灭门之类手段来禁锢
他们会变成中国的伏尔泰的。
他们具备这个能力,而民间也已经具备了这个基础,思想变革的时代在明末已经到了最后的临门一脚,但可惜异族的统治,又瞬间锁上了这扇大门,华夏之地继续在黑暗中延续两百年。
而他们或屈服或远避从此离开了他们刚刚登上的舞台。
甚至湮灭于历史。
而他们的很多思想,甚至还得两百年后,后世的人们去异国追寻,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
“夫君,你怎么不过去?”
王夫人好奇地问坐在旁边一间酒楼上的王夫之。
“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夫之举着酒杯淡然说道。
“君权的确需要限制,民权的确需要提升,但他们走得太远了,他们已经在走上一条邪路,地方自治?那真是亡国之道了,盛唐之亡不就是这个,那藩镇不就是他们所鼓吹的地方自治?然后呢?是内战,是五代十国五十年生灵涂炭,是幽云十六州四百年腥膻,地方自治才是真正遗祸无穷的亡国之道!”
紧接着他说道。
“那先生以为该如何?”
邻座的一个少年好奇地问道。
“鄙人亦不知,鄙人亦在摸索之中,但鄙人只知道一点,就是华夏之所以能有今日,华夏之所以两千年为东方之主,其功当在始皇帝!”
王夫之说道。
“但始皇帝残暴啊!”
那少年说道。
“残暴?为君者哪个不残暴?为君者所为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为后世带来遗泽。始皇帝所为的确为其家天下,为其后世子孙可世代主宰天下,但其结束分封制而立郡县制,使华夏之地得以一统之功却可称得上千古一帝。”
王夫之说道。
就在这时候,远处骤然间传来一声仿佛怪兽嘶吼般的长嘶。
下一刻不仅是王夫之,就连下面演讲的黄宗羲,还有那些向他欢呼的粉丝们,全都停下来,然后一脸愕然地看着北边缓缓打开的承天门。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一个巨大而丑陋的怪物正缓缓而出,带着身上钢铁的反光窥视前方。在它脑袋上有一根烟囱状的东西,正不断向外冒出黑烟,而就在它完全出门的一刻,一道白色雾气骤然喷出,与此同时刚才那诡异的嘶鸣声再次响起。
御街上所有人全傻了。
他们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东西还不如人步行的速度缓慢向前。
应该是行驶。
因为这个造型很像一个巨大蚂蚱的怪物,其实有三个车轮的,一个在前两个在后,而且前面的车轮大,后面的两个车轮小。在大车轮后面就是烟囱和那喷着白汽的东西,两边各有伸向后面的长柄,两根长柄伸到一个装在木架上的座椅前的
忠勇侯的手中。
大明人民敬爱或者仇恨的忠勇侯正带着一脸微笑端坐那里。
他一手握着一个长柄,双臂用力使得单独一体的前端略微转向,然后继续向前缓缓驶上了金水桥。他再重新扳回机头,就那么在锦衣卫护卫中驶过金水桥,恍如驾驶着手扶拖拉机一样,驾驶着这个造型诡异的
蒸汽车。
蒸汽机的亮相必须拉风。
虽然他可以造个抽水机然后放到御街上供人参观,但那样缺乏视觉冲击力,毕竟就是抽个水而已,更何况这初级版蒸汽机质量堪忧,持续使用肯定经常坏,那样反而影响它的形象。
而这个就够拉风了。
尽管他的蒸汽机如果算的话,功率也就是三马力,但已经足够,只是带着一个三轮车以每小时五公里时速行驶是足够的。至于什么传动操控系统统统都是扯淡,就一个单独算机头的蒸汽机和主动轮,后面就是一个三角拖车,转向靠他的蛮力,可以说简陋到了极点。但即便如此,这东西仍旧恍如怪兽般,在那些百姓惊愕畏惧的目光中,仿佛巡视领地般在御街上缓慢前行。
杨庆微笑着举手致意。
车头上坐着填煤的锦衣卫一拉汽笛,高压蒸汽瞬间喷出,那怪异的嘶吼立刻响起。
两旁一片惊叫躲避。
“都不要怕,这是汽车!”
杨庆和蔼可亲地笑着说道。
然后那三轮车再次喷出蒸汽,一个最大胆的百姓正想凑上前看,结果被蒸汽正好喷上,他尖叫着以最快速度后退。好在温度已经不高,只是把脸喷得有些发红,他就像受惊兔子般惊恐地退回人群中摸着自己的脸。
四周一片哄笑。
不过这也的确缓和了场面。
只要老百姓知道这不是怪兽就行。
杨庆继续驾驶他的手扶拖拉机般蒸汽车缓缓行驶,他的出现立刻吸引走了所有目光,宣讲台上的黄宗羲无可奈何地拎着喇叭,一脸郁闷地看着这个抢了自己风头的家伙。尽管蒸汽三轮车速度只有最多五公里但杨庆却恍如骑着狂飙的哈雷摩托,他就这样在人群簇拥中,缓缓驶往远处的洪武门
“这忠勇侯有些不务正业啊!”
王夫之感慨道。
“这倒未必,忠勇侯此人与徐定公一般好杂学,他称之为科学,皇庄的公学所教授之内容,更是以此类杂学为主,天地理无所不教,就连天工开物,农政全书都是教材,四书五经反而不教。但自南渡至今,无论其所推广之新农技,所制之新器无不使民间受益匪浅,学生家中就有从其钟铺所购之自鸣钟,精巧之处远胜红毛货。”
那少年说道。
看得出他对忠勇侯还是很崇拜。
不过杨庆在年轻一代心目中的确形象要更好得多,毕竟年轻人不会考虑太多利益纠葛,他们还是太单纯,相反他那战无不胜的传奇和带来的新东西,都是容易获得年轻人喜欢的。
这个少年看着不到二十,正是容易被吸引的年纪。
但到三十左右的士绅们就对杨庆可以说充满仇恨了,毕竟到这个年龄就开始真正关心利益,而且争权夺利心思更重。到五六十的又不一样,敌视归敌视,但他们就懂和杨庆利益交换,更愿意和他虚与委蛇,就像东林群贤,双方斗智斗力但斗而不破。毕竟到这个年龄就顾虑重重,更多要为子孙着想,没有了破家的勇气,只有被杨庆逼急了才会反抗。
“这位兄弟尊姓?”
王夫之好奇地问道。
“学生夏完淳字存古,家父松江夏彝仲。”
那少年说道。
“原来是夏瑗公之子,鄙人衡阳王夫之”
王夫之说道。
然后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外面的汽笛声打断,他俩向窗外望去,外面的蒸汽车正在缓缓掉头,车上的忠勇侯已经站起来,一手扶车把一手高举着,那架势甚是风骚
第二五一章 一千五百万石
松江府上海县。
“这就是红毛人?”
王夫之坐在酒楼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黄浦江畔,一艘刚刚靠泊的海船上几个鬼佬正走下船。而当地几个商人恍如见了亲人般迎上前,那些鬼佬倒如大明百姓一般,和那些商人互相作揖行礼。
“都是从倭国来的荷兰船,他们在长崎有居住地。”
旁边的夏允彝说道。
松江开关当然不能在松江府,这时候府治华亭,在松江区呢,最终确定的海关肯定是上海县,而开关几乎转眼间让这座原本很不起眼的小县城变成繁华之地。各国商船可以说纷至沓来,倭国,琉球,而尤其以荷兰商船最多,每个月都有多艘东印度公司的商船过来,毕竟这里相比其他所有海关都便于贸易,欧洲人想要的货物都可以通过长江运输到这里。
这里相比其他各海关拥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
杨庆的五口通商
呃,其实是四口。
因为五口是松江,宁波,福州,漳州和广州,但这时候广州是人家桂王的都城呢!大明朝廷控制的只有剩下那四口而已,而这四口里面福州和漳州只能是地域性覆盖,尤其是漳州月港衰落已久。宁波稍好点也只是富春江带来的部分货物,得益于杭州无法进入海船,宁波在舟山的海关承担了富春江运出的所有货物出口。而上海可是有整个长江的支撑,这时候就连四川的货物都能到这里,对面出岛的荷兰人在上海开关后立刻就跑过来进行贸易了。
“咱们难道不是在与其战争?”
王夫之疑惑地说。
“你说是台湾的战事?那个没什么大不了的,打归打,但银子还是要赚,既然忠勇侯没说过不准他们过来贸易,那就继续做生意好了!”
徐孚远在一旁笑着说道。
事实上杨庆才不会那么做呢!
出岛的荷兰人不但是目前大明主要的海上贸易伙伴,源源不断把大明的各种货物运往欧洲,而且还为他从倭国带来大量至关重要的铜。
开关的一年里,光从倭国进口的铜就有四千吨。
很清楚倭国会迅速控制铜出口的杨庆,这一年采取堪称丧心病狂的搜刮,无论荷兰还是大明商船,只要全部使用铜钱或者铜器在大明采购货物的,他统统免除关税。而这些铜绝大多数都是来自倭国,然后那些拿到铜钱的商人又去银行以额外加补贴方式兑换成白银,最终这些铜钱又变成大明陆海军的一门门青铜炮。
这种时候拒绝荷兰商船进港?
杨庆脑子还没进水。
就像徐孚远所说的,打归打,生意还是要做的。
话说用不了多久德川家就清醒了。
原本历史上范家作为皇商也是每年给咱大清从倭国进口平均四百万斤的铜,但很快德川家就清醒过来,强制性规定了每年向中国和荷兰出口的铜的数量。要不然倭国人就没有铜钱可用了,实际上后期就已经开始以大米当货币进行交易了,哪怕倭国积攒千年也架不住这种抽血法啊!从一六八五年到十全老狗初期,数十年间平均每年四百万斤啊!这种贸易甚至让倭国的宽永通宝在咱大清成为流通货币,搞得十全老狗一脸懵逼,还以为哪儿有胆大包天造反都能造反到铸铜钱的地步居然自己还不知道,后来经过江苏巡抚解释他才知道真相。
杨庆可是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他必须趁着德川家那慢如树懒的反应速度,在他们反应过来前以最快速度进口尽可能多的铜。
这是宝贝啊!
这东西对他来说比白银宝贵。
白银不能铸炮,但铜可是直到甲午时候,还是倭军主要火炮原料,人家就是用六零钢膛青铜管野战炮,暴打咱大清陆军那华丽丽的克虏伯七五铸钢行营炮的。
对于杨庆来说哪怕未来五十年铜炮都不会过时。
看着外面的红毛人,王夫之一笑而过。
这时候开始上菜,伙计抱过一坛酒来,徐孚远脸色立刻沉下来。
“你给老夫喝地瓜酒?”
他朝伺候在一旁的掌柜喝道。
“这个狗东西,你不认识华亭徐老爷?”
那掌柜愕然一下,很显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错误,这无论华亭夏家还是徐家可都是世家大族,紧接着他一脸怒气地抽了伙计一个耳光骂道。
“还不去换好酒!”
他随即喝道。
那伙计赶紧要把酒坛抱走。
“等等,留下吧,我倒是颇喜此酒!”
王夫之拦住他,然后对夏允彝说道。
他在南京的确常喝这个,主要是别的酒越来越少,杨庆在一片怨声中悍然下令,以节约粮食为口号把米酒的税增加百分之五十,逼着酒楼商铺统统改卖地瓜酒和高粱酒。不但这样而且还派出缉私队查私酿,倒不是禁止,毕竟老百姓自己家酿酒喝也是很平常的,但自己家酿了喝可以,拿出自己家门无论卖不卖都得交税,一旦发现酒楼售卖没有盖完税章的米酒立刻重罚。
最终搞得南京城内一片地瓜烧和高粱大曲的酒味。
很显然上海也没幸免于难。
“话说忠勇侯连这个都管就过于严苛了!”
徐孚远多少有些不满地说。
“这也不是坏事,米酒每年耗粮数百万石,这样既能杀住奢靡之风,又能省下粮食,再说这地瓜酒和高粱酒也不算差。”
王夫之笑着说。
这时候陈子龙和另外一个差不多的士一同走来。
三人忙起身相迎。
王夫之认识陈子龙,另一个在陈子龙介绍下,也很快知道了是昆山人顾咸正,原延安府推官,在西安城破时候被顺军俘虏,直到前年才得以逃归,但待罪在家。
当然,王夫之不知道的是原本历史上这个人因为和陈子龙同谋反清被杀,当时洪承畴下令把他押到南京威胁他知道史可法的结果吗?他回了一句那你知道洪承畴死没死吗?他一家兄弟三人再加两个儿子,全都因为抗清而死。而徐孚远也参加了抗清,失败后他跟着郑成功去了台湾,必须得说明一点,就是苏松一带士绅对清军的抵抗称得上坚决,至于本事不足是另一回事。
五人很快落座。
“卧子不是在京师,如何得来?”
夏允彝问道。
他们请的其实是顾咸正。
王夫之可是湖广名士,同辈湖广人中排第一的,他被夏家邀请来当然也要广邀苏松友来会,昆山到这里无非百里吴淞江顺流而已。
但陈子龙来就属于意外了。
陈子龙是兵科都给事中,虽然这时候别说兵科,连兵部都快变成摆设了,但他没有要事也不可能回乡。
“迎驾一事已有眉目了!”
陈子龙淡淡地说。
“那李自成真能放陛下回来?”
徐孚远愕然道。
“放是放,但得拿一千五百万石粮食换回来。”
陈子龙说道。
很显然水太凉们在长安的谈判终于收获了成果,原本的两千万降到了一千五百万。
“一千五百万石?哪怕江南今年收成不错,这一千五百万石也不可能筹集出来,这是粮食,而且还得给他们辗转运去。当初整个江南每年输往京师的也不过几百万石,这就已经是倾国之力,更何况他这是一千五百万,而且没有海运可通,只有航运不稳的黄河,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徐孚远惊叫道。
“可以折银!”
陈子龙说道。
“粮食只需要三成,剩下折银!”
他接着说。
“那也是近千万两啊!他这是狮子大开口,吃定了咱们想要皇上还都南京啊!不过户部和內库凑一下倒是应该能拿出,实在不够还可以发债券来募集。”
夏允彝说道。
债券这东西早已经被杨庆抛出了。
他第一期刚刚发了两百万五年期国债,这时候已经快卖完了,而且士绅们购买热情很高,话说不论那些士绅是不是反对他,都很清楚大明的安全是没问题了。如今整编完成后各部加起来三十多万新军,这样强大的实力虽然一统天下这个还不能说十分稳妥,但自保绝对没问题,既然这样干嘛不买国债?这是政府借贷,又不是杨庆私人借贷,这东西就算哪天杨庆下台了,他的继任者无论皇帝还是东林群贤都不会不还的。
“瑗公以为杨庆会掏钱给自己买枷锁否?”
陈子龙说道。
“呃,他总不会真不掏钱吧?”
夏允彝很是天真地说道。
“他当然不会掏,据说户部去年秋税的银子在给了李自成岁供后,最后剩下的都用来召集四民大会了。几千四民代表从天南海北过来,再加上给他们准备的补偿,这些把户部剩下的银子全花光了,现在户部全靠从帝国银行贷款和卖国债撑到今年夏税。”
陈子龙说道。
“那內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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