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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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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监生也清醒过来,估计猜出这些锦衣卫没驾贴,在刘御史身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二位误会了!”
    那锦衣卫军官突然换上一副笑脸说道。
    “我们不是来逮捕的,我们只是奉监国之命,前来邀请阁下在规定的时间到规定的地点,询问一些问题而已,刘监生难道连监国的命令都不听了!”
    他紧接着说道。
    “呃?!”
    二刘愕然中。
    刘御史还想再说些什么
    “哪儿那么多废话,看不惯就去参我们,在这里扯淡做甚,带走!”
    那军官很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刘御史,紧接着他身后那些锦衣卫一拥而上将刘监生拖出门,塞进外面一辆特制的马车,迅速关上了铁板制成的车门,拿个大锁直接锁上,然后他转身看着眼前的刘府。
    “把刘监生家眷保护起来,别让那些奸党谋害了!”
    他说道。
    两名锦衣卫立刻上前,一名刚追出来的刘家人立刻被他们推回去,刘御史赶紧跑出来,那些锦衣卫倒没阻拦他。就在他出来后,刘府的大门立刻被他们关上,然后直接从外面给锁了,刘监生在马车里看着这一幕,从铁棍的栅栏窗伸出手
    “十四兄救我!”
    他很是凄凉地朝刘御史喊着。
    然后那马车紧接着开动,载着他在石板的长街上驶往狼穴,两旁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不过大家都明白刘监生凶多吉少了。
    而就在同时,大明各地一座座城市和乡村的士绅宅邸內,同样的一幕也在相继上演,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在以正常程序,迅速将那些走私商和包庇走私的官员拿下后,紧接着将逮捕范围扩大到粮食的供应商。不过对这些人,刑科都给事中黄伯端拒绝开驾贴,他是中立的,但中立不是没有原则的助纣为虐,杨庆明显是在故意扩大化,抓走私商他支持,但借着这个机会扩大化他还是要坚守底线的。
    不过这难不倒杨庆。
    不是还有个专用词嘛!逮捕的确需要驾贴,可锦衣卫奉监国命令请你们到北衙喝茶就不需要了。
    总之在短短几天时间里,锦衣卫就把江浙搅得鸡飞狗跳,总计八家参与向清军控制区走私的粮商和大批地方军政官员,被锦衣卫塞进诏狱然后迅速抄家。而他们在严刑拷打下供认的一份份供词,又让锦衣卫以双规方式将上百家上一级供应商同样塞进诏狱。
    这就很丧心病狂了!
    这场大逮捕立刻搅起一片声讨。
    话说这段时间把自己扮演成民权斗士的江浙新一代士绅们可是正斗志昂扬,自从火烧侯爵府后,他们的肆无忌惮甚至官都不满,而锦衣卫的行为简直就是ji权的最好代表,他们表现自己正义感的靶标。很快数量越来越多,发行量愈来愈大的一份份报纸,就纷纷加入了对锦衣卫的口诛笔伐,对这些皇权的爪牙进行强烈谴责和严正抗议。而以刘御史为代表的御史团,更是不断上书弹劾锦衣卫胡作非为,虽然他们的上书肯定都石沉大海,但紧接着那些报纸对他们的采访报道却让这些上书的内容立刻为民间所知。内阁的几个尚书,尤其是接替钱谦益主管刑部的侍郎姚思孝,更是在内阁会议上直接指责忠勇侯纵容锦衣卫。
    总之这场大逮捕制造的风波甚至盖过了前线的辉煌胜利,至少应天日报的英模名单赶不上这个。
    但忠勇侯视若无睹。
    “那些走私犯供出了他们,锦衣卫把他们带去问话,这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不叫去问一下那才是不对的。”
    杨庆说道。
    “但也不能一直把人关着吧?”
    史可法说道。
    他这个内阁首辅当得就跟牌位没什么区别,武将系统都是杨庆的,官系统是东林党的,两边谁也不会听他的,不过作为理论的内阁老大,这种双方争端的事情,他还是要做一个调解人的。
    “各地大牢里没定罪的犯人一样也有的是,哪怕死了都没人管,哪个县令不是一句话就抓人,难道锦衣卫还不如个县令?更何况锦衣卫还不是把他们当犯人,只是限制了一下自由而已。”
    杨庆说道。
    这时候可没什么现代司法。
    那些地方官员把候审犯人抓起来扔大牢就行,甚至连证人其实也扔大牢,至于什么时候审讯,那这个得看大老爷有工夫的。所以嫌犯甚至证人病死大牢那属于司空见惯,因为伙食费有限,狱卒为了捞更多,都能设计故意整死,最后以至于专门负责替人在审讯前坐牢的行业都有。
    当然,他这个还是有区别。
    “但你这个不合规矩!”
    史可法说道。
    锦衣卫的问题在于没驾贴,也就是说没有合法手续,而地方官员的大牢里那些,是地方官员开票拘押,哪怕县令一句话,那也是他作为地方主官有这个权力,那是走正规程序的。
    “所以,锦衣卫也不是正式逮捕啊!”
    杨庆说道。
    “忠勇侯,你到底想干什么?”
    史可法不再跟他废话,干脆开诚布公地说道。
    “不干什么,就是杀一儆百,让那些敢于走私粮食的知道点厉害,他们也该付出点代价了,没有持续二十年的粮食走私,建奴早就都饿死在辽东了,哪还有本事南下袭扰中原窃据北都?我就是要跟那些赚足辽东将士血肉钱的江南粮商们,来一场迟到的彻底清算,之前我解决晋商,把他们和建奴的中间人干掉了,那些提供粮食的可没受惩罚。
    但现在轮到他们了!”
    杨庆说道。
    当然,他这纯属扯淡,他其实一则为了补军费,毕竟这次他一下子花了七百万两,这笔钱他掏得多少有点肉疼,而且还得继续掏钱救济山东饥民。而仅仅抄那些走私商根本捞不到多少,这些走私商身后都是刘家这样有官员背景的供应商,后者分走主要利润,走私商不过是给他们干活的。
    这上百家抄完,哪怕不株连其族人,估计三五百万两也能捞到。
    这就可以了。
    这些银子足够维持山东的救济一直到地瓜推广完成了。
    至于二则
    “他们需要一点压力了!”
    看着史可法离开的背影,杨庆带着一丝阴险说道。
    在一千五百万石的逼迫下,江南士绅们已经开始偃旗息鼓,这段时间各地的筹款越来越少,甚至到现在加起来还没超过五十万两呢!很显然对这些守财奴来说,他们宁可继续忍受下去也不愿意掏钱赎皇帝,这样并不符合杨庆的心意。他得在这些人身后烧把火,给他们制造点压力,让他们重新恢复对迎驾的热情,还有什么比他越来越暴虐更能鞭策他们呢?
    他得适当地放纵一下了。

第二七五章 前浪死在沙滩上
    秦淮河的画舫上。
    “东阳公!”
    黄宗羲等人一起向走下马车的张国维行礼。
    “后生可畏啊!”
    张国维不无感慨地看着面前这些年轻一代俊杰们,仿佛看到了他们的光明未来,尽管这些人过于高调,另外也过于偏激,但他们的才华还是让他感叹后继有人。东林党的时代正在落幕,这一点连他都明白,他这个五十多的都算里面最年轻的,剩下全是一帮六十多的老头子,他们和杨庆斗得真有些心力交瘁。
    幸好还有这些人,这些年轻一代的俊杰们足以继承他们的事业。
    “东阳公,虞求公没来?”
    毛奇龄疑惑地说。
    “虞求公不来了,他已经递了告老的奏折,年纪太大,实在撑不住了。”
    张国维说道。
    当然,徐石麒告老肯定不是因为年纪太大了,虽然他的确年纪大,这时候都已经满七十了,但真正导致他以告老的方式退出斗争舞台的,是因为他本家一个侄子被双规了。
    他以告老向杨庆求饶。
    “临阵又损一老将啊!”
    黄宗羲叹息道。
    这的确很令人郁闷,在六部尚书任命权控制在杨庆手中的情况下,任何一个东林系尚书的辞职都等于把权力拱手相让,上次解学龙的辞职就已经属于侥幸了,谁也没想到杨庆会让钱谦益接任。但这一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事就难说了,如今双方正因为接驾而事实上处于交战状态,徐石麒的辞职使得江浙士绅再遭重击,尤其他还是最重要的吏部尚书,这个职位可是关系到新一代官的属性。
    张国维没说什么,一帮人上了画舫坐下,在秋夜的清风中,默默看着远处四民大会堂方向。
    那里一颗明星在放射光芒。
    尽管相距足有四里,但在这颗明星照耀下,四民大会堂铜顶依然清晰可辨,带着反射的光芒直插夜空,就像俯瞰整个南京的眼睛。
    然后那眼睛后面仿佛是一张带着嘲笑的面容
    呃,这是想象而已。
    其实就是杨庆在那里竖起了大明第一盏煤气街灯,至于煤气来自城外隶属装备部的炼焦厂,然后焦炉煤气通过铁制管道输送的城内。这个炼焦厂规模有限,只能供应皇宫內的室外照明,再加上他自己侯爵府和几处军营及大都督府的室外照明。但其他几处也都刚刚开始建设,只有这一座建成了,而这第一座建成的煤气灯就装在了四民大会堂前的广场上,用一个近十丈高的柱子挑在半空。
    正好照亮四民大会堂装饰铜顶。
    至于为什么不干脆在四民大会堂里也装上
    他怕把四民代表一锅端了。
    这东西只适合当街灯,至少目前技术条件下,把它装室内那就纯属作死了,不过这盏街灯的点燃,依旧迅速成为南京夜空的新标志,毕竟它比那些点着鲸油的灯柱亮得太多,在四面玻璃罩內恍如明月。
    “诸位,我们必须行动起来了!”
    张国维看着夜空中掩盖群星光辉的煤气灯,一脸坚毅地说道。
    黄宗羲等人面面相觑。
    “杨庆已经到了危险的边缘,山东战场的胜利,让他已经开始忘乎所以了,最近锦衣卫的猖狂表现就是最好证明。以前我们的确可以和他虚与委蛇,毕竟他还有底线,锦衣卫在他控制下尽管日渐骄横,但依然不越朝廷律法的底线。但如今不一样了,杨庆滥捕无辜只是在试探,试探我们有没有反击的能力,若我们不能真正给他有力的反击,他会继续得寸进尺。”
    张国维说道。
    “东阳公,事情我们都明白,可东阳公计欲何出?”
    毛奇龄说道。
    事情他们当然都明白,之前的杨庆横归横,但是有原则的,对于朝廷制度法律是尊重的,实际上扣除立场不同的感情问题,他们都承认大明在杨庆统治下吏治可以说焕然一新。锦衣卫的特务统治的确令人发指,但它也的确让那些官员如履薄冰,仿佛回到了大明太祖洪武皇帝时候那种“皆悚心震胆,如神明临其庭,不敢少肆”的状态。
    毕竟谁也不知道自己身边有没有锦衣卫的暗桩。
    话说连闺阁私语都能被知道啊!
    甚至这时候民间传闻中,就连杨庆会这样的法术,能够千里之外听到别人私语的传闻都出现了,否则无法解释他的很多情报。
    这谁不害怕?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
    这是他第一次越线,他第一次表现出了突破规则限制的企图,不要小看这个双规,也不要小看锦衣卫第一次在没有驾贴情况下大规模逮捕。如果说以前的杨庆对自己面前的制度画地为牢选择容忍,但这一次就是他公然踏出一只脚了。
    如果这一次不把他的脚从外面给打回去,那他肯定要直接走出这个画地为牢的。
    然后他会越走越远。
    他今天可以让锦衣卫在没有驾贴的情况下抓这些牵连者,明天就敢捏造罪名抓不听话的官员,后天恐怕就该觊觎皇位了。他现在就是明显看出江浙士绅好欺负,当然,不是因为山东战场的胜利,那个不值一提,明军打不赢才是奇怪的,而是因为江浙士绅在迎驾中的表现。
    半年凑了几十万两啊!
    就这样一群见小利而忘义,临大事而惜身的守财奴,根本不可能成什么大事,那他还怕个鸟啊!
    “还是得迎驾啊!”
    张国维说道。
    “可银子谁掏?”
    毛奇龄说道。
    “这时候得顾全大局!”
    张国维多少有些恳切地对这个后辈说道。
    他俩一个萧山一个东阳,也算得上乡里乡亲了,但毛奇龄丝毫没准备给这个长辈面子。
    “那是一千五百万啊!”
    他毫不客气地说。
    “但若圣驾不至,那杨庆继续这样肆无忌惮下去,朝野皆受其祸,他可不是那些不学无术之辈,他那里有一整套治国之法。你们以为仅仅是皇庄,仅仅改个科举吗?他的目标是做贾似道,是公田法!”
    张国维说道。
    “他敢那么做,自然天下共诛之!”
    毛奇龄说道。
    那意思很简单,这又不是江浙士绅自己的事情!但要掏钱迎驾,肯定是以江浙士绅为主,其他各省士绅也不可能鸟东林党。说到底就是为了一个科举改革,而科举改革主要触动的是江浙士绅利益,因为朝廷官员大部分是江浙籍,科举改革会让东林党失去朝政控制权。
    但是
    东林党失去朝政控制权,不代表江浙士绅失去,科举改革给各省的机会是相同的。
    他们依然有机会。
    只不过牺牲的是东林党而已。
    江浙士绅愿意扶持东林党,毕竟双方合作数十年,但是,谈钱就伤感情了,东林党不值一千五百万啊!花个一百五十万我们可以保你们,花一千五百万保你们,那我们的脑子就纯属被驴踢了,我们重新扶持一个新的政党也比保你们强。
    从某种意义上说,江浙士绅就是准备抛弃东林党了,所以张国维一来就说后生可畏。
    这些就是准备取代他们的。
    “他若做曹操呢?”
    张国维忍着怒气说道。
    “他有胆做曹操,自然就有人做刘备孙权。”
    朱之瑜说道。
    “他外有数十万雄兵,内有数万锦衣卫,刘备孙权?真刘备孙权复生又能奈他何?多尔衮兵强马壮,李自成兵强马壮,但哪一个不是他的手下败将?你们还想指望谁?指望张献忠还是桂王?这天下的确五分,但杨庆容忍这种局面不是因为他没有能力把这些人解决,而是他不想,他不想和先帝一样继续背这么多累赘。他想等大明的粮食产量充足,能够弥补北方粮食亏空的时候再动手,否则仅仅一个山东,就逼得他用非常手段敛财来弥补财政亏空了。
    但你们觉得他没有能力一统天下那就未免太小看他了。”
    张国维说道。
    这些人到底年轻,他们以为自己有能力和杨庆斗,殊不知这个怪物根本就是在打盹,唯一的办法只有把皇帝请回来,趁他还在打盹,以最快速度给他拴上绳索。
    其他什么都白搭。
    东林群贤跟他斗了三年,尽管节节败退,但至少知道对手的实力,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对手,却依然在那里做着美梦。
    “东阳公,那你能保证天子还都就能制住杨庆?一个当了整整三年人质,手中没有一个兵,没有一个亲信的空头天子,能制得住一个手握兵权的权臣?还是您觉得一个杨庆这样的权臣会真多么在乎大义,或者军队的那些将领们,会对大明朝有多么忠心?据我所知,军中将领更想把杨庆黄袍加身才是真的,我们花一千五百万买一个没用的天子,到头来结果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那才是真得亏大了。”
    黄宗羲说道。
    “天子的确制不住他,你们还不明白我们的目的,我们从没指望天子有这个本事。但天子能凭兄妹之情制住公主,公主可以制住杨庆!”
    张国维说道。
    “东阳公,您在说笑话?”
    毛奇龄愕然道。

第二七六章 妍皮不掩痴骨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妻儿父母无不可拋,您居然相信一个志在窃国的权臣会为一个女人”
    毛奇龄顿了一下。
    “还是一个残疾的女人,就乖乖收住野心,驯服于一个自己一指头就能按死的人。然后老老实实甘居其下做臣子,等着这个人逐渐培养起实力并清理掉其爪牙,最后再给他一杯毒酒或者干脆乱刃分尸。您觉得这样蠢的人会存在吗?还是您觉得一个这样蠢的人能走到今天的大权独揽?
    公主能制住杨庆?
    这简直就是笑话!
    或许您也可以问问杨庆,他是不是相信龙兴天子,相信后者也会像您所说的兄妹之情一样,因为公主而保证不会动他?”
    他接着说道。
    黄宗羲等人同样也一脸隐然不屑的笑意,很显然对他们来说,张国维的这个理由过于搞笑了。
    就像他们总是喜欢把历代亡国的锅推给女人一样搞笑。
    一个像杨庆这样实质上掌握了大权的权臣,会因为一个女人而收手那简直笑话,一个这样的傻子能走到今天同样也是个笑话。他真谋朝篡位了别说坤兴公主,就是把崇祯那些女人连昭仁公主一块弄到床上也都不过一句话而已,甚至就连张嫣一起公然收入后gong也随便。
    到他这种身份女人算个屁!
    后gong三千佳丽想要什么样就要什么样。
    再说哪怕他对坤兴公主的感情真有这么深,那还得看龙兴天子对他这个妹妹是不是一样呢!到这种争天下的事情上,父母兄弟无不可以刀枪相向,指望一个争天下的人会因为亲情而放下刀那同样笑话,高喊着把老贼碎尸万段挥刀杀向皇宫的朱友珪才是真实的。
    争天下这种事情上居然还有亲情那只不过是童话而已。
    “你们信也罢不信也罢,这是能制住杨庆的唯一手段,除此之外都不过徒惹人笑尔!”
    张国维深吸一口气说道。
    他真得有些累了。
    心力交瘁。
    和杨庆都得心力交瘁,被自己一方的人气得心力交瘁,此刻看着眼前这几张面孔,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杨庆习惯使用的词。
    猪队友!
    真得都是猪队友!
    妍皮不掩痴骨啊!
    他们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东林群贤用整整三年时间,试验了无数招数然后统统走不通,最后才想出来的一线生机。
    只有这一招!
    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承认一千五百万石的确是一个惊人的数字,但绝对不是高到无法接受的。第一批四百万石粮食,这个完全在承受范围,江浙士绅家家都有大量存粮,只不过都在囤积居奇等着继续涨价而已。今年因为地瓜玉米等作物大量生产,米酒酿制被禁,再加上沿海鱼尤其是鲸肉罐头的生产越来越多,而这些最终都变成了多余出来的大米。甚至因为鲸油相对廉价,照明的植物油也减少,这些种种因素加起来,使得大明粮食第一次有了大量的剩余。
    四百万石在不需要影响粮食供应的情况下一年就能凑出。
    原本这片土地就是足够的。
    那些山岭薄地增加的所有新作物产量全是多余的,更别说还有向海洋扩展食物来源带来的好处。后者的效果尤其明显,尤其是鱼类罐头作为军粮的普及,在增加士兵营养的情况下大量节省下了主粮,甚至到现在军粮的五分之一都已经换成这个,沿海无数渔民都靠卖鱼给一个个罐头厂来维持生计。而且随着湖广垦荒面积日益增加,一些新的围垦技术推广,湖广的粮食正在沿着长江不断东下。
    更别说紧接着就是秋收了。
    今年秋天因为地瓜和玉米的收获还会带来更多的粮食。
    至于钱更不用说。
    尽管这时候米价已经涨到了一两银子一石,但李自成那里再有八百万两估计就能满意,只要江浙两省可以承担百分之六十,那他就保证另外几个省承担剩下百分之四十。四百八十万两并不多,宁波海关去年一年向倭国出口的生丝就是达到六千担,利润达七十多万两,而上海海关同样接近这个数字。也就是说江浙两省去年一年仅仅从倭国用生丝赚回的铜和银折价就达一百五十万,这还不算其他那些货物和向其他国家出口的。仅仅这两座海关,去年实际赚取的白银和铜还有黄金加起来,实际上就已经超过了三百万两。
    当然,这是分摊前的总利润。
    但无论如何算,江浙士绅以最多两年的海上贸易纯利润,就能解决这笔钱。
    这还仅仅是海上贸易的。
    这不算国内贸易还有陆上通过李自成和张献忠的转口贸易赚取的。
    实际上只要舍得掏,最多江浙士绅也就掏出一年利润,然后他们就可以获得一张对付杨庆的王牌,可惜这些守财奴终究还是守财奴。他们根本不明白,这样下去杨庆早晚是会对他们动刀的,共事都超过三年了,张国维对这个家伙看得还是很清楚。这家伙不是不想对士绅动刀,他向外李自成的助饷早不是秘密,只不过他比李自成更狡猾而已。他要在最大限度确保稳定的情况下,一点点完成布局先把士绅锁在皇庄的囚笼內,当士绅们没有反抗的能力了,这才挨个拎出来放血。
    “天色不早,老朽告辞了!”
    张国维站起身说道。
    然后带着一脸的悲凉,他走下了这艘画舫,登上了他的四轮马车,后面黄宗羲等人默默看着他,不过直到他的马车开动,这些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很显然他们的原则没动摇。
    迎驾他们支持。
    但谈钱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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