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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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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一个尖叫着。
    驴车立刻在山路停下,最初拉着驴车那男子直接跳下,一脚把那家奴踹倒,后者迅速清醒过来。
    “出了何事?”
    那男子抓起家奴吼道。
    其他几个皇庄民兵同样下车迅速控制住其他家奴。
    “我们打杨继云,他抓了方少爷当人质,我们以为他不敢伤人,就想上前抓住他,没想到他用根断了的木棒一下子捅进了方少爷眼里。”
    那家奴惊恐地颤抖着说。
    话说对于这些平日也就是狐假虎威吓唬人的恶奴来说,这样的场面也未免太惊悚,可怜他们记忆中只是那个任其欺辱的低等家奴,只知道他过去跪在老爷面前的卑微模样。哪知道现在这个逃奴已经进化成了战场砍人头都毫不犹豫的猛兽,而且光建奴的人头就砍了三个,算上那些杂牌他杀的敌人数量和这些家奴数量一样。结果当他们的再次欺辱,激起了走下战场后被刻意压制的血性后,杨继云手中那根随手折断的木棍,就像在战场上砍建奴的人头时候一样,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方少爷的眼睛搅烂了他的大脑。
    “这是真出大事啊!”
    那男子喃喃自语地说道。
    “快,先把杨继云拿下,送新安卫军法处。”
    他立刻清醒过来说道。
    首要的一点就是不能让杨继云落在歙县衙或者徽州府的手中,民兵的也是兵,按照新的制度民兵犯法理论上归都督府军法司。但这一点朝廷上很有争议,毕竟这并不是很合理,尤其是民兵的案子绝大多数都是牵扯民间的,所以潜规则是这样的案子一般谁抓的谁审。
    毕竟这几年大明各项制度改动的都很大,到了基层的执行上很难说都按照制度来。
    但落在官手中是没好的。
    方家是什么人?
    真正的地头蛇,据说从汉朝就已经迁居徽州,整个家族至今延续超过五十代,方家族人遍布徽州,在扬州当盐商的,在朝廷做官的,甚至在军中的其实也有。杨继云只不过是方家过去的家奴,而且还是逃奴,至今卖身契还在方家,不会有谁会为这样的人惹翻一个庞大家族。哪怕就是军法司也够呛,但至少军法司还会给一点照顾,不会nue待他,要是弄到官手中,方家想让他死得多惨他就得死得多惨。
    “把这些人也拿下,把杨继云的新妇送进庄子,谁也不准动她。”
    那男子吼道。
    十分钟后,他们在案发地看到了正坐在路边等他们的杨继云,后者就坐在方少爷的死尸旁。
    “玛的,这辈子值了!都是人,凭什么我就得给他们当一辈子奴才?”
    杨继云坦然地说。

第二九一章 这就很麻烦了
    皇庄的处置迅速,最大限度保证了事情的正常发展
    尤其他们连那些家奴也控制了。
    后者没来得及在最短时间里返回方家报告,当方家得到消息,并且集齐族人准备在路上拦截的时候,杨继云已经被送到新安旅指挥部并关进了军法处的监狱,他女人也被送到皇庄保护起来。然后紧接着方家的近千族人就堵了新安旅指挥部和皇庄,与此同时歙县知县和徽州知府两处衙门派人上门要求移交,甚至徽州其他各县的方家族人也在聚集中。
    这就是宗族的实力。
    尤其是在徽州这种地方,实际上在之前历朝的战乱中,这里几乎是受影响最轻的,几个主要大姓都是繁衍几十代,聚集上千宗族轻而易举,方家本来就是其中很具代表性的。
    徽州说起来也就一小块平地。
    绝大多数人口都挤在山间这块不大的盆地上,几个县相距很近,不出半天时间就能完成召集,和原本新安卫改编的皇庄那几千民兵相比,任何一个大宗族的实力都足以抗衡。那里不是南京周围,因为有那些收缴的勋贵田产,皇庄相当密集,一声令下可以调动起十几万青壮,在徽州这种地方宗族才是老大。
    面对这种情况,新安旅的指挥使也只能尽量安抚,同向上级求救。
    好在都还保持克制。
    毕竟有之前宣州卫的例子,方家的族人也不是说有胆量敢冲击民兵的指挥部,但双方之间的僵持依然在持续当中。
    “这的确搞得有些尴尬啊!”
    第二天就得到报告的杨庆颇有些无奈地说。
    他兼职大都督府军法长。
    准确说其实是副的,正的还是他未婚妻,所以明军内部军法也是他说了算,但这件事他也很头疼。
    杨继云的身份太尴尬。
    逃奴。
    卖身契至今还在方家手中,他只不过是潜逃,然后隐瞒身份加入了明军,但他在法律上仍旧是方家的,之前方家的确知道他返回,不过没必要为了一个逃奴搞出太多的麻烦。可方家也不可能真甘心,他们只是暂时忍这口气而已,而这个逃奴居然杀了方家少爷,这个就等于是引爆火药桶了。
    “依律该如何判?”
    杨庆问史德威。
    “这得看依军法还是民法,依军法他就没罪,他退役了也是民兵,而且还是预备役上士,他还是军职,遇袭反击打死是自卫,咱们的军法有专门的条。依民法那只能是斩,这属于斗殴杀人,依大明律本身就是要绞的,但他属于奴杀良人,是要加一等改成斩的。实际上他的问题不是最关键,咱们就是以他属于军队为理由就以军法审判,这个在理论上也是没问题的,民兵的身份本来就是亦民亦兵很模糊的,刑部也挑不出什么理最多不满一下。最麻烦的是他女人,她女人无论从何种道理上讲,肯定都是方家的人,杨继云哪怕在军中,他是方家家奴的身份也没变,家奴又不是不能当兵,而且根据皇庄的卫生所郎中诊断,他女人还怀孕了,那么这个孩子也是方家的人。”
    史德威说道。
    “也就是说,在依法律的情况下咱们最多护住他,但护不住他的女人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杨庆说道。
    “是的,除非监国特赦。”
    史德威说道。
    监国的确可以特赦,承认以斗殴杨继云奴杀良人的罪名,然后以军功特赦,那么他的女人和孩子还是他的女人和孩子。哪怕他是方家的人,女人和孩子也是先属于他,再因为他而属于方家,但他死了或者因罪在监狱无法照顾的情况下,方家是有权绕开他直接要那女人的。
    因为别人无权照顾这个女人。
    杨庆继续看着这份报告。
    这件事的核心还是奴隶问题。
    而他至今也没动这件事,就是因为奴隶问题牵扯太大,仅次于他玩公田法,话说江南的奴隶问题是连当年朱元璋都没敢动的。
    这其实是蒙古人留下的锅。
    中国古代奴婢制度在北宋末年接近于名存实亡,大怂的确不行,但这一点确是值得肯定。北宋初年奴隶问题依然严重,但北宋的一百多年里逐渐将人身依附的奴婢,变成了事实上的雇工,奴婢只是个名称,甚至就连名称也逐渐没了。比如婢女变成了女使,家奴变伴当,不要小看水浒中经常出现的这两个称呼,这代表着宋朝在古代整个世界范围,可以说是最明的标志。在宋朝后期的法律上主奴都一样,主杀奴那也是要偿命,主人强上婢女也是要流放的,所以郑屠骗金翠莲是娶妾的婚书,而不是直接买了个人身所有权的妾,金翠莲跑了也没被当逃奴抓,还照样和她爹在外面晃悠,甚至还敢再嫁人当妾。至于赵九妹家的婢子多死之类的,那个本质上不是法律的锅,就是光头佬的皇亲国戚也一样敢这么干,但法律上他还是得给那些小女生偿命,只不过没人敢管而已。
    但南宋就开始倒退了。
    虽然法律上没有改变,但事实上农nu已经很普遍。
    扒灰公是标志。
    他的理论上,佃客告主就已经是违背纲常了,这其实就是士绅集团试图反攻倒算,不过他终究只是一个政敌颇多的政客,南宋的法律依然没有改变,农nu只是因为佃客必须依附地主的土地,不得不接受后者相当于农nu的待遇。
    但法律上不是奴隶。
    然后蒙古人为江南士绅解决了法律问题,不得不说这种异族真得是士绅们的最爱,他们让佃户彻底变成了农nu。但可惜士绅们欢呼了不足百年就迎来了朱元璋,朱元璋是反对这种农nu制的,但他的基本盘依然是江南士绅,他也不能改变太多,只能以各种方式限制。包括为后世留下了良人杀奴减一级的法律,而不是宋朝那样都一样,等他死后士绅们又可以欢呼,然后一步步恢复,最终到明末时候江南遍地农nu。尤其是士绅大幅免税后,甚至还有自耕农带着地求着当奴隶的,其他像娶不起老婆,不得不娶士绅家婢女入赘的,葬不起亲人自卖的,此类契约现代还有不少可以找出来的。
    大地主家上千奴隶不算稀罕。
    而奴隶数量的越来越多,最终又演变成了明末席卷江南的大规模奴变。
    崇祯南渡那年浙江就发生过。
    只不过崇祯到南京的时候已经平息了而已,之前张献忠在湖广的势如破竹,很大程度上就是奴隶欢迎,比如在麻城就是奴变先打下城再去邀请的他。而原本历史上随着弘光政权的崩溃,江南进入一片乱世,江浙的奴变已经成席卷之势,越富庶的地方越是如此,可以说各地奴变蜂起。徽州本来就是奴变重灾区,那些造了主人反的奴隶们抽着被他们抓住的主人耳光质问:
    “均人也,尔何以奴婢呼我?”
    好在士绅们又等来了他们最喜欢的异族,是咱大清最后又为他们解决了这场危机。
    不过彻底解决是四阿哥。
    四阿哥取消了奴籍。
    现在杨庆也要面对这个问题,杨继云的事情本身无所谓,关键在于他引爆了这个之前一直被各方,包括杨庆在内,都选择性无视的焦点。
    杨继云他可以保。
    法律范围内他能够找到依据。
    毕竟杨继云是民兵,是预备役士官,民兵说是军就是军,说是民也就是民,军户制延续几百年的明朝哪怕官也默认他们是军。
    但杨继云的老婆和没出生的孩子是民,是民那么就得按照民法,按照民法她作为方家奴隶的女人,她的孩子作为方家奴隶的孩子,那全都是方家的。方家肯定会明白这一点,他们会要这个女人回去折磨,这是他家的人,皇庄也不能扣押他家的人,必须得给他们。然后他们会以这个女人和孩子逼迫杨继云,只要后者承认是他故意杀方家少爷,那么就是杨庆也没法再保。
    但如果保不住杨继云
    “军中这样的多吗?”
    杨庆问道。
    “很多,逃奴在江南其实是很普遍的,就像过去军户逃亡一样,之前咱们编练山地军时候,从山里招的棚民里有一大堆逃奴。”
    史德威说道。
    这也不仅仅是这些人。
    这还牵扯遍布江南各地,可以说所有士绅官员家里都有的奴婢,大明户籍人口五千多万,实际人口不下两亿,少了的扣除女人和小孩,扣除逃户,剩下绝大多数都是奴婢,江南士绅以奴隶耕种田产那是普遍的。而这些人又是杨庆的一系列改革都没有惠及的,因为民权宣传,这些人同样思想也在改变,他们同样渴望能够摆脱奴隶的身份,如果这件事处理不好会让这些人绝望的。
    而绝望的人很难说会做出什么。
    真得爆发一场大规模的奴变也不是不可能的。
    “侯爷,徽州通讯站发报,方家近两千族人包围皇庄,要求交出杨继云的女人,情况面临失控。”
    一名参谋突然走进来说道。

第二九二章 闹起来
    歙县皇庄。
    “把人交出来!”
    “皇庄强占民女啦!”
    伴随着各种吼声,超过四千手持棍棒甚至刀矛之类武器的青壮,团团包围了这个不大的庄子,而庄子四周的围墙上,那些民兵们拿着各种武器紧张地看着外面。
    “围攻皇庄是犯法的!”
    庄头站在围墙上举着喇叭筒喊道。
    然后他身手敏捷地举起另一只手中的盾牌护在前面,紧接着几块石头就打在盾牌上。
    他身旁一个士兵举枪对空开火。
    枪声让外面的声音略微一顿,但转眼间就是更激烈的吼声,然后更多石头飞向围墙,围墙上的民兵们赶紧举起盾牌,不过这些石头都不大,而他们全都有盔甲和盾牌,最多也就是个骚扰。而民兵的还击也一样,最多拿老式鸟铳朝天开火,放个响提醒外面别过分了,但真正打起来无论民兵还是外面的人都不敢。后者有宣州卫的例子,知道进攻皇庄民兵是可以开枪的,民兵那个皇庄遭遇攻击自动转入现役的制度太狠了。而民兵是因为实力差距太大,怕一旦局面失控几千青壮涌过来,他们总共也就百多口青壮瞬间就被淹死。
    “玛的,援兵怎么还没到?”
    庄头在围墙下面,看着自己盾牌上被石头砸出的伤痕说道。
    “指挥使怕是也难了!”
    他的指导员忧心忡忡地说。
    庄头也沉默了。
    的确,就是旅指挥使那里这时候也难了,这事已经酿成一场风暴,尤其是在那些大族里面引起了可以说公愤。
    话说那些士绅谁家还没有几十几百的家奴?
    大明初期奴仆的数量限制早就已经名存实亡,吴三桂还好几千武装家奴呢!江南这种一直有着这种传统的地方,士绅家拥有上千农nu真不叫稀奇,方少爷被一个逃奴杀死,那简直在他们看来天理不容。这件事不齐心协力,那家家都有这样的家奴,这些奴才们岂不是都心里长草?
    隐瞒身份投军就可以得到皇庄保护,那些家奴谁不跟着学?
    就连杀了主人都没事啊!
    皇庄可是一向敞开了收人,这些奴才们大可以逃跑,然后去别的地方皇庄投靠,这些家奴都跑了,那些士绅的地谁来种?必须得通过这件事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
    所以这已经不是方家的事。
    这是所有那些以农nu为主要劳动力的士绅共同的事。
    徽州府各县士绅,都有打着方家亲戚旗号,组织起族人到徽州府给方家鸣冤的,这个地方因为历代战争极少真正波及,宗族势力极强,哪个大姓随随便便也是过千青壮。而宗族之间实际上就是一个互助团,那些同族的士绅灾年都会救济同族,同样宗族凝聚力也是极强,基本上族长一句话全上。
    这时候聚集到徽州的已经超过万人。
    而无论徽州府还是歙县及其他各县主要官员,不但没有任何制止,反而推波助澜,煽风点火,怂恿他们围堵新安旅指挥部,这种情况下新安旅指挥使也焦头烂额。
    说到底在传统的思想中,这件事方家是占理的。
    “庄头!”
    围墙上一个民兵突然喊道。
    庄头立刻上了围墙,然后他就看到远处的道路上,两名骑兵正疾驰而来。
    “指挥使的命令到了,准备开门!”
    庄头立刻说道。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大群耕牛突然间被从旁边树林赶了出来,直接堵塞了道路,那传令兵挥着鞭子不断呵斥着,牛群旁边几个青壮抱着膀子看热闹。其中一个还故意驱赶着牛群直接把两匹马包围,两个传令兵无可奈何地下马,在牛群中硬生生挤出,一直走到人群后面。
    但没有一个人让路的。
    为首的传令兵不断做呵斥状。
    但依然没人搭理他们,他气得拔出短枪吓唬,然而一下子数百人把他们团团包围挤在中间。
    “庄头,是不是出去接应一下?”
    指导员说道。
    庄头犹豫着。
    出去没什么用,外面的人太多了。
    这时候传令兵开始后撤,那些人倒也没阻拦,两名传令兵在哄笑和驱赶中一直退回到自己的马前,紧接着上马。但就在他们上马的时候,其中一个突然掏出两面信号旗,以最快速度向着后面挥动。
    “快读旗语!”
    庄头急忙喊道。
    指导员以最快速度举起望远镜开始找准目标读旗语。
    然而也就在同时,牛群中间突然一连串鞭炮炸开,受惊的牛群惊叫着向前,其中一头正撞在那信号兵的马上,那匹马受惊一下子立起,信号兵直接被摔落马下。他的同伴急忙举起短枪,照着那牛头就是一枪,被击毙的牛挡住了其他牛,那名信号兵自己爬起来重新上马。不过他的信号旗却被牛群踏进了泥里,而且这时候牛群更加混乱,他俩没有敢再耽搁,在后面一片警惕的目光中,匆忙催马离开这里。
    “是不是让咱们交人的,怎么说她也是方家的人。”
    一个民兵小心翼翼地说。
    实际上他们也怕,这些民兵基本上都是原新安卫军户,都很清楚这些大家族的实力,再者其实对这些普通民变来说,他们也认为杨继云可以说死定了,他的女人终究还是得算方家的人。
    “让咱们交人的还用阻拦?继续坚守着,我倒要看看最后谁耗过谁!”
    庄头说道。
    的确,他们的优势就是不怕这样耗下去,皇庄里有的是粮食,耗上半年毫无压力,这事如何解决不是他们能做的,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好杨继云的女人。只要这个女人不落到方家的手里就行,如果方家的人真有胆量进攻皇庄,那就是造反了,有宣州卫的例子,这边完全可以真打。
    不过方家也没这胆量。
    剩下就是上级的事了,他们做好自己的本职就行。
    而他们的上级
    “何指挥,你也是有奴婢的,这逃奴已是罪,更何况奴杀主,大明律也是要斩的,有军功怎么了,就是有勋章,犯罪还是要收回呢!”
    新安旅指挥部内,歙县知县义正言辞地说道。
    “他有军职,当依军法。”
    指挥使何光说道。
    “就是军法,杀人也是死罪,更何况奴杀主,若要算起来,这是大逆之罪,这是要凌迟的,这样的案例又不是没有过。纵然其有军功可法外开恩,又非故意杀人,那也少不了一个斩首的,若杨继云不死,则朝廷律法何存,纲常何存?更何况此事群情汹汹,百姓震怒,若何指挥继续蓄意袒护,何以面对徽州百姓?”
    知县接着说道。
    “此案既然属军法处,也就不是何某能管,何某已上报大都督府,如何审理由军法司派员。”
    何光说道。
    “何指挥,你听听外面,众怒难犯啊!”
    徽州知府冷笑着说道。
    何光默然不语。
    “何指挥,此事人家苦主可是告到县衙了,既然告到县衙,那就该下官审理,您需要的只是向歙县移交嫌犯而已,剩下的就与您无关。大都督府也不可能责怪您,您本来也没做错什么,方家一门将铭感厚恩,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而闹出乱子?如今四民大会就要开会,这种时候若在徽州酿成民变,那朝廷的颜面也不好吧?”
    知县说道。
    何光依然在犹豫。
    他是旧的卫所将领改的,本身倒不是杨庆系统的,但他也很清楚这件事上杨庆会怎么做,他把杨继云移交歙县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罪责,顶多也就是犯了个错误,处罚最重不过贬职而已。
    不过前途是完了。
    而收获肯定是银子,方家是在扬州做盐商的,手中就不缺银子,方少爷也是家中最受宠的,他只要让方家遂了报仇的心愿,五千两银子是最起码的。另外官们在这件事上打了杨庆的脸,肯定也会对他另眼相看,一旦东林党成功,那么他的前程肯定是很光明。
    但是
    他眼前又浮现出杨庆的面孔。
    他还是后背一阵发凉,这个险不值得冒啊!
    谁知道这指挥部里有哪些人是锦衣卫的暗探,或者暗中领锦衣卫补贴的暗桩?一旦被告密查出,那是肯定要抄家的啊!
    若不收钱
    若不收钱他吃饱撑得帮方家?
    “二位,此事无需再多说,人是送到我这里的,尸也是我这里的人验的,证人也都在我这里,我也已经上报军法司了。除非大都督府有令说此案转给地方,否则嫌犯及证人就只能留在我这里,包括被害者尸首。至于民变什么的,还是有些夸张了,大明太平盛世,徽州百姓也都是奉公守法的,哪会有什么民变,真要有盗贼趁机作乱,那新安旅自然履行保卫地方之责。”
    何光紧接着说道。
    “指挥使,派往皇庄命令其送证人杨孙氏前来的传令兵,在皇庄外遭遇乱民堵截,未能进入皇庄。”
    这时候一名军官进来说道。
    “胡闹,军令何人敢拦截,命令第一哨立刻护送传令兵再去,我看是谁敢拦截军令,传令所有各庄民兵立刻转入战备!”
    何光勃然大怒。
    徽州知府和歙县知县互相看了看同时皱起眉。

第二九三章 真闹起来了
    新安旅以现役身份,常备的第一营第一哨,迅速护卫着传令兵再次前往皇庄
    这一次没人拦了。
    不知道是得到了命令还是惧于那些长矛和鸟铳,堵在皇庄外面的四千多各家青壮,默默地让开道路,任由那些士兵进入皇庄。后者给皇庄带来了把同样作为证人之一的杨孙氏送指挥部的命令,也带来了新安旅下属民兵全部转为现役的命令。
    不过怎么把人安全送到歙县的指挥部才是真正的麻烦。
    因为外面有无数人等着。
    包围皇庄的,皇庄通往歙县的道路上的,歙县城内的,所有地方都已经开始聚拢青壮,虽然这时候民兵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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