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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国公-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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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彻底灭族了!
“老死荒野啊,这个我倒是可以成全你,找根绳栓这石头狮子上!”
杨庆说道。
“我这里有!”
那推车的小心翼翼说道。
杨庆用目光示意了一下,他立刻拿着根同样不知道从哪儿弄到的棕绳拴在旁边石狮子上,然后很懂事地在前面挽了个绳套,拿着绳套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看杨庆。杨庆点了点头,他立刻把绳套套向了李化熙的脖子,后者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他给自己套上这个。
“你有何遗言?”
杨庆说道。
“老夫无遗言,国之兴亡,何代无之,崇祯自弃北都,黎民为流寇荼毒,摄政王率义师,驱流寇,拯河北之民于水火。只恨苍天无眼,妖孽降世,祸乱天下,摄政王终非天命之主遂使汝等得逞凶志,然妖孽终归是妖孽,有朝一日那天命之主降生,老夫于地下观尔等之下场!”
李化熙冷笑着说道。
“妖孽,我喜欢这个词!”
杨庆笑着说道。
很显然李大学士已经完全带入了当年张天纲的角色,不得不说多尔衮真得很受他们爱戴,金国一百多年的成就,咱大清七年就完成了。
“那么你自己下去还是我们帮你?”
杨庆紧接着说道。
李化熙恨恨地环顾四周。
四周一片跃跃欲试的目光。
他毅然地爬上了卢沟桥的护栏……
“摄政王,老臣为咱大清尽忠了!”
他仰天悲号。
“哪儿那么多废话!”
孙守法说着抬脚踹他大腿上,李化熙惊叫一声,下半身骤然向前,后背一下子砸落护栏,伴着那惨叫声整个人向着桥下坠落,紧接着被脖子上的绳索拽住,他的身子向上一弹,然后就那么挂在了半空,就像风铃般不断地摇摆着。
“这一个太少了啊!”
杨庆趴在栏杆上向下看着孤零零的李化熙不满地说道。
“这个容易,城里面抓住的这些汉奸还有的是,虽说那些建奴的王公得送到南都凌迟,但这些家伙也送去就太麻烦了,干脆就让他们统统挂到这卢沟桥边,也算是一种风景了。而且不仅仅是北都的,其他各地那些伪官被抓住的,同样也弄到这里然后挂起来,这卢沟桥边怎么还不挂上几百个,也不用咱们动手,直接让各地老百姓自己送来。”
孙守法眉飞色舞地说。
好吧,他的审美和护国公很有共同之处。
“此法甚善,派人去告诉高一功,这事就交给他了,这卢沟桥上一个个石头狮子地挂,挂满为止,而且上面要竖起牌子写清他们的罪行。对于汉奸就得让他遗臭万年,让天下都知道他们,唾骂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不得不说咱们以前对汉奸就是太过于心慈手软。要是太祖开国时候对那些投靠蒙古人,给蒙古人歌功颂德的汉奸统统清理干净,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些腐儒重新爬起来压着武将了,更不会有那些文人变着法编造谣言抹黑污蔑太祖了!”
杨庆说道。
孙守法很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旁边那个推车的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杨庆问道。
那推车的赶紧要跪下。
“不用跪,男人只跪天地君亲师,女皇已经发了圣旨,百姓见官一律不跪,这跪久了膝盖发软,以后想直起来就不容易了!”
杨庆说道。
他的确让女皇发了一个这样的圣旨。
不过和释奴令一样,并没有强制性严格执行,后者也没强制执行,只不过法律上不承认而已,所以奴婢只要跑进皇庄,自动投身皇庄那么士绅就干瞪眼。这个禁止跪拜的圣旨也不是强制性,但老百姓见了官员就是不下跪,后者也不能强迫,总之法律上明确,但朝廷也不会为此真得具体去做什么,只能用时间来慢慢改变。
好在大明跪的情况本来也不是那么登峰造极,膝盖软是咱大清的国风而不是大明的。
“公爷,小的想说,对这些汉奸如此处置,那对建奴里面的那些小官是不是也得狠一些。对那些王公都是千刀万剐,对那些普通的都送去挖鸟粪,可对那些小官,就光砍个头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要是也把他们送去挖鸟粪,那这些年被他们祸害死的乡亲都死不瞑目啊!。”
那推车的说。
很显然咱大清民愤太大,单纯挖鸟粪已经很难满足百姓。
“这样啊,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
杨庆想了想说道。
“哪些人该卖,哪些人该杀这个朝廷是没兴趣管的,各地义民自己抓的自己处置,想砍头就砍头,想五马分尸就五马分尸,朝廷是不会管这种小事的。但如果你们不想让他们死的太痛快,那么可以试试刺刑,就找根木头削成足够细长的尖桩,然后埋在地里,再把这些罪大恶极的建奴坐上从粪门穿进去,那么他就会慢慢不断往下落,说不定他们得落好几天呢!”
他紧接着说道。
孙守法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后面。
“护国公真乃天人也!”
然后他一脸惊叹地说道。
第四五五章 走,去取多铎的人头!
穿刺可是门艺术!
这种充满想象力的手法,立刻就让周围的义勇们茅塞顿开……
剩下的杨庆就不管了。
他带着骑兵继续南下,而他们后面很快就不断有汉奸被从北都甚至于周围各城押过来,然后挂在卢沟桥的一个个标志性石头狮子上,恍若无数风铃般在卢沟晓月的美景中晃动,为这座古老的石桥增添上一份欢乐的景象……
好吧,真得很欢乐!
如果再搭配上一根根竖立起来的穿刺桩和挣扎的身影,那就更加欢乐了。
顺天府那些在建奴和汉奸双重折磨下苦熬七年的百姓,终于可以狂欢着庆祝他们的解放了。七年来他们受尽了折磨,没有吃过一天饱饭,无数人靠着啃树皮草根,甚至吃观音土挣扎求生。同样无数人衣不蔽体,甚至于连衣服都没有,寒冬里披着麻袋片的贫民死尸遍布沟渠。他们不得不用血汗供养着无数寄生虫,后者就像虎狼一样,撕咬他们的血肉。
现在是清算的时候了。
报仇的时候到了。
他们的狂欢就这样在整个华北大地蔓延开。
通州的博洛在杨庆走后不到两个小时,就以最快速度逃往蓟州,不过中途遭到西域军团横击,遗尸五千后终于逃进蓟州。毕竟他们控制着从通州向蓟州的大路,想跑还是比较容易的,但逃入蓟州的博洛,实际上已经是退出了关内战场,接下来他肯定继续向遵化逃亡出关。而郑成功的大军兵临天津,并且架起无数大炮狂轰这座城市,虽然守卫天津八旗神军誓死战斗,但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南线明军攻破东昌,号称坚不可摧的东昌城,终究扛不住呼啸而至的三十斤实心弹,四十斤臼炮开花弹和一枚枚流星般的攻城火箭。
守军全军覆没。
驻守东昌的两万清军,包括他们的统帅,野猪皮的儿子巴布泰,全都死在和明军的巷战中,尽管也给明军造成超过五千的伤亡,但他们终究还是螳臂当车。
明军正在沿运河北上。
咱大清在河北的统治,就这样几乎瞬间崩溃了。
整个河北一片混乱。
地方官员在逃亡,不逃亡的只能被老百姓吊死,原本控制地方的那些实力派豪强则在民团的倒戈中一个个覆灭……
民团没什么可顾虑的。
他们无论投降顺军还是明军都不会遭到清算,最多就是变成平民,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趁乱抢一波?他们的确之前是豪强豢养,可当豪强变成肥肉后,他们一样也是最先下口的,要么为豪强和那些蜂起的义军拼命要么大家一起干。
这个选择很好做出。
绝大多数民团都在那些军官带领下倒戈,和义军一起攻破豪强的庄园瓜分其财产,快快乐乐地打出大明的旗帜等待王师……
尽管王师有可能相距数百里。
而那些分驻各地的旗庄则成为老百姓发泄怒火的最好对象。
旗庄的青壮可都上前线了。
留守的无非老弱妇孺,这些人如何能抵御蜂拥而至的义军,一个个旗庄就像杨庆路上看到的一样被义军们们攻破。然后就像杨庆说的,怎么处置全凭各地老百姓自己爱好,愿意抓来卖的就卖,愿意砍死就砍死,哪怕愿意五马分尸也随便。而穿刺艺术从北都流传开之后,这种明显更符合那些主子们身份的方式,无疑就可以说是广受追捧了,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穿刺桩遍布河北。甚至于一直到大明恢复对这一带的统治,还有不少逃亡的汉奸或者建奴被抓住,然后竖立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
同样还有挂桥头的。
各地城墙,桥梁,甚至还有宝塔上这样的风铃,也在未来几个月里被挂得可以说琳琅满目。
当然,杨庆是不会管这些的。
他要的就是一场彻底清洗,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漏过一个的清洗。
的确会有杀错的。
也会有挟怨报私仇的。
但那不是他要关心的,他要的只是结果,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什么人道主义可讲,斩草必须除根。而且不仅仅是这些老百姓自发的,接下来的汉奸审判和异端审判,还将再进行长期反复地清洗,要像西班牙人一样把这片污染最严重的土地清洗干净。
用血来清洗!
一年不行两年,甚至十年几十年。
西班牙人洗了几百年呢!
杨庆的骑兵略微放慢速度,毕竟这些骑兵也征战多日,他在第三天下午才到达保定。
“多铎到了!”
孙守法说道。
此时他俩站在保定城东一处芦苇丛中举着望远镜,而在望远镜的视野中杨庆同样找到了多铎的旌纛。
清军包围了这座城市。
不过他们的进攻失败,远处的城墙外可以看到大量正在燃烧的梯子和堆积的死尸,但清军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城外第二轮进攻的已经在列阵准备向前。多铎的确很可能不会反攻北都,但他必须拿下保定,他不可能绕过这座城市,他就算逃往辽东,沿途也是得要大量粮食的。在北都已经落入顺军手中的情况下,沿途只剩下保定这一个能短时间给他提供粮食的城市了。
这里本来就是重要仓库所在。
但他和突袭北都的顺军一样,目前到达的也是骑兵,同样也不会携带重炮,甚至连臼炮都没有,蚁附攻城在守卫这座城市的五千顺军面前,完全就是送人头而已。
“我喜欢送人头的!”
杨庆满意地说。
说完他收起望远镜,转身和孙守法一起走出芦苇荡,上马迅速返回了他们的骑兵隐藏处。这时候保定以东都是湿地,别说三千骑兵了,就是三万骑兵都能藏,实际上这片湿地一直绵延到天津。这片当年北宋水长城的残留从保定开始,一直到霸州再折向北到运河,最著名的不是现代依然残留的白洋淀,而是已经消失了的三角淀。
这就是这一带的战争,为什么一直就围绕保定和天津打的原因。
因为就这俩主要通道。
“着甲!”
杨庆说道。
两名士兵立刻牵着一头骆驼走了过来,然后从骆驼上抬下两个木头箱子打开,里面赫然是杨庆那套特制的重型板甲。他用了近三天时间,才从北都跑到保定,就是因为中途去天津找郑成功取来自己的装备,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护国公还是不愿意在战场luo奔。打开箱子的孙守法有些震撼地抱起那件最厚处达到七毫米的渗碳钢胸甲,然后一脸愕然地看着护国公,很显然这东西的重量,完全超出了他的预计。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还是和士兵一起给护国公套上。
然后是其他部件。
这种全身板甲即便在顺军中也有大量的装备,只不过顺军的一套也就四十多斤而已,和这种厚得夸张的完全不是一个级别,但结构是一样,都是欧式板甲加大明化装饰。不过这种全身板甲并不受欢迎,只是将领穿着装逼的,顺军骑兵哪怕全甲作战也更喜欢四分之三甲。后者几乎每一个骑兵都有一套,反正也不值钱,这时候江南就连民间冶铁作坊,也都已经会造这些板甲,只要有水力锻锤,造这个完全不值一提。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顺军骑兵就戴头盔穿胸甲,其他部分则放在骆驼上,只有在大规模战斗时候,才把其他部分加上提高防护。
但即便是穿四分之三甲,顺军在西域也可以说所向无敌了,叶尔羌人的火枪比例不高,主要还是弓箭。他们被准噶尔部暴打,就是因为后者火枪比例更高,葛二蛋原本历史上甚至还有瑞典教官呢。
而骑兵弓是根本射不穿板甲的。
“护国公,末将有个疑问。”
孙守法一边给杨庆扣上头盔一边犹豫着说道。
“说!”
杨庆活动着身体说道。
“那个,据末将所知,护国公乃不死之身,根本无惧任何兵器,既然这样还穿这个做甚?穿这样的东西连马都骑不了!”
孙守法问道。
很显然他不是个当官的材料。
杨庆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握拳给了他后背一下,保护手指的铁片上那些尖刺,立刻刺得孙守法惊叫一声。
“这个也杀不死你,那你愿意没事挨两下吗?”
杨庆说道。
孙守法尴尬地摇了摇头。
那些骑兵们一片哄笑。
紧接着全身重甲的杨庆,抓住他那头单峰驼的鞍子,一下子跳到了骆驼背上,后者紧接着站起,多少有些不适应地回过头,不过这三百多斤重量对它算不上什么。然后就在同时另外一头骆驼上前,杨庆伸手从这头骆驼背上抄起了那柄巨斧,单峰驼立刻感受到了压力,很不情愿地挪动着蹄子。
杨庆当然不会照顾它的感受,骆驼背上的护国公一挥巨斧……
“走,取多铎的人头!”
他喝道。
紧接着他催动了骆驼。
而他身后三千已经换乘战马,穿上了四分之三甲的骑兵,同样催动他们的战马,在干枯的芦苇丛中,借着高度正好不超过视线的芦苇掩护,骑兵的军团缓缓向前……
第四五六章 日落西山红霞飞
保定城下。
索尼端坐战马上,忧心忡忡地看着正在血战中的保定城。
他们的进攻依然毫无进展。
守卫这座城市的顺军,还有那些背叛大清的民团,正在依靠着城墙的保护,不断杀戮着大清的勇士,缺少重炮支援的后者,仅仅依靠那些几百斤的劈山炮根本无法压制城墙上的火力
尽管城墙上同样缺少重炮。
但人家有箭垛保护,而劈山炮的炮弹根本打不动青砖。
“我们不应该在这里纠缠!”
他身旁的遏必隆说道:“这样徒然地浪费时间,若明军打开天津,我们就走不了了!”
麻哥的四大顾命就还剩他俩,鳌拜被剐,苏克萨哈被杨庆打死,他们这些后起之秀,目前来讲剩下的就是以索尼为首。不过实际算起来,他们也是奔五十的人了,这些年跟着多尔衮在关内越打越凄凉,之前进攻郑州等地就死伤超过两万,实际没有李自成的突袭,他们也打不下去了。大清的辉煌,八旗健儿的雄风,正在随着战争方式的转变,彻底沦为这场群雄争霸的垫底货。
满洲勇士的硬弓没用了。
重箭射不穿板甲,他们的重甲也挡不住子弹。
盾车被大炮轰得粉碎。
悍勇的猛将同样在开花弹的爆炸中粉碎。
技术与财力就这样碾压武勇,属于蛮族的好时代已经过去,工业明哪怕是初级的工业明,就已经在把他们踢得原形毕露,面对这种超越了他们明等级的压制,他们真得已经无能为力。
“真不甘心啊!”
索尼叹息着。
“我们经历了大清的崛起,曾经我们势不可挡,所向无敌,我们恍如看着朝阳的升起,看着它如日中天般照耀在天空,然而今天我们却又要看着它的落下!”
他看着远处正在落下的夕阳感慨道。
他还是很有采的。
毕竟他也是咱大清年轻一辈最有才华的,索尼以智,鳌拜以勇,并称大清少壮派之双璧,不过这次是真的有感而发了。作为跟了野猪皮祖孙三代,从十几岁就在战场厮杀,经历了整个崛起过程的,他此刻心情也是很复杂。他仰起头看着天空,大群的野鸭正在头顶飞过,就像嘲笑他一样发出怪异的鸣叫
野,野鸭?
他骤然间转回头。
东边视线尽头的芦苇荡中,野鸭正不断飞起,飞过他们头顶被夕阳染红的天空。
遏必隆紧跟着转回头。
他们身旁那些列阵警戒的骑兵同样转回头,这些负责为中军提供外围警戒的八旗满洲精锐,愕然地看着鸭群恍如末日降临般飞出芦苇荡并飞过他们头顶,不断发出惊慌的叫声
“迎敌!”
索尼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举起了自己的长矛。
而这时候他已经可以看见那片同样被夕阳染红的苇花中,只有金属才能反射的红光,甚至他也已经隐约感觉到了地面的颤动。同样看到和感觉到的,还有他部下的精锐们,伴着吹响的号角声,所有人列阵整齐,端起了长矛等待。就在同时远处正在督战的中军旌纛处,传递号令的旗帜开始挥动,那些正在向着城墙进攻的清军纷纷后撤,另外两支巡弋的骑兵同时狂奔而来
下一刻那片苇花被夕阳染成的红色中,一个怪异的身影骤然冲出。
一个骑着骆驼的钢铁怪物。
夕阳为它染上一片红色,对着夕阳的它紧接着举起手中一件看上去有些怪异的兵器,与此同时它身后的芦苇中,无数板甲骑兵的身影出现,在它身后排列成横亘超过一里的钢铁墙壁
“擂鼓!”
索尼眼中的钢铁怪物说道。
一头跟随的骆驼立刻卧倒,两名鼓手敲响挂在它两旁的战鼓,已经被搞成聋子的骆驼,安然地伸长脖子啃着地上刚刚出现的青色。
“杀!”
杨庆骤然大吼一声。
紧接着他催动了胯下的骆驼。
骑兵的洪流汹涌向前,跟随着他逐渐开始加速,对面列阵的清军同样在索尼带领下开始加速,两支对冲的骑兵都在不断加快速度。很快杨庆的骆驼就有些跟不上,虽然它速度并不比战马差,但带着近五百斤的负重是跑不快的。骆驼背上的杨庆长啸一声纵身跃起,就在这匹骆驼被后面战马追上的同时,他拎着巨斧落在地面紧接着向前跃出,然后以不输战马的速度拎着巨斧狂奔向前。他对面的索尼瞬间就明白了对手是谁,但此刻还不知道岳乐那悲剧的他,以最快速度收起长矛拔出了短枪。
他身旁的骑兵纷纷效仿。
杨庆的速度依然在加快,甚至和后面的骑兵拉开了距离。
索尼反而在减速。
同时他一手提着缰绳一手举起了转轮打火短枪。
他两旁所有清军同样举起短枪。
数以百计的短枪全部瞄准了已经形成孤身闯阵的杨庆,转眼间相距不足十丈,索尼没有丝毫犹豫地扣动扳机调转马头,就在子弹撞击杨庆身上板甲的瞬间,他冲向杨庆右侧。与此同时所有骑兵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撞击杨庆的板甲,骑兵的前锋在他前方左右分开,而后面没有开枪的骑兵却端着长矛直冲杨庆。带着身上子弹撞击的火星,杨庆骤然大吼一声手中巨斧当头砸落,刚刚从他右侧掠过的索尼愕然回头。那巨斧正砸在后面骑兵的马头,后者连人带马瞬间扎在杨庆脚下,巨大的惯性推动战马后半截身体一下子飞起,在杨庆低头的动作中从他头顶飞过。
索尼都看傻了!
就在这匹死马和背上骑兵一起砸落的瞬间,杨庆手中巨斧横扫,所过之处一片血肉飞溅。
索尼石化般看着这一幕。
紧接着旁边部下的惊叫响起,他本能般回过头,一片钢铁的光芒到了跟前,他以最快速度甩出短枪试图拔刀,一支铁鞭呼啸落下。顾不上拔刀的他一侧身避开,就在同时钢铁的反光掠过,但掠过瞬间另一支铁鞭狠狠砸在他的脑后。索尼连惨叫都没发出就从马背坠落,紧接着头顶马蹄重重落下,在他砸在地上的一刻,这马蹄踏在他脖子上
杨庆不看身后。
挥舞巨斧的他直线向前。
那巨斧也没什么招数,一百五十斤的巨斧要个屁招数,这东西的重量就是战场的主宰,就像扫帚一样左右横扫就行,没有什么能扛住这东西。
而他却仗着板甲保护无视任何攻击,刀砍不透锤砸不动就连子弹都打不穿,只要小心别被长矛撞正然后顶翻就行,战马的撞击可以无视,因为没有战马能撞上他,想撞他的都连人带马一起飞了。他一往无前地杀戮着恍如冲入羊群的野牛,只看见清军人和战马的死尸不断飞起,在他所过之处一片血色,血肉的道路随着他向前延伸
而在他身后是亢奋到疯狂的顺军骑兵。
真疯了啊!
这场上一个这样的将领对士气的引爆作用简直就像dupin,直接让人进入嗨翻状态,让人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啊!
而这些顺军之悍勇超越八旗满洲。
他们和这些八旗满洲不同。
后者七年没打过真正的血战,在北都当了七年的大爷,就算还保持着战斗力,也早就不是当年了。尤其是很多还是在关内成长起来,毕竟清军入关都已经七年了,年轻一代从十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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