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汉瓦(清扬)-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管亥大吼一声,一窜竟有三尺之高,挥起双戟,当头就朝刘泽头上砸来,势如雷霆。刘泽步履轻盈,向后退了一步,闪了过去,反手刺出一剑,管亥用戟格开,双方你来我往,战在一处。

管亥势大力沉,双戟呼呼生风,招式以刚猛见长;刘泽身法轻灵,宝剑似出水游龙,剑招飘逸潇洒。双方连战三四十回合未分高下,那边张飞早就喊上了:“黑脸贼,你的牛皮可已经吹破了,都打过三十个回合了,再打下去你也是个输,趁早叩头认输算了。”

管亥脸皮不由一红,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一对铁戟使得如风车一般,招招致命,直取刘泽的要害。

刘泽知他已是强弩之末,卖了一个破绽,管亥大喜,挥戟欲击,不料自己已是门户大开,戟头还未落下,刘泽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梗之上。这一剑来的太快了,管亥甚至于都没看到刘泽是如何出剑的,冰凉的剑刃架在他脖子上,只消刘泽轻轻的一划,这颗脑袋就不再属于他了。

胜负立判,管亥面如死灰,长叹一声,扔掉了手中双戟,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刘泽面前,道:“主人在上,请受管亥一拜。”

管亥虽是草莽之人,但却也明白愿赌服输的道理,更感激刘泽手下留情未取他的性命。“管亥这条命从此便是主人的,鞍前马后,尽供驱策。”

刘泽大喜过望,如此轻易地便收服了这员猛将,赶忙将他搀扶起来。

至于那一帮贼众如何处置,管亥只得请教刘泽。刘泽思量片刻,认为贼众做强盗已久,难以管束,若统统收编,恐有遗祸,若放任做贼,只能是为害百姓,不如给他们发放钱财让他们各自回乡,或买地种田,或做些小本生意。管亥立刻应允。

刘泽吩咐简雍拿出点钱来做遣散费,管亥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在此处打劫了不少的客商,金银钱财虽然不多,但分给众兄弟做安家费却是足够了,怎好让主人破费。”于是返回山寨,将金银财物分发给手下贼众,将他们全部遣散,最后一把火将山寨烧个精光。

刘泽张飞看管亥将全部金银财物都分给手下,自己不曾留得一文,看他如此豪爽大气,倒也十分钦佩。

离了太白岭,道路愈发地坎坷难行,但再无盗贼袭扰,倒也平安无事,越过秦岭,便是汉中,走南郑,过阳平,直奔剑阁而去。

蜀道之险,莫过于剑阁,断崖峭壁,拨地而起,直入去霄,峰峦叠嶂,绵延百里,千仞壁立,危峦起伏,犬牙交错,倚天如剑,乔币中断处,两山相峙如门,故名剑门。因其山势巍峨,道路险峻,素以“天下雄关”著称。张载《剑阁铭》:惟蜀之门,作固作镇,是曰剑阁,壁立千仞,穷地之险,极路之峻。。。。

行在栈道之上,刘泽不由地想到李白的《蜀道难》,不禁高声吟道:“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扪参历井仰胁息,以手抚膺坐长叹。问君西游何时还,畏途巉岩不可攀。但见悲鸟号古木,雄飞雌从绕林间。又闻子规啼夜月,愁空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嗟尔远道之人胡为乎来哉?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锦城虽云乐,不如早还家。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侧身西望长咨嗟。”

张飞管亥对诗文一窍不通,简雍却是大呼道:“好诗!好诗!气势恢宏,奔放磅礴,好一句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刘兄此诗必名垂千古。”

刘泽大汗,呵呵一笑道:“非也非也,此诗非我所作,不过是途经蜀道,有感吟之而已。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简雍倒是有些纳闷,好歹他也是饱读诗书,可这首诗他压根本就没有听过,何况这首诗的气场也太大了,汉体诗恐无一佳作可以与之比肩,他不禁问道:“那此诗是出于何人之手?就算是屈平重生,也未必能赋得如此佳作?”

刘泽不由为之尴尬,他可不能说这是几百年后诗仙李白的名作,只得含糊道:“以前在古书中偶见,却不知何人所作。”

“蜀道难归难,却也不是难于上青天,我们这不也走过来了吗?”张飞倒是满不在乎,大步流星向前疾进。

刘泽急道:“贤弟,这栈道年久失修,需缓行慢走,切不可用力踩踏。”

张飞哈哈大笑道:“大哥多虑了,俺看这栈道还算结实。……后面怎么回事?”

骡队的最后出现了骚动,有伙计过来禀报说有一匹秦骡可能生病走不动了,跪伏在地,由于栈道狭窄,只能容一人一骡通过,以至于后面还有几头骡子被挡住了,无法通行。张飞一听,大步向后队走去。刘泽和管亥也跟了上去。

那头骡子可能是累得不行了,口吐白沫,前腿跪地不起,张飞走到跟前时,刘泽尚在他身后数丈,刘泽手中拿了一条绳索,道:“贤弟,拿绳索拖一下。”

“不用那么麻烦。”张飞说着,重重地在骡子屁股上拍了一掌,骡子负痛,立马就站了起来,疼得又蹦又跳。张飞哈哈大笑,道:“如何?”突然,只听得轰隆隆一声巨响,脚下一软,竟掉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峡江平渡

也就是张飞乃习武之人,虽然生得五大三粗,却也身手极为矫捷,一看情形不妙,纵身一跃,腾起了半丈之高,死死地抓住了岩壁上一块突出的石头。

刘泽看得分明,那头骡子又蹦又跳,腐朽的栈道再也撑不住了,支撑的木柱连同骡子和张飞一起掉了下去,下面可是万丈深渊,摔下去焉有命在?幸亏张飞反应敏捷,跳起来抓住一块石头才没有掉下去。刘泽赶紧地将绳子抛给了张飞,喊道:“接着!”

在刘泽和管亥两个人的牵拉下,张飞很快地从下面爬了上来。刚才的情形真是险象环生,连管亥都看得一脸煞白,张飞却乐呵呵地拍拍身上的土,一点没在意。

刘泽不禁有些愠怒:“贤弟,你就是不听劝,刚才有多危险,真要是掉下去,绝对是粉身碎骨!”

张飞倒是满不在乎,道:“没事,凭俺的身手,那有那么容易掉下去?不过这栈道也太不结实了,就这点震动就塌了一大截。哎大哥,这栈道都塌了,咱们回程可咋办?”

刚才的崩塌造成了连锁反应,一连数百米的栈道全部垮塌了,万幸的是方才刘泽脚下的那根支住比较结实,否则后果不可想象。

刘泽无奈地道:“往前走吧,回去时再想办法。”清点了一下损失,共有五头骡子掉下了悬崖,所幸的是没有人伤亡,损失不太大。

过了剑阁,就是一马平川的成都平原了。经梓潼、涪县,过绵竹,便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成都。入得城来,刘泽立即在集市上售出铁制的农具。

由于刘泽的农具质量极好,价格也较为公道(刘泽急于脱手,定的价格比成都当地的价格低了两三成,但也比洛阳的价格高出了三四倍)引得众多人围观,当日就卖出了近三分之一。到了第二天,消息传开,远郊的农民也赶了过来,加上刘泽规定没有现钱的话可以用蜀锦交换,是以交易火爆,不出三日,所有铁器全部售完,甚至还有从别郡赶过的农民没有买到,失望之余,悻悻然久久不愿离去。

刘泽安排简雍和张飞负责铁器的销售,自己带管亥立即着手蜀锦的收购。由于前往长安的路断绝,蜀锦已是大量滞销,价格一落千丈,比及去年至少跌了三成还多。所以蜀锦的收购比铁器的销售更加的容易,刘泽挂牌收购蜀锦,抱锦排队的人至少排了有三条街之远,从早至晚,络驿不绝。刘泽要求伙计们严把质量关,只收上等蜀锦,中等和下等的一律不收。

至第三日,铁具刚刚全部售完,蜀锦的收购也已到了尾声。刘泽更是把那近百头秦骡低价出售,换回来的钱也全部购买了蜀锦。

望着堆集如山的蜀锦,张飞的头都大了,直问刘泽如何把蜀锦运出成都,刘泽笑而不语。第四日,刘泽摘掉了收购蜀锦的牌子,市场上更是一阵的轩然大波,排队的人有叹息的,也有叫骂的,乱作一团,刘泽在高处只好连称抱歉,由于收购数量已满不再收购,允诺明年再来收购,众人嗟叹一阵,终于散去。而后刘泽直奔码头。

成都的码头就座落在岷江边上,众船工一听刘泽要去江陵,无一例外地摇头。刘泽问何故,皆道峡江险滩,无人敢渡。船工所指的峡江,正是白帝以东的瞿塘峡、巫峡、西陵峡所组成的三峡。刘泽是到过三峡的,不过那三峡早已是天水相接、烟波浩淼,但在三峡大坝建成之前,三峡的确以险奇称著,但千百年船行三峡也不是没有的事,否则就不会有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的名句了。只不过没有人敢去尝试,便觉得神秘。

一个老船工告诉刘泽,想过峡江,需找白老大,只有他胆最大,曾数度闯过峡江。在老船工的指引下,刘泽找了白老大。

知道刘泽要去江陵而且要二十条船,白老大一口便应允了,不过船金也无疑是天价了,单是一艘船就是五万钱,刘泽没有还价。不过当刘泽把一匹匹蜀锦搬上船的时候,面沉似水的白老大还是惊讶地张大了嘴,他运过不少的货物,但运蜀锦真的还是第一次,因为还没有那个商人敢拿如此昂贵的物品去赌博。

白老大提醒刘泽,过峡江不翻船的机会只有不到五成,你要有血本无归的胆量才敢上船。

刘泽笑道:“你翻过几次船?”

白老大沉默片刻,道:“我三个兄弟,都是死在峡江的。”

“那你还敢过峡江?你就没怕过?”

“浪头舔血,涛中博钱,只有这条航路最是赚钱。我们行船之人,终究要死在水里的,有何惧怕?”

次日清晨,满载着蜀锦的二十条船扬帆离了成都码头,风正水顺,浩浩荡荡地向东南而进。一路风平浪静,船行江上,日夜不停,只消得四五日,便已到达了白帝城。暮色降临时,白老大吩咐众船工一齐靠岸。

张飞纳闷道:“如何今夜不走了?”

白老大远远地道:“前面便是峡江了,夜不敢渡,需等天明才可行船。”

刘泽站在船头,虽是五月天,江风吹来仍有一丝的寒意,夜色苍茫,远处只有几点微弱的灯光。这便是白帝城吗?这便是蜀汉先主皇帝刘备最终殒命之处吗?现在的历史之中,多了一个自己,自己能改变历史的轨迹吗?刘泽苦笑一声,轻轻一叹,未来真得是一个谜。“白帝、白帝、白……”他不禁惊道:“这不是个白字吗?”

高祖斩白蛇起义而得天下,光武帝自白水村起兵乃有中兴,而刘备却上这白帝城中殒命,汉室的兴亡居然与白字脱不开干系。刘备在彝陵被陆逊火烧连营七百里,大败而归,连失两位亲如手足的兄弟,七十万大军灰飞烟灭,奋斗一生光复汉室的梦想彻底地破灭了,当所有的精神寄托失去的时候,他真正地垮掉了,走到白帝城时已是灯尽油枯。但他还是放不下,毕竟还有偏居西南一隅的蜀汉朝庭,还有一个让他不能省心的阿斗,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去笼络诸葛亮的心,让他去辅佐不成气的阿斗,一句“若嗣子可辅则辅之,若不可辅君可自取之”让诸葛亮肝脑涂地地效忠了一生,可见刘备的驭人之术真是炉火纯青。

“可辅则辅,不可辅自取之……”刘泽反复低吟这句,他似乎从中悟到了些什么。

次日天刚蒙蒙亮,白老大就吩咐船工检查船只,加固货物,人人面色凝重,如临大敌。用过早饭,便扬帆,向东而进。

一轮红日自东方而升起,远望群山叠翠,连绵起伏,江面陡然地收窄,江水也失去了平静,开始咆哮起来。

白老大指着前面对刘泽等人道:“前面便是峡江入口夔门,若有得好运气的话,今天晚上我们便可到江陵城了。”白老大只说有好运气,他没说赶上坏运气的话,只能在这三峡中喂鱼虾了。

刘泽递给白老大一卷绸布,道:“这是峡江的航线图,上面详尽地标注着何处有险潍,何处有礁石,你吩咐船队按红线航行,便可平安渡过峡江。”

白老大看了半天,惊得已是目瞪口呆,自己多年在峡江上摸爬滚打,甚至是用无数条性命为代价才勉强摸索出一条通过峡江的航道,就算他多年船行峡江,成功的机率也不过五成而已,但刘泽给他的这份航道图,委实太让他惊诧了,上面所标注的险滩礁石大多是他知晓的,是曾让他付出血泪代价的,还有许多险处是他不清楚的,毕竟峡江近千里,险恶始终伴随。他丝毫没有怀疑这份航道图的真实性,但他实在想不出刘泽为何会比他更懂峡江,从他的年龄上和经验上,都不可能绘得出如此详尽的航图来。

来不及让白老大细想,奔腾的长江咆哮着冲向夔门,两岸山峰如削,笔直而下,恰如天空中有把利剑将赤甲白盐山一劈两半,江面不足几十丈宽,汹涌的江水裹挟着浪头狠狠地摔在崖壁上,击起了千层的浪。

白老大凝神静气,指挥船队顺流通过夔门,这是第一道险关,也是瞿塘峡的入口,千里峡江始于夔门。

刘泽气定神闲,怡然自得,诗性大发,又是李白的诗顺口而出:“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不过这次可没人喝采助兴了,生在北方的简雍如何见过这惊涛骇浪,脸色煞白,浑身已哆嗦成一团,在陆地上骁勇刚毅、天不怕地不怕的张飞和管亥此时也是面色沉重,一语不发。

白老大全神贯注,按着刘泽给的航道图中的红线航行,避过了无数的险滩礁石,一路顺风顺水,过瞿塘、穿巫峡、直下西陵,在晚霞之中,船队已是靠岸江陵码头,果真是千里江陵一日还。。

第二十三章波斯商人

对于自幼喜欢旅游的刘泽来说,三峡的美景岂能错过,二千年前的自然风光,完全同现代人为干扰下的三峡迥然不同。无论是雄伟险峻的瞿塘峡,还是幽深曲折的巫峡,还有险滩密布的西陵峡,无一不是大自然巧夺天工的鬼斧之作,夔门的雄浑,神女峰的秀丽,崆峪滩的险恶,让人不禁惊叹大自然的杰作。只可惜简雍等人几乎是闭着眼过三峡的,如此一次免费旅游的机会白白浪费了。

白老大对刘泽钦佩地五体投地,二十条船毫发无损地通过峡江,在峡江风浪中闯荡了几十年的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战绩。捧着那张航图,如捧着皇上的圣旨,欲交回刘泽,却又有些不舍,进退之间,迟疑不决。

刘泽看在眼里,笑笑道:“白老大,这张图便送给你吧,希望这张图可以造福益州百姓,从此天险可变通途。”白老大感激涕零,几乎要给刘泽跪下了。捧在手里的,不是一张图,而是命也,是无数峡江船工的救命符。

卸货后,白老大执意只收一半的船金,道:“刘公子真神人也,白某得此航图,峡江从此可以平渡矣,纵然就是千金也比不得这张图。”交割完毕,双方拱手而别,互道珍重。

张飞目瞪口呆,道:“大哥,你给他的一卷丝绸是什么丝绸,居然能省掉一半的船费,那可是五十万钱呐!”

刘泽笑道:“那是他们的命,甚至比命都珍贵。”

张飞很是好奇。“大哥,那你又是从哪里找来这玩意的?”

刘泽笑而不答,道:“这个嘛,暂时保密,以后再告诉你。”

管亥赞道:“公子爷天纵奇才,鬼神不及。”刘泽讨厌他一口一个主人的叫,好象自己真成了奴隶主了,于是管亥改称公子爷,称呼张飞简雍为张爷简爷,张飞倒是乐呵呵地应了。

在江陵城整休一日,刘泽便雇用了五六十辆大车,满载着蜀锦,向京城洛阳前进。从江陵往北,走襄阳南阳皆是一马平川的官道,一路平安无事,只消行得二十余日,便已看到了京城洛阳的高大城郭,屈指算算,从四月离了洛阳到六月底返回,竟已二月有余。

刘泽并不急于进城,而是在城南的南关找了一处闲置的民居,高价租了下来,将蜀锦全部从车上卸下来,存放在民居内,命管亥带众伙计看守,自己同张飞简雍轻车前往洛阳城。

刘泽此行每每都有惊人之处,简雍管亥早已习以为常,独张飞偏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大哥,你又在搞什么鬼?蜀锦都拉回来了,你咋就不干脆全拉到洛阳城里,一股脑全卖了,趁现在京城里蜀锦奇缺,大捞一笔?”

“咱们卖铁器农具可以这么卖,你以为蜀锦也是地摊货,随便找个地在那儿一吆喝就能全卖了?蜀锦价格昂贵,只有达官贵人才能买得起。买得起的这些主儿,逛的地方可不是杂货店,咱们得先进城去租个好门面才行。”

刘泽深知货好还得包装好,那家名牌的专卖店不是装潢得富丽堂皇,东西好不好先不说,但看那购物环境,就让人心旷神怡,真把路易威登的包包放在地摊上,真货也要被人当做山寨的。在汉代蜀锦自然是高档奢侈品,只有达官显贵才能买得起,高档次的店面才能衬托出上等蜀锦的品质。

进城没多久,就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找到了一家正在转让的店铺,前店后院,里外三进,宽敞明亮,更妙得是这家店做的正是布匹绸缎生意。刘泽一眼便相中了这个地方,详细打听才知道原来这家的掌柜是扬州曲阿人,父亲病故欲回乡奔丧守孝,是以才低价盘掉个店。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便以三十万钱成交,包括店铺院落及一应的家具物什,布匹绸缎等。这么一处店铺若在平常至少值五六十万钱,刘泽捡了个大便宜,心中不禁美滋滋的。

随后,刘泽对店铺进行了一番重新装饰,换掉了那些陈旧的高大柜台,将两边改成开放式的陈列柜,让顾客一进来就能和商品亲密接触,旋转的样品陈列让人一目了然,猩红的地毯,仿商周的青铜器皿摆设在装饰格里,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却平添了几份高档的气质。

刘泽对自己的这番改造心满意足,活脱一个品牌专卖店,唯一有点遗憾的是少了点如梦如幻的灯光。许多人买东西都被那迷离的灯光迷惑住了,真正拿到太阳底下才发现名牌也不过如此。但汉代哪来的电呀,晚上照明也不过是用昏暗的油灯,真要大白天点上几盏油灯非但没有半点效果,反而让人怀疑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

至于招牌,刘泽还换了块金字招牌,不过店铺原来的字号他没有改动,第一是这个“福源绸缎庄”名号还算响亮,刘泽一时半会也没想到更好的名号来替换。其次,原来的掌柜在此经营绸缎多年,自然也有不少的老顾客,保留老字号就能留住这些老顾客。

店铺布置妥当,刘泽派人过去拉了各式的蜀锦几十匹,将伙计们分为两拨,一拨到店铺里,另一拨由管亥带领仍守在仓库处。

张飞倒又糊涂了,他没有简雍的耐性,凡有不明白之处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弄清楚。

“大哥,这边的房子宽敞的很,存上个万匹锦缎不成问题,干嘛要分放两处,多麻烦。”

刘泽微笑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啥怀什么其什么罪?”张飞一头雾水。

简雍笑了笑,给他解释道:“此语出自《左传》,虞叔有玉虞公求之,弗献,继而悔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是以贾害也。’乃献之。刘兄意指蜀锦珍贵,须防小人觊觎。”

张飞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道:“天子脚下,难不成还有盗匪吗?”

“区区几个盗匪,我何尝惧之,只是这京城高官显贵,宦官中常,倚仗权势,强取豪夺之事数不胜数,我若在此堆上个万匹蜀锦,难保不会有人打歪主意,还是小心点为上。”那些权贵们的手段,刘泽可是清楚的很。

张飞吐了吐舌头,道:“还是大哥想得周全,换作我可想不到那么多。”

蜀锦在洛阳断货已久,早已是有价无市,所以当“福源绸缎庄”挂牌出售上等蜀锦的消息一传开,前来抢购蜀锦的人络驿不绝,虽然价格比市场价高出了一成,但也难挡顾客的买货热情,还没过中午,刘泽准备的五个花色品种其计五十匹蜀锦全部销售一空。

第二天,刘泽又只运过来五十匹,并将价格再次提高半成,由昨日的七两五钱钱提高到七两十一钱,但销售依然火暴,还是一抢而空。

第三日,刘泽依旧上货五十匹,价位八两一钱。

张飞纳了闷,道:“大哥,我更糊涂,明明能多卖,为啥每天只卖五十匹,真要这么卖,这一万多匹得卖到何时才能卖完?”

刘泽胸有成竹地道:“你放心,不出一两日,就会全部出手,而且保证是高价。”

第二天一大清早,刘泽正在后院练剑。这早晨练武的习惯他从来没有中断过,就连在旅途中除了特殊情况之外每天也从没落下过。这时,简雍匆匆地赶了过来,道:“刘兄,门外有客商求见,欲购蜀锦。”

刘泽停下剑,道:“辰时店铺才开门营业,你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