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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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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将那女子交给了她的丫环,没多久,便悠悠转醒过来,丫环喜极而泣,道:“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那女子茫然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困惑地道:“我怎么在这儿?”

“小姐,方才你落水了,幸得这位公子相救。”丫环指着刘泽对她说道。

那女子这才恍惚记起方才马儿受惊狂奔到河里,她吓得惊魂失魄,死死地攥着柱子,眼前一团漆黑,只记得水很快地漫了上来,将她淹没了,然后她便失去了知觉。那女子看了刘泽一眼,刘泽浑身都湿透了,衣服上头发上还在不停地滴水。

“多谢公子相救。”那女子低声柔弱地道,本来她想站起来,却是虚弱无力。

刘泽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明眸皓齿,眉如翠羽,粉靥娇嫩弹指可破,此时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曲线毕呈,婀娜有致,那高耸的胸峰,还难想到她只有年方二八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狼狈,但她那苍白柔弱,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刘泽不禁大窘,眼前的情景就如同是湿身诱惑,何况方才这女子不但让自己亲过,那丰满的胸部现在想起,真的是饱满圆润,极富弹性。虽然方才救人心切,根本就顾不上许多,但现在想想,还是尴尬万分。

“姑娘没事就好。”

那女子正欲说什么,却不禁打了喷嚏,冷得直哆嗦,牙齿都在打战。

刘泽忙道:“姑娘浑身都湿了,该是赶紧换一套衣服才是,否则容易着凉。”

丫环冲着何管事远远地喊道:“何管事——”

何管事方才远远地逃走,看到小姐掉入河中,早吓得面无血色,小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爷绝对不会轻饶了他,双股战战,连路都不会走了,听那丫环叫唤,这才招呼另一辆马车过去。

丫环将小姐搀扶上车,一面狠狠地瞪了何管事一眼,道:“方才小姐落水之时,你竟敢逃得远远地,看我回去不禀明老爷扒了你的皮。”

何管事面如死灰,吓得跪伏在地,冲着那女子连连叩首。“小姐恕罪,小姐恕罪。”

那女子看了一眼他,道:“何管事,起来吧,不甘你事,方才你若不躲开又焉有命在。”

“多谢小姐,多谢小姐。”何管事嗑头如捣蒜。

丫环白了他一眼,扶那女子到了车厢里。

第266章拜访田丰

就在刘泽抢救那女子的时候,潘凤那边已经解决了战斗,除了几个见势不妙逃走的杀手之外,其余的杀手都被斩杀,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锦鹰卫这边除了几人挂彩之外,无一伤亡。

潘凤将那杀手头目押到刘泽面前,那头目腿上中了一刀,神色灰败。

刘泽质问道:“你究竟是受何人唆使,前来行刺本官?”

杀手头目惨淡地道:“既然落到你们的手中,自然任凭处置,不过我们既是刺客,万万坏不得行规,我就是死了,也不能说出雇主是谁来?”

刘泽寒目如电,逼视着他道:“噢,看不出你倒是挺有骨气的,不过本官想要知道的事,只要你有半口气在,就不信你说不出来。子仪,带下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让他开口。”

锦鹰卫的手段刘泽可是清楚的很,真要是落在他们手中,那可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杀手头目倒是无动于衷,冷冷地笑道:“阁下的手段也许厉害,不过再厉害也不可能让死人开口吧。”说着,他的嘴角沁出了一丝的鲜血,身子慢慢地瘫了下去。

潘凤一探他的鼻息,有些遗憾地道:“主公,这厮竟然口藏毒药,服毒自尽了。”

刘泽扫了他的尸体一眼,下令道:“立即调动锦鹰卫的力量,全范围地搜寻血手堂的踪迹,格杀勿论,务必要查出幕后指使之人!”

“诺!”潘凤领命。就算刘泽不吩咐,潘凤也是不会放过血手堂的,敢在老虎头上拨毛,这血手堂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这时,那女子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袅袅下车,对着刘泽款款而拜,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刘泽眼前为之一亮,这女子仪态万方,果真有天姿国色。堪称是绝代佳人。不过刘泽并不是登徒子,并没有为美色所惑,淡然地道:“姑娘在客气了,路见危难。出手相救。乃是人之本分。何况这些刺客是冲着在下而来。却让姑娘殃及池鱼,在下也深感愧疚,所幸姑娘平安无事。实是上天护佑。现在世道不太平,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吧,在下告辞了。”

说完,刘泽微微拱了一下手,转身而去。

“恩公,且慢!”那女子急急地道,“恩公尊姓大名可否见告,容小女子日后相报。”

刘泽半回了身,道:“萍水相逢,举手之劳,姑娘又何必在意,告辞了。”刘泽没有再回头,毅然上马,率着亲卫向甘陵方向急驰而去。

那女子望着刘泽远去的背影,幽幽地一叹。

“小姐是不是遗憾没有没有留下那位公子的姓名?”丫环在旁边道。

那女子欣喜的道:“青儿你知道?”

青儿道:“方才听那公子的手下曾说他便是平原郡的刘太守。”

那女子秀眉一挑,惊喜地道:“平原郡刘太守,不就是破黄巾讨董卓的刘泽刘润德吗?”那女子是大家闺媛,天下的名人逸事自然知晓甚多。

“小姐认识他?”青儿疑惑地问道。

那女子满脸洋溢着青春的激情,略有些陶醉地道:“虽然我不认识他,他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破黄巾诛张角,讨董卓战吕布,乃是当值无愧的英雄豪杰,更想不到他竟是如此的年轻英俊,侠肝义胆。”

青儿呶着嘴,道:“看小姐把他夸得,可我看他却不像个好人。”

“青儿休得胡说。”

“奴婢那里敢胡说,小姐方才昏迷之际,他趁机和小姐你亲嘴,亲了不止一口,他还摸小姐你——”青儿说得都满脸羞红,说不下去了。

那女子脸腾得变得绯红,下意识地摸了下嘴唇,失声道:“摸什么?”

青儿不好意思地指指小姐的胸口,道:“他还摸小姐你的胸。”

“什么?”那女子羞愤异常,那时候讲究男女授受不亲,女孩子的私密部位那可是不能让男人随便触碰的。那女子有些怀疑丫环所说的,刘泽留给的印象是那样的完美,他的目光是那样的清澈透明,他的气质那样的温敦儒雅,真要是如丫环所说的干得出这么龌龊的,那他岂不就是个衣冠禽…兽吗?“青儿你是不是看错了,象刘公子这样的盖世英雄谦谦君子会干出这种事来?”

青儿急地直跺脚,道:“小姐——我说的句句属实,而且当时我就在你身边,看得是一清二楚,他亲你的时候,还要我捏着你的鼻子,要不是他说这样能救你的话,我才不会让他这么轻薄你。”

“救我?”那女子沉吟着,“也许他的举动正是出于救人目的……”

青儿想了想了,道:“嗯,好象也是,小姐本来是昏迷不醒的,被他又亲又摸了好一会儿,居然就醒了,真得好生奇怪。”

那女子的心结解了,注视着刘泽消逝的方向,浅浅一笑道:“也应当是了,象他这样的盖世英杰又岂能干出小人之事。”

青儿嘻嘻一笑道:“小姐莫不是对刘公子动心了?”

那女子俏脸一红,喝道:“死丫头,你胡说什么?”

“那小姐干嘛脸红?看你把刘公子夸得快成一朵花了,盖世英雄,谦谦君子!英雄嘛,自古都要美人来配的,小姐和刘公子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何况小姐亲也被他亲了,摸也被他摸了,男女授受不亲,小姐不嫁他还想嫁谁?”青儿自幼跟着小姐,名为主仆,实则情逾姐妹,经常口没遮拦惯了。

那女子羞恼道:“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着做势要动手。

青儿笑着边躲边讨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打闹了一阵,也就静下来了,那女子幽幽地一叹,道:“他如此行色匆匆,不知要去哪里?方才刺客来袭,如此的凶险,也不知他得罪了什么人?真不知他还会不会再遇到危险?”

“小姐若是担心他,等会回去后派人到平原打探一下便是了。”

那女子默默地点点头,准备回城,暗暗地警告青儿,回去之后不得将刘泽亲吻她的事告诉旁人。

过了木桥,已经可以看到甘陵城了。潘凤对刘泽道:“主公方才奋不顾身地跳下河中,着实把属下吓了一跳,主公真要有个意外,潘凤可是百死莫赎。“

刘泽哈哈一笑道:“放心吧,我的水性极好,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还怕这条小河渠?何况也是因为刺客袭击我们的缘故,才让人家小姐落水的,我真要不救的话,于心何安?”

提到刺客,潘凤不禁问道:“也不知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买通杀手行刺主公?”

这个刘泽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自己得罪的人多了去,光是此次讨董时得罪的袁氏兄弟、刘岱孔伷等人就个个有嫌疑。他吩咐潘凤要彻查此事,同时叮嘱潘凤道:“回去之后,不得宣扬此事,尤其是贾参军和卢公哪里,更不得吐露半个字。”

刘泽明白,此事若要让贾诩他们知道了,又得过来劝谏,什么主公万金之躯不能冒险行事,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等等,真得会很烦。

潘凤应了,建议道:“主公全身都湿透了,不如先进城换件衣服再行上路吧。”

刘泽看看身上,虽然衣服已不再滴水,但湿漉漉地贴在身上也很不舒服,何况尚在早春天气,乍暖还寒,刘泽虽然身体强健,却也感受到了一丝的寒意。

于是他们一行便进了甘陵城,找到一家卖衣服的店铺,买了一套士子的衣服换上,而后直奔三贤庄而去。

三贤庄村子不大,环境清幽,刘泽来到田丰庄前,下得马来,向门人递上拜贴,道:“在下平原太守刘泽,特来拜见元皓先生,烦请通传。”

门人一听是平原太守来到,不敢怠慢,赶紧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功夫,门人一路小跑地出来了,恭敬地道:“我家主人在中堂恭候,刘太守请。”

刘泽点点头,吩咐随行的亲卫在门口等候,在潘凤的陪同之下进得门去。

田丰家很是简陋,正中是四间堂屋,两侧各有三间偏房,皆是茅草盖顶,土坯泥墙。进得堂屋,田丰拱手见礼道:“不知刘太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乞恕罪。”

刘泽看那田丰年约四旬模样,身材伟岸,相貌堂堂,略有几分清瘦,礼数中规中矩,客套之中却带有几分疏远。刘泽知道这些名士大多眼高过顶,象他们这些行伍出身的郡守州吏,未必能入了人家的眼。

“在下冒然登门拜访,有唐突之处,还请先生海涵。”

“刘太守客气了,田某蜗居陋室,今日贵客盈门,实是田某的荣幸。”田丰客气地说道,命下人奉上茶来,双方分宾主落坐。

刘泽打量着屋内,田丰口称陋室,果然也不算是谦词,含笑道:“山不在高,有仙之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先生居处,堪比西蜀子云亭。”

第267章幕后主使

闻刘泽将他与前汉名士杨雄相提并论,田丰淡漠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刘太守谬赞了,丰有何德,敢比杨子云?”

刘泽不过是现抄现卖,抄了刘禹锡的名文来夸赞田丰,果然是人就喜欢高帽,会谈的气氛倒也融洽了不少。寒喧了几句之后,刘泽话锋一转,谈论起了天下大势。

果然这个话题是名士们的强项,田丰神采飞扬,侃侃而谈,从黄巾之祸到董卓乱政,评点江山,纵论天下。刘泽惊异地发现,田丰的见地竟有多处与他不谋而合,他甚至断言董卓将不得善终,而后董卓时代,更将是群雄并起,诸侯争霸。而且田丰还提出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张,不禁令刘泽暗竖姆指。曹操正是凭着这一伟大的国策独占鳌头傲视群雄,历史上田丰曾抢在曹操之前向袁绍提出了迎天子令诸侯的计策,但袁绍并没有采纳,反而被曹操抢了先手。

刘泽委婉地表示想请田丰出仕,但田丰却含笑说,他已经应允了袁绍,出任冀州别驾从事。刘泽暗叹一声,看来还是来迟了一步,让袁绍先得手了。不过从田丰口中,对袁绍是极尽赞誉,纵然是刘泽先至,也未必能请得动人家。

袁绍四世三公,名著海内,身任盟主,领袖群雄,现在更得冀州之地,兵多将广,实力雄厚,没有多接触过的人都会把袁绍视为雄才大略的一代霸主。相比于袁绍,刘泽则逊色的多。出身没落宗室,贩夫走卒,虽有破黄巾之名,但现在也不过是一小小的太守,领一郡之地,与权势赫赫的袁绍那可真比不了。

现在的名士,大多蛰伏于野,还没有投靠各方势力,但这些名士却都已待价而沽,最起码袁绍开出的价码冀州别驾从事。刘泽就给不了。名士投效。本身就是一种双向选择,倘若名士本人已确定了投靠的对象,别人再想争取也是试比登天。

诓到贾诩的过程对于刘泽来说的确是神来之笔,但却也是不可复制的。既然田丰铁了心地要追随袁绍。刘泽也只能无奈地放弃了。心中暗暗叹息。田丰最终的命运将会是被袁绍赐死狱中,一代名士,却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而且无可挽回,如何不令人扼腕而叹。

最后,刘泽拱手告退,带着些许遗憾回到了平原。虽然行前刘泽便有预感,但真正失败之后,却也让他不禁黯然垂叹。

潘凤调动了锦鹰卫的力量,对盘距着河北一带的杀手组织血手堂进行了清洗。虽然血手堂处在地下秘密状态,但锦鹰卫的力量几乎是无孔不入的,三日之内便直捣了血手堂的巢穴,彻底推毁了血手堂的组织,同时也在血手堂的总部内拿到了他们想要拿的资料。

“刘平?想不到雇用刺客行刺的居然是他?”刘泽看了一眼报告,微微有些诧异。原本以为这些刺客很可能是袁氏兄弟或刘岱孔伷派来的,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会是平原国的前任都尉刘平唆使的。刘平与刘泽仇怨极深,买凶行刺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刘泽倒是很好奇,按理说依刘平的为人和性格,居然能忍到现在才动手,那才是匪意所思。

“属下已经查明,此次刘平是花了五百万钱的代价,才买通了血手堂行刺,所有接洽事宜都是刘府的管家刘旺办理的。”

“五百万?刘平这次倒是不惜血本啊,可惜他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属下在清剿血手堂之后,第一时间已将刘府管家刘旺秘密抓捕,经过拷问,刘旺已是供认不讳,此番行刺,刘平的确是主谋,另外平原的另外几大士家钱家、孙家、白家皆有参予,都出了数额不等的钱款。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刘泽沉吟了一下,平原的士家豪族自从他进入平原县担任县令以来就一直和他是针锋相对,因为核查田亩的事矛盾已激化到不可调和的地步,但由于刘泽手中掌握着平原的兵马,他们才一直隐忍着不敢公开作对。但这些士族一直都是些隐患,也许可以籍此机会将他们一举铲除掉。

“刘平此时可还在城里?”

“刘平做贼心虚,听闻主公平安回城之后,第一时间便逃到了城西的刘家邬堡,另外那几家的家主也都在邬堡避难。”

“刘家邬堡的的防备如何?”

“刘平是平原的第一大豪族,财雄势厚,手下有家兵上千,邬堡乃用砖石砌成,既高且厚,我军若是要强攻的话,虽不难攻克,但伤亡代价肯定不小。”

刘泽想了想,已经有了主意,道:“将子前叫来,我有事商议。”

刘平此刻有些惶惶不安,想不到威名赫赫的杀手组织血手堂居然会行刺失败,他虽然心疼那五百万钱打了水漂,但更担心的是此事必然会招来刘泽的疯狂报复。虽然血手堂信誉不错,就算失败了也未必会供出主谋,但刘平不敢冒险,听到刘泽平安回城的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举家出城,到了他刘家在城西的邬堡之中。另外白敬和钱乡绅孙乡绅得到消息也先后赶到刘家邬堡商量对策。

白敬因为隐匿田亩偷逃税赋的罪名被抓了起来,本来要判流放辽东的,当年就是因为林海搬了袁家的后门,才算了免了他的流放之刑,不过白家的家产大部被刘泽给抄没了,剩下的钱四处打点也花费不少,白家算是真正的败落了。白敬对刘泽是恨之入骨,所以这次刘平准备雇佣刺客对付刘泽,他第一个站出来竭力支持,还变卖了家中仅存的田产,凑了一百多万钱交给了刘平。

管家刘旺的失踪更让刘平惴惴不安,此次雇佣刺客,可都是刘旺一手经办的,他要是落在了刘泽的手中,那事情可就完全地败露了。

说实话,刘平此次的刺杀行动早已是谋划了许久,在平原郡内,刘泽的手下戒备森严,刘平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好不容易探听到刘泽离开平原城,只带着十几名随从前往清河国,刘平暗暗高兴,称天助我也,立刻与血手堂取得联系,要他们立即行动,半路设伏,行刺刘泽。血手堂也明白刘泽可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所以他们也是狮子大开口,索要了五百万钱的佣金,派出了堂中最精锐的高手在清河设伏。

可万万没想到,刘泽不仅安然无恙,行刺的血手堂刺客,大半都被杀了,可是让刘平懊丧不已。

钱乡绅一脸的哭丧样,哀号着道:“我都说了,这刘泽不好惹,这下可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刘泽手中有兵有权,咱们能斗得过他吗?”钱乡绅一向谨小慎微,本来他这次是不愿意出资合谋的,但架不住白敬的煽风点风,也就拿出了几十万钱入了股。

刘平一脸的铁青,没有开口。白敬到是上前劝道:“老钱呐,别心疼那几个钱了,刘泽与我们那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有他在,我们谁也别想翻身!这事已逼到这个份上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

“他是死不了的,连血手堂的刺客也奈何不了他,我们又拿什么去对付他?我也不是心疼那几十万钱,刘泽若是报复的话,我们可就都完蛋了。”

“报复?”刘平哼了两声,道:“诸位就放心吧,我这邬堡固若金汤,当年黄巾军几万人来攻,攻了十天十夜,都没打下来。他刘泽想要拿下我刘家邬堡,也是白日作梦!”

白敬讨好地道:“这邬堡的城墙比州城的还要厚,刘泽就算再有本事,他也是攻不下邬堡的。”

刘平倒有些自得地道:“诸位请放心,邬堡之内贮藏的粮食足够我们三年之用,完全可以安枕无忧。”

钱乡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虽然他依然放心不下,但现在已经是势成骑虎,想下也下不来了。

就在这时,下人慌慌张张地进来禀报:“老爷,大事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官兵,将邬堡包围了。”

钱乡绅本来是端着茶碗的,一听这个消息,手不禁一哆嗦,茶碗便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他脸色煞白,惊恐地道:“来了……来了……”

刘平倒是镇定了下来,冷哼一声,阴沉着脸道:“慌什么慌!走,出去看看!”

几个人便来到邬堡的敌楼之上,张目望去,堡外官兵甲胄鲜明队列齐整,高挑着平原太守的旗号,为首一将,正是别部司马管亥,骑着高头大马,厉喝道:“罪民刘平,谋刺郡守,以下犯上,还不速速打开堡门,出城受缚!”

刘平瞧见管亥也不过带着上千的兵马,心情大定,嘿嘿笑道:“原来是管司马,嘿嘿,有本事你就自己进来拿人吧。”

管亥冷笑道:“刘平,你自恃这段破城墙壁就能挡得住本将吗?”

刘平哈哈大笑道:“你有种就放马过来吧!弓箭手,准备!”

第268章投石神威

刘平在邬堡的防备上可以说是不惜血本,除了城墙加高加厚之外,堡内还准备了大量的弓箭、滚木、擂石等等,就算邬堡守不住,刘平也要拼一个玉石俱焚。

管亥却没有攻城的打算,嘴角挂上一个轻蔑的冷笑,把手一挥,队伍之中有兵卒抬着十几个由碗口粗细的木头搭成的奇怪的架子摆放到了军阵的最前列,一字排开,每个架子旁边守着七八个士兵,正在往架子上搬石头。

白敬诧异地道:“这是什么玩意?”

刘平也很纳闷,攻城的话,最起码应当准备冲车云梯啥的,可管亥的队伍之中,根本就没有这些玩意,而是推出了十几架木头搭成的架子,刘平想不通管亥要干什么。

不过,短短的一瞬间他就明白,只听得城下那些士兵拉动大绳,齐声高喊:“放!”瓦罐一般大小的石块竟然在半空中飞了起来,呼啸着向敌楼这边砸了过来。

刘平惊得是目瞪口呆,还是他身边的管事拉了他一把,才算是避开了石块,那石块砸中了敌楼的柱子,“喀嚓’一声,粗硕的立柱竟然被石块生生地砸断了,敌楼尘土飞扬,一角摇摇欲坠。

更多的石块呼啸而来,有的砸在了人堆里,惨叫连连,被砸了中的人个个脑浆迸裂,一命呜呼。有的砸中了城墙,轰隆隆一声声地巨响,砖屑四溅,站在城墙上的人都有摇摇晃晃的感觉,似乎在经历一场地震。

管亥也是第一次使用。看到威力非凡,不禁咧着嘴大笑,大叹主公睿智。

刘泽考虑到邬堡城墙厚实,真要是强攻的话,伤亡代价必定惨重,他灵机一动,想到了投石车,便查阅了古代投石车的资料。投石车最早的应用应该是春秋战国时期,三国时官渡之战,刘晔经过改进。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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