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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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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让她有如此之大的改变?是岁月还是命运?
“琰儿,我们既是同门师兄妹,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何须言谢。”
蔡琰垂下眼帘,默不作声地退到一边。
“姊姊,你平日里不是最常提及润德师兄吗?说他才华横溢、学究天人、仗义疏财、盖世英雄,可现在见面了,却又不吭声了,这是何意?”蔡琴一脸好奇地追问她。
蔡琰白皙的脸庞上浮现出一抹红云,低声叱道:“琴儿,休得胡言。”连说边向刘泽这边瞥了一眼,发现刘泽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娇靥更为的羞红了。
“润德师兄,舍妹年幼,少不更事,胡乱言语,请多见谅。”
刘泽心情大定,敢情蔡琰的冷漠是装出来的,其实她内心中还是很在乎自己。可为什么她要摆出一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呢?或许这就是她的心结所在。
刘泽含笑着正欲开口,忽然觉得脚下的大地起了阵阵的颤动,脸色陡然一变,久经战阵的他一听声音就知道那是马蹄敲击地面产生的震动,而且听声音绝不是几匹马。
“主公,并州狼骑追来了!”斥侯赶来禀报。
并州狼骑?那一定是吕布来了解!刘泽微微一皱眉,问道:“有多少追兵?”
“至少有上千骑。”
众人闻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上千的并州狼骑可不容易对付。赵云昂首挺枪傲然而出:“请主公上马前行,云来断后!”
赵子龙一身虎胆,威急关头,永远都是他挺身而出,刘泽笑笑,这次带赵云来长安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
潘凤在旁道:“主公,属下有更好的退敌之策。”
刘泽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说来听听。”
潘凤吩咐手下将五花大绑的王景押到跟前,道:“主公,此人乃王允的儿子,名叫王景,正是他企图在天牢之中谋害蔡公,被属下撞见擒了下来。属下以为以王景为人质,追兵定然会投鼠忌器。”
现在王允在长安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势炎炎,把他的儿子捉来当人质,可以说平添了一张护身符。刘泽点点头,潘凤这一手的确漂亮。
并州狼骑的速度很快,还没半柱香的功夫,便已追到了近前,为首一将,浓眉阔额,气宇轩昂,胯下赤兔神驹,掌中方天画戟,不是吕布还有何人。吕布高声喝道:“何方鼠辈,敢劫天牢私放钦犯,还不下马早降!”
刘泽的队伍早已弩在弦刀在手列阵以待,刘泽纵马而出,微微一笑道:“奉先兄,别来无恙否?”
吕布悚然一惊,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这儿看到刘泽,不过很快他神色如常,道:“原来是刘太守,你不在平原逍遥,却潜到长安,意欲为何?”
刘泽大笑道:“董卓已诛,奉先兄弃暗投明居功至伟,既然我们都高竖讨董大旗,又何须刀兵相见?”
吕布冷哼一声道:“董卓虽除,余孽未清,侍中蔡邕乃董卓亲信,为虎作伥,被王司徒下在狱中正待处决。你刘泽既是身为讨董联军一分子,反而要营救董卓党羽,是何道理?”
“奉先兄此言差议,蔡侍中入朝为官乃是被董卓胁迫所致,并非出自本心,何况蔡公乃当世大儒,仁义为怀,并不曾为董卓设一谋一计,害一民一卒,何来为虎作伥之说?”
“废说少说,吕某也是奉王司徒之命行事,是非曲直,到了王司徒驾前自有公论。刘泽,识相的就交出蔡邕,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
刘泽淡然地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蔡公既为家师,蒙受不白之冤,做弟子的焉有不救之理?若是罔顾人伦、泯灭孝道,与禽…兽何异?”
刘泽的最后一句话,矛头直接就指到了吕布身上,吕布先后拜丁原和董卓为义父,之后却亲手杀之,这不正是罔顾人伦、泯灭孝道吗?这禽…兽二字听起来十分地刺耳,吕布就算是脸皮再厚,也有些挂不住了。
吕布不禁恼羞成恼,厉声道:“刘泽,虎牢关下让你捡了条小命回去,算是便宜了你,今日长安城外,看你如何插翅而逃?”
第276章挟持人质
说着,他高高地举起方天画戟,正待指挥狼骑发动攻击。
赵云傲然而出,立马横枪于阵前,喝道:“吕布休得猖狂,有赵云在此,休得伤我主公一根汗毛!”
吕布视之,正是和他在虎牢关前不分轩轾的赵云,怒极反笑道:“好好好!吕某的方天画戟之下从无游魂,今天你就是想走也走不得了。”
正欲上前厮杀,刘泽微微一笑道:“吕温侯,你何须如此性急,你且看看,这是何人?”刘泽吩咐将王景押到阵前。
“吕温侯,我是王景,救我!”王景一到阵前,生怕吕布认不出他来,远远地高声呼叫道。
吕布视之,大禁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王景竟然会落到刘泽的手中,更没想到刘泽居然会以王景为人质来做要挟。
“好卑鄙!好无耻!刘泽!吕某本来还将你视做一个英雄,今日之后,看来只能算做下三滥之流了!”吕布高声喝骂道。
刘泽不以为然地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而矣。王景企图谋杀蔡公,早就该千刀万剐了,百死莫赎其身,在下正是看在为国尽忠的王司徒面上,权且留他一条性命。既然吕温侯一再咄咄相逼,那倒不妨将王景的尸首带回去给王司徒。只可惜王司徒白发人送黑发人,此情此景,不知吕温侯做何感想?”
吕布气愤异常,本来以为今日可以一血虎牢之耻,却不想刘泽却还握有杀手锏。捉了王允的儿子当人质,真要他有些投鼠忌器,虽然他和王允不是一路人,但为了杀董卓走到了一起,多多少少也要讲点同盟之谊,何况现在董卓残部的势力蠢蠢欲动,如果因为王允儿子的事两人翻脸的话可是不明智的。
但吕布有些不甘心,说实话他对追杀蔡邕并不上心,如果不是王允一再下令的话他根本本就懒得出城。但刘泽却是他平生的一大仇敌,今天如果能在长安城外诛杀刘泽的话。可算是一桩快事。
吕布还在权衡要不要管王景之际。李肃在旁道:“温侯三思,切不可意气用事,王公子落在他们手中,一旦有闪失。王司徒面前可不好交差。”
吕布这个人耳根软。想想也是。只好放弃追杀刘泽的念头,愤恨地道:“刘泽,这次便便宜了你。只要你放了王公子,吕某绝不再为难于你。”
刘泽呵呵一笑道:“放了王景?吕温侯,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王景现在可是我的护身符,我这一干人马的性命都维系在他身上,就凭你两句话我就放人,可能吗?”
吕布牙关紧咬,发誓赌咒地道:“刘泽,吕某对天立誓,只要你放过王公子,吕某以性命担保你们的生命安全!”
“很遗憾,吕温侯,你的人品在下信不过,在没有绝对保证安全的情形下,王景我是不会放的,我会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合适的地点释放他,至于是何处?可能是在关中,也可能是在洛阳,说不定到了平原郡也未尝可知。”象吕布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信他除非脑袋进水了。
吕布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李肃拉着,早就冲上去和刘泽拼命了。“刘泽,我决不容许王公子消失在我眼前,否则谁又能保证你不会撕票?”
“是的,我不会给你类似的保证。但是吕温侯,你没有别的选择!”刘泽剑眉微扬,笑意盎然,“如果你不信,大可前来一试,刘某的项上人头你未必能拿走,但王景的人头绝不会让你空手而归!”
“你——”吕布单手持戟,遥指刘泽,怒不可遏。
刘泽悠然地道:“吕温侯,恕不奉陪,告辞了。”下令队伍缓缓而退,又大声地吩咐潘凤:“子仪,你来亲自操刀,若吕布敢追上一步,就割掉王景的一只耳朵,若敢追上两步,就砍掉王景的一只手,他若长追不停的话,一刀刀将王景给我碎剐了!”刘泽故意将声音讲得很大,对面的吕布估计也听得一清二楚。
“诺!”潘凤拿起手中的刀,搁在王景的耳朵上比划了一番,吓得王景魂飞魄散,连声地大叫:“温侯救我!温侯救我!”
锦鹰卫已经遵令缓缓地向后撤退,第一拨队伍已经护送着蔡家的车驾离开了。刘泽意味深长地瞥了吕布一眼,拨转马头,缓缓离去。潘凤不理会王景的嚎叫,将他押在了马上,边走边瞧吕布的动静,手中的刀一直没有离开王景的耳边,一旦吕布有任何异动,他绝对会毫不迟疑地割掉王景的耳朵。
赵云则是凝神静气,默默地手握银枪,守护在整个队伍的最后边。
吕布此刻真得抓狂了,说实话,王景的生死他才没有半点关心,但和王允的合作关系他却不得不考虑,这一路追杀下去,沿路拾回王景的零碎残肢,王允那边真心无法交待。
李肃拉着他的马,怕他一个冲动便冲了上去。“温侯息怒,大局为重。”
旁边的一个军侯忽然地冷笑了一声,吕布正在气头上,勃然大怒道:“你笑什么?”
那军侯赶忙向吕布赔罪道:“温侯勿怪,小的笑那刘泽自以为得计,却不知道大祸临头。小得有一计,定然可以将刘泽诸人的人头奉上。”
吕布大喜,急急地道:“你有何妙计,说来听听。”
那军侯道:“刘泽欲归关东,必走潼关,在潼关驻军的正是董卓女婿牛辅,因王司徒杀了董卓,对王司徒恨之入骨,正在招集人马准备报仇。他若是听说王司徒的儿子到了潼关,又岂会让刘泽他们轻易过关,必杀之而后快!温侯只须将王景东去的消息散布出去,刘泽等人必定是飞蛾扑火。”
“好一个借刀杀人之计!不过,王景恐怕就难幸免了。”
那军侯一脸的谄笑,道:“王景的生死,想必温侯也并不在意,温侯在意的,不过是王司徒而矣。就算王景死于牛辅之手,与温侯也并无半点关系,温侯又何必芥怀?”
吕布哈哈大笑道:“不错,果真是妙计。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河东解县秦宜禄。”
“很好,本侯便升你为军中主薄。”
“多谢温侯,小的必效犬马之劳!”秦宜禄狂喜,小小地献了一计居然能连升几级,吕布当年可就是并州军的主薄,看来自己的前途真是无限美好了。
离开了长安,一路向东,行出了数百里,侦骑回来禀报,吕布果然没有派兵追来,众人都长吁了一口气,且不说吕布的悍勇天下无敌,就是他身边的数千狼骑也绝对难以抵敌,幸亏潘凤顺手捉了王景,才让原本危机重重的局面柳暗花明。
刘泽吩咐将王景带过来,命人给他松绑,拱手道:“王公子,方才情急之下,不得不将王公子扣为人质,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王景倒是愣住了,方才刘泽还是要打要杀要胳膊要腿的,这么一回功夫就变得如此谦和有礼了,难不成他还有什么诡计不成,忙连声道:“不敢不敢,小人有错在先,难得刘太守大人大量,小人谢过刘太守不杀之恩。”
刘泽微微一笑道:“我与令尊曾同在豫州军中为官,在下非常敬重令尊的为人,刚正不阿、尽忠尽职,此番诛灭董卓更是为匡扶汉室立下不世之功,如此忠直之士,我安敢害其子孙?王公子,回去后代我向令尊致歉,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还请令尊不要见怪。在下尚有一言请转告令尊,得饶人处且饶人。告辞。”
王景不禁狂喜,刘泽要放他了,连忙拱手称谢:“多谢刘太守。”
潘凤微微一皱眉,王景可是他们手中唯一的护身符了,现在尚未脱离险境,纵虎归山的话恐怕是后患无穷,他以目视刘泽,刘泽只是微微地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开口,潘凤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王景虽然被释放了,但这里荒郊野外的,真要让他走回长安去不知得走到何时,他目光投向刘泽,想问刘泽要一匹马。
可刘泽根本就没有给他马的意思,放掉王景可以,但不能让吕布得到消息,否则以狼骑的速度,追上来只是时间的问题。王景没马,走着回长安的话,至少也得几天时间,就算他中途可以遇到车马,那至少也得一两日才能让吕布得到消息,这个时间给刘泽他们的撤离就很充裕了。
刘泽没有开口,潘凤倒是瞪了王景一眼,喝道:“还不快滚!”
王景吓得屁滚尿流,撒腿就向西跑去。
看着王景远去,潘凤疑惑地道:“主公此时放掉王景,是否——”
刘泽微微一笑道:“你们认为现在放王景有点早?其实不然,此地已出了王允和吕布的控制范围,再往东走,便是牛辅的势力范围,现在牛辅急欲给董卓报仇,与王允吕布仇深似海,再拿王景当人质,只怕是适得其反。王景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早点放掉也算是给王允卖个人情,吕布就算得到消息,我们也已进入了牛辅的防区,他也未必还敢再追来。”
第277章转道渭北
“主公料算如神,我等心折。”潘凤佩服地道。
刘泽却是轻轻地摇摇头道:“东归之路千里迢迢,离开长安只不过是千里之途的第一步,雄关险路还在前面呢。如果吕布不笨的话,此时的牛辅早已得到消息,在潼关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我们去钻。”
潘凤悚然一惊,道:“我们乔装成商队本来就是一件很隐秘的事,除非是吕布专门将消息透露给牛辅,可吕布还不知道我们何时释放王景,如此一来,岂不将王景置于险地,与谋杀掉王景又有何异?”
刘泽淡然地道:“吕布其人,反复无常,最是无信,王景的生与死,在他眼里微不足道,之所以不敢追来,不过是顾念同王允的利益同盟罢了,他和王允本来就不是一路人,勉强的结合在一起,不过也是相互利用而矣。无论是我们还是王景,都是牛辅的仇人,吕布只要将消息透露给牛辅,牛辅必定会全力以赴地辑查,我们再要想蒙混过关试比登天。这也正是吕布的歹毒之处,既可以借牛辅之手将我们和王景除掉,在王允面前也不落口实。”
潘凤不禁忧心冲冲地道:“潼关险隘只有一条路可行,牛辅统领数万西凉精兵若是严守关口,我们决计插翅也难过潼关。”
刘泽点点头道:“潼关肯定是过不去了,不过吕布自以为得计的话,那他就是大错特错了,条条大道通罗马。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罗马?”潘凤愣住了,这是那儿,怎么没听说过。
刘泽自觉失口,拿着马鞭遥指渭河北岸,道:“是骡马。东归又岂是潼关一条路,从此渡河走渭北,向东渡过黄河,便是河东郡,一样可以回平原。”
潘凤的忧色更重。“渭北是匈奴人的地盘,匈奴人不时地南下劫掠。走渭北的话是不是太冒险了?”
刘泽自然知道走渭北的风险。但现在潼关被阻,唯一的路就是绕道渭北,从壶口过黄河。至于是否会遭遇到匈奴人,刘泽真的不得而知。若是小股的匈奴兵倒也不惧。但大队的匈奴人可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但现在刘泽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兵行险棋走渭北了。
从郑县渡过渭水,一路向东北而行。与渭南相比。渭北几乎可以用不毛之地来形容,由于长年遭受到南匈奴的侵扰,这一带几乎是十室九空,渺无人烟。荒凉笼罩着这一片黄土高原,沟壑纵横,道路崎岖难行。
所幸刘泽的队伍在还是准备了充足的粮草,一路行来,最起码没有为吃饭的事发过愁,至于道路难行,在锦鹰卫的眼中,这算不得什么,西域的万里大漠都闯得过来了,渭北的小山沟只能算小菜一碟。
更为幸运的是,此行没有遭遇到匈奴人的骑兵,也算得是平安顺利了。
蔡琰每日都坐在车里,任凭马车上下颠簸,蔡琴早已是叫苦不迭了,蔡琰却平静如水,就连下车吃饭的时候都是沉默寡言,一天之中很难得说上几句话,甚至她一直在刻意地闪避着刘泽的目光。
刘泽却一直注视着她,也很想和她好好谈谈,但一直急着赶路,两个人也没有独处的机会,始终没有机会。
连续赶了几天的路,已经接近了龙门山,翻过前面的的那道梁,便可以看得到黄河了,站在龙门山,甚至可以远远地听到了黄河水飞溅轰鸣的声音。大家都很兴奋,能平安地通过这一段最危险的渭北山地,的确是值得庆幸。
刘泽吩咐大家下马休息,吃些干粮,准备一鼓作气地渡过黄河去。
这时,担任外围警戒的亲卫神色慌张地跑过来向潘凤禀报,潘凤听了之后亦是一脸的凝重,快步走到刘泽的跟前,禀道:“启禀主公,西北方向发现大批的匈奴骑兵,正在向这边逼近。”
刘泽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一路上宿营,晚上从没点过篝火,吃的也是清水就干粮,就是避免烟火泄露了行踪,荒原上的一缕炊烟,很可能百里之外都瞧得清楚。但就算是刘泽再小心谨慎,该来的还是来了。
“有多少人?”
“具体数目不清楚,但从规模上来看,最低也有两三千人。”
两三千清一色的匈奴骑兵,可不是个小数目,凭借着上百的锦鹰卫,估计很难对付,而匈奴兵的勇悍,刘泽可是领教过的。刘泽的神色冷峻起来,下令亲卫立即进入战斗状态,吩咐赵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护好蔡邕一家的安全。如果战斗不利,则由刘泽潘凤来断后,赵云保护车驾向壶口方向突围,伺机渡河。
“若事急,理当由云来断后,主公先撤才是。”赵云不同意刘泽的安排。
刘泽虽然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之战,但这一次他心中的确没底,他表情严峻的道;“子龙,情势危急,此次能否全身而退决非易事,无论如何,你一定要保护好蔡公一家的安全,拜托了!”
赵云也感受到了刘泽身上的那种凝重之气,便没有再说什么,坚定地点了点头。
蔡邕注视在西北面激起的滚滚尘烟,忧虑地道:“润德,是不是遭遇到匈奴兵了?”
刘泽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师勿惊,弟子已有破敌之策,老师放心吧。”
蔡邕手无缚鸡之力,遭逢敌人,那可是半点忙也帮不上,便同两个女人退到后面。
匈奴人的速度极快,不过几柱香的功夫,便已团团围了上来,将刘泽的队伍困在了中间。不过他们围而不攻,与刘泽的队伍何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口中叽里哇啦地叫嚷着,往来急驰,转着圆圈。
刘泽将几辆空车驾挡在前面,构成了一道屏障,所有的亲卫刀在手箭在弦,个个摒气凝神,随时准备恶战。
此时,匈奴人阵中拥出一骑,马上之人身长九尺虎臂熊腰,远远看起来孔武有力,显然是这支匈奴骑兵的首领,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崇尚武力,崇拜英雄,能当得上匈奴首领的,必是草原上的勇士。
他安然的坐在马上,脸上掠过一丝不屑的神情,在他看来,汉人就是蝼蚁,虽然他们手中拿着武器,但他根本就没当回事,用一种鹰戏兔子的眼光打量着刘泽诸人,嘴角掠过一丝嗜血的微笑,正欲下令发起攻击。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后面蔡琰的身上,女人!而且是漂亮的女人!他的血液在一瞬间就沸腾了。无论是汉人还是胡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蔡琰的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那雍容雅致的高贵气质,任何人看过一眼都不会再忘掉。
在匈奴首领的眼中,这群人和待宰的羔羊没什么区别,只要他一声令下,匈奴铁蹄碾压上去,须臾即可灭了,不过现在他在这群羔羊之中发现了一件新的猎物,让他兴奋不已。匈奴首领已经在幻想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在他胯下承欢的模样了。
匈奴首领挥着马鞭,指着蔡琰,趾高气扬地道:“本王今日高兴,你们将这个小美人献上来,本王便可以饶你们一条性命!”
倒不是匈奴首领有好生之德,而是害怕一旦攻击开始,刀箭无眼,将他心仪的小美人给伤着了,所以他决定暂不攻击。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这些人该伏首跪地,立即将美人献上来才是。
虽然他是匈奴人,但汉话说得十分的流利,蔡琰雪白的脸庞顿时飞红,这些蛮人竟然是如此地粗鲁,如此的蛮横。
刘泽却不为所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何人?竟敢口中狂言!”
想不到竟然有人敢出言顶撞匈奴首领,而且是他们平日极其蔑视的汉人,未等那匈奴首领开口,旁边的头目用汉话斥责刘泽道:“卑微的汉狗,左贤王的马前,也敢大呼小叫,看我不割了你的舌头!”
左贤王?刘泽心头狂震,根本就顾不上那个匈奴头目的辱骂。他就是南匈奴左贤王,蔡琰的第二任丈夫?天呐,阴差阳错的,居然会在这里碰到他!是冥冥中的宿命,还是天意的安排?刘泽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尼玛的,不带这么坑爹的吧!千辛万苦把蔡琰从天牢里救出来,偏偏走到龙门山的时候遭遇到了左贤王,难不成自己真得是送蔡琰过来让人家夫妻团聚的吗?
历史的迹轨在顽强地延伸,刘泽惶惑了,改变历史真得就这么难吗?不,另一个声音在心底里呐喊,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容许历史的悲剧再重演,他不会允许他心爱的女人在异域蛮邦过十二年屈辱而悲愤的生活,决不容许!
刘泽冷眼打瞧,匈奴人的狂傲全部写在左贤王的脸上,他压根儿就没正眼瞧过刘泽这一帮汉人,匈奴兵虽然多,但根本就没有按照战斗的要求列阵,队形散乱,同劫掠流民时的形状完全相同,各自为战,左贤王的位置突前,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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