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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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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垂泪。”貂蝉言辞切切,哀怨婉转,泪水如掉线的珍珠,一颗颗滑落下来。
吕布见状大为不忍,上前将貂蝉偎入怀中,道:“是我不好,让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吃了这么多的苦,还要饱受别人的白眼,千错万错,只在为夫一人。”
貂蝉低低地道:“妾身已身属将军,今生今世矢志渝,只要将军垂怜,贱妾死而无憾。”
吕布松开貂蝉,面露迟疑之色,欲言又止。
貂蝉看出吕布的神色不对,问道:“将军莫非有什么心事?”
吕布吞吞吐吐地道:“蝉儿你也知道,我们从兖州逃到这里,落魄之极,需得仰仗刘州牧方可有立锥之地,今日在帐前宴上,我看刘州牧对你心仪之至,不如你就跟了刘州牧,也好尽享荣华富贵。”
貂蝉大惊失色,泣道:“将军何出此言?你我情深意长,今后何故见弃,当并非出自将军本意,定然是有人唆使所致,献此计者可是陈宫吗?”
吕布无可奈何地点点头,道:“公台所言,也是有些道理的,蝉儿随我辗转关东,居无定所,朝夕难保,饱尝世间冷暖之苦,我于心何忍,今刘使君为一州之牧,你若随了他,亦可免受颠沛之苦,我也就可以安心了。”
貂蝉泣不成声地道:“在长安时贱妾已是心许将军,只恨那董卓老贼,强行霸占贱妾,故而**于老贼,后蒙将军搭救,贱妾才得以逃出魔掌,妾身当日已立誓,此生此世,决不再事二夫,虽于将军流离于关东,妾身亦是无怨无悔,今日将军决意将贱妾赠人,妾身已无颜苟活,唯死而矣!”说着,抽出壁上宝剑就欲自刎。
第379章不堪回首
吕布慌忙将剑夺了下来,将貂蝉拥入怀中,恸声道:“蝉儿,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你千万不可轻生呀!”
貂蝉幽怨泣道:“我与将军心意相投,无论贫贱还是富贵,矢志不移,只求能同生共死,余愿足矣,将军今日弃我,便是将妾身逼上死路,妾身只有一死以明志,还望将军垂怜。”
吕布泣道:“蝉儿,我误听陈宫之言,伤了你我夫妇之情。我发誓,今后再不提及此事,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处!”
“多谢将军,贱妾心中只有将军一人,至死不渝!”貂蝉倚在吕布的怀中,如泣如诉地说着,但心底之中,另一个声音却在响起:“公子,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今生无颜事君,此恩此情,来世再衔草相还吧。”两行清泪,从貂蝉的面颊上滑落了下去。
次日清晨,吕布的军营早早地就忙碌了起来,准备拨营起寨,向小沛开拨。兵曹从事曹豹受刘泽之命来协理此事,安排吕布的军队进驻小沛。这倒不是刘泽故意安排的,兵曹从事负责的就是徐州境内的军政事务,如何安置吕布的军队就是在曹豹的职责范围之内。
“久慕温侯咸名,今日有缘得见,乃是曹某的荣幸。”曹豹与吕布相见,笑容可鞠地道。
吕布苦笑道:“曹将军谬赞了,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曹豹道:“温侯过谦了,天下人谁不知温侯的英雄之名。战虎牢名震四海,诛董贼功盖千伙!胜败不过兵家常事,句践尚可卧尝胆,韩信饱受胯下之辱,但他们最终都有名扬天下之日,温侯何不效之?”
吕布揣摸不出曹豹此话中的含义,淡然地道:“经此一败,吕某已是心灰意懒,今日投效刘使君,蒙使君不弃。付以沛国郡县。吕某定当竭诚尽力,甘为马前之卒,以报刘使君知遇之恩。”
曹豹呵呵笑道:“当然当然,刘使君宽仁厚德。为当世贤主。温侯在刘使君帐下。必可建功立业。不过曹某虽然老,但眼睛不花,曹豹认定温侯定非池中之物。将来机缘巧合,也必有鱼跃龙门一飞冲天的机会。”
吕布眼中掠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亦笑道:“多谢曹将军吉言。”当下安排骑都尉张辽和主薄秦宜禄协同曹豹处理军务,曹豹自去公干。
陈宫走近吕布,道:“昨日之议,主公可曾想好?今日我军拨营西去,最好是临行办妥此事。”
吕布眉头一皱,道:“我与貂蝉情深意长,大丈夫就连自己的姬妾都护佑不了的话,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公台,此事到此为止,勿要再议了!”说罢,吕布转身而去。
陈宫半晌哑然无言,跺足叹道:“为一妇人而弃天下,智乎?我等必将丧于妇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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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几乎是一夜未眠,十余年前的那一幕就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如同过电影一般,历历在目,洛阳城中的卖身葬父,康水河畔的一夜缠绵,天井关头的一滩血迹,一切的一切,纷至沓来,红儿,一个让他永远也不能忘怀的名字,既模糊又清晰的地浮上了他的心头。
貂蝉是红儿吗?如果是,那么她为什么会拒绝承认?如果不是,这世界上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的人吗?刘泽只记得前世有个哲学家莱布尼茨讲过,世界上没有完全两片相同的叶子,何况是人,所以刘泽坚信,貂蝉就是红儿,红儿就是貂蝉!更何况,她的眼神在与他目光相触的第一时间,就出卖了她,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惊讶惶恐,这绝对不是对待一个陌生人的眼神,她是认识他的。
但她为什么会否认呢?刘泽很快也就想到了,现在她是吕布的妾室,在那种大庭广众之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承认她的过去的。但如果她真的是红儿的话,她又是如何从天井关的万丈悬崖下逃生的呢?她又是如何变成为貂蝉的呢?
刘泽头痛欲裂,红儿的事,在他心中一直就是一份隐痛。他不是一个滥情的人,与红儿有过一夜缠绵之后,他已经认定她就自己的女人,一个需要自己用一生来呵护的女人,天井关的一场意外,让他痛不欲生,他以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她了。
但今天她意外的出现了,而且她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女人,这无疑让刘泽更为地痛苦不堪,面对她,将何以自处?
恍惚间,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感觉出现了错误,或许她就只是貂蝉,根本就不是红儿,她们真的只是长得很像而已,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蔡琰翻了个身,发现刘泽居然瞪着眼珠彻夜未眠,揉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道:“夫君,怎么还不睡,想什么呢?”
刘泽漫不经心地唔了一声,道:“你睡吧,我在想一些事。”
“是吕布来了的事吗?”
刘泽再没有搞清真相之前,不准备把这件烦心地事告诉蔡琰,随口道:“是啊,吕布可是一只不折不扣的狼,养不好的话可是要伤人的。”
蔡琰尽量地蜷缩进他的怀里,自从结婚后,只要是和他同榻而眠,蔡琰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睡姿,依偎着他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睡,刘泽为此还不止一次地取笑过她,白天蔡琰就如同一只高傲的天鹅,矜持而高贵,晚上却如一只金丝雀,小鸟依人楚楚生怜。可蔡琰不管,她就喜欢这么睡,她说她就迷恋他身上的那股味道,只有躺在他怀里的那一刻,她才能睡得最安生。
刘泽揽紧了他的爱妻,嗅着她身上的阵阵馨香,刘泽有一种陶醉的感觉,忽然他突发奇想,此刻的貂蝉,想必也是躺在吕布的怀中,尽享着那个男人带给她的依赖和安全感吧?往事已矣,不堪回首,过往的一切,已成烟云,或许他已经再没有资格去打搅她平静的生活了。
“吕布就是只狼,夫君也定有御狼之术,要不然你也不会把这只狼牵回来。”蔡琰浅浅一笑道。
刘泽也笑道:“知夫莫如妻,我就知道我的心思瞒不过你,吕布再狡诈,他也逃不过我的五指山。”
“那你睡吧,明天还能一堆公务等着你处理呢。”
刘泽应了一声,但他明白,这一夜注定无眠。
第二天起身后,贾诩便来寻他,神情严峻。
虽然练了一趟剑,倒是精神了点,但刘泽还是忍不住地打了个哈欠,看着贾诩沉着脸过来,便打趣道:“文和为何一早起来就黑着脸,难道是谁欠了你的钱没还吗?”
贾诩没理会他的玩笑,直截了当地道:“主公,你为何要派曹豹去接洽吕布驻军小沛的事宜?”
刘泽还剑入鞘,边扯过一条手巾来擦汗,边道:“有什么不妥吗?曹豹本来就是兵曹从事,主管徐州的军政事务,让他过去小沛安置吕布不正合适吗?”
贾诩沉声道:“属下素来认为主公英明睿智,可为何在这件事上要犯糊涂?萧建叛乱之事,到现在也没有洗清曹豹的嫌疑,主公削夺了他的兵权,难保不会让他怀恨在心。曹豹虽然不再掌兵,但主持徐州军事多年,主公可不能小觑他在徐州的影响力,他若是有心与吕布内外勾结,那可是一件不妙的事。主公不但不做防备,反而专门制造两人的接触机会,可是不智之举!”
刘泽坐到了院里石桌旁的椅子上,伸了一下手,也示意贾诩坐下,而后淡然地一笑道:“文和,你我相交多年,就贵在一个诚字上,包括云长翼德子龙元直,就是元龙子仲,相交日短,我亦是诚心相待,我以诚心待人,相信也能得到诚心回报。”
贾诩为之语塞,的确,他和刘泽的关系,就是建立在坦诚相待之上,这么多年相濡以沫,患难风雨,刘泽的一个真,一个诚,让多少部下披肝沥胆赤诚相报,他们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主臣的的界限,完全是一种界乎与朋友兄弟之间的关系,以心相交。
“可是主公,这人心是隔着肚皮的,有的人你对他真诚,他可能用同样的诚心来回报给你,但有的人却未必能如此,曹豹吕布之流,主公还需小心防备才是。”贾诩善言提醒刘泽,毕竟吕布是臭名昭著,投靠谁背叛谁,贾诩知道刘泽既然敢接纳吕布,必然有克制吕布的办法,但刘泽放纵吕布与曹豹接触,却让聪明如斯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不过刘泽也没有点破,自己接纳吕布的真实意图,刘泽深知水到自然渠成的道理,究竟最后的结果如何,也不一定就是他完全设想的,所以这个时候还不方便和贾诩说。他轻轻地一笑,说了一句贾诩听来莫名其妙的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一切顺其自然便是最好。”
第380章二虎竞食
公元196年,正月癸酉,汉献帝郊祀上帝于安邑,大赦天下,改元建安,以祈求天下太平。但仅仅改个年号,天下就能太平吗?
这个时候的汉献帝,刚刚从李傕和郭汜的魔爪下逃生出来,从白骨森森焦土瓦砾的长安城逃了出来,十六岁的少年天子,带着期许天下太平重振河山的壮志宏愿,带着廖廖无几的臣工,南渡黄河,向着故都洛阳前进。但他有怎能知道,刚刚从一个牢笼走出来,等待他的,将会是另一个牢笼,而那一个牢笼,最终将是伴随着他一生的傀儡生涯。
而此时的曹操,刚刚从吕布的手中将兖州夺了回来,兵势正盛,鲸吞汝颖,听闻圣驾返回洛阳,乃召从谋士计议。荀彧进曰:“昔晋文公纳周襄王,而诸侯服从;汉高祖为义帝发丧,而天下归心。今天子蒙尘,将军诚因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不世之略也。若不早图,人将先我而为之矣。”荀彧为曹操出谋定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的国策,此策略与田丰向袁绍的献计有异曲同工之妙,然而袁绍的优柔寡断让他坐失了良机,曹操此时的果决刚断则为曹魏王朝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曹操听从了荀彧的建议,立即兵发洛阳,掌控了朝庭,并借口洛阳荒废已久,不可修葺,强行地迁献帝与许县,自领司空、行车骑将军、录尚书事,以荀彧为侍中、守尚书令。以亲信充任皇宫宿卫士,朝庭的内外诸事,皆决于曹操,大权尽揽。
曹操既定大事,乃聚众谋士议事,对于曾谋夺兖州,差点将曹操逼入死路的吕布曹操是恨之入骨,吕布南逃投奔刘泽之后,曹操就一心想着如何将吕布除掉,但一直忙于挟持献帝。腾不出手来。现在总算是缓出一口气来,曹操的目标自然是解决掉吕布这个心腹大患。
“吕布兵败投奔刘泽,刘泽使之居于小沛,徐州近兖豫。刘泽颇有英雄之气。吕布常有虎豺之心。二人若是同心,引兵来犯,必定是心腹之患。诸权在何妙计图之。”
许褚慷然道:“此有何难事。某愿率精兵十万,克日必可拿下徐州,斩刘泽、吕布二人之首,献于主公!”
荀彧呵呵一笑道:“许将军勇则勇矣,但刘泽得徐州已久,民心归附,又以吕布为爪牙,图之不易。”
许褚不服地道:“荀先生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刘泽小儿,仓皇鼠窜于平原,不过是籍着陶谦病死,让他白白捡个便函宜得了徐州五郡,某实在瞧不出他有什么丰功伟绩称得上英雄豪杰!至于吕布,只会逞匹夫之勇,某何以惧之,旦夕便可拿下徐州。”
曹操摇头道:“仲康忠勇可嘉,不过本公与刘泽共事已久,深知此人绝非泛泛之辈,绝不可等闲视之。刘泽初入徐州内忧外困,那时如果我们趁隙而攻之,徐州必可易克,但刘泽主领徐州之后,内定外攘,除萧建于郯城之内,逐笮融于长江之外,将徐州军政大权揽于一身,广开屯田,安抚流民,大举科举,招贤纳士,现在的徐州,已远非陶谦治下的徐州可比,就算我们倾全部兵力攻之,也未必能克。”
荀彧道:“某有一计,可破刘泽。”
曹操大喜道:“文若有何妙计,可速言之。”
荀彧不紧不慢地道:“刘泽虽然识人之慧,此番接纳吕布,却是其大大的疏漏。吕布乃虎狼之性,势穷不得已而投刘泽,实则未是真心归顺,亦常有猜忌刘泽之心。主公可令天子降诏于刘泽,加封刘泽为镇东将军,并暗中下书一封,教其杀掉吕布。如果事成,刘泽便除一羽翼,徐州可图;如事不成,刘泽反为吕布所杀,徐州必定大乱,主公则可乘乱图之。此乃二虎竞食之计。”
曹操略喜,旋即忧道:“文若这二虎竞食虽然称得上离间妙计,但若刘泽不奉密令,又当如何?”
荀彧微微一笑道:“刘泽若肯动手,便合了我们之意,他若不肯动手,倒也无妨,只消让吕布知晓,二人之间便会心生隙怨。吕布多疑,必不肯坐以待毙,羽翼丰满之后便会萌生叛心,吕布其人心性如何,主公难道还不知吗?只要二人离心,不难破之。”
曹操点头称好,乃上奏天子,表刘泽为徐州牧兼领镇东将军,遣天使往徐州宣诏,并暗中附密书一封。
使臣来到徐州之后,自然受到了刘泽率徐州文武的厚待,使臣宣读圣旨,刘泽等拜谢圣恩,设宴款待来使。使臣暗中将曹操密信交予刘泽,私语道:“刘使君得此恩命,实乃曹司空在天子面前力荐之故。曹司空另有一信,请刘使君阅览。”
刘泽接信拆而视之,心下了然,微笑着对使臣道:“曹公之意,在下已然明了,请天使回禀曹公,某自知如何来做。”
宴毕,使臣辞去。
张飞见此情形,不禁发问道:“这个使者好生奇怪,宣诏就宣诏罢,暗底里又塞给大哥什么密信,搞什么名堂?”吕布驻军小沛之后,张飞的沛国都尉自然就干不成,刘泽便委他以东海郡太守之职,反正郯城有刘泽坐镇,张飞的太守也是挂个虚职,刘泽仍旧让他统领旧部,负责军事。不过张飞依然对吕布鸠占鹊巢之事耿耿于怀。
刘泽顺手便将信递给了张飞,张飞看完后一拍大腿,嚷道:“好啊,吕布既然是个无义人,正好趁此机会干了他就完了!”
关羽接过信来一看,眉头直皱道:“不可!大哥刚刚接纳吕布,若听从曹操之言而杀之的话,岂不令天下人耻笑。”
贾诩淡然一笑地道:“雕虫小计而已,这不过是二虎竞食之计,曹操居然能想出如此低劣的计谋来,看来郭嘉荀彧不过是浪得虚名而已。”
刘泽道:“曹操使此计谋,也定然料想的到我绝不会从其计,曹操的最终目的不过是想离间我们和吕布的关系,让我们与吕布彼此生怨相互猜忌,最终让他有可乘之机。”
徐庶点头道:“那我们可不能中了曹操的离间之计,不过却吕布还须提防才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吕布心术不正,如不防之恐有后患。”
刘泽道:“此事我自有计较。”
隔了一目,吕布闻朝庭颁诏徐州,封刘泽为镇东将军,特备了礼物前来道贺。吕布此来的目的,也就是想探听一下虚实,现在曹操把持朝政,突然莫名其妙的给刘泽加官晋爵,不光是吕布,许多人都心生疑窦。
刘泽单独会见了吕布,吕布命人奉上礼单,道:“布在小沛闻朝庭派使者前来,加封使君为镇东将军,布特来道贺。”
“区区一个镇东将军,有名无实,何足挂齿,不过是曹操收买人心之举罢了。”刘泽淡然一笑道。
吕布听闻曹操二字心里便是咯噔一下,他和曹操的仇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刘泽的话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曹操定是别有所图。吕布试探性地问道:“此番朝庭下诏,没有什么别的旨意吗?”
刘泽笑而不语,从袖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吕布,吕布拆而视之,不禁大惊,拱手泣道:“如果布的项上人头可为使君换来更大的官爵前程,布甘愿将人头奉上。”
“奉先兄何出此言?”刘泽惊道,双手相扶。
吕布道:“曹操所恨者,唯布而已,布不死,曹贼必寝食难安,徐州也难有宁日,如布一死能换来徐州全境安宁,布情愿一死。”
“奉先兄哪里话来,曹操所图徐州,已不是一日两日,就算奉兄不在,曹操图谋徐州之心也断不会死。今将曹操书信视兄,泽乃是坦诚布公,只要你我同心,徐州便固若金汤!至于那不仁不义之举,泽断然誓不为之。”
吕布再三拜谢,道:“多谢刘使君厚意,布愿竭诚尽力,以佐刘公,如违此誓,当受天诛地灭。”
刘泽呵呵笑道:“奉先兄的心意,某何尝不明,曹操欲下书离间你我二人,使我二人自相吞并,他好从中取利,这不过是曹阿瞒的一厢情愿罢了,你我二人彼此交心,他的奸计绝无得逞可能。”
当下刘泽备下酒宴,畅饮一番,至晚方回。
张飞还自忿忿不平:“哥哥心肠太好,吕布这厮,从来就是无信义之人,今你不杀之,日后必会成为祸患。”
刘泽淡然自处,道:“对于吕布,我自是问心无愧,至于将来如何,随遇而安吧。”
刘泽深知,曹操不会善罢干休的,一计不成必定会再施一计,现在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虽然他从未令得过谁,但刘泽也不得不做出一些战略调整,以不变应万变。
这一日,刘泽正在府里批阅公文,忽然侍卫进来禀报:“启禀主公,兵曹从事曹豹求见!”
第381章曹豹嫁女
听到禀报,刘泽略微地一怔,曹豹求见?他会有什么事?当即命人将传入。
“末将参见刘使君。”曹豹进来之后躬身向刘泽施礼道。
刘泽搁下笔,道:“不知曹将军找本公何事?”
曹豹神情之间略显局促,迟疑了一下,道:“末将家中有一件私事,却也不敢因私废公,特来向刘使君禀明。”
“私事?”刘泽微微一怔,既是私事,又何须禀报,看来这件私事真的是不同寻常。“曹将军但讲无妨。”
曹豹道:“吕温侯新近丧妻,欲求续弦,闻末将有一女待字闺中,特命人前来提亲,末将不敢擅自答应,特来征询一下使君的意思。”
刘泽登时便明白,原来这就是曹豹所谓的私事,本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很正常的事,但吕布想和曹豹子联姻,这其中的意味就不同凡响了。吕布先前乃是一方诸侯,现在虽然投靠了刘泽,但仍然拥有半独立的地位,而曹豹则是徐州本土势力中比较强势的派系,曹吕两家联姻,自然让人浮现联翩。
看来这个曹豹真是一个极富心计的人,曹吕联姻,早已是暗中商量好的事,他偏偏地跑来征询刘泽的意见,你让刘泽怎么说?不行,你们两家不能结亲。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这口刘泽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开口的。如果刘泽点头同意了,曹豹便有借口,奉刘州牧之命嫁女给吕布。这意图勾结藩镇外将的口实就可以避免了。
吕布有一妻一妾,妻子是严氏,妾室是貂蝉,当年长安事变之时,叛军围攻甚急,吕布便弃了家小,夺路而逃(看来抛妻弃子也不是刘皇叔的专利),他的妻妾女儿便陷在了长安,幸亏吕布还有个好友庞舒不顾自身安危藏匿了吕布的妻妾,后来找了个机会将她们送到河内张杨那儿。严氏本来身体就不好。一路跟着吕布从河内到了兖州。又从兖州逃到徐州,颠沛流离,担惊受怕,到了小沛之后不久便病逝了。吕布丧妻。自然要继弦。而迎娶的对象。就是曹豹的女儿曹云。
对曹豹的心思刘泽是烛亮心明,他不动声色地道:“吕温侯英雄盖世,仪表堂堂。能得到这样的佳婿,曹将军幸甚之至。”
“如此说来,那刘使君不反对这门亲事了?”曹豹心头一喜。
刘泽笑道:“本公为何要反对,吕温侯和令爱郎才女貌,乃天作之合,到时本公还要讨一杯喜酒喝才是。”
曹豹喜道:”那个自然,大婚之日,还想请刘使君为主婚之人,不知刘使君有瑕否?”
刘泽道:“好,曹将军择取吉日之后记得通知本公,本公定当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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