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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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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道:“刘泽乃世之英雄,将来与主公争天下的,也必为此人,如果主公此次错失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只怕会遗憾终身。”
“孤自然知晓此中的利害,但杀刘泽一人容易,若徐州震怒,倾举州之兵来犯,又当如何?方今袁绍雄居河北,兵临黎阳,欲鲸吞我河南之地,我方若是腹背受敌,如何应对?”
荀彧嘿嘿一笑道:“彧并未说要杀掉刘泽,刘泽乃徐州之主,主公只需将其扣为人质,软禁在许都,足以让他的部下乖乖就范,只要主公再许之利,分而化之,徐州之地,必为主公所得,徐州之兵,必为主公所用。刘泽有如猛虎,好不容易自投在罗网之中,今日一旦纵去,将来必定殆害无穷。”
曹操不禁有些怦然心动,说实话,荀彧的建议极具诱惑力,曹操自己也未尝没有想过,刘泽肯定是不能杀的,一旦刘泽身死在许都,徐州军必然会不计一切后果倾巢而出,出兵报复,但将刘泽扣为人质则就完全不同了,徐州军投鼠忌器,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曹操甚至可以以刘泽的性命作为要挟,逼迫徐州军为自己效力卖命充当炮灰。
曹操呵呵一笑,对郭嘉道:“文若有此建议,奉孝如何看待?”
郭嘉拱手道:“属下认为不妥。刘泽此次平灭袁术,还玺于都,奉的是国家大义,主公自兴义兵以来,为百姓除暴,惟仗信义以招俊杰,唯恐其不来也。此次若扣押刘泽为人质。必为天下人耻笑主公背信弃义。天下智谋勇猛之士,闻之而自疑,将裹足不前。主公除一人之患,绝四海之望。可谓是得不偿失。”
曹操踌躇未决。沉吟半响。
郭嘉又道:“刘泽既为当世豪杰。胆略智谋,远超常人,此事主公能想得到。刘泽未尝不能想到。羁押刘泽为人质,固然可以消弥徐州之患,但此计乃是火中取栗,一旦失手,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袁绍在北,虎视眈眈,袁曹之战,已如在弦之箭,不得不发,刘泽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敢孤身涉险前来许都。其既然敢来,必定是有恃无恐,定然已想好了万全之策,主公若是公然发难,扣刘泽为人质,双方必然翻脸,徐州兵若是不受挟制,大举进犯,主公真得能杀掉刘泽吗?若杀刘泽,徐州震怒,我军必不堪承受南北两路夹击,如果主公不敢杀刘泽,则扣押刘泽全无意义,只怕最终是骑虎难下。”
曹操闻言,长叹一声道:“奉孝所言正是孤之所虑,擒虎容易放虎难,看来对付刘泽,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郭嘉微笑道:“此次刘泽既然敢来许都,便是有示好主公之意,大敌当前,主公何不善加利用,与刘泽结好,稳定东南局势,待将来破掉袁术之后,再与刘泽一决胜负犹为晚矣。”
曹操苦笑一声,道:“方今袁绍击败公孙瓒,地跨冀青幽并四州,带甲兵百万,兵多将广,奉孝认为孤与袁绍对决,有几分胜算?”
郭嘉道:“昔日秦失其鹿,天下郡雄共逐之,世人皆以为项羽兵强马壮可得天下,然而高祖却能以弱胜强,垓下之役打败项羽,盖以智胜力也。今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兵虽盛,不足惧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也;绍以逆动,公以顺率,此义胜也;桓、灵以来,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公以猛纠,此治胜也;绍外宽内忌,所任多亲戚,公外简内明,用人惟才,此度胜也;绍多谋少决,公得策辄行,此谋胜也;绍专收名誉,公以至诚待人,此德胜也;绍恤近忽远,公虑无不周,此仁胜也;绍听谗惑乱,公浸润不行,此明胜也;绍是非混淆,公法度严明,此文胜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此武胜也。公有此十胜,于以败绍无难矣。”
曹操大笑道:“奉孝之言,孤愧不敢当。”
荀彧亦道:“主公过谦了,奉孝之十胜十败之言,亦与愚见相合,主帅无能,累死三军,袁绍纵然兵多,何足惧哉!”
郭嘉道:“当务之急,是如何要避免两线作战,南和北战,方为正途。”
曹操点头道:“奉孝所言极是,只是刘泽乃是一方枭雄,未必不会看到孤此时的困境,倘若他回归徐州之后,趁孤与袁绍交战之时偷袭许都,孤首尾不得相顾,又将如何应对?”
郭嘉微微一笑道:“主公勿忧,刘泽既来许都,必有与主公结好之意,主公只要许之以利,必可安其心。”
“许之以利?他现在已为徐州牧,重权在握,一般的高官厚禄岂可打动?”曹操轻轻地摇了摇头。
“刘泽既得淮南寿春,而寿春为扬州治所,主公不妨将扬州牧也一并由他来做。”郭嘉悠然地说道。
一人身兼两州的州牧,在大汉朝的历史上那也是绝无仅有的,袁绍现在虽然掌控着冀青幽并四个州,自己号称是四个州的州牧,但却没有得到过朝庭的正式任命,郭嘉的提议无疑给诸侯兼并提供法理上的支持。
荀彧便表示了担忧:“如此一来,刘泽拥兵自重,恐怕更难驾驭。”
郭嘉的笑容之中带着一丝的诡色,道:“就算不给刘泽扬州牧的位子,淮南两个郡刘泽会让出来吗?扬州牧也不过是虚名罢了,何足道哉。”
曹操从郭嘉的话里面嗅出一种不同的味道,缓缓地道:“奉孝之意,孤也明白了,孙策数次求扬州牧之位孤没有理会,此次将扬州牧之位给了刘泽,孙策必为之忌恨,乃二虎竞食之计,有江东孙策的掣肘,刘泽恐怕也无瑕顾及偷袭许都。奉孝此计甚妙!”
郭嘉含笑道:“前者刘泽与孙策就曾相争于淮南,刘泽得了寿春合肥之地,孙策取了皖城历阳之地,双方在淮南已是剑拨弩张。刘泽若领扬州牧,则江东四郡皆在其治下,孙策又如何甘心受人辖制,以一虚位引两虎相争,主公便可收渔人之利,何乐而不为?”
曹操哈哈大笑道:“好,就依奉孝之计,明日朝会之时,孤当上表奏请封刘泽为扬州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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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徐州牧刘泽觐见!”
一声高亢的声音在许都宫殿上空传唱,余音袅袅。
许都的这座宫殿是曹操为迎接圣驾后来才兴建的,限于财力吃紧,宫殿的规模比起洛阳来简陋了不少,内城便是皇宫的所在,止有一座大殿,供天子在此朝会,后宫另有宫室数间,是汉献帝的日常起居之所。
刘泽虽然是徐州牧,中两千石的官,位次于三公,与九卿相同,但外臣不奉诏是不能入朝的,这是大汉朝向来的惯例,所以文武百官俱已上朝之后,刘泽还在午门外候着。
汉献帝在龙床上坐定,自有官员向他启奏:“徐州牧刘泽还玺于都,已经在午门外等候。”汉献帝微微耸容,立即吩咐黄门侍郎通传,末了,他想了想,又吩咐黄巾侍郎传令,让刘泽剑履上殿。
刘泽此时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外,陪同刘泽前来的赵云和陈登此时也只能是止步于此了,按照惯例,朝臣上殿之时都是要将佩剑交出来,脱掉鞋子,疾步趋行。灵帝朝时,刘泽也是觐见过天子的,所以这些规矩他自然都懂。
就在刘泽刚脱掉左脚的鞋子的时候,黄门侍郎一路飞跑着过来,道:“奉圣谕,徐州牧刘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刘使君,请!”
刘泽微微一怔,这剑履上殿的待遇那可是一等一的殊荣,大汉朝四百余年能享受这个殊荣的廖廖无几,大汉开国之时,汉高祖刘邦以萧何最为功高,特别赐下萧何剑履上殿、入朝不趋的待遇,这几乎也就成为了功臣的不二殊荣。历史上霍光、梁冀、侯景等人都享受过这种待遇,董卓乱政之时就曾参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威福莫比。而现在的朝中,能够享受这个待遇的,自然只有曹操一人而已。
“臣刘泽遵旨!”既然皇帝陛下亲赐了这项殊荣,刘泽自然也没有违旨的必要,何况对于刘泽而言,这也仅仅是一项礼仪而已,其实也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刘泽更关心的是上殿之后的事。他从赵云手中接过盛放着传国玉玺的匣子,双手捧了,高端在胸前,穿着鞋子,在黄门侍郎的引领之下,迈着方步,走上殿来。
第469章觐见陛下
大殿之上的文武百官无不侧目以视,虽然说刘泽平定袁术夺回玉玺有功,但汉献帝直接就赐给刘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殊荣多少都出乎百官们的意料,众官的目光都投向了此刻在大殿之上唯一能有同样待遇的曹操。百官大都是曹操的心腹之人,朝议之时也是唯曹操马首是瞻,虽然多数的官员对此都颇有微词,不过曹操没有表态,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曹操没有理会百官的目光,细目微闭,端坐如老僧入定。
刘泽行至驾前,施礼道:“臣徐州牧镇东将军刘泽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此次招刘泽入许都,完全是献帝自个儿的主意,这位十九岁少年天子虽然是饱经磨难,但他却始终没有屈从于自己的命运,虽然他自认为比不了开基创业的高祖皇帝,比不了雄才大略的孝武皇帝,但他一直将中兴汉室的光武皇帝作为自己的楷模,企盼着有朝一日能除尽奸佞,还刘氏皇朝一个朗朗乾坤。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自从他被董卓扶立为帝之后,几乎就没有过一天顺心的好日子,先有董卓之殃,后有李郭之乱,颠沛流离,苦不堪言。后来得了曹操,以为是社稷之臣,不意跟董卓相比也是别无二致,专国弄权,擅作威福,严然有篡位自立之心。
献帝自幼聪慧,登基之后又饱受离乱之苦,虽然尚未到及冠之年。心志却比寻常少年要成熟的多,曹操谋逆之心他岂可不闻,只是苦于曹操大权在握,自己形同傀儡,根本就无力和曹操来抗衡,此次召刘泽进京,就完全有要刘泽带兵前来勤王的意思。
但不知是刘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还是刘泽畏惧曹操的势力,此次刘泽护送玉玺上京,只带了五百骑兵而来。想要对付曹操。这五百骑显然是远远的不够。这让原本对刘泽寄以厚望的献帝刘协不由地为之失望。不过献帝依然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宣刘泽上殿的时候,特别地命黄门侍郎前去传谕,给了刘泽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权力。
等刘泽至近前行礼之时。献帝这才看清了刘泽的模样。不禁是悚然一惊。因为他认出了刘泽正是当年在北邙山的救驾之人。当时献帝还不是皇帝,当皇帝的还是他的哥哥少帝刘辩,他还只是陈留王。被张让挟持着离开了洛阳的皇宫,逃逸在北邙山之中,幸亏一位禁军头目救驾及时,少帝与他才没有为张让所害。献帝一直感恩在怀,不曾忘却,只是很来便出现了董卓擅权专政,天下大乱,献帝再想找到这位救命恩人就如同是大海掏针,不过这位恩人的相貌,献帝当时虽然年幼,但却也一直牢记在心,始终没有忘却,想不到当年有救驾之恩的人竟然就是徐州牧刘泽,这让献帝不禁是喜出望外。
“刘爱卿平身——”
刘泽恭恭敬敬地道:“谢陛下!”而后退至一边垂手而立。
献帝难掩心潮的澎湃,道:“想不到刘爱卿乃昔日在北邙山救驾之人,朕多年以来一直苦苦寻找始终不得,未料到今日得睹真颜,竟然是刘爱卿救的驾,朕当好好谢之。”
百官俱是一怔,献帝所提用的北邙山之事诸官都是很清楚的,张让诛杀何进,挟持少帝与当时还是陈留王的献帝逃到了北邙山,不是有句童谣说“帝非帝,王非王,千骑万骑走北邙”,说得就是当时的情形。不过献帝所说的救驾之事却让诸位臣工一头的雾水,知道刘泽底细的,自然晓得刘泽当时还在青州平原县当县令,如何能到洛阳近郊来救驾,当真是匪意所思。
刘泽心中倒也些窘迫,当日自己到洛阳来并非是救驾来的,而是到张让赵忠那些十常侍府上打秋风来着,至于救了天子的驾,倒是刘泽碰巧撞上了,也算是无心之举,事后刘泽早就忘了个一干二净,没想到这十来年献帝竟然是念念不忘。
“当日之事,陛下洪福齐天,自有天命护佑,臣不过是偶尔遇之,举手之劳而已。”刘泽轻描淡写地说着,丝毫没有居功自傲之意,双手捧了玉匣,高高举起道:“臣奉旨讨逆,不负皇命,已诛杀逆陈伪帝袁术,首级早些时日已献至许都,今日奉上传国玉玺,请陛下查验。”
黄门侍郎接过玉匣,小心翼翼地捧了,呈放在了献帝面前的龙案之上。玉匣打开之后,一方玉玺便呈现在了满朝的文武百官面前,虽然多数的官员都有这个心理准备,但乍见玉玺还朝,还是大为耸容,太尉杨彪等许多的老臣更是泪泗横流,泣不成声。
献帝也是大为动容,传国玉玺失落之时正是洛阳宫变之日,张让杀了何进,挟持着少帝和陈留王逃出宫城,袁绍等人带兵杀进宫来,大肆杀戮宦官,宫闱内外一片混乱。混乱平息之后,检点宫中,传国玉玺并沓无踪迹。后来董卓废少帝立献帝,刘协登基之后,便成为没有传国玉玺的白板天子,所以说献帝也是压根儿就没有见过传国玉玺的。后来董卓火焚宫阙逃离洛阳,传说玉玺为孙坚所得,为此孙坚和袁绍反目成仇。再后来便是袁术得到了传国玉玺,自以为天命所归,悍然称帝。今日刘泽还玺于都,如何不令献帝激动。
“刘爱卿戮除奸逆,还玺于都,功莫大焉。朕听说刘爱卿亦本是宗室之后,却不知高祖何人?”
刘泽奏道:“臣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先祖曾封爵为陆城亭侯,遗居涿县三百余载,东郡范令刘雄之孙,涿郡功曹刘弘之子是也。”
献帝传令宗正卿取宗族世谱来检看。虽然自陆城亭侯刘贞以后,这一庶支就失侯没落了,但做为宗室,都是有记录的,一代代查阅下来,刘泽与献帝竟是帝之叔也。献花帝龙心大悦,道:“按宗族排叙,刘爱卿乃朕之叔也,宗室之内,有刘爱卿为朕分忧解难,攘除国难,朕心甚慰。”
刘泽倒没有在乎什么皇叔不皇叔的身份,虽然说自己的确是汉室宗亲,不过是先汉景帝之后,与当今天子的血脉早已疏远,家道中落,已与庶民无异。高祖皇帝开枝散叶,刘姓恐怕现在遍地都是了,想想光是自己的那位大种…马的先祖中山靖王就生了一百二十个儿子,这子子孙孙地繁衍下来,献帝的叔叔大爷恐怕多得都可以车载斗量了。何况经过西汉末年的王莽之乱,东汉末年的董卓李郭之乱,尤其是献帝从关中长安逃回旧都洛阳,一路风餐露宿的,连吃饱肚皮都成问题,谁还会有闲功夫去保存那些宗室档案,恐怕早就散佚难觅了。退一步说这些皇家档案都还保存安整的话,刘泽真的就正好比献帝高上一辈?这也太巧合了吧!
刘泽在后世读三国之时,就已经知道刘备家的出身是罗贯中给杜撰的,先祖是中山靖王不假,可自陆城亭侯刘贞因为酎金之事失侯之后,他们这一庶支从此就中道旁落了,别说是王侯了,就连个功名都没有了,混迹于平民百姓之中,祖父刘雄出仕为东郡范令,好歹才算有些中兴之相,所以这侯传那侯的,纯粹是瞎扯。而且老罗光顾着证明刘备是汉室宗亲的正统身份,排辈的时候算辈数,刘备是汉高祖刘邦的第十九世孙,而汉献帝是刘邦的第十四世孙,按这个算法,献帝那就是刘备刘泽的五世祖叔,皇叔的称谓可谓是个大漏勺。
今天刘泽见献帝拿出来的宗谱多多少少透着一种诡异,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就是汉献帝的有意安排了。刘泽想想也正常,汉献帝现在被曹操挟持急欲自立,能倚仗的人廖廖无几,不过就是董承、种揖、吴兰等几个文臣罢了,掀不起风搞不起浪,而刘泽身居徐州牧之位,手握重兵,正是献帝急欲想仰仗的人,既然刘泽是汉室宗亲的身份,献帝也就不管谁比谁高几辈的问题了,奉刘泽为皇叔,正好可以倚为心腹,将来对付曹操,那就一枚重要的法码。
既然名份已定,这也不是刘泽能推托了的,众文武诸臣虽有疑惑,却也无人敢质疑真伪,刘泽揖礼道:“臣身为宗室之后,为陛下排忧解难乃是份内之事。”
这时,曹操站了出来,出班奏道:“刘使君除奸铲逆,功勋卓著,臣请陛下厚赏之,以安其功。”
献帝道:“曹司空所言极是,皇叔功在社稷,理当厚赏,只是不知该赏赐何等爵禄方可匹皇叔之功。”
曹操道:“今逆陈袁术占据之扬州为刘使君所破,扬州六郡皆复为我大汉疆土,原扬州刺史刘繇败亡豫章,扬州刺史出缺,臣拟请刘使君兼理扬州牧,统领徐扬二州,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第470章晋封王爵
曹操一言既出,满朝的文武俱都是惊得瞠目结舌,州牧原本就是封疆大吏朝庭重臣,在乱世之中就是等同于诸候的存在,到目前为止,也不是所有的州都有州牧,朝庭只敕封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州牧,现在依然挂职的只有兖州牧曹操、冀州牧袁绍、荆州牧刘表、益州牧刘璋和徐州牧刘泽。幽州牧刘虞死后公孙瓒自领为幽州牧,公孙瓒败亡之后幽州牧的印信已被袁绍得到,袁绍地跨冀青幽并四个州,自号冀青幽并四州州牧,但朝庭根本就没有承认,袁绍纯粹属于自娱自乐。
但曹操的提议无疑是石破惊天的,刘泽虽然占据了淮南两个郡,打得是讨贼伐逆的旗号,但从朝庭的法度上来讲,刘泽占据淮南两郡等同于不合法的,刘泽只是徐州牧,是不能长期地霸占着扬州领土不还的,按常理,朝庭便应当派出新的扬州牧或扬州刺史署理扬州事务,那时徐州的军队也应当退出淮南,撤回到他们的原有辖区。
但现在的这个世道,朝庭的法度已经崩坏,别说刘泽没有退出淮南的打算,就算是把持着朝庭军政大务的曹操也没有另行选派扬州刺史的念头,扬州的北部两个郡为刘泽所占,江东四个郡为孙策所占,真要再派过一个扬州刺史去,恐怕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
曹操的提议相当的务实,反正刘泽占据着淮南不肯退出,那干脆就让这种占领合法化。加封刘泽为扬州牧,兼领徐扬二州。
刘泽在心底也是暗暗吃惊,虽然说这个扬州牧仅仅只是个头衔,但让一个人同时兼领两个州的州牧,这无疑更加助长了诸侯间兼并的趋势,并让这种兼并合法化。最初刘泽不明白曹操为何会白白送给自己这一封大礼,难不成曹操真得会如此大发善心?但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此中的玄机所在,刘繇去年病死在豫章之后,朝庭迟迟地没有委派新的扬州刺史。孙策曾屡次上表。欲求扬州刺史的位子,但曹操始终没有同意,所以扬州刺史之位就一直悬空。这次曹操主动地将扬州牧(比扬州刺史高上一级)的位置交由刘泽来兼领,无疑将极大地刺激对扬州刺史位置求之而不得的孙策。同时将江东的四个郡也划归了刘泽的辖下。对于素来骄傲目空一切的孙策而言。嫉恨是在所难免的,甚至很有可能刀兵相见。
这无疑是曹操的最终目的,二桃杀三士。拿一个空无一物的头衔让徐州和江东争着你死我活,曹操真不愧是奸雄啊!就算双方打不起来,猜忌之心却由此而生,刘泽不得不对江东有所防备,将他的战略标向南线移动,减低对许都的威胁。
对于曹操的如意算盘,刘泽只能是抱之以一笑,如果自己真有心来袭击许都,那就不用如此大费章地跑到许都来主动地和曹操言好,只需坐守徐州,待到袁曹在官渡斗到你死我活的时候,一举袭破许都便可。刘泽涉险入虎穴,其实就是相跟曹操握手言和,为自己南进策略赢得时间和空间,曹操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倒让刘泽暗自好笑。
献帝自然不明白此中的弯弯绕绕,不过他的心情显然不错,刘泽已经是他内定的亲信人选,如何给刘泽更大的权力和地盘,让他拥有和曹操抗衡的实力,是献帝一直考虑的事,没想到他还没提出来,反倒是曹操率先提了出来,让刘泽兼任扬州牧,将徐扬两州的地盘都交给刘泽来管辖,倒也正合献帝的心思。献帝点头道:“曹司空此议甚好,朕准奏,就由徐州州牧刘泽来兼领扬州牧吧。”
虽然明白曹操的意思,但刘泽还是欣然受之,道:“臣刘泽领旨谢恩。”
献帝道:“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皇叔至今尚未有爵位在身,曹司空,不知皇叔这番功劳,该授何爵位?”
刘泽的官位虽然一直在升,从平原县令做到平原太守,从徐州一州州牧做到兼领两州之牧,可谓是青步平云,节节高升,但爵位这块却始终如一的一片空白,不光是县侯乡侯没做过,就连最低两级的都亭侯和都乡侯都没当过,的确够独树一帜的。
官位可以代表一个人的权力大小,爵位却是代表一个人的地位高低,汉献帝提出来之后,曹操便道:“刘使君功莫大焉,臣奏请陛下加封为刘使君为万户侯,以彰其德。”
汉代的爵位尚袭秦制,为二十等爵制,从最低的一级公士到第十九等关内侯,第二十等列侯。关内侯以下有封号无食邑,渐轻之,不为世人所重。列侯则按食邑大小亦分为五级,最低一级为都亭侯,食邑两百户;第二级为都乡侯,位在都亭侯之上,食邑三百户;第三级为亭侯,食邑为一亭或数亭;第四级为乡侯,食邑为一乡或数乡;第五级为列侯之中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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