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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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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很是担心,万一曹操在宴会之上图谋不轨的话,刘泽仅带几个过去,如何应对。刘泽哈哈大笑,道:“子龙勿忧,我们既然身在许都,曹操想要谋害,还何须大费周章干嘛,直接派兵过来围杀即可,我们不过才五百人,如何敌得过曹操几万大军,我既然敢来,就不怕曹操会玩什么花样,今天的濯园之会,也该是做个了结了。”

刘泽到了濯园外,刚刚通传过之后,曹操便笑容可鞠地从园里出来,拉着刘泽的手,嘘寒问暖,两人并肩而入,濯园之内,有一大片的梅树,枝繁叶茂,梅子正青。

曹操指着梅树道:“适才看到枝头梅子青青,想起去年征张绣之时,道上缺水,众将士皆口渴难耐,某心生一计,以鞭虚指前方道:‘前面有一大片梅林,梅子正青时。’军士闻之,口皆生唾,于是不渴。今见此梅,不可不赏,又值煮酒在熟,故而邀贤弟来此亭小会,为贤弟进位为王祝贺。”

刘泽笑道:“孟德兄的‘望梅止渴’诚为天下佳话,众口相传,天下尽人皆知,皆言曹公多智善机变。”

曹操大笑道:“什么多智机变,唯诈术耳。”

行至小亭,侍从已设樽俎,盘置青梅,一樽煮酒。

汉代的酒多数是米酒。度数比较低,时人喜欢加热了来饮用,所以才有煮酒之说。今日曹操意在小酌,下酒菜别无他物,就是一盘青梅,文人骚客大多附庸风雅,曹操可是建安年间出了名的诗人学者,自然也不能免俗,青梅煮酒,倒也算是颇有意趣。

二人对坐。开怀畅饮。

酒至半酣。原本晌睛的天忽然间黑云翻滚,电闪雷鸣,骤雨将至。遥望天际,黑云卷舒。宛如一只巨大的漏斗。从高高的云端垂下地面。从人俱惊,遥相点指,谓之为龙挂。

其实刘泽倒是很清楚。这并不是什么龙挂,而是货真价实的龙卷风,不过看起来那龙卷风很遥远,真要是刮到这边来,那可就糟糕了。古人不明就里,还以为是龙下挂吸水。不过龙卷风在经过河面湖面的时候,将河水湖水吸到万米高空,就如同蛟龙吸水一般,其景致颇为壮观。

曹操呵呵一笑道:“贤弟可知龙之变化否?”

刘泽心中微微一笑,看来曹操肚子里已经打好了腹稿,下面这一段将从龙吸水引申到英雄之论上来,成就一段青梅煮酒论英雄的三国佳话。历史上的青梅煮酒论英雄的两位主演一位是长歌当啸,豪气冲天,指点江山,品论英雄,意气纷发,另一位却是寄人篱下,韬光养晦,谦恭谨慎,小心翼翼,不动声色。历史总会有着惊人的一面,纵然刘泽的到来改变了历史的不少面目,但这段青梅煮酒的佳话,还是不期而至的上演了。

是继续让曹操当主角,还是重写新篇章?刘泽一霎那间,便有了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恶搞一番曹操如何?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察言观色,要借惊雷失拾箸才能掩饰自己内心真实想法的刘备了,别的桥段或许刘泽记不太真了,但这段青梅煮酒的桥段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想到此节,刘泽微微一笑道: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方今春深,龙乘时变化,犹人得志而纵横四海。龙之为物,可比世之英雄,孟德兄慧眼识才,可知当世谁可为英雄?”

曹操微微一怔,刘泽所言的,正是他心中所想的,难不成这刘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把他的想法窥探了个一清二楚?不过想想也是不可能的,曹操便只是感叹刘泽所言尽是他心中所想,对于刘泽反客为主的问题,曹操只得答道:“自董卓以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但真正称得上英雄者,操肉眼安识?”

刘泽含笑道:“孟德兄过谦了,以孟德兄的胸襟眼界,天下大势,尽在掌握,这天下英雄,还不是屈指数来?”

曹操道:“润德既然如此说了,某姑且试言。若推天下英雄,排在首位的当为河北袁绍,四世三公,门多故吏,虎距河北,地跨四州,天下无人敢攒其锋,可为英雄?”

刘泽大笑道:“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曹操道:“荆州刘表,名称八俊,威震九州,可为英雄?”

刘泽摇头道:“刘景升徒有虚表,知善不能用,知恶不能去,非英雄也!”

曹操道:“江东孙策,初生之虎,少年英万,勇锐无前,如霸王重世,可为英雄?”

刘泽呵呵一笑,道:“孙伯符虽有英名,但有勇无谋,轻而无备,如独行之侠,将来必死于匹夫之手,非英雄也!”

曹操道:“益州刘璋,内据天府之地,外有秦岭之险,国险而民附,可为英雄?”

刘泽端着酒杯,在手中把玩着,道:“刘璋暗弱无能,不过籍着父荫,坐享其成罢了,蜀道虽险,亦难自守,刘季玉非英雄也!”

曹操道:“余者韩遂、马腾、张鲁、士燮皆割据一方,称雄州郡,或可称之为英雄?”

刘泽哈哈大笑道:“此等碌碌小人,何足挂齿!”

曹操摇头道:“舍此之外,操便不知何人可为英雄?”

刘泽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

“依贤弟之见,天下何人可当此称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刘泽的脸上始终挂着矜持的笑容,以手指曹操而后自指,道:“今天下英雄,惟曹公与泽耳!”

曹操哈哈大笑,豪气干云,长歌当啸,亭外电闪雷鸣,豪雨如注。

刘泽端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着着曹操,微呷了一口酒,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本该是曹操的台词,全然让自己给抢了过来,不知曹操现在心中有多少的郁闷无法排遣。以自己现在的地位,完全已经可以和曹操平起平坐,今日的青梅煮酒论英雄,再也轮不到曹操来颐气指使,曹操郁闷也罢,怨愤也罢,刘泽倒也不会在乎,何况今天刘泽来,就是揣着和曹操谈判的目的来的,不在气势上压倒对方,那在谈判桌上,未必就能拿到自己所想要的东西。所以刘泽才先声夺人,反客为主,把谈话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曹操的确很郁闷,刘泽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心中所想的,偏生次次都被刘泽所抢了先,让他全落下风。曹操不得不重新来审视刘泽,他认识的刘泽,还是当初平黄巾讨董卓的那个刘泽,少年轻狂,意气纷发,身先士卒,同仇敌忾,勇锐无挡,但今天坐在对面的刘泽,却变了很多,深沉、睿智、处惊不变,时过境迁,他变得很成熟了,当初的锋芒毕露现在却是精华内敛,沉静地如一潭秋水,让人永远也看不透它有多深。

一阵寒意掠上了曹操的心头,荀彧的话言犹在耳,袁绍或许是近忧,但刘泽绝对是远患,将来能与自己争雄天下的,必是刘泽无疑。曹操此时的胸怀,已经不再局限做一个封侯拜相的良臣,辅佐君王平定天下,他有着更大的野心,席卷天下问鼎九州,成就秦皇汉祖的宏图大业,已经成为他心中的终极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就要清除掉一切阻碍他成功的障碍。宁可我负天下人,休使天下人负我,那就是曹操的座右铭,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下没有任何的人,任何的事,可以再阻挡曹操的壮志雄心。

袁绍不能,刘表不能,孙策不能,刘泽同样也不能!曹操心中现在一股豪气在激荡,天下英雄,某视之如草芥,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曹操逼视着刘泽,寒目如电。刘泽说出了他心中想说的话,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这句荡气回肠,舍我其谁的盖世之言本来是该由自己说出来的,却不意被刘泽抢了白,但曹操心中的豪气却不是别人可以予夺的。他早已认定了刘泽便是他这一生唯一可以与之并肩的英雄人物,唯一有资格可以和他争雄天下的人。

曹操的心底,渐渐地浮起了一丝杀机,今时今日,也许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除掉自己宿命中唯一的对手,而错掉了这个机会,也许他曹操从此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座上客与阶下囚,只是在曹操的一念之间,曹操感觉到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把握着一个人的生与死,而对面的人却浑然未觉,怡然自得。

曹操的心智在一瞬间变得坚定起来,目光中掠过一抹戾色,左手下意识地握在了剑柄之上。

第474章五年之约

“润德既然认定你我俱是当世之间舍我其谁的英雄,那言下之意便是将来相争天下的,必是你我二人!既然如此,为何你还敢来许都,难不成你就不怕曹某起了歹念,诛之而以绝后患?”曹操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冷削了许多。

或许曹操心里真的起了杀机,但刘泽却依然是镇静自若,悠然地轻轻一笑道:“我既然敢来,就没有怕的道理。孟德兄,今时今日,你我二人还能坐在这儿,把酒言欢纵论天下,最起码证明一点,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是朋友!至于将来如何,将来事将来再说。”

曹操冷笑一声道:“润德贤弟,你似乎吃定我不敢动你,所以才有恃无恐,想来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某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恐怕是打错了!”

“哦,是吗?”刘泽淡然地道。

曹操目光冷峻地道:“润德以为某惧怕袁绍,只会与你屈膝求和,那你就是大错特错了!袁绍虽号称百万,某视之不过是土鸡瓦狗,须臾可破,真正能让某视为对手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你刘润德一人而已。愚兄佩服你的胆量和勇气,但同样为你的莽撞和自负叹息,许都就是龙潭虎穴,你既然来了,那就休想再回去。或许你觉得某会权衡厉害,不会冒然出手,但你想错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某又岂能白白错过!一个久远的祸患,比眼前的近忧。更为的可怕,宁枉勿纵,某不会给将来制造任何的风险。润德,如果是太平盛世,你我一定会成为相交莫逆的知己,可惜这是乱世,注定你我只能才为对手而不能成为朋友!”

“能做你曹孟德的对手,也是我刘泽的荣幸。”刘泽含笑道。

曹操的声音愈发地冷了:“宁我负人,休人负我,凡是上位者必须要心如铁石。冷酷无情。某注定此生只有对手而不会有朋友,为求目的,不择手段,只有将对手踩在脚下。你才可以爬得更高。润德。非常地遗憾,如果有来世,我倒真愿意和你做一对朋友。”

刘泽呵呵一笑。丝毫没有为曹操目光中隐现的杀机而动,悠然地道:“想不到时过境迁,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到孟德兄时,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冲动。当年关东诸侯讨董,董卓仓皇西窜,众诸侯皆不愿相追,唯独孟德兄执意去追,不料却中了董卓的埋伏,损兵折将,十死**,连孟德兄的性命,也差点丢在了函谷之中。”

曹操冷哼一声,道:“润德提及函谷,莫不是想顾及旧情,要我放你一条生路?不错,当年函谷之役,某的确是承你相救,才从西凉军手下捡了一条命回来,可惜某不是一个只念旧情而忘大业的人,润德若以为用旧情可以打动某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刘泽笑道:“在下提及函谷之事并非要孟德念什么旧情,只是想借此事来说,一意孤行示未必是什么明智之举!”

曹操把脸一沉,正欲开口,亭外侍从报道:“主公,汝南有急报传来!”

曹操微微一怔,道:“呈上来。”

侍从看了一眼对面的刘泽,略微迟疑了一下,将书奏报递给了曹操。曹操拆开一看,脸色不禁陡然一变。

刘泽注意到了曹操脸色的变化,暗自一笑,这封急报是从汝南传来的,刘泽不用看,也知道它的内容是什么。早在两天前,锦鹰卫许都分署就转来了第五军团都督太史慈的奏报,称曹军蔡阳部突然地向第五军团控制的新蔡县城发起了攻击,且攻势猛烈,太史慈向刘泽请示,是否予以还击。原本按刘泽先前的命令,遵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太史慈便无须请示刘泽,直接予以坚决地还击。但由于刘泽此时已到了许都,太史慈便不敢轻举妄动,故而才通过飞鸽传书请示刘泽如何应对。

针对曹操玩的这个小把戏,刘泽心知肚明,令蔡阳进攻新蔡,曹操就是想试探一下徐州方面的反应,所以这次的兵犯新蔡,乃是曹军早有预谋的进攻,并不是什么擦枪走火的事件。刘泽当即就给太史慈做了回复,要他坚决、干净、彻底地消灭来犯之敌!针对太史慈疑虑的汝南开战事件是不是会危急刘泽在许都的安全,刘泽回复中说,你们在汝南打得越漂亮,我在许都便越安全。

看到侍从给曹操递上来的急报,刘泽便明白,太史慈在汝南是大获全胜了,以太史慈之勇,要对付个二流的武将蔡阳,那是绰绰有余的。

曹操的脸色很难看,和刘泽猜测的别无二致,新蔡一战,曹军大败,蔡阳所统率的三千人马,被太史慈一个伏击,华华丽丽地全部给解决掉了,除了蔡阳死战得脱,三千人马全军尽墨。曹操派蔡阳进攻新蔡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试试徐州军的应手,看看刘泽来许都之后,徐州军会不会投鼠忌器。没想到徐州军根本就没有留半点情面,干脆利落地送了曹操一个饺子大餐,曹操的三千人马是羊入虎口,一去不返。

曹操固然是心疼他的三千人马,但更让他郁闷的是徐州军的态度,根本就没有因为刘泽到了许都之后有任何地改变,对于一切胆敢进犯之敌,都毫不留情地打击之,看来荀彧提出的挟持刘泽,逼迫徐州军就范的图谋是落空了。而如果刘泽真的要在许都遭遇到什么不测的话,曹操必然会面对徐州方面的疯狂报复。

根据最新的情报显示,徐州军不仅陈兵汝南,直接威胁许都的南大门,而且在小沛方向,业已集结了数万重兵,虎视眈眈,矛头直指兖豫二州,曹操丝毫不用怀疑,一旦刘泽出事,这些军队就会在第一时间对兖州和豫州发起攻击。袁绍已经陈兵黎阳,须臾就要渡河,两线作战,将绝对是曹操不可承受之重。

方才曹操疾言厉色,却也未必就敢向刘泽动手,不过是想用言语试探之,显然在这一轮的攻心之战中,曹操败下了阵来。

曹操的神色为之一萎,轻轻地一叹,显然他已经承认自己失败了。

刘泽始终是面带微笑,从袍袖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曹操。

曹操不禁是为之一惑,他不知道刘泽给他一封信是何意思,迟疑了一下接信过来,拆而视之,不禁大惊失色。这封信是袁绍写给刘泽的,以青州做为交换条件,约刘泽南北夹击曹操。此计策相当的狠毒,只要付诸实施,曹操绝对是没有任何抵抗之力的,所以曹操乍看之下,心惊胆寒。

刘泽笑而不语,将信抽了回去,取出火石,打着火将那封信烧了。

曹操疑惑地道:“袁绍许下如此重利,润德何不从之?”

刘泽淡然地道:“袁绍背信忘义,岂是可以相交之人?孟德兄,我既来许都,便是带着一片诚意而来,是敌是友,选择权在兄台而不在泽。”

曹操略带喜色地道:“贤弟既然不愿与袁绍结盟,那便是想与愚兄携手共破袁绍了?既如此,愚兄也表个态,你我齐心合力共破袁绍之后,即可平分河北之地,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刘泽轻轻地摇摇头,道:“官渡这趟浑水,小弟并不相趟,而且我也相信,只凭孟德兄一人之力,也足以平定袁绍了。”

曹操更加疑惑了,刘泽既不想助袁,又不想助曹,单单是保持中立的话,又何必孤身涉险地跑到许都来,天子给的封赏,那就是不来许都,一样也不会少,曹操实在想不通刘泽还有何图谋。“那贤弟的意思是……”

刘泽神色凝重了几分,道:“孟德兄,言既于此,我想你我也就不必在兜圈子了。小弟此来许都,就是想和兄长共商天下大计,兄长之所图,河北也,小弟之所图,南方也,我们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兄长同意,我们不妨缔结一份盟约,以目前双方的疆域为界,十年之内,互不侵犯,兄长可以放手北略,小弟也可以经营南方,十年之后,天下大势必有所变,到时候是敌是友,兄长便可自行选择。”

曹操沉吟着,刘泽的提议极具诱惑力,双方一旦缔约,曹操便再无后顾之忧,即可全力准备与袁绍的生死一战。但曹操明白,刘泽才是他真正的敌人,如果任其发展,十年之后,将会是何种局面,他真得无可想象。曹操轻轻地摇摇头,道:“十年太久,谁也未知十年之内将会发生什么。”

刘泽呵呵一笑道:“那好,我们就以五年为期如何?孟德兄,希望你可以在五年之内一统河北,否则就休怪小弟在背后捅你一刀了!”

曹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朗声道:“好,某就践你这个五年之约,润德贤弟,希望五年之后,你还能称得上是某的对手!”

两人击掌盟誓,相顾而笑。

亭外骤雨初歇,云淡风轻,亭内依旧飘荡着淡淡的青梅香味。

(第三卷完)

第475章孙策遇刺

早春二月,草长莺飞,最是江南好风光。

一骑快马通体雪白,快愈闪电,四蹄踏入刚刚才能没入马蹄的浅草之中,春泥飞溅。这匹精骏宝马的前面,是一只惊惶逃窜的麋鹿,荒不择路,满野狂奔。

马上一人,白袍银甲,玉面俊朗,策马狂追麋鹿不舍,瞧着到了一处山坡下,麋鹿力竭,奔跑速度缓了下来,玉面男子心头一喜,拈弓搭箭,“嗖”地一箭,正中麋鹿的脖颈处。麋鹿挣扎着跑了几步,终于一声哀鸣,倒卧在草丛之中。

玉面男子正待趋马向前,忽然从一旁树林之中,窜出三个黑衣劲装的男子,两人持枪,一人持弓箭,拦住了玉面男子的去路。

“你等何人?暗伏在此有何图谋?”玉面男子凛然喝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怨毒地道:“我等乃是许贡门客,特来为主人报仇。孙策!今日便是你的死处!”说着大喝一声,举枪向孙策腿上刺来。

马上之人正是江东之主乌程侯孙策,春来无事,狩猎于丹徒西山,本来孙策的部下随从是有一大堆人的,但孙策所骑骏马比随从的马快,他又贪赶大鹿,所以和后面的随从骑兵差开了距离,不期然此间竟然暗伏着刺客。不过虽然事起仓促,但骁勇善战的孙策并没有因此而慌乱,见刺客一枪刺来,随手拨出腰间佩剑去格挡。

按理说孙策的佩剑定然是百里挑一的好剑,可关键时刻。诡异的一幕居然发生了,孙策一剑砍在对方的枪头上,剑刃忽然坠地,只剩下一个剑把握在手中。孙策一惊,伸手将剑把掷了出去,正中那刺客的面门。那刺客负痛,惨叫了一声,后退了几步,孙策左手挽弓,右手向箭壶摸去。这才发现刚才射鹿已经用掉了最后一枝箭。此刻孙策手中除了一把弓之外。别无武器,虽然自恃武勇,但赤手空拳地去面对三个手持利器的刺客,孙策也绝无半点把握。所以孙策急忙拨转马头。想逃回去。

那三个刺客俱是步行。如何肯让孙策逃走,持弓的那名刺客立即引弓搭箭,向孙策射去。由于双方距离极近,孙策又要应付两名近身的刺客,根本没有注意的射来的这一箭,这一箭正中他的面颊。孙策大叫一声,从面颊上拨出箭来,搭在弓上,反射过去,正中那名刺客的咽喉,那名刺客立即倒地毙命。

但这个当口上,那两名持枪的刺客已经扑了上来,为防止孙策骑兵逃走,两条长枪没刺孙策,而是刺向了马腹,白马痛苦地鸣叫一声,栽倒在地,将孙策从马上摔了下来。

孙策在地上就势一滚,也顾不得面颊上血流如注,提弓欲走。

那两名刺客如何肯让,长枪出手如电,向孙策刺了过来。这两名刺客的身手不错,一看就是行伍出身,迅捷如风,枪枪不离孙策的要害。

孙策暴喝一声,不退反进,闪身避开刺来的长枪,一伸左臂,将左面的这名刺客夹在了胁下,右手持弓,直接将弓弦套在了另一名刺客的脖子上。那弓弦又细又结实,深深地嵌入入到了那刺客的喉头中,勒得他两眼发白,很快就断了气。而另一个刺客则是被孙策活生生地夹断了颈椎骨,脑袋都耷拉在了一边,一命呜呼。

一口气连杀了三名刺客,孙策这才缓过一口气来,不过也累得他精疲力竭,虚脱地倒坐在地,喘息不已。

这时,程普率亲卫骑兵赶了上来,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搀起孙策,见孙策满脸血,便扯下自己的一截锦袍来,为孙策裹住伤口,边问何故。

孙策指着地上的那具尸体,恨声道:“此三人乃是许贡的余孽,暗伏在此,就是想为许贡报仇,某一时不慎,才被这几个宵小得逞。”

程普看时,那三名刺客一名被箭射中咽喉而死,一名被扭断了脖子而死,还有一名则是被弓弦活活勒死,孙策的弓还挂在他的项间。孙策手无利刃,伤重之余,居然还能赤手空拳地反杀三名身怀利器的刺客,其小霸王勇悍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不过看孙策伤重颇重,程普也不敢耽搁,连忙命人抬孙策回吴会医治。

许贡原为吴郡太守,看到孙策有虎狼之心,便遣人送密信给曹操,说孙策骁勇冠世,如果放任其坐大,将来必为朝庭的心腹之患,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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