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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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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的时候。
一到井径,刘泽立即定位选址,组织工人开挖矿洞。所幸工人都是熟手,器械设备都是现成的,一切都进行的井然有序,不出半月,第一筐煤便已挖了出来。刘泽仍旧安排胡六负责井径煤矿的一切事务,自己同关张带另一队工人前往上党。
上党这边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些,刘泽带来的工人数量不足,只能在当地招募些流民,这些流民素质低下,有的懒惰成性,非偷即盗,许多人白天刚刚招募来,晚上就拐带东西跑路了。管理这些流民刘泽就费了好大劲,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从凤凰谷调来五六十名体格健壮的在铁匠铺学艺的少年,这才解决了开工不足的问题。
上党的山地比之阳泉更为险峻,岩石也更为坚硬,刘泽不得不命凤凰谷工匠坊赶制了大量的黑火药,单凭他一个人在此一无原料二无人手确实难以制作开洞所需的数量庞大的火药。
为了支应上党那边的火药需求,管亥便从工匠坊等处抽调出些人手来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火药制作坊,按刘泽所提供地配方大批量地生产黑火药。此后这个火药坊非但没有解散,而且越开越大,生产出了数目庞大的火药,甚至左右着战争的发展,这便是后话了。
解决了这一系列的难题,工程的进展变得顺利了不少,为了提高上党煤矿的产量,刘泽一动手就同时开凿了六个矿洞,齐头并进。就在落叶飘零深秋渐逝之时,上党煤矿终于也产出了第一筐煤石。
刘泽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续作战数个月,就连张飞这样的铁汉也累得快趴下了。于此同时,洛阳那边传来了好消息,简雍已经在冀州、幽州、并州、青州、兖州、徐州、豫州和长安开设了分店。许多原先做木炭生意的商人见煤石在洛阳畅销,纷纷要求代理销售煤石。根据刘泽的指示,简雍与这些商人签订了代理销售的协议,先后有数百家代理商加盟了进来,基本上可以覆盖北方大部分的郡县了。
刘泽立即安排井径和上党两地向洛阳及各州分店运煤,采用就近的原则,井径煤矿负责向并州、幽州、冀州及曲阳运煤,上党煤矿向洛阳、长安、豫州、青州、兖州、徐州运煤,零售价格在去年的基础上下调五成,并作为统一的销售价格在各地分店执行,给郡代理商的价格是在零售价的基础上六折计算,给县代理商的价格是零售价的七折计算。刘泽要求代理商也执行基本的零售价格,同时也允许代理商按市场行情上下略做浮动,但上下浮动的幅度不得超过三成,但凡发现有代理商囤积奇区哄抬或压制煤价的行为,一律取消代理资格。
众人都深感奇怪,去年煤石销售形势大好,今年各地需求也大幅提升,按理该涨价才是,刘泽却反其道而行之,不涨反跌。而且各州道路远近不同,运输成本不一,刘泽却要求各地售价相同,岂不是咄咄怪事。
简雍在洛阳福源庄对刚刚从上党赶过来的刘泽提出了上述疑问,刘泽淡淡一笑道:“宪和,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
“主公行事,常有匪意所思之举,只是此番我实在是看不透,咱们经营煤石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赚钱吗?主公主动放弃高额利润,意欲为何?”
“张让左丰他们霸占阳泉山的事宪和知晓了吧?”
“略有耳闻,这些阉宦也委实太霸道了。”
“我故意压低价格就是为了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等他们把煤石从阳泉运到洛阳,他们就会发现除掉生产和运输成本后根本是无利可图,而咱们从上党到洛阳,路途近了两倍多,虽薄利经营依然还有利润。”
“主公难道就不怕他们再图上党煤矿吗?”
“这个行业如果不再是暴利行业,仅凭劳作和辛苦赚钱,张让他们是决不会看上的,这就是我故意压低价格的第二考虑因素。这也是我失去阳泉山的一点感悟,商人取利,当如细流轻涓,虽悠长但不断绝,反之贪图暴利,只会招至权贵眼红,进而不择手段地掠夺。”
“主公所言极是,若要生意做得长久,薄利多销才是根本。”
“第三个因素是今后煤矿会越开越多,煤矿不光是我们能开,别人一样也能开,煤石的产量在三五年之后必将超过现有产量的百倍以上,煤石将不再成为权贵富豪的专用品,它必将会走入寻常百姓家,成为所有人都用的起的日常用品,所以煤石的价格不应该是居高不下的,让普通民众望而生畏的,今后煤石的价格要定在一个合适的价位上,扣除生产和运输成本,利润有个三到五成足矣,不要因为市场需求大就轻易地涨价,只要我们的生意做遍天下,还愁赚不到钱吗?”
“主公所言,字字矶珠,雍受教了,看来这经商也是门大学问。”
刘泽笑道:“宪和初时与我离开涿县之时,似乎对经商一道也并非热衷。”
简雍倒有些不好意思,道:“当时迫于生计,才想到要和主公经商的,的确并非雍之情愿,多多少少还拉不下作为士子的脸。”
“这士农工商的定位,真是贻害无穷,多少学子都削尖了脑袋往仕途里钻,敦知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状元?是啥玩意?”张飞这时又插了一句。
刘泽没有解释,继续道:“经商也未必不是出路,古有范蠡身居相位而激流涌退,故世间才有陶朱之名,现在我们不过经商一年而已,但却坐拥千万资产,纵是三公九卿,一年所得俸禄也不过尔尔。有钱就能买你想买的东西,做你想做的事情,房子,土地,女人,你想买啥就能买到,甚至于官位爵位,钱虽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以主公宗室的身份尚能弃文经商,我等一介布衣,又有何不可,雍愿誓死追随主公,唯主公马首是瞻。”
关羽也在旁道:“大哥深谋远虑,处处都能占得先机,我等早已心折,但凭大哥差遣,羽等惟命是从。”
张飞听了,也不甘落后地道:“俺可是变卖了全部家产跟你出来的混的,早就早一条船上的人了。”
刘泽笑道:“不错,三弟可是最大的股东,等大哥我发达了,不会忘了给你分红的。”
张飞纳闷地道:“分红?分啥红?给俺点红绸子?算了吧,俺老张黑不溜秋的,穿红的也不好看。”
第四十七章何为分红
刘泽大笑,压低声音道:“咱们兄弟们都不是外人,我今日在此和你们掏心窝子说点心里话,别说是千万资产就是亿万资产在我刘泽心中,那也不过是点浮云。四年之后,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便是群雄并起豪杰辈出,在乱世之中,那里才是你我兄弟的舞台,纵横驰骋,逐鹿天下,竟显英雄本色!三弟问何为分红,到那时便是封王冠侯,坐享天下,而今时之一切,便是为将来称雄天下做的基础,有钱就能招得更多的兵马,有钱就能购得更好装备,有钱就能聘得更多的人才,总之今日的努力,便是明日成功的台阶。”
刘泽说得是激情四溢,关张简听得是心醉神施,简雍深揖一礼道:“主公之志,乃鸿浩之志也,今日雍始得知主公志在天下,胸怀寰宇,雍愿尽平生之能,助主公成就大业。”
“将来之事远了些,当务之急是我们需要经营好这个摊子,宪和方才所言及的全国同价问题,这便是一种全新的连锁经营模式,无论你身处何地,所享受的商品和服务都是同等的,便可以使人对此商品产生信任和依赖,对商品的普及和推广有极大的好处。宪和,你要切实地抓好这项工作,对代理商的资格要严格审查,对不符合代理资质的和违反协议的一律取谛代理资格,每个州的分店要委派得力的人手进行管理。我是的承认,在目前的条件下,煤石远销青州徐州运输成本压力很大,我们得有不赚钱或赔钱的打算,但从长远来看,这种经营模式有着巨大的前景,也是我们将煤石在最短时间内覆盖北方所有州郡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明年,我已规划在豫州平顶山和青州枣庄及并州的多处新开若干个煤矿,以后所有分店都可以就近得到煤石,各地的利润也将趋于平衡。”
正说话间,阳泉那边派过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禀报了。
阳泉那边的情况是刘泽急于了解的。左丰等人自接手煤矿以后,便派出大量的民工进行开采,初时的开采较为顺利,但没过多久,矿洞里面便发生了不明原因的大爆炸,燃起了熊熊大火,从井口上都冒出了滚滚浓烟,数日不息,凡是进洞的民工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随后多个矿洞接二连三地发生爆炸使民工的伤亡越来越多,许多人死活都不想再下井采煤。但左丰等人不顾民工的死活,强行命令民工进洞生产。
直到后来,也不知咋地,许多矿洞都被水给淹没了,根本就无法再进去,左丰等人才放弃。
“没有通风管道,矿洞里的瓦斯越聚越多,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爆炸的惨祸。只是想不到左丰那些人如此草芥人命,矿洞里事故频发却逼迫民工下井,真得是毫无人性。”刘泽早就算定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张飞哈哈大笑道:“淹得好,那群王八蛋抢了咱们的煤矿,这回可算是得了报应了。怎么样,现在他们看着那出水的矿洞都傻了眼了吧?”
探子摇头道:“没有。”
张飞倒是愣了,道:“难不成他们还有别的办法?”
“他们找来了一架车子似的东西,通过管道将矿洞内的水抽到外面。”
刘泽一怔,旋即想到了:“水车?知道他们是如何得到水车的?”
“听说是宫里的大太监张让造出来的。”
刘泽心中道,我咋把这茬给忘了,东汉灵帝时,太监张让发明了水车,后来经过诸葛亮的改造在蜀中得到广泛的应用,敢情张让发明水车不是为了农业生产。
张飞见白高兴了一场,不禁有些郁闷。“大哥,你的计划看来要落空了。”
“这倒也无妨,就算水车能抽掉矿洞内的一部分水,但大量的地下水不断滋生,加上他们没有有效的办法解决瓦斯爆炸的问题,采煤量必定有限,采煤成本过高加上路途遥远,等他们把煤石运到洛阳后才会傻了眼。”
其后的事果如刘泽预料的分毫不差,左丰兴冲冲地将出产的煤石运到洛阳向张让请功的时候,张让核算了一下成本,差点没背过气去,别说是售价了,就是成本都比现今洛阳市场上出售的煤石都高出一大截子,费了好大劲才搞来的煤石竟然是个赔钱玩意,你说让他窝不窝火。
左丰出主意说再把刘泽在井陉和上党的煤矿抢过来,张让狠狠地抽了他个大嘴巴,骂了他一通,出的是什么馊主意,抢回个阳泉山来赔了个不亦乐乎,再抢几个回来又有屁用。张让的心思早不在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上了,他已想到更轻松的赚钱方法了——鼓动皇帝公开出售官位。
腊尽岁残,转眼又是新年。刘泽等人在福源庄烤着热乎乎的火炉,简雍的算盘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这一年总得来说生意兴隆,煤石在调价之后,销售形势持续火爆,各地分店不时地传来断货的消息,煤石不再是专供富人的奢侈品。
由于价格与木炭相差无几,但燃值比木炭高出好多倍,越来越多的普通民众也接受了这种新的取暖方式,煤石渐渐走入了千家万户,大有取代木柴成为开门七件事之首要。虽然售价只有去年的一半,批发价更是少了三到四成,但由于市场覆盖面广,用户众多,盈利竟比去年增加了十倍。
蜀锦的销售在夏天就已告罄,但瓷器的销售却大大出乎刘泽的意料。原本刘泽将瓷器列为外销商品,大宗瓷器都交给了鲁卡兹来做,只是吩咐简雍在临近福源庄找个门面陈列瓷器。
但洛阳富人的消费能力的确了得,二三十两黄金一件的瓷器虽然价格不菲,但购者络驿不绝,现在洛阳的贵族家里若没有些青花瓷的盘碟杯盏,还真不好意思请客吃饭,成套的青花餐具已渐成为洛阳城里门阀豪族的专用品。许多的青花瓷的摆件更由于青蓝飘逸苍翠幽深得到文人雅士的追捧。就连皇宫里的采办太监,都隔三差五地往瓷器店跑,看有没有新货上市。
初时简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刘泽的时候,刘泽没有喜悦之意,反倒是摇头叹息。简雍不解,问何故。
刘泽答道:“瓷器名贵,买得起的人用不起,用得上的人不用买。”
简雍更不解,刘泽问他道:“宪和,你仔细看过吗,凡来购瓷器的都是何人?有王孙公子,高官显贵吗?”
“购瓷器的大多是小官小吏,商贾富人,并无王孙公子,高官显贵。”
“这些小官吏,这些生意人,会拿价值几百两或上千两的青花瓷茶具餐具喝茶吃饭吗?”
简雍恍然大悟,道:“主公之意是这些人买来瓷器并非自用,而是拿去送礼了。”
刘泽点点头,道:“小官吏为了能升职,生意人为了买卖,自然会不惜重金购买这些精致的稀罕玩意,去向高官显贵们送礼行贿,青花瓷盛行于洛阳,岂不是助长了贪贿之风吗?”
“主公多虑了,就算没有青花瓷,该送礼的还不是一样要送,该受贿的还不是一样要受,关青花瓷何事?”
“现今的洛阳,人人莫不以得一套青花瓷为荣,行贿送礼的送钱黄金都比不上送青花瓷,长此以往,世风渐堕,可叹呐。”
不多时,简雍已将算好的帐簿交到了刘泽的手中,满面的春风,显然今年的营收成好得出乎意料。
刘泽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略略地看了看,将帐簿交还给简雍,道:“还是按惯例给大家发了红包吧,比去年高上三成,让大家过年高兴高兴。”
简雍称诺,收好帐簿,下去准备了。
刘泽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纷落的雪花,心中在思量着,光和四年就要来到了,距离乱世只有三年了,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只有三年了,这短短的三年,该办多少事,又能办多少事?千头万绪,刘泽却不知该先从何处着手。
不知何时,关羽已默默地站在了他的身后,刘泽叹息一声,道:“云长,你来了。”
“大哥,你有心事?”关羽看到刘泽心事重重的样子,故而有此一问。
刘泽摇摇头,道:“谈不上心事,只不过有点触景伤怀罢了。云长,有什么事吗?”
“大堂上已摆好酒菜,大家都在等大哥,大家伙要和大哥一醉方休。”
年夜饭是福源庄每年的惯例,今年更有不少新人加入,这顿饭局更为庞大。
刘泽一扫脸上的阴郁,笑了起来:“好,就来个一醉方休!”
过年之后,刘泽立刻忙活起来,动身前住青州枣庄、豫州平顶山和并州晋阳等处,勘查地势,查找矿源,招募工人,开矿挖煤。
好在开矿挖煤已是轻车熟路,接连着辗转数州,等各地的煤矿皆产出煤石后,安排得力的人手组织生产,刘泽关羽张飞一行方才返回了洛阳,其时已是春末时节。
第四十八章汗血宝马
鲁卡兹再次来到洛阳的时候依然是牡丹花盛开的季节,他脸上的笑容比牡丹花还要灿烂,紧紧地握着刘泽的手,久久地不愿放开。
“鲁卡兹先生春风满面,看来这趟罗马之行赚了不少钱。”刘泽也是一脸的含笑,笑容很真诚。
“托您的福,不虚此行啊,敝人行商多年,从来也没遇过如此顺利的生意,两整车的瓷器,在罗马几乎是一抢而空啊。对了,刘掌柜您要的金鸡纳树的树皮,也给您找到了,满满地拉了一大车。”说着,他递给刘泽一块树皮样品。
刘泽接过一看,果真是金鸡纳树的树皮,大喜过望,本来他也只是偶尔提起,能不能找到也没抱多大希望,想不到鲁卡兹一去便有如此大的收获。
“此树皮采之不易,鲁卡兹先生果然大能人也。”
“此事倒也简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番我到了埃及以后,张榜出重金收购此树皮,便有千人揭榜,不畏艰险南下寻找树皮,不过月余光景,便收得了一大车,若刘掌柜明年还要的话,倒可以给你再拉两车来。”
“足矣足矣,此番收购,鲁卡兹先生也花费不少,等会可到简掌柜处结算一下。”
金鸡纳树皮到手,刘泽自然如获珍宝,至于鲁卡兹花费多少他也不再细问,就算鲁卡兹虚报花头也无所谓,直管支给他就是。不料鲁卡兹却没有要钱的意思。
“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刘掌柜能给敝人开辟一条如此大的财路,早已是感激涕零,这一车树皮,权做答谢之资。”
“在商言商,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批树皮也是鲁卡兹先生重金购来的,在下岂能白占便宜,钱是一定要付的,鲁卡兹先生万勿推辞,鲁卡兹先生能不远万里送来树皮,在下不胜感激。”
“钱是万万不能收的,若刘掌柜觉得过意不去,敝人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先生请讲。”
“刘掌柜可否将运至西方的瓷器全交由敝人来做,由敝人全权代理瓷器在波斯及罗马的销售,至于价格吗,自然由刘掌柜定夺,不知刘掌柜意下如何?”
刘泽心道,这个老滑头,果然是浸淫商道几十年的老油条,啥时候也不做亏本买卖,拿一车树皮就要换瓷器在西方的独家代理权,一车树皮纵然值钱,可是和瓷器的代理权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不过,纵然他不提,刘泽也要把这个独家代理权交给他来做,毕竟这是一笔双赢的交易。当下他爽快地道:“好,我们就一言为定!”
鲁卡兹大喜过望,道:“多谢刘掌柜成全。却不知刘掌柜手头还有多少的瓷器?”
今年洛阳市场上的蜀锦已是有价无市,能拿到青花瓷在西方的独家代理权,无疑是最佳的选择,刘泽道:“具体合作事宜,鲁卡兹不妨坐下来和简掌柜相谈,这个事他全权负责。鲁卡兹先生既然愿做代理,我们双方就需要签订一份协议,毕竟这不同于现买现卖。”
鲁卡兹忙道:“这个自然。”
刘泽忽然想到一事,就是去年和苏双张世平谈到大宛马的事,鲁卡兹长年经商行走于西域,对于西域那边的情况应该比较了解,或许他知晓大宛国及大宛马的情况。刘泽便开口问道:“鲁卡兹先生常年行商于西域,想必对那里的情况了若指掌,在下倒有一事打听,还请鲁卡兹先生不吝赐教。”
“刘掌柜言重了,不知何事请讲,敝人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距此万里之外,有一国名大宛国,乃是前汉时张骞通西域之时世人始得知有此一国,传言大宛国已被匈奴灭国,是否可有其事?”
“不错,早在十年前,北匈奴大军翻越葱岭,攻破贰师城,全歼了大宛国的军队主力,后打破贵山城,杀死了大宛国王,大宛国同楼兰、月氏、乌孙等二十五国皆亡于匈奴。”
刘泽脑海之中关于西域诸国和匈奴的记载仅限于汉书和后汉书,但中国历代史书均采用的是春秋笔法,焉语不详,而番外诸国更是一笔带过,据汉史载,武帝时重金求汗血马不成,乃派大将李广利两次征伐大宛,大宛俱,乃杀其国王毋寡,于是大宛归附汉朝,但也仅限于朝贡而已,做为一个独立的国家,大宛国依旧存在。记录至此终结,大宛国最终的命运若何,史料中再无记载,民间早有传闻大宛国同乌孙等国为匈奴所灭,现今听得鲁卡兹确认证实,理当不会出错。
“匈奴至分裂为南北二部,攻伐不止,北匈奴在大汉、南匈奴及鲜卑各部的逼迫之下,其势渐穷,自漠北西迁,缘何还有实力去攻灭西域诸国?”
“刘掌柜有所不知,这匈奴人的剽悍,远非一般族群可比,北匈奴虽然在漠南漠北连续地被大汉击败,不得已而西迁,但其实力仍不可小觎,其麾下的勇士,皆是百战余生的死士,相较而言,大宛乌孙等西域诸国性格较为柔弱,不擅刀兵,再加上国小民贫,各自为战,怎能挡得了匈奴人的滚滚铁骑。”
“传闻大宛国盛产良驹,号为‘汗血宝马’,却不知这大宛国亡国之后,大宛马是否从此绝种?”
“汗血马是否绝种,尚不得而知,只是这大宛虽然亡国,却并没有灭族,其族人为匈奴所迫,已南迁至葱岭以南和西昆仑接壤之地。只是由于他们已迁出了丝绸之路的范围,故而大宛族人的具体情况也就不得而知了。”
刘泽一听,来了兴致,道:“鲁卡兹先生,依你之言,大宛人尚未被匈奴灭族,想来大宛马也不会被灭种。”
“按常理而言,这大宛马乃是大宛人驯养之物,只要大宛人一息尚存,大宛马便不会轻易绝种。此番西域路上,听得的客商闲聊,有大队的匈奴人南下,也是为了找汗血马的。”
刘泽心里暗暗盘算,匈奴也在找汗血宝马,想必他们也是急于找到这些好马,并借此岂图东山再起。看来自己得抓紧时间行动了,不能让这批汗血马落入匈奴人的手中,一旦这些汗血马被匈奴人所得,假以时日,以匈奴人的强悍加上汗血马的神骏,至武帝以后维持了数百年的对匈奴人的优势将不复存在,更何况中原即将陷入动乱,到那时,得到了汗血马的匈奴人如虎添翼,将不知给华夏民族带来多大深重的苦难。
他与鲁卡兹闲聊了几句,旋即安排简雍就双方合作代理的具体事宜进行详细地协商,他退下来找关羽和张飞商议西去之事。关羽和张飞听了刘泽之言,大为赞同,张飞更是摩拳擦掌,催促刘泽赶紧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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