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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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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飞嘿嘿地笑着,一拳挥了过去,那个家丁的肋骨断了三根,倒在地上不住地哀号呻吟。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如狼似虎气焰嚣张的几十名家丁都爬在了地上,不是手断脚断,就是肋骨骨折,还好关羽和张飞听从了刘泽的命令,没有伤及他们的性命,否则这里躺下的不是几十个伤残人士而是几十具尸体了。
张飞瞥了关羽一眼,道:“没劲,这么不经打,俺还没有过足手瘾他们就全爬下了。”关羽凤目微闭,没有开口,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却是大声喝采,这帮恶奴,在洛阳街头横行霸道惯了,今日终于有人让他们吃了苦头,真是大快人心。
张公子一脸狼狈地向卫路道:“卫公子,大事不妙,快走吧。”
卫路这才从惊吓中清醒过来,转身要逃。张飞早瞧见了,冷哼一声道:“想走?没门!”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将张公子踹飞了,一把把卫路的脖子擒住了,嘿嘿一笑道:“刚才俺好象听说谁要打断俺几个的手脚来着?”
卫路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了,被张飞提在手里,如待宰的羔羊,结结巴巴地道:“好……好汉……饶命……”
张飞一脚重重踩在了他的脚踝上,当场便发出骨头断裂的清脆声音,卫路痛彻心腑,杀猪似地嚎叫起来。张飞道:“刚才你不是还挺嚣张的,就么一会儿就怂了?算了,给你打个五折,断你一手一脚就行,你自己挑吧,左手还是右手?”
卫路早已是冷汗涔涔,面色惨白,连声讨饶:“大爷……大爷……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有眼无珠……大爷饶命……”
张飞一瞪眼,道:“废话少说,俺老张已经给你打五折了,还赚贵?快点选,否则两只手都给你打断了!”
卫路现在是苦不堪言,左脚脚踝断裂早已疼得忍无可忍,偏生张飞还让他选一只手来打断,这让他如何选择?除了连声告饶已没有别的办法了,偏生张飞不依不饶地非让他选一只手,卫路心里那个后悔呀,得罪谁不好,得罪了这凶神恶煞似的黑大汉,这可怎么办?
围观的人群看着平日里骄横跋扈的恶少今日当街吃瘪,大快人心,喝采声不断,方才卫路恶狠狠地要打断别人双手双脚的话言犹在耳,张飞现在要断他一手一脚,的确是便宜了不少,真的不是很过分,不过要让卫路自己来选,倒真是奇妙的很。
卫路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刘泽,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公子……小人有眼无珠,多……多有得罪……您大人有大量,就饶小的一命吧……”
刘泽瞥了他一眼,心底里泛起一丝厌恶,这些纨绔子弟,平日里仗着家世横行无忌,欺男霸女,真得遇到硬茬,却吓得屁滚尿流,骨气全无,不过刘泽并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这点小的恩怨真没放在心上,看着惨兮兮的卫路,心道断你一只脚也算给足你教训了,于是对张飞道:“算了,三弟,休要闹出人命了,放了他吧。”
张飞道:“好小子,今天就看在我大哥的面上,饶你一命,滚吧!”张飞松开了手,不过顺势又给了他一肘,这一肘击看似不重,但张飞是何等力气,那卫路的小身板又如何经得起他这一肘,登时便被击飞出丈外,肋骨也不知断了几根,跌倒在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此时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卫府的人,皆是手足伤残,呻吟哀号。刘泽没有理会他们,扶着红儿上了马车,自己也翻身上马,看了一眼似乎打架还没打瘾的张飞,道:“三弟,时辰不早了,赶路要紧。”在这里耽搁了不少时间,看着日头偏西的刘泽心里倒也着急起来,得赶快走了,再迟可就出不了城了。“噢——”张飞应了一声,正欲翻身上马,瞥见不远处的卫路已被两个伤轻的家丁扶坐了起来。卫路疼得目眦欲裂,但今日所受的羞辱却更让他痛不欲生,看着即将离去的刘泽一行,怨毒地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刚踩上马蹬的张飞却又下来了,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卫路跟前,怒喝道:“好小子,你是贼心不死,敢骂你爷爷!”
卫路大骇,方才他说的话声音并不大,而且距离这么远,无论如何张飞也不可能听到道,但他居然……难不成他有千里耳不成?其实张飞的确没听到他说什么,只是远远瞧见了他嘴在动,一脸的怨毒,咬牙切齿的模样想见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话,不由地冲了过来。
卫路战战兢兢地道:“没……没……小人岂敢……”
张飞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他地道:“算你命好,大哥吩咐不取你性命,否则杀你就如宰猪屠狗一般,不过今日若不给你留点念想,你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说着,抬起右脚,狠狠地踏在了卫路的两腿中间。空气中传来两声如鸡卵破裂的声音,不过这两声甚是轻微,旋即就被卫路那高亢地惨叫声所掩盖,卫路也是在这一声惨叫便再无声息。
张飞嘿嘿笑了一声,翻身上马,追赶上了刘泽他们。
由于隔得太远,刘泽也没看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卫路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是听得分明,刘泽皱着眉头道:“三弟,你已经打断他一条腿,算是给了他足够的教训,干嘛还要伤他性命?”
张飞满不在乎地道:“没有,大哥要饶他一命,俺干嘛要杀他,不过这小子嘴里骂骂咧咧的不干不净,俺就忍不住上去给了他一脚。”
刘泽道:“听那惨叫声,还没要他的命?”
张飞一脸坏笑道:“命是没要,倒是要了他的命根子,估计他这辈子也别再想寻花问柳,只能去做太监了。”刘泽一怔,转而明白了,张飞虽然性格粗莽,但却是嫉恶如仇,卫路为抢红儿设计毒害任老爹的事他耿耿于怀,这最后的一脚将卫路踢成了废人,也算是为良家妇女除了一害。
刘泽没再说什么,快马加鞭地赶往北门。本来他还很担心这么大规模的斗殴会被巡城的禁军所揖拿,但现在看来这担心是多余的。豫州的黄巾贼势浩大,已严重威胁到了京城洛阳的安全,大批的禁军要么护在皇宫周围,要么调到南城守卫,至于城里面的打架斗殴事件自然没人去管。
第一百三十章再别康桥
出了城,折而东北,约摸行了二十余里,便到了康桥驿。康河是洛水众多支流中的一条支流,比之涧水等大支流来说可谓是籍籍无名,康河的出名是河上建有一座石拱桥,据传说西汉著名的建筑大师杨城延所建,比之赵州桥还早建了几百年,康桥连接南北,是北出洛阳的必经之路,康桥南面的康桥驿则成了天下第一大驿站。只可惜在董卓乱政火烧洛阳之时,为了阻止关东联军从北面攻入洛阳,下令摧毁了康桥,从此康桥之名湮灭在了尘封的历史卷宗里,再也无人提及。
潘凤率队早已在康桥驿等候多时,虽然刘泽晚来了许多个时辰,而且居然还带着一个女人,但一向惟命是从的潘凤没有半分言语,对刘泽身边的女子更是连瞥都没瞥上一眼,在他的心目中,主公永远是对的,不论他做什么都不会惊讶。刘泽对这个沉稳内敛少言寡语的潘凤自然是信任有加,看来再没有能比潘凤担任锦鹰卫的指挥官更合适的人选了。
夜色沉沉,看来今天是走不成了,刘泽只好在康桥驿要了几间客房,先住上一宿,明日再出发。安顿下来之后,刘泽也觉得有点饿了,便在大厅里点了几个菜和几坛酒,吃喝起来。关羽和张飞自然和刘泽同桌而食,潘凤则于几十名锦鹰卫在下面吃饭,就算是夜宿客栈,锦鹰卫也没有半分懈怠,夜晚的轮流警戒岗哨早已安排了下去。
红儿本来是站在刘泽身后服侍他的,但刘泽一再坚持,也只好同桌而坐,但饶是如此,她也是跪坐在刘泽一侧的席子上,与刘泽保持着主仆一般的距离。
在酒精的作用下,刘泽很快就恍惚起来。过去的十二个时辰,竟然发生了这么许多的事,真让刘泽有恍如隔世之感,此生第一次吻了一个女孩,此生第一挨了一记耳光,此生第一次英雄救美,此生第一次……太多的第一次,令他目不暇接,第一次让他有如此的挫败感,原来想改变历史竟是如此的难,连改变一个女人的命运都是一种奢望。蔡琰的人生之路,延着它固有的轨迹惯性地前行着,并没有应为他的到来而有什么些许的改变。琰儿,这就是上天注定了你的命运吗,一生三嫁,孤苦流离,也许正是这样的经历才让你写出了《悲愤诗》,写出了《胡茄十八拍》,成就了你在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的四大才女的位置。但我宁愿你不是什么四大才女,宁愿用你一生的平安幸福来换取你才女的位子,宁愿让你青春丧偶的悲剧不再发生,宁愿让你不再饱尝痛离爱子的黯然之苦,但这一刻,我却是何其地渺小,渺小如一粒微尘,我左右不了你的人生,更左右不了这个时代的轨迹,真得无力去改变些什么,留给你的,只有我的祝福了,但你真得能幸福吗?
两滴清泪,落在了胸前的酒杯之中,叮咚作响,刘泽的意识却在虚无飘渺之中,浑然未觉。
关羽劝他道:“大哥,住事已矣,思之无益,酒也少喝些吧,明早我们还要赶路昵。”
刘泽凄然地一笑道:“云长,你以为我醉了吗?不——不,我没醉,我心里清楚的很——明镜似的,放心吧,我只为今宵醉,明天我就要离开洛阳,我也会忘记洛阳的一切。”
张飞道:“二哥,你就不必劝了,一醉解千愁,让大哥醉上一回,将此间的种种统统地遗忘掉吧。”
关羽疑惑地道:“喝醉了真能忘掉?”
张飞呵呵一笑道:“这方面俺可有经验,以前一有不痛快的事,俺就喝他个酩酊大醉,一觉醒来自然就忘个一干二净了——店家,再来两坛好酒——来,大哥,俺敬你!”
刘泽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好畅快——张飞嫌杯子太小,干脆让伙计拿来了几个粗瓷大碗,喝个痛快。本来刘泽的酒量就不是太好,虽然这些浊米酒度数不太高,但这一碗碗地下去,也喝得飘飘欲仙起来。
洛阳,成就了自己富可敌国的梦想,但却埋藏了这一段尚未开始的爱情,幸运之地,伤心之地,明天过了康桥,就算真正地离开了洛阳,何日君再返,却恐怕已是物是人非了,别了洛阳,别了康桥……刘泽抑制不住内心地冲动,大声向伙计吆喝:“店家,拿笔墨来!”
驿店的伙计很快地拿来了笔墨纸砚,在关羽张飞地诧异下,刘泽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拿起毛笔,饱醮墨汁,他没有在伙计拿过来的纸上写字,直接站到了雪白的墙壁前。现在他的,真倒有了诗仙的李白酒后赋诗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写诗可不是刘泽的强项,胸无点墨光有冲动也是没用的,但这并不妨碍刘泽的兴致,咱是不会写,但不妨碍咱抄袭别人的,诗者,抒发胸臆也,不管是自己写出来的还是抄袭来的,写出自己的心情就行。虽然刘泽站得站不稳了,但他的脑子却格外地清醒,写一首离别的诗?太多了,也不知道那首更适合现在的心情。刘泽默念着,康桥——有了,就来了一首《再别康桥》吧。
刘泽也不管写出来这首现代诗会不会太惊世骇俗了,毕竟徐志摩写诗的心境与此时的刘泽恐怕也甚为相同,有人说情感是诗歌的灵魂,没有情感的诗歌也就没有了韵味,千百年来,真正能流传后世的诗歌,那一首不是注入了诗人的喜怒哀乐。刘泽在墙上奋笔疾书,他没有用这二十多年来一直用的隶书,而是用上了前世的行书。
相比与一笔一划横平竖直的隶书,刘泽更喜欢用行书,那种飘若游龙行云流水的笔法更多的是一种洒脱,一种豁达,一种自然之美,比起呆板的隶书来,少了几份凝重,多了几份飘逸。上一世刘泽的行法得到过名师指点,也算是略有小成,这一世一直学习隶书却提不起兴致来,自然也就写不好,以致还被蔡琰所嘲笑过。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在康河的柔波里,我甘心做一条水草!那榆荫下的一潭,不是清泉,是天上虹;揉碎在浮藻间,沉淀着彩虹似的梦。寻梦?撑一支长篙,向青草更青处漫溯,满载一船星辉,在星辉斑斓里放歌。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涿郡刘润德甲子年四月庚辰日。”
刘泽一草而就,心情大好,坐下来又是一番豪饮。
方才驿站的伙计上前想阻止刘泽,但被喝得醉醺醺的张飞瞪了几眼,吓得不敢近前,赶忙通知了掌柜的。掌柜的急匆匆地赶过来,刘泽早已写完了,看着雪白的墙壁被刘泽涂鸦地乱七八糟,不禁痛心疾首。汉代的诗人没有唐代诗人那般豪放,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人在客栈或酒店的墙上挥毫泼墨过,刘泽的此番举动更是被店家视为酒后滋事,若不是看在他们花了大笔的钱的份上,早将他们驱逐出去了。
关羽扔出一锭黄金,这才平息了店家的怒火。有钱能使鬼推磨,大不了重新粉刷一下就成了,那一锭黄金,足足够砌上两堵墙了。黄金到手,店家的态度又变得和霭可亲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酒醉迷情
不过刘泽也喝得几乎是不醒人事了,在关羽的搀扶下才回到了房间。红儿默默地跟在身上,对关羽道:“二爷,公子爷就由奴家来服侍吧。”
刘泽和张飞都喝高了,只有关羽没有多喝,不过也够他头疼的了,刚送上来刘泽,大厅里还有张飞在那儿爬着呢,何况这侍候醉酒人的活关羽还真干不了。关羽迟疑了下道:“这合适吗?”
红儿低低地道:“奴家此身己属公子,为奴为婢,自当竭心尽力。”关羽道:“那好,就有劳红儿姑娘了。”说着,扔下刘泽,飞快地逃了。
红儿默默地为刘泽脱去了外衣,刘泽醉得不轻,满口酒气,嘴里嘟囔个不停。看到他满头的大汗,红儿便拿了一块毛巾沾湿了给他擦擦脸。
刘泽嘴里呓喃道:“……琰儿……琰儿……”
红儿愣住了,公子嘴里喊的,应该是一个女人的名字,究竟什么样的女人,才让公子如此魂牵梦萦?
虽是只是短短一日,刘泽的绝世风标,豪爽气度,不经意间已在红儿心目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何况他就是红儿的主人,花一千两黄金将她买回来的主人。那一千两的黄金还放在她的怀中,虽然是薄薄的一张纸,但却是有千斤般的沉重。本来父亲死了,红儿已是万念俱灰,如噩梦般的卫公子出现,更让她感到如坠深渊,在那一刻,她已陷入了绝望之中,她甚至在想用死来捍卫自己的清白。
但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他是那样的英俊、阳光、自信、亲切,如一缕春风吹入她的心底,吹散了她心中的阴霾,在他用一千两黄金将那不可一世的卫家公子打败的时候,她的心底,几乎要喊了出来。
一千两黄金!一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的钱数,虽然她很清楚不管多少钱都是她卖身为奴,但她的身价竟然高达百万。她不过是一个贫贱的歌女,在酒楼卖唱为生,为了她,他竟然能出价百万,真得是自己在他心目的价值吗?这么样的一个男人,不正是每个女人梦寐以求的吗?
只是她深深地知道,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公子口的的那个琰儿,恐怕才是他的挚爱。想到这里,红儿的心不禁有一丝颤动,脸也微微的红了,她突然之间竟然有些妒忌那个叫琰儿的女人,她该是天下最幸运的女人了吧?
朦胧之间,刘泽感到有人在他的身边,似乎还在轻拂着他的脸,下意识地抓了过去,一只柔荑被他抓在了手中,很滑很腻,那种柔软一直能软到他的心底。
他无意识也大喊:“琰儿,琰儿……不要离开我……”也许是在潜意识中,只有蔡琰的手才这样的温柔。
红儿大窘,虽然她知道这辈子她是他的人了,但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的她还是下意识也去逃避,急急地将手缩回去。刘泽腾地坐了起来,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深深地吻了下去。
红儿从来没有被一个男人抱过,一股强烈的男人气息不禁让她迷失了自己,任由那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双唇上。
刘泽贪婪地吸吮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血液开始沸腾了,他厚实的嘴唇是那样的灼热,肆意在品尝着那柔软的檀唇香舌,阵阵**的馨香传入鼻端,更令他血脉贲张。他将红儿死死地压在了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
红儿一阵心悸,刘泽的疯狂让她感到一丝的害怕,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在这一刻突然生出巨大的恐惧,她想逃,她想挣扎。但一切都很徒劳,一个娇柔的弱女子又怎能是一个彪悍的成年男子的对手。
刘泽目不能视,但他的热唇,却一刻也没停歇,她的檀唇,她的琼鼻,她的娇靥,她的粉颈,还有那对胸前的骄傲都被她一一品尝了。
红儿被他弄得也是娇喘吁吁,虽然无力地挣扎着抗拒着,但那种别样的刺激依然攫取了她的灵魂,口中一直喊着不要不要,但从心底里泛滥的欲念却无情地出卖了她,桃源处的丝丝水滑让她娇羞不已。终于,她放弃了抵抗,其实无论从现实还是内心,她早已将他视作这一生唯一的男人了,虽然这一刻来得太快太突然,让她无法接受,但想想这是迟早的事,既然命中注定逃不掉,又何必去逃。
她静静地躺在那儿,静静地等待着暴风雨来临的那一刻。
这时刘泽也扯掉了他身上的最后一件衣裳,处在半醉半醒之间的刘泽所有的行为都成了一个自然的行为,他的意识中,只剩下了一个女人的名字。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压了下去……
一阵尖锐的痛楚向全身扩散,红儿疼得打了一哆嗦,她拼命地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喊出来,耳边却传来刘泽的低喃:“琰儿……”
她的心房猝然一缩,在失去女人最宝贵东西的一霎那,而身上的男人喊的却是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她的泪水,无声地滑落下来。她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名字叫琰儿的女人的替代品。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把第一次奉献给自己所爱的又爱自己的男人是何幸福的事,但很不幸地这个男人却爱着别的女人,甚至把她当做了那个女人。一时间,红儿竟恨起那个叫琰儿的女人来,虽然她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此时的窗外,风雨大作,豆大的雨点疯狂狂地敲打着窗棂,天地为之失色,狂风暴雨肆虐着倾泄下来,似乎要将大地生生地撕裂掉。
这场暴雨几乎下了一夜,在天将破晓之际,风停了,雨住了,天地之间恢复了宁静。
再睁开眼时,一缕强烈的光线照进屋内,晃得刘泽几乎睁不开眼,刘泽用手挡住阳光,目光扫处,一个女人光滑雪腻的脊背映入他的眼帘。他猝然心惊,这是什么情况——他一掀被子,发现自己也是赤着身体,而雪白的单子上,落红点点。他的头在一瞬间爆裂了,天呐,怎么会这样?
昨夜的酩酊大醉,现在还是头痛欲裂,刘泽狠狠地揉着太阳穴,脑子在飞快地转动着。但他昨天醉得一塌胡涂,发生了什么真得记不得了,依稀记得做过一个男欢女爱的梦,天,难道这不是梦,是活生生地交媾?那这女子又是谁呢?
刘泽伸手过去,想看个究竟,但手指堪堪触及她的肩头之时,却又停下了,一霎间他失去了去看清她容颜的勇气,想不到自己在醉酒之下竟干出如此**不如的事来,那点点殷红证明了这个女孩的处子之身,更使得刘泽惭愧不已,心底里已将自己骂了几十遍畜牲了。
红儿此时睡得正沉,昨夜风狂雨猛,将她的体力消耗殆尽,她背对着刘泽,蜷缩着身子,光洁而带着弧度的背,高高隆起充满弹性臀部,雪腻修长的**,肌肤嫩得就如水做成一般,浑身散发着不可阻挡的魅力。更难得的是这具娇躯玲珑婀娜,曲线毕致,多一分则胖,少一分则瘦,把刘泽直看到痴了,天底下居然会有这么完美的躯体。
这时,红儿兀自醒了,缓缓地转过身来,胸前那白花花的一片晃得刘泽都快睁不开眼了。四目相对,红儿“啊”地惊叫一声,不胜娇羞地拉过被子捂在了胸口上,满面通红。她被子拉得慌乱,只捂住了胸口和身躯,那雪腻修长的**依然坦露在被外。
刘泽看清了她的面目,失声道:“红儿,怎么是你?”
第一百三十二章十步芳草
红儿羞得满脸通红,低低地道:“公子……”却也不敢再看赤身的他,微闭双眸,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地在颤动着。
刘泽也不禁有些难为情,自己也是不着一丝。他慌忙穿了衣服,本想说上两句话,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是尴尬地干咳了两声,飞快地逃出房间去。
红儿凝坐在那儿,一动不动,两行清泪,在颊间滑落。
关羽张飞正在外面吃早饭,看着刘泽一声不响地走了过来,感到很奇怪,平日里刘泽起得比谁都早,想不到今日却晚了许多。
刘泽黑着脸,沉声道:“昨晚是怎么回事?红儿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里?”
张飞率先道:“哈,俺昨天可喝多了,啥也不知道!”他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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