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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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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所以长社这边包括洛阳对广宗之战完全是不知情的,刘泽只得费了一番口舌,将广宗之战的详情讲给皇甫嵩,广宗之战后,张角率精锐主力十五万人退守广宗城,双方目前进入相持,估计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只是卢植以五万兵力围困黄巾十五万精锐也是力不从心,只能派自己率五百轻骑救援长社。
末了刘泽道:“无论涿郡破敌五万,还是广宗击溃黄巾右翼十万,其实多是些乌合之众,根本没什么战斗力,此番经过长社黄巾营地,在下也发现颖川的黄巾无论战力还是装备皆是不弱,更兼军容齐整,不可小视。在下本欲以黄巾攻城之际,以五百轻骑袭其后营,初战之后才发现黄巾队列整饬,未有破绽,不得以才放弃原先计划,绕过黄巾大营,进城与将军会合,再思破敌良策。”
皇甫嵩点头道:“张角派他的两个弟弟地公将军张宝、人公将军张梁到河南督战,此二人倒也不打紧,颖川渠帅波才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此人骁勇善战,深通兵法,就是练兵手段也是不凡,黄巾起事才不过短短数月,颖川的黄巾兵在此人手中,训练有素,战力大增,远非一般的乌合之众可以比拟。朱隽将军正是因为初战轻敌,才惨败在其手中。”
这时,边上远远地传来一个声音:“义真兄,你又在揭朱某的短处了。”
刘泽视之,一行兵将远远地走了过来,为首的身着玄甲红披风,面容清瘦但精悍有力,他虽然不识得此人,但想必就是南路军的另一个统帅右中郎将朱隽了。朱隽口中虽有嗔怪之意,但却是笑容可掬,丝毫没有怪罪之色。
皇甫嵩和朱隽的关系非比寻常,此番朱隽惨败,朝庭之中多有诘难之音,就连汉灵帝也有将朱隽革职问罪之意,幸得皇甫嵩力挺,上书朝庭力谏临阵换将乃是兵家大忌,再加上朝中的大臣张温、韩说等人说情,才准许朱隽戴罪立功。
皇甫嵩笑了笑,又将刘泽介绍给朱隽认识。
朱隽赞叹道:“你就是涿郡刘润德呀,你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本尊,想不到竟是如此的少年英雄呐!看到你们我自觉得都老了。”
刘泽含笑拱手道:“朱将军身经百战,战功彪柄,我等小辈岂敢枉自尊大。”
朱隽的神情之间倒是有几分落寞道:“败将之将,岂敢言勇,长江后浪推前浪,注定我们这些老将要被你们年轻一辈超越,将来之天下,便是你们的天下。”
刘泽注意到朱隽身后一人,虽身着低级武官之甲胄,但容貌奇异,气宇轩昂,看年纪也就三十岁上下,眉宇间那凛然逼人的气势咄咄,让人不敢小视,不禁心中一动,此人莫不是……乃含笑拱手道:“这位兄台是?”
朱隽呵呵笑道:“这位是我的心腹爱将,江东吴郡孙坚孙文台,在我帐下见充佐军司马,你们二人具是少年英雄,不妨多亲近亲近。”
孙坚冲着刘泽拱手道:“孙坚见过刘将军。”
刘泽是别部司马,至少是有品秩的官职,也算是编制外的合同工,而孙坚现在不过是佐军司马,属于无品秩的官职,充其量也只能算个没有编制的临时工,职位比刘泽自然低了不少。
听闻此人果然是自己料想的孙坚,刘泽大喜,这孙坚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三国之一的吴国的奠基人,在汉末的历史舞台上,都有其浓墨重彩的一笔,无论是平定黄巾还是诸侯讨董,孙坚都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勇挚刚毅,战功赫赫,虽然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的佐军司马,但将来绝对不是池中之物。
刘泽含笑道:“在下那里算得什么将军,小弟年少之时,便已听闻文台兄性阔达好奇节,胆识过人,闻名已久,恨不得相见耳,今日有缘在此相会,若蒙不弃,我们以兄弟相称如何?”
孙坚也是性格豪爽之人,而刘泽无疑也是本年度风头最健的风云人物,今日相见,见他谦和大度,全然没有半点狂傲之色,自然有心结交,当下爽朗地一笑道:“如此坚高攀了,坚虚长几岁,便托大叫一声润德贤弟。”
朱隽大笑道:“有二位英雄携手,何愁黄巾不破。”
第一百六十五章只欠西风
自黄巾乱起,孙坚辞了下邳县丞的职务,招募淮、泗子弟千余人,至颖川投在朱隽帐下,被委任为佐军司马。朱隽在颖川为波才所败,所统大军溃散,朱隽本人也被黄巾兵重重围困,危在旦夕,幸得孙坚率本部死战不退,才救下了朱隽的性命。这一战也打出了孙坚的威名,江东之虎,人人称颂。朱隽更是引为心腹,若不是他还是戴罪之身,早就提拨刘坚了。
皇甫嵩道:“此地不是叙话之所,还是先回帅营。”
众人皆称然。其时天色已暮,黄巾的攻势停止了,长社城内也难得出现安静。黄巾军大多是由农民组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们把这种地的习惯也带到了战场上,一到天黑,便停止攻势回去吃饭睡觉了。开始的时候,皇甫嵩和朱隽也试图想乘夜偷袭黄巾大营,但波才早有防备,几次反击无果而终,反而白白折损了不少兵马,到后来皇甫嵩也只得固守城池,以待强援。
帅营便设在长社县府内,安顿了众军,皇甫嵩连夜议事,除了皇甫嵩和朱隽外,参加议事的只有颖川太守和几名校尉,当然还有刚刚从广宗赶来的刘泽以及深受朱隽器重的孙坚。皇甫嵩道:“黄巾围攻长社已有一月之久,诸位可有破敌良策?”
众皆不语,其实众人心里都明白,以目前官兵的三万兵力对抗黄巾的十万大军,确实很吃力,也就是倚仗着长社城墙高大勉强能守得住,但连日鏖战,战斗减员也是相当的大,士兵也是极度疲乏,士气低落,若洛阳再派不过来援兵,恐怕长社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至于刘泽刚刚带过来的五百轻骑,直接地就被众人无视了。
看到诸将都默然不语,刘泽乃道:“今日在下倒是仔细看到黄巾营地,黄巾虽称十万,但破敌只在须臾之间,某倒是有一计,可破黄巾。”
朱隽大喜道:“有何妙计润德不妨直言。”
刘泽正欲开口,皇甫嵩倒是一摆手,道:“这几日我也思量出一计策,不知与润德想的是否一样,不如我们各自手心写上计策,比比如何?”
当下吩咐下属取过笔墨来,刘泽与皇甫嵩各在手心中写了,将拳比到一处,朱隽等人也是围观过来,两只手掌张开,却是一模一样的“火攻”二字,朱隽惊呼道:“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
皇甫嵩爽朗地大笑道:“此计我也是思忖许久,想不到润德今日方到长社,便识得黄巾破绽,果真是后生可畏,不过——哎!”
刘泽在几案上写下了一行字,道:“将军所叹可是这八个字?”皇甫嵩视之,几案上写着“万事俱备,只欠西风”,大惊道:“知我者,润德也。黄巾依草结营,正是火攻之最好时机,但此时正值盛夏,鲜有西北风,而黄巾屯兵与东南,若无西北风相助,这把火终究是烧不起来。”
刘泽笑道:“皇甫将军放心,夏季虽多东南风,但西北风也非罕见,若在下所料不差的话,十日之内,必有西风相助,黄巾可破。”
皇甫嵩大骇,道:“难不成润德还有呼风唤雨的神通?”
刘泽那里有呼风唤雨的本事,他之所以断言十日之内便有西风是他记得这段历史,皇甫嵩在六月初五大破黄巾,那很自然六月初五肯定会刮一场西北风。不过刘泽可不敢说实话,只得道:“泽曾师从无名老者,家师传授过阴阳天象之术,泽学术不精,只学得些皮毛,略通看云识天气,虽不甚确切,但十日之内必有佳音,皇甫将军只需多备硫磺硝石诸多引火之物,只等西风一起,火攻之计便可行矣。”
皇甫嵩喜道:“硫磺硝石等引火之物早已备齐,就等西北风起了,只叹恨不得时,若是冬春之际,黄巾早破矣。”
“我观那波才统兵有方,绝非庸者,他之所以敢依草结营,正是倚仗天时,所以才会在东南驻营。若是冬春之际,西北风大盛,只怕波才早有防备,反更难破敌。”
“润德若是能准确算出何时有西北风,必是奇功一件。”皇甫嵩赞道。
“施阴阳天象之术,须心无旁鹜,在下恳请将军在城中觅一高地立帐,四周各插一面彩旗,以观天变。”
原本刘泽有心思想搞得和诸葛亮借东风一样筑个高台,大张旗鼓地搞个呼风唤雨的法术,可后来想想算了,咱可没有心情也没有必要象诸葛亮那样故弄玄虚,本来只是会点天气预报的本事搞得似乎真有夺天地造化呼风唤雨的能耐。
不过想想在那个年代,诸葛亮的本事倒也算得了是惊世骇俗,打仗三要素: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居于首位,一善于把握天时的人,打出几个胜仗来倒也不为稀奇。想到此节,刘泽突然萌发了培养些专门搞天气预报的人才来,那么在今后的战争中将会是无往而不利的。
对于刘泽的要求,皇甫嵩自然是满口应承,当下便差人去安排了,随后刘泽也就告退了。帐中一应物什齐备,刘泽很是满意,关羽张飞倒是很疑惑,跟了刘泽这么久,也没听说他有什么晓阴阳天象的本事。
张飞疑惑地道:“大哥,你真能求来西北风?”
刘泽笑而不语,一屁股坐在了软榻之上,仰面朝天地躺下了,道:“连番征战,二位兄弟也该歇歇了,难得皇甫将军如此安排,今儿可以轻轻松松地睡上一觉了。”
“大哥似乎胸有成竹,但风云变幻乃是天数,常人如何度之?”关羽也是不敢相信。
“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太困了,先睡一觉再说。”说着,刘泽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日,刘泽那儿也没去,就在帐子附近背着手溜哒,偶尔抬头看看天空。六月初的太阳相当的毒,炽烤着大地上的一切,已经连续地一个多月没有下雨了,莫说西北风,就是东南风也极为罕见。
张飞光着大膀子坐在阴凉处扇着大蒲扇,依然是汗流浃背,一边狂灌凉水,一边牢骚满腹:“这破天气,真是热死人了!”
刘泽微微笑道:“心静自然凉,以你如此急躁的脾气,不热才怪。”
张飞瞪着环眼,道:“你居然还能静得下心来,这都几天了,那里有风?看求不来西北风,皇甫将军那边你如何交待?”
皇甫嵩早差人问过几次了,刘泽只是让他们静候佳音,未给出确切日期。这几日黄巾军的攻势更猛,估计他们也是想着尽快攻下长社然后能找地方消暑纳凉。如此一来,长社的守军压力大增,若再不实行火攻破敌之计,长社城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
刘泽指着天上的白云,笑道:“看到没,那便是钩卷云,尾钩指向西北,今夜便有西北风。”
云钩向哪方,风从哪方来,云钩就是钩卷云的尾部,出现在高空,有时上端也有小钩,有时排列成行,小钩所指正是高空风的方向,而高空风往往与地面风相联,所以通过云钩指向的方位即可大致判断出风向。
张飞仰望着天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纳闷地道:“不就是几片白云,和西北风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第一百六十六章火烧长社
张飞仰望着天空,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纳闷地道:“不就是几片白云,和西北风有半文钱的关系吗?”
刘泽没理他,招呼关羽管亥诸人披挂整齐,直奔东门去见皇甫嵩。
皇甫嵩刚刚指挥官兵打退了黄巾的一波进攻,见刘泽的队伍全副武装地赶了过来,不禁大喜,道:“润德,看来你是带来了好消息呀。”
刘泽点点头道:“不错,今夜二更时分便有西风大作,火烧长社就在今夜。”
皇甫嵩精神大振,传令下去,众军立即埋锅造饭,备齐硝石硫磺火油等引火之物,单等二更天一到,杀出城去。
小小的长社县城居然屡攻不克,这让颖川的渠帅波才大为光火,更让他郁闷的是,人公将军张梁出去“打猎”,至今未归,不光是张梁不见了踪影,就连随行的张牛角褚燕等数千部众竟然也如同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寻遍了豫州兖州也不见踪迹。
这让波才异常地棘手,这张梁别的本事没有,玩女人倒是有一手,而且专挑**,这一次出去打猎,还不是去祸害良家幼女。波才虽然心里清楚的很,但碍于他是张角的亲弟弟,也不好出面干涉,此番张梁失踪,却让他的头大了,张梁真要有个好歹,张角那边可如何交待?何况还有地公将军张宝整天催着他出去找人,烦都烦死了。
满天的晚霞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持续地干旱已经使附近的几条小河几近干涸,十余万大军的饮水都成了问题,再加上天气炎热,士兵们早已是疲惫不堪,如果再拿不下长社,别说官兵反攻过来,就算官兵拖下去也足以将他拖垮了。波才料定城内的官兵处境也不好过,也是到了强弩之末的境地,现在比的就是最后的毅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波才暗暗地下定了决心,明日定然倾注全力展开致命一击,若胜则可攻克长社,直捣洛阳,如不能胜,他也不再准备耗下去了,决定退兵汝南待天凉之后再行进攻。
副帅彭脱忧心冲冲,道:“天干物燥,我军所有粮草均堆集在大营之中,一旦官兵火攻,后果不堪设想。”
波才哈哈大笑,道:“彭副帅多虑了,官兵若敢放火,他们还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
就在他俩说话之际,前营忽然腾起滚滚浓烟,有兵丁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启禀大帅,大事不好,前营失火了。
彭脱大惊道:“什么?可是官兵攻过来了。”
那兵丁道:“那倒不是,是前锋营的伙夫在生火时不小心点燃了草堆。”
波才平静地道:“慌什么慌,传令前锋营全去救火。没水?笨蛋,你们不会用沙土吗?”
由于点燃的是一大堆干草,火势极大,但所幸刮得是东南小风,加上人多势众,没半刻钟的功夫,大火便被扑灭了。
波才看了彭脱一眼,道:“咋样?官兵若是火攻,烧死的只有他们自己。”
彭脱恍然大悟,道:“现在刮的是东南风,官兵从长社攻来,放起火的话不仅烧不着大营反而烧了他们自己,妙啊!大帅真是神机妙算。原来大帅只驻营东南未四面围城有此深意,到是卑职愚钝了。”
波才颇为自得道:“依草结营本来是兵家大忌,某自幼熟读兵书,岂能不知其中利害?为将者,需要的是审时度势,火攻者,需借助风势,没有风这一把又如何烧得起来?”
彭脱道:“波帅大才,虽孙吴在世也定不是大帅对手。”
波才大笑道:“依草结营本是下策,若非皇甫嵩老奸巨滑,几次暗中出兵要断我军粮草,我也不会将如此多的粮草屯集在大营之中。彭副帅,传令下去,诸营今日早些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倾主力于官兵一战,毕其功于一役,务必要拿下长社城!”
夜幕已悄然降临,长社城内三万官兵已经是整装待命,人人注视着微微向西掀动的战旗,鸦雀无声,当场如死一般的静寂。朱隽有些沉不住气了,现在的他最渴望的就是胜利,用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来挽回他的尊严,挽回他的命运,长社若真得失守,等待他的也许是放逐乡野终老故里甚至可能是牢狱之厄,所以求胜的**比任何人都迫切。
朱隽低声问刘泽:“润德,这西北风真得能刮起来吗?”
刘泽看看已是一更五刻了,微微一笑道:“朱将军稍安勿躁,放心吧,这西北风肯定能来。”
就在说话的功夫,迎风飞扬的战旗已悄然转向了,霎时间,风声四起,所有的战旗迎风招展,齐齐地指向东南方。所有的人都精神大振,皇甫嵩立即下令打开城门,三万大军鱼贯而出,一齐杀向黄巾的大营。
波才根本就没想到官兵会来进攻,所以黄巾大营的防御工事也就马马虎虎,没有深挖壕沟,也没有设置拒马鹿砻,营前也就是扎了一些栅栏。凭这些粗糙的防御工事又如何能抵挡地了如潮水般涌过来的官兵。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队伍抛出了爪钩,钩住了栅栏,同时几匹马一齐向后退去,巨大的栅栏便轰然倒塌,随后跟上来的步兵一声呐喊,便冲入了不设防的黄巾大营之内。
黄巾大营立即如同炸了锅一般,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黄巾乱成了一团,将不见兵,兵不见武器,人声鼎沸,混乱不堪。
副渠帅彭脱今夜负责巡逻,一听官兵前来劫营,倒也没有慌乱,立即率领巡逻队赶到前营。官兵夜间劫营袭寨以前也发生过多次,波才专门针对性地安排巡逻队负责大营的安保,无论官兵从那个方向攻来,巡逻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受袭地点,全力防护。
可这一次彭脱发现情况有所不同,等他们结阵防护的时候,官兵没有冲锋,也没有后退,前锋的骑兵向两边闪了开去,露出了中间一排排的弓箭兵。此时弓箭手中的箭却不是普通的箭,箭身上缠满了浸过油的布条,皇甫嵩一声令下,旁边手持火把的士兵迅速地将弓箭兵手中带油布的箭矢点燃,然后那一支支火箭呼啸着从彭脱他们的头顶上飞了过去,落在了营帐之上,干草堆中,顿时间,烈焰熊熊,火光冲天,火借风势,风助火威,黄巾大营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彭脱见势不妙,立即转身而逃了。官兵却也未曾追赶,而是在大营之中更大范围地放起来火了,又将硫磺硝石扔进了火海之中,一时间,烈焰腾起数丈之高,剧烈的爆炸此起彼伏,无数的黄巾兵的火海之中痛苦而无助地挣扎着,背负着火苗疯狂地四窜着,发出凄厉而绝望的惨叫声,空气中弥散着呛人的浓烟和烤肉的味道。
三万官兵按照预定计划分为十路大军,在黄巾大营中穿插包抄,对于从火海中艰难逃生的黄巾兵而言,官兵锋利的刀剑如同恶梦一样,肆意地收割着他们的性命,许多人来不及抵抗便直赴黄泉路向阎王报到了。熊熊的烈焰在西北风的助威之下,从前营一直向中军营帐蔓延过去,中军营中堆放着更多的粮草辎重,烈火变得更加的桀骜不驯,烈焰窜起的高度竟然高达数十丈,方圆百里之内照如白昼。
波才本来早已进入梦乡,营内的喧闹似乎惊了他的好梦,他翻了个身子,正要斥骂,手下的亲兵跑了进来惊惶失措地禀报:“大帅!大事不好,官兵杀过来了,现在已是火烧连营了。”
波才大怒道:“什么?彭脱何在?”今夜负责巡逻的是彭脱,对于敌袭彭脱的巡逻队应当能应付得了,为何搞得外面一团糟。
第一百六十七章三雄聚首
亲兵道:“彭副帅不知所踪,现在外面混乱不堪,大火已烧至中军,请大帅速速回避。”
波才怒道:“岂有此理,随我来!”待他出得帐外,也是惊得目瞪口呆,向东飘荡的帅旗告诉他现在刮的正是西北方,堆集如山的粮草就在不远处化为了灰烬,烈火正在疯狂地肆虐着。完了!波才的心顿时冷到了冰点,这天杀的西北风将他彻底地毁灭了,就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他所有的努力化为了泡影,十万大军灰飞烟灭,这次他算是彻彻底底地败了。
黄巾大营已是乱作一团,此时的波才想召集部众已是有心无力,所有的人都似无头的苍蝇一样疯狂地乱窜着,企图在火海和乱军之中找出一条可以生存的路来,波才的命令根本就无人理会。见到情势危急,波才身边的几个亲兵道:“大帅快快突围吧,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波才无奈,只得上马,在亲兵的掩护下准备撤退。
火光中,冲杀在前的孙坚一眼就瞅见了正欲逃亡的波才,纵马提刀,便直杀过来,大喝道:“逆贼波才休走!”
孙坚人号江东之虎,打起仗来有一股拼命三郎的架式,手中的古锭刀早已是血迹斑斑,看到波才,立功心切,独自一骑便冲了上去。此时的波才早已是心胆俱寒,无心恋战,看着杀红了眼的孙坚似如疯虎地冲上来,那里还有胆交手,拨转马头,仓皇逃走。
天大的功劳摆在那儿,孙坚哪里肯放手,手起刀落,斩杀了数名波才的亲兵护卫,纵马相追。波才慌不择路,乱军丛中再加上烈火四起,他的速度也快不到那儿,眼看着就要被孙坚追上了。就在此时,弓弦响处,一支暗箭不知从何处飞出,直接射中了孙坚,孙坚大叫一声,撞下马去。
波才大喜,视之却是彭脱引一军前来接应,见孙坚紧追不放,这才一箭撂倒了他。彭脱道:“末将救援来迟,请大帅恕罪。”
波才本来对彭脱一肚子的怨气,让你负责巡营却被官军火烧连营,现在彭脱及时出现救了他一命,倒也不好再责怪,问道:“现在是何状况?”
彭脱道:“官兵今日是倾巢而出,却不知他们是如何得知今夜会刮西北风,显然是早有准备,带齐了引火之物,我军已是大乱,无力抵挡,波大帅还是速速退兵吧,再要迟疑,只怕是全军覆灭。”
波才叹道:“唯今之计,也只能是先退兵汝南了。”彭脱收拾残部,与波才向东逃去。
刘泽率领的五百轻骑也在官兵的攻击序列之中,张飞更是兴奋异常,冲杀在前。乱军之中,刘泽也发现了孙坚正在单骑追逐波才,被一暗箭射中落马。刘泽暗叫不好,立即冲了上去,也顾不得再追赶波才,先救孙坚再说。
孙坚只是左臂中了一箭,却无性命之忧,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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