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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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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泽此时已是泪水纵横,泣道:“学生明白了,只是老师此去京师,生死未卜,学生又如何放心得下。”

卢植目光柔和了些,道:“是非功罪,朝庭自有定论,何况他们也只能判我个临阵畏战,惰慢军心之罪,最多也革职查办,无官一身轻,倒也没什么负担了,我也乐得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吧。倒是你,润德,这次义真顶着压力推举你做骑都尉,这是朝庭给你的荣誉,也是对你战功的肯定,黄巾未灭,何以为家,望你能再接再厉,更立新功,为师就算是削职为民也可足可欣慰了。”

刘泽长辑一礼道:“学生定然不负恩师之望。”

卢植点点头,含笑道:“好好。”

刘泽心念一动,似乎想到什么,起身冲着张飞走了过来,伸手道:“把酒拿来。”

张飞瞪着眼道:“哪里有酒了,俺又不是不懂军规,行军打仗不许饮酒。”

刘泽伸着的手就没缩回去,不耐烦地道:“别废话,快点!”

张飞嘟囔了半天,才不情愿地从马鞍子底下取出一个大大的皮囊来,交到刘泽的手上,道:“这可是俺的私房酒,从涿郡出来俺一口也没喝。”

刘泽笑道:“好了,别抱怨了,等打完仗赔你十坛好酒如何?”

张飞眼前一亮,道:“当真?”

刘泽哈哈大笑,道:“我啥时候骗过你呀?”说着,转身离去。

张飞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道:“那到也是,不过——哎,大哥,啥时候才能打完仗?”

没闲功夫再理会张飞,刘泽径直来到卢植的槛车前,拨开皮囊的塞子,将皮囊从槛车的空隙处递给了卢植。卢植先是一怔,鼻端飘过醉人的酒香,恍然明白,爽朗地一笑,仰起脖子,咕咚咚地连灌了几大口美酒,长吁了一口气,赞道:“好酒!”与刘泽四目相对,会心一笑。

卢植自出征以来,滴酒不沾,今番已被免职,也就再无军令约束,痛饮一番,豪气干云,刘泽一阵恍惚,似乎思绪又回到了数年的卢氏学堂,那时的卢植如闲云野鹤,率性而为,日饮一石而不醉,是何等的真性情。

卢植嗟叹一声,挥挥手,道:“去吧!”

刘泽默默无言,拱了拱手,倒步而退。眼看着众禁军已准备离去,刘泽心中一动,对那军侯道:“请军侯借一步说话。”

军侯跟随刘泽走到一边,道:“刘都尉有何吩咐?”

刘泽道:“敢问军侯贵姓?”

那军侯忙道:“不敢不敢,免贵姓吴。”

刘泽掏了一张一千两黄金的钱票,递了过去,道:“还请吴军侯帮个小忙。”

吴军侯一看竟然是一张一千两黄金的汇通天下钱庄票,悚然一惊,他就是当一辈子的兵恐怕也挣不了这么多的钱,也不知道刘泽给他这么多钱是何意,只听说下属给上司送礼的,可没听过当官的给下属发钱,刘泽堂堂的骑都尉,比他这小小的军侯可是级别高了去了。吴军侯张口结舌地道:“刘都尉……这……这是何意?”

他心底里在想,难不成刘泽要他放了卢植,可他哪有那个胆。

刘泽道:“吴军侯别误会,在下绝无行贿之意,也不会提什么出格要求,卢中郎是在下的老师,在下军务在身,不便相陪,这些钱吴军侯拿着替我在路上照顾卢中郎,卢中郎善于饮酒,每天酒肉二项,必不可缺。”

一千两黄金用在路上吃肉喝酒,天,恐怕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地吃喝也用不完。吴军侯道:“这……恐怕用不了这么多吧?”

刘泽微微笑道:“剩下的就劳烦吴军侯分给禁军兄弟们吧,此去洛阳,一路辛苦,卢中郎的衣食住行,还烦请众弟兄多多照顾。”

吴军侯动容地道:“刘都尉请放心,卢中郎可是清正廉明的好官,众兄弟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也知道此番卢中郎是被歹人陷害,只是我等位卑职轻,也是奉命行事,不敢徇私枉法,不过刘都尉请放心,这一路决不会使卢中郎有半点闪失。”

“那就有劳吴军侯了。”

“岂敢岂敢,时候不早了,刘都尉若无其他事的话,那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刘泽点头应了,目送槛车离去。

张飞哼了一声道:“大哥,这帮龟孙子何须要和他们客气,要依我现在就宰了这几个禁军,砸了囚车,救出卢中郎来。”

刘泽笑道:“你倒是痛快了,卢公可真成了畏罪潜逃的朝庭要犯,又如何去沉冤昭雪?”

张飞道:“这朝庭命官有啥好当的,皇帝老儿一不高兴,甭管你多大的官,还不一样丢官下狱,还不如俺一介草民乐得逍遥自在。”

刘泽奇道:“三弟,你不是常常抱怨没有官当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想开了?”

张飞嘿嘿一笑道:“俺也是看像卢中郎这样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地去当官到头还不是一样被小人陷害,觉着当官也没劲。”

刘泽奇道:“三弟,你不是常常抱怨没有官当吗,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想开了?”

张飞嘿嘿一笑道:“俺也是看像卢中郎这样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地去当官到头还不是一样被小人陷害,觉着当官也没劲。”

“要想给卢中郎洗脱罪责也非难事,十常侍贪贿枉法,只需给他们点好处,相信皇上也不会再追究卢中郎的罪责了。”关羽的想法倒是和刘泽不谋而合。

刘泽叹口气道:“我先前也想如此,不管花多少钱,先把卢师保下来再说,但卢师为人耿直,断然不肯用钱去赎罪,搞得我也很棘手。”

“今上昏庸贪婪,若无钱使唤,恐怕难赦卢中郎之罪,大哥还能有别的办法吗?”

刘泽摇摇头,道:“我暂时也是无计可施。回头也只好去求皇甫将军,若他能上疏救卢公,或许朝庭会看在他屡建功勋的份上,赦卢公无罪,现在朝中有说话份量的人也莫过皇甫嵩了。”

“也对,现在平叛已到了关键时刻,皇甫将军的话也算一言九鼎了,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先到豫州投皇甫将军再说吧。”关羽也是极为赞称刘泽的主张。

第一百七十一章胖子董卓

刘泽点点头,不过他没有马上动身,命令潘凤调锦鹰卫中武功高强的十人,暗中跟随禁军,保护卢植的安全,卢植与十常侍有仇怨,难保十常侍此时不会落井下石,派出刺客来行刺,还有就是道上除了黄巾作乱之外,匪患也是猖厥之至,派出这什人小队就是确保卢植的绝对安全。刘泽甚至命令情况危急时刻,不惜砸开囚车救走卢植。

至于潘凤,刘泽则命他亲自赶去洛阳,找到简雍和贾诩,让他们出主意想办法,除了用钱赎罪之外,有什么招使什么招,以简雍这几年在洛阳的交际能力加上贾诩料无遗算的神通,就算不能保卢植出来,最起码也能保证他在天牢里的人身安全。

潘凤领命,安顿好锦鹰卫之后便告辞出发了,刘泽这才整点兵马,准备南下。就在此时,东北方向突然传来阵阵呐喊厮杀之声,刘泽立即赶到一块高地之上观望,却见一簇官兵狼狈逃亡,后面的黄巾兵漫山遍野地追了过来。顾不得多想,刘泽立即命令全体人员进入战备状态,准备出击。

这算是一场遭遇战,刘泽根本没时间做什么战术安排,面对和蝗虫一样扑天盖地而来的黄巾兵,久经战阵的弓骑兵一无惧色。刘泽立即下令关羽张飞各率二百骑,分左右突入黄巾地阵营,首先要掐断黄巾追兵的路线,将逃亡的官兵救下来,而后利用骑兵旋风一样的攻势,冲击黄巾军散乱的队形,只要能退敌就行,切务追击敌人。

刘泽特意给张飞下了道命令:“翼德,你率兵从右路攻击,只需击退黄巾,不可追击,如再违反军令,定罚不赦!”刘泽知张飞若杀得性起,就算追上百里也不肯罢休,所以特地叮嘱他一番。这次张飞倒也没有抗驳,与关羽一道,兵分两路,直冲向黄巾阵中。

逃亡的官兵已渐渐被黄巾追上,眼看就要陷入黄巾重围之际,却不知从何方突然冲出两彪飞骑,黄巾阵中顿时大乱。本来黄巾军追击的队伍就是一窝蜂似的,根本就没有队形,虽然人数众多,但如何经受得了刘泽这支凶悍的骑兵冲击,这两路人马就如同两柄利刃,生生地将黄巾军撕成了几块,所到之处,黄巾兵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黄巾阵中有一员大将,见状大怒,拍马直冲关羽面前,喝道:“呔!何人如此猖狂,敢闯我黄巾大营,报上名来!”

回答他的只有一记刀光,关羽马快,霎时便冲到那黄巾大将的面前,也不答话,手起刀落,黄巾大将还没有来得及做何反应,脖子上的脑袋已不再属于他了。

主将一死,黄巾兵更无斗志,全军溃散而去。关羽勒住马,并不追赶。张飞本来杀得正起劲,却见黄巾兵如潮水一样退去了,方等纵马相追,身边的小兵急道:“三爷莫不是忘了主公军令了吗?”张飞这才想到刘泽穷寇莫追的将令,悻悻然收兵回去。

那厢边败逃的官兵此刻也是重新整队,立起了营帐,刘泽收拾起兵马,便同关羽张飞赶了过去,还没到营前,却被守卫在营门口的卫兵拦住了,喝道:“董中郎帐前,岂容你等乱闯,报上名来?”

张飞不禁勃然大怒,道:“你这狗仗人势的东西,若不是俺们方才杀退黄巾兵,岂容你这厮如此猖狂!”

抡起拳头,便要打过去,那卫兵原本也就是个色厉内荏之辈,见张飞凶神恶煞一般,腿先软了几分,刘泽喝止住张飞,道:“帐中可是新任的北中郎将董将军吗?”

卫兵被张飞吓着了,再也没了骄狂之色,恭声道:“正是。”

此时帐中传来一个声音:“帐外何时喧哗?”

刘泽高声道:“骑都尉刘泽求见董将军!”

半晌,帐门口的传令兵才道:“传刘都尉进见。”

刘泽三人进得帐中,却见帐内席上斜坐一人,身躯甚为肥硕,最大号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也是撑得圆鼓鼓的,刘泽自然不会认错,他就是数年后将大汉朝搅个天翻地覆的董大胖子。不过刘泽很纳闷,按说董卓好歹也是一代枭雄,区区一群乌合之众的黄巾兵就能把他杀得抱头鼠窜,可就是这个董卓,数年后关东十八路诸侯都拿他没有一点办法,还真让人费解。

刘泽上前揖了一礼,道:“东中郎将皇甫将军麾下骑都尉刘泽见过董将军。”刘泽没说自己先前是卢植的部下,他可不想呆在董卓的帐下效命,不过这骑都尉的官职得自于皇甫嵩,刘泽自称是皇甫嵩的下属倒也无可厚非。

董卓眯着眼道:“刘都尉既是皇甫将军手下,缘何来到这河北之地?”

“在下是奉皇甫将军之命,前来禀报董将军,伪地公将军张宝颖川兵败之后向北逃逸,已与贼首张角会合,请董将军注意黄巾动向。”

董卓一拍几案,叫道:“操!原来是你们放跑了张宝,怪不得这几日黄巾兵力大增,害得我——”他自觉有些失态,干咳两声,正色地道:“刘都尉,你今日冒然出兵,可是坏了本官的大计呀!”

刘泽一愣,忙道:“下官不知将军所指何计?”

董卓嘿嘿一笑道:“本官原本在前面设下了十万伏兵,假意败退,乃诱敌深入,欲将黄巾贼众一网打尽,岂料刘都尉冒然出兵,打草惊蛇,却是误了本官一举全歼黄巾的大计,可惜可叹!”

刘泽顿时就明白了,这董卓分明是不想领救命之情,反倒怪罪刘泽多事,十万伏兵?草,前面连一根鸟毛也没有,这董卓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本事真是了不得,也难怪他能在汉末的政治舞台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了,不光是脸皮厚,心也足够黑的。当下略显出点惶恐模样,道:“下官不知将军计策,贻误军机,还乞恕罪。”

这个时候董卓倒是显得很大度,挥挥手,道:“不知者不罪,算了,这也怨不得刘都尉。至于破黄巾吗,机会多的是,在本官眼中,这群黄巾不过是些土鸡瓦狗,弹指可破!方才打退黄巾可是这二位?”

第一百七十二章厚颜无耻

“这二位是我的结义兄弟河东关羽、涿郡张飞。”刘泽将关张二人介绍了一下。

董卓见二位仪表不俗,暗暗称奇,道:“不知二位现居何职?”

关羽施礼道:“我二人俱是白身。”

董卓的脸马上就拉下来了,翻了翻白眼珠子,不再理睬。张飞大为忿恨,正欲发作,却被关羽暗地里拉住胳膊,以目视他,张飞也只好隐忍下来。

“既然下官已见过了董将军,皇甫将军之言也已带到,那下官就此告辞了。”话不投机,刘泽办完公事之后立即告辞。

董卓也没有挽留之意,道:“那刘都尉就回禀皇甫将军吧,河北之事自有本官操持,皇甫将军就无需担心,他只用心平定河南之地足矣,若是有什么困难,念在同僚的份上,让他只管开口便是。”

刘泽应了,施了一礼,便退出了大帐。

出到营外,张飞憋了半天的火山脾气便爆发了:“靠!什么鸟人?我等拼死力战,救了这厮性命,这厮却是如此无礼!今日俺若不杀他,实难消俺心头之气!”

张飞越说越来气,拨出腰刀,恨不得立马返回大帐将董卓的人头给割下来。

唬得关羽急忙将他拉住,道:“三弟,不可鲁莽,他是朝庭命官,岂可擅杀!”

张飞忿忿不平,道:“早知如此,俺打死也不去救他,还不如让黄巾将他的猪头斩了去当夜壶。”

关羽对刘泽道:“方才董卓还嗔怪我等多事,坏他计谋,可我们一路行来,却未曾见一兵一卒,前方又何来十万伏兵?”

刘泽笑道:“董卓老奸巨滑,他的话岂可能信?卢公麾下不过五万兵马而已,董卓代其职朝庭并未增兵,从何而来这十万人马?”

关羽恍然道:“原来是那董卓使诈,这厮分明是被黄巾所败,却大言不惭,见过无耻之人,没见过象他这般厚颜无耻的。”

刘泽苦笑道:“这董卓在官场混迹多年,这厚黑之术可是学得炉火纯青,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人!”

“既然此处不可留,那么大哥将何去何从?”

“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到豫州投奔皇甫嵩吧,欲救卢公还得皇甫将军出力才行。”于是刘泽率军折向南行。

行至黄河渡口,巨浪滔天,比之前几日更为汹涌,这回船家就算给再多的钱也不肯下水,毕竟在这么大的风浪之中行船,那得舍下命来,没了命挣再多的钱也是枉然。

张飞抱怨道:“这天都旱了几个月了没下一滴雨了,咋这黄河却是如此泛滥?”

刘泽笑笑,张飞又岂知黄河绵延万里,这下游没下雨并不代表上游没下雨,看这黄河的水势,定然是上游河段连降暴雨所致。刘泽也是忧心冲冲,这耽搁日久,只怕朝庭已将卢植判罪,到时候就晚了。

不过刘泽的担心却是多余的,正是这黄河水暴涨,才使得押解卢植的一行禁军被耽搁在了黄河北岸,等皇甫嵩到了京城的时候,卢植的槛车还没有过黄河,这也就为百官营救卢植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天时乎?天意乎?

如此过了十余日,黄河水位稍降,刘泽不顾覆舟的危险强渡黄河,而后星夜兼程地赶往陈国。到了陈国才发现,皇甫嵩已经在陈县大破围城的黄巾军,杀敌上万,波才与彭脱落荒而走。这次皇甫没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紧追不放,分兵追击,在阳翟斩杀了波才,又在西华大败残余的黄巾,活捉了彭脱,一月之内,豫州遂平。

刘泽一路追赶,终于在汝南郡和陈国交界处的西华城,见到了满面春风的皇甫嵩。

皇甫嵩显然还不知道卢植被撤职查办回京问罪的事,兴冲冲地对刘泽道:“润德呐,卢公那边的军情如何?”

刘泽便将卢植被押解回京河北军务由董卓代替的事一一告知,同时也将董卓为黄巾所败自己半路救他的事也都说了。

听得皇甫嵩只是皱眉,叹道:“阉宦横行,误国误民啊!董卓其人,贪婪成性,虽称勇武,但却谋略不足,朝庭竟委以河北都督之职,只怕河北黄巾难平矣。”

刘泽道:“卑职星夜兼程而来,但求皇甫将军能施以援手,救卢公于牢狱之中。”

“润德放心,子干兄与我同朝为官,意气相投,他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今番豫州平定,朝庭已召我回京述职,我定当上疏陈情,请皇上赦免卢公之罪。”皇甫嵩点头应允,就算刘泽不说,以皇甫嵩和卢植的关系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多谢皇甫将军,以皇甫将军的资望,朝庭必当重视之。”

皇甫嵩叹口气道:“此番上京,我当尽力而为,只是清流与浊流争斗已久,已势同水火,今番十常侍得势,只怕他们咬定卢公出战不利,怠慢军心,就算我与朝庭诸公力保,恐怕也难使卢公官复原职。”

刘泽心头一沉,道:“那该如何是好?”

皇甫嵩沉吟道:“为将者,征伐无力,未建其功,纵然能保无罪,但恐朝庭也不会再付予兵权,除非能有一大战功,方可堵住那些阉竖的嘴。”

刘泽心念一动,立即吩咐手下取过一个木匣来,道:“却不知此物能不能为卢公免罪?”

皇甫嵩一脸疑惑,待刘泽打开匣子,视之,却是一颗人头,微微惊异,详看之,大惊道:“这颗人头可是伪人公将军张梁之头?”

张角张宝张梁的画像早就在全国各地的城门口招贴了,现在认不得他三个的还真找不出几人来。汉代虽然没有冷藏技术,但在人头防腐保存方面却别有手段,割下头颅后,将血水沥干,挖出脑浆后在颅内填以石灰,虽经数月保存而不腐烂。关羽被孙权枭首后送到曹操处经月余依然栩栩如生,面貌如常,甚至把曹操都吓坏了,可见其人头保存技术之精谌了。

刘泽点点头道:“正是张梁之头。”

皇甫嵩惊道:“怪不得这月余以来斥侯多方探报,始终未有张梁消息,原来他早已死在润德手中。不知润德是如何杀得了张梁的。”

“上次在下前来长社之际,在高阳亭偶遇出外行猎的张梁,在下便深夜袭之,斩获其首。”刘泽据实而言。

皇甫嵩抚髯大笑道:“合当张梁命中该绝,碰谁不好,居然撞到润德的手中。润德啊,朝庭张榜悬赏,这张梁的人头可是值黄金万两还有封爵关内侯,这等富贵你真舍得拿出来救人?”

刘泽淡然一笑道:“莫说是这区区万两黄金和徒有虚名的关内侯,就算是倾尽家资,只要能救得出卢公,我自是在所不惜。”

皇甫嵩叹道:“子干有你这般弟子,虽死亦无憾。润德放心,此番上京,我一定拼尽全力,联络张温、黄琬诸位大臣,力保卢公无罪。”

刘泽想了想,又将那几封从张梁处抄没来的书信交给了皇甫嵩,道:“此次营救卢公,想必十常侍定然会百般刁难,若到难以周旋之际,将军不妨持此书信去见张让,想必张让定然会做出让步。”

皇甫嵩大奇,拆信视之,却是张让结连黄巾的信件,兴奋地道:“有此信在,不光可以免去卢公之忧,扳倒张让也非难事。”

刘泽忙道:“皇甫将军,万万不可!”

第一百七十三章力保卢植

皇甫嵩疑惑地道:“有张让的亲笔书信在此,谅他也无言辨驳,张让等人通敌之罪铁证如山,就算皇上再宠幸他们这回也不能让他们再免罪。”

“皇甫将军,在朝堂之上,万万不可出示此信,就算此信是张让亲笔所书,张让也会断然否认,诬称别人伪造。再加上这封信只是孤证,无其他证据相佐,皇上若是听信张让之言,将军岂不被动,到时张让若在反咬一口,将军可就是百口莫辨了。”刘泽明白此中关节所在,竭力劝说皇甫嵩。

皇甫嵩也冷静下来,细想刘泽之言颇有道理,叹道:“润德所言不错,只是白白丧失一个扳倒阉党的机会,令人扼腕呐。”

刘泽道:“在下给皇甫将军这封信,并不要求将军一到京城就用,若是局面僵持不下,倒不妨私下拿出这些信来要挟一下张让,想必他定然投鼠忌器,营救卢公希望大增。此次京城之行,望将军一切以营救卢公为重,切勿意气用事,十常侍树大根深,想要扳倒绝非易事,来日方才,或许将来会有机会。”

皇甫嵩点头称是,道:“此去京城述职,少则十天半月,多则一月必可返回,新任豫州刺史王允将暂代吾职,润德你可投其帐下,荡平豫州残余黄巾,等我回来,再做计较。”

刘泽恭身道:“诺。”

接下来的两日,皇甫嵩与豫州刺史王允办完交接事宜,上京去了。王允接手豫州军政事务以后,开始清理豫州各郡国的残余黄巾势力,校尉曹操和骑都尉刘泽在其麾下出兵征战。波才彭脱死后,豫州的黄巾群龙无首,大部分的主力在长社、陈县、西华之战中被歼灭,剩下的零散的黄巾势力也不足为患,王允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到之处,黄巾是闻风而逃。除了一部分黄巾兵逃窜到荆州南阳郡和兖州东郡之外,大多数的黄巾兵销声匿迹,或隐于山野或逃归田园。这些黄巾兵大多都是本州的农民,熟悉地形,这些人只要扯去头上的黄巾,扔掉手中的武器,就和平民百姓没啥两样了,豫州的黄巾兵虽然号称几十万,但波才一死,余者都作鸟兽散,所以不出一月,豫州境内再无黄巾之踪迹。

但刘泽明白,这些黄巾并没有被灭掉,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他们必将又会揭竿而起。他们其实只是些平民百姓,若有衣穿有饭吃,是没有人肯去造反的,现在朝庭虽然依靠暴力的手段将其镇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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