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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瓦(清扬)-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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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唱一和,刘泽却是一头雾水,这刘焉上书废刺改牧出任益州那可是中平五年的事,现在刚进中平三年,时间上整整差了两年呀。

刘虞见刘泽有些诧异,说道:“贤侄恐还不知君郎兄上疏之事吧?日前君郎兄上书皇上,方今天下之乱,有愈演愈烈之势,但凭朝庭力量尚不足以镇压,而各州刺史职轻位微,威望不足,而且多所用非人,恐难担平叛重任,唯有废刺史改置州牧,清选朝庭重臣任之,执重权,掌重兵,镇安方夏,方可还天下之太平。皇上已经准其所奏,而君郎兄便是皇上钦点的第一任益州州牧。”

第201章宗室重臣

刘泽恍然大悟,看来这历史的进程真得在加快,原来中平五年才能发生的事居然硬生生地提到了中平三年,刘泽作为熟悉三国历史的穿越者,越来越来感觉地难以把握这个时代的脉搏了。刘泽拱手而贺道:“恭喜刘太常高迁。”

刘焉呵呵笑道:“彼此彼此,我与伯安兄今日登门造访,就是来祝贺润德公右迁的。”

看刘泽还尚在疑惑之中,刘虞笑道:“此番皇上采纳了君郎兄的建议,初步拟定在益、冀、豫、兖、幽五州废刺置牧,君郎兄出任益州牧,为叔出任幽州牧,少府黄琬出任豫州牧,皇甫车骑出任冀州牧,至于这兖州牧,自然着落在贤侄身上了。而且贤侄籍此战功,皇上更是欲封贤侄为涿鹿亭侯,州牧列侯,无上荣宠,可笑昔日为叔还准备让贤侄出任幽州的兵曹从事,真是惭愧惭愧啊。”

刘泽悚然一惊,虽然自己有功于朝庭,升赏早在意料之中,按刘泽先前的想法,撑死也给个太守国相之类的官就不错了,那还得看宦官们的脸色才行。州牧是何等样的官,刘泽心中比谁都更清楚,那是真正的封疆大吏,非位高权重者不能任之,自己先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骑都尉,若直接升任兖州牧那岂不是一步登天?但刘泽心里还有几分疑惑,自己和宦官张让他们的矛盾已经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就算皇上有心封赏,难保张让他们不会从中作梗。现在突然传出就任兖州牧一事,多少有些蹊跷,这中间又会有多少猫腻?

虽然内心中波澜起伏,但刘泽的面上却是古井无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神情泰然自若,仿佛事不关己,似乎刘虞说的是不相干的事。刘焉微微一皱眉,他久历官场,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象刘泽这样淡泊沉稳、宠辱不惊的人还真是少见。在高官厚禄面前如此镇定从容的人有两种,一种是那种高人隐世,看破红尘,另一种就是城府极深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显然刘泽不可能是第一种。如果是第二种人,那可就更可怕了,就连州牧这样的位子都没有看在眼里。那他的胸怀可就不是一般地大了。

刘焉轻咳了一声,道:“似乎润德公并没有感到意外,显然润德公的消息比我等还要灵通。”

刘泽淡淡一笑道:“那里那里,若非叔父和刘太常传讯,在下已岂能得知这朝庭内幕消息。只是在下位卑职轻,才疏学浅,又如何能担得了州牧之重任?”

“贤侄有所不知,此番废刺置牧之举,乃干系重大,关乎社稷,皇上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初置的五州州牧之中,宗室重臣就占了三席,贤侄可知是为何?”

“愿闻其详。”

“昔日高祖平定天下之后,认为秦之所以灭亡,乃是无同姓宗室屏藩所致,于是高祖在清除异姓王之时大封刘氏子侄为同姓王,意在拱卫皇权,并与群臣白马盟誓,非刘不王,非功不侯。此为宗室之始,然孝景之时,七国乱后,宗室势力日益衰落,外戚与宦官轮流把持朝政,朝政崩坏、民生涂炭,才致有黄巾之祸。今上亦是痛定思痛,愈振朝纲,君郎兄此番上奏,与皇上圣意相合,才有废刺置牧之议。此番所封五州牧之中,皇甫车骑平叛黄巾乃第一功臣,得封冀州牧乃是实至名归,黄琬乃是朝中重臣,主牧豫州更在情理之中,剩下的三个州牧位子,皇上全给了宗室重臣,由此可见,此番皇上重用宗室之意。润德,你我三人虽是庶支,但皆是高祖苗裔,刘氏子孙,值此朝室倾危之时,理应责无旁贷地站出来,保我刘氏江山千秋万代。”

千秋万代?刘泽心底里在暗笑,这刘虞想得也太天真了,大厦将顷,又岂是他们几个宗室成员那左右了得,何况就算刘虞有匡扶汉室之心,别人有吗?最起码出废刺置牧这个馊主意的刘焉就没有,他的心思早就到了有天子气的益州去了,他只想做他的土皇帝,甚至在机会合适的时候把那个土字给去了,至于洛阳朝堂的生死存亡,恐怕真和他没啥关系。

不过这是刘泽心里的想法,面上一笑道:“叔父所言极是,身为宗室子弟,确实该为朝庭尽一份棉薄之力,只是小侄阅历尚浅,若真的牧守兖州,只怕诸位大臣不服啊。”

刘虞哈哈大笑道:“贤侄多虑了,虽然贤侄乃弱冠之身,但剪除黄巾、诛杀张角,此等功勋,就算是相比卫霍也是不遑多让,何况此番任命出自圣上,众臣又岂敢妄议。”

刘泽道:“不知皇上龙体安康否?”

刘虞道:“皇上只是偶感风寒而已,现已无大碍,只等年后便可上朝,贤侄是否有些等不及了?”

听得汉灵帝平安无事,刘泽悬着的一颗心也就放下了,最起码汉灵帝还应该有三年的阳寿。“功名富贵小侄倒是并不在意,只是听闻圣上龙体安康,我心甚慰,皇上金安,就是我大汉之福啊。”

刘泽说的可倒是心里话,汉灵帝虽然昏庸,但却是大汉朝的擎天之柱,勉勉强强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汉室江山,三年之后随着汉灵帝的崩殂,庞大的汉帝国在顷刻间便分崩离析,诸侯雄起,三国之幕由此拉开。汉灵帝能多活一年,腐朽的朝庭便可多维系一年,老百姓也难免一年乱世之苦。

刘虞颇有嘉许之色,道:“虽然朝野对圣上多有微词,说陛下亲小人远贤臣,但我们做臣子的,首先便应有忠诚不二之心,不可腹诽,更应该尽到诤臣本分,诤言进谏,以明圣听。此次皇上采纳君郎兄所奏,从善如流,也不愧是明君所为。”

对于刘虞这种盲从的保皇派,刘泽自然懒得和他辩驳,他倒是想起一事来。“叔父可知朝中废刺置牧之议何时传出来的消息?又有何人知晓这消息?”

刘虞道:“君郎兄上书已有十余日,皇上召近侍大臣议过此事,初步定下来大概也就是三五天前的事吧,这消息知道的人并不多,也就三公九卿和大将军了解内幕,其余人等也仅是揣测而已,润德为何有此一问?”

刘泽倒是恍然大悟,原来袁家曲意迎奉,何进极尽拉拢,都有落在这里,袁逢何进身居高位,朝庭的内幕消息尽在掌握之中,所以他们才在第一时间向刘泽抛出了橄榄枝,这些人可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朝庭内出现象刘泽这样的官场新贵不拉拢巴结才怪。刘泽说道:“噢,没什么,小侄只是有些好奇罢了。”

今天刘虞和刘焉来刘泽府上也就是通通气,同时和刘泽联络一下感情,此番皇上重新重用宗室重臣,也算是刘氏宗族势力跻身权力巅峰的圈子,与此前执掌朝政的外戚势力和宦官势形成了鼎足之势,在这种形势下,刘虞和刘焉都认为他们有必要团结起来,形成一股合力,而新贵刘泽的加入无疑让他们的筹码更充足一些,至少今后在朝堂上宗室势力将会有更大的发言权。

对于他们的目的,刘泽倒是没有什么排斥,本身他就是出身于汉室宗亲,虽家道落破,但身份地位却依然摆着那儿,父亲临终前念念不忘的便是光宗耀祖,想不到事隔几年,凭着黄巾一战,刘泽真得发迹了,牧守一方,马上封侯,虽然比不上祖上中山靖王的光环,但自从陆城亭侯刘贞因酎金案失侯以后,涿郡刘氏终于算是有光耀门楣之日,也算是了结了父亲的一桩心愿。

至于和刘虞他们同气连枝共进同退,刘泽虽没有首肯,但也没有拒绝,一则是刘虞做为长辈,且对刘泽有提携之恩,二来刘泽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唯一算得上靠山的尚书卢植在朝中也非重量级的大臣,以官职而论,刘泽若是真的就任了兖州牧,比卢植的官位亦是高出了不少。刘泽也深知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若真要是想在朝中混出个风声水起,没点靠山还真不行。

三人闲谈了一会,刘虞和刘焉便起身告辞了,显然他们对刘泽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走的时候满面堆笑,春风得意。刘泽送走了他们,也没再耽搁,赶忙赶往卢值府上去了,被刘虞和刘焉打扰了一个上午,现在都快午时了。

一进卢府,就见卢毓小声地跟他嘀咕:“润德啊,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呀?父亲都等你一个上午了,那壶酒都烫三遍了!”

刘泽笑着道:“本来计划着早些过来的,不巧有些事给耽搁了,恕罪恕罪。”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便进了中堂。卢植早已在中堂坐候,几案上也早摆好了菜肴,有鸡有鱼,倒也算得上丰盛。

刘泽长揖一礼,道:“学生来迟一步,让老师久等了,还乞恕罪。”

第202章左丰登门

卢植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笑呵呵地摆摆手道:“无妨无妨。”

刘泽将礼品奉上,道:“学生恭祝老师新年吉祥,步步高升。”

卢植倒是有些不悦,道:“润德你来便好,还带什么礼品,你知道为师最不喜这个的。”

刘泽忙道:“只是些寻常礼物,并没什么贵重东西,新春佳节,学生给老师拜年岂可空手而至。”

卢植这才面色稍缓,道:“好,难道你一片心意,为师便收下了。来,为师早已烫好了几壶老酒,今日不醉不归。”

刘泽欣然落坐,卢植性格随和,不喜繁文缛节,刘泽也就无须客套,大吃二喝起来。

酒过三巡,刘泽便和卢植谈起刘虞刘焉拜访之事,卢植虽然算不得上是朝中重臣,但废刺置牧之议也略有耳闻,他沉默片刻,缓缓地道:“润德,你如何看待此事?”

刘泽正色地道:“学生以为,废刺置牧,乃取乱之道也。”

卢植噢了一声,颇有兴致地道:“说来听听。”

刘泽道:“废刺置牧,看似简单地变更一下官员的名称,但实则意义非同凡响,将地方政权与兵权整合在州牧手中,虽然有利于平定各地叛乱,但长此以往,各地州牧拥兵自重,必不再服从朝庭号令,割据一方,殆害无穷,从此朝庭势必丧失对各州的控制权,自秦一统以来的中央集权也将彻底沦丧。各地诸侯风起云涌,春秋战国之乱局必将重现。相互攻伐,战乱不休,万千黎民必将身陷水深火热之中。黄巾之乱,不过是癣疥之疾,废刺置牧,却是心腹大患。”

卢植停杯投箸,嗟叹道:“润德之言,亦我所虑也,汉室之覆亡,恐不久矣。为师已草拟了一份奏章。准备劝谏皇上,废黜弃刺置牧之议。”

刘泽摇头苦笑道:“老师心忧社稷,鞠躬尽瘁,只是现在不光是圣上支持废刺置牧之举。就连诸位大臣也多是赞同此议。废刺置牧势在必行。只怕老师一片苦心要付之东流了,忠言逆耳,难免会招致圣上对老师有成见。”

卢植叹道:“我亦明知其不可为。但为人臣子,当尽忠尽力,就算事不能成,我亦无悔。”

刘泽知道卢植的性子,也就不好再劝说了。

卢植道:“润德此番平定黄巾立下奇功,得封兖州牧涿鹿亭侯,深得皇上器重,为师这杯酒算是道贺了。”

“学生不敢。今日学生前来,便是有一事未明,特来向老师请教?”

“请讲。”

“学生虽平定黄巾立有微功,但在这朝堂之上,却与中常侍张让等人结怨已久,学生断定就算是籍着战功加官晋爵,张让等人也绝不肯善罢甘休,必然会从中作梗。此番宫中传出消息加封学生为列侯州牧,委实让人诧异,学生认为这其中定有蹊跷之处?”

卢植沉默片刻道:“此番封赏皆出自圣意,张让等中涓这算是有心作梗,也必不敢拂了皇上的意思,何况润德你本身就是宗室出身,而近来皇上多有重用宗室之意,籍着战功得此厚赏也在情理之中,润德似乎多虑了。”

刘泽心下虽不以为然,但口中只能道:“但愿如老师之言吧。”

刘泽晋封兖州牧涿鹿亭侯的消息不胫而走,刘泽寓所外每日车水马龙,前来拜会的官员络驿不绝,一整个正月就没断过。来者即是客,不招待还真不行,搞得刘泽头都大了,每日虚以委蛇地应酬,打着官腔重复地说着一样的话,脸上的那几块肌肉都僵硬起来了,让刘泽感到身心俱疲,这个春节过得可真累!

上元节刚过,刘府又迎了一群不速之客,为首的赫然竟是小黄门太监左丰。这一个月来,登门拜访的可全是文官武将、清流仕绅,再怎么也犯不着和太监阉宦们有什么交集呀?何况这个左丰可是曾经陷害卢植的罪魁祸首,与刘泽因为阳泉煤矿之事也是结怨已久,刘泽无论如何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但想不通归想不通,礼数上刘泽也未怠慢,将左丰等人迎入了中堂。茶过三巡,刘泽道:“不知左公公光临寒舍,有何见教?”

左丰满脸堆着笑道:“几年前承蒙刘都尉让出阳泉山,张中常才得以将先人妥为安置,得享安宁,张中常由是感激,早就命咱家登门致谢,只因公务繁忙,一直未能成行,惭愧惭愧呐。”

刘泽微微一笑,若评这历史上谁的脸皮厚,这东汉末年左丰的脸皮可是数一数二的。他淡淡地道:“左公公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今日左公公荏临舍下,不光是为这件事而来吧?”

左丰轻咳一声,面上有稍许的不自在,道:“当然当然,替张中常登门致谢,只是其一。这其二嘛,咱家便是前来恭贺刘都尉高升的。”

“在下一介草民,苟全性命于乱世,蒙皇恩浩大,已官居骑都尉之职,已是感恩至极,何奢高升之意?”

“刘都尉自谦了,如今这朝野上下,谁人不闻刘都尉之名,擒获贼首张角,立下赫赫战功,这封侯晋爵,那是指日可待。此番咱家前来,便是奉了圣意,特来咨询一下刘都尉的意见,不知刘都尉愿意在朝为官还是放任地方?”

刘泽恍然明白,敢情左丰今日登门,是奉了灵帝的命令前来的,怪不得呢,若不然以自己和这些宦官的交集,这些太监上门真是见鬼了。不过皇上封赏便封赏了,按理根本就无须和下属商议,这左丰一来,开口便是询问刘泽想留在京城还是谋求外放,就算刘泽立有战功,以皇帝的九五之尊,犯不着如此低眉顺颜,看来还真是有蹊跷之处。

虽然刘泽还摸不透左丰的真实意图,但面上却是漠然如常,淡淡地道:“在下身为臣子,当恪守臣子的本分,岂可居功自傲挟功请赏,至于如何封赏,全凭圣意裁定,在下绝无半异议。”

“刘都尉别误会,此番皇上派咱家过来,正是看中刘都尉的不世之功,想听听刘都尉的看法,别无他意,别无他意。”

“蒙皇上厚爱,在下惶恐不胜,请左公公转告皇上,泽身为臣子,理当为朝庭为圣上排忧解难,至于封赏之事,请皇上自行斟酌,微臣不敢有丝毫意见。”

“世人常谓刘都尉谦和笃诚,虚怀若谷,今日相见,果然所言不差。此番圣上论功行赏,自然不会埋没有功之臣,圣上已经表示,但凡在这次平定黄巾立过功的出过力的都要一一封赏,绝无遗漏,刘都尉就放心吧,此次平叛,刘都尉是首功一件,封侯晋爵,那是跑不了的。”

刘泽抱拳道:“陛下圣明。”

左丰那白白嫩嫩松松垮垮的脸皮上挤出了一丝难看的笑容,轻咳一声,道:“此次平定黄巾叛乱,国库也是耗费了无数的钱粮,就连圣上也从西园私库之中拿出了不少的金银财物以充军资,现在天下初平,百废待兴,但朝庭也确实很困难,处处都需要钱,圣上也为此头疼不已,希望此番晋爵的诸位臣工都可以替圣上分忧,解囊资助一二。”

刘泽这才豁然明白,暗骂自己真是个大笨蛋,贪婪成性嗜财如命的汉灵帝当时迫于形势,被逼拿出西园个人金库里的金银财宝及良马充当军资,恐怕早已是后悔不迭了,此番叛乱平息,大封群臣,汉灵帝又岂可坐失大发横财的机会,自己先前还觉得这次封赏多有蹊跷,岂知自己早已成了汉灵帝张让眼中的冤大头,正磨刀霍霍地准备开宰。

刘泽多少有些寒心,倒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千千万万在前线破贼杀敌浴血奋战的将士,为了这汉室江山抛头颅洒热血,而处在庙堂之高的孝灵皇帝却无时不刻地惦记着他们的荷包,真是天大绝妙的讽刺呀!而且还拿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把无耻进行到底。刘泽心中虽然大为忿恨,但面上如常,平静地道:“为圣上分忧,为朝庭解难,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也是义不容辞,只是不知所需数目几何?”

左丰脸皮再厚此时有些挂不住了,略微尴尬地一笑道:“这个……具体到数目嘛,按爵位等级不同,数目自然也是不尽相同。圣上已做表示,虽然朝庭暂时财政困难,但考虑到各位臣工的难处,减半征收,将数目控制在众臣可以接受的范围,绝不让大家为难。”

卖官鬻爵都勒索到了这种程度,刘泽也真是很无语。“却不知在下晋爵所需几何?请左公公明示,在下也好准备一二。”

左丰面露喜色,道:“对于别人而言,恐怕拿不出来,但对于刘都尉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想当年刘都尉在轘辕关救济那些贱民之时,日耗万贯,如此的豪爽大气天下谁人可比。”

刘泽淡然地道:“往事如云烟,提它做甚,左公公还是直说所需数目多少吧,也让在下有时间去筹备。”

第203章平原县令

左丰呵呵一笑道:“刘都尉果然好气派,其实也不多,官位五千万钱,爵位五千万钱,相信这点小钱对于刘都尉而言算不得什么吧?”

靠!刘泽心中早已骂娘了,这帮龟孙子,把老子还真当凯子呀,一亿钱,你们tmd咋不去抢!洛阳市面上的官位行情,不过才是二千石的二千万,调迁晋升的也只收半价,州牧不过是个中二千石的官,居然要卖五千万。更离谱的是区区一个涿鹿亭侯,也敢要价五千万,敢情早就在轘辕关时就掂记上自己了,这次终于算是逮着机会宰这一刀了。刘泽终于有一种树大招风的悲哀了,看来汉灵帝惦记自己的钱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刘泽故作长叹道:“这事要换到两年前,倒也真不是个事,但今时不同往日,今日的在下,别说是一万万钱,就是一万钱,恐怕也拿不出来喽。”

左丰闻言面色一沉,道:“刘都尉此话何意?谁不知刘都尉乃京城巨贾,富可敌国,刘都尉若要是没钱,我等岂不穷得连裤子也穿不起了?”

刘泽无可奈何地摇头道:“这个真没有!左公公,在下绝无半点虚言,自从黄巾乱起,敝号的生意早已关张,这没有生意可做,光底下的几百张嘴就已经养活不起了,自轘辕舍粥以来,在下的家业早已是挥霍一空,店铺关张,人员遣散,这在京城里也是有目共睹的,左公公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探查。再说这二年在下投身军旅,只在前线杀敌,生意上的事早就无瑕过问了,虽名义上挂着比两千石的官职,实则从没有领到朝庭的一斛傣禄。当然这点在下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国难时期,拿不到粮饷倒也可以紧紧裤腰带,也算是为朝庭排忧解难了。但这一亿钱,确实令在下为难,在下虽有一颗报国之心。也愿意为圣上分忧。但这实在是超出了在下的能力范围,力所不能及,还乞左公公及皇上恕罪。”

说着,刘泽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向左丰揖了一礼。

左丰难掩满脸失望。道:“刘都尉乃有功于朝庭。圣上又岂能降罪,就算是刘都尉确有困难拿不出钱来,圣上也不会枉顾都尉之功。封赏依然照旧,请刘都尉放心吧。”

刘泽道:“多谢左公公。”

左丰摆了摆手,道:“不必谢不必谢,刘都尉若要谢直管谢圣上便是。今日咱家奉皇命前来,便是征询刘都尉的意见,这折子上的官职,可由刘都尉任意挑选。”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本折子,交给了刘泽。

刘泽微蹙眉头,自己婉言拒绝了左丰索钱企图,本来以为左丰会勃然翻脸甚至拂袖而去,未曾想左丰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拿出了官位名录让自己挑选,这是神马情况?什么时候这帮宦官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等刘泽打开折子后,才恍然明白,这折子上密密麻麻赫然列着数百个出缺的官位,虽然数量不少,却是只是些县令县丞县尉之类的芝麻绿豆官,不但先前众人提及的兖州牧不在其列,就是郡守国相之类的官职也是一个没有。

原来左丰此番前来,早已准备好了几套名册,刘泽若是肯上缴一亿钱的话,左丰必然会拿出一个名册,充州牧涿鹿亭侯便在这个名册之上,若刘泽拿不出一亿只塞个几百万的话,左丰也准备好了第二个名册,一些郡守国相的位子罗列其间由他挑选,真要是刘泽一毛不拨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就象现在这般,全是些低阶的芝麻小官供你挑了。

刘泽瞄了瞄,安喜县尉、下密县丞、高唐县尉、平原县令这些历史上刘备曾任过职的官位都赫然在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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