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木子)-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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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干涉不了。中路军元帅虽是贺若弼，可在中路的还是北伐元帅杨勇，以及长史高颎呢，易风只是东路元帅，指划不到北伐元帅行营去，甚至也指划不到中路军行营去。

高颎等着突厥人与自己大拼一场，易风绝不能让高兴得意。

真要跟突厥人拼的两败俱伤，精疲力尽。到时高颎肯定就鹬蚌俱收了。

这就是高颍的如意算盘，也肯定如此。

不过现在突厥人兵分数路，大举来犯，这个时候易同似乎除了跟突厥人对拼。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躲避了。

结束了议事之后，易风去了原来燕荣的宅子，和燕荣在京师的宅子一样。如今这座大宅也属于易风了。不过易风并没有入住这里，他另选了一座大宅入住。燕府则被易风当作了一座临时监狱，里面关押着从太原押来的杨谅旧部四谋五虎八彪。其余的太原官员。则大部份被易风派人送往京城去了，剩下这四谋五虎八彪，易风全留了下来，一起留下来的还有原并州司马皇甫涎。

这些原杨谅心腹，易风对于他们还算客气，虽说被关在原燕荣府中，但除了不能离开宅院，其它的待遇还行，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应着，甚至还有书报可看。对于外面的情况，他们也都能打听的到。

四谋之首的王頍其实也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局势，他的侄子王珪如今是太孙杨林的太孙府太孙舍人，王珪每天都带着美酒好菜来陪叔父喝酒聊天，顺便也劝王頍归附太孙门下做下。

“刚从长安来的消息，汉王杨谅被陛下处置了。”王珪似不经意的说到。

王頍夹五香牛肉干的手顿住了，筷子没夹住，美味的牛肉干掉到了桌上。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筷子，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美酒饮尽。

“如何处置的？”

“听说陛下原本已经要处死汉王，后来有皇后苦劝，最终陛下下旨，降汉王为日南王，封建南越驩州，以驩州八县为日南国，杨谅为日南国王，永镇日南，世代相袭，每两年始可回京朝觐一次，余者无故不得离藩。”王珪将结果缓缓道出，“杨谅完蛋了，虽然保住了一条命，可这一辈子都只能呆在南越那天之南海之角，再无回中原的机会了。日南国，八县户不过一万，以后就只能当这几万人的郡国王了。嗯，说不定有机会能娶些俚越蛮夷女子做妾，建一个大大的后宫呢。”

“哈哈哈。”王頍大笑，笑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笑的眼中全是泪花。是啊，他早就应当知道自己辅佐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的，如今，那人已经被发配去了南越，表面是封建诸侯，可实际上大家都明白那是永远的被发配边疆了，比发配岭南还要遥远，发配去了南越，去了最南端的天之南。

“皇帝对于太孙在太原的所为，难道没有处置？”止住笑，王頍擦着泪花问侄子。

“没有，陛下非但没有下旨询问殿下在太原对汉王家业以及并州府官员的处置，反下旨安慰了殿下，并且在圣旨中把汉王并州以外的京畿等各地的产业，全都转赐给了太孙殿下。据说日南王就藩之时，皇帝只给了他一千斤黄金外加三千兵马和两千工匠，再无其它了，他几乎是被押着之国的。”

王頍看着自己的侄子，“听说你最近在忙着编什么字典还有拼音和简体字？”

一听叔父谈起这事，王珪整个人都有些兴奋起来，不停的说起关于字母汉语拼音取代原来的读音的诸多方便和好处，又说了简化字体能让更多的普通人也能轻松识的许多字云云。王頍听的却是直摇头，“你听我说，你不应当去做这些事情，如果你并不打算只满足做一个学究，而想在仕途有所作为，那么你现在就应放弃那些，你应当为太孙出谋划策，为他想想如何对付来犯的突厥大军。”

其实，王頍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局势，因此突厥人大举南下，攻入长城后没有直驱朔州马邑，却反而东进攻打妫武蔚各地，并向河北而来时，他就一直在思考，站在易风的角度思考，该如何应对。

在知道了河东军的动向后，王頍也马上看明白了高颎的意图。

王頍上次在河东吃了易风一个大亏，也真正见识到了这位太孙的手段，经那一事，他对易风相当佩服，也总觉得高颎现在玩这样的手段，最终只会惹怒杨林，最后自食苦果。现在，王頍总在以杨林的角度来思考，想象着如果他是杨林，要用什么法子对付突厥人，用什么法子反击高颎。

他在等待着杨林的下一步动作，期待他有着如上次太原回马一枪那般的精彩还击。

不过对于自己的侄子，他略有些失望，眼下如此重要的时期，怎么却能只盯着什么拼音字典这些呢？做那些，如何能成为太孙真正的心腹呢？

“突厥大举东进，你觉得该如何应对？”王頍问侄子。

王頍放下筷子，皱眉沉思，“我以为突厥来势汹汹，怀荒形势十分危险，随时有被包围的险境。殿下当集结幽州之兵，立即出兵。先解救妫州，打通幽州与武州怀荒的通道，必要之时，可以将怀荒兵马百姓撤回幽州。”

侄子的这番对答，让王頍很不满。侄子书读的很好，写诗作赋都很有天赋，甚至就是处理公务庶政，也都很敏锐，可对于军事上，却似乎有天生不足。这话对答，太平淡无奇了。尤其是眼下局势，这番对答甚至是大错特错。他摇了摇头，“你大错特错，眼下局势，皇太孙若真集结幽州之兵出关救援妫州，那么幽州守卫就更加薄弱，尤其是定州蒲阴陉，突厥人可能因此攻入河北。再者，太孙率军出关救援妫州，这是弃坚城之利，舍已之长，与突厥人野外浪战，舍已之长，攻敌之长，这明智吗？再有一点，你想过为何突厥人东进，河东军却一直拥兵不前吗？他们是在等突厥人和太孙拼个你死我活，好拣便宜，得渔翁之利。因此殿下率兵出关，绝非上策。”

王頍对于叔父的教导到是很虚心的接受，军事本非他所长，当下问，“那叔父以为，殿下当如何应对为上？”

“很简单，一句话足矣！”

“哪句话？”

“以不变应万变，坚守关隘城池之后，任由突厥人进攻。以城池堡垒之坚固，足以对抗突厥轻骑之疾，待突厥锐气尽失，到时自会退去。”王頍充满自信的道。

“啊，就这么简单？”

“当然。”

“这能行？”

“绝对行！”

王珪低头，沉默不语，若有所思。

“把我刚说的这些话告诉太孙，就说是你自己想到的，告诉他，对付突厥人守就足够了，关键得防着高颎，莫要轻易与突厥人浪战，小心高颎！”

第447章易风的十三封求援信

王珪从叔父王頍那里离开后，马上到帅府求见皇太孙。

易风从书案上抬起头，望着王珪，“叔玠有何事要见我？”王珪年纪比易风大十岁，可在易风的面前却总觉得心中紧张，“回殿下，臣有些关于突厥来袭的建议。”

“哦，叔玠何以教我？”易风面带着微笑，对王珪很是期望。

王珪深吸一口气，把叔父王頍教他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

“以不变应万变？各据坚城险关，凭城而守，坚守不出，避不出战，待敌自退？”易风轻轻念着王珪刚献上的对策，有些意思。王珪这人，易风还是很了解的，他生性聪明，却又性情淡雅，志向深沉，且不重名利，从不随便结交朋友。因此就算其叔父是王頍，当初易风也没有因此对他有其它的看法。不过现在王珪提出的这些应对突厥攻击之策，却是让他很有些意外。在他的了解中，王珪不是什么军事参谋型人才，而是一个庶政形人才。他提出的这个建议，有些让人意外。虽然，确实很对易风的胃口。易风甚至都想说一句，英雄所见略同的话。他确实已经打定主意，对于突厥人的这次大举来犯，来个以守对攻，就是不跟突厥人轻易对决，防的就是一直按兵不动，拥兵不前的高颎。

没想到，连王珪都有如此想法。这是不谋而合，还是说王珪是受人指点？

“还有吗？”易风笑问。

“还有就是，小心高颎，黄雀在后。”王珪忙回道。不过说出这话后。心里又紧张不已，最后在易风的目光注视之下。终于把叔父王頍交待了，“这些话是臣叔父说的。”

“王頍么？也对。”易风不以为意的笑笑。“王谘议只怕本意是让你把这些话当成你自己的建议来告诉我吧，为何又要把你叔父说出来。”

“臣不能欺骗太孙殿下。”王珪很老实的说道。这个答复易风很满意，一个很纯粹的人，怪不得历史上他虽然是李建成的心腹，最后却又得到李世民的欣赏重用，最终成为唐太宗李世民的宰相。

“你叔父还好吗？”

王珪如实答道，“家叔尚好，有殿下的宽宏，家叔每日好吃好喝着。空闲时间都在研究着如今形势。”

“看来王谘议也并未有就此归隐之心，既然如此，你替我转达他，既然如此，何不干脆出来为孤参赞谋画，也不浪费他一身本事。嗯，如果他愿意，可以先担任孤的太孙府参赞一职，负责参谋赞画。暂时职位不高，但只要他能真正为孤谋划，将来必不亏待于他。”

让王珪去给王頍传话后，易风也出了帅府。

“殿下。去哪里？”张仲坚问。一身本套镜光板甲外加大长腥红披红，配一把七尺巨剑，这身拉风的装备与他的那满脸卷曲大胡子极为般配。张仲坚现在是易风的侍从室侍卫长，统领着易风手下的近卫们。易风的出行。侍从保卫都由他负责。

“去鸽站，找李三。”

鸽站在幽州城东。是李药王和李药师兄弟的三弟李客师的地盘。他在易风的麾下，也很受重视，得到易风的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的支持，主持着飞信系统。飞信，也就是飞鸽传信系统，李客师最善养鸟训鸟，尤其是擅长训练信鸽。易风对他的信鸽十分有兴趣，投入了大量的财力人力物力给他，让他建立一个庞大的飞鸽网络。不过时间有限，如今这个飞信网络才刚建立不久。

不过就算是刚建不久，可做为总站的幽州站，幽州城东的鸽站规模依然十分宠大，这里驯养了大量的鸽子。

易风与张仲坚等一行人到来之时，李三正带着他的一众手下忙的不亦乐乎。

“参见太孙殿下。”李客师上前行李，望着易风他有些恍惚的感觉，去年冬初识易风之时，那时的易风还只是武州总管，如今，却已经成了皇太孙殿下，幽州大总管。而他，因为去年选择了跟随这位太孙，如今自己也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机会，他拥有了一个巨大的鸽站，他有了大量的钱财人物来实现自己的飞鸽传信的网络。不再只是训练飞鸽传信，而是有机会建立一个大大的网络。

“我们的飞信网络，建立的如何了？”易风打量着这热闹的鸽站，问道。

“距离遍布天下的飞信网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殿下的幽州府内汉地十一州已经初步建立起飞信网络，另外我们在太原、洛阳、长安、扬州、荆州这五大城池也建立了一个鸽站。”李三十分自豪的说道。

所谓的飞信网络，能传天下，听起来很玄乎，但也很简单。最关键的就是利用飞鸽回巢的特性，然后扩大规模而已。

不过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并不容易，首先需要大量的人力和财力，才能够驯养大量的信鸽，而且因为信鸽回巢的特性，这些用来传信的飞鸽，还不能只在一地喂养训练，必须得在天下各地分别驯养。

“我们现在初步通联起来的幽州府飞信网，殿下请看，我们在幽州训练了足足一千多羽信鸽，然后我们把这些信鸽分别往武妫易定等幽州府下汉地十一州中，另外，在妫武易定等诸州，也有二级鸽站，我们在那里也训练了上百羽信鸽，然后将他们送到幽州、怀荒。”李三在前面仔细的为易风介绍着鸽站，同时也介绍着飞信网的工作方式，“当怀荒需要向幽州城发信时，那么他们所要做的就是把信放入一只幽州送过去的鸽子腿上，然后放飞，半天后，这只鸽子就会聪明的飞回到了我们幽州的鸽站，将信准确的送到了。而如果幽州往怀荒发信，也同样如此即可，你看，非常简单。”

易风点头，这确实看起来很简单，但要做到也不容易，得有训练好的信鸽，同时每只鸽子训练好后，还得先装在笼子里用车送到预定的城市鸽站里，一直喂养着。等到需要发信时，再把信系在它腿上放飞，让它飞回巢去。放飞后，这只鸽子要用，就得再通过人力送到预定城池。

不过虽然也有些麻烦，但实力性能却是极佳的。飞鸽送信，快速，一日千里。同时几乎不受地形因素限制，也不太受天气限制，甚至被包围拦截，飞鸽也不受限制。

“这些你都试过可用，而且准确对吗？”易风问李三。

“殿下放心，虽然眼下只建起了幽州这个大站，大兴、洛阳、扬州、太原、荆州等地也只新建，信鸽数量不多，不过幽州府下的其余十州，鸽站都已经比较完备了。”

易风点点头，“那好，我这里有几封信你立即用飞鸽发送。”

“没问题，交给我的宝贝鸽子们就是。”真正的任务到来，李三十分高兴。

易风的第一封信，写给太原的杨勇和高颎，内容也很直接，就是通报突厥人正大举东进，攻掠蔚妫武诸州，并有向河北进攻的态势。易风要求杨勇和高颎立即派兵救援，军情十万火急。

“要加密吗？”李三拿写好的信件问。

“不必，明发。”易风道，“不过得发十三羽信鸽，连发十三封。”

“殿下，我的鸽子们都十分准确，保证将信送到，经不会有差池。”李三听到要连发十三只鸽子，立即觉得易风不信任他的鸽子，当下脸红脖子粗的争辨起来。

易风挥手制止他，“我知道你的鸽子准确，不过我们不能给别人口实。飞鸽可能会有些失误，但十三只飞鸽，总不至于全都失误，把信都丢了吧？”

李三这才回过神来，不过依然在那里嘟嚷着道，“信鸽飞到太原城里，是先由我们的人收信，再由人送出去的。”

“照我的话做就是，记住十三只信鸽一只不能少。连发十三只信鸽说明了我们的紧急，将来说不定还得报到陛下面前，你们照我的话做就是。”

“再给易州李渊发飞鸽急信，让他勿必加强蒲阴陉五阮关的守卫，切不可让突厥人有机可乘，从那里攻入河北易定。告诉他，我已经调定州、瀛州、恒州三总管以及所部兵马前往增援，无论如何，都不得让突厥人突破蒲阴陉，不得让任何突厥人踏入河北半步。另外，不可浪战，倚城紧守即可，只要守住关城既为有功，若擅自出城浪战，就算取胜事后孤也要追究浪战之责！”

“这还是明发吗？”

易风摇头，“用与李渊约好的暗码发送，保障起见，发三只信鸽。”

“是。”李三现在也不为自己的鸽子辨护了，他知道如今事情紧急，发三只鸽子也是为了以防万一。若只发一只鸽子，这要是半路上鸽子被个猎人给一箭射了，或者被只老鹰给抓了，那岂不是误了大事了？发三只，总不可能三只全被猎人射了，或者老鹰吃了吧。

“再给怀荒发飞鸽传书，让怀荒调兵坚守各镇，尤其是西面的乌沙堡与野狐城二镇，切不可失，必须牢牢守住。守住此二城，那突厥人就不能安心东进。若突厥人攻城，就据城坚守，若突厥人绕城东进，那么就看准时机派兵出城袭击突厥人后背，劫他们的粮草，不让他们安心东进。告诉他们，我暂时不会回怀荒，这次的战斗，让怀荒诸将自己打，相互配合。”

第448章汉旗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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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妫州怀安城屈突通总管发信，让他们勿必坚守，我已从怀荒调派李靖三千骑兵以及一万步兵正向怀安与大宁二城增援。”

连发诸道命令之后，易风离开鸽站。

刘文静站在易风的身后，“殿下，突厥人虽众，但也并非不能一战，我们真要就此消极应战，龟缩不出？”

“哼。”易风一声冷笑，“我不相信你看不明白现在的局势，这话是反话吧。”

“我是担心殿下到时忍不住，毕竟手握精锐大军，却只能挨打不还手，这滋味肯定不好受。”刘文静笑道。

“挨打不还手是不好受，但我们只要依计划行事，那敌人其实并打不到我们，有坚城险隘呢，突厥人若要强攻，那是他们自己蠢找不自在，到时咱们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可以狠狠的揍他们。”易风叹了一声，“当然，本来是不需要如此束手束脚的，可总有些人，在关键的时候就喜欢玩阴的。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能太耿直，总得留一手。要不然咱们跟突厥人拼死拼活，最后别人跳了出来，拣了便宜，还要卖乖，甚至最后弄不好还把我们一起收拾了，你说这不是蠢吗？”

“那我们就吃这个亏了？”

“也算不上吃亏，只要战事在控制范围之内，对于我们还是有些益处的，军队嘛，总有战斗检验的。而且通过这次战事，我们也能进一步加强对幽州府十一州的控制力度。”

刘文静有些担忧的道。“那万一太子和高颎一直按兵不动，隔岸观火呢？”

“真要那样也没什么可担忧的。以我们的实力，只要坚守不出。那么虽然说不能重创突厥人，但突厥人也别想占到多少便宜，最终他们攻不下我们的城池，在乡下劫掠一圈后也就只能退走了。而高颎要是真敢一直拥兵不前按兵不动，真的敢任由突厥人无后顾之忧的进攻我们，甚至最后任由他们离去，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你说，到时皇帝会如何看待他们？别忘记了，孤虽是皇太孙。可只是北伐军东路元帅，而且我们东路军在先前的朝廷计划里，就只是负责守卫燕云，另外做为中路军的预备支援力量而已。突厥人进攻我们，我们坚守不出，不但没有半点责任反而是完全依照朝廷的计划行事，只要守住了就是有功。而杨勇和高颎是这次北伐军的元帅和长史，他们的任务是要大败突厥，歼灭他们的有生力量。最后他们却只是坐在后面看风景，任由突厥人肆虐代北，最后扬长而去，那他们就是彻底的失职。高颎不敢这样。杨勇也不敢。真要敢这样，他们全都得完蛋。因此，我以为。高颎的观望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只要我们能撑住这第一波的进攻。无论如何，高颎都只得出兵了。他们可等不起。”

易风冷笑了笑，“到时，高颎他们被迫还是要北上与突厥人大战，那个时候，就轮到咱们看戏了。”

刘文静看到易风如此的自信轻松，也不由的受到感染，心里的那些担忧也渐淡化，甚至心里有些期待起太孙殿下所说的那种场面出现了。

马邑城。

高颎看着手里的信，摇了摇头，这已经是第十三封求援信了，一天之内十三封求援信。

“裴寂，你莫不是在消遣本相。”

裴寂垂手萧立阶下，面无表情，“下官岂敢。”

“你不敢？那你一天之内连闯本相行辕十三次，还每次都送一模一样的信来？”高颎抖着手中的白纸黑字，喝问。

“信是皇太孙殿下送来，下官只不过是代为转呈，信中内容下官一无所知，只是尽职本份罢了。”

“你！”高颎按压住胸口的怒气，最后扬了扬手，“滚出去！”

“下官信已送到，就此告退！”裴寂拱手告退。

贺若弼望着面带怒气的高颎，“相国，皇太孙一日内连发十三道紧急求援信，我们？”

“突厥人还没有真正和杨林对上呢，他就已经叫个不停了，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不急，再等等。”高颎心里也烦燥，虽然他嘴上说不在意，可易风的这十三道求援信，却也让他有些坐立难安。不管怎么说，杨林是皇太孙，率领的东路军本职虽是守卫燕云，可他却是北伐长史，现在手里统领着二十五万精锐大军，却坐看突厥人劫掠代北而按兵不动，这事情可是不小。摇了摇头，高颎将心里的这些想法抛出脑后，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得坚持。让突厥人跟杨林先对决，这既是借机削弱太孙的实力，同时也是为了让中路军手上的胜算更大，好最后一举大败突厥人。他告诉自己，只要这次最终能取得一场可观的大捷，那么眼下对太孙做的这些，最终皇帝也是能理解的。

“再加派一些探马北上，密切关注北边的局势，一旦太孙和突厥人全面交战，我们就立即出兵北上。”高颎最终还是忍不住修改了一些原来的计划，原计划里，他是准备等突厥人跟太孙打的差不多了，他再最后出现收拾局面的。现在压力之下，他不得不决定，等杨林跟突厥人一全面交手，便立即北上，不等最佳时节了。他也担心太孙吃亏太狠了，到时要跟他拼命。

妫州，怀安城。

怀安县令房玄龄一介文官，此时也换下了圆领衫和乌纱帽，换上了皮甲和铜盔，腰里还佩了一把横刀，背了一把机弩。

“使君，听说太孙有飞鸽传书到？”他大步踏入刺史府，向刺史屈突通问道。

“嗯，皇太孙让我们坚守怀安与大宁二城。”

“可我们只有两千兵，虽然临时征召青壮。也不过征召了三千，突厥人可有五万啊。”房玄龄叹气道。青壮和士兵加一起也不过五千，可攻来的达曼却有五万。这天上地下的区别。

屈突通安慰房玄龄道，“你也别太过担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