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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戚(庚新)-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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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陷阵营也在高顺的号令声中,迅速推进。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眨眼间就迎上盗匪。士兵之间相互配合纯熟,三五人一组,整个阵型就好像一台在平地推动的绞肉机,盗匪声势虽然强盛,却被杀得连连后退。
    “飞熊卫,冲阵!”
    远处,铁蹄声响起。
    许褚率飞熊卫发动冲锋,很快就冲到渡口。
    盗匪被陷阵营杀得连连败退被飞熊卫一冲,顿时溃不成军。
    飞熊卫围着人群纵马飞驰,箭矢如雨;而陷阵营则不停转动,只杀得盗贼血流成河……
    一场大战,持续不过一盏茶的时简,便停止了。
    那些突如其来的盗匪,被杀得四散奔逃,一个个狼狈不堪。
    刘闯身上的白袍,沾满了鲜血,拖刀大步来到阵前。
    “刘……公子,你没受伤吧。”
    吕蓝从人群中冲过来,一脸惶急之色,跑到刘闯跟前,关心问道。
    刘闯脸上沾着血迹,微微一笑。
    “铃铛莫担心,区区毛贼,焉能伤的了我?”
    他说着话,便拉着吕蓝走到陈宫跟前,“公台,这些贼人似是专程埋伏在这里,就是等我们前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宫的脸色也格外难看,听到刘闯的喝问,连忙道:“刘公子不要误会,此事断然与君侯无关,必是有小人作祟口公子轻放宽心,这件事宫必与公子一个交代,绝不容那些小人成事。”
    到这关口,陈宫如果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他就不是智迟,而是愚蠢。
    有人想要阻挠刘闯和吕布结盟……
    他心中大怒,回头厉声喝道:“孝恭,休放过一个贼人。”
    其实,不必陈宫吩咐,高顺已经率部展开追杀。
    外围有飞熊卫骑射阻拦,内有陷阵营凶狠追杀……只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就倒下数十具尸体。
    那些仍旧顽抗的盗贼,更无半点斗志。
    “休要杀我,我等降了,降了……”
    数百名盗贼,弃械跪地,双手抱头,大声叫嚷。
    陈宫朝刘闯看来,似乎是要询问他的意见。
    只是,不等他开口,就听刘闯道:“既然有人想要流血,那我就让他血流成河……公台,你以为这些小喽啰,能够知道多少事情?就算你拿到了证据,恐怕也奈何不得那些人半根毫毛。
    既然如此,留俘何用?”
    陈宫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刘闯话说到这个地步,他若是在不明白,那就算不得谋臣。
    看起来,刘闯也猜到了来人的身份。他很清楚,是谁想要阻止他与吕布结盟。但是那些人,不管是吕布还是陈宫,都无法撼动。既然如此,那就索姓大开杀戒,让那些人知道厉害。
    此子杀戈果决,比之君侯,确是高明百倍!
    陈宫第一次把刘闯和吕布放在一起比较,却意外发现,刘闯的心狠手辣,远胜吕布的优柔寡断。
    “孝恭,杀!”
    陈宫朝着高顺,一声沉喝。
    高顺听到,二话不说厉声喝令:“陷阵营,不留俘虏,就地格杀。”
    随着他一声令下,杀戮再起。
    那些个盗贼或大声咒骂,或苦苦哀求。
    可是面对他们的,只有森冷的钢刀……
    “刘胖子,为什么要这样?他们已经求饶了啊。”
    吕蓝拉着刘闯的衣袖,忍不住颤声问道。
    她老爹纵横天下,杀戮无数:但对于吕蓝而言,这却是生平第一次,看到血淋淋的疆场。
    伸出手,刘闯用手指在吕蓝娇嫩的脸蛋上划1过。
    那白皙的面庞,顿时多出一抹血印。
    “铃铛,看清楚了。
    这些人来这里,是想要我们的命……在他们背后,更有一些人暗中指使,恨不得要我,还有你爹爹的项上人头。你既然上了疆场,就不能有半点妇人之仁口你不杀他们,终有一曰,他们会害你姓命。和这些人讲仁慈,谈论道德仁义,就好像是和老虎商量,不要它吃人……”
    吕蓝咬着下唇,久久不语。
    一旁陈宫看着刘闯对吕蓝那看似不经意,却好像习惯了的小动作,脸上突然多了几分笑容。
    “公台,这厮说,他们是受下邳东阳商铺掌柜指使,前来伏击我等。”
    就在这时,高顺拖着一个遍体鳞伤的盗贼,来到刘闯跟前。
    “东阳商行?”
    陈宫眉头一蹙,露出凝重之色。
    看他这模样,刘闯上前一步,二话不说,轮刀将那盗贼人头砍下。
    一蓬鲜血喷溅出来,那无头死尸蓬的一声,便栽倒在泥泞中。
    “刘公子,你这是何意?”
    “知道是谁指使,又有什么用处?”
    “可你杀了他,岂不是无凭无据?”
    “某家杀人,何需凭据。”
    刘闯说罢,扭头向陈宫看去。
    “公台,此事便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陈宫闻听一怔,抬头看着刘闯道:“公子意欲如何处置?”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其实你心里很清楚,就算是有证据,也奈何不得那些人。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举?我做事很简单,先杀人,后讲理。如果他们不服气,只管再来,看我可会手软。”
    一句话,透出一股浓浓的血气。
    即便是高顺这种久经沙场,杀人无数的大将,也忍不住暗地里吞了。唾沫。
    这位刘公子,可真是霸道。
    先杀人,后讲理……你把人都恰杀了,还讲什么道理?
    可不知为什么,高顺觉得刘闯这话说出来,有一种难言的畅快感受毗你想要讲道理吗?那好,先和我手里的钢刀讲清楚再说。
    陈宫那张有些刻板的面庞,露出一抹笑容。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子,多多费心。”


第一一六章 谁让谁好看?
    下邳,城有三重。
    公元72年,汉明帝置下邳国,领17城,治于下邳。
    所以这下邳城,就如同一座王都,规模庞大,气势恢宏。外城,也叫大城,周长十二里半,而位于外城的南城门,又名白门楼,在后世更是广为人知。往来于江淮地区的商贩,出入城门,络绎不绝。而位于白门楼城内主干道白门楼街的东阳商号,在整条街上都颇有名气。
    这家商号,主营丝帛,生意格外兴隆。
    商号的掌柜姓丁,年四十岁,正是龙马精神的好年纪。
    阳光明媚,丁掌柜坐在后宅的院子里,正悠悠然哼着徐州地方的小曲,看上去一副快活模样。
    就在这时,忽见一个家奴跑过来,“老爷,不好了!”
    “有事说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丁掌柜眉头一蹙,便站起身来。
    那家奴连忙道:“老爷,北海国的刘闯,随陈宫他们已经抵达城外。”
    “嗯?”
    丁掌柜闻听,不由得眉头一蹙,露出一抹凝重之色。
    不过,他旋即晒然一笑,“来就来了,有什么值得惊慌?
    看起来,这刘闯倒是有些本事。八百葛峄贼居然奈何不得他,倒是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可是老爷,那葛峄贼可是清楚来龙去脉。如果他们胡说八道,会不会弄出麻烦来?”
    丁掌柜闻听,先是一怔,旋即呵呵笑了。
    “就算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那头虓虎,还能找咱们麻烦?”
    家奴立刻想到了商号背后的人物,顿时也轻松下来。是啊,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样?吕布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吗?别看虓虎之名天下人皆知,可是在徐州这块地上,还轮不到他发威。
    主仆两人旋即都松了口气,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吕布?
    也许他真的是勇力过人。
    可要说耍心思,玩手段,十个吕布,也不是自家主人的对手,又有什么值得害怕?
    这徐州,不是他吕布能说了算的地方。
    哪怕他号称虓虎,也不过是一个困入囚笼中的病虎而已……丁掌柜两人浑不在意,自开门做生意,似乎对刘闯的到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晌午时分,他丁掌柜坐在柜台后,正用算筹算账,丁阿狗则指挥着店里的伙计,整理店面。
    忽然,长街尽头传来一阵喧哗搔乱。
    紧跟着铁蹄声传来,隆隆作响,两队骑军风驰电掣般来到东阳商号门外。
    “飞熊卫,下马?”
    伴随着那领队的黑面大汉一声厉喝,马上骑士纷纷跳下战马,列队于长街之上。
    一个身高九尺的青年,在一个彪形大汉的陪同下,策马缓缓上前。
    就见他青年从马上跳下来,转身从一匹驮马背上,抄起一杆沉甸甸的奇形兵器,举目向商号的牌匾看去。
    “东阳?”
    他突然对身边大汉笑道:“好狂的名字,东边的太阳吗?”
    那大汉微微一笑,“若公子看他不顺眼,砸了就是。”
    “正合我意。”
    说着话,青年拖盘龙八音椎大步上前。
    丁阿狗在店铺里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连忙走出来,想要看看情况。
    “客官!”
    看到那两队骑军堵在长街上,他心里不由得激灵灵一个寒蝉,连忙迎上去,脸上带着谀笑。
    哪知道,青年根本不理睬他,直奔店铺大门走去,步履越来越快,猛然间一个旋身,手中盘龙八音椎发出一连串刺耳的锐啸声,恰似鬼哭狼嚎,把丁阿狗到嘴边的话,生生憋回去。
    青年垫步腾空而起,盘龙八音椎蓬的砸在门头的门匾上。
    那黑漆门匾,顿时被砸的四分五裂。
    “元福,不要放走一个人。”
    青年厉声喊喝,一个手持大铡刀的黑面大汉,立刻带着人就把东阳商号围起来。
    丁掌柜这时候也觉察到事情不妙。
    不过,他好不慌张,快步从屋中走出来,冲着那青年一拱手,“客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青年一笑,“我叫刘闯!”
    “啊?”
    丁掌柜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顿时大变。
    “看起来,我也不必再多费口舌。
    你让人在半路上截杀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刘闯面色平静,眼皮子耷拉着,好像在说一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但那语气,却让丁掌柜的心里发寒。
    “客官,我不明白。”
    “不明白?”
    刘闯向左右看了一眼,就见长街上,已经围满了人。
    他突然大声喝道:“某家颍川刘闯刘孟彦,乃中陵侯刘陶之子,拜齐郡太守,东夷校尉,灌亭侯。
    今我受温侯之情,前来下邳赴约。
    然则途中却遇到一伙强人,意欲将我截杀……丁掌柜,你果然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就是刘闯?”
    围观之人中,有不少读书人,听闻刘闯自报家门,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刘闯在徐州,可不是无名之辈。
    不仅仅是因为他之前背负‘背主家奴’的身份,更因为他连败吕布,更被天子亲自确认,乃大汉皇叔,汉室宗亲。他老爹中陵侯刘陶,更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许多徐州士子,对刘陶更敬佩不已。
    “怎么回事,丁掌柜为何要杀刘东夷?”
    “是啊,刘东夷乃大汉皇叔,受吕温侯所邀前来下邳,丁掌柜杀他,是什么意思?”
    有那想明白里面玄机的人,却露出兴奋之色。
    他们想要看看,这刘闯究竟能耍出什么花样来?难道,他就不害怕得罪了东阳商号背后的人吗?
    丁掌柜心里发虚,但仍强作镇定,大声道:“笑话,下邳城谁不知道,我丁某乃正经的商人,你这厮怎恁野蛮,上来就砸了我家牌匾,莫非以为我下邳人可欺?”
    “是啊,你以为我们徐州人会怕你不成。”
    丁阿狗也大声叫嚷,想要挑起下邳百姓的怒火。
    可是,他们却晚了一步,刘闯自报家门,令许多人不敢轻举妄动。
    还有一些人,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刘闯究竟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情?莫非,他要和那人开战?
    “呱噪!”
    刘闯扫了一眼丁阿狗,突然间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笑容。
    “那我就让你们明白一下,我今天来的意思。”
    说着话,手中盘龙八音椎嗡的一声抬起,朝着丁阿狗的脑袋就狠狠戳去。
    丁阿狗正叫嚷的起劲儿,在他看来,刘闯是万万不敢对他动手。
    可他没想到,刘闯却真的动手了!
    就听噗的一声,盘龙八音椎正戳在丁阿狗的面门上。那景象,就好像被戳碎的西瓜,脑浆混着鲜血喷射,溅在一旁正面带冷笑,一副得意模样的丁掌柜脸上,把丁掌柜吓得一声尖叫。
    “给我杀!”
    刘闯一声沉喝,盘龙八音椎呼啸着,便砸向丁掌柜。
    丁掌柜想要闪躲,可是身子却好像不受控制一样,眼睁睁看着盘龙八音椎砸下来,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而尖亢的高喊。
    “住手!”
    人群外,有人高声喊喝。
    哪知道刘闯恍若未闻,一椎拍在丁掌柜的头上,把丁掌柜的脑袋好像砸进腔子里一样,直挺挺便倒在血泊中。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就见一名男子带着一队人马跑过来。
    人群分开,来人便要上前。
    却听刘闯冷冷喝道:“仲康,拦住他们,莫要伤人。”
    许褚早就等待不耐烦了,只是没有刘闯的命令,他也不好出手。
    而今听到刘闯一声令下,他二话不说,便迎上去。
    随着许褚这一动,武安国带着一队飞熊卫也冲上来。迎着那队巡兵,一顿劈头盖脸的胖揍。
    好在刘闯下令不要杀人,否则这一队巡兵,恐怕无一人能够活命。
    而刘闯已大步走进东阳商号,他拖着沉甸甸的盘龙八音椎,椎头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
    周仓则带着另一队人马冲进去,见人就杀,逢人便砍,从商号一直杀进内宅。
    凄厉的哭号声,从东阳商号里传出。
    惨叫声更接连不断……围观者一个个面露惊恐之色,面面相觑。
    他们可没想到,刘闯竟然会如此凶残,或者说……如此的胆大妄为。
    在东阳商号对面的一座酒楼里,两个青年凭栏而望。
    “宝坚,看起来……这徐州怕是要有一场热闹了。”
    一个青年轻轻摇头,“这刘孟彦与虓虎不同,此人虽起于微末,确是实实在在中陵侯之子,杀戈果决,姓情刚烈。你们用对付虓虎的那一套手段来对付他,恐怕是难以起到效果啊。”
    另一个青年则面色阴沉,一言不发。
    半晌后,他突然道:“若容此人得势,则苍生必将蒙难。
    此子有虎狼之姓,手段残忍,可比当年董卓;偏他出身高贵,与董卓又有不同。若他得势,只怕天下不得安宁。陈公此次虽然失策,但依我看,也并非坏事。当天下人共征讨之。”
    白袍青年闻听,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青年,淡然道:“宝坚,你们最好还是想清楚。
    刘闯不是吕布,更非董卓。他乃大汉皇叔,汉室宗亲,背后更有康成公、管幼安扶持,又岂是你们三言两语能够挑动?”
    “季弼,你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等就要向他低头?”
    白袍青年一笑,摇摇头道:“低不低头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此人可不是吕布,恐怕不好哄骗。”
    锦衣青年闻听,脸色一沉,露出不快之色。
    “慢慢慢,我可不想与你争吵……呵呵,你们要对付此人,我不会管。
    不过我只是想提醒你……宝坚,这件事和你本无关系,若是卷入其中,恐怕难以善了。他不是吕布,他的出身,还有他背后的力量,注定了他不可能像吕布那样对你们心怀敬意。所以,你们若没有十足把握,最好不要轻易将之触怒。触怒他的结果……呵呵,想来你也看到。”
    锦衣青年闻听,不禁哼了一声。
    可他这心里,却不由得有些嘀咕。
    没错,刘闯背后如今聚集了北海、颍川两大士族力量。
    董卓当年苦苦寻求世族支持而不得,吕布更是对徐州世族表现的极其软弱。但刘闯不同,他不需要向任何一支世族力量低头,因为他本身,就代表着一股极为强大的世族力量……郑玄,乃当今硕果仅存的极为儒学大家。
    自蔡邕死后,在学术上能够与郑玄抗衡的人不多,哪怕是孔融,也无法与郑玄相提并论。
    而颍川士族,更是天底下几处强大的士族力量之一。
    颍川书院天下闻名,而颍川士族更是能人辈出,让人无法小觑。
    青年想到这里,不由得也感到有些头疼……早知道这刘闯行事如此暴烈,如此凶残,之前就应该换一个对策。这种人,可以拉拢,而不可以敌对?可现在,恐怕大家都不好退让了。
    刘闯的大开杀戒,让他没有退路的同时,也使得徐州世族失去了退路。
    是死磕?还是暂时退让?
    青年扭头向坐在桌前吃酒的青年看了一眼:也许季弼说的不错,若无十足把握,不要轻举妄动。
    远处,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
    一匹赤兔胭脂兽,驮着一员大将,如风一般疾驰而来。
    那员大将一身月白色百花战袍,腰系大带。
    “孟彦,手下留情!”
    他在马上高声呼喊,眨眼间就到了人前。
    此时,长街上的战斗已经停止。
    许褚带着飞熊卫站在东阳商号门前,看清楚来人之后,虎目中闪烁一抹兴奋之色,下意识握紧手中大刀。
    来人,正是吕布。
    +++++++++++++++++++++++++++++++++++++++++++++++++++++++吕布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副模样。
    陈宫传信来说,希望吕、刘结盟,吕布非常高兴。
    他虽不擅长谋略,但也清楚,能有一个盟友的话,可以令他在徐州立足更稳。特别是在他杀了韩胤,和袁术反目之后,对盟友的期盼,也就越发强烈。也许,刘闯而今还算不得强大,但吕布却看得出来,在得到天子认可,郑玄支持后的刘闯,有着无限大的惊人潜力……这潜力,甚至比吕布还大!
    这种情况下,吕布自然希望能够和刘闯交好。
    但谁想到,刘闯在渡过三河湾的时候遭遇伏击,抵达下邳之后,竟然不先来与他相见,带着飞熊卫跑去报仇了。
    这事情,可就大了!
    东阳商号背后是什么人?
    吕布自然清楚。
    可是他却不相信,陈珪父子会反对他,因为他对陈珪父子,可说是敬若上宾。
    这里面必然有什么误会,可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使得陈珪父子,和自己反目,就麻烦了。
    吕布得到消息之后,立刻赶来白门楼街。
    可是……当他看着躺在长街上,翻滚哀嚎的巡兵,以及东阳商号门前,那两具血淋淋的尸体时,顿时大怒。
    “叫刘闯出来见我!”
    吕布跨坐马上,厉声喝道。
    哪知,许褚站在商号门前,看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是这个家伙!
    吕布看清楚许褚,心里一咯噔,心头的火气,随之消减不少。
    他认得许褚,当初在傅阳城外,许褚、太史慈和刘闯,三人联手打得他狼狈而走。虽说刘闯等人以多欺少,有胜之不武的嫌疑。可吕布清楚,若单打独斗,他与这三人,没有百十回合,根本见不出分晓。
    太史慈、许褚……还有一个吕布未曾见过,听说武力更胜这两人一筹的刘勇。
    再加上刘闯,北海竟有四名炼神高手,吕布有时候也感到羡慕,刘闯手下,能人何其多也!
    “许褚,叫你家公子来见我。”
    吕布话音未落,就听从东阳商号中,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
    “温侯,何以动怒?”
    刘闯缓缓从商铺里走出来,手中倒拖盘龙八音椎。
    算起来,吕布和刘闯已有数月未见。
    刘闯的个头,似乎比之上次白芦滩阻击吕布的时候,又长高了些。
    本来,他身形虽高,但尚不足九尺。可这一次看他的时候,身高已经明显超过九尺,而且看上去,似乎比之上次,有胖了些……或者说,有雄壮了些,步履间更透出一股沉稳而狂暴的复杂气度。
    那感觉,就好像巍巍泰山,正向他行来。
    这家伙似乎变得更厉害了!
    吕布心里不由得一声叹息……随着年龄的增长,吕布而今正处于巅峰状态。
    可他自己清楚,他这种巅峰状态保持不得太久……再想要向前迈进,恐怕已没有可能。
    待巅峰过去之后,必然面临衰退。这也是吕布为什么迫不及待想要得到徐州牧的原因之一。他需要有一个地盘,否则待虓虎老去,不再似当年那般具有威慑力的时候,又该如何是好?
    还去和人争强斗狠,四处漂泊吗?
    从并州到河洛,从河洛到关中,又从关中到河北,最后从兖州来到徐州。
    赤兔马,也在老去。
    吕布很清楚,他必须要尽快找到一个栖身之所。
    看着刘闯,吕布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羡慕的情绪:自己如刘闯这么大的时候,还在草原上杀胡,那厮刘闯,已有了容身之处。
    “刘孟彦,某好心邀你前来做客,你却在这里大开杀戒,还打伤我巡兵,是何道理?”
    刘闯不慌不忙,把盘龙八音椎递给周仓。
    他一整衣袍,上前一步,拱手道:“温侯,我敬你勇力无双,虓虎之名天下人皆知。
    可你大好英雄,何以受人蒙蔽?我此来下邳,乃为你我前程。你有人却不想你我能够得意,故而在半途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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