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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邻居是皇帝-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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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氏就是个宽容的长者,她包容着一切,不管是什么人,只要进了府门,她都会小心照拂,把人当成了后辈子孙一样心疼。
可叶氏的照顾又不是没有原则的。
周娥皇是个各方面都极为出色的女人,打她主意的不少,只是除了李肆之外,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老太太就能轻松阻止,庇护下这个可怜的女人。
只有当李肆打她主意的时候,叶氏感到了紧张,她没有合适的办法,只能看着……但李肆以琵琶挑逗,却让叶氏松了口气。
李学士自负才情,没有用别的龌龊手段,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真正让叶氏不解的是,周娥皇居然会以琴声相和,这就让人费解了,莫非她真的动了心思?
“高山流水,伯牙子期,这是君子之交……你是怕李学士会恼羞成怒,所以才回应了他?”老太太笑呵呵问道。
一句话戳中了心尖儿,周娥皇没有出声,只是抱着叶氏的手臂,更加用力了。
她怕了!
时间越来越久了,李弘冀的皇位越发稳固,换句话说,李煜的价值也就越来越低了……一个不值钱的皇子,连一只耗子都比不上!
周娥皇恨自己读了太多的书,知道太多的事情……虽然皇家尊贵无比,可是当大厦倾倒,天崩地裂的时候,就是玩具而已!
朱温屠杀了李唐皇室的成员,男人死了,女人全成了朱梁大将的玩物,连一条狗,一只猫都不如!
还有最近的例子,北汉国灭,沙陀的宗室贵女,悉数成了大周将士的媳妇,而且还做不了正妻,只能当妾!
有朝一日,李煜彻底没有价值了,会不会也有人把自己抢走,变得和货物一样?
强烈的恐惧,侵蚀着周娥皇的心,在外漂泊的这段日子,又让周娥皇成熟了太多,她虽然恐惧无助,却还能冷静分析眼前的局面,不至于昏了头脑,只知道自怨自艾。
李肆以琵琶曲为手段,能证明两点,其一,是李煜的价值的确越来越低,已经有人在打她的主意;其二,李肆不是粗鄙蛮横之人,他还想用琵琶打动自己,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面对这个结果,周娥皇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可她清楚一点,李肆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但是又不能让这个登徒子占到便宜!
周娥皇拿定了主意,一曲高山流水,李肆输得彻彻底底!
他的琵琶功力,在周娥皇的琴音面前,不堪一击……所谓琴挑文君,那是司马相如的才华惊人,足以降服佳人!
而李肆呢,他的乐理修养,完全被碾压,整首曲子,全是周娥皇主导,他只能跟着……经过了第二晚的较量。
李肆已经清楚,他的打算失败了。
不但卖弄不成,还被左右开弓,扇了嘴巴子!
就凭你的本事,根本配不上人家!还有脸癞蛤蟆吃天鹅肉吗?
至于第三晚的阳春白雪,不是李肆先开的头,而是周娥皇首先弹奏的,她要告诉李肆,自己的一颗心,如白雪一般,虽然阳春转暖,时不我待,但雪可融化,却不改其白!
李肆虽然在音律造诣上输了,但是在别的方面,却是精明无比,他真的遇到了一个才情远胜自己的奇女子!
或许他曾经仰慕过周娥皇,但是经过这三天,他已经自惭形秽,自愧弗如,甘心退避三舍……琴瑟和鸣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煜!
他们才是良配!
可惜的是,李煜还是太弱了,他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又如何保护周娥皇?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毕竟这样一个奇女子,叶华不想打她的主意,自己忍住了,不代表其他人也会甘心放手……
李肆跟叶华所言的磨炼,根本不是周娥皇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想法!
至于他给周娥皇写的那封信,说什么他是李煜的叔祖,也是想给周娥皇多一条路子,毕竟他这个翰林学士,还是有些份量,能够庇护一二的……
叶氏眼明心亮,比孙儿还看得明白!
“周姑娘,你赌赢了,李学士的作为,堪称君子。只是你想过没有,假如有朝一日,你们夫妻掌了权,又该如何?”叶氏反问道。
周娥皇微微一愣,她苦涩道:“老夫人,我们夫妻连什么时候团圆都不知道,又何来掌权之说?”
叶氏微微摇头,她起身,拉着周娥皇到了窗户前面,侧耳倾听,隐隐有喊声哀嚎传来。
“听见没有,是宣德门外打人了!”
“啊!”
周娥皇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的拳头紧握,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如果她猜得不错,丈夫李煜就是和绣衣使者在一起……遇到了这样的状况,他肯定要冲在前面吧!
那些官员会怎么样?
被杀?还是抄家?
官员的家眷又会如何?会不会比自己还惨?
“夫君啊夫君,你究竟会怎么做?能不能给那些可怜人一条生路?”周娥皇在心里呐喊着,而在不远的宫门之外,李煜手提着生牛皮的鞭子,正在痛打百官,热腾腾的鲜血,溅落在他的脸上,显得狰狞而可怕!
第458章 觉醒的李煜
这一百多名被罢黜的官员,绝大部分都是出身名门大族,往上追溯两三代人,全是宰相一级的高官,无论名望,还是势力,都根基深厚,不比寻常。
或许要不了多久,就会出现好几个宰相大员,可谁能料想,皇帝居然要重新测试,将之前的科举结果推翻,刨了所有人的祖坟!
这件事情的源头就在于李肆身上,先是在邺城测了李覃等人,接着又回京如法炮制,这是摆明了要拿世家子弟开刀。
圣意如天,太阿高悬,大家伙没有办法,只能认命。
但让人无法接受的是居然几位相公充当了急先锋,作为文官的领袖,不庇护大家伙也就算了,关键时刻还砍了大家一刀,背叛的滋味,让谁也受不了!
而且稍微一打听,魏仁浦的儿子魏咸美因为政绩突出,特准参与开封府试,按照势头,通过会试和殿试,轻而易举。
李谷的儿子李吉,还有薛居正的儿子,另外还有冯道的两个儿子也通过了邺城府试,准备进京赶考……
这些消息综合起来,被罢黜的官员们炸了肺!
好一群不要脸的宰相!
罢黜我们,敢情是给你们的儿子铺路,什么朝廷论才大典,不过是换汤不换药,说我们官官相护,靠着世家子弟的身份,考中进士,没有什么真本事。
那你们的儿子就有真本事吗?
嘴上说的花团锦簇,正大光明,可实际上呢?一样龌龊!甚至比我们更加腌臜!
拿皇帝没办法,对付你们,还没有胆子吗?
愤怒的百官,在几个有心人的煽动之下,选在小年夜,一起杀来,弹劾政事堂的四大奸相!
他们义愤填膺,嚷嚷着要面见皇上,陈奏这些年,政事堂不法之事。
其中有人就大声说道:“李谷,前些年为了光复燕云,朝廷发债,调拨粮饷,常平仓千万石粮食的亏空,你就那么干净吗?”
“还有魏仁浦,你任用私人,提拔亲信,你的三个侄子都当了朝廷的官,他们会干什么?”
“薛居正,你名为居正,实则不正!你的家人,亲族,到处霸占土地,鱼肉乡里,草菅人命!”
“这些罪行,我们要陈奏陛下!让圣人看看,你们这帮国之栋梁,朝廷宰相,是什么嘴脸!”
……
面对百官指责,薛居正老脸通红,他久在京城为官,家里的情况虽然有些耳闻,却不甚清楚,假如真是这么不堪,他要自请处置。
只是薛居正还没开口,李谷就一把按住了他,用犀利地目光,逼视着薛居正。
“怎么,你想认输?”
薛居正被问得默默无言,只能不停摇头。
李谷向前迈了两步,扫视着全场,冷冷道:“你们才学不行,政绩不行,被罢黜那是圣人法外施恩!你们就该回家好好读书,闭门思过,或许还有改过自新,重新启用的机会。没想到,你们居然如此狂妄犯上!还敢诬告宰相,真是狗胆包天!”
“来人!”
李谷厉声大喝,两旁的绣衣使者齐声应和,“在!”
“把他们拿下!”
绣衣使者一涌齐上,好像凶神恶煞似的。
百官看到这一幕,真是气疯了!
“好你个无耻的奸相!我们要见陛下!”
“对,让我们见陛下,在金殿上,把事情说清楚!”
“李谷,你敢不敢跟我们对质!”
……
这帮人大声嚷嚷着,跟绣衣使者扭打在一起,不愿意退去。
李谷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打!”
一个字出口,可把薛居正吓坏了。
“我的李相公,打不得啊,你不怕遗臭万年吗?”
薛居正拧眉瞪眼,李谷却是呵呵冷笑,“我的薛相公,还管那些干什么?你们听到,他们打算要你我的命,还跟他们讲什么客气!”
“那,那也不能打人啊,可以把他们关进牢里,听候圣裁!”薛居正还是不想撕破脸皮。
“我的薛相公,圣人不想见他们,把事情交给了咱们。咱们就该替陛下分忧!”李谷呵呵冷笑,“这些人连陛下都见不到,打了也就打了,又能怎么样!”
一直没有吭声的魏仁浦突然闷声道:“李相公,好胆气!”
也不知道是赞,还是讽,李谷也不管了,直接下令打人。
一霎时皮鞭子横飞,落在官员的身上,抽碎了官服,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横飞!那个凄惨劲儿就不用说了。
就在不远处,叶华和李肆抱着肩膀,默默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好戏难得啊!”
叶华赞叹道。
李肆目光炯炯,“那个领头打人的就是李煜?”
叶华瞧了瞧,点头道:“没错,就是他,真想不到,他下手最狠,打得最凶。不错,是个好苗子。”
李肆盯着李煜,突然咬牙切齿起来!
他很想骂娘,这丫的长成那个丑样子,怎么配得上周娥皇?偏偏人家伉俪情深,拆都拆不开,真是见了鬼了!
更见鬼的是,他李学士明明嫉妒要命,还要想办法庇护李煜,毕竟佳人之托,不能不办!我这也是犯贱,非要跑去献丑丢人干什么?
“叶华,你不能这么对李煜!”
叶华眉头紧皱,“师兄,他不是你的情敌吗!你不是说,要好好历练,我都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有什么不妥?”
“不妥,就是不妥!”李肆紧盯着叶华,怒道:“你不会不知道,李煜最大的支持者就是东南的世家文人,天下世家又同气连枝,彼此勾着……李煜在这里痛打百官,很快传到江南,他就成了丧心病狂之人,受到唾弃。要是连这点香火情都断了!他,他就真的没用了!”
叶华耸了耸肩,“没用不是正好吗!你可以毫无顾忌地下手了!”
叶华语带讥诮,他还是受不了李肆龌龊的念头,真不知道他脑袋里装着什么样的废料,居然能生出那样的想法。
“我的师弟啊!”李肆觉得自己冤透了,是你把人锁在叶府,让我产生了误会,怎么错都扣在了我的头上,这个锅我不背啊!
“师弟,我实话实说……为兄自惭形秽,我的才华不及周娥皇半分,配不上佳人……我现在改变了想法,我只想周济他们夫妻团圆,从你的魔掌逃出去,郎才女貌,他们才是一对!破坏人家姻缘,是要遭天谴的!”
李肆说得极快,像是连珠炮一样,轰向叶华。
叶华突然哈哈大笑,“发乎情,止乎礼!师兄,你还是有点格调的!”
李肆气得翻白眼了,“别废话了,你快下令吧!”
叶华却耸了耸肩,“我能下什么令,陛下都在上面看着,你让我怎么好出头!”
“陛下!”
李肆惊了,他连忙向宣德门看去,在一片昏暗之中,果然有一点微光,李肆吸了口气,原来圣人都来了。
是啊,这么好的一出戏,皇帝怎么可能不来!
堂堂宰相,百官之师,士林之望,居然被逼得反过头,跟士林作对,文人内斗到了这个地步,连一点情面都不讲,直接赤膊上阵,撕破脸皮,当真是少有的好看。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是不会善了了。
政事堂,士林,坐在城头看风景的皇帝,还有自己身边的师弟叶华!
他们会如何做文章,真是让人期待!
唯独在这一群人当中,冲在最前面的李煜,成了最危险的那一个!
绣衣使者是干脏活的,说穿了就是个马桶,随时可以牺牲,没有人会怜惜他们,而李煜又是南唐的人,身份更加尴尬,随时会被抛出,用来平息众怒。
李肆全力开动脑筋,不停转动,却也想不出一个破局的办法,他觉得李煜这一次要完了,真的没救了……
“绝处逢生,如果李煜能有办法,就足以证明他可以保护妻子了!”叶华笑呵呵道:“我很期待他的表现啊!”
“如果他表现不好,就要化为齑粉,是吧?”李肆红着眼睛问道。
叶华两手一摊,“自古以来,弱者就没有活下去的资格!”
“你,你比我狠!”
李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没有一点办法。
这时候百官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全都倒在了地上,李谷得意洋洋,“把他们抬走,立刻派遣绣衣使者,遣送回原籍,不得有误!”
说完这话之后,李相公难得良心发现,大方道:“再给他们每人十贯钱,作为药费吧!”
绣衣使者答应着,将官员一个个抬起来,有人已经昏迷了,有人更是筋骨断裂,甚至骨头露出,凄惨无比。
地面上斑斑血迹,还有碎裂的朝服,乌纱帽……看得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作为打手,李煜的心比地上的血还冷!
完了!
宰相痛打百官,这事情绝不会轻易揭过去的……到时候天子追究下来,政事堂树大根深,能扛得住,士林人多势众,也未必低头。
在各方势力当中,唯独他们绣衣使者,是最弱的一方。
韩德让在河北已经得罪了文官士人,这次又充当了打手,血仇结了,最容易的就是把他们推出去,杀了泄愤!
砍几颗绣衣使者的脑袋,换来天下太平,绝对是谁都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会怜悯犹豫的!
该怎么办?
又能怎么办?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自从被赶到大周,自己的命运就从来没有掌握在手里!
难道我要认命了吗?
此刻的李煜,比任何时候都愤怒,抓狂!
匹夫一怒,尚且能流血十步,老天赐给了盖世的才华,却只能任人宰割吗?我不甘心啊!
突然,李煜扫到了地上的奏折,这是百官弹劾政事堂的奏疏,上面写着几位相公的罪状……李煜福至心灵,突然伸手,将还完好的奏疏全都捡了起来。
小心翼翼,擦去上面的血迹和脏东西,然后放进怀里,仿佛珍宝一般。
他又伏身看去,发现几个被抬走的官员,怀里也有奏疏,李煜迈着大步过来,咽了口吐沫,认真道:“把这个给我,我给你们递上去!”
第459章 皇帝要解闷
李煜的举动,把挨打的官员都吓坏了,打我们的是你,要我们奏疏的还是你!
你小子想干什么?
不能给他!
万一让他交给政事堂,作为整大家伙的罪证怎么办!
在他们的心里,李煜比起地狱的小鬼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偏偏他又长得这么不同凡响,谁敢相信。
见没人交出奏疏,李煜也急了,他把牛皮鞭子扔了,抽出佩刀,瞪着眼睛,“交不交,不交宰了你!”
官员们被打得半死,早就没了精气神,被他一威胁,全都乖乖交了,李煜一口气搜集了十几本,他是个天才,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只是扫了几眼,就知道里面的内容非同凡响。
李煜赶快塞到了怀里。
他的动作挺快,可又是拿刀,又是抢奏疏,还是惊动了上面的诸位相公。
李谷眼睛眨了眨,对啊,这帮人可是写了不少对政事堂不利的奏疏,不能流落出去!
“去,把奏疏都给我拿过来,别管好坏,都拿给我过目,然后烧了!”
李谷说着,还冲着李煜点头,不无赞许之意,行啊,心思够细的,知道帮着老夫除去后患。就冲这一条,往后拿绣衣使者顶罪的时候,你就不用跟着死了。
面对李相公发的免死金牌,李煜没有半点感恩戴德,他眼睛来回乱转,李谷已经注意到了,他要是把这些奏疏都拿走销毁,绣衣使者手里就没有半点把柄了。
到最后,怒打百官,血溅皇城……这么大的事情传出去,弄得天下大乱,到时候就算皇帝陛下,也未必会保护他们。
更何况,绣衣使者天生就是背锅的,肯定要被拿出来顶罪!
就算是蝼蚁,也不甘心被这么碾死!
李煜咬了咬牙,他突然走到所有绣衣使者的面前,把双手一伸。
“弟兄们,把奏折都拿给我!”
其他绣衣使者一愣,心说李相公让我们收缴上去,你想要干什么?莫非是要拿去讨好李相公?
大家伙将信将疑,有几个绣衣使者的头目走到了李煜的面前,闷声道:“我们奉命行事,不要横生枝节!”
李煜用力甩头,“我没有横生枝节,我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办事!”
他们在这边嘀咕,李谷看不下去了,就迈着步子走过来。
“你们干什么?赶快把奏疏交给老夫!”
李煜的心怦怦乱跳,眼下的他,不过是一个蝼蚁,而对方是大周的计相,元老重臣,堪比泰山,他伸出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自己,实力之悬殊,不啻于天地之别。
为了苟安自保,他应该摇尾乞怜,如果能得到李相公的一个笑脸,那简直是老天爷的恩赐,祖坟冒烟!
但是此刻的李煜清楚,光靠着装怂,是没法活下去的,不露出獠牙,亮出肌肉,人家就不当你是个人!
别看李谷贵为宰相,我也不是没有半点胜算。
就算是老天爷,我也要争一争!
李煜只觉得自己斗气升腾,都变成了一匹昂首嘶鸣的战马!
来吧,老子拼了!
他冲着李谷躬身施礼,而后道:“李相公,请赎罪,卑职不能把奏疏给你。”
李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幻听了。
“你说什么?”
李煜提高了声音,“李相公,按照朝廷规矩,正常时刻,奏疏要送去政事堂,经由诸位相公之手,交给陛下定夺……可这些奏疏,是黄昏时分送来的,眼下已经是掌灯,需要直接送入宫中。而我们绣衣使者,就肩负这个职责,所以不用劳烦李相公了,我们会送进去的!”
“荒唐!”
李谷听清了,也气炸了。
小小的一个绣衣使者,居然敢跟自己指手画脚讲朝廷规矩,你有几个脑袋?
李谷怒气冲冲,“老夫是奉了皇命,维护皇城秩序,尔等皆要听从老夫的号令,老夫现在就命令你,立刻把奏疏都交上来!”
他越是声音大,李煜就越是淡定。
“李相公,我们得到的手谕,是协助政事堂,维护皇城安全,却不是无条件服从李相公,更不是替你们破坏朝廷的规矩!”
李谷腮帮子突突直跳,透过摇晃的火把,一张铁青的面孔,简直给鬼附身似的,活活能把人吓死!
刚刚痛责百官,李谷杀气腾腾,他冲着李煜呲牙一笑。
“你不要逼老夫对你不客气!”
李煜坦然道:“李相公,卑职不过是蝼蚁草芥,不值一提。但是朝廷规矩,其大如天。恶了李相公,不过是一死而已,可坏了朝廷规矩,那是要灭门九族,祸及妻儿的!恕卑职不敢领命!”
“你!”
李谷真是气坏了,面对百官,老夫都能下令打人,就你这么个小东西,还敢跟老夫叫板,真是翻了天了!
“规矩,什么规矩?这帮人已经被天子罢黜,革去了功名,他们算不得官吏,写的东西,也不是奏疏,最多算是状纸而已,这东西也能直接送天子吗?”
不愧是老牌宰相,脑筋转得就是快,一下子就找出了漏洞。
可李煜的才华,那也不是开玩笑的。
“李相公,据卑职所知,天子是革去了他们的功名,但是却没有罢官,所以他们还是官身!”
“你胡说!”李谷厉声道:“官员以科举入仕,科举功名被革去,自然失去官职,何来官身之说?”
“不然!”
李煜朗声道:“根据大周刑统,官身授予是吏部之责,剥夺官身,也要吏部通过公文。彼等功名被革除,乃是礼部的职责,如今还没有吏部公文,所以不能作数!”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李煜虽然没有用十年,但是其中的辛苦依旧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他在军中养马,读了军中的各种条例,烂熟于心。北上的时候,在邺城停留,他又抽空,去范家族学,借书苦读。
范质一手订立了大周刑统,其中详细罗列了种种规矩,方方面面,务求细致。他把这套大周刑统,列为范家子弟必修的内容。
可惜的是范家子弟没有学出来,反倒是成全了李煜,他把大周刑统烂熟于心,说句不客气的,李煜现在就是仅次于范质的法学权威!
李谷想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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