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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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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公所的门口,站着一个穿黑警服的警察,这里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
快到镇公所时,张晓儒看到,有个男子蹲在门口,不时怯懦地望向门口的警察。
只是那个警察,看到那人时,鼻孔朝天,对他爱搭不理。
然而,当他看到张晓儒的会徽时,眼中的倨傲马上变得平和。
在镇公所,张晓儒见到了在弄堂乘凉的蒋思源。
蒋思源身体肥胖,特别怕热,哪怕弄堂阵阵凉风,还是拿着蒲扇不停地摇着。
张晓儒双手抱拳,欠了欠身,笃定地说:“蒋会长,我村自卫队的宋启舟有问题。”
蒋思源看了张晓儒一眼,懒洋洋地问:“什么问题?”
张晓儒郑重其事地说:“我怀疑他是土匪。”
昨天下午,张有为回县城时,张晓儒在村口拦住,也跟他说了此事。
只是,张有为对此事漠不关心。
张远明把钱看得比命重,张有为又花钱如流水,从老子这里拿不到钱,自然不关心张远明的自卫队是不是土匪。
蒋思源很快找到了张晓儒话中的关键词:“怀疑?有证据吗?”
他对此事,其实也不是很关心。
蒋思源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有利益的事,哪怕再小他也有兴趣。
像这种没有利益的事,他沾都不想沾。
“昨天上午,他们与大枫树据点的人坐在一起,满嘴黑话,还要‘砸窑’、‘起货’什么的,居心叵测啊。”
蒋思源不以为然地说:“这些人以前混过江湖,说几句黑话不算什么。”
在外面跑江湖,不懂些黑话,怎么混呢?
“可是……”
蒋思源见张晓儒还要说,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张远明是淘沙村维持会长,也是新民会成员,他应该有分寸。”
张晓儒见蒋思源不感兴趣,没再多说:“可能是我多心了,但凡有丁点异常,就会及时向会长报告。”
蒋思源露出笑容,他很需要张晓儒这样的态度:“不愧是黄县长亲自介绍入会的,果然警惕性强。”
张晓儒谦逊地说:“应该的,保一方平安,既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义务。”
蒋思源眼中露出欣慰之情:“好好干,以后肯定前途无量。”
张晓儒机不机警他并不在乎,他感到欣慰的是,张晓儒及时向他报告。
张晓儒笑开了花,奉承着说:“跟着蒋会长,不前途无量,也得前途无量。”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会说话,以后你的杂货铺如果开到镇里,一定给你找个好位置。”
张晓儒奉承地说:“多谢会长,镇上半条街都是会长的,想要哪个铺面,还不是会长一句话的事?”
张晓儒离开镇公所时,门口的男子依然蹲在那里。
张晓儒有些好奇,走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由多看了一眼。
男子感受到了张晓儒的目光,马上站了起来,怯声怯气地说:“这位大哥,能帮我向蒋镇长求个情么?”
“求什么情?”
“我和爹娘从保定来,刚到这里,哪成想,就被当成抗日分子抓了起来。”
张晓儒惊诧地说:“抗日分子?”
男子突然哭哭啼啼地说:“我们一家人老实本分,怎么就成抗日分子了呢?”
张晓儒缓缓地说:“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有机会我帮你问问。”
“我叫乔再生,保定来的,没地方睡。”
“你多大了?”
“十六了。”
“饿了吧?我给你买大馒头吃。”
“多谢大哥。”
拳头大的馒头,乔再生几乎一口就塞进了嘴里,他已经饿好几天了,巴不得一口就吞进嘴里。
“慢点吃,还有。”
张晓儒又递过来一个馒头。
“嗯嗯。”
“你父母一时也救不出来,先到我那住几天吧?”
乔再生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我要等爹和娘。”
“如果他们救不出来呢?”
张晓儒虽然与蒋思源打过两次交道,但还没到可以提这种要求的地步,他需要找一个机会。
而且,乔再生的父母,如果真是抗日分子,那更得慎重。
“那我就一直等下去!”
第四章 参加
三天后,张晓儒接到通知,当天晚上在白晋铁路印塘据点附近,协助县独立营和区游击小组,对白晋铁路印塘至新泽一段进行大破击。
下午,张晓儒把关兴文和张达尧约来商量。
张达尧是张晓儒的堂哥,一个三十多岁的憨厚汉子。
张达尧和关兴文,与张晓儒的关系亲近,又不满日本人侵占家乡,在张晓儒的带领下,他们一起执行过白晋路割电话线的行动。
当时两人很紧张,但行动时没有遇到阻力,平安回来后,两人却非常兴奋。
作为普通老百姓,能为抗战两力,两人由衷感到高兴。
张晓儒看了看院子外面,没发现人后,郑重其事地问:“今天晚上,去白晋铁路破坏铁路,有没有问题?”
张达尧和关兴文还不是党员,目前只能算进步群众,如果他们参加今天晚上的行动,以后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张达尧毫不犹豫地说:“我没问题,但有一点,不能给钱,给钱我也不要!”
之前割电话线,张晓儒以组织的名义,分别给了他们两块大洋的报酬。
他确实需要钱用,因为结婚,向张远明借了钱,十来年了还没还清。
可是,用这种方式赚的钱,让他很不舒服。
他为的是打东洋鬼子,怎么就成做工了呢?
张晓儒见多识广,张达尧愿意跟着张晓儒打东洋,但在这事情上,他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关兴文也马上说:“三哥,我们做这些事又不是为了钱。另外,这次能不能带上我妹?要不然,她老误会你。”
关兴文的妹妹关巧芸,只比他小两岁,嫉恶如仇,对张晓儒加入新民会很不满。
三天前张远明的寿宴,关巧芸看到张晓儒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戴着新民会的会徽,更是生气。
其实,从小她就跟在张晓儒屁股后面玩,得知张晓儒回来,她刚开始可高兴了。
张晓儒有些担心:“来回几十里,她能走吗?”
他其实也不想给钱,靠金钱维护的关系能牢固吗?
当时为了这几块银元,张晓儒内心挣扎了好久。
可是想到张达尧和关兴文的家境,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关兴文马上说:“她没裹脚,走得比我还快。”
张晓儒点了点头,沉吟着说:“那行,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参加。我们这次还得准备一辆独轮车,破坏铁路,得把铁轨和道钉运回来。”
张达尧马上说:“独轮车我有。”
关兴文也高兴地说:“我马上去告诉巧芸这个好消息。”
关巧芸从小跟在他们屁股后面长大,张晓儒回来后原本很高兴,后得知张晓儒加入了新民会,就翻脸了。
张晓儒等人在杂货铺商量时,宋启舟和盛贤勇也在房间密谋。
盛贤勇显得很兴奋:“三……宋队长,都联系好了,今天晚上‘起货’。”
宋启舟的真正身份,是老军庄的土匪,而且还是三当家的。
他们来淘沙村的用意,自然是贪图张远明的钱财。
张远明非常吝啬,宋启舟为了能留下来,甘愿不要报酬,这一点正中张远明软肋。
这个吝啬的土财主,为了省钱,还让宋启舟当了队长。
宋启舟留在淘沙村,自然不是为了做好人好事,他是奔着张远明的财宝而来。
只不过张远明将钱财看得很紧,宋启舟一直没有找到。
这次张远明做寿,收了不少礼金,终于让他发现了埋藏钱财的地点。
今天晚上,就是动手的良机。
张晓儒虽然怀疑宋启舟是土匪,但并没有十足的证据,更不知道今天晚上,他们就要下手。
天黑之后,张晓儒一行人,推着独轮车,从村南出了村。
淘沙村自卫队,晚上会在村口执勤,北边、西边和东边是重点防范区,村南因为大枫树据点只有三里,平常不太设防。
其实,如果没有独轮车,他们可以从小道出村,也不会惊动自卫队的人。
出村前,关巧芸一句话都没说,但她走得飞快,要不是关兴文拉着,她都要走在最前面了。
离开淘沙村后,关巧芸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几步抢到前面,与张晓儒并肩走着。
关巧芸将头发挽到耳后,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晓儒哥,我们到底要去干什么?”
傍晚时,关兴文才告诉她,晚上几人要出去“打东洋”,问她要不要参加。
关巧芸得知是跟日本人干,不假思索就答应了下来。
论打东洋的决心,她比关兴文还大。
得知晚上领头的会是张晓儒后,她更是高兴,还没天黑,就央求着关兴文带她走。
张晓儒轻声说:“破坏日本人的铁路。”
关巧芸故意问:“破坏日本人的铁路?你不是新民会的人么?”
她心里其实隐约有了答案,但希望张晓儒能亲口说出来。
关兴文在后面笑着说:“傻丫头,你真以为三哥是汉奸啊?”
关巧芸佯装不悦地说:“新民会不是给日本人做事的么?”
关兴文很自豪地说:“新民会确实是汉奸组织,但三哥这个新民会不一样,他是专门跟日本人作对的。”
他早就想理直气壮的告诉妹妹,张晓儒只是披着新民会的伪装,他正带领着自己,参加抗日活动呢。
关巧芸拉着张晓儒的手臂,问:“晓儒哥,真的吗?你可不许骗我。”
张晓儒笑着说:“看到没有,独轮车上装的就是拆铁轨的工具。”
张晓儒在丁家铁铺定制的两个齿的铁粑,两天前就拿了回来。
表面上这是铁粑,其实就是把铁路道钉撬。
这把道钉撬,虽然还没正式使用过,但张晓儒觉得应该很好用。
听到张晓儒肯定的回答,关巧芸喜上眉梢。
一直以来困扰她的,就是张晓儒的身份。
现在好了,张晓儒不是汉奸,她又能与晓儒哥像从前那样了。
关巧芸惭愧地说:“晓儒哥,对不起,以前我错怪你了。”
张晓儒微笑着说:“傻丫头,跟我说什么对不起?你越是误会我,说明你越是个正直的人。”
“早回一日能相见,迟回一步难相逢。千言万语表不尽,你见了咱弟媳再问详情。”
关巧芸心情愉悦,兴奋地唱起了秧歌戏《赵兰英进京》的戏词。
“嘘!不要发声。”
张晓儒连忙制止,虽然他们在野外行走,但未必不会碰到汉奸。
“汪汪、汪汪汪汪……”
张晓儒的话刚落音,突然远处传一阵吠叫声。
张晓儒低声催促着说:“快走!”
一个狗的叫声,会引起附近其他狗一起狂吠,甚至整个村的狗都会跟着叫,在寂静的夜晚,声音能传好几里。
这是敌占区,到处都有汉奸,如果声音传到日伪据点,情况就更糟了。
关巧芸没想到,自己随便哼了几句,竟然引发这么大的动静,她内疚地都快哭出来了:“晓儒哥,对不起。”
张晓儒没有责备她,只是催促着说:“别说话了,快走。”
直到小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走远,听不到狗叫,在前面带路的张晓儒,脚步才放慢。
张晓儒边走边说:“巧芸,你是第一次出来,下次一定注意,路上尽量不高声说话,也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我们的行动,如果被敌人察觉到,后果很严重。”
关巧芸擦了擦夺眶而出的泪水,轻声说:“晓儒哥,我知道了。”
张晓儒郑重其事地说:“今晚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我们抗日,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不仅要流汗流泪,甚至还会流血掉脑袋。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保护好自己,才能打击更多的敌人。”
关巧芸坚定地说:“我一定保护好自己,更好地打击东洋鬼子。”
张晓儒摸了摸关巧芸的头,微笑着说:“保护好自己,先从不哭鼻子开始。”
关巧芸破涕为笑,打了张晓儒一记粉拳:“晓儒哥!不许欺负我。”
张晓儒笑了笑:“快走吧,今天晚上还要很长的路要走。大家注意,到地方后,不要跟其他人攀谈,也不要向人透露我们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
关巧芸好奇地说:“大家都是一起打东洋的,为什么不能说呢?”
张晓儒瞪了她一眼:“刚才还说了,要保护好自己。我们参加这样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是说不相信其他人,但不必给自己增加隐患。”
张达尧在后面听着,觉得很有道理:“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们不是在解放区,身边随时可能出现敌人,越谨慎越好。”
关巧芸赌气地说:“那行,等会我不说话,做哑巴,把头发也扎起来。”
张晓儒叮嘱着说:“很好,等会你们不要分散,有光的地方尽量别去,手电筒也不要照自己的脸。”
他是做过地下工作的,淘沙村处于敌占区,他们的行动,也要像地下工作者那样。
第五章 行动
距离印塘据点还有两里地时,张晓儒见到了李国新,在他的带领下,单独见到了二分区的区高官宋长路。
张晓儒是淘沙村的情报员,只许直接单线联系,部署任务时要绝对保密。
宋长路很年轻,只有二十多岁,但已经是个老革命了。
他留着寸头,清秀的脸庞,但眼神中却透中坚毅的目光。
此时他提着一盏马灯在沟里布置着任务,区游击小组,将配合县独立营,对印塘据点展开围攻。
晚上的日军,轻易不敢离开据点,有独立营和游击小组,其他参加破坏铁路的群众,可以从容不迫的破坏铁路。
宋长路正在看着地图,从印塘到新泽据点这段铁路,由二分区负责。
此次全区大部分村都派了群众,参加晚上的破坏铁路行动。
根据县委的决定,每个村都有情报员,因此,宋长路每个村都要单独安排任务。
宋长路已经在地图上,将每个村的位置标注,到时由区里派人,带他们到指定地点。
宋长路见到张晓儒后,亲切地与他握了握手,微笑着说:“张晓儒同志,等会李国新同志会带你去你们村的位置。”
张晓儒问:“宋书记,完成任务后,我们能不能参加战斗?”
宋长路头一摇,严厉地说:“乱弹琴!你们不是战士,也没有武器,怎么参加战斗?”
张晓儒并没有被宋长路吓退,依然笑吟吟地说:“不参加战斗,在后面观战总可以吧?”
“你村来了多少人?”
“加上我四个。”
宋长路严肃地说:“四个人?能完成组织上交给的任务吗?我们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至少要破坏十里铁路,带走两根以上铁轨。任务很艰巨,你们要全力以赴,不要想着去观战。”
破坏铁路没有其他办法,靠的就是人多力量大。
淘沙村只来了四个人,怎么还能有其他想法呢。
张晓儒做了准备,说话自然也有底气:“宋书记,可不要小看我们,虽然只有四个人,但照样完成任务。”
宋长路觉得张晓儒说大话,淡淡地说:“按照我刚才的布置,赶紧行动,部队马上要开始发起进攻了。”
张晓儒坚持着说:“宋书记,我村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带走两根铁轨!”
宋长路眼睛一瞪,几乎吼叫着说:“吹什么牛?之前的破击行动,能带走一根铁轨就很不错了,淘沙村就要带走两根?你们来的是四个人,不是四百人!”
张晓儒对宋长路的发火不以为意,反而嘿嘿笑着说:“不要看我们人少,但我们有专用的工具。”
宋长路正要发火,听到张晓儒有专用工具,好奇地问:“什么工具?”
张晓儒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电筒,这是个新鲜玩意,在淘沙村是头一份,今天晚上,恐怕也只有他有手电筒。
宋长路一看,点了点头:“这是个好东西,还有多的吗?”
张晓儒马上将手电收了起来,生怕被宋长路“没收”,忙不迭地说:“就只有一个,还是我高价买来的。宋书记,手电筒比马灯强多了,特别是用来起铁轨道钉,一起一个准。”
宋长路语气缓了下来,问:“除了手电筒,还有什么工具?”
张晓儒又拿出一个一尺来长的活动扳手,这是他花了三块大洋,在县城五金店买的:“还有这个板手,用来拧螺丝很方便,卸夹板。”
宋长路笑骂着说:“你小子别藏着掖着了,还有什么好东西一并拿出来。”
张晓儒得意地说:“我还定制了一个道钉撬。”
宋长路马上说:“在哪?拿给我看看。”
此次参加破坏铁路的群众很多,但是,他们并没有携带专业工具。
普通群众只带了锄头、铁耙等,用来挖路基要以,但要用来拆枕木,会非常费力,甚至还会损坏工具。
张晓儒带来的铁钉撬,虽然是没有经过专业设计,但效果很好。
特别是那个扳手,拧螺丝太方便了。
宋长路亲自看了淘沙村的道钉撬,虽然其貌不扬,但看起来效果应该很好。
随后,宋长路亲自去铁路上试了,用这个起道钉,不但速度快,而且非常省力。
而扳手用来拧螺丝,也很轻松。
以前破坏铁路,需要爆破、火烧,现在都不用发出什么声响,就能将铁轨拆走。
这下宋长路高兴坏了,有了这个道钉撬和扳手,今天晚上的任务,肯定会超额完成。
原本他觉得淘沙村的四个人,只能清除一下道砂,现在看来,张晓儒确实有狂的资本。
张晓儒看宋长路高兴,再次提出要求:“宋书记,那等会我们能不能去阵地感受一下?”
张晓儒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驻村情报员,他有在城市地下工作的经验,也曾经在新军参加过战斗,对担任驻村情报员,他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好汉三个帮,今天晚上他带了三个人,以后可能会带来三十个人,甚至三百个人。
这些人不仅要配合部队行动,以后还要真正参加战斗。
如果这次能让张达尧和关兴文兄妹听听枪声,对他们将是一种很好的磨练。
或许,不久的将来,就可以与他们一起参加战斗了。
宋长路这次没再拒绝,也没给脸色,甚至还笑了:“你小子真会找时机提条件!好吧,在后面感受一下可以,但绝对不能冲上去。”
张晓儒高兴地说:“多谢首长。”
有了淘沙村的这根道钉撬和扳手,宋长路底气十足,随后他向县委武装部长兼独立营营长吴德宝报告时,声音也特别洪亮。
吴德宝是今天晚上的总指挥,看到宋长路过来,问:“今天晚上你们能完成任务吗?”
虽然剪断了印塘据点的电话线,但周围青树镇、新泽、二峰、县城据点的日军,都有可能在赶来增援。
独立营和二分区游击小组,除了要进攻据点,不让敌人出来,还要阻击来增援的敌军。
宋长路坚定地说:“保证完成任务,只提前,绝对不延后。”
吴德宝一听,微微颌首地说:“那就好。”
下半夜时,淘沙村的几人,赶到了印塘据点外围,观看了我军的战斗。
他们趴在阵地后面,看到了战士们朝据点射击。
晚上开枪,子弹射出后,会有一道闪光,特别夺目。
张晓儒原来在部队待过,一听枪声就特别兴奋。
如果手里有枪,恐怕他早就冲上去了。
张达尧和关兴文、关巧芸,刚开始很害怕,但习惯了枪声后,也开始探头探脑。
特别是关巧芸,竟然提出要打几枪。
张晓儒一口回绝:“我都没枪,怎么给你打几枪?”
部队的武器,绝大部分是靠缴获,想要枪只有一个途径,靠自己从敌人手里缴获。
但离开的时候,张晓儒找到宋长路请求给予淘沙村奖励,宋长路很大方的给了两枚手榴弹。
今天晚上的行动很成功,拧螺丝,卸夹板,挖路基,拆枕木,可以说一气呵成。
总共撬了二十一根铁轨,提前完成任务。
凌晨三点,参加破击的群众就开始撤离。
张晓儒等四人,推着独轮车,运着两根铁轨,以及一袋铁路道钉,迅速朝着三塘镇方向走去。
张达尧在后面抬着独轮车,张晓儒和关兴文在前面拉,关巧芸在旁边推。
两根铁轨重达一吨,可是有独轮车,他们还是走得很快。
其他铁轨,要么只能靠几个人一起扛,要么用绳子抬,效率反而没他们高。
关兴文一边拉着车,一边问:“三哥,你怎么只要两枚手榴弹,这还不够分啊。”
张晓儒将绳子缠到肩上,身体前倾,脚下用力蹬着。
听到关兴文的话,小声回应道:“你以为想要几枚,人家就会给几枚啊?有本事,以后自己找敌人要”
武器弹药,可是部队的宝贝疙瘩,谁舍得给别人呢。
我军的武器弹药,大部分只能靠缴获,手榴弹听说可以造一点,但产量不高。
关巧芸在后面突然轻声问:“晓儒哥,我们现在是不是八路了?”
之前在据点外面,听到子弹横飞,手榴弹爆炸,她除了刚开始有些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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