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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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田正雄知道永井武夫很看重彭太守，马上派人把彭太守送到了三塘特务队审讯室。
　　到审讯室后，上杉英勇没让中国人插手，甚至中国人都不能靠近审讯室。
　　根据永井武夫的命令，这件事要保密，至少要尽量保密。
　　永井武夫并不知道，彭太守还没到三塘镇，消息就走漏了。
　　大枫树据点关兴文，得知彭太守的身份后，马上派人到镇上报告。
　　彭太守人还在路上，张晓儒就知道了消息。
　　甚至，张晓儒还准备让陈国录带领双棠别动队营救。
　　只不过他们刚出镇，彭太守已经到镇上了，报信的人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
　　陈国录到张晓儒的办公室问：“连长，现在怎么办？”
　　张晓儒沉吟道：“真得作最坏打算了，我等会派你带二队和三队去催粮，顺便把魏雨田带出去。”
　　关兴文也跟着到了三塘镇，并且带来了最新消息，彭太守已经押到了特务队审讯室。
　　张晓儒是特务队的副队长，抓到了彭太守，竟然没通知他，显然，日本人要亲自审讯。
　　不管彭太守会不会招供，先把陈国录和四排派出三塘镇再说。
　　随后，张晓儒开会，让镇自卫团下乡催粮催款。
　　张晓儒在会上杀气腾腾地说：“今年的粮食，一定要如数收齐，皇军的麻袋和派粮证都发下来了，我希望三塘镇，能成为全县最先征齐粮食的。为此，镇自卫团全部下村，蒋洪泉和陈国录亲自带队，如果人手还不足，就从警备队借，他们再不交粮，就让皇军出马，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张晓儒“雷厉风行”，开完会不久，镇自卫团就全体出动，按照会议的要求下乡了。
　　蒋洪泉和一队，分配的是三塘镇附近几个村子，而二队和三队，至少离镇上有五里以上，一旦出现变故，他们也能应付。
　　晚上，张晓儒到三塘饭馆吃饭时，碰到了孟民生默不作声坐在角落里吃饭。
　　张晓儒随口问：“孟班长，怎么没精打采的。”
　　孟民生叹了口气：“唉。”
　　张晓儒看了一眼他的菜，一盘豆腐丝加一个青菜：“走，到里面吃，一个人吃饭很无聊的。”
　　孟民生走到里面的雅座后，说话更是放肆：“张队长，你说咱们低人一等也就算了，还要被人怀疑，干着还有什么意思？早知道还是回警备队，至少不会这么憋屈。”
　　张晓儒笑了笑，不以为意地说：“不就是抓了个人，没让你审么？”
　　孟民生不满地说：“这是防着咱们啊，张队长，你可是长官，得为兄弟们说句话。”
　　张晓儒劝道：“这年头，少做事少挨骂，多做事搞不好多挨骂。这年头，能有口饭吃，就很有不错了。”
　　张晓儒看到乔再生进来，哈哈道：“一份羊杂割、过油肉、头脑、牛肉来一斤，再加盘炒鸡蛋。”
　　孟民生听到张晓儒点这么多菜，惶恐地说：“张队长，这么多菜哪吃得完？”
　　张晓儒微笑着说：“慢慢吃嘛。再来斤汾酒，我陪孟班长喝一杯。”


第一百八十九章　也有今天

　　孟民生在西村时，他的半个班，已经成了八路军的俘虏，要不是张晓儒带人及时来救，他现在不知道埋在哪里呢？
　　从那之后，他对张晓儒很是感激，到特务队后，又是张晓儒的手下，孟民生无以为报，只能在工作中，多支持张晓儒。
　　喝了酒，孟民生的话就多了起来，有些话平常也不好说，但到了酒桌上，不用再顾忌。
　　“张队长，在特务队我只服你，不争权不夺利，对兄弟们又好。不是我奉承你，兄弟们都对你服气。”
　　张晓儒谦逊地说：“兄弟们既然看得起，张某也不会令你们失望。”
　　孟民生信誓旦旦地说：“只要你一句话，兄弟们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来。”
　　张晓儒说：“你转告兄弟们，日本人的事情，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做好份内的事就行。”
　　孟民生有点上头，说的是酒话，明天记不记得还另说呢。
　　而且，这些话是奉承话还是知心话，他也不能马上判断。
　　不管孟民生说的是不是内心话，张晓儒听了，还是觉得受用。
　　西村救人，纯属巧合，他从来没想过别人会感激。
　　两人正东南西北一顿乱侃时，王朴堂突然走进包厢，看到张晓儒在喝酒，惊喜交集地说：“会长，你真在这里？”
　　张晓儒虽然喝了几杯，但神智还是很清醒的：“什么事？”
　　王朴堂说：“上杉太君找你，很急，好像有重要的事。”
　　日本人的事情，都是天大的事情，何况还是晚上找张晓儒，他更是不敢怠慢。
　　张晓儒马上去了特务队，这个时候上杉英勇找自己，只有一件事，与彭太守有关。
　　特务队的审讯室，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十几种刑具，哪怕多看几眼都令人颤抖。
　　彭太守独自跑掉，说明他意志不坚定，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开口了。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开口，还是假开口。
　　上杉英勇看到张晓儒后，郑重其事地问：“张桑，镇自卫团的蒋洪泉，平常表现怎么样？”
　　张晓儒一听，就知道彭太守是假开口，马上说道：“他以前跟徐国臣走得较近，对我的命令阳奉阴违，毕竟人家是蒋思源的侄子嘛。”
　　上杉英勇如果问的是陈国录，那就是真开口。
　　现在看来，彭太守已经执行以真乱假的计划了。
　　张晓儒虽然不是国民党的人，但在抗日大义上，他自觉与他们保持一致，无条件配合彭太守。
　　上杉英勇正色地说：“他有没有可能是国军的人？”
　　张晓儒喃喃地说：“国军？蒋洪泉在三塘镇担任自卫团长多年，接触的人很广，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不会奇怪。”
　　上杉英勇缓缓地说：“有人供认，蒋洪泉是双棠别动队的队长。”
　　彭太守抓到特务队审讯室后，永井武夫亲自审讯，彭太守拒不开口。
　　用了刑后，终于供认出，蒋洪泉仍双棠别动队的队长。
　　这个结论，上杉英勇很意外，永井武夫同样很意外。
　　如果蒋洪泉是双棠别动队的队长，彭太守的安排也太巧妙了吧，巧妙到永井武夫都没料到。
　　张晓儒“大惊失色”，蹭地站了起来：“什么？！”
　　他知道，考验自己演技的时候到了，演得越逼真，上杉英勇就会越相信彭太守的话，蒋洪泉这顶帽子，就越摘不下来。
　　上杉英勇问：“能不能把蒋洪泉叫到特务队来？”
　　张晓儒说：“今天镇自卫团全部派下乡征粮征款，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上杉英勇眼中的鄙夷一闪而过，张晓儒连手下的行踪也没掌握，这有些不称职：“回来了。”
　　张晓儒说：“那就没问题，我带特务队的人把他抓来。”
　　上杉英勇叮嘱道：“特务队人手不够，到红部借一个分队。”
　　一个分队八个人，有他们出马，就算蒋洪泉是别动队长，也不用担心。
　　蒋洪泉此时已经睡了，下乡征粮征款，这可是发财的好机会。
　　在三塘镇，他得夹着尾巴做人，到了村里，他比日本鬼子还霸道。
　　吃好喝好还不满意，还得拿钱拿物，如果看上漂亮的女人，不管是黄花闺女还是嫁作人妇，必定得上手。
　　否则，就把人当成八路军的探子抓回来。
　　这些手段，蒋洪泉用得炉火纯青。
　　他巴不得能有机会下乡，今天也是收获满满，赶了两头羊回来，还把人家媳妇睡了。
　　回来后，天快擦黑了，到家里倒头便睡。
　　抓捕蒋洪泉的行动很顺利，把门敲开，看到张晓儒，蒋洪泉晚上喝的酒，顿时醒了大半，在张晓儒面前，他温顺得像一头绵羊。
　　得知要去趟特务队，穿好衣服就跟了过来。
　　张晓儒知道，上杉英勇不喜欢中国人参与审讯，把蒋洪泉带到审讯室后，识趣地说：“上杉君，人已经带到了审讯室，我先回去了。”
　　上杉英勇叮嘱道：“不，你到办公室休息，晚上可能还有行动。”
　　张晓儒的能力和责任感，或许要差那么一点点，但他对皇军的忠诚，却是没有问题的。
　　在能力与忠诚上选择，上杉英勇毫不犹豫选择忠诚。
　　张晓儒应道：“嗨。”
　　带到审讯室的蒋洪泉，彻底清醒了，再看到张晓儒没跟进来，心里更是打鼓。
　　在审讯室的木桩上，绑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子，看到他进来了，那人轻声说：“蒋队长，对不住了。”
　　蒋洪泉惊诧莫名：“你是谁？我可不是什么队长，我是自卫团的团长。”
　　北村一在旁边冷笑道：“不，你是蒋队长，是双棠别动队的队长。”
　　蒋洪泉差点跳了起来，他经常给别人扣八路军探子的帽子，没想到这次要被别人扣帽子了。
　　“双棠别动队？不，不，太君，你们的搞错了，我的大大的良民，皇军的朋友，不是双棠别动队的干活。”
　　一直坐在审讯室没说话的永井武夫，突然说道：“你不认识他？”
　　从蒋洪泉进来开始，他就在暗中观察着。
　　蒋洪泉的表情很到位，那种惊诧和面不改色，实非一般人所能做到。


第一百九十章　受死吧

　　永井武夫对蒋洪泉是先入为主，他觉得，蒋洪泉的表现很专业，却不想，蒋洪泉只是本色演出。
　　蒋洪泉仔细看着绑着的彭太守，疑惑地问：“你是谁？”
　　彭太守将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惨笑着说：“蒋队长，我已经全说了，你也招了吧，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幸好有预案，否则他真的扛不住，会把陈国录供出来。
　　蒋洪泉大声吼道：“你他娘滴到底是谁！”
　　永井武夫突然问：“彭太守，你说蒋洪泉是双棠别动队的队长，有何证据？”
　　彭太守顶多是人证，还得有物证才行。
　　彭太守轻声说：“我家里有双棠别动队的档案，所有队员的档案都有。永井队长，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永井武夫手一挥，北村一和上杉英勇上前，给彭太守松了绑。
　　同时，将蒋洪泉绑了起来。
　　蒋洪泉不敢反抗，哭丧着脸：“太君，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我是皇军的朋友啊。”
　　永井武夫淡淡地说：“是不是冤枉的，很快就能见分晓。”
　　他们押着彭太守去了家里，刘子珍依然扮演着彭太守太太的角色，看到彭太守满身是血的回来，关切地问：“你怎么啦？”
　　彭太守安慰道：“没什么事，放心好了。”
　　他给永井武夫解释，突然离开三塘镇，是为了向上面汇报三塘镇的工作。魏雨田已经过了接头时间，他不能再等了。
　　至于刘子珍的身份，他一个字也没提，而永井武夫也没问。
　　看到彭太守还安慰着刘子珍，永井武夫暗暗欣慰，刘子珍并没有暴露，自己错怪她了。
　　在房间的门槛下，彭太守取出了一份藏得很深的档案。
　　永井武夫拿过档案，抽出来一看，最前面确实是蒋洪泉的名字，而且还有照片。
　　档案下面，还有蒋洪泉的签字和指纹，这就更跑不掉了。
　　永井武夫是专业情报人员，他要鉴定这些档案的真伪，还是很容易的。
　　签字和指纹，是铁的证据，绝对错不了。
　　然而，正是这铁的证据，让永井武夫走入歧途。
　　他亲自鉴定了蒋洪泉的签字和指纹，严丝合缝，这让他彻底相信了彭太守的话。
　　永井武夫并不知道，彭太守还有张晓儒这个暗中的帮手。
　　蒋洪泉每个月要领薪水，要拿到他的签字和指纹，实在太容易的。
　　把档案这一页折好，只露出签字和按手印的地方，等蒋洪泉领薪水时，让他亲自写上去便是。
　　当时所有人只顾着手里的钱，谁会想到签字和画押会出事呢？
　　至于照片就更容易了，有张晓儒在，镇自卫团每个人的照片都能弄到。
　　永井武夫把蒋洪泉的档案拿到他面前，冷冷地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蒋队长！”
　　上杉英勇在旁边说道：“知道这是谁吗？这是特务队新上任的永井队长，证据确凿，你就认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上杉英勇刚说完，就听到张晓儒在外面喊自己：“上杉君！”
　　他马上出来：“什么事？”
　　张晓儒焦急地说：“刚得到消息，镇自卫团一小队哗变了！”
　　上杉英勇低声惊呼：“什么？”
　　从双棠别动队的档案可以看出，双棠别动队的大部分人员，都在一小队。
　　一小队哗变，其实就是双棠别动队开始行动了。
　　顾不上再审讯蒋洪泉，马上请小川之幸协助，派人去镇压和消灭双棠别动队。
　　永井武夫不信任中国人，让小川之幸派一个日军小队。
　　蒋洪泉刚被抓时，很快就有人散布消息，日本人今天晚上要对一小队动手，有人诬告他们是国军，鬼子准备将一小队全部消灭。
　　这些人帮就是乌合之众，得知消息后人心惶惶，有人提出，干脆跑吧，实在不行，就真去投国军。
　　这种事情，只要有人带了头，马上会引起连锁反应，整个一小队都行动起来了。
　　只是，他们的行动根本称不上隐秘可言，很快就被人知晓，并且报告给了张晓儒。
　　等特务队带着日军来围剿时，一小队已经跑得差不多了。
　　然而，还是有人没走，并且主动向日军射击。
　　“砰！砰！”
　　蓦然，有人朝日军开火。
　　张晓儒听到枪声，赶紧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他知道开枪的是李国新带领的七零五小分队，但子弹无眼，它们并不会因为张晓儒，在射向他的时候而拐弯吧？
　　“杀给给！”
　　日军受到攻击，被激起了滔天怒气，一时间枪声大作。
　　有些一小队的队员，刚逃出镇上不久，听到突然传来的枪声，吓得撒开脚丫子就跑。
　　蒋洪泉在特务队，也听到了枪声。
　　三塘镇总共才两条街，枪声在晚上能传很远，他不知道是谁在打枪，但他有预感，这件事对自己不太妙。
　　果然，不久之后，永井武夫一行人怒气冲天地走了进来。
　　永井武夫走到蒋洪泉面前，淡淡地说：“早就听说双棠别动队训练有素，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蒋洪泉连忙说道：“永井队长，我对天发誓，与双棠别动队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这是诬陷，你可别中了计。”
　　永井武夫冷笑着说：“你的意思，我不应该相信彭太守的招供，也不应该相信你的档案，更不应该相信刚才的枪声？知道吗，因为你的双棠别动队，有两名优秀的帝国军人永远倒在了这里，还有三人受了伤！”
　　黑夜作战对双棠别动队非常有利，日军对地形不熟，又被双棠别动队偷袭，一交手就吃了大亏。
　　双棠别动队有好几支盒子炮，在近战中几乎像冲锋枪一样，要不是碰到的是日军，不知道还会死多少人。
　　蒋洪泉大叫道：“彭太守诬陷我，档案是假的，刚才的枪声与我无关啊。”
　　“砰！”
　　愤怒的永井武夫，掏出手枪，对准蒋洪泉的眉心就是一枪。
　　双棠别动队的档案全在他手里，蒋洪泉的死活已经不重要。
　　彭太守看到永井武夫亲手击毙了蒋洪泉，突然说：“永井队长，这下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蠢蛋张晓儒

　　蒋洪泉被永井武夫亲手击毙后，彭太守表示，原本与之全面合作。
　　永井武夫觉得，彭太守出卖了双棠别动队，也不可能再回重庆。
　　彭太守提出，去县城新民会任职，永井武夫没有同意，让他加入三塘特务队。
　　彭太守暗暗得意，永井武夫的决定，正合他的心意，欣然应允。
　　永井武夫对彭太守还是比较看重的，毕竟彭太守曾经是第8师的政训处长：“彭桑，你能否联系魏雨田？”
　　三塘特务队长，能让国民党一个师政训处长当手下，那种自豪感和满足感，真是油然而生。
　　彭太守坚定地说：“尽力而为。”
　　永井武夫故意问：“联系上了，你准备怎么办？”
　　彭太守毫不犹豫地说：“动员他加入我们。”
　　永井武夫脸上露出笑容：“哟西。”
　　彭太守要联系魏雨田，必须先联络陈国录，他还以为，魏雨田一直住在三塘镇呢。
　　得知魏雨田回了茶冲村，彭太守决定单枪匹马赶回去。
　　茶冲村原本驻着第8师的一个营，前几天已经撤走，茶冲村显得比以往安静了许多。
　　魏雨田看到彭太守，诧异地说：“彭处长，你怎么回来了？”
　　彭太守平静地说：“以真乱假计划成功了！”
　　魏雨田疑惑地说：“成功了？”
　　彭太守比他先回来，可现在却比自己还晚到茶冲村，而且彭太守身上明显有伤，这是受刑留下的伤！
　　彭太守简单地介绍了情况：“我从三塘镇撤离后，在大枫树被敌人抓捕，押到三塘特务队后，果断启动以真乱假计划。蒋洪泉已死，三塘镇自卫团一队逃散了。”
　　魏雨田觉得，就算启动了以真乱假计划，彭太守也没这么容易逃出来吧：“那你现在……？”
　　彭太守自得地说：“蒋洪泉是双棠别动队队长，我也因此赢得了永井武夫的信任，在他的邀请下，我顺势加入了三塘特务队。”
　　人在谈论某件事时，总会挑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说，他受刑不过才交待，在彭太守的口中，变成了机智果断。不得不加入三塘特务队，也变成了趁机打入敌人内部。
　　魏雨田说：“所以你现在是三塘特务队的人了？”
　　彭太守坚定地说：“你也要加入，我们以后一起战斗在敌人内部！为党国流尽最后一滴血！”
　　魏雨田一直想重回三塘镇，这是回去工作的最好办法：“好。”
　　回到三塘镇后，彭太守向永井武夫汇报：在他“苦口婆心”的劝导下，魏雨田终于愿意加入特务队。
　　永井武夫微笑着说：“哟西，彭桑不愧是政训处长出身。”
　　彭太守谦逊地说：“彭某希望能为*****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特务队一下子增加了两个人，永井武夫觉得，特务队的力量还是过于薄弱，至少武装力量不强。
　　他请示秋田义雄后，决定让三塘镇警备队和镇自卫团各提供五个人，组成特务队武装二班，同时特别申明，不要镇自卫团原一小队的人。
　　一小队是蒋洪泉的嫡系，永井武夫不想引狼入室，特务队如果有了重庆的人，那还有秘密可言吗？
　　范杰仁接到任命后，马上找张晓儒商量，张晓儒是特务队的副队长，与上杉英勇关系又好，特务队二班的人员，基本上可以由张晓儒决定。
　　范杰仁好像很关心张晓儒似的，问：“老弟，你们特务队要人，有什么特别要求吗？”
　　张晓儒想了想，说：“能力要强，人得机灵，还得熟悉三塘镇的情况。”
　　范杰仁笑了笑，说：“还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忘记说了。”
　　张晓儒问：“什么？”
　　范杰仁郑重其事地说：“人一定要可靠，得是自己信得过的人。”
　　张晓儒喃喃地说：“可靠？”
　　范杰仁语重心长地说：“你看，警备队对你来说，最可靠的是什么人？应该是陈光华的三班。特务队要从警备队抽人，我自然没意见，我建议你从陈光华的三班抽人。”
　　张晓儒高兴地说：“多谢范兄，那就从三班抽五个人吧。”
　　他明白范杰仁的意思，其他人跟他久了，调到特务队，无形中减少了自己的势力。
　　范杰仁的想法，有人就有势力，手下没人，哪怕是个司令，也只是个光杆司令。
　　他却不知道，三班正是张晓儒信得过的人。
　　而三塘镇警备队，已经被陈光华渗透，早就不是原来的警备队了。
　　有了三班的五人，张晓儒心里就有了底，镇自卫团那边，他只调了一个陈国录，其余四人都是原三队的，二班有六个淘沙村的人，已经足够明显了。
　　而且，二班十个人，全部是七零五民兵连的人，其中有四名党员。
　　永井武夫哪想到，他增强特务队的武装力量，实际上增强的却是张晓儒的力量。
　　当然，在彭太守和魏雨田眼中，张晓儒是个十足的蠢蛋，因为他从镇自卫团调过来的人，全是双棠别动队的人。
　　得知张晓儒的决定后，彭太守、魏雨田和陈国录，晚上在陈国录家见了一面。
　　他们虽然表面上都是为日本人做事，但这种接触，还是尽量保密为好。
　　彭太守兴奋地说：“陈景文调到特务队当二班长，简直是天助我也。”
　　魏雨田问：“自卫团调过来的其余四人，是我们的人吗？”
　　陈国录笃定地说：“不错，他们全是双棠别动队的骨干。”
　　彭太守大笑：“张晓儒这个蠢蛋，哪天真要好好感谢他，竟然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
　　魏雨田笑着说：“从警备队调过来的，也是陈景文的乡亲，搞不好，以后二班全是我们的人。”
　　陈国录信心满满地说：“以陈景文的能力，不用多久就能做到。”
　　看到彭太守和魏雨田得意忘形，他心里也在不断冷笑。
　　多了一个班的武装力量，接下来，三塘特务队首当其冲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