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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江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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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渥却是草草填饱肚子后,一边观察着众人,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
“父亲毕竟是草莽出身啊,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老兄弟还没有将他当成尊贵的吴王,而只是当做了上级和老兄弟,父亲自己也没有想过要改变这些。简而言之,目前父亲麾下的势力还只是藩镇,算不上国。作为一国,上下尊卑的规矩是极为严格的,绝对不会出现现在这种乱糟糟的情况。所以父亲在的时候能得到众将拥戴,但是一旦他不在了,部将们就心思各异了。”杨渥在一旁暗自摇头。
趁着大家都在相互闹酒的时候,杨渥暗自观察场中的众人。
“果然啊,现在这些将领都还不是我的属下,所以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就算他们现在是自己的属下,只怕他们的忠诚度也不会很高吧。”杨渥心中想道,“看他们和父亲都是如此随意的喝酒,我这个没什么威望的人,就算盯着长公子的身份,又哪里能得到他们的忠心呢?”
“不行,这样下去肯定是在走历史上的老路,我绝对不能这样平平淡淡的下去,一直等到几年后父亲去世,然后在毫无名望,众将都不服的情况下继承节度使位。该怎样才能彰显自己的名声呢?”
杨渥坐在椅子上左思右想,只觉得桌上的众多酒肉都是味同嚼蜡。
这时,朱夫人却是忽然站起身来,笑着对杨行密说道,“大王如今宴请众位将军,光是饮酒也太过无趣,正巧刚刚渥儿还说,最近作了几首诗词要在宴会上当场吟诵呢,如今正好各位大人都在,正好可以赏鉴渥儿的诗词。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正文 第六章 当场作诗
第六章当场作诗
此时杨行密正在与朱瑾谈笑饮酒,闻声放下酒杯,皱了皱眉,“渥儿也会作诗,这可能吗?不会是夫人故意如此说来挤兑渥儿吧?”
对于他这位夫人的心思他可是一清二楚的,肯定是想让杨渥在众将面前丢脸。虽然对于杨渥这个儿子很不满意,但他毕竟是长子,在其他的儿子年岁还小的情况下,将来承袭自己位置的只怕还是这个长子,所以杨行密也不愿意他在众将面前失了脸面。
“渥儿年岁还小,哪里懂得作诗了。夫人还是不要让他闹笑话了。”杨行密打算将朱夫人的提议遮掩过去,
不料这时朱广德也站了起来,只见他冲着杨行密拱手行礼道,“姑父,姑母所言极是,刚刚表弟可是亲口说的作了几首好诗,这一点许多人都听见了,想来是表弟最近的确上进了。姑父不如让表弟当众吟诵,也好彰显文采。”
“渥儿刚才的确是亲口说自己作了几首好诗的,妾身可不敢乱说,周围这些侍女也是听到了的。”朱夫人也是补充说道。
“莫非渥儿真的开窍了,真做了什么好诗不成?”
见得两人都是这么说,而且一旁侍立的朱夫人的婢女们也是纷纷点头,杨行密这才有些将信将疑。
“渥儿,你表兄说的可是属实?你要知道如今众多文武都在此,你要是妄自虚言,又或者做出来的诗狗屁不通的话,为父可是饶不了你!”杨行密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面上却是半点不显的问道,想了一想,又补充说道,“若是先前饮酒失言了,现在当面承认,为父也不会怪你”。
他知道杨渥素来不是作诗的料,连平平仄仄都未必能分清楚,如今却说要当众吟诵自己写的诗,由不得他不怀疑。为了避免他闹出个大笑话,便想着让他承认是饮酒失言,自己再不痛不痒的批评几句,便遮掩过去了。
李神福等部众心中也都很惊讶,他们早就听说了杨行密这个长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听说他会作诗了,各个都是心中不信。
“以某家看,长公子定是酒后失言了,毕竟年岁还小,不能多饮啊。”李神福第一个站起身来说道,又笑着向陪坐末席的杨渥点头示意。
“是啊是啊,长公子定是喝多了。”其他将领也纷纷附和道。
戴友规见在座的场面有些僵硬,有心活跃一下气氛,便起身提议道:“长公子酒后失言,大家就不要追究了。不过夫人说得也不错,我等光是饮酒太过无趣,来来来,不如咱们行个酒令,活络一下气氛。”
王茂章等武将听说是甚么舞文弄墨的事儿,连忙摆手道:“不成不成,这行酒令的事情,我老王可不在行。这都是你们文士的事情,我们武夫可做不来。”
一旁朱瑾却是笑道:“就是,我等武夫粗通文墨,便只做个帮闲,就由戴先生,高先生、严先生,周判官等文士一人斟酌一句,互相应和如何?对了,徐指挥使,我听说你读过不少书,这行酒令的事肯定不在话下,你也算一个吧。”
徐温却是笑道,“我可不成,这行酒令还是高先生他们在行啊。不过,朱将军,我们淮南军中向来有传闻,说是你以善槊出名,米志诚将军以善射出名,如今米将军不在,不如就由朱将军给大伙儿表演一番如何?”
众人纷纷出主意,想找个法子活络气氛,却是没人再提让杨渥当众吟诗的事情。就算杨渥此刻有心当众出点风头,一时也是找不到好的机会。
好在这时朱广德却是有些急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让杨渥在众将面前出丑的机会,如今却见众人准备遮掩过去,这怎么能行呢?
“姑父,今天表弟可是滴酒未沾啊,我这一桌的几位都可以为证。而且表弟难得作了好诗,怎么能不当众吟诵出来让大家都听听呢?”朱广德毕竟还年轻,行事太过急躁,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要坏了。
在场之人都听得出杨行密的意思,所以大家都想帮杨渥遮掩过去,如今你却非要提这事,这不是当众打杨行密的脸吗?
果然,杨行密听了当即就是脸色一沉,心中大怒。感情你就这么想把渥儿的名望搞臭吗?
还不待杨行密说些什么,朱广德见了杨行密的脸色,已经知道不妙了,赶紧补充道。
“姑父,侄儿前些日子也做了一首小诗,虽然不怎么通顺,如今也愿意当众吟诵,博大家一笑。”说罢,朱广德负手仰头吟诵起来。
风搅长空寒骨生,光于晓色报窗明。
江湖不见飞禽影,岩谷时闻折竹声。
巢穴几多相似处,路岐兼得一般平。
拥袍公子休言冷,中有樵夫跣足行。
吟诵完,朱广德矜持的对众人行了一礼,说道,“这是去年冬天下雪的时候小子观雪景所做的诗,小侄才低学浅,让大家见笑了,请诸位长者点评。”
“好,的确是首好诗!运用侧面描写的办法,让人身在其外,却也感受到了雪中的寒冷啊!”高勗捻这胡须笑着点评道,其他几位文士也是连连赞扬。
听得众人的称赞,朱广德脸色更加自得,冲着众人施了一礼,又挑衅般的向杨渥看了一眼道,“表弟,刚刚为兄已经抛砖引玉,诵了一首以前写的诗,想必表弟也不吝让为兄见识一下你的诗作吧?”
他这首诗的确作的不错,只不过却不是他本人作的,而是诗人杜荀鹤作的。这杜荀鹤乃是唐朝的进士,现在正在宣州刺史田覠的麾下,几个月前在寿州时所做的诗,不想被朱广德听去了,这时当众吟诵出来,冒作自己作的。本来他也不敢当众如此,但先前他说错了话,为了挽回场面也只好如此了。好在杜荀鹤这首诗还没流传出去,日后只要想办法补救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杨渥此刻却是心中恼怒,虽然说自己的确有心趁着这个机会出出风头,但你这样挤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啊。
“既然你这么不要脸面,那就不要怪我打脸了!先前还担心怎么找机会在众人面前露露脸,刷一刷威望,不过如今嘛,机会来了。既然要出风头,那就干脆出个大风头,让在场的众人从此都记得自己,不仅是杨行密的长子,还能作一手好诗。”
想到这,杨渥站起身来道,“父亲,诸位叔伯,小子先前的确是说过要当众吟诵一首诗,如今便为大家诵来,请诸位鉴赏!”
“舍南舍北皆种桃,东风一吹数尺高。
枝柯蔫绵花烂熳,美锦千两敷亭皋。
晴沟涨春绿周遭,俯视红影移渔舠。
攀条弄芳畏晼晚,已见黍雪盘中毛。
仙人爱杏令虎守,百年终属樵苏手。
我衰此果复易朽,虫来食根那得久。
瑶池绀绝谁见有,更值花时且追酒。
君能酩酊相随否?”
一吟诵完,在场众人不管懂不懂诗的都纷纷叫好,那些文士们更是各个惊奇。
“好一句君能酩酊相随否?!没想到长公子还有如此文采”戴友规首先站起来大声叫好,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此诗不仅韵味深远,更难得的是极为应景啊。”
其他众人也是纷纷附和,连那些武夫们也都纷纷喝彩。
这首诗乃是宋朝王安石所作的,虽然不怎么出名,他却刚好是一首劝酒的诗,用在此刻酒席上也是比较贴切的。
杨行密脸上喜不自禁,虽然对于长子能不能作诗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他在意的只是儿子将来有没有能力继承自己的位置,不过杨渥有如此文采他这做父亲的也是与有荣焉。
那朱广德本来憋足了劲正要在他诵完后大声贬低的,但如今一听之下也是立马语塞,心中一急,他额头上的汗水都淌下来了,过得半晌才大声嚷道,“不可能,这首诗绝对不是表弟你作的,对了,你一定是剽窃他人的诗!”
“不是我做的诗,难道是你作的?”杨渥脸色一沉,死死盯着朱广德道。
“这。。。。。。虽然不是我做的,但也绝对不是你作的,因为表弟你根本就没有这个水平,不然怎么平日里从来没见过你作诗呢。”朱广德大声反驳道。
他这句话还是有一定说服力的,以前的杨渥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听他这么说心里都有些怀疑起来。便是杨行密此时冷静下来后,心中都有些不信了。
“渥儿,这首诗可是你自己做的,没有窃取他人的?”杨行密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了身子问道。
“自然是孩儿作的,孩儿平日间见到的人里面,会作诗的也就在场的几位文士,父亲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在场的众位,看看是否有谁之前听过这首诗。”
杨渥此刻当然不能承认,再说了,只要他不认,就没有谁能知道自己剽窃了,就算大家心中怀疑,也不会有什么证据。
“嗯,这首诗以前的确从来没有听过。严先生,你以前听过吗?”高勗问道。
“没有,从没听过。”
。。。。。。
听长子这么肯定的应答,在场众人也表示以前从来没听过这首诗,杨行密也松了口气,这种重要场合,要是真被人发现当众冒用其他人的诗作,只怕儿子的名声也就完了。
正文 第七章 我服了
第七章我服了
一旁的朱广德依旧不愿放弃,“姑父,侄儿以为,虽然大家以前都没听说过这首诗,但这也不能证明这首诗就一定是表弟作的,相信在场的诸位大人们也未必就没有疑惑。”
朱广德抱拳做了个罗圈揖,见众人都没有反驳他的,一时间也更加得意了。
“表弟若是真有这才能,莫不如现场再作首诗。嗯,如今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刚才作的诗也是以桃花为题的,那就还是以桃花为题把。只要表弟能当众再赋诗一首,侄儿便相信刚才这首诗表弟作的。”
朱广德提出要让杨渥当场以桃花为题目作诗,这个要求却是有些过分了。先前第一首诗还可以说是以前作的诗,刚刚吟诵出来;如今要求他当场作诗,虽然还是跟刚才那首一样以桃花为题目,但重新作一首,这难度却是高了很多。除非他提前准备了多首以桃花为题目的诗,否则真要临时作诗的话,不要说杨渥,就是在场的那些文士也没人敢说自己能做到。
“这有何难?既然表兄心中不信,小弟便以桃花为题目,便场做上一首诗就是。”杨行密正要拒绝,却见杨渥抢先答道,他知道在场众人心中还是有疑问的,今日不彻底将众人折服,日好保不准就会出现什么流言出来。
说完,杨渥离开酒席,缓缓慢着步子,一边走一边饮了几口酒,作出一幅闭目沉思的样子。众位宾客也都纷纷闭口不言,生怕打扰了他的思路。
待走了大概十步后,杨渥忽然抬起头来,笑道:“有了,表兄且听好了,还是以桃花为题。”
“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
众人大惊,这是何等速度,古书记载,曹植七步能作出一首诗来,如今杨渥在十步内也能作好一首诗,不等文采岂不是要赶上曹植了?
“好一句‘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就凭这一句,这首诗就足以流传千年了。长公子的文采,令人惊叹啊!”戴友规放下酒杯,一拍大腿,大声叫好道。
其他文士们也纷纷赞叹。
然而,还不待众人从刚才杨渥十步之内就做出了一首上好的诗的事实面前反应过来,杨渥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道:“其实小弟刚才还作了两首诗,如今便一并诵出来让表兄赏鉴吧。”
“花泾三月桃花发,霞照波心锦裹山。说与东风直须惜,莫吹一片落人间。”
“醉里春归寻不得,眼明忽见折桃花。向来飞盖西园夜,万烛高烧照烂霞。”
这一下,场中众人都炸锅了,自古以来,曹植七步作一首诗就让人叹服了,今日竟然有人能十步作出三首诗来,平均三步多就作诗一首。这岂不是比曹植还要强?
“东晋谢灵运说: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分一斗。如今长公子这作诗速度比曹子建还要快,岂不是可称为才高九斗了?”有人更是笑着说道。
见得众人都被自己“十步之内连作三首诗”的壮举惊呆了,杨渥也是心中暗自得意。今日的风头效果果然不错,料想以后出去,至少在场的众人再也不会说“大王的那个长子一点本事都没有,学文不行,学武更是不行。”
“刚刚表兄说只要小弟以桃花为题,再作一首诗,就相信小弟真能作诗,如今小弟连作了三首诗,表兄可是信了?”杨渥一脸戏谑的看着朱广德问道。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朱广德有些抓狂了。
“一定是你让人提前作好了几首关于桃花的诗!”他气得脸色苍白,心中依然是不信杨渥能作出诗来,只是以为他运气好,刚好碰到自己出的题目是关于桃花的,而他又提前准备了多首桃花诗,一时间心中懊恼不已。
“若要为兄相信,必须换别的。是了,诗歌经过本朝的发展,到如今早就不怎么兴盛了,如今最好的诗人都去作词去了。表弟既然有大才,不如当众填词一首,词牌名就用《如梦令》,题材的话必须是咏柳的。表弟如果能作的出来,为兄才会心服口服。”朱广德指着院子外池塘边的的杨柳道。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了《如梦令》这个词牌名,这时候却是用上了。他这个要求却是比先前的难上了许多,不仅规定了词牌名,还规定了题材。这种难度,在场的众多文士只怕也没人能作的出来。
“表兄怎么能够言而无信呢?刚才说好了的,如今却反悔。也罢,今日小弟就让表兄心服口服!不过这一次,如果小弟真能当众填词一首,表兄可不能再反悔,定要当着众人的面,说一声‘我服了’,如此可好?”
“好,就是如此,只要表弟能当众填词,为兄不仅心服口服,而且日后见了表弟也愿意马首是瞻!”虽然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此刻朱广德也是豁出去了。
杨行密先前还担心杨渥会当众丢脸,但如今见杨渥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是放下心来旁观,脸上的笑意难以掩饰。
其他在场的众人对两人之间的唇枪舌剑也是一副看戏的模样了。
众人中也只有朱夫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好啊,这小子,上次小宴上只有自家的人参加,你就不显山不漏水的藏拙,如今到了这么多将军参加的宴席上就来个一鸣惊人。杨渥,我倒是小瞧你了。”她不像自己的侄子,见他如此有信心,心中已经有些相信了。
听朱广德这么说,杨渥脸上的喜色一闪而过,“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只见他站起身来,一手拿着酒杯,一手负在身后,闭着眼睛,沿着院子里的小径慢慢踱步。小径旁边桃花纷飞,果然是一副盎然春意,颇有些诗情画意。
不过众人此刻却没有欣赏美景的心情,他们纷纷在心中默数着时间,想要看看这次需要多久他才能填好一首新词。
词的产生最早是起于隋代,当时被称为长短句,只是作为诗余小令,不过到如今这个时代,词这种新的文学体裁已经开始兴盛起来了。
此刻,刚刚已经大出风头的杨渥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十步内连作三首诗已经有些吓人了,因而这次故意放慢了速度。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众人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的时候,杨渥才突然睁开眼睛道,“有了!”
饶是他故意等了很久,这等填词的速度也是将在场众人的吓了一跳。
“这也太快了吧?”高勗等人暗暗咋舌,“就这一点时间,起个头都不够啊。”
只见杨渥举起酒杯饮了一口,这才用他那正处在变声期的嗓子,一句一句的吟诵道。
“粉堕百花州,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逑。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流。
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
这首词却是杨渥无耻的抄袭了《红楼梦》里林黛玉作的词了,不过不管怎样,却是完全符合朱广德的要求。
有了先前的十步内作三首诗的壮举,此刻大家反而没有先前那么震撼了,只有一张张脸上都仿佛写着一个大大的“服”字。
“表兄,如今你可服了?”杨渥满是笑意的看着朱广德道。
朱广德心中气急,一张脸憋得通红,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又迅速的松开,若不是在场之人各个都是位高权重的人物,只怕他还要抵赖。
如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服了!”
正文 第八章 父亲召见
第八章父亲召见
杨渥不记得昨天最后什么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他只记得在自己当场于十步以内连作了三首诗后,众人都是震惊叹服。
一脸欣喜的杨行密更是拉着他的手,抚着他的背说道:“我们杨家虽然出自弘农杨氏,曾经也是世家大族。但传到我父辈时已经家道中落了,家中连个识字的人都没有;为父虽然如今位居吴王,但所读的书也不多。没想到渥儿你还有如此文采,这真是我杨家的幸事。今日众位当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诸多部将下属们也都纷纷向杨行密道喜,连连敬酒,连带着杨渥也被灌了许多酒。于是在穿越的第一天,杨渥就喝醉了。迷迷糊糊间,在小翠和杨柳的搀扶下回到自己房间后,就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来。
此刻,杨渥正一脸懵懂的看着眼前的一个个好奇宝宝们。
“弟弟,真是没看出来你还会作诗啊。什么时候学会的?怎么以前从来没见你作诗?还有上次宴会怎么没见你有这本事?”杨静一副狐疑的样子,漫着轻盈的步子,绕着杨渥转了几圈,仿佛要将他看穿。
“这就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杨渥一脸得意的答道。“上次表兄来这里的时候作了一首好诗,大家都很称赞。小弟我本来也有诗才的,不过当日临场发挥不佳,所以做出来的诗只是一般。但后来小弟我回去后好生学习,又熟读古人的诗篇,自然大有长进。正所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小弟读的诗多了,自然就会作诗填词了。”
“切,就你还熟读唐诗三百首,这些日整日都只看到你四处游玩,哪里见你读过一首诗了。”杨静一脸不信,随即又走近身来,小声的道,“你不会是将哪位先生的诗作冒为己有吧?你骗得过父亲和众位将军们,可骗不过我。”
“怎么可能呢,小弟我才高九斗,作几首诗而已,简单的很。姐姐要是不信,哪天我给姐姐再作几首诗就是。”杨渥自吹自擂道。
“我也要哥哥作诗,哥哥也帮我作首嘛?”这时一旁的一个小家伙却是不干了。
这个小家伙今年才五岁不到,生的白白胖胖的,正是杨渥一母同胞的弟弟杨隆演。平日里最爱玩闹,不是在花园里追逐家里养的那条小花猫,就是跑到池塘边去抓鱼,最喜爱的便是跟在同样活泼好动的杨静后面玩耍。就算难得有一点安静的时间,也是缠着哥哥要讲故事听。
虽然不懂作诗是什么意思,但在一边正在一个人玩耍的杨隆演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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