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剑语)-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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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的架势，看来有点麻烦。
　　江雨虹想到这里。满不在乎地说：“原来是她们俩啊，还真是贵客呢。”说着，江雨虹迈步往前走去，福伯等人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小顺子忽然说道：“雨虹姐姐，这可不是往花厅的路啊。”
　　“谁说要去看她们了？”江雨虹甩甩头，“我要去看空竹大师，她们两个既然不请自来，就让她们多等一会吧。”
　　众人忍不住面上浮现出笑意。福伯和绿绮自去忙碌，小顺子也被江雨虹打发走了，她只带着小白到了茶趣园。
　　刚刚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茶香。江雨虹用鼻子嗅了嗅，忍不住叫道：“哇哇哇。这可是龙凤茶团啊。空竹大师，我今天是有口福了。”
　　空竹大师正坐在茶桌边，摸着胡须，看着几乎是冲过来的江雨虹，忍不住伸手护住桌上的茶壶：“慢点慢点，这好茶可不是给你牛饮水一般喝的。”
　　江雨虹嘻嘻一笑。坐在空竹老人对面，伸手端起手指肚大小的茶杯，闻着茶香。过了许久，才把茶水慢慢饮下，只觉得唇齿间余香缭绕。
　　“空竹大师今天好大方哦。这么好的茶叶也舍得拿出来了。这是你的镇山之宝了吧。”江雨虹笑嘻嘻地说，伸手又去拿桌上的茶壶。空竹老人赶紧把茶壶护住：“我来，不然茶壶到你手里，哪里还有我的份。这么好的茶，可不能让你独吞。”
　　“且，有我在，还怕没好茶喝？”江雨虹用眼神鄙视了一下空竹老人。
　　房间里还是和以前一样，坐在里面，和空竹老人对饮，江雨虹竟然有些恍惚，仿佛时光并不曾流逝，她也不曾离开过这里。这一年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
　　“丫头，想什么呢？”空竹老人摸着胡须，笑吟吟地问道。
　　“我觉得这次去西域，像是做了一场梦。”江雨虹忽然想起了云飞扬，眼神黯然了一下，她一直没想好要不要把云飞扬的死讯告诉空竹老人。毕竟，云飞扬是空竹老人最好的朋友的儿子。
　　云飞扬的母亲，也是空竹老人最爱的女子。
　　先瞒着这个消息吧，至少不能自己刚回来，就让空竹老人听到伤心的消息。江雨虹心里做好打算，脸上表情重新恢复正常。
　　“小丫头，人这一生，从生到死，也无非是一场梦罢了。”空竹老人淡淡地说，在他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透的世情呢？不过空竹老人随即微微一笑，继续道，“你年纪轻轻，脑袋里面想的事情到还真不少。不过现在可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你还是赶紧想法子应付当下的麻烦吧。”
　　江雨虹翻了个白眼：“大师也知道有两个女人正等着给我找麻烦啊。那就赶紧给我出个主意吧，别老是站在一边说风凉话。”
　　空竹老人忍不住大笑起来：“丫头，谁有你的鬼主意多？老头子当然要站在一边，不过可不是说风凉话，而是等着看热闹呢。”
　　江雨虹等到茶喝足了，才慢吞吞地离开茶趣园，径直去了花厅。
　　花厅里面坐着的不过是太子妃和杨玉儿，但是她们带来的侍女却不下二十个。站在花厅里面，顿时显得花厅小了许多。
　　看见江雨虹慢吞吞地走进门，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太子妃顿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笑着说：“你好大的架子，竟敢让本妃等这么久！”
　　江雨虹笑嘻嘻地朝太子妃行了一礼：“原来是太子妃大驾光临。这不，我得到消息后，赶紧就往府里赶来。太子妃当然知道，我现在没有住在王府，这长安城又大的要命，路上人多车多的，赶过来还真不容易。再说了，太子妃若要见雨虹，也不用亲自来吴王府啊。”
　　太子妃哼了一声，她虽然知道江雨虹的话不尽不实，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看了一眼旁边的杨玉儿，见她坐在椅子上面一动不动，目光却在江雨虹身上扫来扫去。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屑，却又夹杂着恨意。太子妃心想，反正是你要来找江雨虹的晦气，我既然陪你来了，也没必要先出头。想到这里，太子妃慢慢坐回去，端起旁边的茶盅，喝了一口茶，不再说话。
　　江雨虹笑嘻嘻地看看太子妃，又看看杨玉儿。对方不发话，她也不说话，自顾自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等着看看杨玉儿想玩什么把戏。
　　“你就是江雨虹？”杨玉儿看着江雨虹，脸上神情隐隐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鄙夷，既能让江雨虹看出来，又不至于显得她很没教养。
　　“明玉郡主有什么指教？”江雨虹脸上的笑容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诡异，到是让太子妃和杨玉儿心里忍不住纠结了下。
　　“也没什么敢指教的，只不过听说吴王府里的小丫鬟色诱吴王，等到吴王出事以后，却又赶着巴结上了魏王。本郡主还是第一次听闻这样的事情，这样的女子，若是不来见识一番，岂不是一大憾事。”杨玉儿说话的声音又温柔又娇弱，和刻薄的内容形成了极大的对比，到是让江雨虹忍不住惊叹了一下。
　　“吴王府里有这样的小丫鬟？我给吴王当了这么长时间的掌柜，还是第一次听说呢。”江雨虹笑嘻嘻地说，反正她素来的原则就是：别人气我我不气，气死别人最好玩。
　　“哦？你什么时候成了吴王的掌柜了？你难道不是那个无耻的小丫鬟吗？”杨玉儿故作惊讶地说。
　　“明玉郡主还真是孤陋寡闻啊。哦，明玉郡主，你的头发好像是不短。”江雨虹看着明玉郡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杨玉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得问道：“我的头发怎么了？”
　　江雨虹故意叹了口气：“总是听人说，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我本来是不大相信，现在看到明玉郡主，才觉得别人这么说也有道理。”
　　杨玉儿听完这话，本来娇柔的神情忽然变得僵硬起来：“你这个无耻的小丫鬟！”
　　江雨虹忽然笑的见牙不见眼，她一边笑一边指着自己的嘴巴：“郡主，想不到你见识短，眼神也不好啊。你看看，我的牙齿可是全都在呢，而且又白又整齐，怎么能说我‘无齿’呢？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杨玉儿本来是想看着江雨虹被自己修理的狼狈不堪的样子。没想到现在却被江雨虹气的浑身发抖。她几乎快保持不住自己的淑女风范了。她的手指狠狠地捏着椅子，才控制住自己没从椅子上跳起来，如果身边不是这么多人，她会立刻冲到江雨虹的面前，用手指挖出她那双讨厌的眼睛。
　　江雨虹见到杨玉儿先是气的嘴唇发抖，眼里面的怨毒之色闪过之后，面上表情又重新恢复了正常，不由得心里也有些暗暗佩服。但是，她可不打算放过杨玉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　


☆、第二百四十五章　杀手锏

　　太子妃和杨玉儿虽然到吴王府里来找江雨虹的晦气，但是她们心里却都明白江雨虹在皇帝的心里也是一个有点分量的女子，否则皇帝怎么会把御马照夜狮子赐给江雨虹。所以两个人即使话里话外的挤兑江雨虹，但是却也不敢真把江雨虹怎么样。
　　否则，依照太子妃的脾气，早就吩咐手下的侍女们拿下江雨虹，先把舌头割掉再说。她此时见杨玉儿似乎有些不敌江雨虹，顿时觉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抹不开，忍不住指着江雨虹说道：“放肆，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对明玉郡主如此不恭，别以为有吴王为你撑腰你就能这般嚣张。”
　　江雨虹淡然一笑：“不敢。既然明玉郡主指明要见我，那我自然就要奉陪到底了。明玉郡主，你想当吴王王妃，那也要吴王喜欢你才行啊。你难道想嫁给一个不喜欢你的男人？就算你得到了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杨玉儿没有想到江雨虹竟然这么直接的说出了她的心事。她双手紧紧抓住椅子的扶手，才能让自己平静的开口说话：“江雨虹，自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吴王门当户对，皇上赐婚后明媒正娶。像你这样的野丫头，就算黏着吴王，迷了吴王的心，也顶多是个妾侍的命。我劝你还是识趣点吧。若是我心情好，到时没准让你在府里伺候着，若我不高兴，那这吴王府里还真没你住的地方。”
　　江雨虹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一个大家闺秀，我可没见到皇上赐婚的旨意，也没听过什么媒妁之言。明玉郡主就直接在王府里摆出内府之主的架势了？到不知道明玉郡主这般张扬出去，到时若是嫁不进王府，那郡主的颜面到时往哪里放呢？”
　　杨玉儿刚才是怒极之下不假思索，就说出了一番话。想来羞辱江雨虹。哪知道江雨虹抓住她话中的把柄就开始反唇相讥。虽然知道若不是因为吴王在家宴前失足跌落湖水引发旧伤，那么家宴之上皇帝自然已经亲口赐婚。不过虽然赐婚之事延迟，但是杨玉儿心里驾定认准自己就是未来的吴王妃。所以说起话来就端起了王妃的架子。
　　只是可惜，毕竟皇帝的金口尚未发话，江雨虹这么说，到也没错。素来摆出柔媚娇怯模样的杨玉儿此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也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看来，准备好的杀手锏还是要使出来了。
　　太子妃赶紧出来圆场：“明玉郡主的婚事皇上自然早已经安排好。若不是吴王失足落水，明玉郡主现在就已经是经过三媒六证。只等择吉日嫁入王府的未来王妃。江雨虹，你以为就凭你的身份，也能阻拦这桩婚事不成？”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去阻拦吴王娶一个他喜欢的女子。你说是不是，明玉郡主？”江雨虹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
　　“江雨虹，本郡主今天第一次见到你，果然见面胜似闻名。”杨玉儿似乎慢慢恢复了平静，语气也开始变得娇柔起来。
　　当然，江雨虹心里却在想，我可不是第一次见到你，你在漱玉宫后面装模作样，还拉着李恪的手，我都记着呢。那个时候江雨虹只是普通宫女装扮。脸上也经过易容，杨玉儿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个跟着李漱的宫女，就是眼前这个伶牙俐齿，气得她几乎失态的江雨虹。
　　江雨虹听到杨玉儿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只是目光深沉地看着自己。她也不理会。只是静等杨玉儿下面要说什么，反正她自会奉陪到底。
　　杨玉儿停了一会，见江雨虹没什么反应，才继续说道：“难怪‘暗香’短短两年时间，就在长安城里成为世家豪门中人津津乐道之处。暗香出产的都是豪奢之物，却供不应求。我素来喜爱暗香出的金饰。只不过，江雨虹大掌柜，若是暗香供给皇家的金饰却是暗藏害人之物，那也该当是欺君之罪了吧。”
　　江雨虹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不由得暗笑起来。又玩这一手？口舌斗不过她，就开始拿她的暗香做文章了。当年云飞扬就是污蔑暗香所出的一套金饰是盗取他家的祖传之物。今天杨玉儿玩这一手，难不成就是受当年事件的启发？
　　拜托，好歹也是有名的长安腹黑女，能不能有点创意？江雨虹心里忍不住鄙视了杨玉儿一番。
　　心里鄙视，但是江雨虹表面上还是笑嘻嘻地说：“我刚和吴王从西域归来。”她有意把“和吴王”三个字咬的很重。果然，杨玉儿听到她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嫉恨之意。
　　江雨虹满意地继续说下去：“暗香这一年的经营都由魏王府派人暂管。若是真有这种事情发生，明玉郡主应该去魏王府上责问才是。为何到吴王府里来找雨虹呢？”
　　“魏王府虽然明面上管着‘暗香’，但是‘暗香’里面出产的饰品可都是吴王府里的那位大师做出来的。哦，对了，这位大师可是照着江大掌柜的点子做出东西来。所以只好到此来找正主了。”杨玉儿柔媚的声音总是会让江雨虹有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原来明玉郡主绕了那么大的圈子，不是为了吴王之事啊。早点说不也省了大家的力气嘛。”江雨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知道我们暗香出的什么金饰，竟然能让明玉郡主看出有欺君之罪来？”
　　“哼，半年前我去暗香订购一套金饰，说明了是送给杨妃娘娘做生辰寿礼。两个月前我拿到金饰，放在府里，就等着一个月后娘娘寿辰的时候送去。也幸好在我府里放了一个月，我那个负责擦拭摆放金饰的丫鬟生了病，另外派了个丫鬟却在伺弄金饰之后也生了病。本郡主请了大夫看过丫鬟，才知道问题出在那金饰之上！”杨玉儿说到这里，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但是随即又被悲愤之情掩盖住。
　　“哦，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却不知道金饰到底做过什么手脚，竟然稍稍接触人就会生病？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法。”江雨虹心里面哂笑，这明玉郡主不去写小说真可惜了，想象力如此丰富，在这些养尊处优的豪门女子里面也算是少见了。
　　“来人，把首饰送到这位江大掌柜那里，让她好好看看，暗香原来出的东西是害人用的！”杨玉儿这句话的声音一改柔媚之意，变得掷地有声起来。
　　两个丫鬟抬着一个大木箱，看上去木箱并不重，但是两个丫鬟小心翼翼外加害怕的样子，让江雨虹以为她们抬的是一条毒蛇。箱子放到地上以后，两个丫鬟赶紧跑回花厅角落里，还在偷偷地用衣袖擦手。
　　江雨虹毫不犹豫地打开箱子，想看看这位明玉郡主究竟是想玩什么花样。果然，这个长有一米，宽有半米的箱子里面只放着一个一尺长宽的方形木匣。木匣是黑底金边，角落里面有着金线嵌入的新月形状，正是暗香的标记。
　　江雨虹从箱子里面拿出盒子，一只手托住盒子，另外一只手在新月标记下面一按，盒盖自动往旁边滑开。这也是江雨虹的设计，若不知道诀窍的人，根本就打不开这盒子。
　　盒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只牡丹形状的金丝手镯。牡丹花茎是金丝缠绕一圈而成，在金丝的接口处，是一朵用银丝和金丝混在一起的牡丹花做为搭扣。牡丹花和鸽子蛋差不多大小。花瓣花蕊纤毫毕现，精致无比。放在那里似乎都能感觉到花瓣在微微颤动。
　　不用细看，江雨虹就知道这是出自空竹大师之手。当年她曾经用蔷薇花枝设计出了缠绕手臂三圈的手镯加臂环。想必这牡丹花金丝混银手镯是空竹大师在蔷薇花镯上面得到的灵感。
　　看到江雨虹把牡丹花镯托在手上，虽然厅中诸人听到杨玉儿的话以后，不大敢靠近去看，但是依旧为这镯子的精美屏住了呼吸。
　　杨妃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戴上这牡丹手镯，到是相得益彰。江雨虹心里赞了一句镯子的设计。随即她就想起杨玉儿用这镯子找茬的事情，她捧着桌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镯子有什么不妥当的。
　　难道杨玉儿会在这镯子上抹上毒药嫁祸于她？江雨虹实在想不出来在唐代有什么毒药竟然能有这种威力，抹在首饰上无形无迹，还能药效持久。若有这样的毒药，那研制出来的家伙早就发财了。
　　捧着镯子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妥当。江雨虹忍不住开口问道：“明玉郡主，你说那两个丫鬟碰过镯子之后就病倒了？她们都有什么症状？”
　　“这镯子是要供给杨妃的，本郡主自然不敢随意。每隔三天都会令丫鬟取出金镯擦拭一番，第一次擦拭后，丫鬟虽然觉得不舒服，但是略休息一天就好了。等到第三次擦拭的时候，她擦拭完，刚把金镯放回匣子，人就晕倒了，当时嘴唇青紫，大夫说是中毒所致。”明玉郡主此时脸上还是一片悲愤。
　　江雨虹用手轻轻摸着金丝镯子，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然后第二个丫鬟也是这样？”
　　“第二个丫鬟是在第二次擦拭金镯的时候昏倒的。当时我才觉得这金丝镯子有异样。只不过这事太匪夷所思，所以我就私下禀告了太子妃。太子妃看在吴王和魏王的面上，让我暂时不要将此事告诉别人。现在既然‘暗香’的江大掌柜回来了，我自然得前来问个清楚。太子妃就是见证。”杨玉儿的语气咄咄逼人起来……　


☆、第二百四十六章　嫁祸

　　江雨虹把牡丹金丝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有什么端倪。她心里微怒，忍不住说道：“明玉郡主若是想寻‘暗香’的不是，又或者是想找雨虹的晦气，那么多少也要有凭有证才行。就因为两个丫鬟摆弄完这镯子就病倒了，就说这镯子有问题，这话说出去，恐怕也没人敢心服。”
　　杨玉儿听完江雨虹这话，到是眉毛微微一挑，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江雨虹掌柜，你这可是欲加之罪，我若是真想寻什么晦气，就不会拿了这镯子找你了，直接送到长安府尹那里去，让官府好好验验这金丝镯子，再把做这镯子的匠人提到大堂细细审问。到时候，若真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不好办了。”
　　江雨虹哼了一声：“原来明玉郡主到是一片好心啊。”刚说完这句话，江雨虹忽然觉得眼睛有些发花，随后脑袋变得昏沉起来。她心里一惊，眼角余光又看到杨玉儿那得意的笑容，顿时知道事情不妙。
　　好在西域一行，大风大雨都经历了一番，江雨虹虽然感觉不妙，但是却勉强镇定下来。她面不改色，把手中的牡丹金丝镯轻轻放回木匣里，再把匣子重新盖上。做好这一切后，江雨虹忽然朝杨玉儿快走几步，一下就站到了杨玉儿面前。
　　杨玉儿本来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此时见到江雨虹的举动，不由得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拿着的茶杯摔在地上。
　　江雨虹上下打量着杨玉儿，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什么稀世之珍。让杨玉儿忍不住身上开始起鸡皮疙瘩。她实在忍不住，伸手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你这般无礼看着本郡主，是何用意！”
　　江雨虹仿佛突然回过神来，她抚着胸口。做出一副放心的样子说道：“明玉郡主口口声声说‘暗香’出的镯子有问题，但是前面又说郡主最爱‘暗香’出的饰品。我就担心，若是这饰品有问题。郡主又这般喜爱，万一害的郡主身体出问题，我们可担当不起。现在看来，明玉郡主满面红光，神采奕奕，到不像有什么灾病，总算让雨虹放下心来。”
　　杨玉儿一时摸不清江雨虹说这番话的用意。又见江雨虹忽喜忽怒，说起话来让人摸不到头脑。她顿时谨慎起来，一时也没有接话。
　　就在大厅里面的气氛变得怪异起来的时候，花厅门外忽然传来小顺子的声音：“太子殿下驾到。”
　　“太子？他跑来做什么？”江雨虹狐疑地看了一眼太子妃，却刚好捕捉到对方眼中一闪而逝的喜色。江雨虹顿时起了警惕之意。
　　花厅的门被推开。太子李承乾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太监，门外留着七八个侍卫。小顺子和李诚站在门口往里张望。太子刚刚走进来，绿绮就领着几个使女送来茶水点心。放下茶水点心以后，那几个使女离开了花厅，绿绮留下来，站在江雨虹的身侧。
　　一众人等朝太子行礼，太子伸手一挥，示意众人免礼。他自己大大咧咧地坐在右上首第一个椅子上，一副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摆了出来。
　　江雨虹索性不做声。她和绿绮站在左首下方，那个装着牡丹金丝镯的木匣就摆在她身侧的案几上。太子妃和明玉郡主重新坐下，正和江雨虹面对面。
　　太子歪着头打量了江雨虹一会，才皮笑肉不笑地说：“江雨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杨妃娘娘的寿礼上动手脚。若不是被明玉郡主发现的早，没有酿下大祸，只怕你有九条命也承担不起！”
　　江雨虹见连太子都出面了，知道他们今天就是要趁着吴王不在府里，来找自己的麻烦。只不过江雨虹到现在也没想通，为什么他们一定要扯上暗香？他们到底在这金镯上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自己刚才拿着镯子久了，竟然真会有不适的感觉？
　　毕竟江雨虹刚回长安城还没两天，对现在长安城的局势并不清楚。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看看太子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于明玉郡主的心思，江雨虹到是看的很准，她的目的无非就是铲平她和李恪婚事间的障碍，这最大的障碍，自然就是江雨虹。所以对于明玉郡主的挑衅，江雨虹到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太子为什么会找上自己？太子最大的心病那就是太子之位了，难道太子是想通过自己针对魏王？江雨虹一边脑袋飞快地转动，一边对着太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这就是江雨虹最擅长的绝招，就是用笑容给自己赢得思考的时间。
　　果然，不管是太子和太子妃还是杨玉儿，都看不明白江雨虹的笑容是什么意思。直到太子李承乾不耐烦起来，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江雨虹忽然大笑了三声“哈哈，哈哈，哈哈。”这笑声一出，花厅众人更是莫名其妙起来，太子连自己想要说什么都给忘了。
　　笑完之后，江雨虹又用手整理了下发鬓，才慢条斯理地说：“太子既然说暗香在金饰上动了手脚，那么还请太子指出，到底这手脚是动在哪里？雨虹愚昧，到现在也没看出来这牡丹金丝镯有什么地方不妥当了。”
　　“明玉郡主，你这牡丹金丝镯子可是从‘暗香’所买？”太子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这匣子和镯子都是从暗香所买，凭证都是一应俱全。”杨玉儿娇怯的声音听起来如同春风拂柳，但是听到江雨虹的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