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剑语)-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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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人。若是大唐和吐蕃有缘，就算我解不开这个秘密，也会有有缘人帮我解开。我一路想着此事，却刚好和吴王殿下相遇，也许吴王殿下就是我们吐蕃的有缘人。”
　　说完之后，禄东赞炯炯有神地看着李恪，眼中带着期待之意。
　　李恪苦笑着摇摇头：“不瞒禄东赞大相，本王看到现在，也没看出来这三个人像有何区别。”
　　江雨虹在旁边灵机一动，笑吟吟地说道：“大相，能否让在下拿起这三个小人仔细端详一番？”
　　禄东赞听到李恪的回答，本来有些失望，但是听江雨虹一说，顿时又有了希望。他急忙说道：“这位小兄弟，你只管拿起来看就是。”
　　江雨虹拿起一个小玉人，举到眼前仔细端详。小人是用上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玉质细腻，触手冰凉。她一个一个把玩过后，从头发到脚底都看过，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哎，如果有放大镜就好了，没准能看出什么不同。”江雨虹心里想道，但是表面上还是若无其事。她把三个小玉人重新放回匣子里。
　　禄东赞满心期待地看着江雨虹：“小兄弟，你可是看出有什么不同？”
　　江雨虹笑道：“若是这么容易就能看出区别，那皇上出的题岂不是太简单了些？”
　　禄东赞点头道：“小兄弟说的有道理。”
　　江雨虹眼珠一转，说道：“肚子饿了，不如我们先吃饭。我吃饱饭以后，没准能想出个别的法子试试。”
　　禄东赞郝然一笑：“也是也是，在下差点忘了这茬。先用饭先用饭，吩咐下去，让伙计上菜。”
　　弃弄赞在旁边低声嘟哝着：“这小子该不会是来混饭的吧？”
　　禄东赞又瞪了弃弄赞一眼。江雨虹笑嘻嘻地说：“堂堂吐蕃大相，难道还怕被我吃穷不成？”
　　酒菜流水一般上来，都是醉仙楼最拿手的招牌菜。江雨虹不喝酒，但是吃的很欢乐。禄东赞哪里有心思吃吃喝喝，只是陪着李恪和江雨虹说些闲话。江雨虹到是对吐蕃的人物风情挺感兴趣的，时不时问起禄东赞。
　　本来在后世，**也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江雨虹一直想去**，看看雪山和牦牛，看看雪域高原明净的蓝天白云，却一直没有机会去。如今的吐蕃，在江雨虹心里自然更加神秘。当然，这个时代的大唐人，自认为是天下的中心，对蛮夷之地，从潜意识里还是颇为不屑的，所以江雨虹对吐蕃风土人物的热情，颇有些让禄东赞有他乡遇故知之感。
　　一时间，本来应该是主角的李恪，到反而显得冷清了许多。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到是一直眼里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江雨虹，听她向禄东赞提出的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禄东赞只觉得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竟然诸人都已经酒足饭饱。他几乎都快忘了那三个小玉人的事情了。
　　等到酒菜都撤下去，伙计重新送上水果和茶水，禄东赞才停下和江雨虹的攀谈，对李恪笑道：“吴王殿下，您这位书童所思所想，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在下从来不曾想过，我们吐蕃所产牦牛身上的毛，居然可以制成书写用的毛笔。”
　　李恪微笑着摇摇头。
　　江雨虹喝了口茶水，笑道：“大相，若是我们大唐公主去吐蕃成亲，到时我也随你们去玩玩如何？”
　　“在下定当以上宾相待！”禄东赞大喜道，但是随即却又有些黯然，“只是，皇帝陛下出的难题，只怕我无此智慧解开。如果迎娶不到公主，我又有何面目回吐蕃见我们最贵的王。”
　　江雨虹拿起桌上的小玉人，说道：“大相，你回去将这三个小玉人都浸在水里。记住，用三个一样的木桶，里面的水也要一样多。没准，到时会有惊喜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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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情何以堪

　　江雨虹让禄东赞回去把小玉人放进水里，看看三个玉人在水里的沉浮情况，其实她自己心里并没什么把握。只是江雨虹看这三个小玉人的外表一模一样，确实没有任何分别，她就灵机一动，想起了当年曾经看过一个小故事。
　　这个小故事讲的是阿基米德帮助国王验证纯金皇冠的方法。国王委托一个金匠打造一顶纯金皇冠，皇冠造好以后，重量和国王的要求一模一样。但是国王担心金匠在皇冠里面掺假，就让阿基米德想个法子验证皇冠是否纯金，不过不能损坏皇冠。阿基米德最后想出的法子就是用等重的黄金放进水里，再把皇冠放进水里。如果皇冠是纯金的，那么两者在水中的面积应该是一样大的。
　　江雨虹借鉴这个故事，到不是因为三个小玉人的体积有什么不一样，而是她看见小玉人做的栩栩如生，连耳朵眼的小洞都有，就想到也许小玉人的肚子里面有什么玄机。把小玉人放进水里，水进入耳洞，没准会看出点端倪。
　　其实最重要的是，江雨虹知道文成公主确实嫁给了松赞干布，那么就是说，禄东赞还是解开了李世民的难题。所以，江雨虹才是一副有恃无恐的心态替禄东赞“出谋划策”。
　　禄东赞和李恪哪里会想到江雨虹脑子里面这么多弯弯绕。
　　禄东赞面露惊喜之色，站起身拉住江雨虹的手臂摇晃着：“小兄弟，若你这法子管用，我定当重重酬谢于你。”
　　江雨虹脸上一红。眼角余光看到李恪脸色变得阴沉起来。她暗暗用力挣脱手臂，微笑道：“大相先回去试试这个法子有没有用。先不要谢这么早，我也只是胡乱猜想罢了。”
　　禄东赞浑然不觉旁边李恪身上隐隐透出的杀气，他只是在江雨虹手臂缩回的时候。手掌刚好碰到江雨虹的手腕。他感觉触手之处细腻嫩滑，柔若无骨。他猛然心跳加快了几分，只觉得一种异样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
　　禄东赞忽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他收回手臂，勉强笑道：“若是小兄弟这个法子奏效，在下定当盛宴款待。吴王殿下，在下急着回去试试这三个玉人，还请殿下恕在下先行告退。”
　　李恪刚才看见禄东赞拉着江雨虹的手臂，本就有些心里不爽。只不过他也知道禄东赞以为江雨虹是男儿郎，所以才会不拘小节。所以也不好说什么。此时见到禄东赞告退，到是正合他的心意，当下众人纷纷离去。
　　禄东赞回到住处后，一路脑子里面都纷乱无比。他脑海里面浮现的都是李江那眉清目秀的容貌，手掌里面还留着嫩滑的感觉。
　　“不会的。不会的。”禄东赞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摇头，似乎要把脑子里面东西都甩出去。
　　旁边的弃弄赞见到禄东赞这样子，不由得疑惑道：“大相，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嘛？”
　　禄东赞抬起头，茫然说道：“什么不对？他明明是个男儿郎。大唐的男子，居然比女子还要好看，这真是，这真是……”
　　弃弄赞听到这里。不由得在案几上重重拍了一掌：“大相说的对，那个娘娘腔小子，油嘴滑舌，俺最恨这种不男不女的娘娘腔了。大相莫要上了他的当才是。”
　　禄东赞猛然惊醒过来，他瞪了弃弄赞一眼：“去吩咐哲布弄三个木盆过来，我要试试玉人。”
　　弃弄赞嘟哝着走出门去。
　　禄东赞把小玉人放到案几上面。脑海里面又浮现出李江的面容。他的手一颤，差点把小玉人摔下去。禄东赞赶紧放好小玉人，却感觉到手掌触摸在小玉人的身上，那种柔滑的感觉，就像刚才李江手腕的感觉。
　　“他明明是个男儿，我，我这是怎么回事？竟然，竟然对一个男儿郎这般念念不忘？”禄东赞狠狠地在自己头上敲了一下。他在吐蕃，本是风流儒雅的一流人物，对他投怀送抱的吐蕃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他也是吐蕃贵人家的千金们中的话题。对禄东赞来说，逢场作戏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但是却从来没有一个吐蕃少女能够让他动心。
　　可是，禄东赞忽然有些害怕起来，难道，难道他内心深处，喜欢的竟然是男儿郎？如果真是这样，那让他情何以堪！想到这里，禄东赞再也坐不住了。他一下子站起来，大声叫道：“哲布！”
　　哲布端着一个木盆慌慌张张跑进来：“大相，水来了。”
　　“先放那里，你陪我出去一趟。”禄东赞一边说，一边换下衣服。不一会，禄东赞穿着长衫，头戴软璞，扮作长安城里经常见到的那种有钱人家的公子走了出去。哲布换了衣衫，扮作禄东赞的跟班，跟在禄东赞的身后。
　　禄东赞在长安这些时日，对长安城里早已经极其熟悉，出门就直奔胜业坊古寺巷的锦绣楼去。锦绣楼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风月场所，不少达官贵人都是这锦绣楼里的贵客。当初禄东赞为了迅速和长安城的贵人们熟悉起来，在锦绣楼里也没少请过客。而一掷千金的禄东赞在锦绣楼里也颇受青睐。
　　此时，禄东赞已经坐在了锦绣楼头牌白仙儿的房间里。说起来，在禄东赞的心里，到是把白仙儿当做了一个红颜知己。所以，禄东赞斜倚在软榻上，半闭着眼睛，听着白仙儿唱着新曲的时候，心里的烦乱到是渐渐少了许多。
　　白仙儿是何等玲珑的人物，早就发现禄东赞有心事。她也不多说，就是招呼琴师晓晓伴奏，她低低唱起曲儿，柔柔的声音如同流水一般在房间里淙淙流淌。
　　等到一曲唱完，禄东赞睁开眼睛，目光中的神色已经恢复平静。白仙儿嫣然一笑，款款站起身，坐到禄东赞身边，给他添上茶水。
　　禄东赞伸出手臂，揽住白仙儿的腰身。白仙儿顺势依偎在禄东赞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公子心情可好些？”
　　“有你在身边，自然会好起来。”禄东赞的鼻端嗅到白仙儿发间的香气，手掌稍稍用力，摸着白仙儿丰腴却又弹性十足的腰身，身体顿时燥热起来。
　　看来他还是喜欢女人的，禄东赞开始放下心来。
　　白仙儿把身体稍稍离开一点，娇嗔道：“公子，你又来调笑仙儿了。”
　　禄东赞哈哈一笑，松开手臂：“有什么新曲儿，再唱上两支。”他虽然和白仙儿调笑，但是因为他欣赏白仙儿的歌喉，也怜惜白仙儿不得已沦落风尘的经历，所以心里对白仙儿还是颇为尊重。
　　否则，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内心骄傲自许的白仙儿又怎么会对禄东赞青眼有加呢。
　　离开锦绣楼以后，禄东赞的心情已经平复下来。他现在急着回到住所，要看看按照那个李江提供的法子，能不能找出三个玉人的区别来。
　　案几上面并排放着的三个小木盆，里面的水都在木盆的一半位置。禄东赞拿起玉人，分别放进三个木盆里。
　　禄东赞瞪大了眼睛，他看到那三个玉人儿在水里果然有了变化。他呆呆地看着玉人儿，突然叫了起来：“来人哪！”
　　哲布听到禄东赞的叫声后，赶紧推门进来。他看到木盆里的玉人，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但是禄东赞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禄东赞眼睛一直盯着木盆，看也不看哲布，只是吩咐道：“备车，去吴王府拜见吴王。”
　　哲布迟疑了一下，为难道：“大相大人，现在，现在已经是午夜了。这个时间，去吴王府，未免，未免唐突了些。”
　　禄东赞此时才醒悟过来，他看看外面的天色，点点头道：“明天一早备车去吴王府。记得要备一份重礼。”
　　就在禄东赞看着那木盆里的玉人发呆的时候，江雨虹正歪在绿绮房间的软榻上，连说带比划的讲着她如何促成公孙大娘和萧长风的好事。她可不知道她在禄东赞的心里引起的那一番风波。
　　绿绮听完江雨虹如何设计让公孙大娘和萧长风生米煮成熟饭后，不由得两颊绯红，用帕子捂着嘴角，吃吃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想的法子这般没羞。”
　　江雨虹歪在软榻上，嘻嘻一笑：“绿绮姐姐，好歹我老娘和师父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我再不给他们来点猛药，青春都让他们浪费完了。这次我可要让老娘干干脆脆嫁过去，我多个老爹，也是件好事。”
　　“你这脑袋里面，都想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我可没见过哪家女儿要把自己的娘急着嫁出去。”绿绮忍住笑，正色说道。
　　“当年公孙大娘捡到我，又抚养我长大，才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你别看我老娘表面泼辣，实际上心里面啊，顾忌可多了。她喜欢我师父，我当然要帮她和师父在一起了。”江雨虹说到这里，朝绿绮眨了眨眼睛，“绿绮姐姐，你可要帮我好好出出主意，给我老娘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
　　绿绮笑道：“若论出主意，谁又能比的上你这个暗香的大掌柜？”
　　“也是，”江雨虹对此到是绝对不谦虚，她慢慢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我一定要给老娘和师父办一个让他们终身难忘的婚宴……”　


☆、第二百六十七章　解开秘题

　　江雨虹和绿绮聊着聊着困意上来之后，她索性也不回自己房间了，和绿绮睡了一晚。
　　第二天江雨虹是被绿绮推醒的。她用力睁开眼皮，看见绿绮穿的整整齐齐站在床边，头发妆容都已经拾掇的一丝不苟。她再用眼角余光瞥了下窗外，太阳光还没照进来，不过是刚刚天亮时分罢了。
　　叹了口气，江雨虹重新闭上眼睛，嘟哝道：“姐姐，这天色还早着呢，让我再睡会。大冬天的，能睡觉睡到自然醒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
　　绿绮又轻轻推了江雨虹一把，低声说道：“快起来，有客人上门拜见王爷，指名要见你呢。”
　　“客人？哪个不长眼的客人来这么早？”江雨虹有种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的感觉。
　　“是吐蕃的使者，叫禄东赞的大相。他可是指名要见王爷的书童李江。”说到这里，绿绮抿嘴一笑，“他可是带了一大车礼物，说是要感谢王爷和李江。”
　　听到礼物两个字，江雨虹两眼放光，一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禄东赞正在花厅里喝茶，哲布站在他身后。看见李恪推门进来，禄东赞站起身，躬身行礼道：“吴王殿下，在下清早就来叨扰，还请见谅。”
　　李恪摆摆手道：“大相请坐，无需见外。”
　　江雨虹依旧是一身书童打扮，跟在李恪身后走进来。禄东赞目光转到江雨虹身上，看见江雨虹俊秀的面容，还有点漆般的眸子。不由得又是一阵心跳加速。昨晚在锦绣楼里已经平复的情绪顿时又翻江倒海起来。
　　禄东赞呆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居然对一个男儿郎有这般反应？但是随即他就强行按捺住心中的疑问，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害怕，定了定神。沉声说道：“今番前来，一是为了感谢昨天这位李江兄弟的指点，让在下找到了那三个小玉人的异同。”
　　江雨虹听到这里。不由得失声说道：“那三个小玉人在水里是怎样的情状？”她当时只是想到放到水里的办法，却没有想到这个法子还真是有用，一时间又惊又喜。
　　禄东赞避开江雨虹的目光，继续说道：“这也正是在下登门的原因。那三个小玉人放进水里之后，各有不同。一个玉人仰面向天，沉到水底。另外一个玉人则是头上脚下，立在水中。最后一个玉人更是奇怪。竟然是斜斜后仰浮在水中。”
　　李恪和江雨虹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些疑惑。李恪淡淡一笑：“既然现在已经知道三个玉人确有不同，那么我们再细细参详一番，总能找到其中蹊跷。”
　　三个人重新分宾主坐下，李恪吩咐小顺子端来三盆水。禄东赞把随身带着的小玉人拿出。当着李恪和江雨虹的面放到水中。
　　果然三个小玉人如禄东赞说的那样，分别在水中呈不同角度漂浮。
　　江雨虹围绕着水盆转了几圈，目光盯在玉人上面，若有所思。过了一会，江雨虹伸手捞出那个沉在底部的玉人，提着玉人的脚，头下脚上，把玉人倒拎起来。只见一条细细的水线从玉人的左耳朵眼里流出来。
　　放下这个玉人，江雨虹又分别提起另外两个玉人。却没有像第一只玉人那样从耳朵里面流水。把三个玉人放到几案上，江雨虹得意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原来是这样。”
　　“到底是怎样？”禄东赞急问道。
　　李恪虽然面上也带着疑惑之色，不过却只是从容端起茶杯啜饮了口茶水，目光中含着淡淡笑意看着江雨虹。
　　江雨虹拔下一根头发，把发丝从小玉人的耳朵里面伸进去。只见伸进去后发丝从玉人另外一只耳朵里钻了出来。然后她抽出头发丝，又拿起另外一个玉人，把头发丝伸进耳朵里去，只见发丝从那玉人的嘴里面钻出来。最后一个玉人，发丝则是从耳朵里进去，却既没有从另外一只耳朵出来，也没从嘴巴里出来，而是直接进了肚子。
　　江雨虹把三个玉人按照顺序立在桌子上，笑嘻嘻地说：“大相大人，你现在可知道这玉人的奥妙了？”
　　禄东赞连连点头：“这第一个玉人，左耳右耳相连，那么就是是说此人听人说话，左耳进右耳出。”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江雨虹笑嘻嘻地说。旁边李恪有些忍俊不禁，笑喝道：“怎么如此说话。”
　　禄东赞接着说道：“第二个玉人，耳朵进嘴巴出。此人极其不可靠，别人说什么话，他听到之后都会再说出去。”
　　“非常正确，所以，做人要像第三个玉人那般，听到的话，就装进肚子里去。”江雨虹做出总结，“皇上让大相找出三个玉人的区别，大相现在已经看到玉人的区别了吧。”
　　禄东赞忽然朝江雨虹深深一揖：“多谢李江兄弟为我解开此难题，在下粉身碎骨无以为报。”
　　江雨虹不提防禄东赞这一举动，顿时吓了一跳。她往旁边一闪，急忙说道：“不必客气。大相要谢就谢我家王爷吧。”
　　禄东赞转身又朝李恪深深一揖：“多谢吴王殿下让李江兄弟替我解开难题，我吐蕃的王上能够迎娶大唐公主，吴王殿下功不可没。”
　　显然，这样的结果让李恪有些出乎意料。但是不管怎样，自己心爱的人得到别人称赞，总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李恪淡淡笑道：“我这个书童，圣贤书读的不怎么样，就是满脑子的鬼主意。如今也算是歪打正着，刚好替大相解了这道难题。大相也不必过于夸赞，以免她更加得意忘形。”
　　江雨虹朝李恪翻了个白眼。李恪却笑得更加舒畅，眼中带着一丝宠溺之情。
　　却不料江雨虹和李恪这么“眉来眼去”的情景，正好被禄东赞看到了眼里。禄东赞猛然一惊，心里暗想：听说中原豪门有些喜好男风，难道吴王这样的人中俊杰也有此癖好？李江虽然身为书童，但是看他在吴王面前不拘行迹，而吴王对他的宠爱也是如此与众不同，莫非，莫非？
　　想到这里，禄东赞心里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看着江雨虹点漆般的眼珠，俊秀的五官，竟然有一种莫名的怜惜之情涌起。但是看着江雨虹和李恪目光相交时的神情，他忽然又有一种酸意泛起。总之，在这短短的瞬间，禄东赞心里五味杂陈，一时间竟怔住了。
　　还是江雨虹发现禄东赞表情有些不对，她心想这个吐蕃大相大概是高兴地傻了，哎，少数民族的人真是挺单纯的。
　　江雨虹扯了扯禄东赞的袖子：“大相，大相。”
　　禄东赞猛然回过神来，他急忙笑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小兄弟，我明日就请求面见皇上，将这三个玉人的异同讲于皇上，早日替我们的王把大唐公主迎娶回吐蕃。小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我，我实在无以为报，以后但凡小兄弟有所要求，禄东赞赴汤蹈火，万所不辞。”
　　江雨虹笑嘻嘻地说：“大相不用客气。说起来，我到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相答应。”
　　“小兄弟请说。”禄东赞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最怕的反而是这位李江书童不提要求。
　　“皇上若是问起大相，这玉人的异同是如何找出。大相如何回答？”江雨虹问道。
　　“自然如实相告，这全赖吴王殿下和李江兄弟为在下出主意。在下不敢隐瞒，更不敢夺去二位的功劳。皇上旨意中有说，玉人之事，我可以询问别人。”禄东赞很认真地说。
　　“我对大相的请求，就是请大相不要向皇上提我家王爷和我的名字。皇上若是问起，就请大相说是太子指点之功。”江雨虹说的很慢很清楚，但是禄东赞依然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急忙追问：“什么？太子指点之功？这，这从何说起？”
　　江雨虹笑的很神秘：“这份功劳，我们王爷是要送给太子的。大相，你来长安这许多日子，跟太子也有所往来。这份功劳，我帮你送给太子，太子必然会想办法让你顺利带回公主。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禄东赞越发摸不到头脑了。他来长安这些时日，自然明白太子的位置岌岌可危，现在当朝的红人是魏王李泰。只不过前两天弃弄赞和魏王刚刚打了一架，皇上对魏王的态度急转而下，太子位置之争悬念又起。禄东赞是无心搀和到这件事情中去，但是此时见江雨虹说出这番话，他顿时想到：莫非外间传闻吴王支持魏王之事是障眼法？吴王真正支持的是太子李承乾？
　　但是这种猜疑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桩难题既然是吴王和李江兄弟解开的，那么在下自然按照吴王的安排行事。只是太子那里，在下却如何去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