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剑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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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魏王李泰的打算却是，第一，江雨虹在长孙皇后身边，太子李承乾自然不敢轻易对江雨虹有不利举动；第二，他却也是存了私心，雨虹进宫了，吴王李恪就没多少机会接近雨虹。而他自己，则可趁着经常进宫拜见母后的机会多见见雨虹，到时过个一两年，再让母后把雨虹赐给他；第三嘛，长孙皇后从去年春天开始，气疾反复，时好时坏。江雨虹这般古灵精怪的小丫头，陪在母后身边，也可让母后心情舒畅，对身体的恢复也好。
　　江雨虹见长孙皇后并不强迫自己入宫，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花园外面传来喧哗声，太监尖声叫道：“太子，太子，皇后娘娘正在里面歇息，请让奴先去禀报皇后娘娘……”
　　“给我滚开！竟敢阻挡我去见母后，想死了不成？”正是太子李承乾的声音，恶狠狠的声音里面带着焦躁。
　　随后，只听得哎呀声中，几个小太监从花园口跌了出来，摔在地上。李承乾气急败坏，大踏步朝凉亭这里奔来，他腿脚微跛，但是行动迅捷，转眼就到了凉亭外。
　　长孙皇后神色不变，但是目光却带上了一丝威仪：“太子何事如此惊慌？”
　　李承乾猛地扑倒在长孙皇后脚下：“母后，救救孩儿，救救妙心。”
　　长孙皇后声音依然温和，但是温和中却也异常坚毅：“你且起身，你为东宫之首，一国储君，怎能如此失仪？到底所来为何事？妙心何人？”
　　“孩儿宫中的玉蝉，孩儿赏赐给了妙心。妙心前些日子奉孩儿命令出宫办事，刚刚不知为何，左右金吾卫押着妙心来到宫中，说是妙心偷了贡物玉蝉。母后，孩儿不孝，本想待妙心回来，将玉蝉奉给母后的。”李承乾连连磕头。
　　“妙心是你宫中何人？”
　　“妙心，妙心是孩儿宫中的小太监。”李承乾犹豫了下，说道。
　　“一个小太监，为何要赏他贡物？”长孙皇后的面色严肃起来。
　　“母后，他，他……”李承乾的目光看向石桌旁的另外两个人，此时他才注意到，魏王李泰居然也在这里，他看到李泰，目中恨意一闪而过。但是当他看到江雨虹的时候，却又微微有些惊诧，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江雨虹在此吧。
　　长孙皇后说道：“泰儿，雨虹，你们退下吧。”
　　李泰和江雨虹起身行礼退出了凉亭，那些宫女和侍卫也都被长孙皇后吩咐退下，凉亭里只留下长孙皇后和太子李承乾。
　　江雨虹跟随在李泰身后，默默向花园外走去，她的心里惴惴不安，那玉蝉明明是在魏王李泰手里，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走出花园，忽然听到李承乾大叫：“母后，母后！”声音凄厉无比。
　　李泰和江雨虹大惊，奔回凉亭，只见长孙皇后昏倒在地，嘴角有鲜血不断涌出，李承乾伏在旁边惊骇地大叫……


☆、第二十一章　君臣凶猛

　　“快去传御医！”李泰大吼一声，身后那些慌乱的宫女太监才猛然惊醒过来。两个太监正要朝凉亭外跑去，长孙皇后低柔的声音传出：“站住，谁都不准动。”顿时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如木偶般立在亭子里，面面相觑。
　　“母后！”李泰和李承乾见到长孙皇后悠悠醒转，面上表情俱是一松。
　　“你们记住，今日本宫宣了太子和吴王来此陪本宫闲话。吴王先到，太子后到，本宫忽然风疾发作，太子和吴王为本宫伺疾。”长孙皇后说完这几句话，又是一阵气喘。
　　李承乾一怔，随即明白了长孙皇后的苦心，心知自己避过一劫。刚才他向长孙皇后坦承妙心并不是他宫中太监。妙心是宫外的一个红伶人，长相俊美优胜女子。他一次出宫偶遇妙心，顿时不可自拔。李承乾就经常把妙心假扮成太监，然后偷偷带入到东宫中欢好。那玉蝉就是李承乾送给妙心的。
　　不料前些日子妙心有事急需用钱，一时又无法见到李承乾。妙心就想先将玉蝉抵押在当铺，到时问李承乾要了钱再来赎回玉蝉。妙心当完玉蝉，刚走出当铺，就被一伙大汉捂住嘴塞进了马车，关押在了一处黑牢里。李承乾失去妙心的消息后，一直在暗中寻找妙心却无果。
　　但是就在刚才，李承乾走出太子寝宫时，却突然看见了妙心。只是妙心五花大绑，正被一队金吾卫押着往太极宫方向走去。金吾卫刚过去不久，朝中大臣房玄龄、长孙无忌以及长安城京兆尹李之淮等人也匆匆走过，也是往太极宫方向行去。
　　躲在宫门后面的李承乾立刻意识到，有人要用妙心来打击自己。皇帝要是知道自己这个太子居然和一个伶人如此这般，只怕自己这太子之位大大的不妙。他一时心急，就立刻想到找母后给父皇说情。
　　谁知道他刚把事情说完，长孙皇后就面色惨变，看着自己的目光又是震惊又是心痛。随后，还没等到皇后说出话来，鲜血就从嘴角涌出，昏厥过去。
　　李承乾当时就傻眼了，如果长孙皇后有个三长两短，父皇只怕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当时李承乾手都在发抖，甚至想转身就逃回自己的东宫。但是此时见到长孙皇后醒转过来所说的话，李承乾终于放心了，母后既然这样安排，那就自是要大事化小了。
　　“孩儿明白，太子大哥先陪母后回寝宫歇息，孩儿这就去传唤御医。”魏王李泰见长孙皇后微微点头，他立刻起身，拉着江雨虹匆匆往外走去。
　　走出立政殿的花园，李泰立刻低声对江雨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你不可告诉任何人，包括吴王在内，否则到时有什么风声传出，连我也未必护得住你。”他向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就往另外一个方向指去：“你即刻出宫。记住，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母后找你闲话后就打发你出宫了。”
　　江雨虹重重点头，只想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李泰见江雨虹身影消失在了前方拐角处，才赶紧转身向另外一条道路行去。这次李泰本来算准了利用妙心一事狠狠打击李承乾，但是却没想到被李承乾会直接来找长孙皇后求情，而长孙皇后又被气的风疾复发。
　　一切都乱套了。李泰昨日安排手下当铺掌柜，将妙心和玉蝉一起送到京兆尹府中，告妙心偷窃皇宫珍品来当铺典当。
　　京兆尹李之淮当时立刻提审妙心，已经被关了好多天的妙心早就吓破了胆，当时就一五一十把太子跟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李之淮顿时就头疼起来，他不敢擅作主张，立刻赶到房玄龄府中，将此事告知房相。
　　既然涉及到太子李承乾，房玄龄当夜就递了折子给皇帝。皇上第二天下密旨立刻让李之淮把妙心和贼赃交与金吾卫，押入皇宫，直接面呈皇上。
　　按照李泰的计划，皇帝见到妙心和玉蝉，知道李承乾以堂堂太子之尊，居然和一个伶人行此荒唐之事，哪怕不会一下就废了李承乾的太子之位，只怕也会在内心中对李承乾起了厌恶之心。
　　太子的位置本已经摇摇欲坠，再经过这么一下重击，那么总有一天，李承乾会被他李泰赶下那个太子的宝座。李泰向来看不起这个无德无能的太子，特别是那天在树林中，李承乾对江雨虹的举动，让李泰愈加坚定自己的决心，决不能让李承乾继承大唐的皇位，否则，大唐就会出现第二个隋炀帝！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看母后的意思，是要把这件事情在父皇那里化解掉。该死的李承乾，他明白母后的风疾，还这般让母后生气！李泰不知不觉，竟然将手里的扇子柄给生生捏裂开。
　　江雨虹和李泰分开以后，急急忙忙往前走去。却不料在穿过两个走廊以后，她就彻底迷路了。眼前所见，到处都是花园和宫殿，她有心想找个宫女或者太监问问，却不知道为何，一路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也是江雨虹倒霉，她一路乱走，结果刚好走到太极宫后面的御书房附近。皇帝李世民接到房玄龄的密报后，传下口谕让房玄龄等人带着妙心入宫，又吩咐将御书房周围的太监宫女都遣开。事关太子颜面，李世民自然不愿意有风声传出宫外。
　　江雨虹也不知道这其中情况，还以为皇宫中太监宫女人手不足，所以附近找不到人问路。她看见前面有一个月洞门，就从门里走进去，小小的花园后面，却有一个极大的房间。房间的门虚掩着。
　　江雨虹心里一喜，这房间里面也许有人能问问路什么的。但是她也知道，皇宫里面需的万事小心。她走上前去，先是敲了敲虚掩的门，房间里面却没有任何回应。她索性推开门，直接走了进去。
　　只见房中一排一排，全都是书架，书架直接连到了天花板上。在书架上面，摆满各种书籍，还有一卷一卷的竹简。
　　屋子的另外一面，则摆着一张极大的书案。书案表面镶金嵌玉，极为华贵。书案后面是一张同样华贵的椅子，书案对面的两侧也摆了几张椅子，只是没有书案后的椅子华贵。
　　以江雨虹前世看电视剧的经验，她就是用脚趾头也能猜到，自己居然跑到了皇帝的御书房里。不过这御书房，真比狗血电视剧里面的气派多了。
　　江雨虹见御书房里别说太监宫女了，连个苍蝇蚊子都没见到，不由得有些失望。她正准备退出御书房，再想办法找人询问出宫路线，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皇上，这件事还需换来太子细细查问，一面之词，总是不妥。”
　　“那妙心莫不成吃了雄心豹子胆，还敢诬陷太子不成？”是李世民的声音，声音冷硬，还夹杂着怒气。
　　江雨虹此时来不及多想，赶紧闪身躲到书架后面。皇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这个时候要是不知死活的跑出来，那就是拿自己这条小命开玩笑。而且，现在皇帝谈的事情，可是关系着皇家颜面。李世民虽然是明君，但是杀掉个把人也不耽误做明君。
　　书架后的江雨虹听到一行人走进御书房，分别坐了下来。随后房子里静默了一会。她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过了片刻，皇帝李世民才开口道：“太子行事荒唐，实在是不能为天下表率。”
　　“皇上，太子自幼聪颖。老臣以为，只要让太子亲贤人，远小人，自然不再行此失仪之事。”一个声音稍显苍老的大臣说。
　　“朕为太子选的师傅，哪一个不是良师诤臣？玄素敢直言谏朕，阻朕在洛阳建乾阳殿，说朕如建此殿，则和隋炀帝无二。这般耿直胆色臣子，朕选为太子师傅。还有于志宁，杜正伦，哪个不是贤臣良师？可是且看太子行事，实是辜负了朕的一番苦心。”
　　“太子乃是嫡长子，行止失仪，皇上当多选良师教之，且不可显露嫌弃太子之意。太子之位，关系到江山社稷稳固。望陛下多命太子参与国事，有陛下言传身教，太子自会懂得如何做一个贤明储君。”这个大臣的声音听上去年轻一些。
　　“哼，朕的嫡子中，泰儿品行端正，雅量过人，满腹才华，深孚众望。治儿年纪虽小，但是宅心仁厚，品性纯良。偏偏朕的这个太子，连两个弟弟的一半都不如！居然和一个宫外伶人厮混！又将朕选给他的太子妃置于何地！又有何德据此太子之位！”李世民的话语声怒气更甚。
　　躲在书架后面的江雨虹算是听明白了，这御书房里面除了皇帝，还坐着两个大臣。皇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对太子非常不满，有点想让李承乾让出太子之位的意思。而那其余的两个大臣，则你一句我一句，千万百计想打消皇帝换太子的念头。
　　江雨虹想到李承乾那日在树林中欺负自己的事情，又想到这个太子男女通吃，生冷不忌的重口味，顿时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太子之事陛下且三思。只是这次玉蝉之事，须尽快解决，该当如何处置？”其中一个声音略显苍老的大臣问道。
　　“房相的想法如何？”李世民问道。
　　原来这个声音略显苍老的大臣就是房玄龄，房遗爱他老爸啊。江雨虹真想探出头来看看房玄龄的样子。从小学历史，就知道“房谋杜断”，如今真人就在眼前却看不到。那种感觉，就比如你知道一个天皇巨星就站在距离你三米之外的地方，偏偏就是不能去看，真的有点考验人的心理素质啊。
　　“伶人进宫为太子生辰大宴献艺，却趁机偷盗太**中物品。”沉吟了一会，房玄龄说道。
　　李世民没有做声，稍停了一会，又问另外一个大臣：“长孙之意呢？”
　　长孙无忌？江雨虹立刻想起这个初唐历史上很有名的大臣，长孙皇后的哥哥。也是日后杀死吴王李恪的主谋。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李恪以后的下场，江雨虹从开始的置身事外的想法，变得有些不大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长孙无忌立刻回答道：“陛下，这般处置不妥。试想，一个伶人就可在皇宫之中偷盗珍宝，那天下人岂非看轻我大唐皇宫中的侍卫？真当皇宫是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书架后的江雨虹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自己还真就这么如入无人之境到了御书房，长孙无忌真是乌鸦嘴啊。
　　“那长孙大人有何高见？”房玄龄语气中颇带点不满之意。
　　看来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不大合的来，难怪最后长孙无忌会对房玄龄的儿子下那么狠的手。
　　“太**中小太监，和伶人勾结，盗窃太**中的宝物拿去换取金银。”长孙无忌说道，“然后随便找一个小太监和那伶人一起杀掉。”
　　“这，这未免太滥杀无辜。”房玄龄语气中略有不忍。
　　“为了顾全太子颜面，一个区区小太监杀了也就杀了。”长孙无忌的语气很淡然，就好像在说杀一只鸡，一只羊。
　　江雨虹越发讨厌这个长孙无忌了。她深受现代文明熏陶，真的无法接受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观念。而且还是为了个面子，就要杀死无辜的人。
　　“罢了，就依长孙之计。寻个有错处的太监斩了吧。”李世民略带点疲倦说道。
　　“臣遵旨。”房玄龄和长孙无忌同时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御书房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随后只听得一个宫女的声音传来：“皇上，皇后风疾骤发……”
　　“什么！”宫女的话尚未说完，皇帝立刻从书案后站了起来，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同时起身。
　　“皇后风疾骤发。”宫女的声音开始发抖。
　　“御医呢？御医有没有到？”李世民的声音带着惊怒。
　　“御医已在皇**中。”
　　“为何不早报于朕！”
　　“是皇后，皇后不让婢子们告于皇上。还是太子让奴婢偷偷来向皇上禀报。”
　　“哦，太子？”
　　“皇后召魏王和太子闲话，风疾骤发，魏王立时去传了御医，太子将皇后扶回寝宫。后又不顾皇后之命，偷让奴婢来告知皇上。”
　　“承乾孝心可嘉，知朕对皇后关切，能及时告知朕，朕心甚慰。”李世民语气中温和了许多，本来因为妙心之事，对李承乾的厌恶之意也淡了许多。
　　“皇后身体不适，臣等先行告退。”房玄龄和长孙无忌齐声说道。
　　“房相先行出宫，将妙心一事速速了解。长孙和我去皇**中。朕知你们兄妹情深，皇后身体不适，你做兄长的，若不能亲去看看，纵是心中不安。”
　　“谢皇上成全。”
　　众人离开御书房。
　　此时，江雨虹才发现自己后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以后没事还是离皇宫远一点吧，这里面的刀光剑影，掀起的都是血雨腥风。在现代社会，行差踏错，顶多换个公司换个老板还有机会从头开始。在这里，人品稍差，那就得人头落地啊……
　　想到这里，江雨虹赶紧往外走去。就在此时，御书房的门一下被人推开，一个人旋风般冲进来，跟江雨虹噗通撞在了一起……


☆、第二十二章　秘笈

　　这一撞之力极大，江雨虹只觉得身子一下凌空，直愣愣地就飞了出去。难道自己被侍卫发现了？难道今天自己的小命就要送在这御书房里了？而且还是很没面子的被人撞死！江雨虹人在空中，心里悲愤莫名。
　　只不过江雨虹的悲愤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她忽然感觉腰上一紧，尚在空中的她又被拉了回来，稳稳地再次落到了地面上。一个穿着侍卫服装，十六七岁的男子正立在她的面前，手里面抓着腰带一头，另外一头则缠在江雨虹的腰间。
　　江雨虹才反应过来，刚才这侍卫装扮的男子把她撞飞以后，立刻解下自己的腰带，挥出腰带又把自己拉了回来。这一连串的动作，就在眨眼之间完成。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吗？江雨虹迷迷糊糊地想到了以前看武侠小说的时候，有一句经常看到的口诀。她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长相英俊的男子，他眼睛和年轻时候的星爷很像，眼神里是满满的沧桑和无辜。
　　江雨虹终于忍不住了，说道：“这就是所谓的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男子先是呆了一下，随后大力点头：“好一个无坚不破，唯快不破！想不到姑娘竟然是同道中人！”
　　“什么同道中人啊。”江雨虹哭笑不得，这侍卫脑子有毛病？
　　“你是哪个房的宫女？咦，不对，你这衣服不是宫女的衣服，妃嫔？也不像啊。”侍卫自言自语，忽然间这侍卫面上一喜，拉住江雨虹的手，“莫非你也同我一样，乔装前来书房偷取武学秘笈？”
　　“你不是侍卫？”江雨虹瞪大了眼睛。
　　“我当然不是了，行走江湖之人，易容改扮乃是常用手段。”假侍卫回头看看周围，赶紧推着江雨虹又进了御书房。刚才两个人一个站在门外，一个站在门内，就这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起来，幸好附近没人。
　　假侍卫推着江雨虹进入御书房，随手关上御书房的门。江雨虹心里这个别扭啊：这不是皇宫嘛，咋什么人都能闯进来？
　　“既然你我同是江湖中人，你也知御书房内收录天下之书，必可找到武功秘笈，可见眼光也同我一般厉害。秘笈易得，知己难求。可惜你乃女子，否则我们当可结拜为兄弟！”假侍卫面露惋惜之色。
　　这假侍卫莫非是一武侠小说看多了的人穿越而来？
　　江雨虹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额头。但是随即想到，这御书房里随时都会有宫女太监进来，还是赶紧走吧。
　　“你自去找你的秘笈，我得走了。你武功高强，我武功低微，到时被人发现，我可没法子像你那样跑掉。”江雨虹一边说，一边准备往外走去。
　　假侍卫一把拉住江雨虹的衣袖：“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你莫怕。这皇宫之中，我出入从来若无人之境。”
　　江雨虹挣了几下，摆脱不了这假侍卫的手臂，顿时叹了口气，自己碰上的到底是个疯子还是傻子？她又看了看这假侍卫，脑子里面忽然一个闪念，看他身手这么好，对皇宫这么熟，脑子又这么不好使，不正好可以帮自己做件事情嘛。
　　就像正瞌睡就有人送上枕头来，江雨虹顿时眉开眼笑，就这么定了。她随即咳嗽一声，面容严肃起来，学着那假侍卫的口吻说道：“这位兄台，既然你我能偶遇在这御书房，也算有缘。既然同是江湖中人，我也就不瞒你了。御书房内并无什么本人看得上眼的秘笈。我来皇宫，是为一个身藏秘笈的人而来。”
　　“啊？”假侍卫左右看了看，见御书房内并没有其他人了，不禁惊诧问道：“此人何在？身藏秘笈，又在皇宫之中，为何我却不知道？“
　　难道皇宫里面的事情你都知道？江雨虹心里鄙夷了下，但是随即想到这人脑子不好使，也不必追究他颠三倒四的话语。她故意往左右看了看，才神神秘秘地说道：“兄台，既然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兄台和我一起去寻那身藏秘笈之人。将他带出皇宫之后，那秘笈你我一同研读，如何？”
　　假侍卫精神大振：“想不到你一介女子，却这般讲义气，好，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你且说说，那身藏秘笈之人在何处，又为何到了这皇宫之中？”
　　“这可是个大秘密。此人身藏秘笈的事情，被太子知道了。太子将他骗进东宫中藏了起来。”
　　“啊，这，这，那秘笈岂不是被太子拿到了？”
　　“没有。这个藏秘笈的人是个老人，他是一个绝密门派留下来的唯一传人。奈何因为本身资质所限，无法学成师门的绝世武功。老人不忍师门绝学失传，又担心被坏人夺去秘笈，所以他就将师门秘笈都纹到了身体上。”江雨虹绞尽脑汁胡说八道。
　　这武林秘笈纹到身体上的说法，是她想起了《射雕英雄传》里，陈玄风就是把偷来的九阴真经纹到胸口皮肤上的那一个段子。
　　江雨虹再次感叹，穿越的筒子们啊，爱看小说是件好事啊。
　　“啊，此事我闻所未闻。此老人真乃奇人也！”假侍卫听得入迷，啧啧称奇。
　　“后来太子知道了这件事情，为了夺得绝世秘笈，就派人把这老人骗到了宫中，软禁起来。”
　　“太子什么时候好起武学了？他素来只喜欢吃喝玩乐啊。”假侍卫喃喃地说，“他莫不是转了性子？”
　　“太子不一定好武学啊，你想想看，太子可以让手下学到绝世武功嘛。”江雨虹一边胡扯，一边想，这假侍卫还挺了解太子的嘛。
　　“是啊，太子手下学到了绝世武功，像你这样的高手，要想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