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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白骨精(剑语)-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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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可能去接受这种习俗的。江雨虹拼命回忆以前学到的历史知识,文成公主嫁给颂赞干布以后的记载,但是却始终没有想起来。
  所以江雨虹实在坐不住了,她要赶紧去找颂赞干布问个清楚。当下,她也顾不得满脸惊讶神色的李雪雁,披上斗篷,推开门就去找禄东赞。
  禄东赞等一干吐蕃人被安排住在前院。江雨虹也顾不得避嫌,直接让门口的守卫把禄东赞叫了出来。
  禄东赞匆匆走出院门,看见穿着红色斗篷的江雨虹,俏生生站在门边。斗篷边沿镶嵌着一圈白色狐狸毛,衬托的她脸色越发莹润。
  “找我何事?”自从禄东赞知道了江雨虹的身份后,他就有意无意地疏远江雨虹。即使两个人偶然碰见。禄东赞也极为客气。江雨虹也识趣的同禄东赞保持距离。所以禄东赞见到江雨虹前来,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却颇为惊讶。
  “禄东赞,我问问你啊。你们吐蕃。女子可以有好几个丈夫吗?”江雨虹迟疑了一下,才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说。
  “哦,怎么?你莫非……”禄东赞的语气变得有些古怪。“是啊,吐蕃有些地方,兄弟两个可以共同拥有一个妻子。或者哥哥去世了,兄弟可以把嫂子娶回来做自己的妻子。”
  江雨虹也不理会禄东赞的古怪目光,径直问道:“那你们的王如果去世了,继承王位的儿子,能不能娶除过自己亲生母亲外的父王的王妃?”
  “什么?儿子娶母妃?你是从哪里听说到的?”素来精干的禄东赞突然变得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又是惊讶又是愤怒,“你把我们吐蕃当成野蛮人吗?我们的王天纵英明,尊贵无比,怎么能做出这等事情!”
  “没这样的习俗,那就太好了!”江雨虹用手抚着胸口。朝禄东赞嫣然一笑,松了一口大气。
  禄东赞愣住了,不明白江雨虹到底是什么意思。江雨虹也不跟他多说,一个转身,背对着禄东赞,边挥手边离开了。
  一直等到江雨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禄东赞才忍不住摸着脑袋,转身走回院子,边走边嘀咕了一声:“这是哪门子的事情。”
  等到江雨虹再次回到李雪雁的屋子里时。李雪雁还是原来的姿势坐在木榻边,见到江雨虹带着一身寒气进来,才仿佛回过神来。她有些担心地看着江雨虹:“雨虹,出了什么事?可找到了大相大人。”
  “找到了,找到了,总算放下心来。”江雨虹一笑。脱掉斗篷,坐到木塌上。不等李雪雁发问,她就把刚才想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之后,李雪雁也吓了一跳。她果然不知道汉朝公主的遭遇。也是,这种事情,在中原皇家的历史记载中都极为隐晦。若不是在江雨虹那个时代,经常有些野史小说最喜欢的就是八卦历朝历代匪夷所思的事情,江雨虹也不大可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江雨虹看到李雪雁担心的样子,不由得安慰她道:“放心好了,我已经问过禄东赞了,他们吐蕃的国王可没有这种习惯。你就安心当你的王妃。听说松赞干布相貌英俊,文武双全,是雪域高原上最有魅力的男子呢。”
  李雪雁听到这里,脸上一红,目光不由自主瞥向旁边书案上放着的一幅拼图。那是一个男子的背影。他站在高高的雪山顶上,对面是初升的太阳。他的身影映照在金色的阳光中,就像天上的神袛。
  这是江雨虹送给李雪雁的最后一幅拼图。其实江雨虹并不知道松赞干布长什么样子,这幅拼图,她是借鉴前世看过的动漫的构图设计出来的,唯美飘逸神秘。总之,务求做到一看到画面就有砰然心动的效果。
  如今看来,这幅拼图确实达到了江雨虹想要的效果。
  一直在永靖县住了半个月,才等到黄河河面完全冻结。文成公主的车驾,顺利行过河面。到了青海境内的官亭。奔腾的黄河水冲出狭长幽深的积石峡后,进入一片平坦开阔的盆地。这片紧挨着黄河的盆地,富饶美丽,是黄河边最重要的一个商镇。也是从长安到吐蕃,必经之处。
  此时,大雪已经封住了前方的道路。文成公主的车驾,要在这里等到明年的三月,春暖雪化之后,才会继续上路。
  官亭镇早已经为文成公主准备好了住处。在这个季节,官亭镇上除了本地的居民外,几乎没有什么过往的商队和旅人,正好腾出大量的客栈供给车队中的人。江雨虹裹着毛茸茸的斗篷,躲在烧着暖暖的坑上,想象自己是一只进入冬眠的熊。
  实在是闲极无聊,江雨虹索性自制了一副麻将。她画出图样,让小白烧制。大唐第一副陶瓷麻将牌隆重亮相。在江雨虹教会了李雪雁、李恪、禄东赞和李道宗之后,麻将立刻在官亭镇流行起来。
  而江雨虹索性抓住这个机会,做出了各种材质的麻将卖给冬季里面闲的无聊的人们。什么陶瓷的、木块的、甚至还造了几副青铜麻将。
  大雪纷飞的官亭镇不再像往年的冬天那么寂寥,而是到处响起了清脆的麻将牌声音。而江雨虹,也整天躲在暖炕上,笑眯眯地数着卖麻将牌的收益。
  什么是生意人?就是能够在平凡的生活里看到无数商机的人。就是能够主动为人们创造需求的人!
  有了麻将之后,时间仿佛变得快了许多。不知不觉,黄河水已经开始带着大大小小的冰块重新流动起来,官亭镇边的树木也冒出了点点的新绿。众人收拾起麻将摊,文成公主的车队又要继续上路了。
  江雨虹躲在烧着火盆的马车里,正暗自得意麻将文化将会随着文成公主的车队带入吐蕃。就在这个时候,李恪忽然拉开马车门,钻了进来。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春天的风也会这么冷。”江雨虹缩了缩脖子,催着李恪赶紧把车门关上。
  等到李恪在江雨虹对面坐下的时候,江雨虹才发现李恪的脸色铁青,而且从他身上传来一股酒味。
  “出什么事情了?”江雨虹一下子没了调笑的心情,着急问道。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李恪的目光这么复杂,冰冷、绝望、懊丧、悔恨等等情绪仿佛都交汇到了一起,让江雨虹心里一阵阵发颤。
  “鹰卫今天早上给我传来长安的消息。是关于五弟的。”李恪的声音低沉。他避开了江雨虹的目光,看向车窗外。
  “李佑?他,他怎么了?”江雨虹的脸色有些发白,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掠而过。
  “五弟谋逆,妄图刺杀父皇……”
  “什么!”江雨虹忘记了是在马车上,猛的一下站起来。头顶在马车顶上重重碰了一下。也许是因为这一下撞击,让江雨虹脑子里面飘过的记忆猛的清晰起来。
  齐王李佑!齐王李佑谋反!江雨虹记起来了,当年学历史的时候,在太子李承乾因为谋反之罪被废黜,贬为庶人之前,也有一个皇子谋反。也是因为这个皇子谋反,皇帝李世民震怒之下,派人追查此事,才又牵扯出了太子李承乾府中藏有甲兵,欲行逼宫之事。
  可是江雨虹根本就没有把那个谋反的皇子和李佑联系在一起。在江雨虹看来,这些皇子哪个都可能谋反,但最不会谋反的就是李佑了。只不过到了现在,她终于想起来,前世学的历史书上还有看的电视剧上,都曾经轻描淡写地提到过齐王谋反之事。
  只不过,那也许只是短短一句话或者一个一闪而过的镜头。江雨虹直到现在,才想起了曾经隐藏在心中的不安是什么。就在江雨虹邀请李佑一起离开长安的时候,李佑那奇怪的表现,都说明了李佑是有心事的。
  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当初就没有多用心去想想呢?以李佑的性格,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变故,怎么会拒绝离开长安呢?他不是一直梦想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江湖侠客吗?
  她真傻,竟然真的相信李佑只是因为觉得尴尬才不愿意同她和李恪一起走…… 


☆、第三百一十章 生死别离

  江雨虹木然呆坐,悔恨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忽然,她一把抓住李恪的手:“那皇上,皇上会杀了李佑吗?”
  “鹰卫传来的是半个月前的消息,说皇上平叛之后,将五弟下在狱中。五弟性格,父皇素来知晓,定会觉得五弟的谋逆另有内情。如果父皇细细审问,若是知道五弟是身不由己,念在父子之情,当不会取五弟性命。”李恪的声音压的很低,但是江雨虹能听出来,李恪的心里也是充满了疑惑。
  “一定是弘智!”江雨虹转念一想,脸上露出怒色,“自从弘智来见过李佑后,李佑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李佑的舅父,定是用什么法子哄骗了李佑。李佑是被他利用了!”
  “不错,我也是这般推算。如今多想无益,我已经修书一封,令鹰卫速速送回长安,交给魏王。请魏王看在我的面上,多多斡旋此事,抱住五弟的性命。”李恪坐到江雨虹身侧,将她搂在怀里,“你莫要怨自己,五弟不愿意离开长安,必然也有自己苦衷。我们可以劝说他随我们走,但是却不能勉强他随我们走。你已尽力。”
  江雨虹把头埋在李恪的胸膛前,闷声说道:“我只怪我自己,当时为什么不去多关心关心他,明知道他有心事,却没有放在心上。若是我当时肯多问几句,或者多注意注意他的行踪,也许,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李恪感觉到胸口开始濡湿,江雨虹的眼泪开始流下来。他只能无声地叹息着,轻轻拍了拍江雨虹的头。
  马车里面沉默下来。
  长安天牢。
  囚室比寻常的监牢大了许多,对门靠墙处放着一张木床,上面铺着被褥。另外一边还摆放着案几。虽然李佑是谋逆的大罪。但是作为齐王,作为皇子,是有资格享受天牢里最好的房间的。
  此时,李佑正盘坐在木床中央,双眼微闭,仿佛在闭目养神。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囚服,头发散在脑后,苍白的脸庞上又清瘦了许多。但是却更显棱角。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已成一具雕像。
  牢房外面传来脚步声,随后牢门被打开。一个人迈步走进牢房,其余人的脚步声却远远离开,直到李佑已经听不到他们的存在。李佑没有睁开眼睛,他已经从脚步声听出,这个走进牢房的人,正是当今天子。
  良久。李世民的声音传来:“李佑,你为什么谋逆?你以为你杀了朕,就能继承皇位吗?你莫非是猪油蒙了心!”李世民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其中却隐含着怒气。
  李佑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眼前这个身穿明黄色便服,高大魁梧的男子。如今,岁月已经染白了他的鬓角。松弛了他的皮肤和腰身。但是他站在那里,依然是渊渟岳峙,让人一见之下,就有心折之感。
  这就是他的父亲。李佑心里默默地想。他没有避开李世民的眼光,虽然这眼光犀利到让他的双眼微感刺痛。
  “我不是为了皇位。我也不想谋反。我杀你,是为了报仇。”李佑很平静地说,目光瞬也不瞬。
  “报仇?”李世民眼神里闪过一丝愕然。
  “为我母亲报仇。若不是因为你对她的冷淡,她又怎么会早早扔下我离开人世。当年母亲在病中的时候,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你来陪陪她。可是就连这么微小的一个愿望。她也没有实现。母亲在临死前,一直看着殿门,但到最后,她也没有盼到你。我听舅父说。当年母亲一只手始终伸向殿门。”李佑的声音很平淡,仿佛在诉说一件和他没有关系的往事。
  但是这样平淡的诉说,却让李世民的心如同被一只手抓住后用力的撕扯,痛苦从心的位置向身体的四面八方蔓延。但是李世民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目光都没有颤动一下。
  “真没想到青青的儿子竟然想要杀了朕。若是青青泉下有知,你觉得你娘会愿意你做出弑君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吗?”李世民冷冷地说。
  “我没有父亲。在你心里,也只有皇后所生的孩儿才算是你的儿子!”李佑的声音忽然变大了,这么多年来藏在心中的怨恨,猛然一下爆发出来。
  “你这个小畜生!”李世民猛然伸手,一掌打在了李佑的脸上。
  鲜血从李佑的嘴角流出来,沿着苍白的下巴,滴落在黑色的囚服上。他没有擦掉嘴角的鲜血,只是冷冷地看着李世民:“你杀了我吧。我既然杀不了你,那就死在你的手上吧。我这条性命本就是得自你处,如今就还于你。我和你,从此再无所欠!”
  安静的牢房里,能听到李世民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他看着李佑:“好一个再无所欠,你我父子之情,从此恩断义绝!那你就到九泉之下,去陪你娘吧,你娘会替我好好教训一下你这个忤逆之子!”
  说完之后,李世民一挥袖子,转身走出牢门。他走的很快,但是脚步异常稳定,那脚步声在空洞的甬道声一下一下响起,也一下一下敲击在李佑的胸口上。
  李佑伸出袖子抹掉嘴角的鲜血,眼睛中露出奇异的笑容。他自言自语地说:“你亲手下旨,处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情,会成为藏在你心里的一根刺。从此以后,你只怕到死都会记得我们母子了吧。”
  说完完,李佑的目光越发明亮,他依然盘坐在床上。但是他却扭头向西面看去。西面是大石砌成的墙壁,李佑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墙壁,一直落向遥远的黄河岸边。按照时日,雨虹和三哥,应该在黄河岸边过冬了吧。
  一抹微笑在李佑的面容上慢慢浮起,该做的事情他都已经做完,如今,他该去好好陪陪自己的母亲了。
  文成公主的车驾即将离开官亭镇,江雨虹却病倒了。她是在听到李佑的死讯后病倒的。李恪的书信发出去没有多久,就从长安城里传来八百里加急快递。那是魏王李泰写给李恪的密信,密信上详细讲述了李佑的谋逆之事,长安城中的局势,而密信的最后,则是皇上对李佑的处置。
  赐毒酒,贬为庶民,不得入皇家陵墓!
  江雨虹反复念叨着这三句话,头脑里面一阵清晰一阵糊涂。李佑就这样离开了人世吗?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有着那么单纯目光的李佑就这样没有了吗?江雨虹的手里紧紧握着李佑送给她的那块玉佩。
  他说了,这块玉佩是送给江雨虹和李佑所生的第一个女儿的。就在那个时候,李佑就有了赴死之心了吗?江雨虹躺在马车里,一只手握着玉佩,一只手握着李恪的手。她喃喃说道:“魏王信里说,李佑谋逆之举,匪夷所思,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但的起谋逆之事。我现在明白了,其实李佑根本就没想到要杀皇上。他,他是想让皇上杀了他啊!”
  李恪点点头,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血丝,冷峻的脸上掠过一抹哀伤:“五弟是自己有了赴死之心。可是五弟为什么要死呢?他绝不会因为知道你我之间的情意而心灰求死。这不是他的本性!”
  “他当然不会,他视你为兄,纵然,纵然他对我有情,却绝对不会做出半分逾矩之事。更不会因为此事而自暴自弃。其中定时另有隐情。”江雨虹本来一直自责,此时想到这点,顿时觉得李佑的举动必定事出有因。
  “从魏王的信里,倒是提到过弘智。弘智被父皇贬为庶人,终身圈禁。李佑此事,多半和弘智有关。”
  “弘智!他为什么一定要害了李佑!”江雨虹一听到弘智的名字,顿时愤怒起来。若不是因为弘智,怎么会有后面的这些事情发生!
  “现在弘智终身圈禁,也是罪有应得。对于他来说,这样活着,只怕比死还难受。”李恪轻轻抚摸着江雨虹的额头,“不要再想这件事情,你要把身体养好才行。你的额头烫的怕人。”
  说完之后,李恪拿起旁边浸在冰水里的丝帕,拧干后盖在江雨虹的额头上。冰冷的丝帕搭在额头上之后,江雨虹觉得头脑清凉了许多。自从知道李佑的死讯后,她就开始发烧,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李佑那双单纯的眼睛,和李佑相识之后一幕一幕的情形闪现在脑海里。
  那个试图在御书房翻找武功秘籍的英俊皇子李佑。那个随她去太子府邸里寻找空竹老人的顽皮李佑,那个帮她救出小竹等三个女子,把坏蛋翟米劳变成太监的侠义李佑……,就是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突然就没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雨虹又想起了云飞扬。自从她来到唐朝,交了形形色色的朋友,有的朋友最终分道扬镳,有的对手最后变成了朋友。而如今,她随着李恪,离开长安,走向万里之外的雪域高原,这期间经历的生离死别,如今竟然一幕一幕闪现在她的脑海里……
  黯然**者,唯别而已,生是暂时的别离,死却是永远的别离啊…… 


☆、第三百一十一章 似是故人

  江雨虹这一病,就是一个多月。等她身体好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暮春初夏时节。李恪知道江雨虹的病,一半是旅途劳顿,风寒所致,另外一半,也可以说是心病。江雨虹对李佑的死非常自责。在江雨虹心中,实在是把李佑当成了弟弟一般看待。她总觉得,如果自己当时能多关心一些李佑,也许李佑就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文成公主的车队沿着古鄯、乐都、西宁一路向西南行进,江雨虹病愈的时候,车队已经到了青海日月山。日月山由两座高山交错绵延向远方,就像人的两只手臂,环抱住一片丰饶的原野。东面的山雄伟高大,西面的山娇小玲珑,恰恰如同日月辉映,所以被称为日月山。
  在日月山下有一个极大的城镇,城镇的名字就叫日月山镇。日月山镇除了当地出产的物品,还有南来北往的商队在此设置的货栈和店铺。从西南的吐蕃、天竺,西北的楼兰、鄯善、龟兹甚至大小勃律过来的特产都能找到。
  文成公主的车队进入日月山镇后,一一安置下来后,李恪就带着江雨虹出去散心。他见江雨虹身体好了之后,往日的欢笑少了许多,也只能想法子让她尽量把心思转到别处。日月山既然是这么热闹的所在,李恪自然不会放过。
  江雨虹知道这段时间李恪一直为自己担心。看到李恪消瘦了许多的脸庞,江雨虹心里颇为内疚。她虽然没有什么兴致闲逛,但是为了让李恪放心,她还是露出笑脸做出很高兴的样子。
  江雨虹和李恪都换上了当地青年男女常穿的长袍。临出门前,江雨虹又戴上了一顶当地少女经常戴的帽子。这圆圆的小帽子有点像维吾尔族少女带的那种帽子。不同的是帽子从两边耳朵的地方垂下一片面纱,遮住脸之后,就露出一双眼睛。
  原来这里日照强烈,当地少女为了不让太阳晒黑面部皮肤,出门的时候就会戴上这种帽子。
  李恪和江雨虹去了当地最有名的日月街。这片日月街由一纵一横,两条街道交叉而成。每条街道都有一里多长,街道的正中间是一幢高大庄严的寺庙。这样,因为寺庙的存在。交叉的两条街道就变成了四个街道。这四个街道各有特色。
  其中一条街道上全都是客栈酒楼,是南来北往的商旅食宿之处。另外两条街道,则都是集市。一个集市主要用来交易各种牲畜、种子、皮毛、农具马鞍等物品。另外一条集市则主要是来自各地的如布料、瓷器、茶叶、香料等等各种精细一些的物品。最后一条街道则住着当地一些稍微有点钱,类似于小康的人家。
  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像是最纯净的水晶,只是看着天空,江雨虹就觉得心胸敞亮起来。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把她心底所有的阴郁都驱散掉。江雨虹对着蓝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带着树木和花草的味道,是这个季节特有的味道。
  一时间,江雨虹的心情,也从隆冬走了出来。她仰起头,给了李恪一个大大的笑脸。虽然李恪看不见她面纱下的面容,但是从她清亮起来的眸子中,已经感觉到江雨虹的情绪不再低落。
  李恪放心一笑,和江雨虹携手慢慢往街道上走去。依照江雨虹的癖好,自然是先去了那条摆满了好玩小东西的街道。街道两边是琳琅满目的货品,走在街道上的人更是哪个地方都有,穿着不同的衣衫,说着南腔北调的话语。李恪和江雨虹一路走一路看,除了看货品。还看着形貌各异的行人。
  一条街道逛完。江雨虹的兴致越来越好,又拉着李恪逛向另外一条街道。刚走进去不久,江雨虹和李恪猛然站定了脚步,两个人的目光同时盯在路边一个马贩子身上。
  这个马贩子倚着围栏站着。他身后的围栏里面圈着七八匹骏马。这些马匹明显有着野马的特征,长长的鬓毛也没有修剪。一些人正在围栏边对着马匹指指点点,啧啧称赞,目光中露出艳羡的神色。
  只有李恪和江雨虹,目光一直停留在那马贩子身上。马贩子穿着一身褐色棉袍,棉袍虽然有些旧,但是浆洗的非常干净。那马贩子手里拿着一支马鞭,神色间略有些百无聊赖。他的脸上横七竖八足有七八条伤疤,但是即使有这些伤疤存在,也能看出他没有这些伤疤前,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这些伤疤让他多了几分凶悍之气,不过他的目光却很随和,偶然有人问起栏里马的特点和价钱,他也极有耐心的解说一番。
  马贩子的目光也从不远处李恪和江雨虹的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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