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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白骨精(剑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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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竹老人素来沉静的面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遽然变色:“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你还假惺惺!若不是你,你勾引走了我母亲,那为什么我母亲在你走后也离开了家?”云飞扬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完这句话。
  “咔嚓”一声,空竹老人手里握着的茶杯猛然碎裂开来,破碎的瓷片扎进空竹老人的手心,鲜血混在茶水里流下来。空竹老人浑然不觉,只是瞪着云飞扬,目光甚为可怕:“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母亲随我离开!你胡说!你不能这样污蔑你母亲!我自离开后,再也不曾见过你母亲一面!”
  “母亲离开以后,留给我父亲一封书信,说是对不起我父亲,她心已经另属他人,再留在我父亲身边,是另外的一种不忠,对不起夫妻情分。”云飞扬咬牙切齿。
  “你母亲好狠心,抛夫弃子?”江雨虹觉得不可思议。
  “那个时候还没有我。”云飞扬冷冷地说。
  空竹老人神情恍惚,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淡紫衣裙,清雅如茶的女子纤纤素手捧着茶杯,将茶之一道的趣处,用极温和的声音娓娓道来。空竹老人很明白自己为何要离开云家庄,要离开江南。
  因为,他也是对她动了情,动了心啊。
  这个他尊为嫂的女子,是他最敬重的知己的妻子。
  他不敢,不能,不愿再驻足停留下去,只怕情不自禁,情难自己。
  他还记得,当他突然提出告辞的时候,她黯然的眼光。
  只是,他却不知道,当他离开后,她也选择了离开。
  “她,你母亲她,并没有来找我。”空竹老人低低地说。
  “你母亲离开你父亲,是因为她觉得对不起父亲,她既不愿亵渎夫妻情分,也不愿亵渎了心中那份感情,所以你母亲的离去,不是为了找空竹老人,而是她容不得变心的自己留在你父亲身边,她是在自我放逐啊。”江雨虹长长叹息了一声。
  云飞扬猛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江雨虹:“你,你怎么和我父亲说的话一模一样?家父当年为了让我不可记恨母亲,曾经如此这般说过。”
  “你母亲走后,去,去了哪里?”空竹老人的话语颤抖起来。
  “母亲走后,父亲四处寻找也没有找到母亲的下落。后来,直到有一天,父亲接到了一封信。他看完信离开江南,一路奔波到了长安城。父亲在长安城郊的尼姑庵里找到了母亲。当时,母亲很快就要临产。原来母亲离开江南不久,就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她本想在尼姑庵中出家修行,但是既然有了身孕,也就无法出家。母亲托人送信给父亲,父亲才知道母亲的下落,立刻赶来尼姑庵。”云飞扬的声音低沉下去。
  停了一会,云飞扬才继续说下去:“母亲生完我后不久,就离开了人世。父亲当时受此刺激,就变得有些疯疯癫癫,他埋了母亲后,也不回江南,带着我,流落在长安城里。”
  江雨虹忽然想起来,云飞扬在带她经过那片贫困破落的街区时,曾经说过,他是在那里长大的。
  疯癫的父亲,脏乱的环境,云飞扬的成长,都经历过怎样的痛苦?
  “父亲日日买醉,醉了就喊母亲的名字。难得清醒一次,他就指点我一些家传的武艺,这样,我才能少挨点别人的打。后来我十岁那年,父亲,父亲在一次醉酒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第六十一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雨虹听到云飞扬说到这里,就没了声音。她看到云飞扬握着的右拳上面,青筋爆出,似乎鲜血随时都要从皮肤里面喷出。
  茶室里面一片静默。
  江雨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空竹老人捋胡子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手指一个劲地颤抖着,紧闭着的眼角渗出一颗泪珠。
  江雨虹慢慢走到云飞扬身边,蹲下来,细心解开绑在他身上的大网。
  摆脱束缚的云飞扬正要站起来,江雨虹拉住他的手臂:“别动。”说完,江雨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把瓶子里的药水一点一点抹在他被蜜蜂蛰的红肿的皮肤上。
  本来痛痒的皮肤传来一丝清凉,云飞扬薄薄的双唇抿得很紧,看着江雨虹给自己涂抹药水,云飞扬只是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你可怜我。”
  江雨虹瞪了他一眼:“谁可怜你了?少自作多情。我江雨虹从来不白做好事,给你上药,不过是桩交易罢了。”
  空竹老人的声音变得低沉了几分:“云飞扬,你父母之事,究其根源,皆是由我而起。你找我报仇,也是应该。我空竹的命,你随时可以取去。”
  “空竹大师,你……”江雨虹听到空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着急,但是空竹老人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雨虹,你不用劝我,也不用阻止云飞扬报仇。我欠云飞扬父母的,又岂是我这一条老命能偿还清!”
  云飞扬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瞪着空竹老人,目光冰冷愤恨,却又夹杂着一丝茫然。他本以为,当有一天找到空竹老人,让他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将会是他大仇得报,最为畅快的时刻,可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的时候,云飞扬反而没有一丝一毫快乐的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
  “云飞扬,你先带我们去你父母坟上祭拜一下,祭拜完了,在你父母坟墓前再报仇也不迟。”江雨虹打断了云飞扬的思绪。
  仿佛是给自己找到了个理由,云飞扬瞪着空竹老人:“你可还有面目去我爹娘坟前?”
  “大错既已铸成,当在你父母坟前谢罪。”空竹老人平静地说,面上神情却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年。
  如果当年自己遇到云在天以后,不曾去云家庄一住三年,那个淡雅如茶的女子,应当是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平静生活吧。
  如果当年他不是那般洒脱不羁,不拘小节的和云夫人相知相交,那个清新如茶的女子,应当此时还在江南山水间煮茶弹琴吧。
  如果当年他敢于承当,带着她远走天涯,那个淡紫罗衣的女子,现在至少能在他的陪伴下,携手老去……
  如果,如果有那么多如果,又何至于有那般凄惨的结局?
  都是他,自负潇洒,实际懦弱,自负重义,其实薄情啊!
  空竹老人老泪纵横。
  江雨虹鼻子有些酸,她怔怔立在一边,脑海里翻来覆去只是想着一句话“人生若只如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
  云飞扬猛然转过身去,冷声说道:“三天后的早晨,我在长安城西门外等你们。空竹老儿,教你死在我父母坟前,那可是大大便宜了你!”
  说完,云飞扬衣袖一挥,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去。
  “大师,你,你真的要让云飞扬杀了你?”江雨虹等云飞扬离开后,有些焦急,她虽然同情云飞扬,也为云飞扬的父母叹息,可是想到要让空竹老人为这么一桩事情负责,她总觉得有些不公平。
  毕竟,按照江雨虹的现代思维,她觉得在这么一桩事情上,三个人都有责任。只要有任何一方能稍微成熟点,理智点,也不至于最后是那样悲惨的结局。
  江雨虹尤其接受不了云飞扬母亲的做法,什么叫自我放逐?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做,虽然表面上是替自己内心的不忠赎罪,实际上是折腾别人吗?
  要不就干脆明了的告诉云在天,她不爱他,爱上别人了,没办法和云在天过下去了,两个人好合好散,既然还没孩子,不如云在天就成全她,反正就算留下了人,心不在了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利落走人,不拖泥带水,让云在天彻底死心,另寻佳人,也算两全其美。
  要不就把这份爱埋在心底,成为一段回忆,现实生活中相夫教子,波澜不惊,就当是为了家庭牺牲自己的爱情,也算尽了为人妻为人母的责任。
  偏偏云飞扬的母亲拿不起又放不下,搞的自己老公云在天酗酒潦倒而死,自己儿子云飞扬混了黑社会,这算哪门子事情啊?
  哎,一声叹息,她江雨虹是绝对不会做这样脑残的事情!
  想到这里,李恪的面容突然浮现在了脑海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雨虹丫头,老夫已经决定了,这条命就随云飞扬处置,你不用再劝老夫。”空竹老人平静地说。
  江雨虹一跺脚:“大师!唉!”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索性转身冲出了茶室,把空竹老人一个人留在茶室里。
  江雨虹径直回到自己房间,折腾了一晚上,此时天色已经微微亮起来。一夜没睡,但是江雨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李恪骑着驭风出现在那空地上的画面。
  手握长枪,冷峻伟岸,身形快如闪电,在千军万马中冲杀出来,只是为了她。
  江雨虹从来没有想到,曾经在小说中,影视里看见过的情形,会真真切切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是现实却让江雨虹来不及喜悦,甚至来不及细细品味那份幸福,此时的她,宁愿那一幕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只要他平安。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迷迷糊糊中的江雨虹忽然被秋云的声音惊醒:“雨虹姑娘,雨虹姑娘快醒醒,合浦公主来了。她说,她说吴王……”
  一听到吴王的名字,江雨虹猛然一个激灵,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她大声喊道:“吴王怎么了?怎么了?”
  “合浦公主,合浦公主在前厅等您,吴王,吴王出事了!”秋云的声音变得急促。
  江雨虹一阵头晕,她使劲在自己的手臂上掐了一把,疼痛让她清醒过来,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江雨虹啊江雨虹,你现在千万不能慌,千万不能乱。你要是慌乱了,事情就会变得更糟,你要冷静,你要冷静!
  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狂跳地心,江雨虹推开门,秋云站在门外,满面焦急。
  “合浦公主有没有说吴王出什么事情了?”江雨虹冷静的话语声让秋云放松了许多,她茫然地摇摇头:“合浦公主刚一冲进府,就嚷着让你赶紧去见她,说吴王大事不妙。”
  “好,合浦公主还能来报讯,那事情就是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江雨虹一字一字地说说完这句话,随后就朝前厅走去。她的步伐不快不慢,让跟在后面的秋云安心不少。
  踏进前厅的门,江雨虹就看见合浦公主李漱脸蛋通红,额头上的汗珠还在滚动,正在地上走来走去。小顺子立在旁边,也是满头的汗。
  江雨虹只听得李漱一声大叫“雨虹,你总算来了!”,随后整个人就朝她冲过来。
  “吴王怎样了?”江雨虹也不客套,直接问李漱,也许是因为她镇定的语气,李漱的脚步放缓了许多。
  “三哥哥,三哥哥被父皇关起来了,呜呜。”李漱抱住江雨虹的手臂,一边说,一边眼泪就从脸颊上滚落下来了。
  江雨虹:“只是关起来了,对吗?皇上,皇上没说什么别的吗?”
  “没有,”李漱摇摇头,“我听武才人说,皇上发了好大的火,然后,然后就把三哥哥关了起来,还,还,还让杨妃在寝宫中思过,不得圣旨不得出寝宫。”
  江雨虹心里一跳:“是武才人告诉你的?”
  “是的。武才人还说,雨虹你足智多谋,想必能有法子帮吴王。”
  “你见到吴王了吗?”
  “三哥哥被关在思过殿里,只有送饭的太监能进出,呜呜,我想偷偷过去看看,那里,那里的侍卫连殿门都,都不准我靠近!”李漱愤愤不平地说。
  “皇上,皇上不会杀了吴王吧?”江雨虹听到李恪被关起来,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圣旨要杀人,她总能想出法子把李恪救出来。
  “杀三哥哥?不会的,不会的,三哥哥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可能杀自己的孩子。”李漱大力摇头。
  江雨虹拼命回忆,不管是电视剧还是历史书,只说过李世民在玄武门之变里杀兄杀弟,好像真的没记载过杀自己儿子,顶多就是把儿子废为庶人。
  希望自己的到来没有搅乱历史,希望李恪真的是按照历史书上描写,是在李治当了皇帝以后,被长孙无忌所杀,反正那是十几年以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有好多年可以让她从容准备,想办法让李恪逃掉那一劫。
  但是,李恪被软禁起来,他,他想率兵再次纵横西域的梦想,是不是,是不是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江雨虹心里一阵痛。
  没有时间让她纠缠在心痛上,江雨虹面色迅速平静下来,她拉住李漱的手,轻声但又坚决地说:“公主,请帮想办法,安排我和武才人见一面。”


☆、第六十二章 交易

  江雨虹送走李漱,回到自己房间,准备好好理清思路,看接下来的事情如何着手。不管怎样,李恪虽然被软禁起来,失去了自由,但只要他能活着,江雨虹就不信找不出办法救他出来。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皇上的意思以及李恪现在的处境。
  掌握尽可能多的信息,才是制胜之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不管是现代商战,还是古代朝争,情报永远是最重要的。
  而要想知道这些情况,最直接的就是通过皇帝身边的人,武媚娘就是江雨虹最好的选择。江雨虹明白自己所擅长的,都是现代商业战场的那一套,可是要论对大唐朝政时局的了解,谁能比的上天天在唐太宗身边蛰伏的武才人呢?
  更何况,江雨虹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个武才人将会成为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帝。
  就在江雨虹思索着怎么开始编织自己的大唐情报网络的时候,小顺子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雨虹姑娘,魏王派何二来请姑娘出府一叙。”
  江雨虹立刻站了起来,轻轻地说了一声:“好,他总算出现了。”
  魏王李泰的马车停在吴王府门前,何二腰身笔直,坐在马车前。江雨虹一上马车,马车就开始驶离。
  马车里面,江雨虹就坐在魏王李泰的对面,看着他斜倚在椅背上,一手握着一只碧玉雕成的酒杯,另外一只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身边的坐垫。
  两个人都沉默着,江雨虹脸色有些冷,过了良久,她才对李泰说:“虽然你救了吴王,可是我不感激你。”
  “哦?本王去给吴王解围,并非是为了你的感激。”李泰慢慢啜饮完酒杯里的酒,随后开始把玩手里的酒杯,微笑着说。
  “这件事情,表面上看,是太子在对付吴王,虽然我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对付吴王。吴王并非嫡子,就算皇上对吴王另眼相看,也不至于威胁到太子的位置。可是我事后一想,这件事情发生以后,对谁最有好处?”江雨虹目视李泰。
  李泰迎着江雨虹的目光,微笑着说:“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子。”
  “我不聪明,我只是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如果想看清楚一件事情的脉络,那就要看看谁能从这件事情上得到最大的好处。”江雨虹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眼睛,“太子并非是在对付吴王这件事情上得利的人,按照我的看法,太子反而会因为这么明目张胆地对付吴王,而让皇上对他更加疏远。”
  李泰点点头:“太子鲁莽无谋,父皇其实早已经对他失望。经过这次的事情,父皇也能看到太子觊觎皇位之心的急迫。我大唐的太子,见识居然还不如雨虹你一介女子。这样的太子,登上皇位,也将是葬送我大唐天下的昏君。”
  “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太子和吴王两败俱伤,最后魏王出面,力挽狂澜,阻止了一场手足相残的惨剧。经此一事,皇上想必更加青睐魏王您了。”江雨虹语带嘲讽。
  “本王只是顺势而为罢了,若不是太子听到杨妃可能晋皇后之位的消息,乱了手脚,出此下策,又怎会弄到现在这样的境地。”李泰淡淡地说。
  杨妃晋为皇后?江雨虹先是脑子懵了一下,随后立刻明白过来,如果杨妃成为了皇后,那李恪也就是嫡子了!而且,是除了李承乾之外,年龄最长的嫡子。唐太宗喜欢李恪,经常说吴王李恪最像他,如果唐太宗有意将李恪立为太子,那么长孙皇后去世以后,他自然可以将杨妃顺理成章立为皇后!
  “难怪太子要对吴王下手……”江雨虹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下子,整件事情最重要的一环就补上了,太子李承乾的一切做法也有了理由。
  看着面带微笑,温润如玉的李泰,江雨虹忽然很艰难地开口问道:“皇上将吴王一直留在京中,后来又派吴王去西域微服私访,了解西域民情。是不是表明皇上有给吴王传位之意?”
  李泰轻轻拍了拍手掌:“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子!”
  江雨虹的心猛然如被大锤击中,无可言说的痛,可是痛中,却又莫名地夹杂了一丝一丝的喜悦。那个冷峻伟岸的男子,为了救她,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大唐的万里江山吗?究竟自己的到来,是改变了历史还是让历史按照本来面目去发展?
  脑子里面一片慌乱,江雨虹只觉得身体摇摇欲坠,她无力地靠在身后的马车壁上,双手抱住头,无力思考。
  李泰慢慢转动手里的酒杯:“本王从来没有想到过,吴王这般冰冷无情的人,竟然做出了不爱江山爱美人的举动。江雨虹啊江雨虹,你做为一个女子,此生应当无憾了。”
  江雨虹缓缓坐直身体,脑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她试图抓住那个东西。江雨虹的目光恢复了平静,她开始盯着李泰,语气中带着颤抖,是那种含着愤怒的颤抖:“李泰!”
  这是江雨虹第一次对李泰直呼其名。
  李泰脸上的微笑凝固了,难道她真的猜出什么了?可是没道理她会知道,因为这件事情压根就是属于李泰自己的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江雨虹的目光瞬也不瞬,似乎要将李泰刺穿,她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皇上就算当初有一点点想立杨妃为后的想法!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只怕是彻底断绝了皇上的这个念头!”
  李泰慢慢地笑了:“雨虹,你再一次让我刮目相看,狡诈如长孙无忌,只怕都没有像你这般看得透。”
  江雨虹冷冷一笑:“长孙无忌看不透,是因为他身在局中!李泰,始作俑者是你,对吗?是你故意透漏给长孙无忌或者太子,杨妃有可能为后的消息。本来长孙无忌和太子一直将你视为太子之位的大敌,可是他们得知这消息后,吴王就成了他们最大的对手!”
  “啪啪啪”李泰击掌微笑道:“你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
  “太子和吴王两败俱伤,杨妃更会因为这件事情被皇上猜忌,只怕此生再也不会得到皇上的宠爱了,从此清冷度日。李泰,你好狠!”江雨虹说完这些话,目光和李泰冷冷对视。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笑的那般从容温柔,却让江雨虹浑身冰冷入骨。
  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大唐的江山,绝对不能落入到那个昏庸无能的太子手里!”李泰的声音依旧很温和,面上依旧带着淡淡微笑,只是眼神中却没有一丝笑意,“皇帝的位置,本就是无数鲜血染成。雨虹,你扪心自问,我李泰若真是够狠辣,那我可以等到太子和吴王同归于尽的时候再露面。那晚的情形,你是亲眼所见,若我再晚上半个时辰出来,你以为最后会怎样?”
  江雨虹默然,李泰说的没错,可是她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恨意:“难道你还想让我感谢你不成?”
  “雨虹。”李泰伸出手去,想要握住江雨虹的手,却被江雨虹躲开,可是马车里面毕竟空间太小,最终李泰还是抓住了江雨虹的手臂。
  “你放开我!”江雨虹低吼道。
  “雨虹,吴王这次虽然失去了天下,可是却得了你的心。”李泰的声音依旧很温和,但是温和中却掺杂了一点点的伤痛,“皇上训斥了太子,又将吴王软禁起来。以你的聪明,你难道没看出来,皇上这么做,是在保全吴王啊。”
  “保全吴王?”江雨虹慢慢咀嚼着李泰的话,都忘了挣脱李泰的手。
  “太子之位摇摇欲坠,每个皇子身后,都有朝中权臣的势力。大唐立国之初,得到很多世家门阀的支持,这些年来,世家门阀势力盘根错节,他们都希望自己支持的皇子能当上太子。他们看的很清楚,现在的太子李承乾经过这一次的重击,只怕已经无力翻盘,被废只是个时日问题。太子又岂会甘心束手被擒,其余的皇子则又想着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大唐接下来的时日,将会是一派血雨腥风。皇上在这个时候软禁了吴王,就是不想让他卷入到这场纷争中。”
  “吴王本来就不想争夺什么太子之位,他只想做个能纵横沙场的将军罢了!”江雨虹使劲扬起头,把眼泪重新逼进眼中,“本来他可以在西域自由自在的过上他想要的生活,现在,现在别说西域了,他连自由都没了,整天只能待在一个小小的庭院里,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愿意放过他?我知道,他真的不想当什么太子!”
  “生在皇家,又怎么有选择的自由?”李泰的手微微颤抖,“你以为,太子登上皇位以后,我们这些皇子就能有好下场!”
  江雨虹一怔,她来自后世,当然知道就算懦弱善良如李治这般的皇子登上皇位以后,也会对那些有可能威胁到自己皇位的兄弟们开刀,更何况残暴的李承乾。
  “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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