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白骨精(剑语)-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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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吗？”江雨虹等到李恪的手臂放松以后，就重新用手掌抵住李恪的胸膛，将自己的身体同他稍稍拉开一点距离。江雨虹在前世并不是一个很保守的人，只是因为从小因为父亲抛弃母亲这件事情对男人有着极强的戒备心理。同时，江雨虹始终认为，若是男人真正爱一个女人，是会把最美好的时刻放在洞房那晚。
　　“嗯，我一定会娶你的。大不了，我也不做这个王爷了。我就陪着你走遍全天下，让你把天下的银子都赚光，好不好？”李恪在江雨虹的耳边低声说道，热热的气息让江雨虹忍不住浑身颤抖了一下。
　　“好吧。如果你不做王爷了，那我们就走遍天下。别怕，我会赚钱养你的。”江雨虹这么一说，却惹得李恪哈哈大笑：“想不到我李恪竟然会娶个财神爷回来。”
　　两个人这么一笑闹起来，让本来有些躁动的情绪舒缓了许多。闹腾了几下，江雨虹看看外面的天色，忽然叫道：“哎呀，我约好了午后和那三家马场的场主碰面。不和你闹腾了。”
　　“也好，你快点把这些马场的事情弄完，后天就和我出发去灵州。”
　　“后天出发去灵州？”江雨虹有些吃惊，“你这么快就回军营？
　　“嗯，我要尽快和俊哥回去。大军驻扎在灵州城外，等到天气再转暖一些，就可以去征讨突厥叛军。你这次得罪了宇文杰，我不放心把你和李漱留在这里，你们跟我一起离开西瓦亭。”
　　“那也可以，到了灵州，我再对付宇文杰，他那落日马场，我是要定了！”江雨虹笑得又像是个偷吃了蜂蜜的小狐狸。
　　“你以为宇文杰会这么容易就让你离开西瓦亭？”李恪似笑非笑，“他必定会派人冒充马贼在路上拦截你，所以我才要带上你，顺便给宇文杰一个教训。”
　　“我才不怕宇文杰的那些个马贼呢。我身边的高手多着呢。”江雨虹三言两句给李恪描述了一下蓝凤银凰多么多么的厉害，宇文杰看似很拽，但是在那对夫妻面前逃的比谁都快。
　　李恪听到蓝凤银凰的名头，不由得面色一动：“想不到五弟竟然能结识这般江湖高人。只不过这些高人行事都随心所欲惯了，我还是把你放在身边才能放心一些。况且，这次我也有所准备，若是宇文杰真的敢派手下拦截你，必定让他那些手下有去无回！”
　　“也好，反正风云马场和铁旗马场都和宇文杰有仇，这次就算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要想办法让他来找我麻烦。他那些个马贼手下应该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干脆来个替天行道，先超度了他的那些手下，给宇文杰点颜色看看。”
　　看到江雨虹咬牙切齿的样子，李恪忍不住哈哈笑道：“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得罪了雨虹，后果果然很严重。”
　　江雨虹白了李恪一眼，随后从床上跳下来：“我要去见唐浩他们了。不跟你在这磨蹭，本姑娘赚钱要紧。”
　　李恪忍住笑，指指江雨虹的头发：“你就这样出去见他们吗？”
　　江雨虹从摆在桌子上的铜镜里看到自己的模样，不由得也笑起来。她本是男子打扮，头发都用软璞束在一起。此时见那软璞已经不知道丢在了那里，软璞下面的发髻散开来，长长黑发散落下来，活脱脱是一个俏皮女孩儿的形象。
　　江雨虹叹了口气：“反正迟早他们都要知道的，这个江公子其实是个女子。我就以本来面目去见他们吧。做为我看好的合作伙伴，坦诚很重要。”
　　江雨虹说完，推门叫来罗云派来服侍的家丁，让他去客栈找柯瞎子，把她的行李都拿到这里来。
　　唐浩和林红霞到了罗云这里以后，看到罗云正在客厅里陪着一个身披淡绿色大氅的女子说话，两个人正觉得奇怪，只见那女子回转头来朝他们淡淡一笑，看上颇为面熟。林红霞愣了一下，随后指着女子惊叫了一声：“你，你，你是江公子？”
　　江雨虹摇摇头：“不是江公子，是江姑娘。在下江雨虹。这一路行来为了方便，所以改换男装，这几日没有告知三位，还请罗场主、唐场主和林场主见谅。”
　　唐浩失声而笑：“江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这几日运筹帷幄，帮我们三家马场取得赛马大会的头筹，我等只有满心佩服，岂敢怪罪姑娘？”
　　林红霞却走上前去，拉起江雨虹的手：“我年龄比你大，就叫你一声妹妹了。当初我第一眼看到妹妹，就觉得妹妹不是凡人，现在看到妹妹是女儿身，让我更是佩服。”
　　江雨虹笑着摇摇头……


☆、第一百五十五章　渡河

　　罗云等人虽然知道了江雨虹是女儿身，但是言语间却并没有多少生分。毕竟通过这场赛马大会，将三家马场和江雨虹系在了一起。而且罗云已经猜到江雨虹和李恪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此时他对江雨虹的态度更多了几分恭谨。
　　四个人没有用多长时间，就达成了协议。三家马场和江雨虹共同在灵州城里设一个商栈，商栈除了负责向西征大军供应马匹，还可以成为其他商品的一个中转站。江雨虹按照赛马会前的约定，占据商栈百分之三十的份额，其余三家马场每家占据百分之二十份额。
　　江雨虹决定让老鬼负责商栈这面的马匹事务，而其余三家马场也各自派一个人常驻商栈。至于商栈里面的其余人员，则都在灵州当地招收。商栈的名字就叫做四海商栈，取四海之内皆朋友之意。
　　商栈之事商量好后，唐浩沉吟了一下，说道：“那落日马场的宇文杰这次栽了个大跟头，必定不会善罢甘休。罗兄，林场主，你们两个若是要向宇文杰报仇，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若只是和那宇文杰拼死一战，岂非便宜了他？”
　　唐浩这话说的很是巧妙，罗云没有说话，但是林红霞却是微微点头：“唐大哥说的极是。我们既然这么多年都等了下来，再多点时间也没什么。我和罗大哥也商量过了，若是只要宇文杰的性命，那就便宜这厮了。我们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尝到家破人亡的滋味后，再取了他的性命。”
　　江雨虹微微一皱眉，她虽然已经决定要帮罗云和林红霞除掉宇文杰，但是却没想过牵连宇文杰的家人。她心念急转，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罗场主和林场主都有耐心，可否让雨虹先将宇文杰那落日马场拿到手？那落日马场既然是宇文杰的根据，动摇了他的根基，想必对他而言，和家破人亡一样惨痛。”
　　“江姑娘好打算，既然如此，那就先让宇文杰尝尝失去马场的滋味吧。却不知道江姑娘准备如何做？是否需要我们帮忙？”林红霞问道。
　　“等四海客栈在灵州城开起来后，我就可以对落日马场动手了。到时若是需要三位场主帮忙，我再传书给诸位。”
　　“好，等到西瓦亭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我就要回到马场准备马匹。按照往年的惯例，军方交付订金之后，马场就要在三个月之内开始运送马匹到这里，交给官府以后，还要协助官府驯养一段时间马匹。”唐浩说道，他的唐氏马场在滇南，距离西瓦亭路途遥远，不像风云和铁旗两家马场，只是他三分之一的路途罢了。
　　罗云和林红霞对视一眼，随后罗云抱拳道：“江姑娘，不瞒姑娘，我和霞妹在赛马会结束后，就去追踪宇文杰。发现宇文杰已经离开镇子，他所住的宅院除了剩下两个仆人看守门户外，其余人都不见了踪影。我有点担心，那宇文杰会否在路上拦截江姑娘？”
　　江雨虹听完，哈哈一笑：“就怕他不来。”
　　听到江雨虹这么一说，其余三人顿时明白，江雨虹想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林红霞忽然说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让我到时送江姑娘一程如何？”
　　“你要找宇文杰算账？按照我的推测，宇文杰只怕不会亲自来劫杀我，他这次赛马会失利，肯定有善后之事需要处理。他极有可能派手下在路上拦截我，想给我点苦头吃吃。”江雨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就让我活动活动手脚，他手下凶徒，能多杀一个就多杀一个！”林红霞说话声音大了许多。
　　“我和霞妹到时送江姑娘一程。”罗云等林红霞说完，慢慢说道。
　　江雨虹只能点头答应，先让这两个人朝宇文杰手下身上发泄一些怒火也好。反正报仇这件事情，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那宇文杰的落日马场身后有突厥人的支持，先要想办法让宇文杰和突厥人反目，才是釜底抽薪的办法。
　　和三家马场场主商议完之后，江雨虹接下来的时间在西瓦亭过的极其悠闲，一直到了出发的那天，江雨虹才重新忙碌起来。江雨虹跟随着的兴乐帮商队已经提前两天就离开了西瓦亭。
　　现在江雨虹身边除了鹰卫暗中保护外，就是柯瞎子领着兴乐帮中的几个高手不远不近的跟着江雨虹。老鬼扮作了马夫，跟在身边。何二依旧是赶车的车夫，江雨虹和李漱坐在马车里，李恪和房遗爱侍卫打扮，骑着马走在马车两边。白雪和红玫瑰跟在马车后面，自顾自行走。
　　另外一辆马车里坐着的则是林红霞，罗云则带着斗笠扮作车夫，坐在马车前挥鞭赶马。这两位场主坚持要送江雨虹，江雨虹自然也不好拒绝。而且罗云也是担心李恪路上出什么事情，毕竟这位可是皇子，又是西征大军的主帅，也算是风云马场暗中的靠山。
　　一行人大清早就从西瓦亭镇出发，沿着官道往北走去。路上并没有多少行人，加之路途平坦，两辆马车加上四匹马速度极快，到正午的时候，已经出了西瓦亭的范围。走上一段山坡，眼前豁然一亮，只见一条极宽阔的大河在前面浩浩荡荡的奔流。大河的另外一边，则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滩。
　　江雨虹和李漱早已经钻出马车，站在山坡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大河以及河那边苍茫的景色。在河边上，有一处渡口，这个季节，渡口并没有多少来往商旅，只有寥寥几个人在等待渡船。
　　“这条河叫莽河，是汇入泾水的最大一条支流。泾水那面，就是绵延百里的戈壁滩。走过戈壁滩，就到了凉州境内。戈壁滩虽然难走，但是却能将去凉州的路程缩短近一半。”李恪扬鞭指着对面的戈壁，大声说道，此时，他整个人意气风发，仿佛对面的戈壁就是他的战场一般。
　　“宇文杰若是想要暗中伏击，最合适的地方就是那片戈壁中的一处废弃的古城。”罗云用手搭在眼睛上，眯缝着双眼看向远方，慢腾腾说道。
　　“过了渡口，刚好在天黑前能够赶到古城，那里是最合适的落脚过夜的地方。”林红霞显然对那片地方也很熟悉。
　　一想到会露宿在戈壁的废弃古城里，江雨虹兴奋的都有忘记宇文杰的存在了。前世她可是从无数小说电视剧上面看到过那幅画面：荒凉的戈壁滩，一轮圆月挂夜空，戈壁上的风吹起了帐篷，风中若有若无的笛声……
　　江雨虹就这样脸带白痴笑容憧憬着即将到来的戈壁露营之夜，浑然不觉旁边众人都用怪异的目光看着她。直到感觉到有一只冰冷的手在她额头上摸了一下，江雨虹才猛的回过神来，只见李漱的手从江雨虹的头上收回来，喃喃说道：“没有发烧啊。”
　　“你才发烧了呢。”江雨虹脸一红，翻身上到白雪的背上，手中缰绳一抖，“去戈壁看风景了哦。”
　　众人随后笑着摇头，跟在江雨虹后面往渡口行去。
　　过渡口的时候到是一帆风顺，连马带车，都上了渡船。湍急的水流本来无法行船，后来有人在河两边打下石桩，用铁索系在石桩上，渡船的人将船系在铁索上，靠两边的巨大绞盘让渡船在河中行进。
　　江雨虹也还罢了，前世毕竟可以通过电视网络看到这些难得一见的风景。李漱是自小长在深宫里，哪里见过这样的大河，更没有经历过这种行船。兴奋的在船上来回跑动，看着那飞溅的浪花，连连惊呼。
　　房遗爱在旁边不屑地说：“这种河算什么，真是少见多怪，等你到了黄河，看看那一眼望不到对岸的河水，那撞击在河岸上的浪花，足足有数十丈高，站在岸边若是一个不小心，被那浪花卷进河里，就粉身碎骨了。”
　　李漱听到房遗爱的话，撇了撇嘴：“你有什么了不起？若不是这次三哥带着你去西域，哼，你恐怕也就是在长安城里吹吹牛罢了。你要真有本事，就别跟我们坐船啊，直接从这河里游过去好了。反正这种河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
　　房遗爱顿时被李漱的话噎的直翻白眼，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从何反驳起。生在长安城，长在长安城，房遗爱可不大懂什么水性。虽然能在灞河里面扑腾几下，可眼前这河水，虽然不宽，水流却是极其湍急。更何况如今是春天时分，正是上游山脉上的冰川解冻之际，那水中不知道有多寒冷。
　　李漱见房遗爱脸色发红，不言不语，顿时得意道：“以后记住，别在本公……本姑娘面前吹牛，别人看在你爹的份上捧着你，本姑娘可最是看不起这种人了。”
　　江雨虹拉了一下李漱：“快看那河里，有一条好大的鱼！”
　　李漱的注意力从房遗爱那里移开，向河里望去：“鱼在哪，在哪呢？”
　　江雨虹一只手在身后朝房遗爱摆了摆，示意他别跟李漱斗嘴。另一只手胡乱往水里一指：“在那里，在那里。又钻进水里去了。”
　　李漱扶着船舷，探头往河里望去，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大浪打在了船身上，船猛地一斜，李漱一声惊叫，整个人被甩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六章　夜宿戈壁

　　江雨虹大惊失色，急忙伸手去抓李漱，却抓了个空。李恪和其余等人站的比较远，听见李漱的叫声后，飞奔过来，却已经来不及。只有距离李漱最近的房遗爱纵身扑去，一把捞住了李漱的右脚，但是他整个人也被李漱带出了船舷外。
　　眼看李漱和房遗爱就要跌落在河水里，人已经跃起在半空中的何二马鞭出手，鞭子恰好缠住房遗爱的右腿弯的地方。何二同时双脚勾住船舷，三个人就这样连成一串。李漱在最下面，半个身子已经浸没在了水里，她不停地上下摆动手臂，挣扎着将头露出水面呼吸。房遗爱双手抓住李漱的脚腕，竭力想把李漱拖上来。房遗爱的腿弯则被何二的鞭子缠住，鞭子的另外一头握在何二的两只手里，鞭身已经被绷得笔直。
　　这变故都在一瞬间发生，等到李恪他们奔了过来，何二的双脚已经在船舷上快要绷不住了，李恪和罗云两个人同时抓住何二的两条腿，臂膀用力，将他拽了回来。李恪的手一抓住何二手里的鞭子的时候，立刻发力，将鞭子硬生生提了上来。
　　何二双脚一碰船上甲板，就一个转身，和罗云一起帮李恪把房遗爱提了上来。房遗爱此时已经勉力抱住李漱的双腿，将她一起拖上甲板。江雨虹赶紧接过浑身**的李漱，扶着她钻进马车里。
　　马车里面，换了一身干衣服的李漱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此时才感觉到了整个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双腿更是一个劲的发抖。江雨虹拿出丝帕一边给李漱抹眼泪，一边抱着她的肩膀，低声说道：“公主，别怕，没事情了。”
　　李漱抽噎道：“雨虹，我，我刚才是不是差点就没命了？”
　　“是啊，不过你放心，你吉人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你看，现在不是好好的了吗？”江雨虹顿了一下，又说道，“我以前听说过一种很有意思的游戏，就是用很结实，很有韧性的牛筋做成的绳子，栓在一个人的脚腕上，然后这个人就从高高的悬崖上往下跳，悬崖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
　　李漱止住了哭声，好奇问道：“这人是想要找死吗？”
　　“不是，他的头刚钻进河水里面，脚腕上的绳子就把他拉住啦。整个过程异常刺激，就是让人能够感受到一种和平时不一样的心境。据说玩过这种游戏以后，就会对生命和生活有更深的感悟。”江雨虹一本正经地说。当然，李漱自然不会知道，这种江雨虹描述的游戏，其实就是她在现代社会看到过的极限运动——蹦极。
　　李漱听完江雨虹的话，喃喃说道：“雨虹，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很有道理。反正我刚才掉在河里的时候，我就想，如果我能活着，我一定不会再和房遗爱过不去啦。”
　　“哈哈，公主，你在最危险的时候，竟然想的是房遗爱那个小子。不过如果这次不是他见机快，在你掉下去的时候抓住了你。只怕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啦。”江雨虹朝李漱眨眨眼睛，“皇上把他最心爱的公主在我身边，结果我却害得公主没了性命，皇上不把我碎尸万段才怪。”
　　李漱扮个鬼脸：“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这件事情我会叮嘱三哥的啦，让他不要让别人说出去，皇上就不会知道的啦。”
　　马车车身忽然震了一下，渡轮已经靠岸。何二直接赶着马车上了岸，众人继续往戈壁那里走去。
　　茫茫戈壁滩上面，除了大大小小的石头和沙砾，偶然才能看见几簇野草和一些长的奇形怪状的胡杨木。不时会有蝎子从沙砾上爬过，随即就消失在石头下面。虽然是初春的阳光，但是因为沙砾的反光，显得也很刺眼。偏偏刮来的风却又夹杂着寒意，让裹着皮袍的众人也忍不住会打个寒战。
　　江雨虹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了，骑着白雪，跟在李恪的旁边。李漱还躲在马车里，经过了渡船上的那一幕，她不管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有些透支。被江雨虹安慰过后，李漱整个人放松下来，在马车里沉沉睡去。
　　“就是有这一片荒凉的百里戈壁滩，给西瓦亭加了一层无形的壁障。若是大队人马要来劫掠西瓦亭，这戈壁让他们的后勤补给极其艰难。若是小队的马贼，则根本不敢打西瓦亭的主意。”李恪指着前方的茫茫戈壁滩，笑着对江雨虹说。
　　江雨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戈壁奇景，这戈壁滩上和沙漠不一样。沙漠上最好的工具是骆驼，但是戈壁滩因为地质较硬，马车也可以行走。所以也有一些商队，为了节省时间，会选择从这条捷径到灵州、凉州等地后再继续西行。
　　不过商队行走，通常会选择在夏初时分前往西域，这个季节，也只有江雨虹、李恪这一行人跋涉在这茫茫戈壁上。快到黄昏的时候，江雨虹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古城，说是古城，其实并不恰当，更像是一座城堡。
　　足有三个人叠起来那么高的土墙虽然已经被风沙掩埋了小半，但是那厚实的黄土屹立在那里，就像永远不会被岁月和时光摧毁。这个时候，夕阳的光辉正好照在土墙上，竟然凭空增添了一丝血色。
　　江雨虹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戈壁本就给人一种苍茫的感觉，而突兀立在黄昏中的废弃城墙，更加让人忍不住叹息沧海桑田，岁月悠悠的无奈。李漱也已经从马车里出来，众人坐在马背上，目光都投向那在夕阳中拉出长长一道影子的黄土城墙。
　　罗云指着城墙说道：“这里就是穿越戈壁第一晚的落宿点。那土墙后面有一些废弃的房屋，可以挡住戈壁上的寒风，也可以防范戈壁上的野兽。”
　　林红霞接着说道：“如果宇文杰想要下手，那么这里也是最适合潜藏伏击的地方。我们人手不多，不可能全部搜查一遍那地方。他们很有可能会乔装成马贼，到时夜晚突然发起袭击。”
　　李恪只是冷冷一笑，却并不说话。倒是房遗爱把手掌捏的啪啪做响，嘿嘿笑道：“来的少就没意思了，还得麻烦小爷多动几次手。”
　　李漱撇撇嘴，但是房遗爱自从救了她以后，李漱心里对房遗爱的观感其实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许多。这次她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却不会再当面去嘲讽房遗爱了。
　　江雨虹却没有把那些马贼放在心上，她的想法和房遗爱一样，干脆一次清理掉宇文杰的力量最好。只是宇文杰到还不至于傻到这种地步，为了区区一个江雨虹就动了所有的底牌。当然，若是宇文杰知道他要对付的人里面，除了坏了他好事的江雨虹，还有一个大唐的公主，一个大唐的皇子，这个皇子还是西征大军的主帅，另外，大唐相爷的公子也在这群队伍里，宇文杰只怕是会把突厥部落的精锐都会全部拉来了。
　　江雨虹之所以有恃无恐，除了她知道暗地里保护自己的高手不少，另外就是相信李恪是绝对不会做无准备之事。李恪既然执意要走这条路，那么必然是有所安排。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就交给这些男人们操心好了。
　　她江雨虹，更愿意在此时尽情欣赏戈壁风光，感受天地自然的威力。
　　一行人缓缓向那古城走去，罗云和林红霞加快速度，在队伍前面到了古城墙下。他们穿过已经塌了一半的城门，消失在城门后面。等到李恪等人走到城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城门里面是被风沙掩盖的街道，还有破败的房屋。房屋都是用黄土和石头垒成，有些房屋的门窗都已经腐朽，黑黢黢的房屋里面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样的危险。
　　在靠近城墙的一处院子里面，亮起了火光。林红霞引着众人往那房屋走去，边走边说道：“那里的院子是我们平时马队往来的时候落脚之处，外面看着虽然破旧，但是里面修整过，到还比较干净。”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