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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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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又跟着道:“伯父不用过于担心,侄儿并不是孤军奋战,陈郡谢氏与琅琊王氏,还有义兴太守褚爽愿鼎力相助,谢夫人也将于不久后抵京为侄儿助一臂之力,凭着谢夫人在朝野间的影响力,理该会有几分把握的。”

与席诸人顿时松了口气,卫屿不由呵呵笑道:“说来惭愧,为父只能做到这一步了,但有王谢出面,确是不必太过担心,来,咱们不谈这个了,他日贤侄成功入士,咱们自家关上门来庆功,现在,贤侄可否把这几年来的经历说与为父听听?”

陈少女接过来笑道:“伯父,将军有些话自已不方便说,如不嫌冒味,可由少女代劳。。。。”

陈少女就着卫风的事迹侃侃而谈,以在眼神征得了卫风的同意,除了与褚爽之间的瓜葛,其他能说的都不隐瞒,包括两次出海抢劫,与北府军之间的明争暗斗,诸如这类寻常人不清楚的内情。

虽然卫双与卫屿昨日已听了个大概,却没有今日详细,也多了更多的猛料,这让兄妹俩禁不住的与全家人一起暗暗心惊,同时也都对卫风的手段无比钦佩,对门楣重振充满了信心!

而同一时刻,桓玄正与卞范之站在石头城上,向着东面眺望,约一百五十里处,便是军事重镇京口,驻扎的数万北府军,始终令桓玄寝食难安。

卞范之正向桓玄,拱手问道:“南郡公,可是担心刘牢之?”

“不错!”桓玄点了点头,叹道:“刘牢之为江东恶虎,不忠不义不信,这一次虽受了我的命令按兵不动,但难保下一次不会被有心人盅惑,又或是自已生出野心举兵西向,我荆州军虽兵精粮足,对上北府军却是胜算不大,敬祖(卞范之表字)你可有对策?”

卞范之没有答话,而是眉心微拧,捋须望向了大江,石头城一带的大江约十余里宽,江面帆影片片,时不时还有**(江豚)、白暨豚等大型水生物种跃出水面,一派详和而又安宁的景象,不过,当把目光投向了约上游五里处的石头城水寨时,脸面又现出了一抹忧色。

据他了解,北府军只有两种战舰,一是斗舰,一是艨艟,而自家水军,虽有做为桓玄坐船的楼船一艘,但楼船的战斗力他是清楚的,看似攻击强大,实则行动迟缓,中看不中用,遇着风大浪急还不能出港,无非是撑个脸面罢了,其他的船,便是二十余艘斗舰与近百条艨艟,剩下的全是走舸舢板与商用民船了,这样的水军,如何能与北府军相比?更何况自家没有骑兵,从步卒人数到整体军事实力,至少逊上北府军三到四筹!

寻思半晌,卞范之缓缓道:“为今之计,只有除去刘牢之,以自家人镇京口,逐渐将北府军握在手上,当可成就大业!”

“哦?”桓玄精神一振,连忙问道:“请先生明言!”

卞范之向东南方向一指:“会稽内史王凝之任期将满,之前被相王假朝庭授散骑常侍,似有入京辅政之意,南郡公不妨把王凝之召来,加侍中、吏部尚书,示以笼络,同时命刘牢之为会稽内史,先把他调离京口,再徐徐图之!”

第二七五章谋士卞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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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桓玄一怔,问道:“王凝之是那卫的长吏,而此人桀骜难驯,把王凝之召来岂不是为他添了助翼?何况刘牢之乃北府镇将,督八州军事,怎甘心弃京口被贬往会稽?那姓卫的在山阴经营数年,必然党羽众多,若说司马道子诛杀王恭满门自有取死之道,刘牢之却是罪孽祸首,往山阴赴任岂不是自寻死路?”

卞范之带着满脸的自信,捋须微微笑道:“南郡公两个疑问,待范之一一道来,范之以为,琅琊王氏,乃高门甲族之冠,王凝之又是王右军一脉的当家人,怎肯与卫将军沆瀣一气?

诚然,卫将军对王凝之有救命之恩,但王凝之这数年来对卫将军恩宠有加,该还的恩情早还了,若是范之所料不差,卫将军在王凝之眼里无非是个心腹家将的地位,既是家将,则等同于家奴,王凝之岂会不识大体强为一名家奴出头?同时,由于在您的姊姊姊夫与黄门郎孔道一事上,卫将军占着理,您碍于名声不方便拿他治罪,却可以透过王凝之给他施压,让他行事收敛着些!”

其实严格来说,卞范之也是桓玄的家奴,他推已及人,把卫风在会稽的地位理解为与自已类似,家奴再受恩宠,却始终是奴仆,需要仰主家的鼻息生存,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一种推论,桓玄想想也是,于是示意道:“先生言之有理。请继续!”

卞范之又道:“忠与信,乃人立身之本,无忠无信,猪狗不如!而刘牢之的反复无常天下间出了名,北府军数万将士岂会不羞愤难当?范之料其内部必有人暗生不满!

刘牢之先反王恭,再反相王,早已离心离德,不过是凭着十余年来的威名勉强维系着北府军罢了,但事不过三,他若反您。便是三反。必会引来北府全军将士的唾弃,落得个身败名裂,众叛亲离的下场,因此您只须一道调令。便可除去一条恶虎。何乐而不为?”

“哈哈哈哈~~”桓玄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说的好!假如刘牢之识时务往会稽赴任。咱们可坐山观虎斗,任由那姓卫的与刘牢之斗个你死我活,坐收渔人之利!好!果然是妙计!”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南郡公过奖了,此乃范之份内之务!”卞范之连忙施礼谦让。

桓玄摆了摆手,跟着问道:“依先生之见,以何人代刘牢之出镇京口?”

京口因其雄厚的兵力,镇将既重要又敏感,卞范之在这方面根本不敢动心思,于是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范之以为,您从兄承祖(桓修表字,桓温弟桓冲子)持重老成,且历仕于朝庭,甚得众望,应能处置京口的错综复杂局面。”

“嗯~~”桓玄现出了满意之色,赞许道:“早几年,从兄在我和相王间左右摇摆,两头讨好,深谙平衡之术,如今相王已灭,他理该清楚谁才是真命之主,不错,他确有安抚北府诸将的能力,因着同为桓氏血脉也可放心使用,一待刘牢之往会稽赴任,我立刻请主上下诏任从兄为徐兖二州刺史、加右将军、假节、督六州军事!”

“南郡公知人识人,用人以贤,大业不远矣!”卞范之由衷的赞了句,便道:“南郡公,如今您的当务之急,一是分化瓦解北府军为已所用,二是获取士人尽可能的支持,两边当齐头并进,对于北府军,应以铲除老将,提拨新将为主,但纵使去了刘牢之,又有您的从兄坐镇,要见成效至少也得有个两到三年,短期内急不得,因此,范之向您举荐一人,或有利于您获取士人支持!”

“哦?”桓玄不解道:“何人?”

卞范之向正南方向一指,淡淡道:“义兴太守褚爽!”

桓玄并没有答腔,而是小眯眼一眯,暗暗寻思起来,渐渐地,眉心越拧越紧,迟疑道:“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阳翟褚氏虽勉强列于高门甲族,却自褚太后之后已日渐没落,及至褚爽,更是被发落往一小郡任太守,褚氏沧为普通士人只在三两代间,提拨重用他可以使他感激泣零,也可以为其余士人做个表率,看到投效我的好处。

只是,听说那姓卫的早年乃褚爽手下,与其数子关系蜚浅,褚爽第二子炎之听说还是出于他的举荐才任了会稽郡丞,他们之间的关系纠葛不清,重用褚爽会不会对那姓卫的有利?”

“南郡公多虑了!”卞范之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卫将军早先的确任义兴军司马,后因驰援山阴被王凝之留任会稽都尉,范之以为褚爽待卫将军理该如王凝之,无非是个家将罢了,或许还不如王凝之,否则怎肯放他离去?

至于褚炎之被举荐为会稽郡丞,据范之猜测,卫将军所起的作用顶多是顺水推舟罢了,他或是看出了王凝之有提拨褚炎之的意思,因此抢先一步举荐,以获取褚炎之的好感,毕竟王凝之任用佐吏,怎可能被一庶人左右?

因此南郡公不必过于纠结此事,当年相王因褚爽镇阳羡有功,进为金紫光禄大夫,已是暗含提拨之意,您何不顺水推舟助上一把,换取褚爽感激?范之担心,您冷落忽视褚爽,怕会惹来不满啊,褚爽虽碌碌无为,算不上什么人物,但在您大业未成之际,可拉笼的人物还是尽量拉笼为好。”

“先生说的也是。”桓玄略一沉吟,便点了点头:“明日我请主上下诏,调褚爽任尚书左仆射,还怕他不感恩戴德?”

尚书仆射为尚书令副手,尚书令阙,仆射自动补为尚书台长官,其中左仆射有纠弹百官之权,权力大于右仆射,处于副相的地位,在上面还有尚书令与录尚书事,虽不是尚书台之首,却可以参预中枢,职权较重。

卞范之拱了拱手:“褚爽能以地方太守任尚书左仆射,当可看作一步登天,范之想不出他有不为南郡公效力的理由,那么,褚爽之后,由谁任义兴太守?”

桓玄不假思索道:“义兴穷山恶水,由建康往会稽多走破岗渎而不经义兴,实乃一微不足道之地,既然已立意重用褚爽,索性做个顺水人情,由他自行推荐便是!”

“这。。。。”卞范之虽觉得不大妥当,但桓玄已经一锤定音,他也不好多说,何况义兴的地位的确不重要,他认为既便褚爽怀有二心,举荐私人,却没法左右大局,于是不再纠缠,改而问道:“今日清晨,卫将军大张旗鼓,带着十余车的财货往河东卫氏本家,不知南郡公可能联想到什么?”

“呵呵~~”桓玄冷冷笑道:“这还用猜?他定是仗着姓卫去与卫屿攀亲,以求入列士籍,小小一个庶人竟敢生此妄念?真是好笑,他以为他真是河东卫氏?”

卞范之连忙提醒道:“南郡公莫要轻视,河东卫氏生活窘迫,未必能抵受住钱财的诱惑,而卫将军行事果敢,口才了得,若无几分把握岂会去自寻没趣?虽有士族王源与庶族满氏联姻被检举的先例在前,但河东卫氏已走投无路,未必不会挺而走险啊,若是为他伪造碟谱,只要做的天衣无缝,旁人根本无从证伪!”

桓玄的小眯眼再次一眯,寻思道:“那姓卫的想入士,我碍于身份不能出手对付他,但姊夫与他有刻骨深仇,岂会坐视?还有,王愉那老家伙不日将入京,他的亲妹王氏为司马道子妻室,那姓卫的虽放言王氏乃悲伤过度猝死,可明眼人都知道,这不过是鬼话罢了,人怎么可能哭死?定然是被下了毒手,介时你隐约透与王愉,由王愉与姊夫联手,料能阻击那姓卫的入士!”

“南郡公高见!”卞范之眼前一亮,又补充道:“即将与王愉一同抵京的还有殷仲堪长子殷简之,便是那太原王蔓的正牌夫郎,理该有王恭的婚书在手,婚姻大事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南郡公不妨暗示王愉授意殷简之去讨要妻室,看卫将军如何应对,即使讨不回,也要把此事闹大,让满城士庶看清他强夺人妻的丑恶嘴脸!”

“好!先生好主意!”桓玄重重一拍城垛,拍垛叫好!小眯眼中一瞬间淫光大盛,说实话,以桓玄贵为录尚书事的身份也敢举天发誓,今生今世见过的女子中,当数王蔓与王神爱最美,如果把王神爱比喻为冰山雪莲,那么,王蔓便是怒放的牡丹,偏偏这两个大美人虽在名义上名花有主,却都是处女,令人心里痒痒!

王神爱的主意,桓玄不敢打,既便日后篡了晋室的江山,也需要顾忌名声,这是个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女人,但王蔓不同,依然有夺来的希望,假如殷简之成功讨来了王蔓,对付这个窝囊废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当天讨来,当天就要他的命!到那时,自已岂不是可以一品美人香泽?

桓玄就感觉,他那家伙瞬间充血肿胀!

卞范之一见桓玄的神色,很快就猜出了桓玄的心思,只是,卫风的利害他如何不知?殷简之上门索人哪有那么容易?不禁摇了摇头,提议道:“南郡公,殷简之势单力薄,怕是斗不过卫将军,不妨让王愉陪着他去,王愉虽与王恭势同水火,但无论如何,总是太原王氏出身,王恭被族灭之后,已成为太原王氏事实上的家主,有他出面,王蔓总要有些顾忌!”

“好,哈哈哈哈~~”桓玄猛爆出了一阵狂笑!

第二七六章天意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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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范之陪着桓玄呵呵干笑了一阵子,在桓玄笑声渐止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寻思道:“南郡公,其实卫将军入士不见得是坏事,他有擒杀相王父子之功,您理当封赏,如果有士人身份在手,可以让他出任广陵太守,您以为如何?”

这话一出,桓玄立时陷入了两难境地,广陵是北府军的地盘,与京口隔江相望,论起对北府军的重要性,仅逊于京口与晋陵,甚至还在下邳之上!近十来年,随着对外征战的减少,北府军的战略重心逐渐由淮北、江淮向南退回了大江沿岸,于大江下游驻扎重兵,以形成对朝庭有力的掣肘!

在这样的形势下,北府军断不容广陵落于外人之手,必将与卫风展开你死我活的争斗,利用的好,使双方两败俱伤都不是不可能,那时江东将是桓玄一家独大,再无任何顾忌!

因着已把桓修内定为了继刘牢之之后出镇京口,只要桓修能亦步亦趋,步步进迫,这一构想至少有七成把握!

卞范之也不多嘴,只是观察着桓玄的神色变化,刁难卫风,阻挡他入士,可以消弥一个隐患,要知道,没有士人身份,卫风永远也不可能出镇一方甚至执掌中枢,他的出路,只在于一是如孙恩般举兵造反,二是索性离开江东,去别处创立根基,据卞范之估计。卫风举兵造反的可能性等同于零,那么,剩下的无论他如何选择,桓玄都可以集中精力分化瓦解北府军!

而镶助卫风入士,虽然有彻底去除心腹之患的可能,却需要承担风险,万一火候把握不当,卫风与北府军不是两败俱伤,而是一方被另一方吞并,剩下的那方立将势力大增。对桓玄构成致命的威胁。桓玄的任命将形同于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总之,镶助或刁难,各有各的利弊,卞范之不方便替桓玄决断。干系实在太大了。他承担不起失败的责任!

桓玄的脸面阴晴不定。两种方案起了激烈冲突,好半天,才无奈的挥了挥手:“顺其自然罢。那姓卫的入士与否咱们袖手旁观,任由王愉与殷仲文去折腾,且看天意如何?”

正说着,“啊呼~~”桓玄打了个哈欠,胖子本就嗜睡,刚刚又大笑了一阵子,消耗了些精力,很明显泛困了。

关于卫风入士,卞范之也觉得除了靠天意裁决,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他对这两个选择,是同样的左右为难,于是连忙扶住桓玄,殷切的问道:“南郡公,城头风大,还是回去罢?”

“嗯!”桓玄点了点头,在卞范之的挽扶下,睡眼惺松的向城下走去。

一转眼,五天一晃而过,除了第二天以天子司马德宗的名义分别给王凝之与褚爽下了调任诏书,建康并没有太多的改变,一如往常般热闹繁华,其实执政者是司马道子抑或是桓玄,对普通百姓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他们期盼桓玄能够肃清吏治,惩治贪腐,让百姓们稍稍喘一口气。

而这几天里,卫风的主要任务是帮卫氏物氏宅院,于三月初二通过谢混,在小长干挑中了一所宅子,占地十来顷,有三十余进院落,也有独立的后花园与雄伟的主殿。

相当一部分权贵拥有的房产往往不止一处,如王凝之在建康有两所大宅,暂由侄辈居住,在山阴有三所,送给卫风的只是其中之一,而在土地最肥沃的钱塘,琅琊王氏拥有良田数千顷,另还占了些山泽,即便是褚爽,在建康也有一所大宅,是以凭着陈郡谢氏的脸面,购买空置的宅院并不算难,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极为不蜚!

卫风足足花耗了三百斤黄金、一千匹绢、以及由谢混附送出让的位于钱塘的近百亩果园,没办法,建康人口百万,天下繁华第一,房价也极其高昂,令卫风生生欠了谢氏一个人情!

上午付了金帛,当天正午,卫风便把卫彻一家三口与卫双接来看房子,至于卫屿与李氏,暂时不劳驾他们。

王凝之送给卫风的是别院,平时有人洒扫,可以随到随住,而这一所是闲置的空宅,需要粉饰、采买、有些地方还得装修,花园也要修剪清淤,另得买些婢仆杂役以供使唤,据最乐观的估计,真正入住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刚刚踏入府门,卫越已是控制不住的惊呼道:“叔父,好大的一所宅子啊!”

卫彻的妾侍杨氏目中顿时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她的娘家只是上等良人,离庶族富商巨贾与豪强地主有着相当远的差距,这样的豪宅只存在于仰望中,而从没想过自已将有机会亲身入住!

卫彻也是大吃一惊,连忙推辞道:“卫将军,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受你一所宅院已是心里难安了,哪能让你如此破费?愚兄明白这是你对咱们卫氏,对父亲的心意,按理当厚颜受下,可如今你正是事业初创,在在需财之时,钱财得花在刀刃上,赶紧退了吧,置个普通的宅子已足够我卫氏居住了!”

卫风搂上看向了自已的卫越的小脑袋,微微笑道:“从兄,你的好意卫某心领了,但请恕卫某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年头,有兵有权便是最大的财富,卫某坐拥五万精兵,想要什么得不到?既使是录尚书事,取得士籍在手也未必不能与桓玄争一争,与伯父伯母安享晚年相比,区区财货算得了什么?”

“哎~~”卫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却是挺感激的。

卫风又转回头道:“越儿,待你大个一两岁,便由叔父教你武技兵法与读书识字,他日开疆拓土,征讨天下,你可愿意?”

“嗯!”卫越重重一点头,稚嫩的脸面满满的全是振奋!

卫双却丢了个嗔怪的白眼过去,不满道:“卫将军,经你这么一挑梭,越儿可得闹腾上一阵子了!”

卫双的眼神中还带着丝幽怨,似乎在告诉卫风:这么久了怎么也不见你把人家接过去?你这吃饱喝足便抹嘴走人的没良心负心汉!

卫风心中一阵激荡,强忍下把卫双抱入怀里的冲动,不动声色的呵呵笑道:“从姊放心,我真有这份心思,如果伯父与卫兄不反对,过一阵子我拿几本书来给他。”

卫风要教的,并不是以儒家经传为主,而是他能回忆起的自然科学与数学,这类知识,思维固化的成年人很难接受,可孩子不一样,无论古今,小孩都是一张白纸,教什么学什么。

第二七七章寻妻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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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年由刘牢之手里索回的上万名女子,有相当一部分当时就怀了孕,她们的孩子自然没有父亲,这其中,母亲无力抚养,又或是继父不愿收养的约有男女孩童近千人,全都被卫风授意褚炎之设立的济善堂统一抚养,过几年,在寻到了合适的教书先生之后,将教授不同于中国传统文化的近现代科学知识与殖民思想,这些孩子,以及更多的孩子将使华夏民族从脚下那一亩三分地里彻底摆脱出来,武力掠夺与开拓探险会逐渐成为国家的主流意识形态!

卫彻并不清楚卫风将来会给他的庶子带来怎样的变化,只是礼貌性的拱了拱手:“有劳卫将军了。”

卫风神秘的笑道:“自家子侄,兄长何必客气?”正说着,一名母夜叉面带着满脸的古怪之色快步奔入了院内,却不上前,反而向卫风招了招手:“将军,您过来下!”

“呃?”卫风一怔,便走了过去,他感觉挺反常的,母夜叉又看了眼王蔓,咬咬牙,凑上脑袋细声耳语了几句。

一瞬间,卫风浑身上下喷射出熊熊怒火,脸面变的阴沉之极,这令每个人的心里均是格登一下,但他们并不方便询问,于是纷纷把目光向王蔓投去。

依着王蔓对卫风的了解,这个人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而今日当众暴怒。明显有突发的不利事件发生,可诡异的是,那名赶来报信的母夜叉并不着急,按常理来说,母夜叉对卫风的忠心超过了所有人,理该比卫风还急啊,这是怎么回事?

王蔓也是疑窦从生,忍不住问道:“卫郎,出什么事了?”

“哼哼~~”卫风阴恻恻的笑道:“你的本家叔父王愉携殷简之登门拜访,暂由你母亲接待。”

“这。。。。”以肉眼仅见的速度。王蔓的俏面布上了满满的臊红。殷简之上门能做什么?不就是冲着自已吗?可随即,王蔓就意识到了自已的尴尬处境,一个是素未谋面的媒妁夫郎,另一个则是同生共死的实际男人。从法理上说。殷简之与自已的订亲要比卫风有效。因为他有婚书在手,私订终生的法律效力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不过。既便不考虑自已的意愿,卫风肯把自已拱手相让吗?想想也不可能,王蔓不禁在心里暗骂起了殷简之的不识趣,同时还起了些担心,担心卫风会伤害殷简之,这倒不是她对殷简之怀有情愫,而是殷简之既可悲又可怜,父亲兵败自谥身亡,拥有的荣华富贵一朝尽丧,还被人夺了妻室,是实际上的受害者!

王蔓并不是个薄情寡义的女人,也不忍目睹殷简之受到来自于卫风的猛烈报复,她只希望殷简之能好好过下去,既然天意如斯,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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