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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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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至于是谁,你们自已商量!”
“好!”刘兴男立刻欢呼道:“将军您不许耍赖!开始吧!”她就感觉,卫风出的彩头简直是为自已量身打造,谢文丽与谢文蝉肯定不好意思拿卫风当马骑,这份差使会毫不例外的落在自已头上,她的识海中甚至都浮现出了卫风臣服在自已胯下,而自已嘴里驾驾有声,一手揪着这人后领,另一只手拿着树枝抽打他屁股的解气场景!
刘兴男差点要笑出声来!
姊妹花虽然不至于骑卫风,可是在一旁看着也赏心悦目啊,于是相继表示了赞同。
卫风当即喝道:“开始!”伴着话音,快步走向就近的大树,双手蒙着头,老老实实的数道:“一、二、三。。。。”
三个女孩子毫不迟疑的朝卫风蒙头的相反方向分散跑开,满脸的兴奋不假掩饰,一阵沙沙声之后,已经消失在了树丛当中,原地只余下了卫风那清晰而又不快不慢的数数声。
不多时,随着一百吐出,卫风转过了脑袋,入眼一片绿油油,哪有半点影子?可这难不倒他,身为通缉犯,必然是潜踪隐匿的高手,而这三个女孩子没受过任何这方面的训练,多少会留下些印痕,他需要判断的是,哪些才是姊妹花留下的。
对于刘兴男,卫风暂时失去了兴趣,想抱机会多的是,他的目标只在于姊妹花。
卫风细细看去,地面有三条不是太明显的践踏草木痕迹,刘兴男穿的是小蛮靴,通体暗红色花纹,由皮、毛褐、绢、毡等缝制而成,靴底为厚厚的数层纯皮革,既柔软又起着相当好的保护作用,印刻有细密的波浪型条纹用以防滑。
姊妹花穿的是织成履,寻常居家女子都穿这种鞋子,包括王蔓、谢道韫等等诸如此类,履底、帮、里以麻绳编织,精致而又结实,内衬及上鞋底缝制有绢或皮革等材料,以增加舒适性,鞋面则根据各人喜好以不同颜色的丝线织成不同的花纹,与靴子相比,履底由于是麻绳,因此落地的印痕相对要粗大一些。
卫风从这方面着手,很快就把刘兴男给排除了开去,只是,该如何分辨谢文蝉与谢文丽呢?他的计划是先抱谢文蝉,在大队人马将来未来之时再抱谢文丽。
这姊妹俩虽然除了耳垂上的一颗小红痣,面容完全一样,但为了区分,姊妹俩通常穿着颜色各异的衣服,今日的谢文蝉身着彩色襦衫,谢文丽则是以浅黄颜色为主。
‘看来只能走近了再偷偷分辨。’卫风拿定了主意,向着树林深处走去,但为避免暴露出自已的本事,他不是直接走,而是东一拐,西一绕,还伴着时不时的停下辨认方向,就仿佛一只无头苍蝇,纯靠运气寻找的模样。
树丛深处,三双美目紧张的盯着卫风,连大气都不敢透,卫风还隔着一段距离,她们已经感受到了刺激,不知不觉中,连小拳头都紧紧攥了起来!
卫风经过一段时间的绕圈子,渐渐接近了其中一个目标,在他前方五丈处有一块山石,这显然是普通人眼中的绝佳隐藏之处,而践踏痕迹也恰于此处消失不见。
卫风止住身形,望向山石,现出了深思之色,脚步声从逐渐接近再到突然消失,巨大的反差令躲在后面的谢文蝉小心肝猛的一提,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心里连呼不要过来啊!
只是愿望往往是美好的,脚步声从左侧第二次响起,并且越来越清晰,谢文蝉的小心肝都要跳出了嗓子眼,就在她考虑是不是需要冒险绕到另一侧的瞬间工夫,脚步声出乎意料的从原路绕了回去。
“呼~~”一股长长的浊气缓缓由胸腔吐出,谢文蝉的心也徐徐放了下来,还没放到一半,脚步声骤然又响,这一次是从右侧,快速而又密集,猛的止在了自已面前!
原来,卫风第一次靠近是以眼角余光分辨是谁,在确定了是谢文蝉之后,心中暗喜,当下毫不迟疑,直接在右侧出现!
第三一一章气疯了
谢文蝉有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低垂螓首,浑身瑟瑟发抖,蹲在地面也不起身,卫风暗吞了口口水,呵呵笑道:“文蝉,没想到你会躲在这个地方,可真难找啊,呵呵~~被阿兄找到只能说明你运气不好,来,起来吧,和阿兄回去。”
“哦~~”谢文蝉低低应了声,仿佛真把自已当作了俘虏,老老实实的向回走,卫风又向四周唤道:“兴男、文丽,都出来吧,文蝉被我捉住了,速回原地,咱们重新开始!”
哗啦啦两阵声响,不远处分别钻出了两个瘦小的身形,谢文丽的俏面带着掩饰不住的遗憾,刘兴男更是忍不住责怪道:“文蝉,你该不是弄出的动静太大被将军听到了吧?再坚持一会儿多好?眼见半柱香就要到了,太可惜了!”
刘兴男在为错失了把卫风当马骑的机会而懊恼不已,这让谢文蝉在紧张之余又多出了份愧疚,索性低着头不出声,一路行至了原处。
卫风紧紧跟着,伸出双臂,微微笑道:“文蝉,你不会耍赖吧?过来让阿兄抱一抱!”
谢文蝉俏面通红,偷偷看了眼卫风,这个人双臂平伸,一副不抱自已誓不罢休的模样,她又看向了刘兴男与谢文丽,虽然望向自已的目光中都带着同情,却没人劝说狡辩,她们年纪虽小,认赌服输的道理还是懂的。
谢文蝉心知逃不掉了,咬了咬牙。细声道:“阿兄,你。。。。来吧,文蝉不耍赖!”
卫风丢了个赞许的眼神过去,随即一步迈上,满满一个熊抱,把谢文蝉整个人都抱进了怀里,伴着啊的一声低呼,一股如兰似麝的清雅幽香还掺杂着淡淡汗味瞬间裹满了全身!
这三个女孩子的身高都差不多,约在一米五五上下,身形上。谢文蝉比刘兴男要瘦弱些。刘兴男毕竟运动量相对较大,胸脯也有了初步规模,而谢文蝉的胸脯虽然被零距离贴住,卫风却能体会到。大致相当于去年刘兴男的水准。明显小了一圈。可女人的美,胸脯并不是全部,平胸也有平胸的迷人之处。它会给人带来一种柔弱的感觉,这恰恰让卫风心里一瞬间填满了呵护**,禁不住拿鼻尖凑上那小耳垂轻轻一嗅,小声赞道:“文蝉,你真香!”
顿时,谢文蝉浑身剧颤,面孔红的似要滴出血来,下意识的推着卫风,不依道:“将军,您抱也抱了,快放开文蝉。”
卫风也不过份,依言放开,谢文蝉却脚下一个踉跄,卫风赶忙再扶上她的纤腰,关心的问道:“文蝉,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阿兄!”谢文蝉勉力推了推卫风,她就感觉自已的小心肝扑腾扑腾狂跳,这种跳和之前因紧张而来的跳还有不同,仿似每一下跳动,都能抽走一丝力气,同时还反馈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具体是什么,虽然没法说清,但她能肯定,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幸福,希望时间就此永恒,一时竟有些痴了!
然而,卫风并没有让这一刻永恒,只是把手小心翼翼的移开,谢文蝉勉强站直了身子,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淡淡的失落感。
卫风仿如浑没觉察到谢文蝉的细微异常,转过头又道:“来,抓紧时间咱们继续,这一次可要躲好了!”
“嗯!”刘兴男与谢文丽重重一点头,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谢文蝉也收拾起心情,轻轻应了声。
于是,卫风蒙脸面向大树,继续数起了一二三四。
依然一如先前,三个女孩子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她们并没有意识到自身的致命破绽,而卫风转过头,绕了一大圈,故意拖延了些时间,又把耳朵贴地上感受了下不远处的动静,暗暗计算好时间,这才不再耽搁,认准一个方向边走边找,猛的出现在了谢文丽的眼前!
“啊!”谢文丽尖叫一声,小手捂着嘴,满脸不敢置信,还带着一丝羞涩!
她躲在一丛灌木后面,自认为很隐蔽了,没想到这也能被找到!
卫风微笑着勾了勾手:“文丽,你也不会耍赖吧?走吧!”
凭心而论,谢文丽对与卫风拥抱有些排斥,毕竟她与司马德文订过婚了,尽管没什么感情,可是她也明白,如果不出意外,自已应该为司马德文保持贞洁,然而,被找到了还有什么话说呢?
谢文丽在俏面的一抹挣扎闪过之后,咬咬牙道:“请阿兄放心,文丽认赌服输。”
谢文丽刚刚迈出步伐,头顶传来了一声重重叹息:“哎~~文丽你怎么也给找到了?我还说这里不保险呢,要是跟兴男上树那该多好?”伴着话音,刘兴男麻利的从不远处的一颗大树滑了下来,满脸的恨铁不成钢之色!
谢文蝉也从一个土丘后转出了身子,略有些复杂的目光望向她的孪生姊妹,却什么都没说。
卫风也不开声,招了招手,向回走去,不多时,来到了道旁的那颗树下,根据时间计算,车队转过弯道只在数息之后,于是伸开双臂示意道:“文丽,来吧!”
谢文丽的俏面染上了一酡晕红,略一点头,微闭上了双眸。
卫风又数了一两息,当即把谢文丽抱入了怀里,这一刻,卫风对姊妹花的占有**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两个女孩子容貌一样,气味也相同,就连胸部的尺寸大小都差不多,如果能同登床榻,卫风相信带来的感官刺激,绝对要超过远在北国的苻训英与苻娀娥!
苻氏姊妹花虽然骚的令人发指,身材也更加妙蔓,但她们不是孪生姊妹,而谢氏姊妹花才是真正的一卵双生,更何况。眼下身材平板不代表将来也平板,她们才十三岁,只是初一小女生!
卫风怀抱着玉人,凑头到耳垂上深吸一大口,再次低低赞道:“文丽,你和文蝉一样香,你能不能告诉我,如果你们穿着同样的衣衫,该如何才能辨认?”
谢文丽虽然没有娇躯剧颤,却也好足有限。她只感觉到腿脚一阵阵的发软。连忙伸手撑着卫风胸脯,不依道:“阿兄,文丽再有两个月得嫁给琅琊王了,到那时很难和你见面了。家里剩下的那个不就是文蝉了吗?你抱够了吧?快把文丽放开吧!”
“嗯~~说的也是!”卫风正要放手。道路的拐角处突然传来一声愤怒之极的咆哮:“文丽。你。。。。你在做什么?”
谢文丽一听这咆哮,立时吓的六神无主,原本还晕红的面颊转眼工夫已是煞白一片。身体也下意识的栽进了卫风怀里!
这正是司马德文,原先他的车在中间,却由于追赶卫风,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领头,刚刚拐过弯,竟然见着自已的未婚妻伏在卫风怀里,还满面晕红,眉目含羞,这分明是背着自已与野男人幽会啊!
司马德文只觉得一股股热血直冲头顶,男人最大的屈辱莫过于戴绿帽子,早先他对谢文丽只是怀疑,可今日,未婚妻与野男人打情骂俏就在眼前,他真的气疯了,心里的羞愤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洗刷!
腾的一下,司马德文跃下马车,身体剧烈颤抖,如果目光能杀人,卫风立将变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卫风却不急不忙的拍了拍谢文丽的香肩,缓缓松手放开,交给了谢文蝉,谢文蝉现出了明显的不安之色,这下遭了,事情闹大了!
直到此时,姊妹俩仍没意识到这完全是卫风一手策划的结果!
刘兴男似是明白了几分,美目中闪出了一抹羞恼,银牙更是咬的嘎蹦嘎蹦直响,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了孩儿,居然被利用了,可笑的是,自已还做着把卫风当马骑的美梦呢!
一时之间,五个人都不吱声,可紧接着,已陆续有人下车,晋陵公主一马当先奔了上前,凤目一扫,连声问道:“德文,是怎么回事?文丽,你做了什么?”
谢文丽缩在谢文蝉的怀里并不接腔,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司马德文猛的伸手一指,悲声道:“姊姊,你问问你的好女儿,德文都没脸开口!”
晋陵公主暗道不妙,刚刚在车上,她还和谢混在担心着爱女有可能被卫风占了便宜,这时,结合众人的表现,她虽然没有亲眼见着,却也能猜出个大概,不禁俏面一沉,忍着怒道:“卫将军,你究竟对文蝉文丽做过什么?德文怎会发那么大的火?”
卫风如个没事人般,呵呵笑道:“请公主息怒,这不关文丽文蝉的事。。。。”
卫风也不隐瞒,尽量客观的还原了事实真相,末了又道:“文丽虽然年幼,但不会赖帐,琅琊王是误会了,呵呵~~”
陆续涌来的观众纷纷现出了古怪之色,谢道韫看了看王蔓,长长叹了口气,晋陵公主却是气的脸面铁青,她没想到,世上竟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人!哄骗小女孩,是怎么做出来的?
赢了不用说,自然是占足了女儿家的便宜,输了当马骑,只要能拉下脸面也不吃亏,女孩子骑在他背上,不同样有身体接触吗?如果是胯着骑,岂不是意味着私蜜处都要贴在他背上?
晋陵公主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谢混则是神色复杂之极,他是真正陷入了两难境地,可这时,只能无奈的劝道:“德文,卫将军不过是带着几个女孩子寻个乐子,尺度虽大了些,却无伤大雅,事情弄清楚就行了,你不要胡思乱想,此事就此作罢,你赶紧回车上去,咱们抓紧时间赶路!”
“哼!”司马德文不愤的瞪了眼卫风,甩手坐回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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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章破岗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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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各色表情与小声议论,众人陆续向着自家马车走去,晋陵公主略一迟疑,便招了招手:“文禅、文丽,你们过来,坐阿母这里!”说着,还以防贼般的眼神瞥了眼卫风。
虽然破岗渎已在前方不远,但晋陵公主是真的怕了,卫风的手段防不胜防,害怕再给这人寻到祸害自已两个宝贝女儿的机会。
“噢!”谢文蝉老老实实的应了声,拉着连头都不敢抬的谢文丽走向了父母的马车,只不过,在路过卫风时,卫风极其隐蔽的轻轻拍了拍她的小屁股!
‘要死了,阿母就在边上看着呢!’谢文蝉暗啐不已,小心肝顿时扑腾乱跳,赶忙偷偷瞥了眼母亲,还好,母亲的神色没什么变化,显然未曾留意到卫风的小动作,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可同时,心里还有一丝难言的欢喜,卫风的行为含有明显的撩拨意昧,她把这解读为了对自已的亲昵!
谢文蝉也低下了脑袋,生怕母亲看出自已神色上的异常,搀着谢文丽飞快的钻上了马车。
谢混夫妇俩的马车虽然较为宽大,但受限于两个轮子,因此空间大足也有限,这没办法,可以装载更大车厢的四轮马车由于转向装置的缺乏,转弯半径大的难以想象,极其不方便。
原本坐两个人足够的车厢又多了两人,立时显得拥挤了许多。也更加的闷热,姊妹花纷纷怀念起了骑马的爽利之处,却只能放在心里一遍遍的回味。
伴着车厢晃动的轻微颠簸,晋陵公主一直在观察着两个女儿,谢文丽低着头不说话,一时也看不出什么异常,她只希望尽快出了公公的丧期,把谢文丽嫁过去,也算了了桩心事,毕竟订婚不是结婚。卫风勾搭谢文丽。除了给人一种自不量力的感觉,在舆论上无从谴责,自已所能做的只有把女儿看管好,可嫁了人不一样。卫风再去勾引谢文丽将会被唾沫星子淹死!
晋陵公主更担心的还是待字闺中的谢文蝉。谢文蝉脸颊染着一小酡晕红。眉眼间含着一丝春意,还时不时的以眼角余光偷偷瞥向窗外,显然已被撩拨起了芳心!
这让她愈发的烦燥。其实她不是不想早点替谢文蝉说门亲,但高门甲族就那么几家,还有不少现出了衰败迹象,供挑选的余地并不大,庾氏、羊氏、孔氏、太原王氏均已衰微,褚氏虽勉强能凑上数,三子却皆有婚配,殷氏光冲着殷简之被王蔓拒婚,那是想都不用想了,被人甩了凭什么由自已女儿捡回来?更何况殷氏也只剩一口气了。
吴姓士族有些适龄郎君,可吴侨素来不婚,即使她有心联姻,人家还未必要她谢氏的女儿呢,最合适的,其实还是琅琊王氏,奈何琅琊王氏并没有未婚适龄郎君,即使是王导那一脉也挑不出来!
晋陵公主看了眼谢混,似是想说什么,又有些迟疑,最终却没能出口,只是眉眼间现出了若有若无的挣扎之色。
车内一家四口都不开声,各自怀着心事,由这片树林到破岗棣只有五里左右,伴着车辙声,不多时,熙熙攘攘的场面重新回到了眼前。
众人纷纷下车,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对着前方的壮观景象指指点点,一条条船被拉上土埭,卸了货之后,又绕到另一侧,装上运往会稽的物资,小船直接用牛拉,大船辅以绞盘,民夫挥汗如雨,牛也是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场面繁忙而又有条不紊,会稽与建康间的往来,绝大部分是以这种方式进行。
自从下了车,姊妹花就被晋陵公主远远带着,司马德文则陪在一边修补感情,卫风并不理会,也在张望着埭头,与别人的眉飞色舞,还隐现自豪不同,他却是眉头微皱,似在思索着什么。
谢公义从旁绕了过来,拱了拱手:“卫将军尚是首次得见罢?破岗渎首凿于孙吴赤乌八年(公元245年),吴主孙权遣军士三万开凿句容中道,历十余年至如今规模,总长四十余里,分十三段,筑十四道土埭,保持各段水位,由下至上,水位被生生提高了十丈左右,正是有了它,会稽的粮米才能源源不绝的输往建康,而建康的布帛、手工艺品也以同样的方式运往京口、晋陵直至会稽。”
卫风点了点头,问道:“有劳公义了,只是,出浙江口经大海回溯大江虽嫌绕远,却不必费时费力开凿运河,又无须以专人看护,岂不是节省了人力物力?”
“这个。。。。”谢公义略一寻思,便解释道:“海面波涛汹涌,大江京口段风大浪急,往来舟船多有不便,因此才开凿破岗渎代替,孝武帝末年,朝庭曾有意于方山建渎,使之入淮水(秦淮河)直达建康,奈何孝武帝暴毙身亡,此事才不得不搁置了下来。”
“哦~~”卫风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刘兴男原本对被卫风利用就怀着一肚子怨气,这一见着卫风的不当回事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将军您可是认为有现成的大江放着不用岂不是多此一举?不错,孙恩入寇每次都走海路,包括您也曾数次出海,自然不把风浪当回事,可是,用作漕运的船只都是些小船,如何经得起风浪?您仔细看,这里的船,有哪一艘大过您出海的船只?”
卫风出海的船,以从孙恩手里剿获的渔船居多,最小的体长也在十丈左右,而行驶在破岗渎中的船,最长不过五六丈,抗风浪能力的确堪忧。
卫风忍不住问道:“为何不以大船运送?”
谢公义摇了摇头,苦笑道:“一方面大船造价高昂,依船的体积大小呈倍数上升,并不是两艘小船等于一艘大船,何况船入海,必须另作加固,这又是一笔费用,另一方面,除非加宽挖深,否则,太大的船难以在破岗渎中行驶,因此卫将军见到的全是小船。
其实公义也曾想过破岗渎存在的意义,既有大江,为何不用?上面提到的因难不是不可以解决,其关键还在于,船属于一家一姓所有,使用大船没有那么多的货物装运,就拿我谢氏来说,每次从钱塘运来的粮米果蔬,足够食用两月有余,用大船运载必然会造成空驶,同样浪费人力物力,不如小船经济实惠!”
这么一说,卫风明白了,归根结底,还是商品经济不够发达,自已自足的庄园经济大行其道的结果,缺乏孕育大商品流通出现的土壤,在历史上,破岗渎泯然于唐朝,一方面是建康的地位下降,另一方面,则是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内河运输已经没法满足货运的需要!
第三一三章原来如此
在卫风眼里,破岗渎作为水利设施倒是可以,用于航运略显勉强了些,要想彻底发挥破岗渎的功用,只有疏浚加宽,按照京杭大运河的规格升级,但在丘陵地区开挖如此规模的运河,其消耗的人力物力是难以想象的。
其实就目前而言,破岗渎堪堪可以满足建康的需要,即使卫风日后当了政,恐怕破岗渎还得存在一段时间,经济的跨越式发展,并不是一两次的粮食丰收或者几项发明创明就可以推动的,首要条件,便是视界的开阔与思想的松绑,当务之急,则是打破庄园经济的壁垒,促进社会分工的蓬勃发展!
具体到卫风,将来面临的困难则是王谢,王谢各有上千顷良田与数处山泽,因着特殊渊源,使用武力剥夺会被人看作忘恩负义,那么,该如何才能让王谢心甘情愿的放弃特权呢?
在卫风前世,流行一种打老虎的活动,放在这个时代,王谢既是卫风的政治盟友,也是两头最大的老虎,只有先打掉大老虎,小老虎才会束手就擒,如果对王谢放任不理,江东的庄园经济将会成为阻碍整个社会前进的巨大绊脚石!
历史上,候景固然杀人百万,给吴会带来了毁灭性打击,可是换个角度来看,又何尝不是对庄园经济的彻底摧毁呢?正是在此基础上,才拉开了隋唐盛世的帏幕,很难想象,如果江南遍地都是大庄园主,朝庭又能掌控到江南粮食的几成产量?
要知道。那时的关中大地已经被千百年来的反复耕作给榨干了!
卫风突然哑然失笑,他觉得自已想的太远了,如今连块容身之地都未取得,还谈何劝说王谢?
“将军,那应该是你家府君吧?”刘兴男猛的伸手一指,嚷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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