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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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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位于汉水以北,对岸则是樊城,二城仅一江之隔,樊城隶属于豫州南阳郡,襄阳则因雍秦流民大批避入襄阳等地,为安置流民,孝武帝于太元十四年(公元389年)以襄阳为中心侨置雍州。
也就是说,襄阳、樊城与荆州本没有关系。但随着前雍州刺史杨佺期的战败身亡,襄阳、樊城也为桓玄所占领,及至桓玄败逃,卫风顺理成章的接收了襄、樊两城。
但卫风并没有再设侨雍州的想法,而是把襄阳、樊城划归荆州,另立襄阳郡。
襄阳的状况,大致类似于京口,都是以北方流民为主体,只是杨佺期败亡的太快,没有发展出北府军那样的规模。有这样的条件。新年刚过,卫风就毫不客气大肆招兵买马,手脚之大令先期派来的陈喜也是膛目结舌,同时还让茱丽娅多造些小船。因为丹水是汉水的支流。河道再宽也是有限。数十丈的大船很难驶入其中。
不知不觉中,四个月过去了,襄阳的兵力达到了十万之众。如此巨量兵力屯聚在襄阳,不可能瞒的过人,原豫西北十二郡已经陆续有人前来暗中联系,表达了当晋军来攻时,愿为内应的意愿,他们都还以为卫风的目标仅是十二郡呢,包括秦魏两国也是这么想的,魏国于开春便发动了对洛阳的攻势,秦军由于要兼顾南阳方向,显得力不从心,一时之间,洛阳颇为吃力。
而在去年卫风率主力离开江陵不久,益州刺史毛璩以剿灭桓玄余孽的名义,遣安西府将军谯纵与侯晖等人率各县氐人进兵东下,侯晖早有反叛之心,借梁州人不愿意东下的怨恨,谋划攻打平西将军、益州刺史毛璩,与巴西人阳昧勾结,谋划在五城水口,举谯纵为盟主。
谯纵害怕不肯听从,纵身投江,侯晖把他从水里捞出再次请求,经多次反复,最后逼迫谯纵坐上车驾回师,于涪城袭击毛璩的弟弟西夷校尉毛瑾,涪城陷落,毛瑾战死,谯纵便自称梁、秦二州刺史。
毛璩得知此事,遣参军王琼率三千人征讨谯纵,又派王琼亲弟王瑗领四千军为王琼后队,谯纵以伏兵大破王琼,益州营户李腾开城降了谯纵,谯纵遂夷毛璩全族,自称成都王,命堂弟谯洪为益州刺史,亲弟谯明子为镇东将军、巴州刺史,率领徒众五千驻白帝城!
卫风是四月十日得到的消息,适逢陶潜也在,陶潜怒道:“老夫曾听说过谯纵此人,武艺高强,足智多谋,谨慎重义,乐于助困扶危,颇得士庶赞誉,却不料竟行此不轨之事,当真是利令智昏,何况他虽为候晖屡次逼迫,乍看似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甫入成都,便诛杀益州刺史毛璩满门,自立为成都王,此人定是早存有谋反之意,不过是作个样子给天下人看罢了,哼!好一个虚伪狡诈之徒!”
卫风古怪的看了眼陶潜,陶潜立时醒悟过来,连忙陪着笑道:“老夫不是说将军您,纵使将军您将来代禅,那也是水到渠成,而谯纵只是趁着天下大乱,自以为有机可趁,但实际上只要将军您回师,遣一偏将伐蜀,谯纵必破!”
“哦?”卫风意味深长道:“看来陶公对谯纵颇有微辞啊!”
“哼!”陶潜冷冷一哼:“乱臣贼。。。。不!虚伪狡诈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卫风不置可否的问道:“依陶公看,本将当遣何人入蜀?”
“这。。。。”陶潜现出了欲言又止之色,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卫风摇了摇头,提议道:“我若让你领军入蜀你可愿意?平灭谯纵之后,向朝庭表你为益州刺史,另你陶氏功勋卓著,这样罢,介时再请荆州大中正议你品行,经办入士事宜!”
“什么?”一瞬间,陶潜现出了欣喜若狂之色,真说起来,陶潜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只不过不是士人罢了,他的曾祖陶侃,和卫风一样都是白手起家,最高官至侍中、太尉、督交、广、宁等七州诸军事,加羽葆鼓吹,赐爵长沙郡公,食邑三千户,祖父陶茂、父亲陶逸都曾官至太守,唯一可惜的,以陶侃显贵之极的身份竟没能入士,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陶侃死后,入士更是遥遥无期,以致一代不如一代,到了陶潜,宗族已经明显现出了衰败之相,他的五子竟无一人出仕,又由于陶潜的性格偏激,与人难以相处,迫使他破罐子破摔,索性在偏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陶潜的诗作分为两类,一是表达归隐意愿,二是抨击朝庭,映射对现实的不满,但是真有独镇一方的机会他也不会错过,可以实现胸中抱负,建设他心目中的桃花源,更何况入士可是陶氏百年来孜孜不倦的追求啊!
陶潜之所以晚年归隐,那是逼的没办法了,当时的他与社会主流格格不入,归隐还能落个美名呢!
陶潜不为五斗米折腰,亲自耕作土地,只不过,土地是刘宋的土地啊,伯夷、叔齐义不食周粟,隐居于首阳山采薇为食,后得人告之,薇亦为周室所有,遂弃之,饿死前作歌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祖兮,命之衰矣!
伯夷、叔齐最终歌罢饿死,这才是真气节!卫风不认为陶潜没听说过伯夷、叔齐的典故,可是晚年还以隐居来搏取清名,说成虚伪或许有些过了,但陶潜功利之心未泯却是不假!
当然了,目前的陶侃还没有极端到归隐的地步,否则也不会在被教训一通之后,主动来投卫风了。
卫风眉头一皱,寻思道:“益州诸族杂居,采刚硬手段非但于事无补,或还可能激发矛盾,陶公取下益州我不担心,我担心的是陶公过于刚直,或适得其反。
陶公理该清楚,自李特父子入蜀以来,巴蜀便从未有一日清宁,即使桓温灭去僭成国,却仍是纷争不休,羌、氏流民日益涌入,僚人、南蛮迁徙者达百万之众,数十年下来,巴蜀当地百姓的口音竟变成了僚人发音,更有豪强大族据堡自立,这谯纵便是蜀中大族,否则何至于轻易斩杀益州刺史?
我的一贯作为,陶公应了解了一二,那就是一方面要尽力促进各族民众的和平共处,共同繁荣,另一方面,则是清剿当地豪强,其中必然会有不人道或是伤及无辜之事,所以,对于陶公出刺益州,在品行方面我毫不担心,可是。。。。哎~~”
卫风眉头紧紧拧起,一副为难之色,陶潜也没有立刻开声,而是面色阴晴变幻,好半天,才猛一咬牙道:“正如将军所说,豪强大族的资财取之不当,重新拿走亦是无妨,老夫会酌情视之,如有不降者,自是不会手软,另请将军放心,老夫也会约束自已,如坏了将军大事,又有何颜脸活于世上?”
卫风点点头道:“请陶公勿要怪责本将先小人后君子,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所谓空口白话,无凭无据,巴蜀幅员辽阔,丁口数百万,诸族风俗民情各不相同,半点大意不得!
要不这样,算算日子,去丹水勘察水情的兄弟们也该回来了,不日我将攻打武关,你暂代我镇守襄阳,期间如无大碍的话,明年你可领军入蜀!”
陶潜郑重的拱了拱手:“若连一小小襄阳都统制不好,又何以出刺一州?老夫不敢夸下海口,但会竭尽所能,一切待将军回来再说!”
“好!有劳陶公费心!”卫风赞道:“也罢,今日本将便委你节制襄阳,免得时日尚短,来不及做出成效!”
“属下领命!”陶潜深深一躬。
虽然卫风还未出征,但已经把襄阳丢给了陶潜,陶潜兢兢业业,不敢出任何差池,因为他清楚,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只能在卫风麾下担任个参军、诸曹之类的辅职,永远不可能有出镇一方的机会了,因此把他说成玩命都毫不为过,卫风也不理会,只要大方向不出错,他乐得做个甩手掌柜。
第四六九章奇袭武关
四月二十日,勘探丹水水情的亲卫终于回返,当时的丹水与一千多年后的地形地貌截然不同,多数穿行于峡谷陡岸之间,河床多险滩,盆地段平阔水缓,尤其越往上,水流就越湍急,但与现代的丹江相比,水量要充沛的多。
攻打武关,长达数十丈的大船是没法带了,只能以临时打造的平底小船做为运载工具,这类船长度不到十丈,载员约百人,弩炮直接架放在船上,也没有龙骨水密仓,就是临时使用。
五月初一,卫风领两万水军,分乘两百条小船,从襄阳出发,向着西北方的汉水上游驶去,于距襄阳约两百五十里的均县(今湖北省丹江口市)入丹水,之后继续向西北行驶。
入了丹水,果然与汉水大有不同,丹水干流全长390公里,落差却高达一千四百米,船上满载着人员、粮草、箭矢与石弹,这也意味着向上游划行,速度慢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需要花费更多的力气,而且遇上险滩简直要人命,险滩由于水流湍急,光靠桨划根本划不上去,只能船只靠岸,沿着那参差不齐的谷地拉纤,一艘船一艘船的拉,行动非常迟缓,有时一天连三五十里都行不到,这是在卫风的所有出征中最艰难的一次行军。
由均县至武关,水路全程约七百里,足足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于六月初一,武关终于出现在了视线当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相反。武关守军见着河道中突如其来的船只,均是大惊失色,急促的铜锣声骤然炸响!
卫风当即大喝一声:“弟兄们,从三面把关城围住,一鼓作气,全力攻打!”
漫天的喊杀声爆起,水手们有如打了鸡血般拼命划动船只,每条船装载有四架投掷式弩炮,从一开始的几枚石弹,到后面随着船只越涌越多。密密麻麻的石弹铺天盖地打入城里!
由于晋军出现的太过突然。城里的近百架投石机有相当一部分还没装上石弹,就被轰成了一堆烂木头,偶尔打出的石弹,也带不来太大的羞胁。但好在河流紧挨着城池。守军可以冒死射箭。或者投掷山石,只是成功率不高,多数人刚一探头。随即便被强劲的弩箭射杀!
关城更是遭了灭顶之灾,关城面积狭小,石弹从三个方向打来,不仅是城头,更多的直接投掷向了城里,除了靠近山壁与城中心,全城都处于石弹的打击范围之内!
在城外可以听的清清楚楚,除了喊杀声与惨叫声,还掺杂着轰隆隆的屋舍坍塌声音,王镇恶由衷赞道:“弩炮确是犀利无比,有此利器在手,天下恐怕无城不摧。”
卫风点了点头,却答非所问道:“王将军,以你之才跟在我身边确是委屈了点,这样罢,破了关城,你领一千军于次日出发,攻打或招降石堡烽燧,然后回襄阳领五千军,招降南乡、顺阳、新野等十二郡,你可驻南阳,我回到江陵便向朝庭表你为南阳太守,如何?”
王镇恶顿时大喜,施礼道:“末将多谢将军!”
卫风板着脸,提醒道:“王将军,请恕我先小人后君子,听说你好财货奇珍,不知可有此事?”
“这。。。。”王镇恶现出了尴尬之色,他是个聪明人,如何不明白卫风是在警告自己?
卫风淡淡看了他一眼,又道:“令祖景升公(王猛)功勋盖世,德行更是令世人叹服,王将军为景升公之孙,如何处事,理该有数,我只想提醒一句,南乡、顺阳、新鲜等十二郡百姓遭连年兵祸,实已困苦不堪,还望王将军能安抚体恤,其实凭你之才,将来封候拜相,入执中枢并不是不可能,想要什么没有?又何必自败你北海王氏门风?本将说的可能道理?”
王镇恶额头都渗出了汗珠,连忙道:“请将军放心,末将绝不会做出败坏将军名声之事!”
卫风脸面缓和了些,微微笑道:“王将军且暂驻南阳,他日自有攻打洛阳之时,之后你我分兵杀入关中,一举荡平秦国!”
王镇恶暗喜,卫风的暗示很明显了,是存有让自己独自攻打洛阳的打算,夺回旧都,不仅是一份荣耀,也是天大的功劳,于是郑重施了一礼:“末将谨遵将军安排!”
卫风点了点头,说实话,如王镇恶这般的外来将领,远不如他一手带出的将领好使,蒋宣、向弥等人论起能力天赋或许不如王镇恶,可是能明白他的心思,也没太多的恶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需要另加点醒。
但随着地盘越来越大,卫风也越来越需要能够独挡一方的将领,更何况任何人欲成大业,都需要广纳各方贤才,卫风虽然身具穿越者的独有优势,却没自大到仅凭自己就可以征服天下。
卫风又深深的看了眼王镇恶,猛然间,轰隆隆一阵巨响传来,紧接着便是震天的欢呼声,原来,城门破了!
武关三面环水,一面环山,环水的三面又被船只团团围住,城门被破,随着军士杀入,秦军逃都没法逃,只得跪地献降,整个作战,从打造船只,到探路,再到行军,足足花费了半年准备,可是真正的作战时间,只有短短一个时辰!
战果很快清点出来,自己一方战死加重伤近五百人,船只被击沉了十来艘,而秦军原有五千守军,死伤两千多,另有两千余人被俘,一个都没跑掉!
战死的秦军立刻掩埋,伤兵则被包扎救治,俘虏根据个人意愿,愿降的留下,不愿降的当场释放。
不大的城堡里忙忙碌碌,卫风站在城头向西眺望,隐隐约约中,可以看见大片的土黄色原野,显然前方便是八百里秦川,大军可以一路杀向长安城下,但卫风并不急于攻打长安,因为姚兴实力未损,攻打长安会演变成消耗战,还会便宜了别人,总之,掌握了武关就掌握了对秦国用兵的主动权,这已经够了。
其实在卫风眼里,魏国虽然强大,却有两大死穴,因此卫风定下的的动手首选便是魏国,只要大破魏国,燕国将再不足虑,除了投降,燕人不会有第二条路可走,甚至周边的一些中小势力都会不战而降!
但所谓风险与机遇并存,点魏国的死穴固然是速胜的良方,却必须承担起天大的风险,卫风的目光望向长安方向,眉头也紧紧锁起,斟酌着个中的利弊。
。。。。。。
第二天,王镇恶带上阵亡将士的骨灰,领一千军出武关东去,关城都丢了,驻守石堡烽燧的秦军只得纷纷投降,不降也没办法,补给被切断了,最多坚持个十来天,就会断水断粮。
在让人给卫风传来一切顺利的讯息之后,王镇恶便以最快的速度向襄阳行去,卫风并没有急于离开,他需要加固城防,毕竟武关面对关中的一侧地势开阔,姚兴完全有能力组织起足够的人手攻打,而武关后方是羊肠小道,补给物资运送不便,半点也疏忽不得,他可不愿武关刚到手,就被姚兴重新夺走。
带来的两百条船,被拖上岸拆卸开,用来打造城里的屋舍等各种设施,卫风已经绝了走水路的心思,丹水只要走过一回,任何人都不想再走第二回,卫风宁可走陆路,迢迢上千里回返襄阳。
仅仅五天时间,武关失守的消息就传回了长安,关中大震!
长安太极殿内,姚兴高居上首,面色沉的似要滴出水来,殿下群臣也是满面凝重,殿内弥荡起了一股压抑之极的气氛。
姚兴冷眼一扫,怒道:“武关固若金汤,竟然会丢了,那些守关的兵将难道是废物吗?听说有两千余人被俘后放了回来可是?哼!丢失重要关隘,罪不容赦,传朕旨意,斩了!”
“陛下且慢!”尚书右仆射狄伯支劝阻道:“武关之失,已由回返的军卒口中打深清楚,乃是晋国荆州刺史卫风从陆路攻打不成,改而溯丹水由水路突袭,守城军卒猝不及防之下,瞬间丢失关城。
自古以来,武关虽为兵家必争之地,却无一人由水路来攻,卫将军偏偏走水路,与邓艾偷渡阴平小道颇有异曲同工之妙,关城失守非战之罪也。
听闻卫将军擅用奇兵,前有奔袭京口,大破孙恩,后有孤军深入燕国腹地,擒燕主慕容熙,今又倚仗舟船,奇袭武关,此人智计百出,难缠之极,即便魏国拓跋仪也在他手上吃了大亏,寻常兵将遇上此人,如何能讨得了好?臣请陛下开恩,允那两千余卒戴罪立功!”
姚兴子、雍州刺史、尚书令、侍中、大将军、广平公姚弼也拱了拱手:“陛下,卫将军放还两千余卒居心不良,无非想让被释降卒对他感恩戴德,并回来散播罢了,因此陛下杀不得,杀了反会背负恶名,或至军心生变啊!”
“嗯~~”姚兴沉吟道:“也罢,暂且饶他们一命,但目前魏人大军正围攻洛阳,战局僵持不定,但武关失守,立令我方处境极为不利,诸位都说说,接下来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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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七零章天下震荡
狄伯支接过来道:“陛下,我军与魏人的决战一触即发,届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如若鏖战正酣,卫将军突然杀入关中,只怕常安(避姚苌讳,秦国改长安为常安)危险啊,故臣请陛下放弃洛阳,调重兵回关中,一方面固守潼关,另一方面加强常安守备。”
姚兴沉着脸道:“南乡、顺阳、新野十二郡与关中往来,一是走武关道,二是出潼关南下,如今武关被占,武关道已不通,潼关方向若弃洛阳,关东必然不保,这岂不是意味着将十二郡拱手让人?”
狄伯支无奈的拱了拱手:“关键还在于武关失守,十二郡弃之虽然可惜,却总好过关中不保,何况陛下乃是主动退军,实力未损,一方面可固守关中观天下形势变化以定行止,另一方面,则应趁南下东进受阻之时,下重手平定秦凉二州,待后方稳固,发秦凉之兵,再出关与晋魏两国争雄也不为迟!”
姚兴陷入了长时间的斟酌当中,洛阳与豫西北十二郡丢了不仅是关东土地丧失殆尽,更重要的是,这是他姚兴一手打下来的江山啊,也代表着他所取得的成就!
秦国在姚兴的治理下,对内选贤任能,惩治贪腐,提倡儒学,大兴佛教,对外开疆拓土,国力日盛,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姚兴时常以明君自居,并自认为论起才能,不下于苻坚,之所以没有取得苻坚那般大的成就。罪不在他,而是身边没有王猛这样的贤相辅佐,如今的秦国在他手上,可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旦寻来贤才,重现昔日苻坚之辉煌不在话下!
说起来,姚兴以苻坚为偶像,他的治国方略类似于苻坚,除了在内政方面照抄。苻坚佞佛。他也佞佛,苻坚招降纳叛,他也招降纳叛,否则也不会收容匈奴余孽刘勃勃了。
只是。就在姚兴以苻坚为人生目标奋力追赶之时。武关的突然失陷不吝于一个晴天霹雳。他不是不明白,他数年心血才取得的成就即将毁于一旦,狄伯支的劝说可谓字字良言。他还没自大到与魏国全力死战的同时,而不担心常安暴露在晋军铁蹄之下的危险,可是,放弃洛阳也就意味着放弃了豫西北十二郡,相当于几年努力做了无用功,姚兴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啊!
好半天,姚兴才阴着脸问道:“朕若尽起精兵攻打武关,诸位谁愿为将?”
群臣面面相觎了一阵子,都知道姚兴舍不得放弃豫西北十二郡,扪心自问,换了自己处在姚兴的位置上,恐怕也是类似的反应,可是秦国的大好形势已经因武关失守而突然丧失,不放弃只会越陷越深!
镇南将军姚洸咬了咬牙,劝道:“陛下,晋国新得武关,必然加强防备,武关虽关内一侧地势开阔,但急切之间恐怕难以攻破,另如果与晋国大战一起,魏国必会趁此良机截断关东诸军的归路,届时悔之晚矣啊,故臣以为,陛下应在魏国得到武关失守的消息之前,立刻下诏令关东诸军回守关中,再图武关方是稳妥之策!”
狄伯支也劝道:“陛下,镇南将军言之有理,何况那晋国卫将军自出道以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他坐镇武关,只怕常安精锐尽出也无可奈何,但此人数月之后必将离去,到那时再图武关亦不为迟,请陛下三思啊!”
姚兴现出了显而易见的挣扎之色,仿佛做出了天底下最艰难的决定似的,好久才恨恨道:“传诏,命关东诸军与南乡、顺阳、新鲜十二郡守军急速退回潼关,当地百姓凡有不愿入关者,格杀匆论!”
。。。。。。
卫风在武关足足呆了一个月,这才离去,在临走之前,给武关留了八千守军,四百架驽炮与足量的粮草箭矢,他自己本人则于七月十五日回到了襄阳,此时王镇恶已经领军去收降豫西北十二郡了。
在重点核查了陶潜的工作之后,卫风给出了尚可的评价,又重新任命了襄阳太守,于七月二十日,领步骑四万离去,茱丽娅依旧领两万水军沿汉水经大江回返。
八月初,两军相继回到了江陵,卫风也恪守信诺,于十月初一遣陶潜领骑兵一万,步卒两万攻打成都,陶潜虽然是个文人,可当时的文人大多文武兼备,并不是如后世明清那般只知苦读诗书,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是当时儒生的必不可少学习科目,其中射与御,便是骑射,而后世的儒生,只埋首于四书五经,寒窗苦读十年出来,身体也被摧残的差不多了!
那个时代的将领,比如羊祜、杜预、陆抗等等,既是儒学宗师,也是一代名将,其余如周瑜、王镇恶、陈庆之等诸多名将,全都是文武兼备,即使关云长还时不时拿卷论语出来读呢,武将不通文墨,文人不懂骑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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