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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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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们也是暗感不解,相互看了看之后,一名叫做杨慧的母夜叉忍不住道:“兴男,建康的气氛的确挺让人不解的,要不姊姊帮你找个人问一下吧。”
“杨姊姊不用麻烦,兴男自己来就可以了!”刘兴男笑了笑,随意拉了名二十来岁的女子,问道:“这位姊姊,今日怎会如此热闹?是不是有喜事了?”
这名女子古怪的看了刘兴男一眼,随即理解的点了点头:“这位妹妹,你恐怕是外地来的吧?前几日朝庭诏告全城,今日是刘太尉的子嗣义符小郎君满一周岁的日子,因此免我大晋明年一年的赋税,你看,建康全城都在庆贺呢,而且今晚将有百官往太尉府赴宴,听说呀,陛下还要派人去册封呢!
哎~~其实说起来,刘太尉也不容易,戎马一生,好不容易才中年得子,是该好好的庆贺下。”
母夜叉们的俏面纷纷现出了古怪之色,齐刷刷向刘兴男看去,刘兴男却是一瞬间喜笑颜开,毕竟是她的弟弟啊,而且刘氏总算有了血脉传承。
“多谢这位姊姊了。”称了谢之后,刘兴男招呼上了母夜叉加快了步伐。
刘裕的太尉府沿用原桓玄的丞相府,虽然刘裕简赴的性子没变,但身为朝庭首宰,必要的派头不能没有,而桓玄生活奢华,讲排场,要派头,他的府邸最为合适。
此时的府门灯火通明,宽大的广场上停放着上百辆车驾,仆役、车夫们三三两两的聊着天,很明显,宴会正在举行当中。
刘兴男抑制不住满心兴奋,急匆匆走了过去,还未进门,一名管事模样的人已拦了上前,三角眼一翻,阴阳怪气的问道:“这是刘太尉的府上,你这小娘子匆要乱闯!”
也不怪刘兴男被拦下,她离家的时候,刘裕还未发迹,家里没有仆役,因此新招的仆役根本不可能认识她,而且刘兴男与母夜叉合计十一个女人,均是一身胡服,面容憔悴,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尤其母夜叉还牵着马,马上驮着大包小包,身上带着刀剑,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人啊,最起码不可能是来赴宴的士女!
刘兴男心里有些不大舒服,在自己家门里被拦住总是扫兴的很,却也能理解,于是客客气气道:“请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刘太尉的长女刘兴男回来了。”
管事略一打量,便狐疑道:“你稍等片刻!”说着,向府邸深处走去。
约摸过了小半刻,两个女人出现在了视线当中,一名二十来岁,怀里抱着个婴孩,满身珠光宝气,面容较为妖侥,另一名则是身着普通服饰,头发已经斑白的老妇人。
刘兴男的目光定在了老妇人身上,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只是狠揉了阵再看,这的确是自己的母亲,母亲才四十七岁,怎会老成这副模样?
顿时,刘兴男的眼泪水禁不住的哗哗直流,猛扑上前,一把抱上臧爱亲,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无论如何说起都是苍白无力,只能哽咽着出声:“阿母!呜呜呜~~”
臧爱亲也是惊喜与意外交加,泪流满脸尤不自觉,一遍又一遍的打量着刘兴男,仿佛是在印证着眼前的女儿,与自己的无数次想像中勾画出的女儿是不是一模一样,也仿佛是要把足足六年没见的女儿看了个够本。
母女俩不知何时起抱头痛哭,母夜叉也是眼圈红红的,纷纷抹起了眼角,好半天,臧爱亲才勉强止住泪水,推开刘兴男问道:“兴男,你怎么回来了?卫将军呢?你给他生了孩子没有?”
刘兴男抽着鼻子道:“兴男不孝,不该离家这么久的,这次回来是特意陪着阿母,以后兴男不走了,将军还在蓟,他可没空回来,就连江陵也好久没回去了。”
臧爱亲皱了皱眉,又道:“兴男,你既然跟了卫将军,就是卫将军的人了,你惦着阿母,回来探望,阿母很高兴,可是不能不走啊,这样罢,你住几日,如果不想回蓟,那回江陵也是无妨。”
刘兴男不依道:“阿母,兴男又没有嫁给将军,而且将军说过,要在夺了天下之后才会向父亲提亲呢!兴男原本是不愿意嫁给他的,只是想到年龄已经渐渐地大了,不嫁给他,也没别的人合适了,所以。。。。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将军,这次回来,除了探望阿母,便是呆在家里等着将军上门提亲。”
臧爱亲不悦道:“那怎么可以?天下哪能说统便统?如果卫将军十年不取天下,莫非你再耽搁十年?你真是胡闹,卫将军也在胡闹,除非他根本就不在意你!不行,你己经毁在了他的手上,我臧爱亲的女儿哪能由得他乱来?蓟太远了,阿母去那么远身体吃不消,但他总要回江陵吧?过一阵子,阿母陪你去江陵,主持你们的婚事!”
这一刻,臧爱亲身上霸气十足,刘兴男目瞪口呆,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臧爱亲又问道:“兴男,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
“这。。。。”刘兴男更加的无言以对,她这几年除了吃吃玩玩,什么都没做,虽然她自己觉得挺快乐的,却如何开的了口?
刘兴男赶忙岔开道:“阿母,这才几年,你怎么会变这么老?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受了委屈吧?听说父亲纳了妾,产下一子名义符,你会不会是因此被父亲疏远了?”
臧爱亲脸面一沉:“你胡说什么呢?阿母习惯了穿成这样,再说人到了年龄哪能不老的?不要乱说话,这位是你姨母,怀里的是你弟弟义符,还不过去见礼?”
“哦!”刘兴男点了点头,先看了过去,之前通过打听了解到,张氏名为张阙,出身来历不详,很可能是歌舞姬一类的女子,因其美色被父亲收在了身边,这个猜测较为合理,刘兴男也没有轻视,毕竟这是父亲自己的选择,而她,已经有了成为卫家人的觉悟!
只不过,刘兴男从张阙的笑脸中看出了一丝隐含的不满,仅仅是不满而不是妒忌、厌恶等神色,这让刘兴男很是不解,自己与张阙并没有交往啊!
第五一二章破坏气氛
刘兴男多看了眼张阙,心知不是细究之时,正待上前见礼,张阙已款款走了过来,热情的笑道:“哟,这就是兴男吧?我常听你父亲与姊姊提起你,今日见着,果然是个水灵灵的大女郎呢!”
随着笑语,张阙已经把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满完全隐藏,刘兴男连忙施礼道:“兴男给姨母见礼了。”
“咱们年龄也差不了多少,以后在家里也不用那么客气。”张阙咯咯娇笑着连呼不必,又极为熟络的把刘义符递到了刘兴男怀里,趁着刘兴男哄孩子,招了几个仆役去安排母夜叉的食宿,这才领着臧爱亲与刘兴男向大殿走去,浑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一般来说,皇帝赐宴是济济一堂,所有人围坐在中朝大殿里大吃大喝,而大户人家摆酒宴,往往有内外席之分,主家与极个别的重要人物在内席,剩下的大多数人都在外席,只有在适当的时候,主家才会出现敬酒,而女眷在正式的酒宴中通常是不出现的,即使出现也是以侍妾歌舞姬为主。
虽然女眷依礼法不能出席,但一来刘裕不是太讲规矩,二来这是刘兴男六年来的初次回家,因此张阙直接把刘兴男领去了内席,也没着人通报,是直接走了进去。
门被推开的一刹那,屋里的数道目光全投了过来,除了刘裕,刘兴男认识的只有刘穆之、诸葛长民与孟昶,其余几个都是陌生面孔。显然能做在这里的,都是刘裕的心腹。
刘裕控制不住的惊呼道:“兴男,怎么是你?”
张阙接过来笑道:“刘郎,兴男想你与姊姊了,回来看看有什么好奇怪的?详情过一会儿再说罢,兴男可是由蓟赶来,滴水都未沾呢,各位将军,不介意为兴男多添一席吧?”
刘兴男乖巧的施礼道:“兴男见过父亲与诸位将军。”
众人讪笑着打起了哈哈,但看向刘兴男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都带了几分怪异。其实这不奇怪。毕竟刘兴男的身份太过于敏感,她虽然是刘裕的长女,可是跟了卫风这么多年,别人早把她当作卫家人了啊。何况刘裕与卫风还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呢!
刘裕也是一怔。便挥了挥手让仆役置上酒菜。又道:“兴男,你道和(刘穆之表字)伯父,诸葛将军与孟将军都是看着你从小长大。为父不与你介绍了,这几位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陈郡谢氏谢晦郎君,这位是檀道济檀将军,这位是沈林子沈将军。。。。”
随着刘裕一一介绍,兴男一一施礼,说话间,酒菜置了上来,不仅仅是刘兴男坐入席中,张阙也拉着臧爱亲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刘穆之忍不住问道:“世侄女,你由蓟归来,莫非蓟也落在了卫将军手里?你可知如今幽燕形势?”
席中的所有人都望向了刘兴男,这也是他们迫切想知道的,毕竟刘裕的情报力量能渗透到河北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北,由于地形复杂与种族诸多,几乎是两眼一抹黑,而且卫风与燕军作战并不如前次与拓跋仪决战那样令人瞩目,这一次包括魏国在内,每一方都是低调行事,再加上战役时间过短,也就一个月左右,朝庭、秦国等方面还未意识到又开战了,战事就已经结束了。
刘兴男点点头道:“将军先引出魏人伏兵,几乎全歼,又于当夜趁燕国与高句丽九万援军扎营之时,果断出击,一举破之,蓟守军开城出降,燕主冯跋潜逃不知所踪,燕国与高句丽主力被歼,都完了,然后将军兵分两路,一路杀向丸都,另一路是由将军亲领直捣龙城,龙城守军不战而降,将军入城之后,收龙城公卿权贵上百户,合计万余人押送往天津,将会乘船去岭南,以填实当地人口,至于高句丽那里,兴男走的时候消息还未传来,但丸都将被焚毁这是肯定的。”
这个消息,不吝于一个晴天霹雳,每个人均是面色微变,卫风有了河北,又尽收燕国旧地,已经等同于北方之主了啊,再加上他据有的荆襄、益州、浙江以南的广大地域,还有向卫风投降的卢循,已经是一个令人畏惧的庞然大物了,朝庭虽然把力量扩张到了黄河以南,可与之相比,仍是不值一提。
刘兴男似是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份绢册道:“父亲,这是将军托兴男带回的表文。”
刘裕苦笑着招了招手,有亲随从刘兴男手里接来递给了刘裕,刘裕摊开一看,其中一份不出所料,是卫风的请功表文,另一份则让他颇为意外,面色也有些难看,这是拓跋篡自去卫王号、卫将军号及与拓跋珪决裂的公告!
这份公告向天下人传达了一份意志,只要有卫风一天,就绝不允许出现卫王与卫将军,彰显出了卫风的霸道!
刘裕的脸面布上了些阴霾,把表文向下传递,依次看了遍之后,刘穆之再次问道:“世侄女,你可知卫将军获胜的细节?”
刘兴男根本没考虑过泄密的问题,也再一次的点了点头:“将军于年初屯步骑十万于中山,四月底,亲率前锋奔袭蓟。。。。”
不得不说,刘兴男口齿伶俐,随着娓娓道来,最大限度的还原了每一次战役的原貌,并且越讲越兴奋,已经不仅仅是幽燕之战了,还有两次大破拓跋仪、攻打平壤,大破高谈德、甚至再往前的攻打林邑,平灭广州坞堡,这一次次战役,刘裕等人虽然知道结果,也从各种渠道了解了些内情,只是哪有刘兴男这亲身经历者诉说来的直观?
每个人的面色都是愈发沉重,也伴有一次次的心惊,之前的数次战役不提,光是卫风在幽燕之战中,伏击魏人时机之巧妙,使得魏国禁军与具装重骑双双被灭,又抓住了冯跋鸣金收兵那一刹那的机会,果断全军出击,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大破燕国与高句丽联军,并收降燕国降卒数万、剿获战马、装备无以计数就足以令人心底生寒,尤其刘兴男还特意强调了这不是卫风原有的作战计划,而是根据战局变化临时变更,这种把握机会到细致入微的能力已经不能以恐怖来形容了,而是妖孽般的天才!
从卫风的历次作战来看,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每一个敌手,每一次战役,都是成就卫风的一块踏脚石!
宴席至此,喜庆气氛被彻底破坏,有如此强大的敌手在前,任谁都是如梗在喉,难以下咽啊!
臧爱亲意识到了不对劲,扯了扯还在滔滔不绝的刘兴男,带着丝责怪道:“兴男,你接连十余日在海上飘泊,也该累了罢?来,阿母带你去收拾收拾,今晚你得早点休息。”
“哦~~”刘兴男回过神,想起了父亲与卫风的关系,讪讪道:“父亲,诸位叔伯将军,兴男先告退了。”
刘裕摆了摆手:“你去罢,明日为父再找你说话。”
刘兴男、臧爱亲与张阙相继起身,向着屋外走去。
门刚一被带上,屋内立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好半天,谢晦才感叹道:“卫将军据河北幽燕、尽收两地之兵,明年粮米充足时,必然会发兵攻打河东与平城,拓跋氏之前连遭重挫,恐怕是在劫难逃了,介时河北、河东与幽燕尽在他手,他必然会攻打关中,姚兴虽然还谈不上昏庸,也未伤了元气,可是卫将军大势将成,未必能抵敌啊,若是关中再入卫将军之手,西凉诸小国除了上书献降,就只能被一一攻灭直至宗嗣断绝!
永嘉元年,怀帝分荆、江、广三州置湘州,最终得二十一州,目前朝庭仅据有扬州之浙江以北、徐、兖、青、豫州之东南部,而卫将军将在未来数年内,全据余下的交、广、幽、平、司、冀、并、雍、凉、秦、凉、益、宁、荆、江,及兖州北部与豫州西北部,天下版图据四分之三,朝庭还拿什么与他对抗?能如吴国般苟安于江东已经是上上之选了,哎~~”
谢晦未了叹了口气,这口气中,满是无奈,席中的其他人又何尝不想叹出这口气呢,只是谢晦还多出一些羡慕,别人听不出,他其实羡慕的是谢公义,谢公义虽然没有加官进爵,仍是卫风征北将军府长史,但实际已形同于荆州刺史,而自己呢,仍是孟昶手下的一个小小属官,只是因着陈郡谢氏的身份,才得以入列内室罢了。
这时,诸葛长民拱了拱手:“德舆兄,咱们不能再这样坐着了,必须要主动出击,否则,终有一日将死无葬身之地,不如趁着那姓卫的力量大多都集中在北方,立刻兴兵攻打浙江以南,取下山阴断他一臂,就算不能重创他,也将扼制他继续扩张!”
诸葛长民的提议中充满着一股狠厉,攻打山阴,以北府军的力量至少在席中的北府诸将眼里,那是水到渠成之事,山阴的兵力不过三两万而已,而北府军能调动的机动作战力量足足有十余万之众,只不过,刘裕并未当场首肯,而是脸面隐现挣扎,因为卫风到目兴为止都没与他翻脸,由他来主动挑起争端,这一步很难迈出!
第五一三章各出奇谋
刘穆之接过来,沉吟道:“卫将军仍是晋臣,况且浙州是由孝安皇帝下诏由分扬州分置,无端兴兵攻打,恐怕终是不妥,不过诸葛将军的提议的确在理,却不能草率从事,卫将军不是上表请功么?便由朝庭下诏,封其为大将军、越公、进九锡殊礼、另赐剑履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臣下上朝时,必采脱鞋子,去除佩剑,要快步小跑,与皇帝对答时要自称臣某某,而赐予卫风剑履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这已经不是人臣的本份了,更何况封国号公,进九锡,这是把卫风放火上烤,逼着他谋朝篡位啊!
对于刘穆之的提议,众人均是眼前一亮,“好!”孟昶更是大叫一声好:“卫将军功高盖主,足以列封国公,陛下赐九锡与剑履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殊礼亦不为过。
但九锡乃国之重器,天子专享,岂可轻授之?自古以来,得授九锡者,历数有王莽、曹孟德、孙仲谋、本朝文皇帝(司马昭)、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冏、石勒、石虎与桓玄,得三礼者,也是退而求其次不敢妄取九锡,计有王敦、桓温,以上诸人,无一不是篡逆之徒,卫将军若取九锡、受封国公、取三礼,其不臣之心已昭然若揭,我北府军可号召天下义士共击之!
倘若卫将军不敢取,必令麾下文武失望,久而久之,或会人心渐渐离散。好,先生果然妙计!”
谢晦也跟着赞道:“封卫将军为越公,也颇有讲究,卫将军乃会稽人士,自会稽发家,会稽旧为越地,得授越公封号理所当然,不过,越者,夷也。卫将军若取越公。必为中原人士不喜,若不取,又为会稽旧部不喜,此两难之选。左右不是人。先生寥寥数语。便使卫将军难以取舍,令晦甚为钦佩。”
檀道济却眉头一皱,寻思道:“道济虽未曾与卫将军谋面。却有所研究,此人不仅武力惊人,还智计百出,先生此计虽妙,只是,若是被那姓卫的化解了又该如何?哪怕只是极小的可能,也不得不防啊!”
刘穆之点点头道:“卫将军的确不能以常理视之,不知檀将军可有补充?”
檀道济拱了拱手:“倘若寻不到伐山阴的理由,咱们也不能坐着等死,必须要扩张实力,故道济以为可伐洛阳,目前洛阳为姚兴占据,且受南阳牵制,若以奇兵沿黄河水陆并进,洛阳旬日可破!”
刘裕一直没有开声,因为席中数他身份最高,既然是讨论,那么他轻易不能发表意见,否则会对其他人产生影响,只不过,在听到檀道济言之凿凿旬日可破洛阳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哦?道济何以有如此信心?”
檀道济不急不忙道:“将军,末将曾观您以车阵大破慕容超,受了些启发,研究出一阵势,阵名却月,以水军为依托,于距水百余步处以战车百乘布下弧形却月,两头抱河,以河岸为弦,每辆车设七名持杖士卒,共七百人,阵内以两千军接应,携带大弩,每辆车各加设二十名士卒,在车辕上张设盾牌,以保护战车,如果秦军来攻,可凭却月阵大破之,如果秦军不来,可一路沿黄河北上,直至洛阳,洛阳孤城一座,岂能不破?”
沈林子沉吟道:“檀将军此阵虽是不错,不过,倘若卫将军由枋头发水军来攻,岂不是被他兜了底?况且由南阳至洛阳仅仅五百里,若是南阳太守王镇恶以轻骑奔袭,两日夜可至洛阳,这岂不是为卫将军做了嫁衣裳?”
檀道济不以为然道:“道济料他不敢,卫将军主动攻我北府军,便是与朝庭为敌,如今他用兵重点在北方,岂肯与朝庭翻脸,更何况他若自河北或南阳出兵,咱们也可发兵攻打山阴!”
刘裕眉心皱了皱,攻打山阴就相当于与卫风全面开战,卫风的强大让他深有忌惮,不到万不得己他是不愿与卫风开战的,但是坐着等死就只能是被吞并的结局,檀道济的计划是不错,却有些冒险,刘裕还想听听别人的意见,所以他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刘穆之最了解刘裕的心思,于是向沈林子道:“檀将军此议暂且按下,容日后再议,不知沈将军有何提议?”
沈林子拱了拱手:“末将以为,伐江州较为妥当,卢循虽投靠了卫将军,可归根结底,仍是晋臣,可由朝庭下诏,迁卢循入朝,因着何将军之死,卢循必不敢来,那时,便以违命为由,以大军攻打入江州,即便是卫将军,都寻不着干涉的借口,如此,可轻易取下江州!”
沈林子把自信满满的目光投向了刘裕,刘裕却不动声色道:“今次仅为商讨,作出决策必须要反复斟酌,要慎重,诸位还有什么提议都大胆说出来,多一个参考,也多一份把握。”
“这个。。。。”孟昶古怪的看了眼刘裕,吞吞吐吐道:“其实卫将军战无不胜,一方面与其天生将才有关,另一方面,从之前德舆兄令爱的诉说中,似乎卫将军的武器也极为犀利,其弩、床弩与投石机射程远,射速快,在作战中发挥了极大的作用。
如果。。。。末将是说如果,令爱自从卫将军受封往广州时起,便一直跟在身边,或许多多少少能了解一些,如果德舆兄能问出制作方法,那对于我北府军的意义将不可限量,末将以为,倘若令爱真的清楚,理该不会有所保留,毕竟您是她的亲生父亲。”
这话一出,席中的所有人第二次眼前一亮,全都齐刷刷的望向了刘裕。
刘裕略一沉吟,便点点头道:“本将会尽快询问。”说着,看了眼屋角的沙漏,又道:“好了,该出去敬酒了,今日乃是喜事,卫将军那里暂时不用多想,来,各位尽兴,本将去去便回!”
刘裕斟了杯酒,自饮一杯之后,起身向外走去。
虽然他嘴上说不要多想,可是内室的这几人能不想吗?卫风实在是太强势了,如果刘兴男不回来,还可以装作不知,可是刘兴男偏偏捅破了这层窗户纸,使得他们不得不考虑将来。
由晋灭蜀、灭吴可以看出,既使投降了也只能保个富贵平安,想要有所作为几乎是不可能,得势的还是跟随卫风时日长久的老人,这一点从吴姓士族身上就可以看出来,自从吴主孙皓开城献降之后,哪怕是晋室在北方力量丧尽,不得不被迫南渡,正处于最虚弱之时,吴姓士族也从未真正执掌过朝政,是实质上的二等士族,朝庭始终把持在侨姓士族的手里。
这些士族,如琅琊王氏、陈郡谢氏、颍川庾氏、龙亢桓玄等,都有个共同特点,最初是东海王越的掾属,后被东海王越指派到琅琊王司马睿身边,辅佐往建康经营狡兔之窟,在东海王越病死,尤其是其势力被石勒绞杀一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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