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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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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丽娅将军,您说的对,北府军卑鄙无耻下作,该杀!得把他们杀怕了,不敢使诈,向大王乖乖投降才行!”
“大王曾以五千轻骑千里奔袭往援京口,如果不是有大王,京口早被孙恩屠了,可现在的北府军是怎样一副嘴脸?一群忘恩负义之徒,真他娘的不要脸,俺呸!”
“北府军还喜欢冒功,大王早就分析过了,淝水之战之所以能胜苻坚,全在于秦军号令不一,麾下各部各怀异心,前锋抵达寿春,后部还未出关中,这样的军队,焉能不败?北府军无非是捡了个便宜,否则凭着朱序吼的那两嗓子如何能让秦军不战自溃?当真是笑死末将了,亏得北府军把功劳全算在了自己头上,虚顶天下第一强军之名,真是吹牛皮都不怕脸红!”
一瞬间,明军将士群情汹涌,原本他们没想到这么多,可是听茱丽娅一说,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不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吗?于是愈发的恼火,口诛笔伐纷纷声讨起了北府军!
船面上的刘毅与北府军将士都有些脸红,多多少少都有些羞悔,如果卫风领军,或许会赦免他们,但茱丽娅不一样,她是女人,女人天生小心眼,刘毅与卫风虚以委蛇,又出了诈降这种窝囊事,害得自己的战士白白死了数百人,是非死不可!
茱丽娅厉喝道:“放箭!”
“不要。。。。”刘毅的哀求刚刚脱口,已身中数十矢,扑通一声摔倒在了甲板上,在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充满了后悔,如果不是心存侥幸,早早降了卫风,又何至于此呢?
在如雨的箭矢下,船上的所有人无一幸免,全部被射成了刺猬,这一战,刘毅三万水军船只全毁,除了位于两侧舰船的少部分人及时跳河逃走,至少九成都被杀死,再有沈林子折损的军卒,北府军的损失应该在四到五万之间,茱丽娅代卫风向北府军亮出了屠刀!
杀了刘毅,茱丽娅的心情好了许多,吩咐道:“来人,把刘毅的首级割下来,悬在桅杆上,另外咱们不急于回到谯,诸位都辛苦些,把河道疏通了再走!”
“遵命!”四下里响起了应诺声。
割去刘毅头颅很简单,麻烦的却是疏浚河道,濄水不比大江,甚至淮水黄河,船只沉了就沉了,不影响航运,而濄水水深只有三两丈,不疏通的话,一来断了航运,二来明年春夏季必然引发洪涝灾害,所以必须要把沉船拖上岸。
这是个非常繁琐而且复杂的工程,要用大铁勾勾住沉船,一点点的拉走,有些陷的深实在拉不动的,还得派军士冒着严寒下水,拿大铁锤把船体砸烂!
亏得人多力量大,乒乒乓乓持续了足有半个月,河道的疏浚才算是大体完工,茱丽娅留了五十条船巡视濄水与淮水,自领剩下的两百来条于十二月二十一日向谯驶去。
谯位于上游四百来里处,途中经蒙县(今安徽蒙城)、汝阴(今安徽涡阳)两城,但这两座城均已人去城空,所有的百姓全被刘裕强行迁去了谯,如今的淮北千里大地,除了谯,其余各处均是了无人烟,这反而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北岸逃散的八千余名军卒,没法从城中取得补给,也不知有多少人能在茫茫雪原中活下来。
至少在这一路,茱丽娅就见到沿着濄水,有诸多零零散散的倒毙尸体!
又过五日,十二月二十六日,舰队抵达了谯的城下,谯距濄水约有三百来步,这使得环绕谯的三重长壕挖到濄水那面,只能挖掘一重!
“咣咣咣~~”霎时间,城头敲响了震天的铜锣声,刘裕、刘穆之及檀道济、沈林子等将领谋士全都登上了城头,脸面难看之极。
通过逃返的沈林子,他们得知了濄水大败,谯原有八万守军,沈林子带走三万拦截明国水军,却只当场返回了八千多,后面又陆陆续续回来将近三千,这意味着谯的守军只有六万出头了。
而且刘毅水军显然不敌明国水军,濄水、淮水沿线,不用想都可以猜出,已经尽属于明国所有,明军可以从水面来攻,靠近水面一侧只有一重壕沟,这无疑是一个致命之处,原计划刘裕是以刘毅水军来守住这一侧,但很明显,计划泡汤了。
第五四八章征召援军
舰队从城池下方穿梭而过,每个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心情,他们只知道刘毅肯定大败,却不清楚败到了什么程度,还剩下多少力量,有没有卷土重来的可能。
毕竟沈林子走的太早,之后的一切都没见到,而且明军掌握了濄淮二水的制水权,北府军的巡哨斥候不敢靠太近。
“快看桅杆!”沈林子突然面色大变,猛的一指!
这一提醒,每个人都跟着面色巨变,正从眼前经过的那艘舰船的桅杆上,竟悬挂着颗头颅!
“难道是希乐?”刘穆之惊呼出声!
这颗头颅,生怕人识不出面孔似的,不但洗刷的干干净净,就连胡须头发都给剃了个精光。
刘裕目中现出了一抹悲色,颓然道:“果然是希乐,想不到希乐竟被枭下了首级,希乐素来爱身,如此既已身死,看来他的水军已全军覆没了!”
“好狠毒的心肠,杀了希乐不算,还屠我北府军数万将士!”檀道济怒骂道:“末将听说,明王军中的水军督是一名叫做茱丽娅的东罗马女人,海盗出身,专门在大海上干打家劫舍的狠毒勾当,料来水战功夫了得,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如胡虏般,屠杀起来肆无忌惮,但黄发,碧眼,凹目,大鼻,奇丑无比!
明王于广州就藩时结识了茱丽娅,为了笼络住这个女人,竟不惜使出美男计,以男色勾之。使其滞留于我大晋,为他操演水军,果然是一不择手段之辈!”
“好了!”刘裕不耐的摆了摆手:“发牢骚有什么用?那茱丽娅的确是个水军将才,能笼络为己用,牺牲些男色又算得了什么?我军目前搁在台面上的问题,是水军实力远远不如明军,建康与京口舰船再难进入濄淮二水,缺了水面支援,谯实则已汲汲可危,谯若失。我北府军将一溃千里。诸位有何良策?”
谢晦拱了拱手:“将军,稳守必然无幸理,取胜的唯一方法,便是集中兵力。与刘勃勃、姚兴和拓跋烈在野战中合击明军。而谯的兵力明显不足。故诲以为,应从京口、广陵、淮阴、晋陵、淮陵等濄水以南城池紧急征召数万兵马前来,决一死战!”
檀道济附合道:“不错。京口有兵力一万五千,其余诸城各有兵力一万上下,兵力分散开来根本起不到作用,如果咱们这一支被击溃,他们也守不住城池,集中征召,至少能得兵三万,另外寿春兵力雄厚,有守军三万,不如索性再把刘藩召来,刘毅死于明军之手,他岂能不为兄长报仇!”
刘裕也猛一挥手:“如此一来,或能得五至六万兵力,传令,命广陵、晋陵、淮阴各发军七千,京口发军一万,于淮陵汇合之后,与淮陵兵四千,凑足三万五千,限时一月来谯,刘藩那里,本将会亲自修书与他!”
“遵命!”几名亲随匆匆而去。
刘毅之死,点燃了北府诸将的同仇敌忾之心,均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毕竟刘毅是北府军的人,只能死在内部人手上,而不能被外人杀死!
一时之间,城头战意昂扬,刘穆之却面有忧色,叹道:“将军,希乐之死不是个小事啊,或是明王向我军发出的警告,我军长期以来有恃无恐,正是仗着您与明王的特殊关系,欺明王不愿撕破面皮。,以为总有退路可走,如今明王动起了真格,或会有人心生动摇啊!”
“谁他娘的敢降了明王,老子第一个灭他全家!”檀道济立时恶狠狠的叫嚣起来。
“诶~~”刘裕摆了摆手:“废话少说,咱们只须胜一场,军中必士气大盛,又岂会有人投过去?若是败了,我北府军也不会再有机会,降了便降了,至少能留条命下来,你们说可是?明王只是表明了不再姑息的决心,于我军士气并无大的影响,关键还在于这一战啊。”
众将纷纷点头称是,刘裕也把目光投向了下方的舰船。
卫风的营寨在谯上游十里,不多时,舰队抵达了简易码头,卫风亲自出寨迎接。
茱丽娅边走边摘下头盔,与王道怜缓步下船,满头金黄颜色的卷发随风飘舞,英武之中添了几分妩媚,尤其是那双双眼皮大眼睛,更是显得水灵灵。
当时的女人,包括堪为国色的王蔓、王神爱、褚灵媛在内,几乎都是单眼皮,因为古代中国的基因就是单眼皮,在南宋灭亡之后,蒙古人的血统入侵,才渐渐出现了双眼皮,所以卫风最喜欢的除了茱丽娅的惹火身材,便是那双眼睛,可这双眼睛,落在外人眼里,显然不如单眼皮漂亮。
其实卫风对于古人的审美挺不以为然的,茱丽娅明明是个千娇百媚的西方大美女,为何旁人都觉得她丑陋呢,虽然没人当面说,但是看向茱丽娅的眼神已经隐约表现出来。
卫风还在暗暗摇着头,茱丽娅已嫣然笑道:“使君,茱丽娅杀了刘毅,您不会怪茱丽娅吧?”
前因后果早已被呈报给了卫风,卫风微微笑道:“这种小人,就得杀,好,杀的好!来,不说煞风景的事了,给我抱抱!”
茱丽娅落落大方的扑入卫风怀里,互相亲了口之后,笑道:“茱丽娅已经憋了好久了,现在就想要,怎么办?”
卫风身形一个踉跄,连忙唤道:“陈少女,你回营烧热水,回过头我来服侍茱丽娅与王道怜洗浴。”
陈少女暗骂了句不要脸,也不知是骂卫风还是茱丽娅,总之是通红着脸颊,拉上也同样粉面通红的王道怜转身而去。
茱丽娅眼波流转,俏面现出了满意之色,她是西方人,西方人开朗大方,对那方面的需要毫不讳言,白天又有何妨?
卫风也舍不得松开手,“大王,大王!”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张检的声音,卫风只得放开茱丽娅,看了过去。
张检来到近前,施礼道:“大王,北府军有十余骑从谯驰出,往东南方向而去,末将认为,很可能去搬救兵了。”
卫风转头问道:“茱丽娅,你说呢?”
茱丽娅点了点头:“这一次,北府军可是损失惨重,只能收集各城零散守军来增强力量,茱丽娅同意张将军的看法。”
卫风又问道:“张检,你说北府军会于何处聚兵?”
张检寻思道:“北府军能动用的无非是濄水以南的兵力,北面如下邳、青兖兵力因水面被封过不来,所以无非是那几座城池罢了,建康末将料刘裕不敢动,另外濄水入淮口龙亢正对寿春,是我军防御重心,北府军于情于理都会避开,而距离谯最近城池的当属淮陵,约七百里,且距龙亢较远,因此北府军十有**会于淮陵汇合。”
“好!”卫风吩咐道:“张检,密切留意淮陵动静,一有情况,立刻来报!”
“遵命!”张检施礼离开。
卫风也向茱丽娅招了招手,朝营寨走去。
卫风的寝帐靠着河边,刘娇不在,与刘兴男去了臧爱亲帐里,只有王道怜与陈少女,帐心立着只是硕大的木桶,那缕缕热气,给帐内带来了融融暖意,把外间的寒冷完全隔绝。
一见着卫风带着茱丽娅进来,陈少女头一低,就要闪身而出,卫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问道:“陈少女,你跑什么?”
“啊?”陈少女挣了挣,没挣开,嚅嚅道:“大王,您不是要帮道怜与茱丽娅洗浴么?热水差不多了,你们慢慢洗吧,妾该出去了,帮你在外站着,别让人闯入。”
卫风嘿嘿笑道:“陈少女,你放心,没人敢闯进来,用不着你来放哨,既然你在,那就别跑了,我也帮你洗一洗。”
“不用,大王不用麻烦,妾昨晚才洗过的。”陈少女忙不迭的摇起了脑袋。
“哦?”卫风毫不介意的把鼻子凑到陈少女脖颈间一阵猛嗅,陈少女顿觉浑身一僵,连大气都不敢透,好一会儿,卫风突然抬起手,闪电般伸向了陈少女的衣领。
陈少女浑身正紧紧绷着呢,这一发觉卫风伸出了贼手,立时揪住自己衣领,猛一挣道:“大王,您。。。。您要干嘛?”
卫风摇了摇头:“陈少女,你的身上,有一丝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丝淡淡的汗味,我不能确定你昨晚洗没洗浴,所以,我得把手伸进去替你搓搓,看看能不能搓出灰,搓不出灰就说明你昨晚洗了,来,快把手放开,别扯坏了你的衣领。”
陈少女连连扭着身子道:“大王,您快把手拿开,妾洗没洗和您没关系的。”
卫风不依不饶道:“陈少女,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没见过没摸过,你躲什么?难不成这几年没逼你,你反而与我生份了?前一阵你在邺答应过我你不会赖帐吧?这说明你的身体已经属于我了,原本,我是想让你自己乖乖的献上来,但你没有任何动静,我现在对你失去了耐心,我今天一定要得到你的身体!”
王道怜就像个拉皮条的,笑着劝道:“少女,大王尊重你,等了你那么多年,已经很难得了,我明白,你心里有疙瘩,但总不能一直挂着不解开吧,这疙瘩要解去,还得靠大王啊,其实男女之间放开了,就那么回事,大王想要你,你给他不就得了?”
第五四九章联军前来
茱丽娅也劝道:“真弄不懂你们塞里斯女人,陈少女,我能看出你是喜欢使君的,既然喜欢,就不要遮遮掩掩,把自己的一切,无论美的丑的都与爱人分享,这才是真正的喜欢,他如果嫌弃你,那就是不喜欢你,这样的人,趁早离开,但使君显然不是,来,放开点,大胆点,我们三个一起把使君推倒!”
趁着二女在劝说,陈少女俏面布满了挣扎的时候,卫风的手哧溜一下探入了亵衣里面,嗯!滑滑腻腻还带有弹性!
“啊!”陈少女尖叫一声,身子猛的一缩!
卫风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沉声道:“陈少女,总之你的身子,今天是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以大王的身份向你下令,命令你把身体交给我!”
“大王,您。。。。”陈少女很不甘心的与卫风对视,不满道:“您太霸道了,这与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卫风阴恻恻的笑了笑,手指稍微紧了些。
陈少女立时玉容一变,美目中蓄满了可怜巴巴之色,改口道:“大王,现在是白天啊!”
“白天又如何?白天还省了点灯呢!”卫风满脸的不以为然,五根手指又向内紧了紧。
陈少女彻底去了任何侥幸,只得尽最后一丝努力哀求道:“那。。。。那妾下面围块布可以吧?您。。。。您一定不能掀开,只要答应了,妾就把身子给您。”
“哈哈~~”卫风哈哈一笑:“陈少女。早这样不就得了?围着布就围着布吧,看不见门难道我还摸不着门?”
陈少女低垂蝽首,一副认命了的模样,心里却在暗骂,就连王道怜都觉得卫风这话太难听了,丢了个不齿的眼神过去,只有茱丽娅很不理解的摇了摇头。
。。。。
一转眼,十二天过去了,时间来到了次年的正月初七,这一天也是传统的人日。
《问礼俗》有记载:正月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如果说。把元日视为万象更新的开始,那么人日就是生活更新的起点,在正月初七这一天。需要食七菜羹,需要剪彩人,女人之间要互赠华胜,也就是头饰,还要呼牛马招杂畜,即为于门前呼唤牛马杂畜,将粟豆放入灰中,遍洒宅内,寓意着新年牛马成群,杂畜满圈,最后则是登高望远。
自昨夜起的一场大雪,与前一次还未融化的残雪合力把淮北大地妆扮成了银妆素裹的世界,天未亮透,卫风却醒了过来,陈少女背对着偎在怀里,只不过,腰间仍然围了圈白布。
陈少女对这块白布看守极严,只要卫风有一丁点动静,她立刻就会拿手捂住,虽然看不到,卫风却能感觉到,陈少女比一般的女人要稍微紧一点,显然是当初缝的针一直影响到了现在。
卫风也没办法,只能这样了,而且陈少女不能生孩子,别看紧了这么一点点,关键时候是会要人命的。
暗暗叹了口气,卫风的手臂向内圈了圈,陈少女在迷迷糊糊中把整个人都缩进了卫风怀里,显然这样睡是非常舒服的。
卫风微微一笑,正要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王道怜的声音:“大王,您醒了没?”
“王道怜,七菜羹做好了吗?不会这么快吧?”卫风随口应道。
王道怜索性掀帘走了进来,陈少女似乎很不好意思,连忙把脑袋穿入了被子。
王道怜摇了摇头,古怪的笑道:“军营里哪来的七种蔬菜?大王您想吃明年在家吃吧,妾是来告诉您,姚兴、刘勃勃与拓跋烈的联军已经抵达了谯西北五十里处,天亮应该能赶来!”
“哦?”卫风刷的一下翻身坐起,急忙问道:“多少人?”
王道怜略一迟疑,便道:“黑夜里斥候看不清楚,但怎么着也得有个十来万吧。”
卫风眉头一皱,把手伸被里揉捏起了陈少女的胸脯,似是在思考着问题,陈少女暗暗啐骂却也没办法,但别说,是挺舒服的,不多时,卫风把手拿了出来,陈少女竟有了些失落!
卫风冷哼一声:“待他们把营寨立下,孤前去会一会,陈少女,别睡了,起来吧!”
“嗯!”陈少女点了点头,伸出玉臂,把衣服拿被子里穿,王道怜也替卫风穿戴起来。
。。。。
在谯西北方向三十余里处的濄水南岸,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骑队缓缓驰行,这正是由姚兴、刘勃勃、拓跋烈、秃发傉檀与沮渠蒙逊率领的十六万纯骑兵,全部配双马,如此鼎盛的军容,野战堪称无敌!
这一支军队先在浚仪小心翼翼的渡过了黄河,紧接着又渡濄水,沿河一路南下,经四百余里,将于今日赶到谯。
在濄水北岸,是父阳(今河南省鹿邑县)县,城门洞开,城里已空无一人,拓跋烈不由摇了摇头:“刘寄奴倒是挺小心的,生怕咱们劫掠百姓,莫非我等各族如此凶残?”
说这话的同时,拓跋烈看向了刘勃勃,因为在他眼里,他自己与姚兴已经脱离了野蛮人的范畴,轻易不会劫掠百姓了,而刘勃勃是靠打家劫舍为生啊!
刘勃勃也不在意,哈哈笑道:“可惜了这中原大好河山啊,竟然千里无人烟,真是可惜,可惜啊!”
姚兴赶紧提醒道:“敖云匆要节外生枝,北府军实力不弱,刘寄奴更是人杰,纵使你倾举国之力也未必能取下淮北,更何况此战过后,你据幽燕,又有何不满?当务之急,是你我六方齐心协力,共破明军,至于日后是战是和,留待他日再说!”
“子略兄放心,勃勃不过心有感慨罢了。”刘勃勃随意拱了拱手。
这五位皇帝大王为显亲密无间,竟然并马同行,但细看,还是能看出些端倪,拓跋烈在最左侧,与姚兴较近,明显是存了与秦国交好的心思,想想也不奇怪,按战后协议,魏国虽然重夺河北、河东,但在卫风的连续打击下,已经元气大伤,至少十年八年内都不适合再发动大的战役,却由于幽燕,也就是河北的北部交给刘勃勃,而刘勃勃此人掠夺成性,拓跋烈不敢大意,必须要置重兵防守,与秦国交好实为必然!
刘勃勃策马驰在中间,乍一看地位最尊,可实际上,另外四人都在防着他呢,姚兴不用说了,与刘勃勃有滔天之恨,秃发傉檀因为女儿的缘故,也与刘勃勃结了怨,必须要防着刘勃勃,另外沮渠蒙逊,因为他与秃发傉檀的实力最弱,所以这二人暂时得抱成团,否则稍不留神就会被吞了。
沮渠蒙逊与秃发傉檀策马行在右侧,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沮渠蒙逊淡淡道:“你秦魏夏三国击退明军后均能落得好处,可孤与傉檀远在河西,要中土土地无用,却仍是发兵前来,实为义助秦主,只不过,我二人倒是无妨,就怕将士们一无所获,或会生出怨言啊,毕竟咱们与明军素无瓜葛!”
姚兴的眼里闪出了一抹寒意,拓跋烈与刘勃勃也是杀机迸现,这二人一路上都唯唯诺诺,却于此时提出了条件,而且还暗含威胁,那就是拿准了自己三人不敢翻脸,如果不能满足的话,或会投了卫风,这无疑是致命一击!
姚兴心里暗恨,却装模作样的寻思了片刻,这才道:“此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当前不能做任何乱子,要不这样,朕做个主,击破明军之后,除工匠、他的弩炮与神臂弩咱们五方平分,其余马匹、辎重全部归你二人,如何?”
沮渠蒙逊看向了秃发傉檀,均是双双一点头,秃发傉檀又道:“有了财货,也不怕将士们不满,只是刘寄奴那里呢?他一点好处都落不到岂会甘心?”
刘勃勃摇了摇头,笑道:“咱们这十六万大军是受刘寄奴相邀,每日消耗粮草无数,没让他承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还待如何?”
拓跋烈跟着道:“不错,何况刘寄奴巴不得咱们早走,他哪敢再提非份要求?”
姚兴也道:“真要算起来,收获最大的还是刘寄奴,毕竟咱们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而且明王的根基大部分在江南,这以后,不全都是他的了?他若再有非份之想,那才是没有诚意!”
“好!”沮渠蒙逊叫了声好:“既如此,咱们击掌为誓!”
“啪!”的一声脆响,五人勒马围成一圈,伸出双掌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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