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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酥酥)-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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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孙恩终于恍然大悟,顿时猛叫一声好:“果然是天不亡我啊!定然是三官帝君怜恤我等心诚,特以大神通搬来飓风助老夫破去谢琰!”

徐道覆却提醒道:“末将也恭喜将军,只是我军趁风雨渡江,该如何瞒得过余姚?由此地至江边,还有三十里距离,末将担心那姓卫的会出兵拦截啊!”

“这。。。。”孙恩的好心情嘎然而止,转身看向了六里之外的余姚,风雨中本就视线不清,如果卫风以骑兵追击,那很可能走不到江边就已全军溃退。

孙恩索性把心一横,咬咬牙道:“要不全军拨营,还结成圆阵向江边开拨,看他能奈我何?”

卢循摆了摆手:“将军,这段日子来,末将倒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那姓卫的似乎慢慢放松了对我军的监视,这究竟是有意为之,还是时日深久之下生出了懈怠?

倘若是前一种,这说明那姓卫的早料到会有飓风来袭,末将有十成把握敢肯定,他必不会全力阻拦,最多也就是象征性的出动些兵马应付下,放我军从容过江击灭谢琰,以削弱朝庭力量,若果如猜测,他野心不小啊,潜伏的也够深!

不过,后一种也有可能,但我军趁夜偷偷溜走,同样不影响袭杀谢琰,因此无论是那一种,将军都不用明目张胆的布阵离去,免得让他为难,今夜悄悄拨营即可!”

“好!”孙恩略一沉吟,大声唤道:“先不管那姓卫的了,传令全军做好准备,咱们生死成败,全在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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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零章雨夜渡江

这一天是六月二十八日,天色已接近了傍晚,孙恩全军都抬头仰望着天空,卫风也站在帐外留意着天象变化,与之前的朵朵白云快速飘动相比,此刻风力有了明显加大,旗帜都被吹的呼拉作响,天空中则是乱云翻滚,乌云以肉眼仅见的速度在一层层的堆积加厚!

“啪!”一滴豆大的水珠落在了脚下,激起一小蓬尘土,王道怜顿时惊呼道:”将军,终于下雨了,今夜孙恩该走了吧?只是。。。。他如果没想到,平白错失了机会,这该如何是好?”

“这。。。。”卫风略一迟疑,便坚定的摇了摇头:“不可能,即使孙恩反应蠢钝,卢循与徐道覆又岂会不提醒他?今晚肯定会走,咱们也要预作准备,飓风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一旦风雨减弱,就立刻过江去救援谢将军!”

众人心想,这哪是去救援啊,而是担心谢琰侥幸逃生,暗中下黑手吧?但没人会去揭穿。

张宁又假模假样的问道:“将军,眼见飓风将来,要不要把斥候召回?外面狂风暴雨,弟兄们都挺辛苦的,末将以为,孙恩不至于今夜前来劫营。”

“嗯~~”卫风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也对,就让弟兄们都回来好了,注意加强营寨防备,莫要有意外发生!”

“遵命!”张宁拱了拱手,疾步向外奔去,卫风也挥散众人,领着王道怜与陈少女回返了自已的营帐。

夜色在一点点的加深,雨势则越来越猛,营帐尽管做了加固,但仍如一个个气球般被狂风吹的鼓涨涨的,似是随时会炸裂开来,耳朵里尽是呼啸的风声与哗啦啦的雨声,天地间一片水幕,眼睛只能看到两三丈的距离,这的确是台风过境!

王道怜产生了些担心,忍不住问道:“将军,早两年每当飓风来袭时,妾都呆在家里,门窗紧闭,还没有如此深刻的感受,想来浙江江面应该是波浪翻滚了,如果孙恩不敢冒险过江,那一番谋划岂不是全白费了?”

卫风摇了摇头,嘿嘿笑道:“这是孙恩唯一反败为胜的机会,他如何会放弃?哪怕前面是火海,趟也得趟过去!好了,不用理他,风雨天除了上床睡觉,什么都做不了,来,王道怜,咱们先去浴沐,还有陈少女,你跑什么跑?”

“哦!”王道怜俏面微红,落落大方的替卫风解起了衣服,陈少女也止住刚要迈出的步伐,习惯性的拿块白布向腰间系去。

趁着风雨,卫风得给他的二兄弟找点活干,而孙恩大营里,尽管卢循分析了卫风绝不会突击的两个重要原因,可孙恩总有些担心,凡事都有个说不准啊,但来到帐外之后,他再不担心了,风大雨急,弓矢不能用,火把不能点,除了偶尔划过的闪电会照亮夜空,数丈以外就是黑茫茫的一片,甚至说话都要扯着嗓子才能让身边人勉强听到,这还如何作战?恐怕古往今来,除了自已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雨幕中,营寨间的空地挤满了人,虽然吹风淋雨,好在夏季并不觉得冷,反而令人精神一振,所有辎重已全部丢弃,每个人只携带最基本的作战武器与吃剩的鱼干,之前该动员的都动员了,全军上下都清楚这是反败为胜的最后一个机会,况且夺来禁军的精良装备,自已的战斗力也会有极大的提高!

人员排的非常密集,仅剩的两千多亲军分散入各队,所有人按队胳膊搀着胳膊,一方面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脱逃,另一方面也为了便于在风中行走,孙恩眯着眼转头看了看,就猛一招手,紧接着,由前至后依次都有人招手,全军七万人向着江边艰难行去。

三十里路程,按人类的正常行走速度,一个半时辰绰绰有余,伴着零星的狂风拨倒树林的轰隆隆声,孙恩军足足花了将近两个半时辰,才抵达了浙江南岸的防海垒。

雨水在防海垒表面形成了道道径流,于底部汇集成一大片湍急的溪河,所有人淌着齐腰深的水爬到防海垒顶端,顿时大吃一惊!借着闪电的光亮,可以看到江面如被煮沸了般浪头翻涌,丈许高的浪花拍打着堤岸,船只虽然都下了锚,也被数根粗大的绳索紧紧拴在岸边,同时还按孙恩要求,每三到五艘横着绑成一排以抵御风浪,却仍是随着波涛忽上忽下的反复颠簸。

船上,早已被打过招呼的水手正吃力的把舢板搭向堤岸,却由于连续不断的颠簸,有相当一部分都掉落入了江里,被海潮向着上游顶托而去!

卢循倒抽了口凉气,这纯属玩命啊!当即大声唤道:“将军,咱们能上得了船吗?上去了能到对岸吗?”

孙恩的底气也有些不足,却强撑着,扯着脖子叫道:“上不去也得上,这是我军的最后机会,落江里淹死总好过被朝庭砍头,上!畏缩不前者,斩!”

说着,孙恩猛一咬牙,第一个迈上舢板,舢板无比湿滑,还随着船体摇晃,仿佛行走在万丈悬崖边缘,孙恩猫着腰,以长剑撑住舢板,一步步向前挪动,令所有人的手心都捏着把冷汗。

所幸孙恩年龄虽大,但在体力方面并不逊于年轻人,身体随着舢板的晃动摆出相应的姿式保持平衡,而且堤岸的高度与船身几乎持平,这也省去了诸多麻烦,在步步惊心中,孙恩刚一靠近船只,就被水手接到了船上。

孙恩迅速回过头,双手连连挥舞,示意岸上的人加快,有了主将带头,又有亲军催促,全军排成队列,依次向船上行走,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平安上船,有个别军士脚底一滑,直直坠落入江里,还有人倒霉的被浪头扑到,活活冲了下去,汹涌的江面连个浪花都不翻起,无情的吞噬着扑向它怀抱的每一个人!

上了船的人,均是一副惊魂未定之色,抓住一切可以抓的物件慢慢挪向船仓,足足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堤坝上再无人影,水手才挥斧砍断绳索,又合力把锚拽起,就看到一排排船影以极快的速度离岸而去,甚至有的还是打着横!

由于风大浪急,船只都扯下了风帆,全靠桨手艰难划行,可人力哪能及得上天力,船只被海潮顶托着斜向冲去上游,只能勉强保持住一个大概的方向,要想在正对岸登陆,那是没可能了,还有些较小的船虽然也绑在了一起,却敌不过大自然的力量,很不幸的被浪头打翻没入了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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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一章谢琰之死

浙江南岸风大雨急,浙江北岸也毫不逊色,谢琰长期居住建康,而建康虽然每隔一两年会受一次飓风外围影响,但由于不处在中心,雨有时虽然很大,风却不怎么急,故而当天灾来临时,准备的并不是太过充分。

因其依山下寨,山上的雨水顺势直冲而下,整片营区全淹在了没膝深的水里,营帐更是找不到一顶完整的了,都被狂风掀了开来,所有人全部暴露在了风雨当中。

“父亲,这该如何是好啊?”看着四周围的汪洋一片,谢肇忍不住大声唤道。

谢琰则是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军中的存粮全被淹了,全军上下两万五千人,个个一副落汤鸡的派头,都是束手无策。

“哎~~”谢琰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天地威力无穷,非人力所能及啊,着将士们匆要慌乱,尽快排出营区积水,把粮草抢出,今夜大家都辛苦点。”

出乎谢琰意料的是,以往那熟悉的应诺声没有响起,身边的亲随充耳不闻,这让他意识到,自已仍在按照习惯的语速说话,声音全被风雨遮盖住了。

谢琰正待提高音量,突然,后山的方向传来了如闷雷般地巨响,连带大地都在轻微颤动,借着凌空划过的闪电,可以清晰看到,山坡上正有大片大片的土石剥落,倾泄向了山脚,仅在两道闪电的交替之间,搭在山脚的一溜排营帐已是荡然无存!

这让每个人都禁不住的脊背生寒,也太恐怖了啊,雨幕中那黑乎乎的山影就仿佛一头巨兽,随时会冲来把自已吞噬,谢峻更是一把拉住谢琰,急唤道:“父亲,咱们往前去一点啊,暴雨把泥土全泡软了,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滑坡啊!”

谢琰赶忙点了点头,快步向前走去,还没走几步,伴着风雨声,竟隐约传来了喊杀声,影影绰绰的无数身形从雨幕里乍然呈现!

谢琰顿时手足僵硬,呆立在当场,一股巨大的惊悸麻遍了全身,他意识到必是孙恩趁着风雨夜来袭!同时,还有控制不住的后悔涌上了心头,他明白,今夜必败无疑了,全军处于混乱当中,如何迎战?他后悔不该忽视卫风的劝告,如果早早过江合击孙恩,虽然担些风险,却好过即将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成了晋室的罪人,亲手葬送了朝庭唯一掌握的军事力量,没了禁军,朝庭如何抵御桓玄的威胁?又如何震慑刘牢之不敢轻举妄为?孙恩会不会挟着大胜之势兵逼建康?

无数念头纷至沓来,谢琰猛晃了晃了脑袋,大叫道:“快,全军列阵,迎战!”

只不过,他的声音相对于喧哗的风雨是如此的微不足道,除了身边有限数人,稍远一点都听不见,依然借着闪电的光亮,谢琰看到跟随自已多年的军卒被分割包围在了滚滚人潮当中,有相当一部分连兵器都没有,就被长矛槊心而过!

地面的积水被染的通红,喊杀声与惨嚎声全被哗哗雨声掩盖,呼啸风声里满满的全是血腥味道!

曾号称精锐不下于北府军的禁军,合计两万五千人像无头苍蝇般在营区里不辨方向四处乱跑,但前方三个方向都是密密麻麻的贼兵,后方又是随时会再次坍塌的山坡,又能往哪跑?孙恩军则逢人便杀,整片营区,陷入了彻底的混乱当中!

看着有如地狱般的场景,谢峻尖叫道:“父亲,快走啊,先突围出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啊!”

谢肇也急声唤道:“马来,快把马匹牵来!”

数百亲随把谢琰团团护住,另有十余人勉力向后奔去!

“哈哈哈哈~~谢琰,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弟兄们,给老子上!”漫天风雨中,隐约传来了一阵极其欢畅的狂笑,这正是孙恩,随着孙恩的到来,四周围的身影骤然加密!

原来,孙恩率全军冒险渡江,历千辛万苦终于在一个半时辰后上了岸,由于江北没有堤坝,船只直接被浪头冲上了江滩,倒也省了不少力气,又草草清点人数,足足损失了近三千人。

孙恩顾不得休整,除了留下数千人看守船只,其他人右臂全部缠上白布,以作为黑夜中的辨认,随即下令向东北方向进发,经一个时辰才摸到了谢琰营寨,虽然人人疲累交加,可朝庭禁军更加不堪,天有狂风暴雨、后有山体滑坡、又在突袭之下缺乏有效的组织手段,很多人还没摸清楚情况,就已经倒在了血泊当中!

不过,这数百亲随作为谢琰的私军,是最为精锐的存在,面对四面八方涌来的敌人,竟然不慌不乱,组织起了有效的防御阵形,把谢氏父子三人团团护住,急切之间,孙恩军非但攻不进去,还丢下了一层层的尸体。

孙恩过江已是下半夜了,不多时,天色渐渐透出了些许光亮,风雨也不如夜里那么暴烈,放眼望去,地面满满的全是尸体,除了谢琰身周仍有战斗在进行,其余各处都相继进入了尾声。

谢琰父子互相搀扶,频频向后望去,他们的希望全在那几匹战马上面,孙恩军人数虽众,但经过一夜的奔波战斗,尤其还在风雨天里强行渡江,消耗的体力与精神数十倍于寻常,他们都能看出,孙恩军已是强弩之末,只要抢上马匹,有着很大的突围机会。

“父亲,快看,马匹来了!”谢肇突然惊喜的叫道。

答答答的马蹄声中,十来匹战马被驱赶过来,谢琰也看到了活命希望,大声唤道:“将士们,给老夫顶住,老夫回到建康,所有人重重有赏!”

孙恩等人却是暗道不妙,有些战斗结束的区域,自已一方的战士就地躺在了血水里,实在是累的动不了了,至于身边的数千人,刺击的动作也显得有气无力,全都在咬牙硬撑,如果给谢琰抢上马匹,搞不好真能突围,关键还在于,弓弩在暴雨里没法使用!

卢循连忙催促道:“上,不许退!取下谢琰头颅者,赐金百斤,擢三级!”

这使得众人的精神稍有振作,却仅限于稍稍,浑身软绵绵,没力气了啊,甚至都有人一阵阵的头昏眼花传来。

在眼睁睁中,谢琰父子陆续跨向马匹,另有少数亲随,孙恩心头大急,尽最后一丝努力唤道:“禁军将士们听着,你们拼命护着谢氏父子能落到什么?他们几个跑了,你们只能是死,莫非还真信了那不着边际的赏钱?现在,老夫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阵前倒戈,老夫以三官帝君的名义起誓,非但既往不究,还会重用你等,机会只有一次,请莫要自误啊!”

“嗯?”亲随们陆续看了眼谢琰,挥舞兵刃的动作不自觉的慢了一些,想想也是,如果谢琰带着大家一起走,或是索性死战不退,那没人敢生出异心,可他摆明了要独自逃生,而且只能带有限的几人离开,剩下的难道天生该死?

只是,谢氏多年的余威仍在,他们仅是犹豫,在没人带头下,也没谁有胆子第一个背叛谢氏!

谢峻也发现了将士们在精神状态上的微妙改变,又急又怒,挥舞着双臂催促道:“你们几个怎那么慢?快点上马,赶紧走!”

这一催促,将士们心头的不满更甚,孙恩连忙再唤道:“禁军将士们,为谢氏卖命真的不值啊,他跑了,谁还管你们啊!你们当中,有谁能取下谢琰头颅,老夫不但厚厚赏赐,还将任为军中要职,有三官帝君为鉴,绝不食言!”

话音刚落,亲随里突然爆出一阵狞笑:“请将军见谅,末将帐下督张猛还不想死,只得得罪了!”紧接着,一阵马匹的悲鸣声传来,张猛一刀削断了马腿!

变故突生,谢琰措手不及,扑通一声栽落马下,水花四溅中,惊怒道:“张猛,老夫待你不薄。。。。”

还未说完,张猛已厉声喝止道:“将军您独自逃生,把弟兄们留下送死,这难道也叫待我等不薄?你高门甲族的命是命,咱们的命就不是命?多说无益,受死吧!”说着,大刀猛劈而下!

“啊!”的一声惨叫,谢琰的头颅高高飞起,谢氏的当家人,一代名将当场毙命!

张猛冷眼一扫谢琰的尸体,喝道:“谢将军已死,咱们所有人除了归顺孙将军再无他路可走,你们犹豫什么?还不速速把那两个小兔崽子揪下来斩了?”

“快,快跑啊!”谢氏兄弟俩顾不得悲痛,均是吓的唇青齿白,拍马就要飞奔,但亲随们已一涌而上,有的拽马缰,有的砍马脚,还有的索性拿长矛刺击!

“啊!啊!”又是几声惨叫,谢肇与谢峻多处中矛,带着满身喷涌的鲜血坠落马下,另几名亲随也没跑掉,陆续被叛军砍杀!

喊杀声骤然止歇,谢琰父子的身亡,宣告了这一次拿命搏来的偷袭取得了完美的成功,孙恩、卢循、徐道覆与周围的将士们均是现出了如释重负之色,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以张猛为首的谢氏亲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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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谋袭京口

(谢谢云歧青谷的打赏~~)

张猛一把扔掉兵刃,转头喝道:“你等愣着作甚?还不随本将参见孙将军?”

“扑通!扑通!”声不绝于耳,叛军们纷纷把兵器掷入水里,在张猛的带领下,单膝跪地,齐声施礼道:“末将诚心归附,企盼孙将军收留!”

“哈哈哈哈~~”孙恩亲手扶起张猛,哈哈大笑道:“张将军能与诸位迷途知返,足见其心赤诚,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请放心,老夫必不薄待诸位!来,这一夜都受惊了,老夫先陪个不是,请先去一旁歇息一阵子吧!”

“不敢,不敢!”叛军们连呼不敢,称了谢之后,被孙恩的亲军领去了一边。

踏水声渐渐远去,看着眼前那堆叠如山的死尸,卢循现出了唏嘘之色,捋须叹道:“今次真是侥幸啊,若非有飓风相助,只怕全军覆没的便是你我,而不是谢琰了!”

徐道覆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却问道:“将军,我军大获全胜固然可喜,尤为难得的是,可以获取禁军的甲胄兵仗,这无疑对提升我军的战斗力将起到极大的助益,那么,下一步该何去何从?是过江继续与那姓卫的耗,还是在吴郡补充些粮草物资,之后返回海岛,养精蓄锐,明年再来?”

“这。。。。”孙恩眉头一皱,转过身,望向了正北方向,卢徐二人也不打扰。

渐渐地,孙恩的眉眼间闪出一抹狠厉,缓缓道:“老夫听说刘牢之为推托救援会稽,以南燕入寇为名,率北府主力远赴下邳,致使京口空虚,咱们索性乘船出海,奇袭京口,以他区区数千守军如何抵挡?只须一两日强攻,破城易如反掌!”

卢循顿时目瞪口呆,怔怔望着孙恩,攻打京口,北府军的老巢?这只可以形容为胆大包天,但细细一想,攻打京口也不是不可行,北府军再精锐,难道三五千守军能抵挡住自已一方七万多大军的进攻?而北府名将也都跟着刘牢之走了,京口已经无人。

不过,卢循心里仍有疑惧,赶忙问道:“末将相信,朝**下无人能料到将军您会奇袭京口,攻取或许不难,可即使攻下,北府军主力未损,刘牢之必然回援,那时又该如何?”

孙恩阴恻恻的笑了笑:“老夫就怕他不来,他回来正好!北府军的家眷大多居于京口、晋陵两地,咱们可以凭京口的北府军家眷为挟,逼使刘牢之攻打建康,为我前趋!”

“好!”徐道覆猛叫一声好:“将军果然是高!刘牢之必然进退两难,他若从了,便是如我等一般的乱臣贼子,他若不从,到时推几个重要将领的家眷到城头上作势欲杀,他麾下诸将也会逼迫于他,刘牢之是搬起石头砸自已脚啊!

那姓卫的用兵稳妥,无懈可击,咱们索性不理他,趁此良机直捣建康,只要斩了司马道子,将军入执中枢录尚书事,天下间还有谁敢再称咱们为叛逆?”

仿佛光明的前景摆在了眼前,不仅止于孙卢徐三人,连带身周众将也是现出了振奋之色,辛劳一整夜而来的疲惫竟是一扫而空。

孙恩抬头看了看天,挥挥手道:“风雨已经减弱,最迟明日就会雨过天晴,诸位都辛苦点,抓紧时间清点兵仗甲胄,粮草虽然浸了水,但当天食用应无大碍,能抢就尽量抢一点,让将士们好好饱餐一顿,今日傍晚,咱们兵发京口,大伙儿上了船再休息!”

“遵命!”众将轰然应诺,快步向着各处散去。

卫风也早早起了床,一夜狂风暴雨,虽然他有了充分准备,但地面仍满是积水淤泥,还有少部分营帐被狂风掀开,不过,由于所有的粮草与重要物资都屯积在余姚,因此受的影响不大。

刚刚在眉眼间还残留着一丝春色的王道怜,与俏面微红的陈少女陪伴下走出寝帐,李驻已飞奔而至,兴奋的大叫道:“将军,孙恩果然走了,天还未亮透,末将就差弟兄们去察看,孙恩寨中已空无一人,除了鱼干,其他的全未带走,看来这是孤注一掷啊,而禁军毫无防备,被击破当是板上钉钉,将军,您说孙恩下一步会去哪里?咱们现在要不要过江?”

卫风略一沉吟,便道:“孙恩的去向不得而知,但本将猜测,他理应不会回会稽了,着沿海烽燧密切留意,一有动静,即刻来报!本将昨晚还想了下,吴郡城池密集,假使谢将军幸运逃生,咱们这会儿跑去搭救也为时已晚,倒不如暂时按兵不动。

李驻,你给府君传讯,告之孙恩趁着昨夜的狂风暴雨率众出走,去向不明,本将会尽快打探,另着上虞县令预先准备船只!”

其实卫风很想抽个空回家看看,虽然小兰诞下的是女儿,却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掌握不到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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